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一路將宋啟明抱回成衣鋪,馬夫對你明明是出去散步卻抱了一個大男人回來感到非常驚訝。你將宋啟明保護得很好,沒有讓馬車夫看到任何不該看的東西,甚至沒有讓他看到臉,只是囑咐他盡快將你送回張宅。 在馬車上你初步的檢查了一下宋啟明的傷勢,他的rutou被玩得腫脹發紫,上面都是掐出來的血痕;他的臉上被磚墻磨出了一大片血印,渾身上下幾乎被射滿了各種體液;他的指甲都是劈折的,光是看起來就疼極了,十指似乎也曾被折斷過又以不那么正確的方式長好,有些怪異的扭曲感。 最嚴重的還是他身下的傷。大腿根全是青紫的掐痕和牙印,你按了按他的肚子,感到它微微的凸起來,yingying的,應當是非常疼,這讓他連在昏迷中也因此緊緊皺起眉頭,發出痛苦的悶哼聲。從后xue中流出來的體液和血液已經干了一大半,黏在他的腿縫間,你伸手去摸了一把,仍然覺得濕淋淋的,顯然還有小股的血液在往外冒。 你抱著他從馬車上下來,走進張宅,吩咐人去把粥熬上、多燒些熱水、準備干凈衣物,并且去請春城最好的大夫,然后屏退想要跟上來服侍的下人,徑自進了浴房。 浴桶很大,就算兩人坐在里面也綽綽有余。你試了試水溫合適,將他放進浴桶,想了想,干脆自己也脫了衣服跟進去。 為了避免他在昏迷中嗆水,你坐在浴桶里,抱著他讓他跪在你的懷里,下巴搭在你的肩上,在水下伸手去弄他的后xue。第一要務是將那些塞在他身體里的異物都取出來,你知道這很疼,于是將空著的左手按在他后背沒有受傷的那部分皮膚上以免他掙扎。 那些大大小小的石頭將他的后xue撐得很開,你用三根手指扒開他的肛口,縱使動作已經盡可能的輕柔,在你的手指剛探進去一點還沒抓住最外面的一顆石子時他就已經痛得無意識掙扎起來。 你是天乾,他是地坤,在力量上他天生就不如你;再加上他這副身子異常羸弱和瘦削,還在發著高熱,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氣,更別說掙脫你的鉗制。你的左手使力壓住他未免他亂動造成額外的傷害,右手盡快開始往外取石子。 他掙脫不開這種深達內臟的極致的痛楚,縱然習慣性咬住牙關,但昏迷之中仍然要比平常更脆弱一些,便不免發出哀叫和哭聲。你的注意力都在右手的動作上,嘴上含混的說這些車轱轆的哄孩子的話,左手手掌用力,手指則輕輕的拍他的背安慰他。 那些石子宛如取不盡一樣,直到他哭得沒了力氣,只能在你的懷里發出微弱的顫抖和抽噎,你才將最后一顆石子取出來,大大小小一共八顆。那些被堵在里面的體液、jingye和血液隨著最后一個阻塞物的清除而汩汩流出,將整個浴桶染紅。而且很顯然取石子的過程也對柔嫩的腸壁造成了二次傷害,你沒敢立即去換水,也不敢移動,只是就這么抱著他,手輕輕地壓他的小腹讓里面的東西更干凈地流出。你提心吊膽地看著水的顏色,生怕出血止不住,但好在傷勢比你擔心的要稍輕一些,血流了一會兒終于停了下來,你這才輕吐一口氣,抱著他出來,轉到屏風后,讓傭人進來換水。 你換了整整三次水才把他從頭到腳洗干凈。宋啟明的這一身傷讓他穿不上褻衣,你便為他穿上柔軟的中衣,將他抱到榻上安置好,用厚厚的被子把他裹住。 經過熱水的溫暖,他冰涼的身體終于回了溫,請來的經驗豐富的老大夫為他把了脈、上了藥、開了藥,他告訴你今晚會是最兇險的一個晚上,囑咐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喊人去把藥煎上,自己則坐在床邊守著他。 你將他缺乏打理的糾結的長發梳通、擦干,他咽不下去粥和藥,你便一口一口自己抿了然后撬開他的唇齒給他渡進去。你守了他一夜,半夜他略降下去的體溫果然又再度升高,你看他渾身發冷,無意識在被子里蜷縮成一團發抖,發燒發得說起了胡話,便脫了中衣也鉆進被子里,將他抱進自己懷里,將他的兩條腿夾進自己的腿間,輕輕拍他的背。 你一夜沒睡,第二天天光初亮、鳥叫伊始的時候,他的燒終于退了下去。你低下頭看見他的睫毛扇動了兩下,便試探著喚了一聲:“啟明哥哥?” 他被疾病折磨得昏昏沉沉的意識還沒完全清醒,下意識地接話道,嗓子啞得幾乎發不出聲,但是你離得那么近,足夠聽得一清二楚:“……meimei……” 他果然是宋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