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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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隔了一天才來找秦卓新,比預想要晚,還是劉嘉佑。 為了顯得自己更問心無愧些,秦卓新堅持等下班了才和他們去警察局。 秦卓新交代了一遍大體流程,警察們一個字都不想信,從兩個人的談話內容到衣著動作,從車速到路況,所有能考量的細節都又詢問了一遍,整整問了兩個小時,但秦卓新除了人名所有細節都是真實的,刑警們也無法聽出破綻。 “秦先生,你說謊的能力比我想象中強很多?!眲⒓斡诱f話咬著牙齒,“但是我想知道,你良心不會痛嗎?” 秦卓新扭過頭不去看劉嘉佑,如果可以的他自然想要做個坦蕩的人,但人心天生就是偏的,他不能把K供出去。 “你的良心已經被陳驚林吃了吧?” “劉警官,請注意你的措辭,我愿意配合你們的調查,但是我拒絕你對我人格的侮辱。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要回家休息了?!?/br> “所有的細節都這么完美,陳驚林那邊的五個人的口供也都對得上,唯一的可能,就是陳驚林和張少謙的行動完全對調了,前天是張少謙送你回家的?!?/br>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聽不懂?我解釋格給你聽。上個月,陳驚林故意暴露對手的運輸線,讓警察幫他清理對手,結果對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故意放了誘餌過來,然后報警,想讓警察端了陳驚林的倉庫,”劉嘉佑眼睛甚至開始發紅,“但是陳驚林強行沖破了警方的封鎖線,事后追捕,陳驚林有了你的不在場證明?!?/br> 聽到這里,秦卓新仍然不為所動。但劉嘉佑之后的話讓秦卓新心臟一顫—— “但是還有問題,雖然沒人看見他們的臉,但是人數要對得上,口供要對得上,主犯的位置不可能空著,所以,他把自己和晚到的張少謙對調了!他交了保釋金就可以走了,張少謙,很可能是死刑!他妻子馬上就要臨盆了,你們就讓他去做替罪羊?” 都平安,秦卓新到腦中突然響起了K的話,大家現在都還活著,但未必有以后了。秦卓新慌了,‘正義’兩個字有時會虛無縹緲,可它一旦變得具體,變成選擇題放在眼前便會變得無比的沉重。 說不上和小謙有多熟悉,但他是真的,真真切切地存在秦卓新的生命軌跡里的,他笑的時候爽朗天真,說氣話來活潑有趣,看著自己妻子的時候滿眼溫柔,如果你的一句話就會改變這樣一個人的命運,那將是一件多么沉重的事情。 秦卓新的精神在逐漸崩潰。 “我再問你一遍,”劉嘉佑抓準了時機再次開口,“四月二十三號晚上十一點左右,是誰開車送你回家的!” 咬著牙,握著拳,秦卓新的緩緩閉上眼又緩緩睜開:“陳驚林?!?/br> 一個答案,可能改變小謙的命運,也可能改變K的,秦卓新直面著自己的自私,自慚形穢,無地自容。 ‘還有翻供的機會的,只是暫時這么答,再等等,等離開這里,等自己去證實事情是不是劉嘉佑說的這樣?!?/br> 秦卓新對自己說。 “cao!”劉嘉佑不僅爆了粗口,還摔了面前的水杯,紛飛的水漬零零星星地濺到臉上。 “劉隊!”身邊的警察趕緊上前拉住劉嘉佑,“你冷靜一下!” “你要我怎么冷靜!小姚還在ICU里面躺著,你叫我冷靜!” “也許……” “也許個屁!三十分鐘鐘殺六個人,開槍打傷三個民警,逃跑兩個小時把六個人的尸體都毀了個干凈,張少謙沒有這么狠的心!是個人就沒有這么狠的心!” 劉嘉佑徹底紅了眼,伸手去扯秦卓新的衣領,被旁邊的強行拉?。骸皠㈥?,你這樣是要受處罰的!這次詢問必須要終止?!?/br> 劉嘉佑盡力壓制自己的情緒,顫抖著坐回座位,指著秦卓新問:“你不缺錢,不缺地位,為什么要和陳驚林扯在一起?!” 秦卓新的身體也在顫抖:“我要回去了?!?/br> “為了愛情!”劉嘉佑不放過他,“和一個殺人狂一起對抗世界很有趣是不是?!” “我要走了?!?/br> “趕緊離開他,你還能做個人!” “我要離開這?!?/br> “滾!” 秦卓新去找K了,他想要知道一個真相。 可他的車速極慢,他不知道自己將會得到一個怎樣的真相。 