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家伙不是同志就是受虐狂, 被我罵了一通還能笑出來?!?/h1>
陰森的街道,暗淡的路燈,虛弱的光線斬進胡同不遠便被如潮的黑暗吞沒。 我凝立街角,許久未動,夾在指間的劣質香煙在北風中迅速燃盡,空余下冷 卻的煙蒂。紅腫眼圈中的微波剛要有所動作,立即被我用凍僵的手擦干,因為此 刻我的心再經不起一滴淚水的重量。 「窩囊廢,我要是你,就他媽的找塊豆腐撞死了?!?/br> 「你這樣也配做男人,連狗都不如,狗他媽還能為主人叫兩聲呢?!?/br> 不堪的笑罵聲在耳邊此起彼伏,我的心就如被一把不夠鋒利的刀閹割般痛苦,或者他們說的對,我實在不配做一個男人。 我叫周實,今天二十六歲,是一家小公司的辦事員,對不起,應該說是原辦 事員,因為就在幾天前,公司的負責人在欠了我們幾個月工資后挾著公司最后一 筆錢跑路了。我們幾個一塊打工的難兄難弟在公司門口坐了一個上午才意識到一 切都結束了,于是互相道聲珍重便各奔東西了。 接下來幾天,我四處奔走,只為尋找一份能混口飯吃的工作,卻每每以失敗 告終。茫茫人海,洶涌的人潮帶不走我生性的孤獨,連日勞頓換來的只是一雙疲 憊沖血的眼睛。我終于意識到,現在已經是2006年了,像我這樣一沒文憑, 二沒本錢,三沒人際關系的三無人員根本無法在這個城市立足。 回到冰冷的地下室,我暗自唏噓,看來倩兒當初的選擇那個G老板是對的,我真就只是個垃圾。 吃力的從地板下掏出一個鐵盒,我拿出全部家當。三百六十五塊,去稍微帶 點檔次的地方吃頓飯也不夠,但無論如何我還是把它們全取出來。meimei還在上高 中,自己怎么樣不要緊,但她還在長身體,不能讓meimei虧到。 只為了省下兩塊錢的來回車費,我冒著零下十三度的嚴寒騎著自行車從城東 殺到城南meimei的學校,路上不幸駛上地雷,車子輪胎癟了,只得推著它走,結果 這一路花了兩個多小時。 門衛大爺到是跟我很熟,把我送進接待室后,又給老師辦公室打了個電話。 在風雪中走了兩個多小時,此刻我四肢都沒有了知覺,只是心中有種快點看 到meimei的沖動才堅持到走到這,畢竟meimei周雪凝是我周實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坐在接待室的暖氣上好一會,我身上才感覺到暖意,幾盡凝滯的血液重新流 動,僵硬的身體靈活如初。我長長舒了口氣,看來上帝還舍不得讓我凍死在街上。 左等右等不見meimei出來,我只當她在上課,橫豎沒事,多耽誤一會又有何妨。又過了半晌,一個中年婦女匆匆走進接待室,她是雪凝的班主任趙慧華。 「趙老師,您好,我meimei周雪凝還沒下課么?」見到她我就好像見到了組織,于是急忙問。 趙慧華蹙起眉頭盯著我看了好一會,才疑惑道:「你沒出車禍???前幾天有 個男人說你出了車禍,急匆匆的把周雪凝從學校接走了?!?/br> 我大吃一驚,連聲道:「怎么可能?誰會開這種玩笑?老媽死后,B市里我 再沒有親人了?!?/br> 趙慧華想了想說,「我記得那個男人被人叫做萬申……」 「什么?」一聞此言,我如遭九雷轟殛渾身大震,接下來趙老師說了什么我 一字也沒聽進去,只覺得天旋地轉,一股悲傷嗆的我幾乎昏厥。 萬申是本市最大的黑社會頭子,本來我既不開店,也不販毒與他也扯不上什 么關系,何況我雖然沒什么文化,但從小自命清高,也不屑與這些地下社會的人 有什么瓜葛。 