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強力的侵略下崩潰了,春潮狂泄 而出,她全身控制不住地戰栗
…」真是左右為難??! 「出去。我和她的事,我自己處理?!?/br> 躊躇了幾秒,霜姨終于嘆口氣,狠下心不去看駱以芳乞求的眼神,轉身離開。 唐烈的視線由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懷里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蛋,他被駱以芳的 淚弄得心煩意亂,也惱怒自己會這么輕易地受她影響。 與她相識以來所展現的柔情蜜意,全是計畫中的一部分。 他存心誘她上勾,不可能放真感情進去,既然如此,她的眼淚對他而言,應 該什么也不是,他對這個小女人只有冷酷,或者……還有生理上的欲望,想埋進 她柔軟身體里、狠狠發泄的欲望。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嗚……好過分、好惡劣,為什么……」 在一連串的掙扎無效后,駱以芳氣喘吁吁地伏在床上,唐烈就坐在她身旁, 高大的體型壓迫著她,讓她明白,若想要比力氣,她根本毫無勝算,只能乖乖地 被他禁錮。 望著她顫動的纖肩一會兒,唐烈抿抿薄唇,終于出聲── 「你父親駱慶濤當年對我們唐家做的事,我今天要連本帶利地回敬給他。我 不僅要搶盡慶富企業的生意,更要阻斷他想藉由聯姻尋找外力支持的計畫?!顾?/br> 冷冷地牽唇,兩指扣住她細嫩的下顎,「所以,你不能嫁進盛家,我絕不允許盛 康集團給予你父親任何援助?!?/br> 駱以芳聽得一頭霧水,吸吸鼻子啞聲問:「我不懂……你、你為什么非找駱 家的麻煩不可?」 粗糙的指腹滑上她仍有些紅腫的臉頰,他的五官帶著冷傲,愛撫她肌膚的動 作卻十分溫柔。 「十五年前,你父親的慶富企業剛剛在國際商場上打響名聲,當時各家企業 為爭取到更多的海外訂單,無不使出渾身解數,原本明爭暗斗在商場上是常有的 事,但他的心也太狠絕了,做事完全不留余地,搶到生意還不肯罷休,非得對同 行趕盡殺絕,逼得人家走投無路……」 他頓了頓,鼻息灼熱,眼瞳幽深,讓人瞧不清真正心思。 「我父親就是被駱慶濤逼得走投無路的人之一。十五年前,唐家只是香港一 間小小的貿易公司,正因為駱慶濤有意的打壓,把我父親辛苦十幾年所建立的一 切全毀了,他破產,欠下銀行和地下錢莊大筆債務,我母親一走了之,丟下我和 父親不管,我父親承受不了,最后選擇跳樓自殺逃避一切……你說,這個仇我能 不報嗎?」 駱以芳在他的目光下瑟瑟發抖,一股前所未有的惡寒從腳底往上竄,冰封了 她的血液。 「你把我……當成什么了?」她絕望又心痛地問,想到兩家之間的仇怨這么 深,看來一輩子都不可能化解。 唐烈下顎微揚,薄唇勾勒出的弧度嘲諷而冰冷。 「你只是我復仇的工具。當然,如果你比較喜歡當泄欲工具的話,我也不反 對,畢竟我們在床上很契合,也都很享受對方的陪伴和慰藉,不是嗎?」 駱以芳雙唇發白,極度的難堪狠狠揪住她的心。 她為唐烈心痛,也為自己心痛,她不該再愛著他,也不能再放縱感情,她要 恨他,一定要、一定要! 「我恨你!」她哭著叫喊出來,再次不顧一切地掙扎。 唐烈英俊的五官突然緊繃,雙手輕而易舉就壓制住她,利用體型上的優勢將 她困在身下。 他的臉湊近,用鼻尖贈著她粉嫩的肌膚,熱息從薄唇中噴出,「你恨我,是 因為太愛我,對我用了真感情,所以承受不住這些事實嗎?」 