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老宅養病
陳默覺得嗓子里有一團火,干疼難耐,掙扎許久終于睜開眼睛,視線里是一束昏暗的燈,和燈下睡成海帶形狀的齊向夕。 陳默環視四周,土炕、實木家具、粗壯房梁…是自己無比熟悉的環境,齊家老宅,他自己的房間。 飲水機在書桌旁,陳默需要爬起來下炕再走過去,這個平時做起來無比簡單的動作對于此刻的他來說難于登天,身體酸疼,四肢無力,臀瓣上、臀縫里、腸道中受了重創,每移動半分就徹骨的疼。 “小夕…”陳默剛一張口卻被自己過分沙啞的嗓子嚇到了,捂著喉嚨咳嗽兩聲。 齊向夕長手長腳動了動,嘴里嘀咕了什么,又沉沉睡去。 陳默一向不喜歡麻煩別人,看齊向夕睡得香不再叫他,咬著牙慢慢向土炕下移動,爬到炕沿上時已經大汗淋漓,現在他只要把腿探下去穿上拖鞋… “你干啥呢?” “??!” 齊向夕醒了,陳默正好伸腿夠鞋,被他突然突然出聲嚇了一跳,整個人掉下土炕,臉著地…齊家老宅裝修全部依照老式東北建筑,土炕很高,高到陳默掉下去的時候有騰空感,蹦極一樣的感覺,不過蹦極可以再彈起來,陳默卻是實打實的摔了,臉擦傷了,嘴被牙硌破出血了。 “你個死孩子!”齊老太太看到陳默的新傷心疼不已,舉著小拳頭狠狠砸了齊向夕幾下,“你就是這么照顧病人的?!” 齊向陽老實挨了母親的拳頭,“他自己摔下去的,關我P…”看到自家老太太臉色不善立刻改口,“我去找大夫?!?/br> 于是樂言背著醫藥箱屁顛屁顛來了,很久沒有感受過被需要的醫生卯足了勁兒施展手藝,愣是把陳默包成剛開顱的病人一般,嘴唇上還糊上厚厚一層藥膏。 “藥膏兩小時換一次?!睒费詫R向夕說。 “他的頭沒事吧?!饼R向夕難得憂心匆匆,陳默本來就不聰明,不會給摔傻了吧。 “沒事,沒散黃兒?!睒费暂p飄飄的說。 “又不是雞蛋?!?/br> 齊向夕不信任樂言,齊向陽一眾朋友中就屬他不靠譜,估計是被他家那個心狠手辣的攻cao傻了,送走樂言后齊向夕給齊向陽打了個電話。 “哥,陳默摔了?!?/br> “嗯?!饼R向陽好像在忙,電話里有其他人的聲音。 “臉和嘴都破了?!?/br> “嗯?!饼R向陽的聲音沒有波瀾。 齊向夕一只腳在院墻上踹踹,“他念叨你一晚上了?!?/br> 齊向陽這次沒說話,電話里的雜音卻頃刻停了。 齊向陽給手下一個禁聲的手勢,靠進椅背看向窗外湛藍的天空,輕聲說,“你們兩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齊向夕沒反應過來。 “都幫著陳默跟我撒謊了?!饼R向陽了解陳默的身體,更清楚自己的手段,被他罰過的小孩能清醒已實屬不易,怎么可能有精力念叨他,分明是小夕幫著陳默討饒賣乖。 “哥…”齊向陽知道他哥不好糊弄,索性說了實話,“你就來看看陳默吧,被你打了,一直發著燒,凌晨的時候又摔了一跤,嘴唇都摔裂了,看起來可憐巴巴的?!?/br> “他闖禍跟你有沒有關系?”齊向陽瞇起眼睛,“想好了回答?!?/br> 齊向夕抓耳撓腮,六神無主,吭哧癟肚,卻不敢不說實話,“呃,咳,多多少少吧?!?