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噴奶】上
“開什么玩笑?!男人怎么會有奶?!”紀澤狠狠地把診斷報告拍在桌子上,第三次發出憤怒又絕望的吶喊。 一周以前,紀澤感受到胸部有輕微的酸脹感。他本來沒當一回事,哪知 ,竟漸漸嚴重起來,以致影響到日常工作,這才不得不去醫院檢查。 檢查結果令人十分震驚。紀澤,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單身,無不良嗜好,近期開始泌乳了。 “怎么會這樣……” 紀澤把臉埋進半合的手掌中,覺得又憤怒又難過,但更多的是驚恐無助。 沉痛半晌,腸胃向他發出警告,提醒他今天還沒給胃大爺上供。 紀澤嘆氣,半撐起身,伸長了手臂要去撈茶幾上的零食盒。粗糙的衣料摩擦過被汗水浸過的rutou,一股熱麻的氧意躥過全身,電得他尾椎骨都酥了。 “唔……”悶哼一聲,紀澤一顫,腰一軟伏倒在沙發上,只覺得胸口酸脹難耐,rutou又熱又癢,好像有溫熱的液體要流出。 他心中咯噔一下,趕緊起身,努力低頭向胸口看去,只能隱隱看見兩圈水痕。于是他趕緊解開從醫院回來還未換下的襯衫,濕黏的襯衫剛一離開,被汗水打濕的胸口就陣陣發涼,激得他一哆嗦,下面竟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紀澤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做賊心虛似的四下張望,然后起身把窗簾拉好,接著,右手探向下面的高聳,左手撫上因蓄奶而柔軟鼓脹的胸部。 手指上的薄繭擦過突起的嫩紅色乳尖,閃電般的快感襲擊了全身,紀澤忍不住低叫出聲。 “啊……為什么,這么……嗯……爽……” 似乎開啟了某個罪惡的開關,紀澤忍不住加大手上的力度。柔嫩的花蕾經不起如此蹂躪,吐出點點白淚,輕微的疼痛完全不能覆蓋仿佛無盡的麻癢,紀澤大力揉搓,高仰起脖子大口喘息,身體痙攣,像一條上了岸的魚。 “啊——” 一聲甜膩的尖叫,紀澤上面和下面同時噴出白色的濁液,空氣中彌漫著腥氣與奶香混合的yin靡味道。 “我這是,在干什么啊……”紀澤羞恥地閉上雙眼,癱在沙發上享受綿長的余韻。 下午。 紀澤被鬧鈴聲吵醒了。 他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在沙發上敞著胸睡著了,不由得老臉一紅。 由于實在難受,所以他今天請了半天假去看病,他的休息日是三天后。 紀澤匆匆收拾了一下客廳里的亂像,簡單擦拭了自己的身體,然后打開窗戶通風后,就叼著面包出門上班了。 作為一個普通社畜,雖說并不是職場新人,但他的積蓄還不足以支撐起轎車這種奢侈的私人代步工具,所以紀澤一般情況下都是乘坐公交車上下班的。 今日,他如往常一樣走上了公交車,然而,等他發覺情況不同往昔時已經晚了。身后源源不斷的人擠上公交車,紀澤被裹挾在人流中,一路被推搡著來到后門附近,他勉強貼住抓住鐵質扶手才站穩,然而,在人群帶來的摩擦和高溫下,之前尚未放過奶的右胸又脹痛起來。 紀澤忍受著令人難堪的熱癢酸麻,悄悄把右胸貼在貼欄桿上。微弱的涼意透過單薄的夏裝,給脹痛的胸帶來一點撫慰,但欄桿很快就被捂熱了,紀澤只能假裝隨著公交車的搖晃而擺動,尋找新的涼地。 突然,車身猛地一震,敏感的乳尖碾過冰涼的鐵欄桿,紀澤爽得差點失聲尖叫,早上才發泄過的欲望居然又有抬頭的跡象。 他猛地夾緊雙腿,接著做賊心虛似的用余光瞟過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他,這才松了口氣。 車子繼續平穩行駛,那要命的一點也離開了冰涼的鐵器。