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壓著圓臀,輕輕挪動,仍處 于高潮余韻下的身子在幾下起伏
江初薇喝著茶,沒有起身——她是皇后,干嘛迎接?倒是這個清妃……她徐 徐抬眸。 清妃揚著微笑,笑容溫婉得體,江初薇也微笑,然后垂眸繼續喝茶。 沒想到蘇秀容竟是這種態度,而不是唯唯懦懦地起身迎接,清妃眼色微惱, 卻不動聲色。 「清妃向皇妃請安?!顾靼鬃约旱纳矸?,優雅地向蘇秀容福身,可是姿態 卻仍是高傲的。 「起來吧!」江初薇放下茶碗,手支著頰,懶洋洋地瞅著她。 比起清妃的高傲,她的態度更是輕慢,全然不把清妃當一回事,「聽說你親 手做了糕點?!?/br> 面對其他嬪妃,她態度還不會這么差,不過只有清妃,她就是想對她下馬威 ——她發誓這跟某人昨天去清靈宮無關,純粹是她看清妃不順眼而已。 清妃不禁訝異,這真是那個懦弱的蘇秀容嗎?她竟一點也不怕她,還是因為 得到皇上的寵愛,所以態度才轉變的? 她心里疑惑,臉上卻不露聲色,接過宮女手上的瓷盤,對蘇秀容笑道:「這 是清兒親手做的杏仁酥,想請皇后您嘗嘗?!?/br> 江初薇讓春喜接過杏仁酥,瞄一眼可口的杏仁酥,不知里面有沒有摻雜灰塵 還是口水的,人心險惡呀!這東西她敢吃才有鬼。 想歸這么想,她仍是笑笑的?!嘎闊┣邋?,本宮晚點會和皇上一起品嘗你 的手藝?!购?!她看到清妃的臉色微變了。 「皇上最近都待在鳳儀宮,能得到皇上的專寵,皇后一定很開心?!谷套⌒?/br> 里的嫉妒,清妃仍是溫柔模樣。 「是呀!」江初薇笑得羞澀,不經意地撥開頸畔的頭發,露出右頸邊的咬痕。 「倒是meimei你們最近一定很寂寞吧?」 她很是同隋地望著清妃,就不信這樣她還能笑得出來。 清妃瞪著江初薇的右頸,又聽到那隱含諷刺的話,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 自從進宮后,她就得到皇上的疼愛,周遭的人無不巴結奉承她,就算蘇秀容 是皇后又怎樣?皇上喜歡的是她。 即使皇上最近對蘇秀容好,她也覺得那是暫時的,一定是為了安撫太后,皇 上才會冷落地。 昨夜,皇上終于來清靈宮,她開心地準備一切,想博得皇上的歡心,誰知皇 上卻又突然離去,她不由得錯愕,最后她卻聽宮女說,皇上早上是直接從鳳儀宮 離開上早朝的,這狠狠打擊了她。 她沒想到皇上離開清靈宮,竟是因為蘇秀容,這怎么可能?蘇秀容哪里比得 過她? 她又驚又怒,一直都被她輕視的女人竟贏了她,奪走皇上對她的寵愛,這口 氣叫她怎么吞得下? 因此,她今天才放下身段,主動來到鳳儀宮,可一踏進鳳儀宮,她看到桌上 的茶具是難得一見的青釉花瓷,躺椅下的雪白狐毛是羌族使者祝賀皇上生辰時進 貢的,梳妝臺上放著珍貴的南洋珍珠和翡翠瑪瑙,連蘇秀容別在發際的鳳凰珠釵 也是稀奇少見。 蘇秀容不只得到皇上的疼寵,而且還是獨大的寵,連對她,皇上也沒這么疼 愛過。 清妃盯著眼前這張平凡的臉,沒有任何姿色,膚色黝黑如炭,沒有一點比得 上她,皇上怎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才短短幾個月,皇上怎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清妃不信,可事實卻擺在眼前,但她不甘心,蘇秀容怎么比得過她?她一定 要奪回皇上的恩寵。 「哪的話,皇后若能為皇上生下子嗣,那也是我們這些做meimei往后的福氣, 只是……」清妃咬唇,欲言又止地嘆口氣。 