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新婚上
這一年陳默20歲,齊向陽32歲… 陳默端著雪碧跟在齊向陽身邊,看著他大刀破斧的端著口杯一飲而盡,情不自禁跟著他滾動的喉結一起吞咽。 那可是白酒,就這樣一口干了? 男人簡直像怪物一樣! “小陳默也來一個?”呂恒看陳默一直盯著齊向陽的酒杯,知道這小孩被他們哥們的喝酒方式嚇著了,笑著逗他。 陳默退后一步,微微側身藏進齊向陽身后,細長的眼睛緊張的看著呂恒,磕磕絆絆的說,“我,我不會喝酒?!?/br> 呂恒信他不會,陳默年紀小,性子又內向,他去過齊家老宅多次,沒聽見他說過一句囫圇話,別說不會喝酒,這孩子說不會吃飯他都信! “快二十了吧,也該學著喝酒了,來來來,哥哥教你如何成為一個大人,哈哈哈!”杜鵬飛是個愛玩愛鬧的,喝了幾杯酒更加無所顧忌,說著就要伸手去抓陳默。 齊向陽抬手格開杜鵬飛的手,霸氣的眉毛挑起一邊,笑道,“我的人我自己教?!闭f著抬手攬過陳默,托著他的后頸,附身覆上薄唇,舔開他柔軟的兩瓣,將舌頭喂了進去。 “唔!”陳默嚇到了,怎么可以當著真的多人的面吻他,不可以! 陳默雙手撐在齊向陽胸口試著推開他,人生第一次試圖抵抗他。 覺察到陳默的抗拒,齊向陽托著他后頸的大手用力一握,懷里的人立刻柔順了,拽著他胸口的衣服含住他的舌…滿是酒味的舌,慢慢吸吮起來。 貓崽子似得! 齊向陽好笑,被他鉗著脖子就聽話,不是貓崽子是什么。 “哦~哦哦哦哦!” 男人們拍著桌子起哄,齊向陽收回舌頭,陳默反應不及,將他的舌頭吸出聲音,“?!钡妮p響逗笑了齊向陽,單手將快要燃燒的小孩扣在懷里,低聲在白里透紅的耳邊夸了一句,“真乖?!?/br> “哥,您這哪叫教喝酒啊,酒在哪呢,想占便宜就直說!”杜鵬飛繼續起哄。 “滾蛋,人是我的,我怎么著他都不算占便宜!小子嫩這著呢,我舌尖上那點酒夠他嘗味的?!饼R向陽抬起大手拍拍陳默單薄的背對幾個兄弟笑說,“時間長著呢,以后慢慢教?!?/br> 陳默沉默著,短發下藏不住的耳朵紅的滴血。 “害羞了害羞了…”一桌人男人哈哈大笑。 齊向陽也笑了,低頭在他耳邊輕聲安撫,“別怕,都是我的朋友,看著兇而已?!?/br> 才怪! 陳默在心里打叉,姥說過,讓大舅喝酒的都是壞人。 “哥?!饼R向夕跑到齊向陽身后,拍拍他的肩膀,“咱媽說你再沒完沒了就把陳默給她送過去,別把她的小默教壞了?!?/br> 齊向陽轉身看去,自家雍容華貴的小老太太已經滿臉怒容,頗有山雨欲來的架勢,討好朝她笑笑,轉身跟幾個哥們使了個眼色,“老太太看著呢,不能喝了,否則大喜的日子就要挨上幾藤條了?!?/br> 大喜的日子…… 喜宴結束后,陳默呆坐在大床的一角,細細品味這幾個字。 是喜吧,終于跟他在一起了,這是他從小的愿望,從他見他第一眼開始…可,對齊向陽來說是喜嗎? 齊向陽是這座城市的風云人物,他有優秀的氣質外表,更有頂級的財氣勢力,難得的是他還很年輕,剛過而立,正是一個男人黃金年齡的開始,這樣的男人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 齊向陽喜歡男人,陳默也是,不同的是齊向陽三十年來有過很多的男人,而陳默自情竇初開以來只喜歡一個男人,他叫齊向陽。 陳默十四歲第一次來到齊家老宅,齊向陽從車里走下來,背對著夕陽余暉,高大的身影寬闊的肩膀小山一樣向他走來,大手蓋住他的頭。 “你是陳默吧?!?