或許不停警察而找黑道要一個真相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秦卓新怕了,坐在車上不敢下去。 “秦總?”阿明過來敲秦卓新的車窗,“K哥不在,你回去吧?” 秦卓新猛然回過神來,缺沒想到得到了一句逐客令:“他去哪了?什么時候回來?” “出國了,四天后回來?!?/br> “什么?出國……為了他之前說的生意……” “嗯?!卑⒚鼽c頭。 “你為什么還能這么平靜!”秦卓新爆發了,發瘋似地推開車門指著阿明大吼,“小謙呢?!他不是被抓了嗎?你為什么在這!你們都不管他了嗎!” 阿明的臉難看的發青:“條子都和你說了?您……沒說漏嘴吧?” 秦卓新難以置信地皺眉,眼淚幾乎要滴下來:“你現在關心的是我有沒有說漏嘴……小謙不是你的兄弟嗎?你自己沒事了就一點也不關心他嗎!” “秦總,你不懂,現在這樣對大家最好……都是為了大局著想……” “我是不懂,你解釋給我聽??!所以你們槍戰殺人,毀尸滅跡,讓小謙去頂罪都是真的對不對?” “秦總……”阿明說不出話來,“你別這么大聲……你沒和條子說吧……” 秦卓新覺得自己很好笑,做了偽證,給了小謙致命一擊之后又義正言辭地在阿明面前假裝正義。 秦卓新冷笑,不該在這里丟人,該回自己的窩里去了。 “秦總,”阿明攔住了秦卓新的車門,“你……沒說吧?” “說了,要殺我滅口嗎?” 阿明不善言辭,盯著秦卓新猶豫了很久才又開口:“我知道你還沒說,K哥有辦法的,小謙判不了多久,K哥要真進去了,我們四十幾號人,沒幾個能活下來。你別說?!?/br> 秦卓新也盯著阿明,猶豫了很久也沒能開口,大家都是自私的人,都有自己的顧慮和考量,自己實在不該厚著臉皮再在他面前逞威風。 找不到K,警察沒有再找,秦卓新把自己封在了工作的殼里。 但總有人會過來敲破這個殼的。 小梅的肚子比上次見時更大了些,她行動起來已經非常不便,向椅子里坐下時都頗花了些時間。 秦卓新膽怯地看著有些憔悴的小梅,她正孕育著新的生命,那是小謙的孩子。他本來可以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的,父母恩愛,疼他愛他??扇绻≈t死了,小梅要怎么辦?這孩子要怎么辦? 小梅還什么都沒說,秦卓新就已經繳械投降了:“對不起!我……我現在就去坦白……” “秦總,別去?!毙∶返谋砬橐蝗绨⒚靼闫届o,“趙律師說證據不足的,小謙不會死刑的?!?/br> 秦卓新身體幾乎僵住了:“誰讓你來的?陳驚林?阿明?” “不是他們。昨天警察來,說讓我來勸勸你。我這才不放心,過來打擾你?!?/br> “你在說什么!”秦卓新忍不住又吼了起來,意識到自己的過分又極度克制地說話,“警察是讓你勸我說實話的不是嗎?是小謙送我回家的,他沒參與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剛剛在說什么?為什么不讓我去?” “秦總你不是道上的人,不懂,小弟替大哥頂罪,天經地義的。更何況K哥有安排的,最少的話才八年,一眨眼就過去了?!?/br> “對你是一眨眼,對小謙是一眨眼,對孩子呢?他的整個童年都沒有爸爸?!?/br> 小梅笑了,盡管因為懷孕而發福,盡管因為煩擾而憔悴,她笑起來依舊很美:“他進去我挺安心的,知道他活著,知道他在哪,想見了也能見得到,挺好的?!?/br> “為什么是我在勸你……”秦卓新無助地抓自己的頭發,“我去說真相,他放出來,退出黑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去,我現在就去?!?/br> “秦總,K哥要是被抓了,可能就放不出來了,小謙沒本事給他減刑,現在母夜叉已經開始報復我們了,K哥不在的話,兄弟們可能都要遭殃?!?/br> “所以……你們為什么要陷在黑道里?為什么?為什么……” “要說的話,可能是我先陷進來的吧……我虛榮的很,家里窮就跟著道上的人混錢花,小謙是我發小,也被我帶壞了,為著錢,為著面子,一步步地向上爬,爬著爬著就不敢向下看了,掉下去肯定摔死,只能繼續向上爬?!?/br> 秦卓新看著眼前的女人,覺得她又可悲,又可恨。 自己,同樣的可悲,更加的可恨。 終于還是什么都沒有事說。秦卓新陷入了泥潭之中,渾渾噩噩不知所措。 見到K之后,他仍然覺得不知所措。 “黑眼圈都出來了,”K說,“我不在又睡不著覺了?” K還在笑著,看起來和之前沒什么不同,但眼睛是紅的,嘴唇也沒什么血色。 “小謙,會被判多久?”秦卓新問。 “十年吧?!?/br> “那晚你殺了多少人?”秦卓新問。 “三個?!?/br> “你們一共殺了多少?”秦卓新問。 “六個?!?/br> “尸體,都被你毀了?!?/br> “是?!?/br> 十分難得地,所有問題K都正面地回答了,秦卓新所有的僥幸都被排除了,一切都和劉嘉佑說的一樣。 可秦卓新質問了無關的阿明,質問了受害的小梅,質問了虛偽的自己,此時,竟然沒有了質問K的勇氣。 他不是殺人狂,他有心,他也一定在難受,在后悔,在自責。他沒辦法的,小梅都知道小謙退不出黑道,懷著寶寶也坦然接受了一切,自己也該知道,他沒辦法的…… 可…… “對不起啊?!盞輕輕把秦卓新攬入懷里,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把你扯進來,逼你說謊。難受了是不是?” “你呢,難受嗎?”秦卓新想知道。 K沉默了一會兒,手輕輕地撫摸秦卓新的背,像在安慰他:“不會有下次了?!?/br> “你難受嗎?”秦卓新還問。 兩個人陷入了微妙的沉默,相互靠著,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對方的呼吸。 秦卓新知道了,他難受,但他不想說。 那手越來越不安分,由背摸到屁股,又由屁股摸到胯下。 秦卓新的手也動了,摸上K的胯下。 誰都沒有硬,但兩個人還是互相摸著,挑逗著。 性難改,情難動,但那roubang只是個器官,被摸,總是會硬的。 “cao你好不好?” “好?!?/br> “嗯……”前列腺被攪擾地興奮起來,快感一股股地傳向全身,可秦卓新卻不允許自己發出呻吟,實在忍不住了,也只是哼哼著,沒有半點往日放浪的樣子。 “叫出來?!盞命令著,“我要聽?!?/br> 秦卓新不出聲。 出聲了,似乎就會失去些什么。 K發起脾氣來,使勁地咬,用力地捏。 “嗚……”秦卓新疼得厲害,抓著K的背用力地抓,抓出一道道紅印之后還是忍不住呻吟聲,一口咬住了K的肩膀。 對于這點疼痛K一點也不在意,繼續沖著秦卓新的前列腺發瘋似地頂。 “啊……啊……”秦卓新終于帶著哭腔叫著射了出來。 K沒有停,把秦卓新調轉一個方向后繼續插。 秦卓新翹著屁股任由K發泄,頭卻埋在床里啜泣。 “啊、啊、啊,??!”終于還是沒能抵住K一輪又一輪的攻勢,秦卓新大聲叫出來。 K似乎受到了這叫聲的刺激,把秦卓新拖到床下,抵在墻上干,秦卓新早就沒了力氣站也站不住身體一直向下滑,K由下到上地頂他,頂到他的那一點時他便叫一聲身子也跟著微微向上彈,下滑、上彈得往復中K的性器插得格外得深,秦卓新叫的格外地慘。 沒過多久秦卓新被深深插入也沒了站直的力氣,靠著墻也不能保持身體的平衡,但K還沒打算停,抱著他的上身繼續站立著與他交媾,直到自己也射了才放開了秦卓新,任由他順著墻滑到地上,臉輕輕地蹭過他剛剛射在墻上的jingye,留下一片污濁。 K頭靠在墻上,俯視著秦卓新。 秦卓新似乎感受到了那視線,想要抬頭但脖頸顫抖了一下又挺住了,最終還是低著頭。 他終究還是沒能抗拒來自K的一切。 他已經對K著迷了。 沉迷于性,沉迷于痛,沉迷于K,秦卓新曾以為自己終于完成了一個救贖,終于不必再被‘正常人’的枷鎖捆著,終于可以正視自己的一切,終于不用再覺得自己惡心。 可被欺騙,被敷衍,被扔進血淋淋的真相,秦卓新終還是發現,自己沒有走進天堂,而是來到了惡魔的身邊。 他自由,他強大,他給人欲望,他讓人沉迷。 但他給不了任何人救贖。 他也在等待救贖。 秦卓新終于抬起了頭:“說好了,不會有下次了?!?/br> “嗯?!盞答。 “說好了,兩年就徹底退出黑道?!?/br> “嗯?!盞一邊應著一邊架起秦卓新的胳膊把他向床上丟。 躺在床上,再次和K對視,秦卓新帶著哭腔:“現在起,不要再殺人了……” “嗯?!边€是只發出一個音節,K吻住了秦卓新的唇,侵犯了他的身體。 “啊……啊……”這次,秦卓新沒了忍耐的力氣,隨著K的動作發出輕微卻持續的呻吟。 傲慢,暴怒,色欲,秦卓新知道自己已經犯下足夠多的罪過,但他還是忍不住再貪婪一些—— 他想從地獄把惡魔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