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新娘用一下 2
的小手,指著她的指甲,“指甲這么長,會弄傷脆弱的花辦?!?/br> “是嗎?”她從沒想過這一點耶!他把話說得這么白,害她有點后悔剛剛的追問。 突然,賀成禹張口含住了梁皓皓的手指。 呃,她剛剛才摸過自己耶!哦……“別遣樣……”她想從他嘴里拔出手指,他卻吮得十分用力。 他把她的手指一一舔干凈,嘗盡了她的味道。他的動作好煽情,她看得臉紅心跳,最后,他居然用嘗盡她味道的雙唇吻上她的嘴唇。 “讓你也嘗嘗?!辟R成禹說。 梁皓皓只想暈倒,他怎么想得出來這種事? “是不是很香?是不是很甜?” 讓她死了吧!他干嘛問她這么羞人的問題?她緊閉著雙眼,拒絕再受他的撩撥輿戲弄。 他是存心看她發窘,她知道,所以才拒絕。 賀成禹就愛看梁皓皓這樣的表情,她愈是害羞、愈是覺得丟臉,他愈是要捉弄她。他得讓她明白,愛上像他這樣的男人,除非她夠浪,否則永遠鎖不住他的人。 他扶著欲望,用欲望的頂端磨蹭她充血腫脹的小核。 “你剛剛在摸自己的時候,是不是想著這個?”他邊問邊用最火熱的地方頂她,而她的眼睛雖然閉著,卻感覺得到他正在做煽情的事。 她的身體因此有了劇烈的反應,濕漉漉的水大量從xue內涌出,他沒料到她的量這么多,一個手滑,欲望差點溜進她的xue內。 “沒想到你會這么浪、這么濕?!彼ブ南掳涂裎撬??!跋胍藛??” 他用欲望輕刷她燠熱的濕xue。 “要……”她想要! “那就自己上來吧!”他翻身躺下,昂藏的欲望像條巨大的火龍,正昂首赤目地看著她。想要就得自己來! 梁皓皓知道她再怎么抗議也沒用,因為他是存心考驗她,存心想讓她知道,她若想跟他,就別再像個什么事都不懂的小處女一樣。他不愛那種可憐兮兮的小女人,他要的是個蕩婦,是個可以陪他一起玩的女人;而她明知自己不是,卻硬要闖進他的生命中,當他眾多女人之中的一個。 她若要他,就得照著他的規矩來!好吧!她聽話就是了。 梁皓皓爬到賀成禹身上,跨坐在他的兩腿上,略微抬高自己的臀部,再用手抓著他的欲望,慢慢將他昂藏的熱鐵埋進她緊窒的蜜壺里。她感覺到自己的xue口慢慢被他的巨大撐開,感覺到他正一寸寸地深入她里面。 “啊——”那感覺正以十級狂風的速度狂掃她的感官。 這時,他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往上一頂,用力地刺入。 在她什么都還來不及反應之際,他扶著她的臀部,在她的幽幽深處來回抽插,她腦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來不及想、什么都來不及感受,她興奮得忘了自己是誰,她只聽到空氣中不斷響起汩汩的水聲,還有他的身體拍打在她臀部上的rou欲聲響。 那聲音,好yin蕩、好放浪…… 是誰?是誰在呻吟?是誰在尖叫?是誰在大叫不要停、再深一點、再快一點、再猛一點? 哦,天吶!那聲音好像她的聲音,是她!是她在叫不要?!?/br> 他順從著她的欲望猛烈地進擊,將她帶到高峰,讓自己灼熱的體液灑進她體內,讓她的身體因為他的愛欲而劇烈顫抖。 她一達到高潮,xue口就劇烈收縮,緊緊夾著他的欲望不讓他退出,她的身體遠比他所想象的還要甜美跟浪蕩,而他知道她絕不會喜歡聽到他如此的評語。 說真的,她真的很有潛力變成一個浪女,她的蜜壺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要來得緊,古時候有人形容這樣的密xue叫“名器”,能讓全天下男人都為之瘋狂。 她一定不清楚自己的身體是這樣的一個“名器”,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又羞又忿,因為她明明以為自己十分清純,這樣既清純又浪蕩的她真教他喜愛。 