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2
早飯是精致的花糕,沐蕭把三個人的餐具準備好,上樓去叫祝沙白。祝沙白每天早上習慣看一小時的書,踏進書房就能看見他穿戴整齊捧著本書十分認真的讀著,陽光灑在他肩膀上,好像給他整個人鍍了層金光,沐蕭沒有打擾他,他托著下巴趴在柜架上看著。 有時候他會思考一些并不是太有用的事情,比如現在——世界上怎么會有祝沙白這樣的人呢,他的面容生的那樣的英朗,口袋里永遠有花不完的金錢,身邊還總是有人前仆后繼的想要爬上他的床??伤麉s好像全然不知似的,對自己的評價也永遠是一個性癖奇怪的普通人……沐蕭盯著他平穩冷靜的眼睛想,他似乎有種孩子氣的單純,某種意義上來說祝昂說的沒錯,祝沙白有些天真。他明明可以肆無忌憚的用手中至高無上的權力來得到一些東西或者是人,但是他卻從不,待人溫柔又真誠。 這是差別,沐蕭想,這就是人與人的差別。有些人就算是在水流中漂浮半生,浸泡了那么久,卻還是沒有變味。他是高貴的,一種經得起人間與時光的高貴。 直到七點的鐘聲打響,木椅上的人終于放下書走了過來。每次祝沙白對他笑的時候,那神情,能把雪山消融。 “等久了吧,今天做的什么好吃的?” “你猜嘛!” “……你每天做的都不一樣?!?/br> “下去就知道了呀!” 兩人相攜著說說笑笑走下去,沐蕭幫他拉開凳子,彎腰在他旁邊,從精致的黃釉瓷盤中夾了一個造型奇特的糕點放在他盤子里。 祝沙白驚奇的去看,“……這是豬嗎?” 作為一個并不太會手工的人,沐蕭深感失落,他嘟了嘟嘴狀似抱怨地說起來,“是羊啦!這個東西好難成型,不過,你先嘗嘗好不好吃?”祝沙白的筷子夾起那個胖胖的羊頭……(為什么是羊頭?)他心里腹誹,這明明是豬吧。 “好吃嗎?”他又用那種期待的眼神望過來,很懵懂的希望得到贊賞。 祝沙白看著他淡紅的眼角處,還有薄薄的眼皮上面輕微的浮腫,思想不知道往什么地方飄去,等嘴里的東西嚼完他才回過神,壓根沒嘗出什么味。于是在沐蕭目光灼灼下,他又夾起另一個吃了下去,很中肯的評價道,“狀似小豬,味如珍饈?!?/br> 沐蕭笑出月牙般漂亮的眼睛,“那你要多吃點?!?/br>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祝昂散步似的走下來拉開凳子在他們對面坐下,他面前的盤子里還是空空如也,他看向沐蕭,沐蕭的心神卻從不在他身上,他只喜歡看著祝沙白,仿佛一雙眼睛黏在他身上似的,別人都是不存在的風景。 他干咳一聲。 祝沙白指了指花糕,“寒露要吃花糕,我說的對嗎?”他側過臉去問沐蕭。 “對的!”沐蕭很高興他能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而且也細心的發現今天早飯的用意。 祝昂冷眼旁觀,沐蕭從不會對他露出這樣的笑容,也不會跟他說笑。那種燦爛的像小太陽般美好的笑容只有祝沙白能擁有,他心中突然產生一絲絲奇異的不爽——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在自己床上木訥無比像個無趣的呆子的人,但是在別人的床上卻仿佛填了曼妥思的可樂一樣yin蕩的溢出來。 他飲了口快要冷掉的奶茶,看著杯子里晃蕩的茶水,那晚哀求與掙扎的臉浮現出來。他喜歡沐蕭的臉上現出這樣的表情,他長著一張昳麗的臉,這樣的絕色就該被打碎驕傲,讓他知道只有在男人身下承歡才是他該做的事情。 祝沙白真是暴殄天物,他想,沐蕭神色冷淡的給他碗里放了塊花糕,沒甚特色,普普通通的方塊狀。不過,那手腕光滑白皙,腕骨上有一道淺淡的紅痕,他的眼睛游移到沐蕭的腰上去,那里沒有多少rou,腰窩卻異常的好摸,把手扣在上面就可以cao縱著這副精致的軀體,用來折辱最好不過。 像獵物一樣被盯上,沐蕭神色一凝。余光看見祝昂在小口啜著奶茶,像在品味他的掙扎。胸膛里的小火氣越聚越大,沐蕭索性垂下眼簾不去看。 “晚上回來嗎?”沐蕭把他的外套遞給他。 祝沙白微微傾身讓沐蕭為他穿好,他思索了幾秒,看了眼祝昂,“你今天的飛機嗎?我會早點回來送你去機場?!?/br> 祝昂對于這種事情沒甚感想,點了點頭。 門開著,祝沙白卻沒有急著走,他上前半步,用拇指抹了下沐蕭淡紅的眼尾,“有什么事情要說出來,不要憋在心里,至少該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彼皖^吻了吻沐蕭,昨晚之后,他發現自己非常喜歡這樣的舉動,“給你卡里打了些錢,不夠再跟我說?!?/br> 沐蕭又有點想哭,他眨巴兩下眼睛,霧蒙蒙的看著祝沙白,跟他說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