但被開發過的小東西卻食髓知味,不肯再滿足于僅僅是溫度的慰藉,癢意越來越明顯,幾乎到了令人發瘋的地步。 車胎碾過一顆小石子,輕微的顫動讓那饑渴的小東西輕輕擦過冰涼堅硬,爽得紀澤也是一顫,但那點撫慰猶如隔靴搔癢,只是讓紀澤更想要被大力揉搓,想把里面作祟的奶水擠出來。 車子駛過一段不太平整的路面。平時令人抱怨的顛簸此刻卻令紀澤有些竊喜,他將半個身子壓在鐵欄桿上,隨著車身的顛簸磨蹭著敏感的rutou。漸漸的,他的眼前有些模糊,透過玻璃窗的景物變得虛幻,耳邊是嘈雜的人聲和自己極力壓制的喘息聲,右胸的小小一點越來越熱、越來越癢,快感越來越強烈但身體卻開始渴求更多。 忽的,rutou像被連通的通往心臟的通道,隨著心跳頻率跳動起來,一股熱流匯聚在胸口,似乎就要磅礴噴涌—— 不行!這是在車上! 最后的理智強行把他拉回正軌,他趕忙停下自己可恥的動作,扯開自己的西裝外套——只要外套不濕,還是能擋一擋的。 胸口噴出了灼熱的液體,在紀澤的竭力壓制下,只噴了一小股就收住了。他把外套脫下來搭在胳膊上,把胳膊舉到胸前,做出扶住護欄的模樣,堪堪遮住胸前的狼狽。 再向外看去,發現居然只有兩站路了。驚覺自己差點坐過站,紀澤脊背一涼,一身熱汗全冷透了,總算徹底歇了心思。 下車前,紀澤又用最快的速度穿好外套,然后逃命似的飛奔向公司。 到公司后,紀澤打過卡就直奔洗手間,躲在隔間里用打濕的紙巾簡單擦拭過一塌糊涂的胸口后,只能穿著同樣一塌糊涂的襯衫開始工作。 然而,等開始工作一段時間后,最初的驚惶情緒散盡,在安靜的辦公環境中,右邊胸口那一大片濡濕的存在感就變得異常強烈,再加上之前在車上只噴了一小股,右胸仍積蓄著大量奶水,現在右胸又漲熱起來,不安分的rutou也微微挺立。 寫字臺的高度剛好到胸前,如果稍微壓低一點腰,再靠前一點的話,就可蹭到rutou了。紀澤看著寫字臺,理智還在掙扎,身體卻已經慢慢向前靠…… “紀澤?你還好嗎?” 突然,耳畔響起男人壓低了的嗓音,如一道驚雷炸醒了紀澤,他驚地向后一彈,椅子劃過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一些探尋的目光掃過來,紀澤歉意一笑。很快,辦公室恢復先前的秩序。 “怎么回事?”鄰座的魏垣投來一個關心的眼神。魏垣是紀澤工作后認識的朋友,雖然看起來很冷淡,但其實是一個溫柔又可靠的人。 “早上去醫院檢查過了,不礙事的?!辈殴?。紀澤努力露出看起來像沒事的笑。 魏垣皺眉。 “冷嗎?”他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辦公室的空調開得剛剛好,紀澤本人也本就是是個小火爐,自然是不冷的,反而很熱??上?,再熱他也不敢脫外套,畢竟襯衫胸口那一圈可疑的污漬實在是太過顯眼。 “不冷,是我剛才不小心把襯衫搞臟了。我真的沒事,不用管我,先工作吧!”紀澤擺擺手,把魏垣的探過來的頭推回去。 “我那有備用襯衫,等會兒休息了來拿?!蔽涸珱]有再看過去,一邊敲鍵盤一邊說。 咔擦一聲脆響,一枚小鑰匙被丟到紀澤的桌面上。是魏垣的衣柜鑰匙。 “謝謝哥!”紀澤一抱拳,收好鑰匙后也趕緊投入工作。 公司是有換衣間的,但是紀澤懶,為了早上多睡一會兒,他都是直接再接在家換好衣服再來上班的,所以他的衣柜就是個擺設。但是魏垣與他相反,魏垣是個很講究的人,每天會穿自己的衣服來公司,然后去換衣間換工作西裝。 魏垣是個很細心的人,他會隨身攜帶一些紀澤根本平時想不到要帶,但又很有用的東西,紀澤之前用來擦胸的紙還是之前從魏垣那里順來的。 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魏垣就在身邊坐著,紀澤突然就安心了,他走神想到:該說不愧是這家伙嗎?