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按照計劃要爬河這邊的山，那山看起來高路卻意外地好走，加上沒有帶行李，不到中午兩人就上了山頂。

    “??！”秦卓新一如既往地激動，“那邊就是城里對不對？”

    “對，”K平淡地有些冷淡，指著一處說，“看見那個大院了嗎？那個就是你們孤兒院了?！?/br>
    “嗯?！鼻刈啃路笱艿攸c點頭，他不明白K為什么對孤兒院比自己還要執著，不想繼續孤兒院的話題，秦卓新四處望卻看見不遠處有一座孤墳。

    “過去看看嗎？”K問。

    秦卓新有點猶豫，雖然好奇誰的墳墓會孤單單地立在這沒有人煙的山里，又覺得實在沒有必要去打擾已逝的陌生人的清凈。

    正猶豫著K已經牽起他的手向那墳走去。

    看清了墓碑，秦卓新更驚訝了一些——那碑上一個字都沒有。

    “無字碑？”秦卓新說。

    “嗯，他說碑上不寫字，功過任由后人評說，”K一邊清掃墳邊的雜草一邊說，“但是這世上可能除了我已經沒人記得他了吧?！?/br>
    “這個墳是你立的？”

    “是，我那個大哥的?！?/br>
    秦卓新的歡快氣立即消失了：“我們是來掃墓的？”

    “這么不愿意來給他掃墓嗎？”

    “不是……來掃墓的話，我，我沒有心理準備，昨天還一直嘻嘻哈哈的，對死者不敬?！?/br>
    “他不會介意的，我也不是特意來給他掃墓的，你總是吃他的醋，我覺得還是帶你來見見他?！?/br>
    “我哪有，吃醋?！鼻刈啃碌难凵耖W爍，他的心情已經不能用吃醋來形容了，他生氣了，期待了這么久的出游，那么開開心心的一天，怎么就都成了掃墓的前奏了？而且自己為什么要給這個人掃墓？后任還要來拜見一下前任嗎？

    “你不該吃他的醋的，他都死了。而且，我雖然是喜歡過他，但可能像他說的，相對于想上床的那種感情，我更多的是崇拜他……”

    “我對你也不只是上床的那種感情！”秦卓新急了，或者說，正是因為K對那個人不止是性欲他才如此的嫉妒，K之前喜歡過的人都死了，但他只對這一個格外的上心，這其中差的不就是那些床之外的感情。

    “就是非要吃醋是嗎？”

    “不是?！鼻刈啃驴煲懿涣肆?，K那神態、語氣、動作都透露著他對墳墓里面的人的愛戀。

    “他算是我半個父親了，照顧我，給我講道理，叫我讀書，沒有他的話，我應該真的會變成一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吧，在街上打架，在旅館亂交，渾渾噩噩地過完一生?！?/br>
    “在和我在一起之前，你不也是打架亂交，只不過是在國外打架，在高級酒店亂交，如果他真的對你好，就不該讓你進黑道，該勸你退出去，安安穩穩地生活?！鼻刈啃聛y了陣腳，極力想要證明自己更愛K一些。

    “秦總說話還真是難聽?！盞算不上生氣，但臉色并不好看。

    秦卓新也知道自己說的不好聽，但也不想改口，扭頭不說話。

    “其實，”K繼續說，“他也對我說過差不多的話，讓我趁著沒有犯下大錯退出黑道，安安穩穩過日子?！?/br>
    秦卓新又有了些興趣，扭過頭來：“那你還……”

    “你肯定知道的，黑道不是完全的黑，白道也沒有那么白，哪怕是警察局里，敗類也不少?！?/br>
    “我知道，所以我對你沒有任何偏見和嫌棄，但是黑道總是不堪入目的東西多些，如果能退當然是要退的?！鼻刈啃聫男牡桌锊幌脲e過任何一個勸K退出的機會，連吃醋也暫時忘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理解你一個普通人對黑道的偏見，這也是我想帶你來的原因之一，能聽我講講他的故事嗎？”