「沒有!我沒有!放開我──」不要再傷害她了!她的心已經破碎成一片片, 再也無法回到原來的模樣?!缸唛_!我討厭你,我恨你、我恨你──」 不停吶喊的小嘴落入他熾熱的唇舌中,熟悉到教她心痛的氣息灌入她的口鼻, 他糾纏著她,以高超的技巧吻遍她口中每一處,恣意品嘗著她的甜美與清香。 「你恨我也好,愛我也好,我不在乎,一點也不?!沟种能洿?,他說出 殘酷的話,連吻也變得狂野,再一次援奪了她的呼吸。 駱以芳虛弱無比地捶打著、踢踹著,丑陋的事實一下下鞭打著她的心。他的 擁抱和親吻像是利刃,更像甜美的毒藥,將她傷得體無完膚,讓她在情欲的火海 中載沉載浮,分不清一切…… 第六章 唐烈揚起惡魔般的冷笑,將舌頭喂進她的櫻桃小口里,狂妄地奪去她的呼吸。 帶著硬朗的大手以無比邪惡的方式撩撥她的身體,不放過任何地方,恣意揉捏她 的細嫩。 「不要──這是強暴!我恨你,不要──啊──」 駱以芳奮力抵抗,但她的力量如此渺小,根本就是螳臂擋車、以卵擊石,怎 么也撼動不了他。 她身上的絲質睡衣被一股野蠻的力量撕裂了,唐烈雙腿夾住她,隨即用撕成 長條的破碎布料捆綁她的雙腕。 「不──滾開!我恨你!你……你混蛋!滾開啊──」駱以芳嚇得雙唇發顫, 無奈藕臂仍被他拉開過頭,綁在銅制雕花的床頭上。 唐烈居高臨下地俯視她,手指在她沾滿淚水的小臉上摩挲,惡意地說:「你 會喜歡這一切的?!?/br> 「不會!我才不會……放開我,我要離開這里,你聽見沒有?!」 可惡、可惡??!她不想在他面前顯露出軟弱的一面,這男人在她心坎里留下 身影,卻將她欺負得這么慘,教她還能怎么面對他?就連自己,她都不知該如何 面對了。 「離開這里?」唐烈冷哼了聲,雙目一沉,欣賞她玉體橫陳的誘人模樣,好 看的薄唇繼續吐出傷人話語,「你還能到哪里去?我好象忘了告訴你,駱慶濤已 經決定和你斷絕父女關系,你爬上我的床,和我發生關系,把他和盛家的聯姻大 計徹底粉砰,也讓自己成了殘花敗柳,這個消息遲早會傳遍臺灣的上流社會,他 還會要你這個女兒嗎?」 駱以芳死死地瞪著他,腦中一片空白。 「不會的……不可能……爸爸他、他不會這么絕情的,我要回去,我不要待 在這里……」淚水再次染濕小臉,她拚命地搖頭,不愿相信這一切。 唐烈扣住她小巧的下巴,雙眼似乎竄著怒火,低聲問:「回去干什么?你父 親不要你,一不如意就遷怒到你身上,甚至還動手打你,你是想再回去挨打嗎?」 「不要你管!嗚嗚嗚……走開……」他就是非要往她傷口上灑鹽嗎?好痛、 好痛??!他到底還要怎么欺負她才高興? 「你的事我管定了,因為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專屬的女人?!?/br> 「我不是!」就算父親不要她,她也不愿意待在他身邊,嗚嗚嗚……他將她 傷得那么重,她不想再見到他,一輩子都不想??! 唐烈的胸口明顯起伏,他扯住駱以芳的長發,雖然沒弄疼她,卻教她不得不 揚起下巴,與他相互凝望。 瞧見她眸中的倔強和固執,他冷酷地牽動薄唇,「想想你的母親,駱慶濤對 你們母女倆一向無情,現在他不要你了,難道你不會擔心他連你母親也一塊拋棄 嗎?」 駱以芳心臟一抽,身子猛地戰栗,傻怔怔地聽見他又說: 「那家私人療養院水準這么高,設備和服務都是五星級的,以你在編織教室 微薄的薪水,有辦法供養你母親在療養院的開銷嗎?你仔細想清楚?!?/br> 是,他說對了,若失去父親在金錢上的支持,mama在療養院的用度確實維持 不下去,而她微薄的能力,什么也幫不上忙。 