居然連備用襯衫都有,我居然一點也不驚訝。說起來,我是不是有點太依賴這家伙了? 安穩地坐在座位上工作了許久,紀澤終于等到一份要送的資料。紀澤本就打算趁送資料順便偷跑去把衣服換了,之前一直穿著外套,可熱壞他了。 接過資料,紀澤急匆匆地跑起來。早些送完他也能有更充裕的時間解決個人問題。 走道里很安靜,偶爾有抱著各種資料的人行色匆匆地走過,紀澤小跑起來也并不顯眼。資料送到后,紀澤又鬼鬼祟祟地避開人來到換衣間,打開魏垣的柜子。 魏垣的柜子里很干凈,只有一大摞疊得很整齊的衣褲。紀澤伸出兩根手指,小心翼翼地翻找,生怕弄亂了。 “我的天,不是吧,居然還有內褲……”看著還在包裝袋里的嶄新內褲,紀澤呆了一瞬,隨后就意外地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太吃驚。如果是這家伙,那有備用內褲似乎也不是很稀奇…… 很快,紀澤挑出一件白色襯衫。 解開自己的西裝外套,被汗水打濕的襯衫緊貼在身上,涼颼颼的,紀澤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脫下黏糊糊的襯衫,紀澤忍不住嘆氣。他一共三件襯衫,今天就臟了兩件,現在還借了魏垣的襯衫,看來回去后是一定要洗衣服了。 坐著等待身體上的汗被吹干,紀澤忍不住又看向自己的胸。 嗯,看起來大了不少,鼓囊囊的,似乎手感很好的樣子;rutou居然一直是立著的,先前才被玩弄過,紅彤彤的,尖上沾著一點可疑的白色。 右胸一直脹痛著,早上沒擠干凈的左胸也跑來湊熱鬧,現在一靜下來,紀澤又感受到漲奶那令人難堪的痛苦。 就這么回去工作好像不太行,要不還是自己擠出來一些吧。想著,紀澤把手放在自己的胸上,呼吸粗重起來。 掌心貼合著柔嫩的紅果,粗糙的掌紋摩擦過,帶來令人顫栗的快感,紀澤忍不住挺起腰,更用力地揉搓。 “呼……還不夠……哈……”紀澤喃喃自語。 紀澤用兩指夾住rutou輕擠,快感像海浪一樣一波接一波地拍遍全身,可身體里流竄的燥熱卻仍無法發泄。 到底……缺了什么呢? 忽然想起在公交車上用鐵桿摩擦rutou,冰涼又堅硬的金屬狠狠地蹂躪過瘙癢中心,被人群包圍著的恐懼、羞恥和隱秘的興奮,都令紀澤顫栗。紀澤迷離的目光掃過四周,定格在鐵質的更衣柜上。 如果……用這個的話…… 紀澤無法遏止地更加興奮,rutou似乎一抽一抽地跳動起來,蓄積已久的guntang熱流似乎匯集在一處,似乎下一秒就能噴涌而出。 “紀澤?你在嗎?”門外忽然傳來魏垣的聲音。 紀澤嚇得一哆嗦,忙喊道:“先不要進……” 話音還沒落下,門已經被推開了。 “??!”紀澤驚叫一聲,胸前無法扼制地噴出奶液。 白色液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映在魏垣瞪大的雙眼中。 紀澤試圖捂住胸口,然而只是打濕了自己的雙手。他呆呆地看著站在門口魏垣,感覺自己丟盡了一生的臉。 社會性死亡。 魏垣顫抖著手推了一下眼鏡,結果失手把眼鏡推掉了。 他彎腰撿起眼鏡,面不改色地戴好,然后走進換衣間——把門反鎖好。 紀澤忍不住想捂臉。天??!他剛才到底是為什么不鎖門??!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魏垣看著紀澤,似乎仍舊從容淡定,但如果仔細看去,就能發現他眼鏡下的瞳孔是渙散的。 紀澤像小學生一樣坐好,一五一十地與魏垣說了這些天的遭遇——當然,他早上摸著奶子自慰和在公交車上的那段除外。 “……總之,就是這樣?!奔o澤講完,小心地觀察魏垣的臉色。 魏垣只是摘下眼鏡低頭擦拭,看不出來在想什么。 半晌。 “所以,你就在更衣室里,不鎖門,擠奶?”魏垣忽然抬頭看向他,一段話中間頓了好幾下。 