半年前母親忽然說感覺胃口難受,我帶她去醫院檢查才發現母親患了胃癌, 需要一大筆錢做手術。突如其來災禍讓我幾乎無從招架,拿出本準備與倩兒結婚 的錢,又賣了農村的老房子才湊齊了一半的手術費,馬上手術就要開始了,資金 還沒到位,我家在B市又沒什么親戚,幾個朋友此時也都對我退避三舍,我真是 萬念俱灰,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后來有人介紹我去找萬申借高利貸,盡管我知道這并不是個好主意,但事到 如今這也就成了沒有辦法的辦法。 我找到萬申的賭場,忐忑不安的把家里的情況告訴他,萬申起初并不打算把 錢借給我,后來聽說我有個meimei突然改變主意爽快的給我拿了二十萬。 錢到位了,手術做完了,母親卻還是去了,醫生于是一邊慢條斯理的解釋要 是早幾天做手術那結果就如何如何,一邊讓我壓抑心中悲傷的情緒把住院費結了。我牙齒打顫,額頭青筋暴起,拳頭捏的咯咯做響,但最后我還是沒有揍這個醫生,雖然他的確該揍。但母親的在天之靈是不會允許我這么做的,她是個好人,她希望自己的兒女也要像她一樣安分守己。 回到家,其實那已經不算是我的家了,因為過幾天我就要搬出去,在茶幾的 煙灰缸下面倩兒給我留了封信,上面有明顯被淚水打濕的痕跡。信中她娓娓道述 了母親住院這幾個月她的遭遇,就在三個月前,在酒吧打工的她結識了一位四十 多歲的G商人,起初她也并沒太在意,出門在外靠的就是朋友嘛,在接觸了幾 次后那男人忽然提出要跟倩兒做男女朋友。 震驚的倩兒對此自然一口回絕,她說自己有男朋友,勸對方放棄,B市那么多好女孩隨便挑一個都比自己不知道好多少。那男人顯然不死心,在經過一段時間強勢進攻后,看到倩兒還是不為所動,才xiele氣。 就在倩兒以為事情就這么結束后的一天,她下班時男人忽然開著寶馬堵在酒吧門口,說什么都要送她一程,最后倩兒被他磨的沒辦法只好上車。本來看那男人說話和善,以為只要勸說他一下,他總會知難而退的,誰知倩兒被男人拿出的香料熏的暈沉沉的,最后一切不該發生的都在車上發生了…… 讀到這我已經淚流滿面,可憐的倩兒在無奈之下做了那個商人的情婦,此刻 正坐在飛去G的飛機上,她在信封里留下一張支票,里面有二十萬,是留給我 還借萬申高利貸的錢。倩兒為我付出了那么多,而我呢?我在做什么?我像只喪 家犬,一個沒用的廢物。 回到現實中的我不顧趙老師的叫喚跑出了學校,我誓要親自把meimei找回來, 她是我今生唯一的親人,已經失去了倩兒的我不能再沒有她。 懷揣著從工具店買來的彈簧刀,我緩步走進萬申的場子。 狹小的空間中煙霧繚繞,手氣不佳的賭客聲嘶力竭的大罵不爭氣的篩子。所 有的一切一如半年前,我初來此地一樣,只是那時心中綽綽,而此刻則怒氣盈胸。 在賭場角落的一張桌子上我看到正在打麻將的萬申,他滿面紅光,今天應該 是贏了不少。我緩緩向他靠過去,右手伸進懷里把彈簧刀緊緊握住,心中卻在努 力壓抑想要殺人的沖動。 「今天手氣真他媽臭透了,我去方便下,瀉瀉晦氣?!拐f著坐在萬申對面的 一個光頭佬站起身,低著頭急步向廁所走過去。與我擦肩而過的時候,肩頭輕微 的碰撞了下,他斜眼掃了我下,但沒支聲,看來給尿憋急了。 賭場風波 「草,又一個尿遁的,老子正玩的高興呢,快他媽來人補上,看今天老子把 你們這群龜孫子拔的毛都不剩?!谷f申興奮的叫囂。 