    “你講?！鼻刈啃缕届o了下來。

    “剛剛跟著他我就覺得他和別的道上的人不一樣，脾氣好，不貪財，唯一像黑道的就是有點好色，愛找女人，但也從來不會死纏爛打，第一次見我，是因為我把他的一個手下的手廢掉了，他說，這么小的年齡戾氣就這么重，將來肯定是要被抓進去教育的，與其被抓進去教育不如先讓他教育一下，我以為他要好好地揍我一頓，但他竟然真的是‘教育’我，一邊讓我跑腿，一邊強迫我讀書，說我什么時候可以考上大學什么時候放我走?！?/br>
    “他沒有名字嗎？”秦卓新趁著K說話的停頓打斷了他的回憶，不叫名字一直稱‘他’反而彰顯了‘他’地位的特殊，僅僅用一個代詞就可以不與其他任何人混淆，這個特殊的地位再次引起了秦卓新的不滿。

    K愣了許久，才說：“我們叫他‘林哥’?！?/br>
    “全名呢？”秦卓新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性格的惡劣，但他控制不住他的嫉妒，就是想要K叫那人的全名，不想讓那人有任何的特別之處。

    “……”K又頓了許久，“我不知道?！?/br>
    “怎么可能?！?/br>
    “你知道小謙姓什么嗎？”

    秦卓新也一愣，他不知道，也沒想過要知道。

    “K，小謙，阿明，關二哥，大家都只要有個代號就行了。他……他想過要留下名字，但知道他名字的人，都不在了?！?/br>
    秦卓新也被這悲傷感染，那個‘林哥’其實是個可憐人吧，無論如何，自己和K至少是互通姓名的，這種悲憫感終于壓倒了秦卓新心中的醋意，他看看K又看看那什么也沒有些的碑，真心真意地想要聽K繼續講有關那個人的故事。

    K繼續講著林哥的故事：“雖然我一直覺得林哥不像黑道，但我沒想到他真的不是?！?/br>
    “不是？”

    “他是警察的臥底?！?/br>
    秦卓新一次比一次驚訝：“臥底？那他死是因為被發現了？”

    “是?！?/br>
    “那……那你為什么還在做黑道？你那么在乎的人其實是以消滅惡勢力為己任的警察，他為此犧牲了，你還在他反對的道路上繼續走？”

    “他為了警察死了，但沒一個警察出來給他證明，在黑道里他是虛情假意的叛徒，在警察的記錄里他是一個前科累累的犯人，他說他死后想要葬進烈士陵園，你不覺得諷刺嗎？”

    “他的經歷的確可悲，但這是他在成為臥底之前就應該考慮過的，你又走上了這條路，他要有多傷心?！?/br>
    K扶額，似笑非笑：“你根本不在意他的事，你就只想勸我趕緊退出黑道?！?/br>
    秦卓新毫不避諱地說：“這是當然的啊，我不認識他，而且他已經過世了，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沒想過要退出去嗎？“

    K完全沒有了再講故事的欲望，盯著秦卓新看了一會兒之后說：“想過啊，我不是說了要考慮退出去了?！?/br>
    “你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秦卓新不想聽林哥的事情，但他對K感興趣。

    “什么怎么過?！盞感覺到一陣疲憊。

    “你大哥是個臥底，肯定沒有給你留下什么資源，你一個人走到今天這一步，肯定很難吧？”

    K看著秦卓新的臉，感覺這個人特別地可恨，這次明明特意選好了時間，挑好了地點，調整好了心情，想要把這些年的不甘和執著都講給他聽，可還是一如既往地，自己不想說的他都要問，自己想說的他又都不在乎，最可恨的是，他這么可恨自己卻沒有辦法真地恨他。

    算了算了，聊不到一起去又不是一天兩天的問題了，再緩一緩吧。

    于是K開始敷衍：“是挺難的，突然說要退還真舍不得，秦總能不能多緩我兩年？”

    “我不是說了沒有要你立即退，但是洗白的工作還是要盡早著手才行，先開個公司……”

    “秦總，”K攬過秦卓新的肩膀，“出來放松的，回去再想這些復雜的事情好不好？”

    “是你先提的……”

    “我有點餓了，趕緊去打獵，吃午飯好不好？”

    “好……不對，還沒有掃墓呢?！睕]有準備專門的工具，秦卓新只好用自己擦汗的毛巾好好地把墓碑擦干凈，然后很正式地鞠了三個躬：“林哥，感謝你過去對陳驚林的照顧?！?/br>
    K在一旁看著秦卓新的舉動，只感覺好笑。秦卓新看見他在一旁笑，問到：“你不說點什么嗎？”

