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也會騙我么？”

    窗外的紙醉金迷透過暗色的車窗，只剩下無聲的喧鬧，就像一場華麗而脆弱的木偶戲，供人觀賞取樂。

    彼時，霍潛蒼稍稍低頭通過手機處理著工作事務，聞言眼神幽黯，陰郁得有些可怕?？僧斔掌鹗謾C，將頭扭向自家弟弟的方向時，又是那個隱忍寡言的好兄長。

    “小景想聽哪個答案？”

    前排的司機在霍家工作多年，早就練就一套察顏觀色的本事，這車剛啟動不久就識趣地將隔板升上，留給霍家這兩兄弟足夠多的空間。

    霍景沄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幾乎傳到任何人耳中都會催生出“霍家兄弟心懷鬼胎、暗中較量”的猜想，但霍潛蒼明白，這不過是自家弟弟缺乏安全感時的一句隨性而發的感慨，并不需要多謹慎多復雜的回答——可這依然不妨礙他遷怒剛剛那個連家事務都處理得一塌糊涂的男人。

    廢物?；魸撋n冷漠地評價道。

    另一邊的年輕總裁的確沒有因這模棱兩可的回答不滿，反而由于霍潛蒼的坦蕩滋長出底氣。

    霍景沄轉過頭來，一向溫柔得仿佛都包容下所有事物的雙眸注視著自己的大哥，在對方同樣專注的視線下緩緩道：“我知道的，哥哥不會騙我?！?/br>
    每個字都輕輕落在霍潛蒼心頭，融在了他的心尖上。

    “即便迫不得已要騙我，也一定是為了我好?！?/br>
    隨著他的話，霍潛蒼的眼神rou眼可見地變得柔軟。

    他的弟弟從來都這么好，這么溫柔，就算是再冰冷堅硬的心，都能輕而易舉地被他包裹，在他的懷抱里心甘情愿地磨平折斷所有棱角。

    霍潛蒼默默用眼神描繪著對方的輪廓，暗道：如果他是我一個人的，多好。

    而他表面依然如常，甚至沒開口說些什么，再濃郁的情感也只是化作一個平常而親昵的動作——右手抬高，手掌輕輕撫過霍景沄如墨的頭發。

    正如天底下所有的兄長，流露出對幼弟的無邊疼愛。

    霍景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與此同時，腦海里響起了霍潛蒼前一晚對他說過的話。

    哥哥只是在讓我習慣，他對自己說道，不要過度反應了。

    這么一想，霍景沄便努力放松下來，甚至有些不自然地用發絲蹭了蹭對方的掌心。

    霍景沄的頭發就跟他的性格一樣，柔軟到極致，小時候就讓他的兩個哥哥忍不住經常把玩。跟從前相比，當下他的頭發與一般男生相比偏長，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駕馭得了的發型，可無論是平時在家隨意扎起的小啾啾，還是現在這幅經過精心打扮的模樣，都顯得特別好看。

    霍潛蒼忽而想起他們第一次上床后的那個早晨，眼前的青年隨意將頭發扎起，沐浴在晨光下，美好到讓人不忍心驚擾。

    柔軟的發絲在霍潛蒼指間穿過，他神態專注，直到放下右手才說道：“小景從前也問過同樣的問題?！?/br>
    一起生活了十余年，他們兄弟共同經歷了許多事，有著數不清的回憶，但奇妙的是當霍潛蒼說出這句話時，每個字都像擁有魔力，能夠拼湊出曾經的畫面，讓霍景沄一瞬間從記憶里翻尋出它的蹤跡。

    那是霍景沄讀小學時發生的事了。

    在剛考完期中測試，許多小朋友為了即將到來的家長會苦惱時，只有霍景沄每天翹首以盼，因為mama答應了他會把全部工作做完，提早回來參加他的家長會——霍家當家主母向來不走尋常路，無論是當年從一眾年輕俊才里挑中了家世平平、履歷同樣不起眼的男人作為丈夫，還是婚后每年花費大量時間呆在遙遠的非洲，從事自己熱愛的職業。

    那年的霍景沄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擁抱過自己的母親了，僅僅是母親提前歸家的消息已經能讓他暗自開心了大半個月?？僧斎諝v上的記號即將抵達約定好的那天時，年幼的霍景沄迎來的只有她那滿懷歉意的跨洋通話——