/br> 齊向夕以為陳默頂多是小打小鬧,討齊向陽一個新鮮感,誰想到這小子直接把自己送上終極挑戰了,以他哥的脾氣沒打死他就算是開了洪恩了。 “等著!”齊向陽留下兩個字掛斷電話。 齊向夕哀愁的仰望天空,下意識揉揉屁股,后天還有月考呢,他也許會站著考試! 齊向陽是晚飯時分回的老宅,車停在老房后面的空地,穿過后門是一個天井跨院,一側是雜貨屋一側是廚房,數十年不變的格局是他無比熟悉的環境,再穿過一個小門進入主屋客廳,家里的老幫傭正坐在小板凳上串門簾,一根曲別針一片彩紙,花花綠綠甚是好看。 看見齊向陽進屋幫傭連忙站起來笑道,“向陽回來了?!?/br> 齊向陽笑著,“嬸兒,我媽在屋嗎?” “在?!睅蛡蛘f罷上前小聲說,“還氣著,晚飯只吃了幾口?!?/br> 齊向陽點頭,轉身深吸氣,做了心里建設后才邁步向東面正房走去。 “……我把小默給你,不指望你有多愛護他,可你至少得看在你華姐的面子上別欺負他,外面都說你齊向陽雖然心狠手辣,但從不恃強凌弱,可你對小默怎么就能下狠手,那么膽小柔弱的人兒啊,被你打成什么樣了?!你別忘了,他可是你們齊家正經八百娶進門的妻!”齊家老太太拍著木質茶幾訓斥面前人高馬大的兒子。 “咱們齊家,咱們齊家?!饼R向陽陪著笑連聲說,“您和小默都是齊家人,什么你們我們的,我爸聽到了會生氣的?!?/br> 齊老太太伸手揪住齊向陽的耳朵,“少給我嬉皮笑臉的,你爸要是地下有知就該跳出來狠狠打你一頓,他這輩子從來沒對我說過一句重話,你可到好,結婚不到兩個月就開始打媳婦兒了?!?/br> 齊向陽低頭弓腰讓老太太揪著省力,笑著說,“小默哪有您當年那么懂事…” “小默是最懂事的孩子!” “好好好,他懂事,是我不懂事?!饼R向陽附小做低一味討好母親,“以后不打了?!?/br> 齊老太太放開齊向陽的耳朵,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用小手絹擦擦嘴角水漬,瞪一眼齊向陽接著說,“也不是說讓你放任不管,小默年紀小,犯錯了你可以教,打打屁股手心也就算了,有些地方可不能打,那么嬌弱的地方,都破了…” 齊向陽難得老臉一紅,他可以當著兄弟的面狠狠cao陳默一通,卻無法面對老母親的指責,連忙打斷道,“媽,我知道錯了,以后不這樣了?!?/br> 齊老太太又狠狠瞪他,“我還不知道你?脾氣一上來哪管腦袋屁股的,小夕被你打多少回了,見你跟小老鼠似的?!?/br> “您還是慶幸那小崽子有個怕的人吧?!?/br> 齊老太太無奈的笑了,“小夕跟你當年一個樣?!?/br> “我可比他有正事?!饼R向陽難得在老太太面前自夸。 齊老太太惦記著陳默,擺擺手說道,“別在我這兒貧嘴了,去看看小默,那個小可憐兒嘴上傷了,一整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了?!?/br> “是?!?/br> 齊向陽向母親鞠躬告退,挑門簾出門,穿過一小片綠油油的菜地走出小院正門,向隔壁陳默的院子走去。 齊家老宅是前后雙排的建筑,八個小院個成一體,院與院間用矮墻相隔,以前齊家兄弟都住在老宅里,一墻之隔前后相望,雞飛狗跳家長里短好不熱鬧。