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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情欲游戲在線閱讀 - 又是一年情人節

又是一年情人節

    “醒了?”秦念壞笑著向著秦卓新的肚子狠狠地一擊。

    秦卓新吃痛呻吟的同時向四周看,才發現自己正被吊在在自己家的調教室里,秦念拿著鞭子站在面前,旁邊的床上還坐著三個陌生男人。

    “你的別墅,我買下來了。我說過的,你的東西都好,我都要?!鼻啬钜贿呎f話一邊鞭打秦卓新,“不過看見這個屋子之后,還真的挺驚訝的,你這愛好真的是很特別呢。被我抽著舒服嗎?”

    秦卓新疼得咬牙卻也還保持著理智:“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為什么?我把你買過來了呀!你的命我也要了?!?/br>
    “你要干什么?”

    “那個老太婆一定要把遺產給你,我爸也拿他沒辦法,但是,你要是死在老太婆前面不就完事兒了?”

    “你不要犯傻!殺人是重罪,你背上了這種罪名要錢有什么用?!”

    “我不用背啊?!鼻啬钜桓毙∪说弥镜哪?,“你人在國外啊,把國內的財產全部變現,然后在國外失蹤了,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是悲痛萬分,警察怎么會懷疑我呢?”

    “我媽會找我的!”

    “老太婆被打了下頭嚇得半死,不知道多依賴我爸呢!我們瞞的過去!”

    “會有人知道的,”秦卓新由于害怕而顫抖,“孫敏知道我沒有真的出國,你不要亂來!”

    “你那個軟骨頭的秘書?早被陳驚林一伙收買,還參與了你的財產變賣,她敢說一個字嗎?”

    “陳驚林不會死刑的!他發現我不見了一定不會饒了你的!”

    “你沒聽懂???你被陳驚林賣了,賣了一個億,怎么樣,還挺值錢的是不是?”

    “陳驚林被拘留了,不可能是他的,是關二哥?他為了要錢把我送到你這來了?”

    “哈哈哈哈,我說你怎么這么有意思呢?陳驚林和關老二還不是一伙的,你非糾正我干什么?”秦念說著瞄到了秦卓新手上的戒指,“呦,你這變態還帶上戒指了,陳驚林給你套上的?你不是還真的喜歡陳驚林吧?”

    說不清是因為之前關二哥的那句‘無罪辯護’還是秦念現在說的‘都是一伙的’,秦卓新感到了無比的怕,好像有什么可怕的陰謀又在自己面前展開了。

    “問你話呢!”秦念氣急敗壞地打秦卓新,“你還真是不知好歹!要是真的喜歡陳驚林就乖乖地把錢叫出來,還矜持個什么勁,這回落在我手上……多慘?!?/br>
    “關二哥是關二哥,陳驚林是陳驚林,他們不一樣的?!备静还芮啬钤谡f什么,秦卓新自顧自地說著,也不知道是說給秦念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誒呦呦,還真是情深呢,沒關系,我不著急弄死你,咱們一起玩玩看,陳驚林下周二就開庭了,還有5天而已,到時候你就知道陳驚林和關老二是不是一伙的了,讓你死個明白?!?/br>
    “念哥,夜長夢多呀?!弊诖采系囊粋€人提醒。

    “看把你慫的,”秦念不以為然,“別說陳驚林不會管他,就算他想管,他們錢花的一分不勝,人也被石浩搶走了一半,咱們現在和石浩是合作關系,他敢把咱們怎么樣?而且……我還想真的想和這個沒人要的賤貨算算賬呢。賤人,是你要陳驚林揍我的對吧?”

    “不是我……”秦卓新看出了秦念眼中的邪氣,越來越害怕。

    “呸!他當初說什么來著?你碰到指甲了要砍我手,擦破皮了就扒我皮?你這皮我已經檫破了,指甲咱們也處理一下吧?”

    “不……你不要這樣……”秦卓新看著秦念拿起了鉗子身體不停地向后縮,但人被綁著根本動彈不了,“??!”

    巨大的疼痛如洪水般席卷大腦——左手食指的指甲被整個拔起,鮮血從裸露的rou中滲入迅速地匯成一股涓涓流下。

    “不不……你放過我……求你求你……”

    “求我?現在不橫了?不吼了?你到說說,你拿什么求我???”秦念一邊說一邊又用鉗子夾住了秦卓新的大拇指的指甲。

    堅硬而冰冷的鉗子頭強行擠入了指甲與皮rou的間隙,那疼痛已經讓秦卓新倒吸涼氣,對即將來臨的疼痛的恐懼更是讓他渾身僵硬呼氣困難,他根本無法思考只是口中一直叨念著“不要”。

    “你看,你現在什么都沒有了,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說完,秦卓新又拔下了一片指甲。

    “??!啊……”秦卓新的全身顫抖,完全被疼痛和恐懼支配。

    “你別說,他這叫的還挺好聽的,怪不得陳驚林喜歡呢?!弊诖采系娜苏f。

    “是嗎?”秦念還是笑著,“那你接著聽?!?/br>
    “啊……”又一片指甲被拔下,秦卓新痛苦地嚎叫,聲音都變的嘶啞。

    “他不是受虐狂嗎?”又一個人開口,“現在是不是正爽著呢?”

    “說不定呢!”一個人興奮地站起來,“看看他是不是硬了?”

    聽到那些人的侮辱,秦卓新咬著牙帶著怒火瞪向他們。

    “誒喲,還敢瞪人呢?還是教訓的少的?!币粋€人來到秦卓新的身邊拿過秦念手上的鉗子,“我也來伺候伺候你!”

    “唔……”又一片指甲被拔下,秦卓新卻咬著牙不想發出聲音,他看透了這些人的惡意,赤裸裸的無關恩仇的邪惡,自己就像是一只弱小的流浪貓,對自己的施虐仿佛是他們的狂歡,他無力制止他們卻也不想向他們服軟認輸。

    “讓我看看硬了沒?!蹦侨艘贿呎f著一邊把手伸向秦卓新的下體,秦卓新掙扎著抬腿去踢那人,但對方在體力和反應上明顯更勝一籌,不僅躲開了他的攻擊還反手給他一拳,秦卓新嘗到一股血腥,頭歪向了一邊。

    “還不服氣,我看是欠cao了?!?/br>
    “誒?老財,你還cao男人呢?”一個人起哄道。

    那個老財竟然笑了:“沒cao過,感覺可以試試?!?/br>
    “你惡心不惡心,”秦念一臉嫌棄,“還想捅男人屁眼?!?/br>
    “K什么女人到不了手,還就愿意捅男人屁股,肯定還是有好玩的地方,我試試?!?/br>
    “好!”其他兩個人立即起哄,“試試!試試!”