    “寶寶對不起，”穿著工作服的年輕女人面容有些許憔悴，“mama前段時間救助的小動物出了些問題，離不開人，接下來還需要在這呆一段日子……”

    期待落空，小小的霍景沄沒有埋怨吵鬧，只是乖巧聽著她的話，甚至到了最后還反過來安慰她，扯起笑來說自己沒關系。

    直到視頻通話結束，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才默默地鉆進被窩里，在傭人們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哭了出來。

    而他的兩個哥哥就守在了床邊。

    大哥霍潛蒼將手伸進被子中，緊緊握住了他的手，無聲地安慰他。二哥霍珣則在另一側，邊學著霍母曾經的動作，隔著被子小心翼翼地輕拍著他的背脊，邊說著類似于“以后就我們三個一起過，不要他們”之類的胡話來哄他開心。

    最后直到霍景沄哭得差不多了，才在被子里悶悶地問道：“哥哥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霍珣想都不想就許下承諾，“我們和小景一定要永遠在一起?！?/br>
    “哥哥以后也會像mama一樣騙我嗎？”

    “不會?！本瓦B少年老成的霍潛蒼也不像平常那般指出霍珣話中的漏洞，簡述“永遠”這概念實現的難度。

    年幼的霍景沄思量片刻，從被子里伸出手來，說話的時候還打著哭嗝，“那我們拉鉤?！?/br>
    “好，拉鉤?！眱蓚€哥哥同時說道。

    ……

    十多年后，早就不再輕易哭鼻子的霍景沄半是感慨半是懷念道：“小時候總以為只要永遠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剩下的半句還沒說出便化在了他嘴邊，轉變為對兄長的調笑，“也就是你們兩個樂意說那些話哄著慣著我?！?/br>
    在霍景沄沒留意到的地方，霍潛蒼細細摩挲著曾觸碰過他發絲的指腹，聲音低沉了些，“那是真話?！?/br>
    他專注地看著眼前的青年，眸中是濃郁不見底的溫柔。

    “我們只想陪在你身邊?！?/br>
    霍景沄愉悅地，帶著幾分連本人也沒有覺察的羞澀笑了笑，只當是對方哄他，視線向下移了幾寸，再一次忽略了兄長話中的深意——倒不是因為他遲鈍，只是明眼人都清楚：倘若真如霍潛蒼所言，霍景沄與他們這三年多的分離與疏遠就不會發生了。

    霍景沄只覺前不久因賀羽前男友而滋長的失落與不安被自家哥哥的幾句話給徹底抹去，什么陰霾都消失得干凈，也沒多想，便順著這個話題與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下去。

    而霍潛蒼則是一反前一晚刨根問底的作風，既不主動解釋什么，也不展現出過多的好奇，對于自家弟弟這問題的由來只字不提，以最讓他舒適的狀態引導著對話。

    直到車停在門前，霍景沄準備起身時，霍潛蒼才冷不丁問道：“躲被子哭那次，小景還記得是幾歲？”

    “當然，”霍景沄沒做多想就回答道，“那時候10歲了?！?/br>
    回憶起童年舊事，霍景沄神態很是輕松，“我還記得那一年的夏天特別長，藏在被子里哭完都出汗了，霍珣邊給我抹鼻涕還邊笑話我?！彼笭栆恍?，“笑得太狠，把我氣哭了又巴巴湊上來哄?！?/br>
    霍潛蒼點了點頭，“最后再被我教訓一頓?！?/br>
    男人就像是即興一問，也不再多聊，而是讓霍景沄早些休息。目送弟弟回房后，霍潛蒼才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門一鎖上，便恢復了以往的淡漠。

    他拿出了另一部手機，翻開通訊錄唯一的名字按下了通話鍵，等待不過幾秒，那邊就接起了電話。

    “怎么樣？”霍潛蒼冷淡地問。

    電話的那頭連著說了十多秒，似在抱怨些什么，越說越激動。

    “拖著。不能讓他知道霍家公子回國的事?！?/br>
    霍潛蒼簡單交代了幾句，最后道，“半個月，價錢翻三倍?！?/br>
    之后便不再理會對方的嘰嘰喳喳，掛掉電話后隨意將手機扔在一邊。他幾步走到房間的辦公桌旁，點開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件夾，沒有過多停頓地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雙擊點開——