/br> 陳默的頭簾有點長,被男人的大手壓著,視線影影綽綽,發絲縫隙間的男人英朗自信,氣場逼人,強大的氣場是他在小村里從未見過的風景。 “壓頭不長個兒?!饼R家老太太拍來齊向陽的手,扶著陳默的肩膀,和藹的說,“默默,這是姥的大兒子,你叫大舅……” 房門打開,齊向陽走進來。 “舅?!?/br> 陳默回憶與現實交錯,不假思索的稱呼脫口而出,叫的齊向陽有些無奈。 齊向陽坐到床邊,拍拍膝蓋,陳默爬過來,棲上他的膝。 “叫我什么,嗯?”齊向陽兩根手指捏著陳默的下巴,低頭問他。 陳默張張嘴,嘗試幾下,最后放棄。 “對不起?!彼麑嵲诓桓抑焙羲拿?。 齊向陽笑了,不輕不重揉揉陳默的屁股,“成,不逼你?!?/br> 又是這句話,陳默清楚記得一月前齊老太太跟他說起兩人婚事時,也是這樣說的。 “姥不逼你,你要是不同意全當沒聽過這話,絕對不會影響咱們祖孫的感情…” “同意!”夢寐以求的事擺在眼前他豈能不同意,只是…“舅,愿意嗎?” 齊老太太眉開眼笑,“齊家孩子的婚事都是父母做主,他不敢不愿意?!?/br> 這就是齊老太太,她即開明的不介意兒子娶男妻,又固執的恪守傳統家風家教,他甚至看過齊向陽跪在正廳挨家法,每挨一下認一聲錯,直到鮮血浸透襯衣… 嫁他,他心甘情愿,他娶,是被逼無奈嗎? “又走神了?”齊向陽又給了一下,略重,明顯的聲音伴著刺痛驚醒陳默,陳默捂住痛處小心翼翼看著齊向陽。 齊向陽對這個眼神再熟悉不過,五年來自己每次回老宅總是能感覺到有人偷視,順著目光回望,就會看到這孩子兔子一般的眼神,驚慌怯懦,又滿懷期待渴望。 齊向陽霸道狠厲,膽小的陳默怕他并不稀奇,倒是這份期待與渴望讓他訝異,齊向陽確信陳默對他有“性趣”,許多年的情海浮沉不是白白經歷的,他的gay達從未出過錯。 所以,當母親大人跟他提起兩人的婚事,齊向陽很快答應了。既然要娶、反正要娶,不如娶一個乖巧懂事、單純安靜、一心一意迷戀他的,省事也省心。 “疼了?”齊向陽問陳默。 陳默點頭,是疼的,他手大,力氣也大。 “還敢不敢走神了?”齊向陽又問。 陳默搖頭,“不敢了,錯了…”只要他不開心,就是他錯了。 齊向陽忍下笑意,這孩子真是乖巧的讓他舒心。 撩開被子將陳默放在床上,齊向陽躺下來,牢牢鉗住他的腰,讓他的后背緊緊貼上他的胸口。 “很晚了,睡吧?!?/br> 陳默手指扣著枕頭,感受著齊向陽的體溫,半晌,終于鼓起勇氣問:“不,不做嗎?” 齊向陽把他不安分的手指從枕頭上抓下來,捂進被子里,“明天要早起?!?/br> 陳默沉默,一個月以來,親了抱了摸了,就是沒做過,今晚是兩人的新婚之夜,他學著網上的樣子把自己的屁股里里外外清洗的十分干凈,等了他一晚上,仍等不到他的一場情事。 他果然不喜歡他! “胡思亂想,嗯?”齊向陽緊緊手臂,勒的陳默呼吸困難。 “我沒有…”陳默艱難的呼吸,扶住肚子上的大手,他要勒死他了。 “明天想被我抱著去見mama就繼續鬧!”齊向陽松開力道,揉揉陳默軟綿綿的肚子,“小破玩意兒,人不大心思倒重?!?/br> 陳默被他大手揉著,剛才的窒息感無影無蹤,倒是有股子劫后余生的幸福。 “那,明天做嗎?”陳默沒做過,對于這件事的執念只在一種儀式感,只有做了,他才真真正正是齊向陽的人了。 齊向陽笑了,起伏的胸膛震得陳默跟著一起抖動,“做!” 齊向陽本想饒他幾天,教他玩幾個能嘗到甜頭的小技巧,沒想到這孩子等不及偏要直奔主題,不接招倒是顯得自己能力有問題了。 做就做,反正誰疼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