她好沒用……好沒用……什么也做不到…… 咬咬唇,駱以芳下意識地搖頭,把含在眼眶中的淚水又紛紛搖落。 「你到底想怎樣?」她心痛地問,知道他故意說出這些,讓她曉得自己現在 的處境,一定是為了某個目的。 唐烈勾唇一笑,粗獷的大手滑入她胸前破碎的衣料里,掌握住那兩團豐潤的 雪乳,以折磨人的方式緩慢揉捏著。 「你……嗯……把話說、說清楚,到底要干什么……」羞人的呻吟就要沖出 小嘴,她困難地壓了下來,被綁高的玉臂隱隱顫抖,秀額冒出細汗。 「我要的東西還不夠明顯嗎?」男性的嗓音沙啞無比,唐烈愛撫著她,還故 意擰住豐盈頂端的兩朵紅梅,輕輕摩挲,恣情揉扯。 「不……不要這樣……」她無助地偏開小臉,呼吸紊亂得不可思議,小腹內 有股熟悉的空虛感,悄悄地被他喚起。 唐烈不可能放過她的。這個小女人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玩具」,也是他的 戰利品。他是她的王,盡情品嘗她的美好,是他專有的權利。 「以芳,我可以替你解決問題,繼續提供你母親在療養院所需的一切,只要 你乖乖跟在我身邊,臣服在我腳下,我保證,你母親會繼續過她的太平日子,得 到最好的照顧。你認為呢?」 她還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嗎? 從一開始,他就設下愛情陷阱等著她往下跳,而她果真抵擋不住他熱情的攻 勢,隨著他沉淪在愛欲情潮里,不能自拔。 如今,他瀟灑地撤離,在岸邊冷冷看著她被漩渦無情地席卷,她跳脫不出, 明明知道他冷酷殘忍,卻依然跳脫不出…… 駱以芳咬著唇,淚流滿面,一顆顆無聲的眼淚全墜入床單里,她只能在心中 哀悼自己可笑復可悲的愛情。 「不回答的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固屏姨匠錾囝^,溫熱濕潤的觸感襲上她 的耳朵,他吸吮著那可愛的耳垂,在細致肌膚上烙下一個個印記,屬于他專有玩 物的記號。 「嗚……」 「這場交易,我保證你不會吃虧,別哭……待會兒要你哭的機會多得是?!?/br> 說著,他的手往下移動,探進她腿間,隔著底褲的薄薄布料撫弄。 駱以芳美眸猛然睜大,雙腿反射性地想夾緊,卻被他強健的臂膀擋住。 「不要……」她傷心又絕望地搖頭,「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 兩人之間如果沒有感情,這場纏綿只不過是性欲的發泄,他是強壯的雄獸, 為了生理需求而強迫她就范。 她不僅僅淪陷了身心,連尊嚴也喪失殆盡,被他無情地欺騙、蹂躪、踐踏, 什么也不剩。 「我喜歡聽你求我繼續,而不是要我停手?!固屏覛埧岬負P唇,掩去目中急 閃而過的情緒。 他不會對她心軟,該他的,他絕不放過! 欣賞著她的困獸之斗,他迅速地脫去她的衣物,連小褲也扯了下來,直接拋 在地毯上。 「我不能否認,你的身體確實很美?!?/br> 「你……不要看,放我走……」她喘息著,拚命想忍住淚,夾緊雙腿。 唐烈笑著嘆息?!阜拍阕?,你又能去哪里?當個乖女孩吧,我們每一次都玩 得很開心,不是嗎?」 他不顧駱以芳的意愿,雙手按住她的膝蓋,硬是扳開那雙雪白的大腿,讓隱 匿其中的嬌花在眼前綻放,毫無遮掩。 「不要看、不要啊──」 「要?!顾麍远ǖ卣f。 見她抬起腿想踢人,他迅速地制住她,偉岸的身軀擠進她雙腿之間,讓她無 法并攏。 「以芳,我想嘗嘗你的味道……」突然,他俯下頭去,以舌尖探觸那朵鮮紅 的花兒,幽香充斥鼻尖,他吸吮起來,舔嘗著那因過多的刺激而不斷泛流的愛蜜。 