這女人想說啥?她真的懷孕,哪會是她們的福氣?這話是什么意思? 江初薇全然聽不懂,明知有鬼,她還是忍下住好奇?!钢皇鞘裁??」 清妃為難地瞅著她,猶豫一會,才柔柔開口:「只是皇后您這些年來都無所 出,不只朝中大臣著急,太后和皇上一定也心急,清兒是想請皇后能不能勸太后 改變主意?」 「什么主意?」從頭聽到尾,江初薇還是聽不懂。 清妃卻以為她在裝傻,她在心里冷哼,臉上卻愈是溫柔?!富噬喜皇谴饝?/br> 后,除非皇后您懷孕生下第一個孩子,否則其他宮妃不得有孕?可是皇后您一直 沒有消息,讓我們這些宮妃即使想為皇上生孕也不能夠,因此清妃才斗膽請皇后 求太后收回這個命令……」 什么?!江初薇傻住了,清妃剩下的話她全沒聽進耳里。 只有蘇秀容生下第一個小孩,其他宮妃才能懷孕?這什么東西?怎么沒人告 訴她? 難怪夏侯胤到現在沒半個小孩,原來是蘇秀容生不出來…… 不對,不是蘇秀容生不出來,是她之前失寵,而現在,蘇秀容不在了,占據 這具身體的是她,那不就是她生…… 江初薇頓時僵住,她想到這幾個月來她和夏侯胤做的事,腦袋的理智線瞬間 斷裂。 那該死的混賬! 夏侯胤……她要撕了他! 江初薇怒氣沖沖地走向御書房,她氣得失去理智,也顧不得要裝出蘇秀容的 樣子。 遠遠地,她就看到永福守在門外。 永??吹剿层兑幌?,「皇后您……」 「滾開!」她低吼,不管永福錯愕的神情,她一腳踢開門,大步走進去。 她還沒進門,夏侯胤就聽到永福的聲音,隨即聽到踢門聲,然后就是江初薇 憤怒沖向他的身影。 「夏侯胤!」江初薇氣得拍桌,抓起奏折丟他?!改氵@混蛋竟敢陰我!」 「薇薇你做什么?」夏侯胤皺眉閃過奏折,不懂她突然發什么瘋,他哪里惹 到她了? 如果她是氣他昨夜做得太過分,哼,那也是她自找的,誰教她要讓他不爽! 「我做什么?」江初薇怒吼,「我才想問你,你對我做什么,你這該死的混 蛋怎么沒有告訴我其他宮妃之所以生不出小孩,不是因為你不行,而是因為她們 有喝太醫調配的避孕湯藥!」 而她天殺的不知道有避孕湯藥這種東西,她每天被夏侯胤壓過來壓過去,卻 連個湯渣都沒喝過。 「還有,什么只有蘇秀容才能生下第一個小孩,這件事你怎么沒跟我說?」 她怒聲質問。 夏侯胤總算明白她生氣的原因,面對她的怒火,他反倒一臉平靜,「有必要 說嗎?」他挑眉反問。 江初薇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么,「你這是什么意思?」他在說什么 鬼話? 夏侯胤平淡地道:「你是我的皇后?!?/br> 「我不是!」江初薇拍桌,她怒瞪他,「你明知道我不是,我不是蘇秀容、 我是江初薇!」 「可這身體是蘇秀容的不是嗎?」他又問,薄唇勾起笑,眼里卻無絲毫笑意, 她的態度也惹惱了他。 她就這么不想生他的小孩嗎?她就這么討厭他,這么想逃離他嗎? 不!他不會允許!她休想再違抗他,他不會再放任她。 「江初薇,不管你要或不要,想還是不想,只要你在蘇秀容體內,你就是我 的皇后?!顾肋h別想擺脫這個身份! 「你!」江初薇氣得全身發抖,卻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這身體確實是蘇秀 容的,而她只是抹靈魂。 可是要她就這么認輸屈服,她不要! 他憑什么這么對待她,憑什么? 「夏侯胤!你休想藉蘇秀容掌控我!」她氣得拿起硯臺丟他,夏侯胤起身閃 過,身上的龍袍卻仍被墨水沾到。 「江初薇!你鬧夠了沒?」夏侯胤也徹底火了,是他太寵她,太放縱她了嗎? 讓她徹底爬到他身上。 