    “混蛋!”秦卓新掙扎著大罵,“你們這些禽獸!放開我!”

    “放,這就放?!崩县敳粦押靡獾匦χ忾_了秦卓新手上的繩子。

    雙腳接地,秦卓新顧不上麻木和疼痛立即想要向門口跑,但三個人立即圍堵住了他,兩個人壓住他的身體,老財則扒掉了他的衣衫。

    掙脫不掉了,20分鐘都不到時間里,噩耗和折磨一波又一波地襲來,一波比一波更難以忍受,事到如今秦卓新竟感覺到了一絲麻木,男人的兇器插入后庭他也沒有再進行任何的反抗。

    “我草,好緊?!崩县敶蠼?。

    “真的假的?這么shuangma?”

    “爽,也有點疼,哈哈哈……”老財一邊動一邊說。

    “要用潤滑吧!我找找去?!币粋€人不再壓著秦卓新而去翻找潤滑油。

    冰冷的潤滑油被塞進身體,經過老財的穿插后又變得溫熱黏膩。秦卓新木訥地趴在地上,不想反抗,不想讓他們再有凌虐的樂趣,不想再激怒他們,不想死。

    “這貨怎么一點聲也沒有?搞得我像jian尸一樣?!?/br>
    “呵呵,可能欠打吧?”一個人拿起鞭子向著秦卓新揮動。

    “我草,你小心點!差點抽著我!”

    “媽的我也不會用??!”

    “這個東西看起來不錯,試試?”一個人翻出了一個手拍。

    這三個人輪番地侵入,翻找各種物件用在秦卓新身上,秦卓新閉著眼,咬著牙,手疼,后庭疼,背上胸前大腿,全身上下都疼。

    疼得厲害了,真的就感到了麻木,腦中竟無比的冷靜,想起了K說,‘你除了我也沒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人的’。

    是啊,我只有你能依靠了,我不懷疑你,我相信你,一定不是你把我送來這里的。

    所以,求你來救我好不好?

    991惡魔的進階

    K什么都不知道,被關在看守所里誰也沒見到,警察每天的審問一句也沒答,然后就上了法庭。

    他也沒什么計劃,原本是按照無罪去籌劃的,但是做到一半錢也不夠了心也累了,靈光一現就覺得復仇什么的也無所謂了,現在這個程度的話估計就是十幾年的量刑,完全可以接受的,擇日不如撞日,就那么決定了。

    直到到了法庭上,他才發現所有的門路都被打通了,劉嘉佑一臉黑線,關二哥一臉得意,他自己一臉迷茫。

    無罪,當庭釋放,K的臉色卻不比劉嘉佑好看。

    “K哥,先去洗個澡去晦氣吧?”

    “你疏通的錢哪來的?”K坐上車立即質問關二哥。

    關二哥身體一僵,猶豫一番后才答:“小秦總的?!?/br>
    K咬著牙深呼吸以保持平靜:“人在哪呢?直接去見他?!?/br>
    “K哥,先不提這個,為了救你兄弟們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先和兄弟們一起洗個澡,聚一聚?!?/br>
    “我問你人呢!”

    “……送回家了?!?/br>
    K給秦卓新打電話沒有通,然后撥通了孫敏的電話。

    孫敏聽到K的聲音立即哭了出來:“秦總不見了……我托秦總的朋友報警找了,可是沒人管……陳先生……”

    K如發怒的豹子起身用胳膊勒住了坐在副駕駛的關二哥的脖子:“人被你弄哪去了!”

    “K哥!”

    開車的阿明手一抖,坐在K身邊的小弟想要上手去攔卻又被K的眼神嚇得縮回了手。

    “人呢!”K大吼著,車的玻璃仿佛被震的發抖。

    關二哥的臉被勒的發青,旁邊的小弟顫抖著說:“被,被秦念帶走了?!?/br>
    “我cao你媽!”K把關二哥的頭推到擋風玻璃上,“給我馬上找回來!馬上!”

    “K哥,”阿明開口,“人可能已經……”

    “他死了,你們全給我陪葬!”

    性侵,毆打,侮辱,六天下來秦卓新早已經意識不清,手上的傷口甚至已經開始腐爛,K抱住他的時候他聽不清,也看不見,甚至感知不到自己已經得救了。

    “秦卓新?秦卓新……”K呼喚著他的名字,手顫抖著不知道該放在哪,這個人全身赤裸,傷痕累累,K能辨認出這些傷的成因,能想象出是什么樣的折磨讓這個人的身體接近破碎。

    K脫下自己的T恤套在秦卓新的身上,他一直以為秦卓新已經瘦到極限了,如今卻發現他又瘦了一圈,即使皮膚在發炎水腫還是比過去瘦了一圈,自己的T恤套在他身上是那么的寬大。

    K手抖著叫了救護車。

    “K哥……”阿明提醒,“有個小子剛剛被你打死了……咱們……”

    “怎么處理現場還用我教你嗎?”K說話的聲音變得很輕,像是怕驚嚇到秦卓新一般,“找杯水來?!?/br>
    秦卓新的嘴唇干的厲害,但已經完全無法飲水,K一滴滴地喂他。阿明幾個人像是清潔工一般到處擦拭,確?,F場不會留下他們的指紋,擦到昏過去的秦念的身體的時候,K說:“人都帶回去,活的死的都帶走?!?/br>
    “K哥……這個時候……”

    “閉嘴,帶走?!盞依然細聲細語,眼睛里卻充滿了陰狠。

    幾個人只好把在場被K打暈的三個人都綁好藏進車里,然后去確認監控錄像。

    房間里只剩下了K和秦卓新兩個人,K還在抖,輕輕地叫著秦卓新的名字,反復說著對不起。

    他的錢被搶了,他的事業被毀了,他尊嚴也被踐踏了,因為自己,他什么都沒有了。

    “K哥,”處理完一切,阿明又返回了房間,“都處理好了?!?/br>
    “嗯?!盞頭也不抬,嘴里不再叨念,但目光還是緊緊地鎖著秦卓新。

    “哥……救護車要來了,咱們先……”

