十九[第十三日,重刑之下]
昨天下午,白起帶顧廿吃完魚把她送回別墅后并沒有久留,他甚至一整夜未歸。顧廿先是提心吊膽的等白起跟她算賬,給白起發了好幾條消息,白起卻說支隊有事要忙,讓她先睡。知道了他在忙,顧廿又開始擔心他的安危,翻來覆去直到凌晨才睡著。 顧廿醒過來已經是下午,她覺得左臂外側有輕微的異物脹痛感。暖融融的日光照進室內,她聞到空氣里彌漫的淡淡的消毒水味,然后看見白起披著一條毛毯窩在床前的小沙發里,男人闔著眼像是在小憩,身上的毛毯已經滑下了胸膛。顧廿勾起唇角下了床,想幫他蓋好,免得著涼。 可她越走近消毒水味就越重,甚至夾雜了一絲血腥氣。顧廿屏住呼吸,顫抖著手掀開毯子,看到白起的腹部被厚實的繃帶包扎著,紗布上滲出零星的淺紅色。她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嘶了一聲。 疼——不是做夢。白起…受傷了…為什么?他為什么受傷?他怎么受傷的?他什么時候受傷的?是昨晚嗎?顧廿不敢碰他,無力的跪倒在沙發前,腦中一團亂麻。 “去調教室跪好?!蹦腥说穆曇魪念^頂傳來。 “什么?”顧廿聽見他的聲音,抬起頭。 “給前男友打電話的賬,”白起提醒她,“你不會以為這事能輕輕揭過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廿把手放上白起的膝頭,她有好多話想問,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那就去跪好?!卑灼鹪俅蜗逻_命令。 “我不去,”顧廿眼里有憂愁,“我有話想問你,你…” “三?!卑灼鸫驍嗨?。 顧廿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繼續開口:“你怎么…” “二?!卑灼鹪俅未驍嗨?,語氣冷了點。 這次顧廿明白了,白起在催她聽話。她沒膽子承受白起的怒火,站起身走向調教室。 顧廿的雙腿打開與肩平齊,腰背挺直跪在地上,雙臂貼在耳后高舉過頭頂,手掌并在一起捧著一根竹棍?!皠偛耪f什么來著?”白起問她,“我讓你去跪著,你說你不去?我最近太慣著你了?嗯?” “我知錯了?!鳖欂ズ韲蛋l干。 “二十,自己數著點?!卑灼鹛峙镜囊话驼拼蛟陬欂ビ夷?,力度不大,卻很有震懾意味。 “一?!鳖欂髷?。 啪——又一巴掌打在左臉。 “二?!鳖欂ス郧砂ご?。 連續不斷的巴掌聲回蕩在室內,顧廿的雙頰很快泛起鮮紅的手指印。數字報到“十二”,顧廿被抽的有點舉不穩竹棍。 啪—— “十三…”白起這一巴掌打的格外重,逼得顧廿眼眶一下就紅了,淚水盈滿眼瞼,眼看就要哭出來。 “舉好了,它要是掉下來,我就加罰?!卑灼鹁嫠?。然后又一巴掌抽下來。 “十四…我知道了…”顧廿囁嚅道。 啪—— “十五…”顧廿抖了好幾下才穩住身形,緩緩報數。白起突然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這樣一來,她清晰的看到白起的手高高揚起,朝她的臉打過來。狠厲的巴掌落在臉上,可她被捏得死死的,一寸也躲不開。被打的恐懼和巴掌的疼痛讓她下意識的去抓白起捏她下巴的手腕,自然的,她捧的竹棍“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伤裏o暇顧及竹棍。