在他深深埋入的同時,他做了一件從未做過的事——他抱著她的頭,用他的鼻子輕輕蹭著她,他的動作帶著寵溺、帶著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疼惜。 他以為自己只是愛上她的“名器”,以為讓他為之瘋狂、想要一次又一次將自己深深埋入的,是那個“名器”,而不是她…… 第六章 “你想要什么,盡管交代劉經理,那老頭子疼你就像疼他親生女兒一樣,你只要開口,他絕對會滿足你所有的要求?!?/br> 賀成禹一邊大口吃rou一邊交代梁皓皓。反正最后付錢的是他,也不是那糟老頭,那老頭子花起他的錢一點也不心疼。 幾天相處下來,對賀成禹,梁皓皓有了一定程度的認識跟了解。他是那種做完愛就要大量補充體力的人,而他補充體力的方式也很簡單,就是吃東西,吃完了精致美食,他所有的活力又回來了。 其實她好想跟他說,她要的東西其實很簡單——她要他! 但這話她絕對說不出口,因為她了解,他絕不是她要得起的男人,所以到嘴的話,最后還是吞回肚子里,萬般無奈地只能化作一句嘆氣。 “我什么都不想要?!?/br> 是的,既然要不起他,那她就什么都不拿,至少她得讓他知道,她跟那些只要他的錢的女人不一樣。 “你什么都不要?”賀成禹有點詫異?!盀槭裁??我以為你家很窮?!?/br> 她家不是連一百萬都沒有嗎?那她為什么不跟他開口要錢?她明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只要她要求不過分,她開口的,他全會給。 “我家……不窮?!绷吼┘奔钡亟忉?,不愿他跟她在一起這么久了,卻一點都不了解她?!笆聦嵣?,我家本來還挺有錢的,我爸本來有一家工廠……” “最后為什么沒了?” “因為我爸被他最信任的朋友出賣了,他朋友出事,他當朋友的保人,朋友手頭一緊,便什么都不顧地遠走高飛,我爸被朋友連累了,所以才會欠地下錢莊一筆錢?!?/br> “總之,你爸就是笨蛋一個?!备粋€樣!也難怪,有那樣的父親才會生出她這樣的女兒,都讓人吃干抹凈了,問她要什么,她卻搖頭說什么都不缺;而他最討厭他的女人說她什么都不缺,像是怕他給不起似的。 “要不,待會兒帶你去買衣服?!?/br> “買衣服?為什么?”她不缺衣服??! 她眼里簡單的神情表現出她所有的情緒,他看了她一眼。 是,她是有衣服,但看起來全像是地攤貨,她跟他站在一起,一點也不像是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合該是讓男人疼、讓男人寵的,她花他一點小錢是他的驕傲,她要是連他的這一點樂趣都要剝奪,就真的太掃興了! “總之吃飽了,我們就去逛街;還有,你要多吃一點?!彼莅桶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的女人從沒吃飽過?!拔也幌矚g太瘦的女人?!?/br> 所以如果她想要用減肥來留住他的人,那他勸她不必了。骨感美人抱起來一點也不過癮,他喜歡她rourou的,這樣抱起來才有感覺。 “你喜歡我胖一點?”梁皓皓小心翼翼地問。 “是?!辟R成禹隨口答答。 梁皓皓卻悄悄將他隨口說說的答案放進心里,永遠地記下了。 他喜歡她胖一點,那她就用力地吃吃吃,吃胖一點好了。 梁皓皓很專心地吃,但胃口還是像只小老鼠一樣,只吃了半塊牛排就已經撐飽了。 “不吃了?” “呃……”她不敢跟他說她吃不下了,就怕他因此而嫌棄她,所以馬上說:“其實我在吃牛排之前,已經吃了一盤生菜沙拉了?!?/br> 咦?他那什么表情??? 好吧!再補述?!坝趾攘艘煌胗衩诐鉁?,我……我待會兒還要去挖兩球冰淇淋,所以現在不能吃太飽,要不然會吃不下冰淇淋?!?/br> “是嗎?”她想吃冰淇淋??!“那我去幫你拿好了,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現、現在嗎?她的肚子現在已經裝不下東西了,但,她能講嗎? “呃,芒果口味的好了?!?