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篇:那個男人
因為巫馬鈺的尸體沒有找到,所以勉嘉赫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不振,他不明白,尸體怎么會消失?誰沒事會偷尸體呢? 顯然,他暫時找不到答案。 烏氏一族在朝廷中的力量被拔除,可以說除了巫馬一族,烏氏算是勉嘉赫心頭的一根針。 現在沒有了兩力相橫,勉嘉赫算是真的擁有了所有的實權,自古以來何人做帝可以真的無所顧忌呢?大概也只有勉嘉赫,但是一旦真的這么做了,那么勉嘉赫將會特別的勞累,非要去形容勉嘉赫正如歷史上的曹超,他不信任任何人。 這份不信任雖讓他心狠手辣可獨權,就等同一個人把所有的壓力都抗在了肩頭,那種累是常人所不能承受的。 “當真找到了?”勉嘉赫難得面露一喜,朝中老臣連連點頭回應,“是,根據回饋的消息來看,確實找到了云上國的痕跡,自十二年前云上國遭遇國變洗禮后這影蹤全無,雖查到了痕跡,但是……終究不知消息真假,還需前往查看才行?!?/br> “那還等什么?” “是,還想問皇上,這件事應當交給誰去做?” “……”沉默數秒后,勉嘉赫捏了捏拳,“罷了,這件事還是由朕私訪?!?/br> “什么?可是皇上,此去路途遙遠,兇險未知,不可??!最重要的是暫時不知消息真假?!?/br> “那便隨便派個人去看看情況,快馬加鞭!” “是?!?/br> 勉鋒坐在山莊正位面色凝重,指尖帶著節奏,不輕不重的點著桌面,目光冷淡的看著跪在眼前男人,男人衣衫不整,頸間落滿了刺眼的吻痕,他瑟瑟發抖的跪在那一動不敢動。 男人是勉鋒從窯子里帶出來的,之所以把此人帶出來,是因為他身上有云上國才有的刺青,此刺青很是秒,遇熱才會顯現,一般的情況下與正常膚色無二。 傳聞只有云上國的人才會有此刺青,是一朵須有若無的云。 “你是云上國的人?”勉鋒直言。 男人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向男人,只是那么一眼如電擊一般立刻低下頭,甕聲甕氣道:“嗯?!?/br> 細看這男人……讓勉鋒覺得很是別扭,這男人長得可一點都不細致,也不是什么細皮嫩rou,甚至可以說有點粗糙,塊頭比他還大。 或是在窯子里面待久了,這人就變得胭脂粉黛,顯得庸俗。 這粗糙的身軀配上打了粉的臉,是怎么看怎么別扭,勉鋒抬手揉了揉眉心,要不是巫馬鈺想找云上國,他也不會如此費心。 揮了揮手,“來人,帶他下去洗洗,換身干凈衣服?!毖劬喼倍家沽?,審美疲勞了都。 男人顯得神色慌張,立刻往下跪爬了兩步。 “主子,主子……您,您想問什么就問,我什么都告訴你,別,別……我不要,我,嗚嗚嗯,嗚嗚……”一下,男人就哭了,大概是以為勉鋒讓他洗干凈要他服侍。 這反應給勉鋒逗笑了,“你是什么貨色也配爬到我的床上?老子只是看你這樣太難受罷了?!?/br> 男人愣了愣,那張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眼淚戛然而止,然后帶著幾分扭捏才站起身跟著下人去洗漱。 一炷香后。 男人煥然一新,沒有了之前那一副鬼樣子,穿戴整理,雖塊頭不小卻眼生嬌媚,胸前那兩塊胸肌讓勉鋒看的有些出神。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圖格?!?/br> “你是云上國的人?” “嗯?!?/br> “傳聞云上國被烈陽國大洗禮侵入一次后便消失無蹤跡,你既為云上國的人,就算是當年逃難也不該在烈陽國才對吧?”不怪勉鋒心疑,這些年也都是靠著他的這些心疑才活了下來,否則他早不知道當年被勉嘉赫給怎么弄死了。 男人咬了咬光潤稍厚的嘴唇,道:“我,我是出來找人的?!?/br> “找人?”勉鋒不解。 “嗯?!?/br> “找何人?既然是找人為何會落到了窯子里?按說云上國,民即兵,兵即民,一個個都是武藝非凡,你這樣……我看……真實性不大??!”這兩者是互相矛盾的,男人明明長得一身腱子rou,但是卻一副嫵媚的樣子,看著也不會武功,但是身上還有云上國獨有的刺激。 男人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 他確實是云上國的人,他的武功也很高,可惜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真的沒有想到像他這樣的人居然能被黑窯子的人給看上了。 故意給他尋人的信息讓他上了當,待到醒來時,他的手腳經都被挑斷了,別說武功了,就連干點力氣活都費勁;最為羞辱的是,還對他進行了所謂的調教,導致他現在看人是忍不住的會用嬌媚的眼神看人,以前的陽剛之氣全然不在。 他之所以這么順從,不是怕死,是怕真的被男人給cao了。 老鴇沒著急讓他接客,原本在勉鋒帶走他的那一天剛好是他真正要接客的,卻沒想到勉鋒突然來了直接甩了兩錠金子,老鴇連連擺手讓他把人帶走。 十二年前云上國被戰爭洗禮,云上國的人四處逃竄,混亂之中,皇上的兒子消息不見,雖云上國最后沒有被滅卻也元氣大傷,后為了避免世俗就躲了起來。 這次他們躲的地方絕對沒人會找到,而后,皇上的長子繼承主位,憂心不下這流失在外的弟弟,便派人出來尋找,這一找就找了足足快五年。 五年,他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各種可能相似的人都未曾放過。 這茫茫人海應當去何處尋找? 近日時間緊迫,因為皇上的身子越來越不行了,本就從小身子羸弱常年帶病,這些年能撐著身子帶著云上國剩下的人重振旗鼓已然是了不起,又何況如今病入膏肓呢? 男人想到這些事,眼睛一下就紅了,他本是陽剛不畏死亡的男兒,如今卻被這思國之情搞得哭哭啼啼。 勉鋒看男人哭的樣子,心臟好像被撓了一下,癢噓噓的難受。 “嘿,你哭什么???我問你話呢!” 男人抬起手擦了擦眼淚兒,他心知這些話說不得,但是他又未曾說過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