「還沒!」江初薇吼得比他更大聲,他以為他兇她就會怕他嗎?「我告訴你, 我江初薇才不會為你生小孩,我會讓太后收回命令,你找別的女人幫你生孩子吧!」 說完,她準備離開去找太后,可手腕卻被他粗暴地抓住。 「你敢?」夏侯胤抓住她,兩手扣住她的手腕,沒想到她竟這么不屑他,這 讓他徹底失了理智。 「你就試試看我敢不敢!」江初薇驕傲地抬起下巴,掙扎著要脫出他的箝制。 「放開!夏侯胤,放開我!」 「江初薇,你別挑戰我的底限,別逼我把你關起來?!顾昧χ谱∷?,明明 氣得想殺了她,卻又怕她在掙扎下傷了自己。 該死!想到自己這時候竟還想護她,夏侯胤就整個惱火,這個沒心沒肺的女 人根本就不值得! 「你憑什么把我關起來?放手!夏侯胤,快放開我!」江初薇氣得尖吼,她 此時此刻只想反抗他,什么都顧不上,她就是不想任他擺布,就是不想當蘇秀容, 她是江初薇,她不是蘇秀容! 「放開!放手!」她張嘴想咬他的手,眼前卻一黑,突然軟了身子。 「薇薇!」夏侯胤嚇了一跳,急忙抱住她,卻發現她身體發涼,額頭也冒著 冷汗,「你怎么了,薇薇?」 江初薇甩頭,想甩去腦里的暈眩,伸手想推開他,可頭卻愈來愈暈,讓她使 不上力氣。 「放……」她啟唇,卻只軟軟地吐出一個字,就昏了過去。 第七章 「娘娘身體底本就屬寒,天生體弱,不宜心緒有重大起伏,這次是氣急攻心 才會昏厥,微臣會開些調養體質的藥給娘娘……」 江初薇醒來就聽到太醫的話,她沒睜開眼,安靜地躺在床上,即使太醫已離 開,她仍是不吭聲。 她知道,他還在。 「冷靜了嗎?」夏侯胤站在床旁,知道她已經醒了。 江初薇不說話,眼睛仍是閉著,不看他。 她是冷靜下來了,發過一頓脾氣后,全身的力氣都沒了,可這不代表她原諒 他。 他的隱瞞,還有自以為是地想左右她,仍讓她憤怒,她不是蘇秀容,不可能 乖乖聽話。 幫他生小孩,這是她從未想過的,她從不以為自己會一直待在這個地方,就 算這個身體是蘇秀容的,可是她不可能代蘇秀容而活。 再說了,她也沒想過一輩子待在他身邊,依附一個男人生活,她不可能讓自 己變成這樣。 面對她的漠視,夏侯胤的臉色也是冰冷,她在想什么,他怎會不知道?她從 來就不打算待在他身邊。 對她而言,這座皇宮只是個過渡的地方,她遲早會離開,沒有任何留戀,當 然更不會為他生下子嗣。 但他怎么可能允許她這么做?她愈想離開,他愈不讓她走,見她萬般的抗拒 他,胸口就升起一股氣悶。 她就真的這么討厭他嗎? 他哪里對她不好?他寵她,縱容她的放肆,容忍她的任性脾氣,將最好的東 西送進鳳儀宮,他從沒有這么寵一個女人。 可她卻是這么不屑,身為一個被奉承的帝王,他的容忍已到極限,他不會再 放縱她了。 「就算你不想當蘇秀容,你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咕退闼幌氘斕K秀容, 她也得當! 「你的身體是蘇秀容的,你享有的一切榮華富貴也都是屬于她的,呵!」夏 侯胤嘲諷嗤笑,眼里不再有一絲溫柔?!附蹀?,你口口聲聲說不當蘇秀容,卻 矯情地享有她的一切,你不覺得你清高的聲明很可笑嗎?」 江初薇冷冷睜眼,他說的話她反駁不了,這是事實,她坐起身,不避不閃地 迎戰?!改俏也划斕K秀容了,你就肯放我離開嗎?」 「怎么不當?難道你的靈魂可以離開嗎?難道蘇秀容還會再活過來嗎?」而 他,會給她這個機會嗎 「既然蘇秀容可以死一次,為什么不可能死第二次?」只要蘇秀容死,她就 可以離開這座皇宮?!赶暮钬?,讓我離開?!?/br> 只要他愿意,絕對能讓蘇秀容活不了,讓她偷偷地離開皇宮。 