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哲瀚,爽不爽
快本錄制終于結束了,張哲瀚已經累到連眼皮都快睜不開,第三趴水上樂園里玩的時候很盡興,就是太盡興太嗨了,導致結束后感覺整個人都空了下來。 不想說話,不想動,只想癱著。 可身上還穿著濕衣服。 等小雨把換的衣服拿來再睡吧……張哲瀚躺倒在椅子上的時候這樣想,結果眼皮輕打了幾次架后就黏上了。 他入睡的快,睡夢里卻不安穩。 快本最后一趴的搶奪浮臺游戲屬于rou搏戰,是力量與力量的碰撞。沖浪熱身的時候,張哲瀚聽到吳昕揶揄黃景瑜就等著這趴大展身手,但其實能讓黃景瑜大顯身手的項目不是沖浪,而是這種純粹的rou搏戰。 他敢說,在場的所有MC加嘉賓還有工作人員一起車輪戰,都搞不過黃景瑜一個人! 黃景瑜是個實打實的練家子,不僅有技巧,還有力量,他的手臂、腰腹還有大腿上的健碩肌rou不是拿來唬人的,真能一下子干倒十幾個硬漢子。 張哲瀚會知道是因為他跟黃景瑜在北海的戲剛殺青不久。 因為是軍事題材電影,對演員的身型要求很高,哪怕是個小四番也需要大量增肌,而他因為上半年拍戲角色需要,幾個月生生減了二十斤,得全部補回去。 于是每天除了片場,大伙兒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健身房。 黃景瑜就沒怎么必要天天泡健身房了,這家伙幾年如一日的駐扎在軍旅題材中,身型保持得非常完美,所以很多時候他們哼哧哼哧倒騰出一身汗的時候,黃景瑜會悠閑的在朋友圈曬吃烤rou的照片。 很欠打。 但也只是欠,因為誰也沒打過他。 字面意義上的打不過,而不是因為黃景瑜是電影一番,沒人敢打他。 黃景瑜精通柔術,那玩意兒講究一個四兩撥千斤,而當一個人擁有技巧還同時擁有力量后,他基本上就無敵了。 所以張哲瀚很清楚,rou搏游戲不能力敵,只能智取。 可惜壯志躊躇卻出師不利,還沒上圓臺就被一個浪絆倒,堪堪掛倒在兩塊浮板之間噸噸噸喝了好幾口水。 隱約間好像聽到黃景瑜在喊他,他終于攢夠力氣爬起來搞偷襲。 前一棒是何老師,何老師個頭小身子輕,纏著黃景瑜就跟他身上的掛件兒似得甩都甩不開,這給他拖延到了足夠多的時間,也吸引走了黃景瑜足夠多的注意力。 所以他一擊就中,成功從身后把黃景瑜壓倒在浮臺上! 時隔二十五天,他再一次壓在了那具充滿了力量和雄性荷爾蒙的身軀上,面前寬肩窄腰蘊藏著結實肌rou的背脊像沉睡著的猛獸,隨時能醒過來把他掀下去。 所以張哲瀚不敢拖,想方設法的把黃景瑜直接推下浮臺。 但那家伙下盤穩,力氣大又重,跟一座小山似得,他怎么推都紋絲不動。要不是鏡頭懟著,他都想劍走偏鋒去撓黃景瑜身上的癢癢rou了! ——“你主要是體型上吃虧,但這種時候不是無解的,可以用雙臂抱住我圓柱體,比如腰,最好是雙腿,然后雙手交握、手臂呈環狀用力抱緊,最后借用肩膀的力量,實行抱摔?!?/br> 抱摔…… 媽——的!張哲瀚咬緊牙關,雙手緊緊鎖著黃景瑜的胸口,憋足了力氣往后掀!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黃景瑜掀倒,但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了這里不全是自己功勞,還有對方順勢而為的受身,也就是柔道里的倒地法。 那之后就混亂了。 濕透的身體,堅硬的肌rou,急促的喘息和糾纏的肢體……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真實,讓人記憶紊亂,仿佛回到了當初那個沒別人的道館,他靠著黃景瑜教的技巧成功把黃景瑜摔在地上,但也緊接著被拉倒。 他們面對面身體疊著身體。 然后黃景瑜將胯部狠狠往上一頂,明顯勃起的yinjing就隔著一層衣料,直接懟在他的大腿上。 灼熱的皮膚,熱騰騰的汗,粗糲的手指摸上了他的腰,蓬勃熱烈的性欲一觸即發,明明在那之前兩人都還不算太熟,除了片場上的交集、健身房的交集,烤rou都沒去吃一頓。 但他們在無人的道館里,rou緊貼著rou,各自擼管。 堅硬的高高挺起的兩根jiba摩挲著,他們在急促的呼吸下接吻,舌頭大力攪著舌頭,噴吐著灼熱的氣息,唾液彼此混合,劇烈起伏的胸肌還時不時撞到一起。 