我身子抖動了下,看看眼前空出來的位置,便毫無猶豫的坐下去,也許這是 我人生中做的最果斷的一件事。 萬申皺起眉頭,仔細看了我一眼,隨后也不做聲,嘩啦,嘩啦開始壘牌。 被他看的時候我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幾乎有想把刀掏出來的沖動,沒想萬 申似乎并沒認出我來,擺好了長城開始發牌了。 我松了口氣,把手從口袋里拿出來,立起自己的牌。我從沒想到在這種生死 場合我會如此鎮定,好象自己真就只是個賭客,來到這里的目的只是一擲千金。 看看發到手中的牌,我暗自笑道,這次連老天都幫我,只要對方點出一萬就 是地胡,當我贏了這把牌就用刀架在萬申脖子上,看看這個在B市作威作福的流 氓老大想沒想過他也會有今天。 「三條?!刮易サ脚坪罂匆膊豢淳痛蛄顺鋈?。 身旁一個小胡子瞪了我一眼,回頭低聲問萬申道:「萬哥,這小子牌不會那 么好吧,一顆都不用換?」 「關你他媽什么事,打你的牌去?!谷f申不帶好氣的叱道。 我于是露出個神秘摸測的表情,心中卻在想著等會萬申跪在自己腳下痛哭的 樣子。 「一萬?!乖捯魟偮湟粡埮凭蛠G在我面前。 我心中一喜,剛要把牌推倒,萬申忽然喊了一聲,「我胡了?!拐f著把手伸 到我眼前把那張一萬拿了去。 「你是我的下家,要胡也是我先胡吧?!刮已壑新冻鰵C,把牌推倒在桌上。 坐在我身邊的兩個人一愣,忙去看我推倒在桌上的牌,趁此機會我把手伸進 口袋,摸到那把已經捂熱了的刀。 「哈哈……」萬申突如其來的大笑讓我有點吃驚,接著他手中亮出一張二萬,「你沒覺得自己算錯了張牌么?」 我吃驚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牌,果然與一萬成章的二萬不知何時被他換成了 二丙。 「臭小子,你以為我沒認出你么?也不惦惦自己的斤兩就跑到我的場子來鬧 事?!谷f申撕破臉皮,語氣表情冰冷的說。 「我草你媽!」一股怒氣涌上心頭,新仇加舊怨,我義無返顧的掏出彈簧刀向他猛撲過去,「把meimei還給我!」 我氣勢洶洶的把刀對準了萬申的胸口猛刺過去,他并沒有躲閃,因為有兩個 人已經擋在了他身前,其中一個順勢把我舉刀的手抓住,另一個一腳踹在我跨下。 我殘叫一聲,倒在地上,捂住那活兒打起滾來。 「熊包,這樣就不行了?!谷f申走到我身前,在我頭上猛踢了幾腳,這重創 幾乎讓我昏迷。 「呵呵,死狗一只,就這樣德行也敢跑來撒野?!鼓莻€小胡子道。 「萬哥,我看直接宰了他吧,反正我們是在自衛,有刀在這,警察那邊也好 說話?!?/br> 萬申擺了擺手,「算了,就這么個草包量他也鬧不出什么事來,把他給丟到 街上就行了?!?/br> 「meimei——」我半昏迷的時候,口中還念叨著。 萬申看了我一眼,「以為你是廢物,吃了虧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沒想到你膽 子還不小,念在你今天跑來這的勇氣上我告訴你,你meimei已經被一個T商包了, 估計現在已經在在TW吃香和辣了,其實這樣多好,要是你meimei還跟著你這窮鬼 得受多少罪?!拐f到著他又搖搖頭,「你欠我那二十萬的利息就拿你meimei頂了, 我們以后互不相欠,但你要是再跑到我場子里鬧事,嘿嘿,就先準備口棺材吧?!?/br> 說完他揮揮手,幾個人走上來,一邊冷嘲熱諷,一邊把我拖到街上。 