她的要求讓他笑了,俊龐勾著輕嘲,像在笑她的天真,「江初薇,你怎會以 為我會放你離開?」是他寵得她以為只要開口要求,他就會答應嗎? 「為什么不?你留下我要做什么?」江初薇不懂,他為何不放她離開,為何 堅持要將他留下? 難道是要蘇秀容幫他生小孩?可是后宮里那么多女人,她們每個人都愿意為 他生孩子呀! 留下她做什么?夏侯胤也想知道,留著這個只會氣他的女人做什么?可是要 他放她走,他卻又不甘心。 憑什么她擾亂完他,就想要一走了之?憑什么只有他受到影響,而她卻仍毫 不在乎? 再說了,此時此刻,他也不可能讓她離開。 「我不會讓你帶著我的小孩離開的?!顾龖言辛?,已經一個多月了。 江初薇錯愕地睜大眼,下意識地摸著肚子,「你、你說什么?」小孩?她、 她有了? 她這才想到月經好久沒來了,因為蘇秀容的經期本就不固定,所以她也沒想 太多,可沒想到自己競有身孕了。 「太醫說了,你身體虛弱,要好好調養,他會開安胎的補藥給你,為了孩子, 你就……」 「不要!」江初薇驚慌地搖頭,他的話她全聽不下去,心里盡是慌恐,她整 個慌了,「我不要這孩子,我不要!」 她抬頭朝他吼:「夏侯胤,我不要生下他!」 夏侯胤的臉瞬時鐵青,他抓住她的手腕,緊緊掐住,聲音寒得凍人?!改悴?/br> 要生,那你要打掉嗎?」 「打掉……」江初薇低喃,慌亂的眼神漸浙鎮定,而他的臉色卻愈見冰冷, 不給她開口的機會?!附蹀?!你休想!」 她竟真想打掉他的孩子,該死的女人,她竟真的這么想?掐住手腕的大手幾 乎想捏碎她。 江初薇咬唇不語,她知道自己真的惹怒他了,可是面對他的強硬,她也不想 示弱。 他憑什么對她兇?她向來吃軟不吃硬,何況,她會懷孕還不是他的錯?他明 知她不想生小孩的。 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害怕、慌亂、憤怒一一襲上她心頭,讓她的理智一片混亂,而他的霸道,也 讓她整個爆發。 她怒視他,口不擇言地對他嗆?!妇退阄蚁?,你想怎樣?夏侯胤,你阻止不 了我!」 「是嗎?」見她還理直氣壯,夏侯胤冷冷地笑了,眼里的陰霾冰冷得讓人心 顫?!改俏覀兙驮囋嚳??!?/br> 江初薇被打入冷宮了。 正確來說,應該是被關在冷宮,原本伺候她的夏喜、春喜也被換掉,變成一 個老嬤嬤,外頭有侍衛看守,除了房間和庭園外,她哪里也不能去。 江初薇當然氣,那混蛋憑什么這么對她? 可是再怒再氣,她都改變不了事實,她怎么忘了,那家伙是皇帝呀!在她被 關進冷宮后,她才恍然地想到這個。 他是皇帝呀! cao有生殺大權的皇帝當然可以關她,她算什么?只是個侵占皇后身體的幽魂, 哦,還可恥地享用蘇秀容的身份,在皇宮里養尊處優的,卻一點也不知感恩,惹 怒尊貴的皇帝,最后,就落得這下場了。 摸著五個月大的肚子,江初薇重重嘆氣。 住進冷宮也四個多月了,孩子當然沒拿掉,那時她只是嚇到了,加上又被氣 到,才會開口說要拿掉小孩。 事實上,真的要她拿掉,她比誰都舍不得。 她的心沒有那么狠,冷靜下來后,其實她也為那時的口不擇言后悔,也難怪 夏侯胤會抓狂。 可是,她的脾氣就是這樣,天生的吃軟不吃硬,其實只要夏侯胤放下姿態哄 她,她也不會跟他硬碰硬。 說穿了,她好像真的被夏侯胤寵壞了。 而且,那男人的態度還有看她的眼神,也讓她害怕,她不是笨蛋,當然感覺 得出來兩人之間的變化。 有了rou體關系后,他們變得親昵,雖說是炮友關系,只是男歡女愛,這在現 代根本沒什么,可是朝夕相處下,他對她的好,她不是沒感覺,不管她再怎么任 性,再怎么鬧脾氣,他對她總是包容。 