    “等聽到聲音了再走,我再陪陪他,他肯定要恨死我了,可能以后都不讓我陪了?!?/br>
    救護車來了,K從窗子翻了出去,又看見了自己種的那棵圣誕樹,突然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物是人非,整個人突然失去了力氣,靠在墻上不能動彈。

    阿明覺得自己該勸K一句快走,但他不敢了,即使他不聰明,他也能看出K的崩潰,知道現在誰再忤逆他肯定會死的很慘。

    阿明沒有觸霉頭,救護人員也不會到處搜查,他默默等著K緩過神來,開車載著K回俱樂部,一路上沒敢說一句話,連大氣都沒敢喘。

    但這怒火總是要有人來受的,秦念已經暈的徹底,K開始向著關二哥撒氣。

    阿明終究是有點‘傻’,他效忠他的K哥,他不允許自己為了保命而讓K犯下大錯,這一番的折騰下來幫派已經受到重創,很多人都溜走了,剩下的也有不少心里發慌,絕對忠誠的人有一小半都是關二哥的人,而且關二哥是為了K才賣了小秦總的,K不能再這么打下去了。

    所以阿明上前攔著K,K卻已經發了瘋,一腳把阿明踢出老遠,撞在了門上。

    動靜實在太大了,外面的人終于打開了門看屋里的情況,但也只是看著誰也不敢向前,只有阿明又爬了起來沖向前去,抱著K的雙臂不讓他動:“K哥!不能再打了!二哥都是為了你好??!”

    “狗屁!你看我現在好嗎!要你和我一樣好你愿意嗎!”

    阿明的力氣絕對不小,但K還是掙脫了他的牽制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被打得眼花的阿明還是沒有放棄抱住了K的腰:“K哥,我也知道這事,我沒攔著,你打我吧,打我吧,不能再打二哥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K直接把阿明的手掰到脫臼,當著肚子就是一腳,直接提到了門口的人群中。

    “你們都想勸我是吧!”K沖著門口的人嚎叫,“來??!一起勸!”

    “K哥!你冷靜一下!”一個小弟跪在了地上, “二哥真是為了你好,為了一個外人……”

    “誰是外人!誰是外人誰是自己人我說了算!”

    “K哥!”又幾個人也跟著跪下了,幾乎是一邊叩首一邊央求他。

    K站在原地不動了,自己對秦卓新說了好多次自己退不出黑道,一直以來想的都是不能不報仇和可能被仇家報復,此刻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和鮮血直流的阿明還有關二哥,他才突然發現,自己真的退不出黑道,自己被綁住了,這些是為你賣命的兄弟,同時也是向你索命的鬼,仇人不讓你退,同伙也不允許你退。

    自己到底是為什么突然腦筋抽了瘋想要退出黑道,不該想的,林哥慘死在自己手上,秦卓新也被自己害的瀕死,這或許是個詛咒吧?自己根本就退不出去。

    秦卓新,我終究還是騙了你。

    100

    疼,秦卓新有了一點意識,但他已經不愿意再睜開眼睛。

    而后,他的嗅覺微微恢復,周圍的空氣沒有了那股腥臭味,他感覺到了久違的清新。

    “卓新?卓新……”

    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不戲謔也不兇狠。

    得救了?秦卓新終于有了一些睜開眼睛的欲望。

    陽光其實還算柔和,但睜眼對秦卓新來說仍然是個艱難的過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也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樣。

    “卓新!你終于醒了!能聽見我說話嗎?能看見我嗎?”

    不是K,是誰?

    失神了許久,秦卓新終于看清了眼前人的臉,熟悉又陌生。

    醫生被叫了過來,他檢測各種儀器的指標,翻動秦卓新的眼皮和喉嚨,然后問:“知道自己叫什么嗎?”

    “秦卓新?!?/br>
    “他呢?”醫生指著身邊的那個人問。

    “陳路?!?/br>
    “好,已經徹底脫離生命危險了,再修養一段時間看看吧,”醫生對著陳路叮囑,“如果能進食的話可以喂他一些流體,一定要清淡,外傷的藥還和之前一樣,輸液的藥物稍微做一下調整,一會兒把單據給你?!?/br>
    “好!好?!标惵愤B連點頭。

    “你怎么會在這?”秦卓新問陳路,聲音沙啞的可怕。

    “你先不要說話!再多休息一會兒!”陳路一邊說一邊流下了眼淚,“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的……”

    秦卓新的眼球緩慢地轉動著,身體的痛感一點點襲來,活著的感覺一點點強烈。

    “你怎么會在這,說說吧……我想聽?!边@六天的記憶也一點點翻涌上頭,秦卓新痛苦地皺眉,他不想想起這些東西,他有其他的想要知道的東西,比如自己怎么出來的,比如K在哪。

    “我……我把窟窿填好了,也有了一點存款,所以我想聯系你,一來想還你一部分錢,二來……看看你怎么樣了……”陳路開始講述事情的始末,“可是我一直聯系不上你,我以為你還在生我的氣,就過來找你??赡慵覔Q了主人,我只好去公司找你,你的秘書,說話支支吾吾,最后叫我偷偷地報警,可是警察說你是去國外了,根本不受理,我一直再想辦法,直到前幾天一個叫劉嘉佑的警察終于受理了這個案子,我這才找到你?!?/br>
    “啊?!鼻刈啃麓鸬氖痔撊?,“今天幾號?星期幾?”

    “14號。星期三?!?/br>
    K的判決結果昨天就出來了,他……被判刑了吧?

    “陳路,謝謝你?!鼻刈啃屡Φ芈冻鑫⑿?,“不是你的話我可能就死了?!?/br>
    秦卓新被送到醫院以后陳路才接到消息趕過來的,要說救秦卓新其實根本沒有幫上任何忙,被秦卓新這么一說陳路只覺得是自己報警有功,沒有拒絕秦卓新的謝意,只是說:“和我說什么謝謝,我看你這個樣子都要心疼死了,別說只是幫你報個警,讓我替你受苦我也愿意?!?/br>
    “秦念被抓了嗎?”秦卓新又問。

    “秦念?”