「哈啊啊──」彷佛被雷電擊中,駱以芳全身戰栗,無法自由活動的小手僵 硬地握成粉拳,她弓起身子,混著嗚咽的嬌吟逸出唇瓣。 為什么不直接暈過去算了?!為什么要清醒地承受這些?!她熬不下去的, 遲早會在他邪惡的手段下軟化啊…… 用唇舌將她折磨了一陣,唐烈離開她腿間的幽香,熾熱的吻仍持續著,吻過 她平坦的小腹,眷戀著她可愛的肚臍,在她腰間的敏感帶勾起陣陣酥軟。 他的手愛撫那兩團高聳,在她的嬌軀上流連。 最后,當他吻上她嬌嫩的小嘴,火辣辣地侵略她口中的香甜時,男性的手指 同時尋找到她腿間緊窒的入口,借著溫潤春潮,緩緩滑入狹窄的甬道。 「唔唔……」駱以芳的吟哦全落入他口中。 唐烈低沉一笑,下一瞬間,手指開始動作起來,她的柔嫩緊緊套住他長著硬 繭的手指,每一次進出都狠狠地摩擦,輕易激起驚濤般的快感。 「呼啊、啊啊──不──」 「你嘴巴上拒絕,身體卻已經接納我的入侵和碰觸,以芳……不要再抗拒了, 你我都知道,最后贏的人會是誰?!?/br> 他的手指碰觸到最最敏感的一點,她再也按捺不住地扭動身軀,臀部隨著他 的動作而擺動,星眸半閉,一聲聲清楚的媚吟回蕩在房中。 「倔強的女孩?!固屏医o了她一記深吻,跟著抽出濕潤的手指,一手繼續逗 弄著她,一手則扶住堅硬如烙鐵的男性,緩慢而不容抗拒地一寸寸深入,占有了 她的柔軟。 「嗚嗚嗚……」駱以芳的意識被高熱焚燒,情欲毫不留情地席卷而來,快將 她逼至瘋狂?!覆灰?,你出去,我不要──」 沒有感情的結合,就像兩頭野獸的交媾,她的芳心被撕得血淋淋,身體好熱, 心卻痛得不得了。 「你要。何況,我們才剛剛要開始?!固屏乙蛩念B固瞇起利眸,見她哭得 如此傷心,他竟然荒謬地感到罪惡。 這是她父親欠他的,父債女還,他不僅要報復駱慶濤,更要連本帶利地將她 禁錮在身下! 「你有家歸不得,跟著我是最佳的選擇?!顾渚卣f,健腰開始律動,在 她濕熱的甬道里進行亙古的旋律。 「哈啊、啊啊……我……嗚……不……」 「想想你母親,你還拒絕得了這一切嗎?」 可惡??!不知怎么回事,他明明是想看到她絕望的樣子,但真正將她傷得體 無完膚之際,他心中卻生出莫名的憐惜。 這完全不像他。他是冷血、殘酷的惡魔,他是專程來復仇的,他不應該對她 心軟! 雙掌無情地蹂躪她的胸脯,唐烈壓制著她,速度陡然加快,宛如狂風驟雨降 臨,在她的體內恣意肆虐。 「啊啊──嗚……哈啊啊──」駱以芳在他強力的侵略下崩潰了,春潮狂泄 而出,她全身控制不住地戰栗,肌膚在情欲的催逼下泛開美麗的嫣紅,也滲出帶 著幽香的細汗。 唐烈仰起頭來,劇烈的快感沖刷全身。 他不斷地吞噬她,盡情地放縱,直到她的花徑緊縮再緊縮,嬌軀在他身下無 助地抽搐,那熱度終于竄升到最高點。 「你恨我嗎?很好,那就恨得徹底些,我一點也不在意,一點也不!」抓緊 她纖弱的腰肢,他猛力進出,喉中滾出野獸般的吼叫。 駱以芳放聲尖叫,這一刻,太多的狂喜涌來,她和他一起由絕頂高峰往下墜 落,熱流在她體內急射出來,如滾滾巖漿,融化一切的冰冷…… 她無力抵抗,在不可思議的滿足后,跌入混沌不清的漩渦中…… ********* 食物的香氣充斥鼻間,駱以芳下意識地用臉頰蹭了蹭絲被,耳畔隱約傳來腳 步聲,她嚶嚀了幾聲。 一會兒,床墊微微下陷,透著暖意的大手撫上她的裸背,在她細膩的雪膚上 來回游走。 「唔……」她眼睫顫動,意識漸漸蘇醒。 「肚子餓了吧?」男人朝著她的玉頸徐徐吹氣,逗弄著她,愛撫的力道十分 溫柔,語氣卻帶著淡淡命令?!