那是他第一次失控。 第二天他不敢去道館,躲去高爾夫場打了一天球。 之后他跟黃景瑜的關系好像變得奇怪起來。 男人并沒有貞cao這一說法,別說他們沒打炮、只是交換彼此口水擼自己的管,就算真刀真槍的干了,兩人當時沒交往對象而且也不會懷孕,干了就干了,互相紓解一下而已,很正常。 可他就是單方面不自在。 受上半年拍耽改網劇的影響,他從一個寸頭錚錚鐵漢子,莫名其妙變得溫柔又感性,還差點移情了劇里飾演對手的演員——盡管對方是個沒靈氣,一做表情就五官亂飛的晚輩資源咖。 可因為疫情原因,他在橫店待了足足四個月,這四個月里他哪兒都沒去。 于是那個兩條腿細得跟竹竿一樣、身形扁平到跟紙片人似得的龔俊,成了他飾演周子舒的四個月里,唯一能全心全意去愛去守護的對象。 他有段時間沒出戲,不是不出戲是不愿意出戲,他認為自己像是周子舒喜歡溫客行一樣喜歡龔俊,龔俊也應該作為溫客行喜歡自己,他們彼此應該是最特殊最心照不宣的關系,所以他很希望對方能來首唱會。 為兩人的關系畫一個句點也好,勾一個逗號也好。 拍戲十年很有演員職業道德甚至說過“拍一個愛一個那還得了”的他,栽在這第一次下海。 可龔俊曾經演過耽美劇,是耽美,不是耽改,據說播到一半因為尺度太大被封了,可想而知,那里面有的絕對不是天涯客里需要披著師兄弟的皮才能有的肢體接觸。 所以很正常,更赤裸的親密接觸都有了,誰會把這種小規模撩撥放在眼里? 傻的就他一個。 偏偏他濾鏡十層厚,覺得龔俊哪哪兒都好,后面進組了也仍然掛念,還偷偷窺伺對方的社交平臺動態,等拍完復古神探才走出來一些,但山河令播的太快了,快到令人措不及防。 他才讓自己慢慢從周子舒身上剝離出來,又被拉扯回去。 別人看到劇情,只看到了劇情,而他卻看到了那在橫店里的四個月,四個月朝夕相對,龔俊的可愛、直率、扭捏,一切的一切歷歷在目,從未蒙塵。 直到他被黃景瑜摔了一次又一次,而前兩天更是面對面擼了一發。 他才發現,龔俊是如此令人索然無味。 尤其是劇播后幾次采訪,他越來越清醒的知道,他愛的是自己對原著中產生出的臆想,那個視周子舒為救贖、死纏爛打不惜性命相互的溫客行,并不是龔俊,龔俊甚至沒有把周子舒愛的溫客行飾演出百分之一,他只是當了一個剛剛及格的學生,做到了他目前能做到的唯一一件事:背住臺詞。 哦,還有一點——龔俊用曾經飾演耽美劇的經驗,身體力行的潛移默化的讓他熟悉男男之間的曖昧肢體接觸。 剛拍戲的時候大家都不熟,話也比較少,他作為前輩活躍了幾次氣氛都冷場后也懶得再去搞那些,只想把戲演好,不拖劇組后腿做好榜樣,最好也能帶其他人迅速入戲。 但他沒想到的是,龔俊這個看上去話不多的內向的晚輩,卻總是有意無意的對他動手動腳。 張哲瀚在看完劇本后看了原著,他知道周子舒跟溫客行是什么關系什么感情,但這不代表他能迅速的接受跟一個陌生男人曖昧的肢體接觸,是龔俊帶他適應的。 為此,他也是感激的。 直到溫客行濾鏡徹底碎了后,他看龔俊,就像是一個被資本cao控的、并沒有自己思想的AI機器人,他甚至能從一段采訪里看出龔俊的哪些回答是提前背過臺本答案,哪些又是主持人臨時起意。 一個沒有走入角色內心的演員,怎么能把那個角色演活? 他追著山河令,看溫客行變成甄衍,變成一個活在臺詞里的虛擬人物,被臺詞和劇本附加的故事線來推著向前走。 再看手機里那些照片,那些天涯客拍攝期間晚上睡不著寫的己見小作文,張哲瀚只覺得可笑。 龔俊對他來說真沒有吸引力。 至少四個月朝夕相對的真情流露的對手戲下來,還比不上他跟黃景瑜三五天才能碰頭一次、對手戲少的可憐,且是真鐵·兄弟情來的猛烈。 大概人的本質都是慕強。 黃景瑜的力量,以及他身上帶來的壓制的氣場,真的讓他,光想起來都要心跳失控。 這種失控不是角色帶給他的。 天涯客里,溫客行會接住周子舒的手跟他一起滾草地、也會以卵擊石的對上葉白衣,但龔俊不會這樣對他。而維和防暴隊里,倒在地上的黃景瑜會用胯下那根粗長的jiba戲弄的頂他的腿,隊長余衛東卻不會對副隊張永泉這樣做。 這是完全不一樣性質的兩件事。 這也是見不得光的事。 哪怕后來他自暴自棄主動找上黃景瑜跟他打炮,沒戲份的時候兩人在酒店房間里瘋狂zuoai,弄得浴缸水撒一地,差點把沙發給壓塌了…… 也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 包括他的發小兼助理余翔。 