    “綁架我的人?!?/br>
    “我不知道……啊,劉警官說你醒了讓我聯系他來著,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他應該知道具體情況?!?/br>
    又提到劉嘉佑,秦卓新心里倒有幾分別扭,這世上好像只剩下他一個警察了一般,出什么事情都會碰上,他絕對是個好警察,一直在為真相和正義努力著,雖然鬧了許多的不愉快,但實際上一直是自己錯了,如今他又救了自己,秦卓新心里莫名地愧疚。

    所以,等到劉嘉佑出現的時候,秦卓新本來是想好好地向他道個謝的,可他一來,一開口,說的又是秦卓新根本不能接受的事情。

    “看看你這凄慘的樣子,早聽我的勸告怎么會落得今天的地步。這次被陳驚林弄了個半死,要起訴他嗎?還是繼續為了你的愛情一條道走到黑?”

    秦卓新的心臟猛地收縮,關二哥說是為了K,秦念說是K賣了自己,他不是沒有懷疑K是不是又騙了自己,只是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現在劉嘉佑又來自己面前說,三人成虎,秦卓新越發地心慌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鼻刈啃戮髲姷夭豢铣姓J,“是秦念綁架的我,和陳驚林沒有關系……”

    “簡直無藥可救!”劉嘉佑被激怒了,“你的房產,股權全都變賣了,陳驚林當庭無罪釋放,你和我說這兩件事之間沒有關系?”

    當庭釋放……果然是當庭釋放,什么坐牢5年之后退出黑道,又是騙人的……不就是想要錢嗎,何必饒這么大的一個圈,直接要自己未必會不給,為什么一定要用一個苦rou計呢?秦卓新仿佛被悶頭打了一棒,大腦嗡嗡作響。

    “是秦念,和陳驚林沒有關系……”秦卓新還是重復著剛才的話。

    “秦念是誰?你家里被處理的一個指紋都不剩,監控錄像也被刪的一干二凈,這么強的反偵查能力,那個叫秦念的做的到嗎?!”

    “呼——呼——”秦卓新感覺呼吸困難,胸口悶痛。

    “劉警官!”陳路立即湊過來幫秦卓新順氣,“他剛剛死里逃生,你吼他做什么!”

    陳路的手搭上秦卓新的背,本是溫柔的安撫,秦卓新卻感覺到了一陣鉆心的痛,一股委屈涌上心頭,眼淚也緊跟著涌出眼眶。

    莫名地,他想起了五年前自己因為陳路塞跳蛋而住院的那次,那么痛,可爸媽一直站在病床的那邊責怪他,辱罵他,他那么想要陳路的安慰,可陳路不在。

    這次,他更痛,可劉嘉佑站在床邊責怪他,諷刺他,他那么想要K的安慰,可K不在。

    “唔……你們都騙我……嗚……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到底是什么樣的你比誰都清楚!說出……”

    “劉警官!”陳路氣的大吼,“他是病人、是受害者!不是你的犯人!請你現在馬上出去!”

    劉嘉佑也覺得自己太心急了,降低了語調說:“你冷靜一下再聯系我吧,但愿這次你想得明白?!?/br>
    秦卓新冷靜不下來,強忍住了眼淚也還是心里不安,沒有了K,自己又變成了汪洋中的流浪者,搖搖欲墜地握著陳路的手不肯放開,一個偶然卻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K走進病房時秦卓新抓著陳路的手,頭也靠在他的肩上,沒有哭,但看起來依舊可憐,一副小鳥依人。

    K定在了門口,面不改色但心臟卻停跳了一般,迅速地積累著乳酸。

    秦卓新察覺到有人來了,抬頭,看清了來人,真的是他,被無罪釋放的他。秦卓新恐慌地向后縮,手臂上的輸液針都移了位置,引來一絲疼痛。

    “我什么都沒說,”秦卓新繼續向后移動,手放在緊急呼叫的按鈕上,“以后也什么都不會說,你放了我吧?!?/br>
    K看著秦卓新,表情動作甚至他周圍的空氣都透著一股厭惡和恐懼,這讓K的呼吸困難,他知道秦卓新誤會自己了,他以為自己騙了他,他以為是自己讓關二哥從他那里壓榨錢的,想解釋,可喘氣都困難,K站在原地許久才說:“我沒想騙你……那是關二哥……你信我,最后一次,你信我……”

    秦卓新苦笑:“我信你,你放我走行嗎?我不想再和你有牽扯了?!?/br>
    原來,說了他也不會信,自己早已在他這失去了信用,解釋也是徒勞。

    陳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認出了K:“是你?那個打卓新的變態!這次也是你干的?!”

    K的痛苦稍微顯示在了眉眼之間,他認出了現在這個人是秦卓新的前男友,姓陳,具體名字想不起來了:“還記得我啊,我倒是差點忘記還有你這一號人了?!?/br>
    “你走……”

    陳路也牽扯進來,秦卓新更加恐懼,手一抖便按下了呼叫按鈕。

    醫生護士也闖了進來,一屋子的人都懷著敵意看著K,K被排斥出這個世界,沒人歡迎他,更沒人再愛他了。

    他無力地退出了房間,幽魂般向外走,秦卓新什么都沒有了,自己還和以前一樣,還能再找個機會把他關起來,慢慢解釋,解釋到他相信為止,他能做到的。

    可他舍不得,他不能再看到秦卓新厭惡的眼神,更怕一個疏忽又有什么災難降臨在秦卓新的身上。

    放手?

