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來做哥哥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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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在異國求學的四年多,霍景沄總會在某個平常的夜晚,毫無征兆地墜入一個相同的夢里:人影梭行的宴會廳,衣香鬢影,他身著昂貴的西裝禮服,得體自如地應付著前來問候攀談的賓客,腦海里卻有個聲音,一直催促他去把某個物件找回來。 “怎么了?”低沉的男聲在沐景沄身側響起。 不遠處的宴會廳人影綽綽,在燈光的映襯下,多了幾分溫度。 霍景沄收回了目光,方才還有幾分相似的華麗吊燈,再看倒也不過是尋常物件。 在場的大部分都是人精,他這一愣神即便只有短短一二秒,被有心人察覺也并非難事。 “被這燈光迷了眼,”霍景沄說起話來不緊不慢的,無論在什么場合都很容易讓聽眾靜下心來,“恰好想起留學期間的事情?!?/br> 聲音的主人沒再問下去,只是視線在那盞吊燈上多停留了幾分。 一路無言,直至快到宴會廳門前,霍景沄才微微扭頭,唇角帶笑,輕聲對身側的人說道,“不用擔心?!?/br> 站在門口不遠處的小明星恰好將這一幕收盡眼中:身姿挺拔修長的青年身著黑色西裝,裁剪得當的禮服將他身材優勢顯示得淋漓盡致,青年容貌出眾,縱是在這名利場中仍令人驚艷,柔和的燈光映在他側臉上,照進他溫柔的雙眸里,愈發柔和動人,就像剛從畫卷中走出來的矜貴且雋雅的小公子。 “剛進來那個人,”小明星悄悄拉了拉經紀人的衣角,在她耳邊嘀咕,“是我們圈子里的嗎?” 同一時間,另一處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舉著裝有香檳的酒杯,借助這個難得的宴會,在音樂聲中悄悄打量談論著霍景沄,內容卻是完全不同。 “呵,霍家那位小公子這是徹底站住腳了?” 幾個人都在對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不懷好意。 他們這個圈子里一向沒什么秘密——萃恒集團的老總裁耗費了近三十年時間,將一個勉強叫得上名字的小企業堆砌成令人仰視的帝國,功成名就之際卻因意外昏迷不醒,龐大的商業集團群龍無首,外出留學四年有余的小兒子只好在董事會的授意下匆忙回國,擔任要職。 那個時候,許多人都翹好二郎腿等著看這乳臭未干的新任總裁的笑話,好趁機分一杯羹,哪料到一個多月過去了,這看似繡花枕頭的小后生竟然還真能扛過來。 “誰能想到啊,”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舉起高腳杯,杯口遙遙對準霍景沄身側那同樣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一人之下的霍特助慫成這逼樣。明明可以成為狼,偏就胸無大志,非要在這沒血緣關系的弟弟腳邊當條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狗?!?/br> “哈哈,聽你這么說,該不會是在人家那吃了個閉門羹吧?”有人打趣道。 他們口中“一人之下”的霍特助,未到而立之年,資歷不算特別深厚,就任總裁特助這職位不過一年有余,可任誰都不敢看輕怠慢他——畢竟不是誰都能隨便在短時間內成為對工作要求極高的老霍總的左右手。除去他與霍家的關系,就憑借他出色到極點,甚至是超乎常人的工作能力,萃恒的許多高管見到都得客氣地喚一聲“霍特助”,更別說主動得罪他。 “我可腆不下臉,一天到晚圍著剛斷奶的弟弟獻殷勤?!蹦腥祟欁蠖运?,“說是收養,誰知道霍家那兩個小的是不是老霍總流落在外的風流種,隨便找了借口就帶回家?;艏夷切」釉趺凑f都是嫡子,現在把人留在身邊不說,還委以重任,也是夠傻逼的?!?/br> 也是巧,這頭話音剛落,那邊“一人之下”的霍特助視線就停留在這個方向,一如往常的面無表情,眼神平靜。與他遙遠對視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有種被盯上警告的錯覺。 媽的,中年男人心想,隔這么遠他又聽不到,老子怕個球? 臉上卻對那霍特助揚起接近諂媚的笑容。 風言風語總是在陰暗的角落肆意生長,消散在宴會廳體面璀璨的燈光下。 萃恒新任總裁霍景沄帶著他的總裁特助,迎著賓客們復雜各異的目光,在一路的寒暄中從容得體地來到宴會主人身前。 “葉伯父,恭喜了?!被艟皼V淡笑道。 原本圍繞那人身邊的幾個小輩發現說話的是他,很有眼力地讓出了道來。 果然,眾星捧月的葉家現任家主一聽到霍景沄的聲音,浮現出明顯笑意,幾步上前,中氣十足道:“景沄,潛蒼,你們再不出現,估計場上不少小姑娘要追著我來問了?!?/br> 他口中的“潛蒼”,正是霍景沄身側的總裁特助霍潛蒼。 外人眼中分得清清楚楚的總裁和總裁特助,在葉家家主這就只是多年好友家里的兩個小崽子,從不區別對待。 霍景沄眸中帶著笑意,說了幾句客套祝福的話,就連一向以冷面著稱的霍潛蒼也似乎多了些溫度。 細碎微弱的腳步聲在由遠及近,完全被音樂聲掩蓋,霍潛蒼敏銳察覺,循著聲音看去,向來人點頭示意。 那人年過半百卻保養得極好,身著深藍色的禮服長裙,肩上的披肩被鑲滿細鉆的花瓣胸針固定著,看上去雍容華貴,一笑起來又顯得格外親近。 正是葉家現任家主的夫人。 “景沄,潛蒼,”葉夫人充滿慈愛,“怎么看著比上次瘦了?” 葉霍兩家交好,葉夫人也算是看著他們長大,如今上下打量了幾眼,愈發心疼,“工作再忙也要注意吃飯休息啊,不然老霍醒來看到你們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也不知道會心疼成什么樣了?!?/br> 霍景沄聽弦而知雅意,“家父的性格,估計清醒后第一句就要求親自檢查近段時間的工作了,我們可不敢怠慢松懈。不過醫生也說,家父的狀況有所好轉,保不準哪一天就會忽然醒來?!?/br> 葉家家主攬著葉夫人的肩膀,欣慰道:“當年看到你們兄弟三個才小小一團,膝蓋這么高,眨眼間個個都能獨當一面了。老霍那家伙要是知道你們倆現在齊心協力把萃恒穩住,估計都會馬上在病床上笑醒?!?/br> “什么亂七八糟的,”葉夫人嬌嗔了丈夫一眼,憂愁倒是減輕了些,接著問了幾個問題,眼見想透露的信息已經被有心人聽得差不多了,自然而然地轉到了下一個話題。 是夜,霍景沄踏著熱氣從浴室出來,恰好聽到隔壁房門的聲響,回憶起晚宴期間身霍潛蒼的某些細微舉動,考慮了幾秒,還是去敲了敲對方的門。 原本是安排了入住酒店,可霍潛蒼恰好在本市有一處房產,問霍景沄要不要在這休息一晚?;艟皼V留學多年,雖是錦衣玉食長大,對住處要求不算太高,無論是住酒店還是住霍潛蒼的私產都沒什么問題,不過對方既然主動提到,霍景沄沒多想就答應了。 “哥,身體不舒服?”霍景沄隔著門問。 很快,房門被打開。 身材高大的男人還未洗漱,身上還是晚宴的那套。西裝外套和領帶都脫了,襯衣最頂上的紐扣被解開,袖子上挽,修身的襯衣和西褲勾勒出男人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和肌rou線條。 霍潛蒼停頓了幾秒,才沉聲回答,“沒事?!?/br> 也就是這幾秒的停頓,讓本來只是猜測的霍景沄不由上前了一小步,微仰著頭,神情擔憂道,“又吃藥了?胃不舒服?” 回國的兩個月時間里,他和霍潛蒼幾乎每天都待在一起,第一次發現對方在加班時悄悄吃藥就把這事放在心上。今晚的某些瞬間他隱約察覺到霍潛蒼的異樣,可男人面色如常,并不像被疼痛纏繞的樣子,他便沒有多問。 然而眼下這狀態絕對不是男人口中的“沒事”可搪塞過去的。 霍潛蒼似是妥協,把門打開了些,“確實有些不舒服,剛吃了些藥?!?/br> 男人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鉆進了霍景沄鼻間,幾乎馬上就讓他回想起對方在凌晨時分還任勞任怨替自己惡補萃恒內部情況的那些日子,不由更為內疚,溫聲道,“有什么事就讓我來做吧,你先去床上躺躺?!?/br> 霍潛蒼任由對方靠近,在手臂被托住的同時忽然問道,“浴室的沐浴露是什么味?” 類似于“你的房子你用慣的沐浴露怎么來問我?”的想法在霍景沄腦海里一閃而過,最終化成對男人病情的擔憂,他老實地低頭嗅了嗅,“牛奶味吧,具體我也不清楚?!?/br> “是嗎……”霍潛蒼喃喃。 聲音很小,霍景沄一不留神就錯過了。此時兩個人貼得極近,他不僅感觸到男人健實的肌rou,更切實感受到對方高于尋常的體溫。 霍景沄就著攙扶的姿勢,微側過頭,“體溫怎么這么高?” 微熱的氣息灑在霍潛蒼的耳邊。 霍景沄沒等到霍潛蒼的回答,對方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導致疼痛加劇,肌rou緊繃,相連的手臂微微顫抖。 霍景沄瞳孔擴大,下意識在睡衣口袋里翻找手機,被對方制止住。 “只是藥物的副作用,”霍潛蒼額間泌出薄汗,握住他手腕的力度卻很輕,就像特意卸下了全部力氣,唯恐傷著他,“不用找醫生,藥是他們給我的?!?