    裝修得體舒適的房間內，面容還捎帶著幾分稚氣的霍景沄躺在柔軟的沙發椅上，在一旁穿著醫生衣服的女人的引導下闔上了眼。

    屏幕上這些幾十分鐘的視頻，早在無數次觀看中牢牢印在了霍潛蒼的腦海里。他直接拉動進度條，再次播放時已是目標畫面。

    “你還記得XX年的秋天么？mama答應了要回來陪你，最后不得不爽約了……”那女人溫聲問道。

    “……我記得?！?/br>
    “覺得好委屈嗎？”

    “好委屈，但不能被人發現……我一個人躲在房間里……”

    “由始至終都是你一個人嗎？”

    “是的……我鎖上了門，不想讓哥哥發現?！?/br>
    女人刻意放緩了語速，幾乎是一字一句問道：“那年你幾歲了？”

    “7歲?！被艟皼V回答。

    屏幕外的男人按下了暫停鍵，久久注視著視頻里的霍景沄。

    沉默的忖量中，霍潛蒼的雙眸逐漸變成了琥珀色，顯現出一種不將任何事物放在眼中的冷漠。他閉上了眼，再次睜開眼時已從獸瞳變回人類該有的樣子。

    ……

    霍景沄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正處于夢境當中。

    昏暗的燈光中，他趴跪在凌亂的床鋪上，上身的衣服被脫得干凈，白皙的肌膚徹底暴露在空氣當中，承受著身后男人的愛撫。

    “寶寶?！蹦腥酥讣廨p觸他的背脊，沿著脊椎從下往上緩慢滑動，中途換上濕軟的舌頭，一路向上舔舐，留下自己的氣息。

    “潛蒼哥哥……”

    霍景沄猛然意識到，這不僅是夢，還是他的回憶。

    一切都真實發生過，就在離別前的晚上。

    離別……

    “寶寶分心了?！鄙砗蟮娜藨土P性地掐了掐他的臀rou，薄唇恰好停在他蝴蝶骨附近，添上了深色的吻痕。

    “……抱歉?！被艟皼V一恍神，當即陷入了夢境之中，剎那間模糊了真實與虛假的邊界。

    “寶寶在我面前，總容易分心?！蹦腥藢⒒艟皼V的耳垂含入嘴中，用犬牙舔咬著，吐氣時溫熱的氣體打他的耳廓處，增添了幾分色情感。

    同時，沾著潤滑油的手指探入霍景沄敏感的后xue中。

    “真想讓你每時每刻……”霍潛蒼故意停下不說，待手指完全被xiaoxue吞進去，才在霍景沄的喘息聲中放過他的耳垂，在他耳邊用氣音說道，“像現在這樣，滿腦子都是我?！?/br>
    男人的舌頭伸進霍景沄的耳中，模仿著手指在后xue抽插的動作與頻率，同一時間，帶著茸毛的溫熱物體輕輕觸碰著他的腰身。

    “哥哥，我腰上的……啊……是什么？”

    男人就像在故意懲罰著他，那沒入xue中的手指每次都緩緩出去，偏偏插入時又快又狠，幾乎……

    霍景沄心想，幾乎都要把我的魂給都丟了……

    “出水了?！被魸撋n繼續用那冷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道：“喜歡我用手指cao你？”

    又一根手指擠進霍景沄的xiaoxue中。

    “沒有……”霍景沄雙手抓著床單，下意識反駁，可同樣下意識地收緊身后的yinxue。

    “更想被尾巴cao開？”

    與手上的動作不同，男人放過霍景沄耳朵時，溫柔地吻了吻他的側臉?；艟皼V無法看清對方的表情，可他直覺霍潛蒼是帶著笑意問出這句話。

    “哥哥……”心底有個聲音催促著霍景沄趕緊側過頭去看看男人，奈何他動作太慢，只能看到窗戶外沉沉的夜色。

    男人將手指抽出，被水浸濕的指尖還停留在xue口，從下到上將這曖昧的痕跡抹在霍景沄的股縫處。

    “哥哥，不要……不要用尾巴?！被艟皼V聽見自己哀求的聲音，軟軟的，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更像在邀請對方。

    我的聲音才不是這樣的，他在心里辯解。

    “可寶寶說過，很喜歡我的尾巴?！?/br>
    伴隨著男人聲音而至的，是一種全新的感受——這是霍景沄第一次觸碰男人的尾巴，縱然不是通過雙手，卻更深入全面地勾勒出它的輪廓。