    一想到這兩個字K再也忍受不了心痛,淚腺如崩塌了一般涌出液體,呼吸變得更加困難,身體開始猛烈顫抖。

    醫院里常常見到失去親人的悲痛者,大家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但誰也沒說什么。

    K從未這么失態過,他感覺自己懦弱極了,丟人死了,跌跌撞撞地躲進車里,坐下,鎖門,關窗,他終于進入了一個安全的空間,終于可以展示自己真正的情緒。

    他趴在方向盤上痛哭不止。

    101

    哭了好一會兒,K突然又覺得自己不該放棄的,沒退出黑道又怎么樣,前男友回來了又怎么樣,最一開始自己就是個黑道,他就有前男友,不過是回到了原點而已,再試一次,再解釋一下,還有一絲希望的。

    K整理了一番衣裝,又回到了病房,卻只看到護士在整理病床。

    護士察覺到K進來了抬頭看他。

    “這個床的病人轉院了?”K先于護士開口。

    “不是轉院,強行出院了??傆行┤瞬宦爠??!?/br>
    心里剛剛建設起來的小燭火輕易地又被剿滅了,興許本來就沒有報很大希望,K倒也沒感覺有很多失望,反倒覺得秦卓新辦事果斷,自我保護意識強,如果不是對自己有感情,興許關二哥根本困不住他,也不會落入秦念的手里。

    這樣,不再自己身邊自己也可以放心,于是對著護士笑了笑就離開了。

    眼睛紅腫的滑稽,暫時不能回俱樂部,開著車到處逛也沒個歸宿,想去看看林哥,但到了山腳下太已經快黑了,又想起之前春游的帳篷還留在原地,實在不想再觸景生情,轉個頭又回去了。

    那晚睡的竟然也不賴,第二天醒來感覺想開了,起床去找關二哥。

    所有人都在關心關二哥的處置,都聚在門口等著。

    K冷笑,索性把門開著。

    關二哥被揍的不輕,但K還是給他留了面子的,沒有打臉,所以他現在坐在K的還能保持個體面。

    “你說害秦卓新是為了我好,他們也都這么說,”K看著關二哥,又掃了一眼門口的人,“好,我認,你是為我好,為我好我必須受著?!?/br>
    關二哥剛剛裝作一派硬氣想要和K好好爭論一番,一聽這句話表情又軟了下來,再聽下一句話卻又一臉嚴肅——

    “但是我怨你,”K還是平靜,卻莫名嚇人,“我怨你,我能忍住不殺你,可咱們不能再一起共事了?!?/br>
    “你想趕我出去?”關二哥皺眉,“陳驚林!這幫派原本是我的!我佩服你,愿意給你當老二,但你也不能因為個外人就把我趕出去!”

    “你的幫派有什么?不要說現在的走私線,現在這個房子都是我掙下來的?!?/br>
    “你這么干就不怕兄弟們心寒嗎!”

    “心寒?我真是慣了你一身的臭毛??!算了,你不用心寒,我最后再慣著你一次,人,想跟你的就跟你走,我絕對不攔著,生意你也隨便挑,只要你覺得你能扛得住,想要什么我給你什么?!盞還是笑,“你要還覺得不夠,去警察那舉報我也行,我不在乎?!?/br>
    關二哥咬著牙,說不出話來。

    “給你一上午時間,想要什么都說明白了,就這一次機會,之后我不想再見你。其他人也是,想和他走的都收拾好行李,今天走算好聚好散,明天再走就是叛徒了?!盞起身,穿過人群,“對了,和他走的,我祝你們家人平安?!?/br>
    不到中午關二哥就收拾行李走了,許多人站在門口送他,但沒人跟著他走。

    K沒有出去,站在窗邊看他,也風光過一時的關二哥徹底變成了一個中年失志的小老頭,背都有些佝僂。

    絲毫沒有報復的快感,只感覺一腔的凄涼,他看起來那么悲傷,他在悲傷什么呢?他可知道他現在所悲傷的其實是自己求而不得的。

    一分鐘都不到,關二哥就走出了K的視線,可那悲傷卻長久地留了下來,K被那悲傷侵襲到身體發冷,四肢酸痛。

    要是秦卓新在就好了,抱一抱他,就不會這么悲傷了。

    “呵呵……”K笑自己傻,他如果還在自己哪里會悲傷。

    不知道秦卓新在做什么呢?

    秦卓新正在住院,每天打針吃藥,半個月下來身體雖然沒有真的強壯,肥rou卻因為大量的激素注射而長了出來。

    “醫生說你這周末就可以出院啦?!标惵芬贿叞淹赓u放在桌子上一邊說。

    “哦?!鼻刈啃旅悦5攸c點頭,那天滿心滿腦都是逃離K的掌控,立即決定和陳路一起來到中市繼續治療,一口氣跑出了將近兩千公里卻仍然感覺心中擔憂,生怕K又追過來,又把自己關起來。

    但K一直沒有出現,應該是不會出現了,終于不用再為此擔憂,可秦卓新卻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安心或愉悅,繼續擔憂著,可能是怕出院了,接下來反倒無家可歸吧。

    “出院了就去我那住吧?”陳路接著說。

    “不……”秦卓新想拒絕,但陳路殷勤地在醫院照顧了自己半個月,這個時候突然拒絕似乎不太妥當,“……不太好吧。你老婆孩子……”

    “不是說了,我已經離婚了,孩子跟著他mama?!?/br>
    “我……”秦卓新還是猶豫,“我不好意思再給你添麻煩了?!?/br>
    “卓新!什么叫給我添麻煩?我對你是什么心思你難道不明白嗎?我巴不得你麻煩我!”

    “有點明白……所以格外不想再給你添麻煩,陳路,我現在……”

    “你現在還忘不了那個變態?”

    “不是……不是某個人的問題,我沒那個心思?!?/br>
    “我知道,那些禽獸把你……我,我沒有立即和你和好如初的意思,你來到這里人生地不熟,連行李都沒有,要怎么生活?先搬到我那去好嗎?等你適應了要做什么決定我絕對不攔著你?!?/br>
    最后,秦卓新只好和陳路回了他家。

    秦卓新選定了客房住下,但陳路還是堅持把他拉到主臥看看:“你現在沒什么衣服,當然要慢慢買,但是應急的話可以先穿我的,我的衣柜在主臥?!?/br>
    秦卓新只好跟著去,主臥透著一股日式風格,沒有雙人床,兩張單人床并排擺著,中間夾著一個床頭柜。

    “我和我前妻這樣分床很久了,根本沒有交集,還住在一個屋子里的完全是照顧孩子的感受?!?/br>
    秦卓新禮貌地點點頭,陳路把自己拉到主臥來看,似乎就是想要解釋他與前妻分床很久了,但秦卓新并不想要繼續這個話題。

    “你看還缺什么,咱們再添置?!?/br>
    “不用麻煩了,我覺得挺好的,什么都不缺?!?/br>
    “不要再和我說麻煩了,我真的不怕麻煩。上學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等咱們畢業了一起住,一起布置小家,雖然晚了許多,但我還是很高興!”