我的臉貼著冰冷的石青路面,嘴角口鼻的血與眼淚一齊奔騰而下,路上的車 見前面路面躺著一個死人,不得不繞開我走,以致在街上造成了不小的交通堵塞。后來一個環衛工人把我從街中央拖到路邊,并給我蓋上一件破棉衣。 是生的意志,還是對死的不甘?我不知道為什么要回到地下室,反正當自己 爬回來的時候,手里就多了一瓶沒開封的安眠藥。 我倒出一把雪白的藥片,用空洞的眼珠看了半天,咬緊牙,把手放進喉嚨口 處,一把藥片紛飛的跌進我的食道,大概這一下吃的太猛,空空的肚子忽然反上 一股苦水,我把藥片又都吐了出來。 一陣猛咳過后,我的胃幾乎都被吐了出去。胃中翻騰過后我又忽然嘿嘿笑起 來,并不是瘋了,這笑是源于內心對自己嘲笑。是的,在人生已逝的27年里老 子從來沒做過一件無愧于天地,有昧良知的事,我應該算是一個好人,不是么? 但我的人生就如以前看過的電影的臺詞一樣可笑,你以為好人就 會有好報么?呵呵,好人的確沒有好下場,他們沒有辦法保護自己不被壞人魚 rou。 我決定暫緩自殺這個想法,來到浴室用濕毛巾擦去臉上的血跡,看著鏡中滿 面烏青,滿身傷痕的自己,一股無以抑制的怒火涌上心頭,為什么我要做好人, 壞人壞事我一樣會做! 我從工具箱里拿出一把生銹的電工刀,又把一卷廢舊的電線割成數段放進口 袋里。接著我到商店買了盒香煙,用微顫的右手點燃。這是我有生以來吸的第一 支煙…… 暗淡的天空愁云滿布。 我躲在街角的一跟電線桿后面,一股如沙礫般粗糙的煙霧從口中噴薄而出, 剎那被北風撕扯的千絲萬縷,消散貽荊。 我很滿意自己的表現,看來對刺鼻的煙草味自己已經開始適應了。 在連吸了兩口后,我的喉頭忽然又是一緊,看來是香煙產生的延遲效應。感 到喉嚨里好象卡著什么東西的樣子,咽不下,也吐不出,我難受的趴在地上,順 手抓起一把夾雜著煤灰的雪塞進嘴巴。一股冰涼順著食道撞進胃里,這才感覺好 了一點。 一雙高跟鞋在雪中踩出沙沙的聲音,我抬起頭目光剛好接上高跟鞋的主人。 那是一個身著皮裝的風情女人,俏麗的睫毛,鮮紅欲滴的紅唇向我散發一股誘人 的嫵媚,而她冰冷的面孔,警惕的眼神則顯出其凌然不可侵犯的神圣。 那女人的眼睛與我對視了下后就漫不經心的轉過頭,眼角的余光分明露出鄙 視的神色,那似瞥非瞥的情形似乎在對我說,你很低賤。怒火騰然在心中燃 起,心中暗自罵道:「跟老子裝毛,你她媽真以為自己比別人高貴?!?/br> 我狠狠把煙輾滅,借著朦朧暮色的掩護,偷偷跟上那女人。 強jian之夜 27年了,我到現在還是個處男,既然與萬申拼命九死一生,我當然要把人 生最后一個愿望實現了再走。那女人長的非常不錯,最重要的是她看來很有錢, 我又十分憎惡有錢人,就是這個理由,我決定讓她成為我第一個女人。 尾隨著那女人走過一條街,我發現那女人去的方向是個公園。這是個好機會,因為這樣寒冷的天氣公園應該是沒什么人的樣子。 看著女人的背影,我的心一陣悸動,她實在像極了倩兒,想到這自己黯然神 傷,不知道倩兒現在怎么樣了,又是一個理由,我發覺自己對富人的厭惡又增深 了一層。 此時那女人已經拐進公園,我怕引起她的懷疑在公園外面等了一會,才走進 去。 天很冷,光禿禿的樹枝在夜風中搖曳。我躲在公園門口的一個角落極目四望,只見那女子正靜靜站在離我不遠的一棵樹下,眼睛癡癡的望著遠方,露出一副略有所思的模樣。 