    K看看那碑，心里還是堅定地要給那個人報仇，但又看看秦卓新，說：“沒什么說的，走吧?！?/br>
    K提著槍在林子里轉了一會兒一直沒說話，秦卓新小聲問：“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沒有，感覺小動物好像不多，搞不好沒有午飯吃?！?/br>
    “沒有也沒關系，反正也帶了備用糧。你不高興是因為剛剛的事情嗎？”

    “都說了沒有，再說剛才也沒怎么樣?！?/br>
    “我……我剛剛又沒有好好聽你說話……我現在聽，你重新講可以嗎？”

    K回頭看秦卓新，發現他正處于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從身體到表情都很不自然，一副自己闖了禍等待家長批評的孩子相，剛剛的一路上肯定是又想了很多。

    再說一邊是不可能的，沒那個心情，而且再說一遍也很難進展順利，還不如做一些進展會順利的事情。

    K伸手像安撫犯錯的孩子一樣摸秦卓新的頭：“別亂想了，我只是有點餓了?！?/br>
    秦卓新立即從背包里拿出了餅干。

    K推開秦卓新的手，抓過秦卓新親吻：“要吃個人才能吃飽?！?/br>
    秦卓新半推半就：“怎么這么突然?！?/br>
    “不是早就說好了要野戰?！?/br>
    秦卓新有幾分失落：“你只是不想再討論剛才那個問題了?！?/br>
    “我是真想干你了?！?/br>
    K卸下秦卓新的背包把他壓在最近的樹上，目光相接的時候發現秦卓新的目光還是那么地可憐巴巴，好像一點也不期待即將來的性愛，只把這當作是自己犯錯后的懲罰。

    啪——K扒下秦卓新的褲子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一擊：“裝什么可憐，不想我干你嗎？”

    “對不起?！北慌牧艘幌虑刈啃卤闫鹆擞?，但這欲望越強烈他反倒越羞愧。

    “你故意的吧？”K的手伸進秦卓新的衣服抓住他的rutou揉搓，“知道你越可憐我越想干你，所以故意勾引我?！?/br>
    “啊……我沒……”秦卓新的身體忍不住地打挺，倒像是把自己的身體向K的手里送。

    “有本事只有嘴硬，jiba不要硬啊?！盞抓著秦卓新的性器故意用露骨的語言羞辱他。

    “啊……哈……”秦卓新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呻吟聲。

    “要罰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小sao貨，”K抓住秦卓新的手放在樹干的一處，取過小刀在他的手上方做了一個記號，“這會兒沒東西綁你，自己抓住了，不許放開?！?/br>
    K規定的位置很靠下，秦卓新要微微彎腰才能抓住那里，姿勢極其不舒服。

    “屁股翹起來，不就舒服了?！盞抓住秦卓新的胯把他向后提，秦卓新按吩咐抓住樹干不敢放手，于是被擺成了頭微微向下屁股高高翹起的姿勢，上衣因為身體的坡度而向下滑，K直接把衣服向下繼續撥，最后衣服掛在了秦卓新的胳膊上，他的上身則徹底裸露了出來。

    似乎很滿意秦卓新這幅衣衫凌亂的樣子，K摸了一把秦卓新的大腿卻并沒有管那還掛在小腿上的褲子，手順著大腿又摸回了性器，唇則湊到秦卓新的耳邊：“說，想不想我cao你?！?/br>
    “對……不起……??！”

    “sao貨，還嘴硬，”K在秦卓新的腰側也拍了兩巴掌，“那咱們就來看看，誰先忍不住?！?/br>
    K起身，找了一條細軟的樹枝折下來代替鞭子，第一下只是輕輕地秦卓新的背上劃過，秦卓新微微緊張地繃緊身體，雖然沒有留下痕跡也沒有引來呻吟，但枝條上新發的嫩葉配著秦卓新白皙的皮膚顯得格外地鮮活好看，K滿意地勾起嘴角揮出了第二下。

    “??！”

    力道十足的第二鞭引發了秦卓新的慘叫，K淡定地檢查剛剛的鞭痕，力道過大了，打過的地方立即紅腫起來，枝節的部分則打出了三角形的傷痕，別致而漂亮。

    K對這個就地取材的鞭子頗為喜歡，又在背上試了幾下力道便轉戰攻擊秦卓新的大腿根部。

    “啊……”敏感部位被攻擊的秦卓新再次發出呻吟。

    “這就有感覺了？前戲還很長呢?！闭f完，K把秦卓新的雙腿撥得更開些，將鞭子輕輕地搭在了臀瓣之間的褶皺上，新出的嫩葉上帶著些許的絨毛，碰到xue口引起了異樣的癢，臀瓣情不自禁地收縮、將那細細的枝條夾住，K卻早就瞄準了這個時機猛地將枝條向外抽。