紀澤下意識地捂住胸——他剛才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看見魏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訕笑一下,又縮回手。 “呼……”魏垣扶著額頭,長嘆一口氣。 “那我可以先穿上衣服嗎?”紀澤看著魏垣的臉色,更小心地問。 “等等?!蔽涸种浦沽怂?,“你想就這么直接回去工作嗎?不弄干凈的話,你就得難受一下午?!?/br> “那還能怎么辦?”紀澤尷尬地摸摸鼻子。他想起自己先前居然打算用辦公桌做那種事…… “我來吧?!蔽涸珖@氣,走到紀澤身前。 看見驟然投下的一大片陰影,紀澤一顫,下意識地后仰想要躲開,卻被魏垣按住肩膀。 “別動,我幫你吸出來?!蔽涸f著蹲下身,把眼鏡放在一旁。 吸……吸出來???! 紀澤本能地覺得哪里不對,然而,不等他拒絕,魏垣的頭已經貼上來了。 溫熱的觸感包裹住又疼又癢的rutou,濕滑的舌頭蹭過,帶來與手指完全不同的快感。紀澤仰起脖子,口中泄出舒爽的呻吟。 “嗯……” 聽見自己的聲音,紀澤羞紅了臉,忙用手捂住嘴,然而鼻尖嗅到手上的奶味,紀澤感到更加羞恥,觸電一樣放開手。 “啊哈哈,果然還是太奇怪了,要不算了……??!”紀澤正想推開魏垣,忽然感受到胸前的吸力,忍不住爽得叫出聲。 奶液無法控制地流走,只留下空虛的燥熱。紀澤看著胸前魏垣的腦袋,從上面俯視更顯得那張臉深邃迷人。 那雙一向平靜的眼睛此刻半閉著,劍眉也緊緊鎖在一起,看著這張總是十分冷淡的臉像嬰兒一樣吮吸自己的乳汁,紀澤心中忽然騰起隱秘的快感。 鬼使神差般,紀澤伸手捏住自己的另一邊胸,喂奶似的往前湊了湊,說:“這邊也要?!?/br> 魏垣僵了一瞬,忽然伸手箍住他的腰,把他按倒在長凳上。 “??!你TM瘋了!”紀澤的脊椎骨磕在鐵質長凳上,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借著疼勁兒,剛才的躁動散了不少,紀澤想起自己剛才見了鬼般的舉動,臊紅了臉,頓時覺得魏垣這小子變得面目可憎。 然而魏垣并不理會他,只是騰出一只手覆在他的另一邊胸上緩慢地推擠。 魏垣的手不是很大,看起來比紀澤的的手還小一圈,但紀澤知道那是錯覺,這家伙手指很長,就算手骨比自己纖細但手掌長度是相同的。 魏垣的手很瘦,很骨感。此刻微涼的手蓋在自己胸上,骨頭的硬質和手掌的低溫讓他回想起公交車上的鐵欄桿,但又明顯不同。 沒過多久,紀澤無人吸食的另一邊rutou也分泌出奶水,淅淅瀝瀝地流淌,打濕了魏垣白皙骨感的手,打濕仍半套在身上的白襯衫。 “流出來了?!奔o澤心中的羞恥被另一種隱秘的情緒壓過,他挺了挺胸,暗示道。 魏垣聽見了,抬起眼看他,那雙漆黑的眼中此刻閃著更加幽邃的光芒。 紀澤心中騰起失控的恐懼,纏繞在恐懼上的是他也說不清的甜美快感。 他下身脹得厲害,早已高高聳立,恍惚間似乎頂到了什么。 他看見魏垣的嘴唇開合,似乎說了什么,但他什么也沒聽見。他想再問問,就看見魏垣捉住了他胯下的小東西。 “哈……不,等等……??!”紀澤覺得有什么東西在破碎,并且再也無法挽回。他驚惶地想停下,然而局面早已失去他的控制。 魏垣拉開他的褲鏈,揉弄那不爭氣的小東西。 “哈……哈……唔嗯!”紀澤大口喘著粗氣,眼前似有煙花綻放。 “這么快?”他聽見魏垣意外的聲音。 腹下的火并沒有射出去,反而隨著這句話一下燒上了腦子。紀澤腿上發力,一腳踹在魏垣那張沒什么表情的帥臉上。 沉悶的重物落地聲驚醒了紀澤。他從椅子上坐起來,看見魏垣跌坐在地上,驚心打理上頭發凌亂地垂散,遮住半張臉,看不清表情。 火氣一下消了大半,紀澤有些尷尬,正想道歉,余光瞥見魏垣胯下似有異常。 一柱擎天。 于是尷尬更甚。 