我持著那把電工刀慢慢向她走過去,呼吸卻不知從何時開始變的急促起來, 豎起耳朵我幾乎能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是的,第一次做壞事,我很緊張,但 事以至此,我決定狠下心腸。 當我咽了下口水,正要上前行兇之時,公園門前燈光一閃,一輛法拉力停在 公園入口處。接著車燈熄滅了,一個人從車上走下來。 我急忙藏好了身行,以免被車上的人看到。 夜色蒼茫,我從那人身體的輪廓判斷,他應該是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只見那男人向女子所在的樹下走過來,腳步巍巍如山岳,可見其從容不迫的 氣度。 到是那女人忍不住了,向前跑了幾步跑到男子身前,見他沒有一絲歉意,神 情悠然自得的樣子,于是狠狠在男子胸口錘了兩拳,罵道:「混蛋,你知道我在 這里等了多久么?這么晚了要是我出了事情怎么辦?」 男子微微一笑,一把摟過女人,輕捏了下她停翹的小鼻子,溫柔的說:「小 白癡,別說傻話,你這不也好好的么。剛才唐玉非要拉我喝酒,這才遲到了,要 不是他喝醉了,我現在還過不來呢?!?/br> 女人詳裝在男人懷里掙扎了下,就把臉貼在男人的胸口道:「壞蛋,那個傻 瓜怎么會想到我們的關系?!拐f到這她頓了下,輕嘆了口氣又說:「不過唐玉對 我似乎是真心的,今天他給我訂婚戒指的時候我差點被他感動了,或者我們不該 這樣對他,要不然我還是把訂婚戒指還給他好了?!?/br> 我心中了然,原來是對jian夫yin婦,不過那個叫唐玉的聽起來很耳熟,莫非是 唐氏集團的董事長唐嘉誠的三公子唐玉? 只見那男子嚇了一跳,急道:「你別亂來,我們好不容易才取得唐家的信任,不能就這樣前功盡棄,雖然唐玉在唐家還只是個不成氣候小人物,但他畢竟也姓唐,有這個關系以后我才好辦事?!?/br> 女人哼了一聲,不滿道:「我騙你的啦,看你緊張的。反正我覺得你對錢比 對我看的重的多,要是哪一天我真的喜歡上唐玉,看你一個人灰溜溜的怎么辦1 男子哈哈一笑,在女人的香腮上狠狠親了下,「你早就是我老婆了嘛,唐玉 他只是掛個名頭,鴛鴦譜上的夫妻名寫的還是咱們……」 我悄悄離開公園,心說:「草,這是什么世道,富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不 過自己也不夠黑心,要是早一步行動,現在說不定已經得手了?!?/br> 我走在一條繁華的街道上,五彩繽紛的霓虹映在自己臉上,身上,走在這樣 的街上,你可以感覺到夜的華麗。 漫無目的的四處逛著,步履闌珊,想到陷入虎口meimei和不知芳蹤的倩兒,我 的心就如刀割般的痛。幾個拉客的小姐看到我被憤怒扭曲的面孔也不敢上前招呼。 「你別走?!挂粋€女聲在我身后響起。 我轉過身,一個少女忽然撲倒在我懷里,混合著酒精的體香飄進我的鼻息。 「阿玉哥哥,求你別走,我不能沒有你,我愛你?。蹦桥訐е业牟弊诱f。 我知道她認錯人了,不過對喝醉的漂亮女生撒嬌亦是無可厚非。 我看著少女微熏的臉,被她完美的容貌吸引了,我不得不承認,她是我見過 女人中最美的一個。一股邪念油然而生,要報復這個社會,有什么比這次更好的 機會呢? 打車送我回地下室的司機顯然莫不透我和少女的關系,好在這女孩一直都沒 有醒,要是她當場在車上揭穿不認識我,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到了地方, 我從她身上翻出一個錢包,用里面的錢付了車費,接著把她抱到進地下室。 