    秦卓新依舊是點點頭,不予評價。

    陳路的情緒依舊高漲:“啊,買個跑步機放在客廳吧?你看你住院這么久,臉都變圓了?!?/br>
    “不用了……我找到工作的話,可能就要搬出去了?!?/br>
    “你的工作我已經幫你找好了?!?/br>
    “恩?”秦卓新一臉疑惑。

    “我的公司極度缺人才,過來幫我好不好?”

    “你公司是做房地產的,我不熟悉,做不來的?!?/br>
    “不要謙虛,你畢業就去上市公司做經理的,也沒見你說不熟悉,做不來?!?/br>
    秦卓新還是猶豫。

    陳路的臉色漸漸有點不好看:“怎么,你瞧不上我的小公司?”

    “當然不是……”

    “那我求你過來幫我好嗎?幫幫我,我也好快點把欠你的錢還上?!?/br>
    陳路的語氣中帶上了絲絲的不滿和諷刺,秦卓新再次覺得無法拒絕,只好又答應了。

    陳路立即喜笑顏開:“那太好了,下周一就帶著你去公司。啊對了,這個是你的手表吧?”

    K送的那塊手表突然出現的眼前,秦卓新有些恍惚。

    “醫生說是你之前身上帶著的,就幫你領回來了?!标惵方忉屩?,隨著秦卓新一起進醫院的有手表,戒指和K的T恤,那T恤沾上了血,陳路覺得可以扔了,戒指出于私心,也被處理掉了,只剩了手表。

    秦卓新輕輕伸出手想要拿那塊表,碰到了卻又縮回了手。

    “是讓你想起不好的事情了嗎?”陳路看出了秦卓新表情的不對,“對不起,我欠考慮了,幫你丟掉吧!”

    “不!”秦卓新迅速地把手表奪了過來,握在手心,他沒有想起不好的事情,相反地,情人節、春游,各種的美好回憶洶涌而來,他仿佛突然間又想起了兩個人的戀愛曾經多么甜美。

    只是,為什么這些美好的回憶比那些兇殘的記憶更讓人心痛呢?

    曾經那么幸福,為什么就變成了曾經?

    是我錯了嗎?

    如果從沒有說讓他退出黑道,他是不是就不會撒謊?

    如果他不撒謊,是不是我們還能繼續幸福下去?

    “卓新?秦卓新!”陳路叫著,“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秦卓新茫然地抬起頭,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真的有淚水:“沒什么?!?/br>
    “你騙人。這個手表是誰送你的?你想起什么了?”

    誰送的?

    他叫什么來著?

    K?趙凱?陳驚林?還是王臣?

    啊——他終究是會騙我的,他從一開始就沒告訴我他的名字,到最后我也不知道那名字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是誰送的,只是好貴的表,我覺得我可能再也買不起這么貴的表了,覺得傷心?!?/br>
    我發現自己也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了,這算是從你那學來的本領嗎?

    102又是一年情人節

    秦卓新把手表收了起來,他不敢見它,只要見到它秦卓新就會想起些什么,無論是想起好的還是壞的,他都會傷心。

    當然,見不到那表秦卓新也還是會想起些什么,為了阻止自己繼續胡思亂想他又開始瘋狂工作,陳路的公司漏洞頗多,要改的東西太多了。

    “你工作的樣子真是迷人?!标惵返穆曇敉蝗豁懫?。

    秦卓新沒回答,也沒抬頭,正在忙一個企劃案,昨天通宵做了一晚,現在想要一氣呵成完成它。

    可陳路決意要打斷秦卓新的思路,把手上的一束花硬塞到了秦卓新的眼前。

    是玫瑰,鮮紅得扎眼。

    “情人節快樂?!标惵芬贿呎f著一邊湊近,吻了秦卓新的臉頰。

    情人節?又到情人節了?

    我們到底……分開多久了?

    秦卓新還在發呆,陳路卻越發地放肆起來,沖著秦卓新的唇吻過去。

    “你做什么!”秦卓新一把推開了陳路。

    被推開的陳路有些意外,有些尷尬:“卓新……你答應了,我們可以嘗試重新開始的?!?/br>
    秦卓新的確這么說過,被陳路糾纏了無數次后,被噩夢驚醒無數次之后,他有些撐不住了,也許,也許和陳路重新開始就可以忘記那個人。

    可惜,一切不容易。

    “這是辦公室。你該有分寸的?!鼻刈啃绿氯?。

    “這里是公司……”陳路惱了,“公司上下誰不知道我們同吃同住,誰不以為我們是情侶?可實際上我連吻你都不行!”

    “我解釋過了,我對這些事情有心理陰影?!?/br>
    “我知道,為了你的陰影,我已經忍了大半年了,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能到頭?”

    秦卓新有些迷茫,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拒絕一切親密的舉動到底是因為那六天被性侵的陰影還是只是抗拒陳路。

    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對陳路有感激,有依賴,但毫無愛意。

    在看到玫瑰、提起情人節時只能想到那個人,想起和那個人共度的不到十分鐘的情人節。

    秦卓新也想問,大半年了,這樣的日子什么什么時候能到頭?

    或許該到頭了。

    秦卓新好好地拿起那束紅玫瑰,說:“謝謝你花,我很喜歡,等晚上回家可以嗎?給你吻個夠?!?/br>
    秦卓新微微笑著,十分好看,加上那順從而帶著羞澀的語氣,陳路不僅沒了脾氣而且喜笑顏開,高興地點著頭。

    兩分鐘的時間,縱覽了陳路的期待、失落、憤怒、喜悅,秦卓新感覺自己似乎掌控了這場‘戀愛’的節奏,只要自己拒絕他就會消沉,只要自己順著他,哪怕是敷衍和謊言,他也會重新振作。

    秦卓新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掌控著一個人的情緒,不要說戀愛時自己是那么傻那么義無反顧,就是在荒唐的時候找的床伴,他都沒有掌握過主動權。

    原來不付出真心,冷靜地撒謊,認真地敷衍才是掌握對方的法寶,誰愛的多了誰就輸了。

    那個人說的都沒錯。

    按照那個人的套路,此時可以得寸進尺為自己謀取些利益。

    于是秦卓新把企劃案推到陳路的面前:“郊區的那片地,買不上價的,我想要自己用來建一個影視基地?!?/br>
    “影視基地?”