    它的毛發很粗，滑過臀瓣時會有些不適，可當尾尖開始擠進xiaoxue，霍景沄就再也顧不上是粗是軟的問題了。

    “哥哥……嗯……哥哥的尾巴，插、插進來好……好奇怪……”他將額頭抵在床單上，目之所及都是深藍色的，但腦海里卻被身后的物體占滿。

    “好粗……潛蒼哥哥，不要……不要再插進來了?！?/br>
    “嬌氣?！蹦腥苏Z氣淡淡，雙手分別握住霍景沄的兩邊股瓣，玩弄面團似的肆意地擠壓揉弄，一時讓它們聚攏，一時又分得極開。

    “roubang更粗，寶寶都吃下去了?！?/br>
    似乎要自家寶貝弟弟切實感受一番，男人尾巴插入的動作停了下來，與此同時昭示存在感的是同樣抵在霍景沄屁股上的粗長陽具。

    “寶寶說過，很喜歡它?！蹦腥搜哉Z中未指明“它”是什么，但霍景沄一下子就明白了。

    因為他曾經對霍潛蒼說過，自己很喜歡他的獸耳和獸尾。

    那同樣發生在霍潛蒼去他房間的夜晚——即便下午在情事中已經表示出對自家哥哥那與常人相異的獸耳的喜愛，夜里那久違的擁抱后，他仍是認真地再次贊美了潛蒼哥哥的獸耳，生怕他會誤會自己的態度。

    霍景沄還記得自己當時說過，如果下一次有機會，想摸一摸他的尾巴。

    但他希望嘗試的，絕對與眼下這過分yin亂的狀況沾不上邊。

    “啊……我只是、只是想摸一摸，不要……吃……”

    身后隱約傳來男人拍照的聲音，霍景沄聽不真切，注意力一下子又被拉到那與手指或陽具差別都極大的入侵物上。

    “可你的xue都濕透了?！被魸撋n與他zuoai時從不說粗鄙的話，卻鐘愛于將他的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道出。

    尾巴進去了幾分，“還噴出水?！?/br>
    “沒有，我沒有……”霍景沄扭動著腰身，想將它弄出來。

    啪。

    他的屁股上留下了淡淡的，被拍打過后的痕跡。

    “別咬太緊，”男人沉聲道，“這根沒有jingye給寶寶吃?！?/br>
    “不，我不要它……哥哥，快把它抽出來?！被艟皼V帶著淚，試圖轉頭看他。

    “乖孩子，別動?！?/br>
    “讓哥哥疼你?！?/br>
    他的每一句都踩在背德的禁忌與快感之間。

    “嗚……哥哥，不要這樣……”霍景沄嗚咽出聲，卻舒爽得腳趾都蜷縮著。

    男人的獸尾在自家弟弟的后xue里淺淺抽插，“不要什么？”

    “……不要把我cao得那么舒服……”

    不對，霍景沄有片刻清醒，當時他并不是這樣回答的。

    “呵，”男人輕笑，“寶寶終于不說謊了?！?/br>
    溫熱的物體從霍景沄xue內抽離出來，被yin水泡濕的尾端緊緊貼在他的腰上。

    “我喜歡聽寶寶講真話?！鄙砗蟮娜瞬⒉恢闭加兴?，完全勃起的粗硬roubang陷在霍景沄的股縫處，guitou處滲出的液體與他后xue的汁液混在一起。

    一個念頭在霍景沄腦海中閃現：不是的，潛蒼哥哥沒說過這樣的話，這不是他……甚至連尾巴，尾巴也沒有……

    “嗯？”男人松開了捏在他腰間的手，向前握住了霍景沄挺立的性器，極富技巧地taonong著他的欲望。

    “寶寶還不要什么？”

    “不……不要這樣欺負我?！被艟皼V屈服了。

    “……不要玩弄我?！?/br>
    “也不要讓我這么快……就開始依賴哥哥的溫度?！?/br>
    伴隨著這句話，霍景沄在清晨的陽光中睜開了眼。

    他醒來了。

    ……

    早晨，總裁辦公室。

    “今天的咖啡，跟以往的不一樣？”交代完工作上的事，霍景沄驀然問道。

    “是的啊，”助理小麗雖疑惑往常對這方面不大上心的霍總怎么忽然問起，但老老實實回答道，“這是霍特助臨行前特別交代的，說是如果這幾天下起雨來，就給您喝這咖啡?；艨偸怯惺裁唇ㄗh嗎？”