接著脫掉少女的大衣把她放到床上,她顯然喝了太多的酒,被我這樣抱來抱 去都沒醒。女孩的皮膚細膩柔滑,輕輕捏一下好象能擠出水來,精致的五官,完 美的曲線,把我的獸性一下子激發了。也許床上躺的不是這個女孩我還能克制的 住自己,如果她不是那么美我殘存的人性還能讓自己保持清醒。 我把女孩的手腳用電線綁起來,開始給她脫衣服,女孩起初只是隨意翻個身,隨著身上衣褲越來越少,大片裸露出來白嫩的肌膚直接與地下室冰涼的空氣接觸,她終于醒了過來。 「你,你要干什么?」少女想要動卻發現手腳都被捆住了,只得驚恐的問。 這不板上釘釘子,明白著的么?現在孩子都早熟,這點事小學生怕也該明白 了吧。我沒回答她,也沒有停手手中的動作,開始脫她的胸衣,雖然我也很可憐 這個女孩,但時常浮現在面前萬申殘酷的笑容泯滅了我的一切良知。 「救命啊,救命—」女孩驚慌的叫起來。 我嚇的捂住她的嘴,隨手拿過剛脫下女孩的襪子塞進她口中。這雖然是地下 室,但隔音不是非常好,如果被別人聽見的話,那我就完了。雖然此刻我并不怕 死,但這條賤命我要留下來對付萬申和一切對不起我的人,要恨你就去恨他們吧。 女孩口被塞住,只能用乞求的目光看著我,那哀憐絕望的眼神差點讓我的心 理防線崩潰,對我來說做壞人比做好人更難,最后我狠下心,不去看女孩的眼睛,解下緊緊包裹她高聳的圍胸,兩只形狀絕佳水蜜桃凸現在眼前,我的心急促跳的起來,跳的比剛才在公園的時候還要厲害,我用顫抖的手扒下少女的內褲,一切就這么自然而然的浮現在我眼前了,女孩美麗的神秘被我一覽無余。 脫下衣服,我扒在女孩身上吻著她的rufang,卻無意間看到滴在枕頭上從少女臉頰劃落的眼淚,急忙轉過頭,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體上。 我并沒有細看少女的身體,只是想快點做完,讓她結束這一切的痛苦,于是 解開她腳上的束縛,撐開雙腿,找了適當的位置,輕輕探進去。少女身體明顯一 陣,鼻子發出嗚咽的聲音,接下來我動作的時候這聲音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搞 的心慌意亂,食不知味。 大概是由于緊張的緣故,我很久也沒完成,女孩也受了更多的折磨,好久才 把東西留在少女體內。做完后我急忙把東西撤出來,與此同時一絲鮮血夾著贓物 流了出來。 我氣喘吁吁的看著依舊抽噎的少女,心中愧疚的要命。嘆了口氣,贖罪似的 幫少女解開了捆在手上的電線,拿出塞在她嘴里的襪子。少女似乎呆了,望著地 下室的水泥頂棚,一動不動,眼神死灰,似乎喪失了生存的意志。無奈之下,我 只得拿毛巾,幫她把身體擦干,又一件一件把她的衣服穿上,接著又絞盡腦汁的 想怎么安慰她才好,我想自己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強jian犯了。 在少女耳邊說了半天的話,她還是不發一言,好象死了一樣。無奈之下,我 決定披上衣服離開這里,直接去找萬申算帳。 最后看了這個讓我成為男人的美麗少女一眼,便走出地下室。 禽獸誕生 外面的寒風侵肌入骨,我雙手交叉,走起路來一如鄉下的老農民,剛才強jian 的罪惡感不但沒有消退,女孩痛苦的面容反耳更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我是禽獸么?」