/br> “還有呢?” “還有?” “你剛剛不是說兩球?” “哦,兩球!”對哦!她說的是兩球,那好吧!“再來一球瑞士功克力好了!” 哦,讓她死了吧!如果他真的挖兩球冰淇淋過來,她吃得下去,她頭馬上剁下來給他當球踢。 嗚……他真的挖了兩球冰淇淋過來,而且還像存心想撐死她似的,是兩大球! 她怎么吃得完啦! “喏,拿去!”賀成禹一臉寵溺地將冰淇淋遞給梁皓皓,完全不知道她現在的心情是好想一頭去撞墻,死了算了! 好不容易吃飽了飯,賀成禹帶著梁皓皓去逛各大精品名店,除了買衣服給她之外,還買了大量的珠寶、首飾。 梁皓皓這才知道賀成禹寵女人的方式很可怕,就是不斷地買東西給她,滿足她的物欲,而這些東西她一點也不想要。 不想要絕不是因為她清高,事實上美的東西哪個女人不愛?她是怕,怕他一旦養壞了她的胃口,要是自己變得只愛他的錢、不愛他的人,那怎么辦? 那種結果是她萬萬不想要的,所以她不斷阻止他買昂貴的禮物送給她。 “這只是小錢?!辟R成禹說,而且還亮著一口漂亮的牙齒沖著專柜小姐直笑。 她不喜歡他這樣!不喜歡他買東西來討好他,更不喜歡他對別的女人大獻殷勤。 自從他有了她之后,他的行為一點也沒改變,看到漂亮的女人,他目光會隨著那女人飄動,心思不知道飄到哪里去,她想抓回他的目光是想都別想的事,所以她只能告訴自己別嫉妒、別吃醋,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他買來的女人。 她只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是他垂手可得的玩物,如果她惹他不開心,她的地位隨時隨地都可以被別人取代。 但很不幸的,她發現她愛他,她想留在他身邊,所以她只好努力裝作跟他身邊的其他女人一樣,極度物欲。 他買美鉆給她,美其名是為了討好她,但事實上,她卻覺得他是在討好那個賣鉆石的女人,不惜砸大錢地為她沖業績,她想,任何一個女人,被他這么對待,就算是鐵石做的心腸也會被撼動吧? “怎么樣,喜不喜歡?”在他第N次為她戴上鉆石項鏈時,她已懶得再跟他解釋她不需要這些了。 她學會了如何順從他的心意。如果他要她當一個拜金女郎,那么她就當吧! “喜歡,它好美,我好喜歡?!绷吼┒殉鲆荒樇傩?,但他卻看不出她的言不由衷。 他立即轉身,要專柜小姐打包,目光隨著專柜小姐打轉,而她的目光卻追隨著他。 他們一個追逐一個,而她心里清楚,只要他不回過頭來,那他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身后有一對癡迷的目光在等他轉過身來。 她想,他大概永遠都改不了逐蜂追蝶的壞習慣吧? “還需要什么嗎?”賀成禹親吻著梁皓皓的臉頰,再次展現他的大方。 但梁皓皓只想大叫“夠了”!她什么都不需要,她只要他回頭看她一眼,只要他專一;但這種話一旦真的說出口,只怕他們兩個就玩完了吧? 他不會要一個死纏爛打的女人,所以她貪心地伸出手,選了最貴的一組紅寶石。 “它看起來很俗氣耶!” “但它最貴不是嗎?”而他要她當的,不就是追逐名牌、追求物欲的物質女郎嗎?她都順其心意了,他還有什么好不開心的? “你知道為了它,你得付出什么代價嗎?”賀成禹勾著邪笑。金錢對他而言從不是一件難事,只是她要這么名貴的東西,也得秤秤看自己的斤兩值不值得這些東西。 她要的這么多,不怕他從她身上索回更多? “你真要買?” “是的?!?/br> “那你今天等著躺平在床上吧!”他會用力從她身上討回他應得的代價! 梁皓皓知道這是她僅有的利器了,不管他有多少女人,很奇怪的,他就是離不開她。他曾說過,她的花園是個男人作夢都想得到的“名器”,還說她是老天爺萬中選一的女人! 她不清楚“名器”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利器,但她清楚只要她善用自己的身體,這個男人就會一輩子都離不開她。 他要她陪他玩是嗎?