白起的巴掌落下來,她倉惶著喊出聲:“別這么打…求你了…求你了…” 可白起的巴掌還是落下來,連著兩三下打在同一側臉,顧廿嚇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報數!”白起提示她。 “??!十六!哥…疼啊…十七!哥…放了我…放了我…十八!十九!” 啪——白起終于在最后一巴掌放開了她,這一巴掌直接把顧廿抽翻在地。 “二十!二十了…哥…不打了…不打了…” 白起站了起來:“竹棍掉了?!?/br> 顧廿不知道他要怎么罰這一項,只能重新跪好,舉高竹棍,以求得他的原諒。男人繞到她身后,手指在她后xue褶皺處摁壓了幾下,將手里一根底部寬扁如肛塞般的長形姜塊戳進xue口,順著濕滑的腸液淺淺抽插幾下,最后直直一捅全部塞入,只剩扁平的部分堵在肛口。異物入體首先感受到的是涼意,顧廿不安的幾次收縮后,辛辣的姜汁終于照顧到了整個后xue。 白起拿過顧廿高舉的竹棍,她手里一空立刻想去把xue里的姜塊取出來??砂灼鸶?,他一只手就抓住顧廿的雙手手腕,麻繩繞了幾圈打結固定住。顧廿突然被縛,失去了平衡,向前沖了一點手肘著地,把自己擺成了一個塌腰抬臀的姿勢。 “別動了,保持住吧,這姿勢挺好?!卑灼鹩弥窆鼽c住顧廿的后腰,“給前男友打電話,我也不多打,從肩胛骨一直到腳趾,一棍一棍覆蓋滿,兩遍結束。聽清楚了嗎?” 顧廿怕到開始辯解:“我給他打電話只是想知道些你的事…” 白起毫不在意,一棍打到顧廿身上,可怖的疼痛讓顧廿下意識收緊渾身的肌rou,可這樣的收緊仿佛讓身體里的姜條往伸出躥了幾分,反倒擴大了疼痛的范圍。 顧廿只覺得白起抽在她后背的竹棍又重又快,整個后背沒有一處不疼??善鋵嵃灼鸫虻臉O有章法,一棍一棍銜接的很好,整齊排列,竹棍韌性很好,深深嵌進肌膚又高高的彈起,每一棍都是一長條隆起的紅檁。慢慢打到腰窩處,白起使了個巧勁。 嗖啪——竹棍擊打在皮rou上,應聲而斷,斷裂的竹子劃破了皮膚,顧廿“啊”的尖叫出聲。 斷了!竹棍斷了!太疼了,可是…斷了是不是就…是不是就不打了? 嗖啪——熟悉的擊打聲落在臀上,白起拿起了一根新竹棍。 “饒了我吧…我只問了科研項目的事…” 竹棍一絲不茍的一寸寸打下去,疼痛逐漸移上臀峰。 “疼…別打了…??!我害怕…我怕你有危險…” 竹棍慢慢走到臀腿相接的地方。 “呃啊…我難道什么都不能問嗎?” 嗖啪——第二根竹棍斷在大腿與小腿交界處。 “有想知道的事,不問我?”白起終于開口,他拿起第三根竹棍抽向顧廿的小腿。 “我問了你…你不說…什么都不說…”顧廿聲嘶力竭的質問。 竹棍從小腿游向腳心。 “你既然問了鐘澤,自然知道有保密協議,能告訴你的我都會告訴你,這樣也不行?”白起慢條斯理的教訓。 竹棍把整個腳心照顧到,反方向打上來,相同的力度打到剛受過責的地方,顧廿疼的忍不住,整個身體貼緊地面。 “不行,我想知道一切…我想知道你去做了什么任務…每次任務…你不能死在意外里…”顧廿哭得語調不穩。 嗖啪——第三根竹棍斷在回程的小腿上。 白起緩了緩,才拿起第四根竹棍,他沒有繼續打,而是溫柔的回應顧廿:“我說過了,我沒有意外,無論是怎樣的任務?!?/br> 說完這句話,他才揚起竹棍,用力的抽下去。 顧廿拼命地扭動身體,想要逃離暴風驟雨般的責打,可要命的竹棍還是精準的落在她身上。她感覺竹棍又一次打上傷痕累累的臀部,哭著說:“可你受傷了!你現在還扎著繃帶!我不知道你在哪受了傷!