魏垣一手捂著臉,一手扶地撐起身。他側著身子避開紀澤的視線,上前一步,遮擋住本就不明亮的光線。紀澤不敢抬頭看他,見一片陰影投下,瑟縮了一下身子。 魏垣一頓,接著俯身,從紀澤身旁的椅子上拿起眼鏡,走到一旁細細擦拭。 “喂……”紀澤想說點什么,開了口才發現自己喉嚨干疼,聲音更是啞得不成樣子。 他看見魏垣身體一顫,然后低著頭走到離他最遠的角落。 更衣室本就狹小,就算魏垣走開,兩人間相隔也不過七八米。老舊的換氣扇嗡嗡地轉,屋內yin靡的氣味卻仍久久不散。兩人各懷心事地休整完畢,然后一同回去上班,只是路上一前一后地走著,相隔了至少五米的距離。 經過一段無人的走廊,午后的陽光被分割成細碎的小段,稀稀拉拉地扔在地上,懶懶散散的,耳邊只有二人趨于同步的腳步和呼吸。 忽然。 “去醫院了嗎?” 魏垣開口問。 他總是這樣突然。 “去了。醫生說……是正?,F象?!奔o澤偏過頭看向地上的碎光,用力搓了搓臉。 “正?!蔽涸偷偷穆曇魫炘谛厍焕镎鹗?,紀澤眼前條件反射般浮現出他皺眉的樣子。 紀澤沒忍住又看向魏垣的背影,只看見他的手指動彈了一下,然后回縮握拳——他在糾結、在猶豫,紀澤太熟悉這個小動作了。 許是這淡淡的暖陽太溫柔,漫過人心的堤壩,紀澤心中的聲音忽然壓倒理智,他上前一步,拉住魏垣的袖子,他聽見自己的心臟開始超速跳動。 “今晚……來我家嗎?”他聽見自己從喉嚨里擠出這幾個字。 他看見魏垣回過頭,冷薄的雙眼慢慢睜大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恍惚間他甚至以為自己拉錯了人。他看見魏垣白凈的面皮上暈開兩抹胭脂,就像看見一輪紅日從西邊冉冉升起。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他聽見魏垣顫抖的聲音。 紀澤覺得自己瘋了。 他點頭了。 …… …… 不知道是誰先開的頭,薄薄的公寓門合上的那一刻,兩人便撞作一團,糾纏得難舍難分。 等紀澤回過神時,發現兩人早已倒在他家床上,他的上衣更是不翼而飛,只留一條領帶松垮垮地掛著。 反觀對面那人,衣著整齊,頭發或許是因為中午才補的發膠,這會兒依然一絲不茍,再配上嚴正禁欲的方框眼鏡,好一個衣冠禽獸。 “呼……”紀澤先喘了口氣,“……等等?!?/br> 衣冠禽獸停下亂摸的手,也喘著氣,隨手摘下眼鏡放在床頭柜上后,不解地望著他。 近視眼不戴眼鏡時,總顯得眼神朦朧迷離。此刻的魏垣正是如此,由一個商務精英驟然蛻變為小奶狗,看得紀澤心尖兒直顫。 他有些舍不得推開魏垣,于是他對魏垣說:“那邊,床頭柜右邊,第三個抽屜?!?/br> 魏垣探手拉開那抽屜,看見里面的東西也是一愣—— 避孕套,飛機杯,潤滑液。 紀澤干咳兩聲緩解尷尬,辯解道:“誰還沒有個生理需求呢……” 魏垣沒有說什么,只是看著他,忽然輕笑一聲。那聲音極輕,像羽毛尖劃過湖面,搔得紀澤心頭癢癢的。 “別光我一個人脫啊,一起??!”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只是上手去扒魏垣的衣服。這家伙穿這么整齊,真是礙眼。 魏垣笑意更深,涼淡凌厲的眼部線條彎成柔和的新月,主動伸手幫紀澤一起解扣子。 挺拔的西裝外套被丟出去,平整的白襯衫也裂開一道長口,紀澤像剝玉米一樣一層一層剝開魏垣的外衣,露出最后一層內衣——一件白色的緊身背心。 一邊瘋狂吐槽“這貨不熱嗎”,一邊貪婪地撫摸著充滿彈性的胸肌。魏垣有健身的習慣,肌rou線條很漂亮,可是平時都不讓看、不讓摸,而且幾乎一年四季都跟個小老頭似的裹很多衣服。 紀澤竟荒唐地感受到一絲夙愿得報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