好??!那她就陪他玩。 “不……別這樣……”他怎么能這樣玩? 賀成禹買了昂貴的禮物給梁皓皓之后,就帶她回飯店,用絲巾將她的雙眼蒙住,用領帶把她的雙手綁在床柱上,還吩咐客服部去幫他買支毛筆。 他要毛筆干嘛? 直到毛筆買來了,他拿著毛筆在她身上刷動,她才意識到他想玩什么把戲。 哦,不!“別這樣……”梁皓皓的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賀成禹卻笑得好邪惡。 “我們來玩個游戲?!?/br> “什么游戲?” “我寫字,你猜那是什么字?!?/br> 猜字?哦,那還好。她因為雙眼被蒙住了,所以本來還單純地這么認為,但隨著他的毛筆落下,她心口陡地一緊。 “你……你在做什么?”他將毛筆擱在她的私處,松軟的毛輕輕在她花xue前刷動,那觸感綿密又酥麻,讓她的花唇顫抖地流出大量蜜津。 他不是說要寫字讓她猜嗎?為什么卻拿毛筆玩她那里? “哦,不……”她的尖叫因為他色情的動作而變得支離破碎。 她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著,而他仍舊手執毛筆,拿她的蜜津當墨汁,用她的花蜜沾濕毛筆,在她美麗的胴體上大筆一揮。 一點一橫長—— “我寫什么?”賀成禹問。 她怎么會知道?他大筆一揮,她身體全是毛筆刷過的酥麻感,癢都來不及了,根本無法去感受他寫了什么。 賀成禹不懂梁皓皓的心癢難耐,還罵她笨?!拔以賹懸淮??!?/br> 他還要再寫一次? “不!不要啦……”她求著他,她不玩這個游戲了啦! “不行!因為我玩上癮了?!?/br> 他撥開她的花唇,又拿毛筆去沾她的yin液,再以她的身體為白布,揮毫寫下他自以為得意的草書,要她猜他寫了什么? 這一次她已經很用心去猜了,但她還是猜不到,嗚……她不要玩了啦! “你不喜歡這游戲?” “不喜歡?!绷吼┟蛽u頭,賀成禹卻拿著毛筆在她的rutou上刷動,毛筆因為還沾著她的黏液,因此一刷過粉嫩的乳尖,她美麗的乳蕾就像一顆帶水的甜蜜果實一樣,變得妖艷而動人。 他忍不住伸出舌頭去撥弄,她的乳首抖了一下。她的反應真是可愛極了,做了這么多次,她怎么還是這么害羞、這么敏感? 他牙齒狠狠咬住顫抖的乳蕾,讓它在他口中變得更硬挺、結實,讓他吸吮起來變得更有口感。 他伸出舌頭描繪她的乳暈,舌尖一挑,粉粉的乳暈上頭便布滿小疙瘩,他一顆一顆地品嘗,她便震得全身發顫。 “告訴我,下次你還想要紅寶石嗎?” “不……”她不要了,她不敢要了! 梁皓皓用力搖著頭,賀成禹卻邪惡地在她耳畔吐氣。 “但我還想買給你?!彼€想玩,所以她等著受死吧! 他惡劣地拉開她的雙腿,讓她門戶大開,但他卻不進去,不斷用毛筆刷她的花xue和溝渠,然后用她豐沛的蜜汁在她身上寫字,一次又一次、一字又一字地寫下自己的名字,彷佛要將他整個人都烙進她身上、烙進她心里。 賀、成、禹——該死的!她竟然猜不出他寫的是什么,活該她得倒楣被他玩弄。 “我買房子給你吧!”賀成禹突然說。 梁皓皓沒聽明白,因為她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手里握著的毛筆上,他不斷地輕掃著她的花唇和花xue,好像那里多好玩似的。 “我說我買間房子給你吧!”這一次,賀成禹拉開嗓門,說得更大聲,梁皓皓總算聽清楚了。 他要買房子給她?“為什么?”他干嘛買那么貴重的禮物給她? 她跟他那么久了,他只送價值不菲的珠寶,從沒想要替她置產,他突然有了這個念頭,究竟是為什么? “你一直住在飯店,一直沒有一個家也不是辦法?!?/br> “所以?” “所以就想買房子給你羅!”這么簡單的道理,還要他明說,她真不是普通的笨!“怎么樣?開不開心?” 他從來沒對女人如此大方遇,她是第一個,她有沒有覺得很驕傲? “那你呢?”梁皓皓突然問。 “我怎樣?” “你來不來?” “那是你家,我去做什么?如果我要見你,我會去接你?!