    “沒有，我很滿意?！?/br>
    霍景沄心里隱約浮現出一個答案，卻仍問道：“只是有些好奇，他換這款咖啡豆的原因?！?/br>
    小姑娘雙目睜大了些，快速搜尋記憶，確定了這不在霍潛蒼交代的事情范圍內才斟酌道：“興許是走得匆忙，具體原因霍特助好像還來不及說呢。不過他臨走時向我囑咐了關于您的許多事，例如星期幾或者什么天氣該泡些什么給您喝啊，最近給您訂餐時的注意事項啊，還有辦公室每天該擺放什么花……您也想了解下么？”

    霍景沄的思緒跟隨著她的話逐漸飄散，越來越多的事情在他腦海中閃現，澀中帶甜的情感在胸前翻騰。

    “霍總？”助理小麗等不到回答，試探地叫了聲。

    “辛苦你了，咖啡很好?！被艟皼V揉了揉鼻梁，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工作上的事就按剛才交代的去辦吧?！?/br>
    “好的?！敝睃c頭，雙手抱著文件隨意說道：“說到霍特助，他這么一走，我們的工作量也直線上升了，真希望他能快些回來啊?！?/br>
    “在頂頭上司面前抱怨工作多，看來平時我是太慣著你們了?！被艟皼V搖頭道。

    “我們這也是在關心霍總您啊，”小姑娘笑嘻嘻的，并不怕他，“如果有特助在這給您排憂解難，別說走神了，您一天干12個小時都還容光煥發呢?！?/br>
    “沒大沒小的，還怪我走神了?！被艟皼V已徹底恢復到往日的狀態，他笑著責備，沒有絲毫威懾力。

    助理小麗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瞧見總裁的態度，繼續滿嘴跑火車：“從前是霍特助在公司，現在是您在，也許過不了多久連霍二少都回來了?！?/br>
    “到時候我們集團就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啦?！?/br>
    ……

    直至辦公室的門被關上，年輕的總裁臉上的笑意才逐漸散去。幾番拿起筆又放下，干脆也不再勉強自己，辦公椅一轉，望著窗外景色輕嘆了口氣。

    霍潛蒼不在，他神不守舍就這么明顯？

    年輕的總裁拿起手機，屏幕剛亮，又被按下。

    這是他趕赴歐洲處理公務的第幾天？霍景沄幾乎在瞬間就給出了答案：才第5天。

    與曾經異地相隔的一千多個日夜相比，5天的時間似乎轉眼即逝，可霍景沄無論如何都沒料到，僅僅過了幾十個小時，他就做了那樣的春夢。

    仿佛先前他對霍潛蒼再三強調的兄弟關系都成了玩笑話，旖旎又骯臟的心思在放蕩的夢里昭然若揭，他與世俗定義上的大哥肆無忌憚地在那個昏暗的房間里顛鸞倒鳳，欣然接受背德給予他快感。

    而最猝不及防的，是在逃離夢境那刻悄然而至卻又猛烈到令他無法適應的想念。

    同樣是在那個時候，霍景沄才清晰意識到自己有多盼望霍潛蒼的歸來——再熟悉的老宅，缺少了家人的氣息，也不過是個冷冰冰的普通房子罷了。

    那令人無法自持的綺夢宛如魔法師清亮的響指，“啪”的一聲，瞬間驅散了層層迷霧，許多被霍景沄習以為常的事情，都映現出不一樣的一面。曾以為只是即興而來的，原來每一處都是對方仔細斟酌后的禮物，溫柔地包裹著他，悄然無息地滲透在生活的各個角落，只等待他的發現。

    “這就是你臨別前說的，”霍景沄喃喃，“回來后要鄭重告訴我的事情么？”

    他轉身望了眼桌上的咖啡，正欲拿起手機主動聯系那個人，另一邊的固話響了。

    “霍總，”助理小麗的聲音帶著掩藏不住的激動，“天啊這太巧了，前臺剛說有人自稱是霍家二少爺，希望見您。我去核實了，的確是他?！?/br>
    “二少他真的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