他攀著黃景瑜的背,在臥室里被干得要死要活,指甲在寬大厚實的背脊上抓出血痕的時候,小雨不是被他打發去買書就是買鞋或者買吃的,天南地北的挑遠了去。 他自己不出去,原因簡單,山河令爆了,如果不是每天開工上班拍戲必要,他不會出去,不然絕對會被堵在酒店門口活著電梯半天,辦事效率奇低。 他因為耽改劇火了這件事黃景瑜也知道,但一開始是托谷嘉誠的福。 因為在北海劇組,他就跟谷嘉誠熟一點兒,當時劇還沒火,他本著跟朋友分享的心態推薦了幾次,沒想到谷嘉誠那大嘴巴,直接在維和防暴的主創群里說了。 然后黃景瑜就知道了。 他也曾帶過一絲微妙的心情期待過黃景瑜的反應,但挺失望的,黃景瑜啥反應都沒有,要說唯一有的,那就是zuoai時的新誕生出來的惡趣味。 因為劇火了,粉絲多了,來北海堵的代拍也好粉絲也好,多得夸張。 黃景瑜有時候就會拉開窗簾,把他壓在窗戶上干。 那根粗大硬挺的jiba從后面進入,深得他爽到快要死掉,手指狠狠抓在玻璃面上,喘得玻璃窗上全是霧氣,還要被黃景瑜捏過下巴邊干邊問:“你樓下那些新粉絲知不知道她們的‘老婆’正在被我的大jiba干?” 惡趣味是真的有。 盡管他們在酒店最高層,底下絕對看不見,而且玻璃有防偷窺功能,但還是刺激,刺激到他翹起來的jiba緊貼在玻璃上蹭急蹭,就射得一塌糊涂。 黃景瑜對他就是有著致命的性吸引。 那男人身上的每一塊肌rou,肌rou里的每一寸力量,都在告訴他,他不用再表現出一副強大到無所不能的樣子去演戲,無微不至的對待女演員,他可以在黃景瑜這里收獲同等待遇。 黃景瑜能單手干將莫邪抱起他,也能雙臂懸空抱起他cao干,那種姿勢——只有菊xue連接著roubang,被同性的yinjing狠狠頂弄前列腺捅進腸道的快感超過之前談戀愛時跟女人上床zuoai。 他在yindao里獲得的快感,遠不如別人cao他。 不如黃景瑜硬邦邦的懟在他身上,低下頭來把灼熱的呼吸噴在他臉上,下面打樁似得啪啪啪cao弄,臉上還要帶著壞到惡劣的笑問:“哲瀚,爽不爽?哥哥jiba大不大?” 明明比他小還要自稱哥。 他真的要被這種類似于寵溺,但事實上只發生在無人知道的角落里的隱秘性癖逼瘋。 幸好,張永泉終于殺青。 殺青前兩天,他跟黃景瑜出去吃了一頓烤rou。 喝了一點點小酒。 黃景瑜說劇組殺青那天你回來唄,大家再聚一聚。 這個聚一聚,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可以換成再打一炮,但他沒答應,只說接下來工作會很忙,山河令的演唱會要排練之后還有慶功宴總之很可能來不及趕回來。 黃景瑜雖然人高馬大四肢發達,但顯然他不傻,相反還很聰明。 他聰明、強悍,執行能力強得夸張。 所以在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后,笑了下,沒事人般的喝掉一罐啤酒,笑說:“行唄。哲瀚,有空了再見一樣的?!?/br> “好?!?/br> 張哲瀚笑著低頭喝啤酒,掩飾掉心情。 他沒有在等黃景瑜再說一次,哪怕是開玩笑的說你回唄,管他來不來得及,你來哥就等你,陪你搞一次殺青宴。又或者,你來不及趕回來,那我去找你成不。 張哲瀚知道,知道他跟黃景瑜已經結束了,這是一次比移情龔俊還要慘烈的付出,起碼在龔俊身上他只是帶入周子舒愛了溫客行,而黃景瑜…… 他媽的算什么? 愛上了一根很厲害的按摩棒?! cao。 張哲瀚不能和解,他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走出這種扭曲的關系。 幸好接下來工作忙得他連喘口氣都要勻一勻時間,只是沒想到會跟黃景瑜一起上快本,更沒想到還有這種濕身rou搏戰的游戲環節。 把黃景瑜掀翻、又被人爬著懟回來的那一刻,他濕了。 不是泡水的那種濕。 時隔一個月不到,男人強悍的身體素質如兇猛的野獸,再一次從蟄伏狀態到迅猛的撲上來!他雙腿被迫分開掛在黃景瑜的腰上,腳尖不自覺繃直。 四五個鏡頭還在池子里不近不遠的無死角的懟著他們的臉。 卻拍不到,他臀間那個翕動著、習慣性渴求被大roubangcao干進來的xue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