后來,齊向陽的父親去世了,各房的子女也都長大成人,沒有主心骨的齊家人漸漸搬離了老宅,承載了齊向陽無數兒時記憶的老宅變得十分冷清,也正因為如此,陳默與母親才能擁有一套單獨的小院。 走進小院,齊向夕正在吞云吐霧,靠在窗臺上的高挑少年原本痞氣十足,看到齊向陽進來秒變慫包,將煙扔在地上垂手站直,一副被首長檢閱的士兵模樣。 齊向陽沒正眼看他,徑直進屋往陳默房間走去。 陳默閉眼趴在炕上,從淺淺的呼吸和挑動的眼皮判斷應該是醒著,齊向陽脫鞋上炕盤腿坐在他身邊,手肘撐在腿上,微微俯身四平八穩看著陳默。 躺著的人面色潮紅,眼袋發黑,嘴唇微微向外翻著,嘴角掛著一絲水亮,顯然是受傷的唇已經包裹不住口水…齊向陽微微搖頭,才一天一夜沒見,小家伙把自己弄得狼狽又憔悴,難怪從不愛管閑事的齊向夕會給自己打電話。 閉目養神的陳默此時感覺到一股不一樣的氣息,猶如大山壓頂一樣沉重迫人,不用睜眼,他已經知道是他來了。 陳默心中恐懼又激動,不禁夾夾屁股,兩天兩夜過去了,腸道中的異物感猶存,仿佛齊向陽巨大的男根仍然穿插其中,云禧臺一夜,他的身體與心靈都越來越懼怕身邊這個過分強大的男人。 齊向陽看著陳默不停抖動的睫毛,輕聲說,“不愿意看到我?” “不!”陳默連忙睜眼,眼神掃過齊向陽俊郎的臉后慌忙移到枕頭上,“只是怕…” 齊向陽跳跳嘴角笑了,大手在陳默頭上揉搓著,“嗯,是該怕?!?/br> 陳默被溫熱的大手揉著,心里一陣陣發酸,被打被cao被扔回老宅,兩天來他一直處在會被齊向陽拋棄的不安中,想不到男人還會心平氣和的揉他的頭。 “舅…”陳默勾住齊向陽的褲腿,慢慢把頭埋進齊向陽雙腿之間,頭枕著他的腳踝用力呼吸,汲取男人身上的氣息。 齊向陽任他撒嬌,挑開薄被查看陳默的傷。陳默下身光著,翹屁股上的紅檁子已經退了,之留下青紅的印記,看著像經受過很嚴重的摧殘,其實齊向陽手下留著充分的余地,情趣用品的鞭子根本不會真的傷到小家伙。 “我看看嘴?!饼R向陽大手握住陳默的脖子,拖著他的下巴讓他抬頭,像狗販子檢查小狗的牙口一樣,動作說不上溫柔,只有漫不經心的霸道。 陳默吭嘰兩聲,眼睛看著齊向陽,微微嘟著嘴讓男人看傷口,神情里滿是示弱的乖巧。 齊向陽皺了眉,rou嘟嘟的唇瓣里面裂了一條口子,白色的藥膏根本掩蓋不住口子里血紅的嫩rou,在他眼中這道小小的口子可比看起來比滿布紅痕的屁股嚴重多了。 “兔崽子的藥果然不靠譜…”齊向陽低聲說,“下次非把他那根沒用的jiba給切了!” 陳默眨眨眼,悄悄把兩腿之間那只同樣沒用的小鳥夾了起來。 齊向陽放下陳默的脖子,讓他繼續趴在自己腳踝上,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讓樂言把jiba夾住了!”齊向陽淡淡對電話里樂言的家長說。 野獸學長難得輕笑出聲,“他jiba太小,夾不住…那藥膏是好的,你按時給小孩換藥就行?!?/br> 齊向陽稍感安心,“幾天?” “真是個麻煩的家屬?!睂W長嘆息一聲,“不碰刺激性食物,最多一周?!?/br> “好,我拭目以待!”齊向陽掛斷電話,語氣中威脅意味十足。 一周不好,樂言的jiba,他必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