肝易屗讨匦聯Q上熱食,起來吃點東西?!?/br> 駱以芳渾身一顫,驀然睜開雙眼,直接對上唐烈濃黑的眸子。 原本放松的小臉立即浮現執拗的神情,已被解開束縛的雙手扯住絲被,嬌軀 以最快的速度縮了起來。 她瑟縮在床頭,戒備地瞪著他,下意識地咬住紅唇。 唐烈上半身仍赤裸著,只隨意套了一條褲子。 凌亂的發絲為他英俊的五官添上粗獷的味道,看見駱以芳的反應,剛毅的下 顎不禁繃起,臉色不太好看。 「過來吃東西?!顾俅蚊?。 駱以芳緊咬著唇瓣,眸光掃了那堆食物一眼,又迅速調回與他對視,就是不 領他的情。 「你不主動過來,我很樂意把食物一口口喂進你嘴里?!顾Z帶威脅,瞧著 她的目光也變得大膽無比。 駱以芳心臟狂跳,想到之前發生的那些事,熱潮一下子染遍全身。 要和這個男人比耐性、斗力氣,她能贏的機會實在不多。 「你……你可惡!」她罵人的字匯實在貧乏得可憐,盡管氣得小臉通紅,卻 怎么也說不出更惡毒的詛咒。 唐烈濃眉微挑,似笑非笑地說:「我就是可惡,就是要強迫你,你能拿我怎 么樣?」 確實,她沒辦法拿他怎么樣,想破腦袋瓜也擠不出對付他的方法。更何況, 她真的也餓了,哭了一場,又被他折騰了那么久,體力幾乎耗盡。 駱以芳頭一甩,終于挪動身子,拿起小餐車上的鮭魚三明治,賭氣般地咬了 一大口,用力地咀嚼,努力地吞食,自始至終,一雙美眸都直勾勾地瞪著那張可 恨的俊臉。 「好吃嗎?」唐烈淡淡地詢問,神情高深莫測,也拿起一塊三明治塞進嘴里, 陪著她一同進食。 駱以芳輕哼了聲,故意把小臉轉開,偏不回答他的話。 肚子一旦有了進帳,饑餓感就涌了上來,吃完一小塊三明治后,她又吃了第 二塊,跟著把一杯溫牛奶喝光光,才拿取餐巾擦嘴。 「你吃得太少了?!固屏业哪抗怄i定她姣好的側臉,忍不住伸過手去撥弄她 柔軟的發絲?!肝蚁M阍俣嚅L些rou,胖一點比較好看?!?/br> 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讓駱以芳感到一陣心酸。 他一直都在欺騙她,對她的柔情蜜意全是假象,為的只是把她當作復仇的棋 子,如今目的達成,又何必再對她展現這虛偽又可悲的憐惜? 心仍在作痛,而這份痛楚恐怕沒有復元的一天,她的感情下得太重,愛上這 冷酷的男人,是她太癡、太傻。 「你不用對我好?!顾€氣地說,臉色蒼白,「反正……我是逃不出你的手 掌心了,你的命令,我會乖乖遵行,只要你能繼續維持mama在療養院的一切開銷, 讓她好好安養,要我怎樣都可以?!?/br> 父親與他之間的恩怨,她不想理會,也沒能力插手。對于父親,她除了畏懼 之外,找不到其它的感情,她在意的只有mama一個人。 所以,只要mama一切安好,她的身體可以任他盡情蹂躪。 她已經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必須學會隱藏感情,把為他悸動的心 藏到很深、很深的地方,不再對他展現愛意,也不再讓他探知她真正的想法。 周遭突然陷入奇怪的緊繃中。 駱以芳有些納悶,不禁抬起美眸,發現他黑瞳中似乎竄著兩把怒火。 他生氣了? 但是他干嘛生氣?又有什么好氣的?他占盡便宜,贏了一場又一場,應該暢 快地哈哈大笑才對,生氣個什么勁兒? 不想了、不想了!還在乎他這么多干嘛?她不要再為他動心了! 唐烈沉靜地瞅著她許久,森冷的氣氛籠罩著彼此。 終于,他收回撫弄她長發的手,嘲弄地說:「你有自知之明最好?!?/br> 丟下話,他起身往門口走去,駱以芳卻出聲喚住他。 「等等,我想確認一件事?!