彼^不在她的地方碰她,這是他給她的尊重。 如果讓鄰居看到有個開名牌跑車的男人常常出入她家,對她的名聲也不好吧? 對于他的女人,他一向替她們設想周到。 “終于有了自己的家,你不再飄泊不定了,怎么樣,開不開心?”他親著她的臉,問她的心情。 她該怎么說呢?說她不去沒有他在的地方?還是說她一點也不希罕他的施舍? 說她不要他的房子、不要他的珠寶,只要他的人? 而他該死地永遠都弄不明白這一點,還問她的意見! 他如此霸道,她還能說什么?當然只能點頭說好??! “好??!” 第七章 梁皓皓再一次見識到賀成禹的行動力,也證明了金錢無所不能的鐵律。 他才說要買房子給她,接下來的幾天,他便帶著她跑遍大臺北地區的各個黃金地段、高級住宅區,那些房子動輒都要上千萬元。 “這太貴了……”就她一個人,她覺得他根本沒必要買這么貴重的禮物送給她。 “不貴,這地段造價位怎么能稱得上貴?” “可是就我一個人住,我不需要住這么大的地方?!?/br> “你說什么傻話?這當然不是你一個人住?!?/br> 不是她一個人???他的意思是說他也要搬過來一起住嗎?梁皓皓天真得這么認為,但賀成禹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將她所有的冀望與喜悅全打進地獄里。 “你不是一直想念你的父母嗎?有了房子之后,你就可以把兩位老人家接到臺北一起住了?!?/br> “哦?!痹瓉硭f的是她父母??!他怎么就不曾替她想過,把她爸媽接來住十分簡單,但接來之后呢?她該怎么開口跟爸媽解釋這房子是怎么來的? 她才來臺北不到一年,不只賺錢還債,還行有余力可以買千萬豪宅?除非她去搶銀行,要不然爸媽才不信他們的寶貝女兒有這么大的能耐,所以,他別再亂出餿主意了可不可以? 她可不敢把爸媽接來臺北住,他們遠在南部,她的所作所為才能順利掩入耳目,她不想讓爸媽知道她委身于他,當他見不得人的地下情人。 梁皓皓一直拒絕賀成禹的好意,而且還刻意強調如果他真的要買房子給她,只要找一間小小的、沒那么貴的,能讓她安身立命就行了。但他就是不聽她的勸,仿佛要展現他龐大財力似的,一看上眼立刻就付了訂金。 七十坪大的兩房一廳,足足花了他四千七百萬,他瘋了??? 她說她不要,他卻說如果她不要,他就把房契、地契買來然后全丟了。 他是神經病???有人像他這樣花錢的嗎? “你管我!錢是我的,我愛怎么花就怎么花?!?/br> “好啊,那你就去愛怎么花就怎么花吧!”她也不想管他了。 但當他真的把房、地契拿到她面前,說她要是不收,就把它們往樓下丟時,她又于心不忍地不愿見他這樣糟蹋錢,勉強地收下了。 就算是暫時代他保管這間房子吧! “皓皓姊!” 梁皓皓在飯店當班時,聽到有人興奮地叫住她,她轉過身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家鄉里的鄰家meimei單小芳拖著一只行李,高興地朝她跑了過來。 梁皓皓愣了愣,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熟人。 “小芳?你怎么會上來臺北?”梁皓皓絲毫沒有遇到熟人的喜悅,她很擔心自己當人情婦的事就這樣傳回家鄉,那爸媽這一輩子都別抬起頭來做人了。 “是阿輝叔告訴我的?!?/br> “我爸?” “嗯?!眴涡》贾刂氐攸c頭,握著梁皓皓的手左右搖晃。她一直把皓皓姊當偶像,希望自己長大之后跟皓皓姊一樣?!拔医衲旮咧挟厴I了,想上來臺北找工作,阿輝叔要我來找你。皓皓姊,聽說你的公司很好,包吃又包住是不是?” 如果她也能跟皓皓姊一樣,在這種五星級的飯店當服務人員,不知道有多神氣! “皓皓姊,你能不能介紹我進這家飯店工作???”單小芳小小聲地要求著。 “我行李都帶來了,如果我就這樣回去會很糗的,而且……”她翻出口袋給梁皓皓看。 “我沒帶什么錢?!彼峦律囝^,極不好意思?!袄蠈嵏嬖V你,其實我阿母很反對我上來臺北,說什么女孩子家干嘛學人家賺錢養家?