    “對,這里有濕地有樹林,都非常容易改造,就連那些破舊的平房區都不用大規模拆遷,修葺一下就能再利用。而且,我有聯系到一家做CG的公司,如果能聯合開展的話,我們可以建立一個綠幕專區,專門用來拍特效。而且,在不到30公里的古裝影視基地已經盛名在外,我們這里開展民國劇和科幻劇的拍攝,有希望形成生態鏈?!?/br>
    “嗯!”陳路連連點頭,“這個想法真是不錯?!?/br>
    “但是業務方面和咱們現在的公司重合較少,我覺得還是再成立一個公司比較好?!?/br>
    “嗯……好,下星期開會看看,大家都沒意見的話可以提上日程?!?/br>
    之前也有幾次提出了單做的方案,但都被陳路拒絕了,雖說陳路到現在都沒有還清那八千萬,兩個人在公司也幾乎不分上下級,但畢竟會影響到公司的流動資金的安排,秦卓新還是覺得能取得陳路的同意比較好,畢竟他不想有任何的不愉快。

    這次他終于同意了,有點愧疚,有點諷刺。

    但秦卓新還是為自己即將擁有的事業開心地笑了,眉眼彎彎的。

    “當了這么多年總裁了,怎么還這么傻笑。被別人看見了要笑話你?!?/br>
    秦卓新立即收斂了笑容,陳路雖然說的是‘別人’看見了要笑話,但他知道陳路本人也覺得這笑容不合適。

    這真心的笑,秦西津不喜歡,陳路也不喜歡。

    只有那個人喜歡。

    秦卓新很想知道自己的傻笑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到底是討人喜歡的還是惹人討人的。

    這樣才能知道,那人是不是又撒謊了。

    103和陳路做

    回到家,秦卓新已經忘了自己承諾讓陳路‘親個夠’,從浴室出來才發現陳路早已急不可耐地浴室門口等著,不等秦卓新說一句話人就已經壓了上來,肌膚相碰,唇齒相接,舌頭也侵略了過來。

    秦卓新決心要給上一段故事畫上個句號,掙扎間也就顧不上這樣到底對陳路到底公不公平,他想要便給好了,忘掉上一個的最好方法不就是再找一個?

    陳路的yuhuo極其旺盛體溫都比平時高些,下身那東西更是火熱而堅硬,一下又一下不安分地頂著秦卓新的大腿,秦卓新極力放松自己僵硬的身體,可當陳路的手摸向自己的胯下時他終于再也忍受不住,推開了他。

    被推開的陳路不死心再次撲了上來,秦卓新再次推開他。

    這半年為了身體恢復做了不少運動,體力上已經不輸陳路,秦卓新不想,陳路強來不了。

    陳路冷笑:“只許親不許碰別處是嗎?”

    “我沒打算和你玩這些文字游戲,”秦卓新坦誠,“我只是接受不了,陳路,我做不到?!?/br>
    陳路不甘心地盯著秦卓新,不說話也不走開。

    秦卓新先開口:“我還是搬出去吧?!?/br>
    “不,我不會讓你搬出去的?!标惵愤€是不肯放棄。

    “何必呢?我滿足不了你,換個人會更好的?!?/br>
    “我只要你!除非你又喜歡上別人了,不然我就有最求你的權利,半年而已,是我心急了,我會繼續等你的,等你能接受我?!?/br>
    秦卓新又退讓了,然后懷著對陳路的愧疚入睡。

    竟然還做夢了,夢見那人拿著一束玫瑰祝自己情人節快樂。

    秦卓新迷茫地問:“我們不是分手了嗎?”

    他笑了,帶著不解和調皮:“我們怎么會分手呢?你只是做了個噩夢吧?”

    秦卓新也笑了,瞇著眼睛笑的傻傻的,可那個人還是說他可愛,抱著他,親吻他。

    天亮了秦卓新才緩緩睜開眼睛,看看周圍的一切,才知道分手不是夢,剛剛的才是。

    做噩夢驚醒,然后發現是虛驚一場。

    做美夢留戀,然后發現是空歡喜一場。

    到底哪個更悲哀呢?

    沒有再多想,秦卓新全身心地開始準備影視基地的籌備。

    一切格外地順利,兩三個月就已經辦完了手續,可以一邊建設一邊宣傳找客戶了。

    為此陳路籌劃了慶功宴,秦卓新許是真高興了,喝了許多酒然后竟然醉得四肢無力,一路被陳路攙扶著才回了家。

    開了門,換了鞋,陳路扶著他一路向主臥走。

    “我房間不在這……”雖然四肢乏力的很,秦卓新感覺自己的意識還算清醒。

    “你喝了這么多,一會兒說不定要吐要起夜,和我睡一間房我方便照顧你?!标惵方忉?。

    秦卓新搬進來不久,陳路就把主臥重新布置了一番,床早已換成了豪華的雙人床,一派等著秦卓新和他一起躺的樣子。

    但今天,秦卓新才第一次躺在那寬敞的雙人床上。

    “不舒服嗎?”陳路輕輕撫摸著秦卓新的臉頰問。

    “嗯……”秦卓新迷糊地哼著,感覺呼吸有些困難,身體也有些躁動。

    “解開扣子會好受一些的?!标惵芬贿呎T導著,一邊解開了秦卓新的領帶和扣子,當然不只脖頸處的幾顆扣子,而是一顆一顆地解到了最底下。

    “這樣感覺舒服些了嗎?”陳路一邊問又一邊撫摸秦卓新赤裸的胸膛,那胸膛上有幾道鞭打留下了疤,還有幾處煙頭的燙傷,但顏色不深反倒透著淡淡的粉色,在白皙的胸膛上也不覺得丑。

    “不……”秦卓新躁動地扭動身體,陳路的手劃在身上癢得難受,他想躲。

    “下面是不是也緊得難受了?”這次陳路一邊問一邊摸上了秦卓新的性器。

    但那里沒有硬,依舊軟榻榻的。

    陳路有些不甘心地拔下秦卓新的褲子,發現那里的確是一點勃起的跡象也沒有。

    陳路笑:“是不是真的喝多了?你的酒量變小了?!?/br>
    下身的涼意讓秦卓新變得緊張,精神越發清醒,等陳路的手指觸碰到自己的后面時秦卓新幾乎徹底清醒:“陳路……你是不是又給我下藥了?”