顾ゾo薄被,強迫自己抬起下巴,勇敢地迎視 他。 唐烈半轉過身,靜靜地等待。 「我們這……這種關系……必須維持到什么時候?」結結巴巴地問出,她的 小臉己然通紅。 男人如魔鬼般英俊的臉龐罩著一層詭異,他似乎也在思索這個問題。 片刻,薄唇淡扯,冷峻地回答:「直到我厭倦你,不想再見到你?!?/br> 說完,他掉頭就走,偉岸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門后。 直到這時,駱以芳才允許自己將小臉埋進掌心里,無聲地流下淚來。 惡魔的復仇工具3 在激情中融化,在清醒后痛苦 愛恨如此糾葛,恩怨難以劃清 抵死纏綿的終點,可有解脫的良藥? 第七章 冬天的氣息越來越濃厚,冷風里帶著蕭瑟的味道。 駱以芳用輪椅推著母親在療養院的花園里散步,她細心地在母親膝上加蓋一 條溫暖的毛毯,不希望外頭略微寒冷的空氣凍著了母親。 雖然心情十分低落,但是在母親面前,她早已習慣強顏歡笑,即便母親完全 封閉在自己的世界里,說不定……根本感受不到她的心緒波動。 生活上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她這兩天都待在唐烈名下的大房子里,以往和他 窩在東區那間公寓里的種種,彷佛就像一場夢。 那時的唐烈讓她體會到愛情,如今的他卻像是惡魔的化身,把她的心擰碎再 擰碎……她只能嘲笑自己,被傷害到這般地步,還笨得收不回感情。 她試著打電話給父親,可是正如唐烈所說,父親已決心和她斷絕關系。他在 電話那端咆哮,要她一輩子都別再踏進駱家大門,要她帶著母親滾得遠遠的,別 再去sao擾他,就算他死了,她也得不到任何遺產。 雖然她一向不在乎錢財,可是真的被逼到走投無路時,想維持清高卻變得困 難重重。 所以,她不得不接受唐烈的條件。其實也無妨,反正她已經不在乎自己了, 只要母親一切平安,隨那男人要怎么侮辱她,她都不在乎。 在一座小小的噴水池前停下輪椅,駱以芳坐在石椅上,溫柔地按摩母親略微 僵硬的雙膝和小腿,一邊閑話家常。 「mama,我已經向溫馨辭去工作了……很多原因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說,突然 之間辭職,害她急得團團轉,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溫馨……總之,希望她能體諒, 過一陣子,等情況沒那么復雜后,說不定才有機會跟她解釋清楚,到時我再好好 跟她道歉?!?/br> 唐烈霸道地要她待在大屋子里,沒有他的允許,哪里也不準去,今天能過來 探望母親,也是趁著他出門,她才偷偷溜出來的;她必須親自確認,母親在療養 院里仍過得安好,才能真正的安心。 在這種情況下,她只好放棄編織教室的工作,誰教她已經把自己抵給那個惡 質的男人了?就算不情愿又能如何…… 頭一甩,她勉強地揚唇,故意讓聲音聽起來有元氣,「不管那么多了,只要 mama好好的,能夠得到最好的照顧,那就好了?!?/br> 摸到母親稍嫌冰涼的手指,駱以芳呵著氣,為母親搓揉了一陣,最后還是決 定將她推回屋里溫暖些。 「媽,我們進去吧?!?/br> 她站了起來,慢慢地推動輪椅往來時路走回,頭一抬,卻見到唐烈就佇立在 不遠處,黑瞳直勾勾地鎖住她,看不出任何心緒。 駱以芳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這是每一次見到他時都會出現的狀況。 