那個老古板,竟然叫我畢業后就找個長期飯票嫁了,這年頭離婚率那么高,還有什么人是誰的長期飯票嗎?我告訴我媽,現在不興那一套了,她竟然罵我說不會找個不會變心的!拜托,人心隔肚皮耶!我又不是算命仙,怎么會知道誰會變心、誰不會變心?但不管我怎么說,我阿母都堅持要我去相親,我一氣之下,就拿著行李偷跑出來了?!?/br> “皓皓姊,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完了?!彼恢雷约哼€能去投靠誰,幸好她聰明,以前就聽村里的人說皓皓姊在臺北混得不錯,所以離家出走時,還繞到皓皓姊家去打聽。 “哦,對了,阿輝叔有東西要我拿給你?!眴涡》祭_行李箱拉鏈翻找著,拿出一個護身符給粱皓皓,“這是阿輝叔要給你的?!?/br> 那是她們村里廟里的護身符,出門在外的游子幾乎人人有一個。 “還有這個?!眴涡》加帜贸鲆粋€便當盒?!斑@是阿水嬸聽說我要上來臺北,連忙進廚房張羅的便當!阿水嬸說你好一陣子沒回去了,一定很想念她煮的菜,但因我臨時說要上來,她也沒準備你愛吃的,就一些家常飯菜?!?/br> 梁皓皓緩緩從單小芳手里接過便當盒,里頭平凡無奇的菜色幾乎讓她熱淚盈眶。 “皓皓姊,你別難過,阿輝叔他們知道你在臺北工作很辛苦,沒空回去看他們,他們可以體諒你的,你別哭啊……”唉喲,皓皓姊怎么這樣?她一個離家出走還沒找到落腳處的人都沒哭了,她有體面的工作,還哭什么??? “我沒事?!绷吼┎粮裳蹨I,交代同事幫她代一下班。 她得先安頓好小芳,雖說小芳不是她應盡的義務,但半年多前,她不也跟小芳一樣,一個人只身上來臺北?那種人生地不熟的感覺她體會過,自然懂得低頭求人收留是多么難的一件事,而她明知一旦收留了小芳,她的事極有可能曝光… … “你跟我來?!绷吼е鴨涡》既デ髣⑹?,看能不能在飯店里幫單小芳安插一個工作。 劉經理看到梁皓皓親自來拜托,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能不能吃苦???”他問著單小芳。 單小芳忙不迭地點頭?!靶械?,吃苦我最行,我們鄉下種了很多苦瓜,我一次就可以吃兩顆?!?/br> “小芳,別耍寶了,劉叔問你正經的?!绷吼┏庳焼涡》?。 單小芳調皮地伸伸舌頭?!皩Σ黄鹇?!我是太高興了,所以才頑皮一下?!?/br> 收斂起嘻笑怒罵,單小芳一本正經地回答劉經理:“我雖然才十八歲,但我絕對不像現在一般的年輕人,我很能吃苦耐勞?!?/br> “那就先在廚房待著吧!” “好??!”單小芳點頭如搗蒜,她喜歡吃,也喜歡做菜,最好廚房里還有個年輕的大廚,然后看她年輕又肯吃苦耐勞,覺得她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女孩,就把她娶回家養,到時她光榮返鄉,看她阿母還敢不敢看不起她,覺得她上來臺北鐵定“土土土”地回去。 “對了,皓皓姊,我住哪兒???在這里工作是不是管吃管???”單小芳天真地問。 劉經理像見鬼似地看著這小丫頭。她瘋了???她當飯店是她家??!還管吃管住咧?當然沒那么好的事?!帮埖昀锏囊幎ㄊ恰?/br> “劉叔,讓我來吧!”梁皓皓適時開口。 “哦,好?!眲⒔浝硪娏吼┠樕粚?,機警地及時閉上嘴巴,不敢隨便亂講話,退到一旁去。 單小芳覺得皓皓姊好有威嚴哦!看來皓皓姊在飯店里的地位一定很高,就連經理,也是皓皓姊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麼,叫他用她,他就得用她! 看來皓皓姊的職位一定比經理還高,單小芳這才想到要去偷看皓皓姊別在制服上的稱職——客服人員?好像滿普通的,沒什么特別的嘛! 梁皓皓把單小芳帶到外頭,跟她說明,“事實上飯店沒包住,當初是為了安我阿爸的心,所以我才隨口胡說的?!?/br> “這樣子??!”單小芳頻頻點頭,覺得皓皓姊真是個孝女,什么事都替家里著想?!