有時,她會故意想挑戰他的底限,想知道他會縱容她到什么地步,或許,這 次的爭吵,也是她下意識的故意試探。 最后,就是這樣的結果。 他畢竟是個帝王,怎能忍受有人這番忤逆他?尤其還是個女人,憑他的身份, 想要怎樣的女人沒有,后宮一堆嬪妃等他寵幸,還有一個溫柔似水的清妃,她們 爭相想博得皇帝的寵愛,沒有自己,生活全圍繞著帝王,因為若被冷落,就是孤 單一生。 她呀,是不可能讓自己過這種日子的,和一群女人共享一個男人,若她生長 在這個朝代,她會覺得這是個殊榮,可她不是。 她是不可能容忍自己和別人共享男人,再說啦,夏侯胤是皇帝,美人那么多, 他的寵愛能維持多久? 他現在寵她,也只是覺得她特別,因為沒遇過會反抗他的女人,他覺得新奇 好玩。 可是興致總會有過去的一天,或許他現在是有點喜歡她,有點在意她,可是 時效能維持多久? 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而她,要把自己一輩子葬送在這種不確定何 時會被拋棄的日子里嗎? 那太卒苦、也太卑微了。 她不是這樣的個性,也做不來這樣的事,所以,即使她對他不是真的不在乎, 即使她有一些些喜歡他,即使對他動了心,她也得收回來。 不愛,會比較好。 而他,遲早會迷戀上別人,會寵愛別人,然后,將她忘得一乾二凈。 所以,她要離開,絕對要離開,在她還沒有陷得更深的時候,在她還沒讓自 己變得可憐的時候。 肚皮傳來一陣踢打,江初薇一怔,眨去眼里的迷蒙,她微微一笑。 「寶寶,媽咪沒事?!顾p撫著圓肚,雖然已五個多月,可她的肚子卻只微 攏,看起來并不明顯,而她的四肢仍是清瘦,前幾個月她幾乎天天孕吐,吃什么 吐什么,加上又被關起來、心情更是郁悶,一直狂吐,讓她天天噴淚。 當然,邊哭邊咒罵某人是一定要的,孕婦的情緒起伏很大,江初薇這幾個月 是深刻體會到了。 幸好這一個月她總算停止嘔吐,也總算能吃東西,消瘦的臉也漸漸圓潤起來。 「娘娘?!拐疹櫵睦蠇邒叨酥淮笸胙a湯過來,「這是桂圓燉雞湯,您趁 熱喝?!箤㈦u湯放下,她躬身,沒再多說什么就離開了。 江初薇也習慣了,老嬤嬤不多話,一開始她會問老嬤嬤事情,可老嬤嬤什么 都不說,只負責照料她的生活。 這一定是夏侯胤吩咐的,在這個冷宮里,沒人陪她說話,他是故意想孤立她, 讓她求饒。 她會如他所愿才有鬼! 最后她干脆跟肚子里的寶寶自言自語,有時寶寶會踢她肚子,她就會開心微 笑。 一天天過去,感受著肚子里的生命,她不是不感動的,這是她的小孩呢!是 她在這里的親人。 可是……江初薇眼神微黯,許久,她才啟唇,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寶寶,對不起……」 她深深地閉上眼,想到那男人,心口涌起一股酸澀,她隨即壓下,心中做了 一個決定。 即使心刺骨般地疼,可是,她仍要這么做。 江初薇輕咬下唇,她想著那男人,有種難以言喻的心情,「夏侯胤……」 他,會答應嗎? 「她怎么樣了?」夏侯胤負著手,面對著窗戶,他的目光望著冷宮的方向, 挺拔的背影透著一絲蕭索。 「娘娘最近狀況不錯,不再嘔吐了,食欲也增加不少,晚上也睡得安穩多了, 不過聽嬤嬤說,娘娘還是太瘦了,肚子一點也不像五個多月大?!?/br> 夏侯胤立即蹙眉?!冈俣鄿蕚湫┭a藥過去,讓她多吃一點,讓照顧她的嬤嬤 仔細一點?!?/br> 「是?!?/br> 「除此之外,她還有跟嬤嬤問些什么嗎?」 永福望著主子的背影,不懂主子明明很關心皇后,為何要把皇后打入冷宮, 還為此和太后爭執? 