無所謂的,沒什么好怕,她就是偷溜出來了,怎樣? 悄悄地深吸一口氣,她揚起下巴,抬頭挺胸地推著母親往前走,存心把他當 成隱形人似的,眸光直視前方,看也不看他。 就在她推著輪椅經過唐烈身旁時,一只大手猛然扣住她的手臂,制止她繼續 前進。 「你、你干什么?!」駱以芳氣自己膽小,在他握緊她時,膝蓋竟然不爭氣 地顫了顫。 唐烈不發一語,直接從她手中「奪」過輪椅,徑自推走。 駱以芳愣在原地,呆呆地讓他推著母親越走越遠,過了大約十秒,她才猛然 回過神來,趕緊追了上去。 「我mama的事,我自己會做!」她倔強地擠在他身旁,想要搶回「主權」。 「你再擠來擠去,等一下把輪椅擠得翻倒了,可不關我的事?!顾降貋G 出一句。 「???!」駱以芳嚇了一跳,果然不敢再造次。 她的思緒起伏太大,如果肯靜下心來的話,其實不難發覺他的嘴角隱隱浮現 笑意。 亦步亦趨地跟在唐烈身旁,直到他安然地將輪椅推進屋里,由專業的看護人 員接手,駱以芳才放下一顆心。 在她一邊整理母親被風吹亂的頭發,一邊自言自語地跟母親話別時,聽到唐 烈正在跟看護人員討論事情。 她不禁留神傾聽,發覺他的話題全繞在母親身上打轉,要療養院提供母親最 好的待遇,還安排兩名專業的按摩師每日輪流替母親按摩,三餐飲食外加點心等 等,也要由營養師仔細調配。 她心底滲出莫名的情緒,酸酸的,有些想哭。 但隨即,她又嚴厲地警告自己,那只不過是他該做的事,他承諾會提供母親 良好的生活品質,所以這一切沒什么好感動的。 如果她又被這男人佯裝出來的溫柔欺騙,她就該死! 安排好療養院的一切,十分鐘后,駱以芳沉默地坐上唐烈的車。 車內的氣氛有些詭異,像一根繃到極限的弦,她不愿開口,把小臉轉向窗外, 看著景物飛逝。 片刻過去,唐烈終于出聲,「以后要去療養院探望你母親,先跟霜姨說一聲, 她會幫你安排車子,讓司機載你去?!?/br> 「我自己知道怎么搭車?!顾再€氣不愿回頭。 「我要隨時掌握你的行蹤,不準你獨自出門?!顾p目直視前方,輕松地cao 縱方向盤,嘴里吐出霸道的話,「你應該知道,你已經是我的所有物,我有權支 配你怎么做?!?/br> 駱以芳想要回嘴,可是一時間竟找不到話。 心痛的感覺再次來欺負她,攪得她的胸口悶疼極了,但就算她的心已經碎成 千千萬萬片,他也看不見她在淌血??! 「我知道了?!顾бТ?,忍過一波無形的疼痛,硬逼自己開口,「我會乖 乖按你的意思做,你要怎樣,我照做就是?!?/br> 唐烈直視前方的黑瞳微乎其微地瞇了瞇. 他不應該感到憐惜,對這個小女人,他早已下定決心利用她、折磨她,不該 因為那對美麗眼眸中楚楚動人的幽光,就破壞既定的計畫…… 可惡!他暗暗咬牙。 為什么光是聽著她嬌柔的嗓音,嗅著她美好的馨香,他腦中就一而再、再而 三地記起她對他的溫柔?! 他用手段把她耍得團團轉,讓她心甘情愿地獻出身心。 當初,他趁她睡著之際偷偷拍了照片,卻有股莫名的不舍,竟不愿意讓她嬌 美的身子被其它人瞧見,所以才用被單為她遮掩了曼妙春光,只露出香肩和一雙 玉腿,但光是如此,他已覺得萬般不愿。 之后,他將一切公開,主動找上駱慶濤和盛家,見兩家的婚約取消,他心中 無比歡暢,終于嘗到復仇的甜美滋味。 可是當駱慶濤將氣出在她身上,狠狠甩她巴掌時,他的心卻糾結起來,恨不 得出手揍倒傷害她的人,替她討回公道。 荒謬!她只是一顆棋子,是用來報復駱慶濤那老狐貍,阻止他妄想尋求外援 的工具,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