    “說什么呢?”陳路裝糊涂,手指繼續開拓,“有感覺了?那就跟著感覺走,不要亂想?!?/br>
    “你放開我……”秦卓新越發感覺不適,要推開陳路可手沒有力氣,要躲開可腿也沒有力氣,“不要……陳路……陳路……不要……不……”

    秦卓新一再掙扎,但終沒能逃脫被插入的命運,被侵犯、被囚禁、被辱罵、被毆打……封存的可怕記憶無情地將他籠罩,他想吼,想叫,但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身體恢復了當時的記憶,顫抖著蜷縮著,冷汗一層又一層地滲出來。

    “卓新?卓新?秦卓新!”陳路自然是發覺了秦卓新的異常,停止了自己侵犯而呼喚他的名字。

    “不……求你……放了我……”秦卓新分辨不出自己在哪里,雙目失神,迷茫地求饒。

    陳路扯過毯子把秦卓新包裹起來,抱在懷里:“沒事了,卓新,沒事了,你看看我,是我啊,不會傷害你的,別怕,別怕……”

    秦卓新微微恢復了一些神志,支撐著身體想要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但連床都沒離開又倒在了床上,陳路伸手去扶他,他拼盡全力推開。

    “你別動,我走行吧?我去你那屋子去睡,你在這里好好休息好嗎?”

    陳路離開了,留下秦卓新一個人在靜悄悄的屋子里,剛剛舒展了一下的身體又蜷縮起來,他還是怕,怕身邊就這么一直靜下去,這么一直黑下去,沒人會來救他,沒人會理他。

    時間滴滴答答地走,秦卓新沒有睡意,只有恐懼在無限增長,甚至有點想去把陳路再叫回來,讓他隨便把自己怎么樣。

    他后悔了,他不想一個人。

    秦卓新有點絕望地摸上自己的性器,胡亂地揉搓它,但那坨軟弱毫無反應。

    這輩子可能再也找不到個像樣的伴侶了吧?

    離開陳路,變得性上癮,離開他,變得性無能。

    這身體真是脆弱的很。

    一個人失眠了一整夜,秦卓新的精神在陳路來道歉的時候仍然很脆弱,也不記得陳路說了什么,他無暇計較,不曾怪罪,無從原諒,無論陳路說什么他都敷衍地應著。

    聽陳路長篇大論了許久,秦卓新得出結論:“給我一個星期時間,我找到房子就搬出去?!?/br>
    “你說你不怪我……”陳路皺眉。

    “我沒怪你,真的,從今往后可能要經常往影視基地跑,住在你這不方便?!?/br>
    “卓新,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后一次?!?/br>
    “我只是要搬出去,又沒有要和你絕交?!鼻刈啃缕届o地說。

    “你不在我的公司工作了,現在又要搬出去,這不就是想要和我斷了聯系?”

    “怎么會,不是說下周三要去和一個有門路的人一起吃飯,請他介紹劇組嗎?當然要你我一起去?!?/br>
    陳路聽不出秦卓新這句話是真的表示要和自己一起共事,還是單純的不想放棄自己介紹給他的客戶,可他知道主動權被秦卓新奪走了,除了答應也沒有別的選擇。

    忠市這個地方地頭蛇勢力極大,政府也要給幾分面子,陳路的公司做房地產生意更是經常和黑道打交道,過去一年秦卓新還是保持著過去的態度,只管明面上的事情,灰色地帶只看結果不參與過程。但秦卓新感覺自己的心結該放下了,而且將來要和影視行業打交道,這個行業魚龍混雜,肯定是要接觸黑道的,所以還是要靠陳路多引薦些人來認識。

    至于感情,秦卓新感覺自己看的透,不重要的。

    所以,和那位道上的‘虎哥’見面時,秦卓新左右逢源,很快找到了話題。

    “哈哈哈哈哈,”虎哥一直在笑,“小秦真是會聊天,我喜歡!來,把這杯酒再喝了,我給你介紹個更好的資源,那可是影視方面的行家,一年怕是要過手十部八部電影的?!?/br>
    話聊得投機,酒自然也沒少喝了,那一杯白酒又遞到面前的時候秦卓新也是有些怯場的,但是他明白,喝酒不過就是一場服從性試煉,喝不下了還繼續喝才能看出所謂的‘誠意’,對黑道更是如此,說不喝就是駁了對方的面子。

    秦卓新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并且毫不避諱地皺眉示意自己已經喝多了。

    虎哥開心地鼓掌,然后叫來服務員說:“把你們章老板請來,說我要給他介紹個朋友?!?/br>
    服務員離開,虎哥又遞給秦卓新一杯酒:“來,等章老板來了再敬他一杯,章老板和我這大老粗不一樣,像小秦你,有文化,做事體面,你們肯定聊得來?!?/br>
    不一會兒有人推門走進了包間,秦卓新估摸著是那位章老板來了,起身準備敬酒,但起身起到一半便看見還有一個人跟著章準風一起走進了包間。秦卓新的失神地跌坐回座位,如果不是陳路及時扶著,手上的杯子也要掉在地上。

    章準風打算介紹他身后人的樣子,但是虎哥先驚訝地開口:“小王?”

    “誒,”K恭敬地笑著應道,“剛剛聽說虎哥過來了,我來打個招呼?!?/br>
    “閻姐不是不許你回來?”

    K笑得放肆了些:“她管不住我了?!?/br>
    “你真是那個K?”虎哥臉上的醉意都退了下去。

    “是?!?/br>
    “阿林是臥底,你給他報仇,沒道理?!?/br>
    “那天死了五個人,都是臥底?”

    “算了……”虎哥擺擺手,“你也不是回來講道理的,別來看我,我不想摻和進去?!?/br>
    K依舊笑得恭敬:“那我先走了,不給虎哥添麻煩?!?/br>
    秦卓新一直盯著K,又驚又恨又怕。

    但K只出門時輕輕掃了一眼秦卓新,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陳路認出了K,但仍舊試探性著問:“虎哥,剛才那是什么人?”

    “什么人?”虎哥嘆氣,“那是索命的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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