可他也不敢多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上最近的心情不好。 「沒有,娘娘過得很平靜,倒是常常跟肚子里的小孩說話,瞼上還會有笑容?!?/br> 「是嗎……」所以她不排斥生下他的孩子了嗎?還是她不排斥孩子,卻仍想 遠離他呢? 看著冷宮的方向,夏侯胤不禁在心里輕嘆。 將她打入冷宮的舉動驚動了后宮,尤其皇后還有了身孕,這明明是喜事,怎 會被貶進冷宮呢? 連太后也跑來質問原因,不懂原本兩個人好好的,而且容兒懷里還有她期待 很久的孫兒,怎會突然鬧到這番地步? 可他什么都沒說,只是冷著臉說,這是他的命令,也不準太后到冷宮探望她, 徹底將她孤立,關在那處偏遠的院落。 太后氣得罵他,卻仍是拿他沒轍,他是帝王,君無戲言,即使貴為太后,她 也明白兒子的個性。 這次他是認真的,即使她是太后,也無法左右他的決定。 太后氣得回宮,揚言皇后若不回鳳儀宮,他這個皇帝也不用來見她這個母后 了。 至于國舅那里雖也有疑問,可畢竟自己是臣子,面對皇上的決定他沒有提出 任何質疑;眾臣雖也驚疑,可看皇上的臉色就知此事不宜提,因此他們也不敢捋 虎須。 而她呢,雖然被關在冷宮,卻仍過得很好,他將她熟悉的人全調離開,也禁 止照顧她的嬤嬤跟她說話,他不去看望她,讓她一個人冷冷清清地過日子,等她 后悔來跟他求饒。 可她沒有! 夏侯胤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意外,她要是會認輸,她就不是江初薇了,也不是 那頭驕傲的母獅子了。 即使在冷宮,她仍然讓自己過得很好,孕吐時,還有力氣咒罵他,聽到永福 的稟報時,夏侯胤好氣又好笑。 那個女人呀,怎么連在那個人人恐懼的地方,都還能那么有朝氣呢? 而他,少了她在身旁任性,倒覺得寂寞了。 夏侯胤,你是中邪了嗎? 那個女人不漂亮,不溫柔,脾氣比你還大,還討厭你,只想著離開你,連你 的孩子她都不想生!這樣的女人,你怎么一直惦記著呢? 一開始的新奇漸漸變了質,他開始想抓住她,想將她留在身邊,不想讓她離 開。甚至,想借著孩子綁住她。 可是,綁得住嗎? 這樣將她留在皇宮里,讓她恨他,讓她漸漸失去快樂,讓她痛苦,這樣真是 他想要的嗎? 他喜歡的,不就是她耀眼自信的模樣嗎? 可是,真的放她走,他卻又不甘愿,多想將她一直關著,就算她哭她鬧她恨, 他也無所謂。 可若真的無所謂,他現在也就不會這么煩惱了。 夏侯胤扯出一抹苦笑,不懂自己怎會落到這般境地?他明明掌握天下權勢, 卻拿一個女人沒轍。 江初薇算什么呢?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他想要怎樣的女人沒有?后宮的 嬪妃任他挑選,每一個都比她美,比她溫柔,比她重視他,可是……他卻只想著 她。 真是自找罪受!夏侯胤嘆氣。 薇…… 對她,他真的不知該怎么辦了。 第八章 半夜,江初薇突然從睡夢中醒過來。 愛困的眼睛仍迷迷蒙蒙的,隱約看到白色的床幃外站著一抹身影,她一驚, 睡意瞬間消失。 看著身影,她沒有吭聲,只是靜靜地咬著指甲,右手緊張地抱著微微攏起的 圓肚。 許久,她彷佛聽到淡淡的輕嘆,隨即聽到靠近的腳步聲。 怦怦……她的心跳突然加快。 床幃被撩開,她看到他,不知為什么,鼻頭突然一陣發酸,她有種想哭的戚 覺。 哦!她討厭懷孕,這讓她變得脆弱。 用力眨去淚水,她緊盯著他,仍是不說話,而他也沒吭聲,兩人誰也沒動, 就這樣在幽暗中互視對方。 