/br> 霍潛蒼輕輕推開霍景沄,“你先回房,讓我一個人呆著?!币膊辉倥c他有眼神接觸,“副作用很大,可能會傷著你。趁我現在還能控制住,你先回去?!?/br> 霍景沄相信霍家雇傭的那位私人醫生的診斷,但他做不出把病人孤零零關在房間里這種事,更何況眼前這人是他的哥哥。 “沒關系的,我能應付?!被艟皼V緊握著男人的手,將他牽引到床邊,語氣溫柔而堅定,“我不能把哥哥一個人丟在這里?!?/br> 須臾之間,天旋地轉。 年輕的總裁還來不及驚呼,就被自己口中的哥哥壓在柔軟的床上。 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小燈,窗簾都被拉上,更顯昏暗曖昧?;艟皼V看不清身上男人的眼神,只知道自己左手手腕被扣著,后腦勺也被人小心托住保護著,而那人正居高臨下注視著他。 兩人的距離明明還沒有剛才來得近,氣氛卻迥然不同了。 “小景……”霍潛蒼似嘆息般,用沙啞的聲音說出這兩個字。 正如“哥哥”這稱呼已經多年未在他們兄弟對話中出現,男人的這聲“小景”同樣將年輕的總裁帶回到中學時彼此親密無間的時光。 霍景沄有片刻恍惚,反應慢了半拍。 “怎么了?剛是滑倒了嗎?”他想要起身,“你身體不適,需要……” 后面的話被霍潛蒼打斷,同時加重了鉗制的力度。 “小景,”他肌rou緊繃,似是忍耐著無盡的疼痛,“如果我的病與常人不同,你會不會怕我?” “有什么不同?”霍景沄下意識地降低了音量,仿佛是怕自己驚擾到對方。 下一刻,他瞳孔微擴,漆黑眼眸中倒映出對方那明顯不屬于人類的,毛茸茸的豎耳。 “會怕?”霍潛蒼執著問道。 霍景沄的心臟想被針扎了一下,他不知該怎樣一一分辨描述其中復雜的情緒,可他清楚里面絕不會有分毫恐懼。 “我留學這幾年,是有人對哥哥做了什么嗎?” 從前他們幾乎日日相伴,能瞞過他的事情幾乎沒有,若是發生了什么事,極有可能是在他們隔海相望且聯系甚少的這四年間。 霍景沄右手緩慢上移,指尖與男人皮膚相觸,而后輕柔地握住對方的手腕,“無論哥哥變成什么樣,我都不會怕,一直站在哥哥這邊?!?/br> 霍潛蒼眼神微變,各種情緒隱匿在黑暗當中,“這不是病,生來如此,只是近幾年才發作?!彼D了頓,“醫生的藥是用來壓制身體變化,但功效不斷降低……” 他沒再說下去,可房間里的兩人都知道之后會發生什么。 “怎么做才能幫你?”霍景沄脫口而出。 霍潛蒼頭上那不屬于人類的耳朵輕微動了動,如墨的眼睛里仿佛有火焰燃燒,叫囂著要將眼前的人徹底吞噬。 “小景,你了解動物的發情期么?”霍潛蒼緩緩道,“除你以外,我不相信其他任何人,這件事也從未向外人透露?!?/br> “長期的自我抵抗讓我的情況越來越嚴重,現在的藥物與其說壓制身體變化,不如說是壓制我獸性本能?!?/br> 霍潛蒼眼神幽黯地盯著床上的人,“發情的本能?!?/br> 霍景沄聽懂了他未明說的那層意思。 男人松開對霍景沄的桎梏,拉遠兩人的距離,打開了床頭燈,“小景,我不需要你額外做什么,聽我的話,回房間把門鎖好。我自己能熬過去?!?/br> 房間一亮,在暗淡燈光中不斷蔓延的曖昧盡數散去。 霍景沄張了張嘴,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背對著霍潛蒼緩慢起身,手腕上殘留的灼熱氣息逐漸散去,房間里只剩下他發出的輕微聲響。 朝房門的方向走了兩步,霍景沄猛然轉身,“留學幾年,我見過不少人和事,有時候覺得自己應該是雙性戀,不排斥與男人上床?!?/br> 年輕的總裁身體稍稍前傾,小心翼翼問道:“所以……我能夠成為你的藥嗎?” 回答他的,是霍潛蒼夾雜著欲望的擁抱。 霍潛蒼抱得很用力,仿佛想要借此將懷里的人融入自己身體當中。兩人的下身交疊在一處,男人勃起的yinjing隔著西褲抵在霍景沄腰腹處,燙得霍景沄心尖一顫。 霍潛蒼的鼻梁抵在青年的頸窩處,每一次呼吸都是青年洗完澡后身體散發的淡淡奶香味,“你是要為我獻身?” 談判桌上永遠沉著淡然的霍景沄頭腦有片刻的空白,下意識咽了口唾沫,“我……我想讓你舒服些?!鄙踔吝€難得有些磕磕絆絆。 霍潛蒼閉眼深吸了口氣,心想:他總是這樣,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舉動和話語有多誘人。 “我們可以先試一下,”霍景沄手掌輕覆在霍潛蒼結實的背脊上,“如果中途你覺得接受不了……” “我無法接受其他男人或者女人?!被魸撋n打斷了青年溫柔的安撫。 “只要你?!?/br> 話音剛落,就將主動跳入虎xue狼巢的年輕總裁推倒在柔軟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