澳丘╂⒛悻F在住哪?” “住……住我一個朋友家?!?/br> “朋友家?那我可以去借住嗎?呃,我會付房租,但不能收我太貴的租金哦!” 單小芳怕自己付不起。 “不用了,我朋友不會計較那一點小錢的?!?/br> 什么一點小錢???住這種高級得像是飯店的住宅,租金怎么可能是一點小錢呢? 看來皓皓姊的朋友很有錢喲!單小芳看看這里、摸摸那里,感覺東西好像都很高檔,她真的能住在這里嗎? 她緊張兮兮地問梁皓皓:“我住這里,你朋友真的不介意嗎?” “不介意?!?/br> “真的不收我租金嗎?” “不收?!边@個傻丫頭,問得那么緊張,讓梁皓皓忍不住想笑。 “皓皓姊,你那個朋友對你真好?!眴涡》几袊@著,要是自己也有這種朋友就好了,對了!“皓皓姊,你那個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單小芳突然八卦了起來,看到梁皓皓被她這么一問,便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這么聰明伶俐,用膝蓋想也知道一定是皓皓姊的男朋友! “一定是男的對不對?哇,臉紅了!”這下單小芳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三八兮兮地靠近梁皓皓,以打探的口吻問:“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你別瞎猜?!绷吼┮痪湓捑拖氪蚧爝^去。事實上,她真的不知道賀成禹稱不稱得上是她男朋友? 如果是,那她怎么能忍受他的不專一? 如果是,那他怎么可以在她面前毫無顧忌地劈腿? 她想,他一定是不在乎她,所以才能傷她傷得如此漫不經心吧! “他……他不是我男朋友?!彼淦淞恐皇撬呐?,他們只是一段隨手就可以拋棄的關系。 梁皓皓笑得好苦澀,對于她跟賀成禹的關系,她不想再談了,也不希望單小芳繼續探究下去。 但她不知道她的鄰家小妹是個白目女孩,看不懂她的苦澀,還以為她是害羞,不愿意談起自己的感情生活。 單小芳心想,反正以后在飯店里工作,她一定可以打聽出皓皓姊在跟誰交往的! 哦,天吶!她一定是在作夢,要不然她怎么會聽到這種好康的事? 單小芳一副得了心臟病的表情,捧著心搖搖晃晃地回家。 這小孩是在干嘛???梁皓皓有點好笑地看著單小芳。 單小芳看到梁皓皓今天休假,又叫又跳地跑到梁皓皓面前問她:“皓皓姊,聽說你男朋友是我們飯店的大老板,這是不是真的???” 梁皓皓一聽,臉色一變?!斑@事是誰告訴你的?” “是我問阿文哥的呀!”阿文哥就是他們飯店的二廚,一個年輕有為的二十八歲青年。 單小芳一進飯店,就對阿文哥有很好的印象,所以便以阿文哥為目標,有什么疑難雜癥全跑去問阿文哥。等到她跟人家混熟了,就順口提起梁皓皓的事,只是,阿文哥談起梁皓皓跟大老板的事時,臉上的表情怪怪的。 她不懂跟大老板談戀愛有什么不好的,為什么大家都隱而不談?皓皓姊就要像“麻雀變鳳凰”里的女主角一樣,飛上枝頭當鳳凰了耶! “小芳,答應我,別告訴別人這件事?!?/br> “為什么?談戀愛是件好事??!你都不知道,阿輝叔他有多替你cao心,他怕因為他先前被迫債的事影響了你,怕村里的男人不敢追求你,還以為你這輩子嫁出去沒望了,他一定沒想到皓皓姊這么厲害,離開窮鄉下,馬上就交到一個當大老板的男朋友?!?/br> 單小芳一副自得意滿的表情,好像正在跟大老板談戀愛的人是她,而不是梁皓皓。 梁皓皓一時半刻也沒辦法跟單小芳說清楚、講明白?!翱傊?,你先答應我,什么都別講,尤其是我阿爸?!?/br> “為什么?” “小芳,你就別問了,算我求你行不行?”逼不得己,梁皓皓只好采取哀兵政策。 皓皓姊都這樣子求她了,她還能說什么?皓皓姊是她的再造恩人耶!她都叫她不能講了,她哪敢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