許久,一只溫熱的手掌覆上她包著圓肚的手,她一顫,迅速抽回手,而他的 手卻沒離開,撥開薄薄的單衣,手心輕撫著圓潤的肚皮。 怦怦……她的心跳聲在寂靜中變得好清晰,她相信他一定聽到了,肚子里的 寶寶彷佛也感覺到她的緊張,踢動了一下。 撫著圓肚的手掌突然停頓,小心翼翼地感受著那奇異的踢動,那是他的孩子, 夏侯胤心頭涌起難以言喻的激動。 而懷著他的孩子的女人,卻是這么讓他放不下,卻又無可奈何。 他低低地在心底嘆息,抬頭望著她,她明明醒著,卻一句話也不肯跟他說, 是氣他將她關著嗎? 還是氣他不肯放手? 再次輕嘆,他抬起頭,俊龐緩緩靠近她。 江初薇屏住氣息,閉上眼,柔軟的唇貼上她,溫熱的舌尖輕輕地撬開檀口, 滑進小嘴。 他吻得很輕很柔、充滿疼惜的溫柔,讓她的心怦然。 熟悉的身軀覆上她,小心地不壓痛她,手掌撥開衣領,悄悄地握住一只小巧 的軟嫩。 她沒有穿肚兜,懷孕不只讓本來平板的胸部變大,也讓乳尖變得敏感易疼, 睡覺時,她總是只穿著輕薄的單衣。 濕熱的唇含住椒乳,舌尖舔過蕊尖,在周圍打轉,沒一會兒,再將迅速挺立 的蓓蕾含住。 他一口一口舔吮著兩團嫩乳,尖銳的牙齒輕啃過乳rou,黑暗中,她能聽到唇 舌狎玩的yin浪聲。 江初薇咬著下唇,忍住細碎的吟哦,他的手卻探入小嘴,不讓她忍住聲音。 「唔嗯……」好聽的呻吟隨即流泄,腿心泛起一股sao動,她感到一抹濕潤從體內 流出。 唇舌放開被舔得晶亮的乳尖,頭顱徐徐往下移動,舌尖舔著圓潤的肚皮,他 扯下雪白褻褲,將她的腿抬起,放在寬肩上,俊龐埋進柔嫩腿心。 溫熱的舌頭抵著花瓣,他的動作輕柔,像呵護著最嬌貴的花苞,滑過含濕微 顫的rou瓣,細細地舔開粉色皺折,吮住美麗花核。 長指撥開瓣rou,徐徐探入甬道,緊窒的花rou緊張地吞入他,隨即緊緊吸絞, 不放他離開。 火熱的舌尖仍不停舔著花瓣,埋在花甬的手指來回抽動,花口微啟,舌頭微 微采入,輕輕彈弄。 「啊……」江初薇弓起身體,雙腿因興奮而彎曲,懷孕讓她的身體更敏感也 更易動情,不一會兒,愛液就被手指攪出,混合著他的唾液,腿心濕得一塌糊涂。 他一口一口啜飲著,唇舌輕咂,長指攪動得更快速,舌頭跟著擠入花甬,歐 受著媚rou的降動。 「啊……不要……」她想掙扎,臀瓣卻被緊扣,手指緊揪著床被,身體輕彈 幾下,才一下子,她就被逼入高潮。 夏侯胤將手抽出,甜膩的愛液立即涌出,不斷收縮的花苞像多汁的蜜桃,散 發著甜香。 江初薇輕喘著,雙腿被放下,她聽到衣服的窸窣聲。 他伸手拉起她,讓她趴在他身前,她的唇瓣抵著粗長,他沒逼她啟唇,手指 輕撫著她的發。 他在等待。 沒有等多久,溫暖的小口輕輕含住頂端,柔軟的手心握住粗長,手指輕撫著 底下的軟囊。 濕潤的軟舌輕舔過火熱的粗碩,再以小嘴含入吞吐,聽著他的性感粗喘,她 舔吮得更深入。 小手愛撫著他的脆弱,力道適中地輕揉,他的反應讓她知道他喜歡,讓她有 種掌控他的優越感。 她用力吸著圓碩頂端,感到他的輕顫,她得意地微笑,舌尖將男性一一舔濕, 沾滿晶亮。 她挑逗著男人勃發的欲望,盈滿水澤的私花也sao動著,渴望被填滿、被充實。 抬起頭,她坐到他身上,小手仍taonong著男性,她張開腿,讓頂端抵著rou瓣, 緩慢地往下坐,緊閉的皺折徐徐被擠開,細致的媚rou張合著。 「嗯……」她輕吟,碩大整個進入,埋進花心深處。 夏侯胤任由她動作,火熱的黑眸緊盯著她,碩大一進入緊窒的甬道,興奮地 又脹大一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