你有那么多任務…我怕…我好怕…總有那么一個任務…你就再也…” ——你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接受不了這樣殘忍的別離—— ——與其一直提心吊膽的猜測,我不如—— ——在更愛你之前,離開你—— 嗖啪——第四根竹棍斷在肩胛骨的最后一下。 顧廿在劇痛中失去了意識。 時間回到今天的清早,白起正坐在一家早點鋪里吃餛飩,他的ipad支在一邊,屏幕上是別墅里顧廿的睡顏?!疤儜B了,正常人誰沒事偷窺自己女朋友?”身著白大褂的男人從白起身后走過,一屁股坐在了白起面前的凳子上。 “6:24了,譚昭?!卑灼鹎昧饲米约旱氖直?,鄙視道,“你遲到了4分鐘?!?/br> “大哥,拜托!我做了一夜的手術!你知道多少人花錢排我的手術嗎?我百忙之中能抽出時間過來找你就不錯了!你還和我計較這4分鐘?”譚昭抬手喊服務員,“兩屜小籠包,一碗清湯面?!?/br> “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快吃,吃完你就跟我走?!卑灼鸢岩粋€小首飾盒推給譚昭。 譚昭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指甲蓋大小的輕薄芯片,他把芯片對著光看了看,說道:“雖然你是我表哥,但我這人幫理不幫親,我覺得偷偷摸摸在女朋友體內植入追蹤器這事不道德?!?/br> 白起挑眉:“什么偷偷摸摸,我是愛妻情切?!?/br> 譚昭哼哼了幾聲,想起來一個事:“你不是已經給那小丫頭帶了個追蹤器了嗎?還是能傳實時畫面的?!?/br> 白起搶了個譚昭的小籠包:“你最近和謝惟清那老狐貍聯系了?” “有點事托他辦?!弊T昭把小籠包搶回來,塞進嘴里,“這種體內追蹤器可沒有視訊功能,和那個可差遠了?!?/br> “但是體內的取不下來,”白起喝一口餛飩湯,“有畫面的我偽裝成項鏈了,她說摘就摘?!?/br> 譚昭哈哈笑著,直拍桌子。 “你別吃了,”白起翻個白眼,抬手示意要結賬,“現在就和我走吧?!?/br> 譚昭把盤子碗往自己這邊拉了拉:“我不去,我不能給小丫頭做這種喪心病狂的手術?!?/br> “舅媽可一直托我給你相個牌兒亮條兒順的姑娘呢?!卑灼鹜{他。 譚昭捂住心臟:“我媽不放過我這個同性戀,難道表哥你也不放過?我的心好痛?!?/br> 白起隔桌去握譚昭的手:“去給你表嫂植個追蹤器,表哥一定暫時放過你?!?/br> 別墅里站著得償所愿的白起和被趕鴨子上架的譚昭,床上躺著毫無意識的顧廿。 “你給她下藥了?”譚昭一邊做術前準備,一邊問,“她怎么睡這么死?” 白起點點頭:“下了點?!?/br> “得。你下點藥,我再打點麻醉,這姑娘一時半會醒不來了?!弊T昭調侃,“她要跑?你這么積極給她植追蹤器?!?/br> 白起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今天的事一完,我猜她得跑,讓她跑跑也好,過幾天我讓她自己跑回來?!?/br> 譚昭做好消毒:“這么有把握?” “當然有把握,”白起指著自己的小腹左側,“你一會兒在這給我做個35cm左右的包扎,弄得鮮血淋漓一點?!?/br> 譚昭嘖了一聲:“一把年紀了還裝受傷,欺騙無辜少女,你簡直是個禽獸?!?/br> “多謝夸獎,”白起頷首,“追蹤器埋在她左臂外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