    “啊啊啊啊……”粗糙的異物在敏感的臀瓣間滑過自然是引起了強烈的疼痛，秦卓新的理智知道此時該放松臀瓣讓那東西出去，但生理本能的反應卻是緊緊地收緊了臀部，這種時候里追總是輸給本能，可憐的臀溝如挽留般夾住那無情離去的枝條，卻只留下了點點傷痕和幾片綠葉。

    “這么細的小東西也不舍得放開嗎？我的小sao貨?！盞又伏下身來在秦卓新的耳邊如惡魔般低語。

    雖然是陽光正盛的中午，但三月的天氣還是寒冷，即使是隔著衣服的體溫對裸體的秦卓新來說也是溫暖無比，更何況那溫度是來自K的。因此秦卓新非常不想讓靠近自己的K再離開，轉頭吻住K的唇，貪婪地吮吸。

    K完全沒想到秦卓新會有這個舉動，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不僅任由秦卓新的舌在自己的唇上放肆甚至還情不自禁地回應了他，兩人纏綿許久K才發覺自己失了態、動了情，竟然被身下的奴隸牽著鼻子走了。

    覺察出這些的K猛地起身，發泄似地在秦卓新的身上一頓抽打。

    “啊——啊——主人……主人……奴隸……想要?！泵舾胁课槐徊粩喙舻那刈啃略缤耸裁戳指缡裁垂适?，只是遵從自己本能地乞求快感。

    K剛剛就已經被勾了魂，這會兒又被這樣求著，就也忘了什么懲罰，什么前戲，脫掉褲子露出巨龍猛干秦卓新的后xue。

    “呃……啊……呃……啊……??！”身體遭受巨大沖擊的秦卓新緊緊地抱住樹桿來維持身體平衡，呻吟隨著撞擊一波又一波有節奏地傳來，他早已經忘記了冷，被迫的劇烈運動甚至使身體滲出一層薄汗。

    陽光透過樹葉灑在秦卓新的背上，那汗滴閃閃發著光，耀眼而魅惑，K的心越來越燥熱將上衣也脫掉，抱住秦卓新的背親吻?？汕刈啃碌纳眢w向下折著，K親了兩下后感覺姿勢難受了，拉著秦卓新的腰向上提，可秦卓新還緊握著樹干不肯放手。

    “這些命令倒是記得清楚，”K一邊說一邊猛頂秦卓新，“可以放手了?！?/br>
    迷迷糊糊的秦卓新聽見命令剛剛松開手便被K猛地提起，K也不再想什么親吻，抱著秦卓新站立著穿插他。

    “啊……啊……”秦卓新的呻吟變得虛弱，剛剛掛在胳膊上的衣服滑落在地上，胳膊在空中無力地晃著，不一會兒小兄弟顫抖著吐出jingye。

    高潮過后秦卓新向后癱在K的肩上，呼呼地喘著粗氣。

    “別歇著，”K把脫力的秦卓新又推到樹上靠著，“還沒完呢?！?/br>
    “嗯……”秦卓新自然知道K還沒有盡興，乖乖地趴在樹上又翹起了屁股。

    “該正面了，”K把秦卓新轉過來，提起他的腿，秦卓新趕緊抱住K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啊……”秦卓新的呻吟聲依舊誘人，但身子已經完全軟了下去，后xue都變得松松軟軟。K倒感覺這樣軟乎乎地也很舒服，慢慢享受也不錯，把秦卓新抵在樹上慢慢地頂。

    “啊……舒服……”秦卓新跟著K的動作慢慢地哼著。

    突然，秦卓新的背后的草叢稀稀疏疏地響了起來，秦卓新瞬間緊張，后xue猛地收縮，K的精神正放松著被這么一夾立即繳械投降了。

    K自然也是舒服的，但發泄的比預想的早總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小兄弟雖然已經軟下還是頂了一下秦卓新：“突然耍什么花招?！?/br>
    秦卓新還是有點迷糊：“有人……”

    “哈哈哈，”K笑出聲來，“哪有人，是兔子吧，打來做午餐好不好？”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