我自問道。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手電筒的光劃在我臉上?!甘裁慈??你干什么 的?」那個人問。 我抬起頭,頓時吃了一驚,兩個巡夜的民警出出現在我面前。這讓我頓時慌 了手腳,剛做完案心中難免緊張,說話的時候也磕巴起來,「我……我叫周……周實?!?/br> 「誰問你叫什么了?我問你這么晚在這干什么?」一個民警厲聲道。 我一下子慌了,真沒想到在這會碰上警察,早知道就先把理由編好?!肝摇揖拖氤鰜碜咦??!刮抑е嵛岬恼f。 那民警看出我神色不對,兩個人一使顏色向我走過來。我就如受驚的羊羔向 后退去,「你們想干什么?」 其中一個民警被我的話逗笑了,「你這話說的像我們要打劫你似的?!顾D 了頓說,「我們只是看你這么晚了一個人在外面走有些可疑,跟我們回去接受下 調查,如果沒問題就放你走?!?/br> 那怎么行,那女孩的錢包還在我身上呢,何況進了派出所不確定的因此就太 多了,誰知道你再給我安排點什么事出來,就是嚴刑逼供這一項我怕就受不了。 我猛然轉過身,拔腿就跑。兩個民警更確信我有問題,于是在后面追上來, 一邊追我還教育似的喊,「別跑,有什么事停下來說?!?/br> 廢話,當我是白癡啊,拿這騙小孩的話來騙我,能停下來我就不用跑了,我 真懷疑他長的是不是豬腦。 好在我從小練過長跑,體質不錯,加上這一路段我還熟悉,一會便把兩個警 察落出好遠。我心中暗自得意,只要跑過這條街,進了迷宮似的胡同,你們就別 想再追上我了。 眼見勝利就在眼前,我臉上不由露出微笑,忽然一道光照在我的臉上,當我 看清來的是輛保時捷時,一切都晚了。 咚的一聲,我只覺得身子猛的震動,好似靈魂出殼,思緒如斷了弦的風箏, 遨游天際。我知道自己完蛋了,就好象一個掉在地上摔破碎的雞蛋一樣,徹徹底 底的完蛋了。 那輛保時捷慌亂之中撞到街的一個電線桿子上。 「如果有來生,我定要做只禽獸,一只長著鋒利獠牙,會咬人的禽獸!在生 命的最后一刻我這樣想?!?/br> 就在我思維快要停止的一瞬間,有什么東西把我拉住了,就好象風箏重新接 上了線一樣又回到平衡的軌道…… 「你恨我么?」 「我為什么要恨你?」 「因為是我撞死了你?!?/br> 「那又怎么樣,反正你也死了,何況是我不遵守交通規則才引出這場事故的,要怪也是你怪我?!?/br> 「呵呵,你這個人到真有趣,說起來你到幫了我呢,因為我早就想死了,只 是沒有勇氣?!?/br> 「哎,跟我一樣,不過你應該很有錢吧,為什么也跟我一樣想不開呢?」 「很多原因,其實我還沒死,只是精神不想再回去了?!?/br> 「植物人?」 「算是吧?!?/br> 「如果精神回去你會蘇醒么?」 「我不敢肯定,只是有這個可能?!?/br> 「愿意讓我借用你的身體么?我有些事情還沒有做完?!?/br> 「什么事?」 「算是報仇?!?/br> 「你隨便吧,只是要對我的家人要好一點?!?/br> 「謝謝你?!?/br> 「不要謝,我會慚愧的?!?/br> 「為什么?」 「因為那天開車的時候我喝醉了?!?/br> 「哈哈?!?/br> 一滴什么東西落在我的臉上,接著又是一滴,這給我的感覺好象是心被針扎 了兩下?!缚毂犻_眼睛吧,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