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備
酒吧內。 顧若庭仍在飲酒作樂著,眼前看見一個熟人,朝她勾了勾手指,“美睫,過來?!?/br> 樓美睫瞧見顧若庭的動作,朝他走了過去,頗為靈動的眼睛眨了眨,像個精靈,“顧少,這是想我了?” “想,怎么不想?”顧若庭一把摟過樓美睫纖細的腰肢。 樓美睫“啪”的一下打掉顧若庭的手,語氣中帶著點埋怨的味道,“顧少可別哄我,最近我家那位管我管的嚴,看見你這樣,肯定要對我發火的?!?/br> “是嗎?”顧若庭嘴角向上勾起一個弧度,看著樓美睫身后散發著黑氣壓的男人,意有所指地說道:“已經來了?!?/br> 樓美睫心里咯噔了一下,這她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他甩了的,這么快就找到她了? “谷陽,你來了啊?!睒敲澜揶D身看著面上表情黑黢黢的男人,眼睛可憐的眨巴著,臉上露著極其無辜的笑容。 “我記得我說過,不讓你來酒吧?!标斯汝柕恼Z氣中泛著冰渣,眼神冰冷地看著剛剛與樓美睫身體接觸過的顧若庭,內心極其不滿。 顧若庭感受到晁谷陽明顯帶著敵意的眼神,擺著一副坦坦然然的樣子,“我什么都沒有做,真的,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不信你問問美睫?” 晁谷陽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對自己女人占有欲太強,天天都盯著樓美睫,生怕別人搶了去。 晁谷陽沒理顧若庭,他自然知道她的女人,是不會背著他亂來,不過就是有些不滿她不在自己眼皮底下而已。 “跟我走?!标斯汝柪鴺敲澜薜氖?,向外走去。 樓美睫不想被帶回去,眼神求助的看向顧若庭,無聲的口型在說,“幫幫我?!?/br> 顧若庭只是愛莫能助的聳了聳肩,晁谷陽這人,就是這性子,他也沒有辦法嘍。 “這人,一遇見了愛情,就跟換了個人一樣,你說是不是?”顧若庭同小時說著話。 要說當初,晁谷陽的性格,那是叫一個高冷禁欲,妥妥的一個性冷淡,自從遇見了樓美睫這個兔子般的女人,嘖嘖,簡直就和脫胎換骨了一樣,整天跟在人后面,像個跟屁蟲! “晁少那是懂愛了?!毙r望著晁谷陽和樓美睫兩人的身影,開口說道。 “你這話說的?!鳖櫲敉ヒ荒槕岩傻爻蛑r,“你最近不會也遇見真愛了?” 這一臉的深沉模樣,倒是像個經過風雨的人,要不是知道小時是個沒交過女朋友的人,他丫的,他可信了他個鬼! “沒有?!毙r搖頭否認道。 “那你在這發表感慨?”顧若庭語氣嫌棄地說道:“看來還是單身太久了,趕緊找個女朋友,凈化凈化你幼小的心靈?!?/br> “顧少,我可不幼小?!毙r笑著說道。 “你說你不幼小,就不幼小了?”顧若庭說著站起了身,“我去那邊湊個熱鬧,你先自己玩吧?!?/br> 接著走向了酒吧內一個美女眾多的地方,加入了進去,挑著個長相出挑的,伸手勾著她的下巴,語氣曖昧道:“小美人,跟我走嗎?” 小美人見顧若庭這么大膽的行為,面上卻沒有高興的表情,換作以往,她肯定勾著這男人進她房間,但是今天,她被人點了名來服務,而且這人明顯是個不好惹的,如果看到她這樣,發火了就不好辦了。 “不好意思?!辈裼Ⅹ樦苯油笸?,和顧若庭隔開了距離,“我今天已經有服務的客人了?!?/br> 她的眼睛意有所指地看向坐在旁邊座位上的人。 顧若庭順著看了過去,膚銅眉挺,眼睛深邃,倒是一個頗為英俊的男人。 平臺州正津津有味的,瞧著旁邊那兩人的動作,忽然那人眼睛朝他看了過來,眼神相撞之間,他的心里起了絲漣漪,這個人……似乎長的不錯。 他幽深的目光頗具意味地看著顧若庭。 顧若庭則是回了一個禮貌性的笑容,隨后便退出了這個角落。 他沒有注意到身后的那人,如同鷹利般的眼神,一直尾隨著他。 回到吧臺邊,顧若庭端著杯酒,喝了一口,勉強壓壓驚,這他丫的,剛剛那個人絕對不是好惹的,還好他跑的快。 “小時,剛剛那桌是什么人?“顧若庭開口問著小時道。 “好像是外地來的?!毙r思考了下,回著顧若庭道:“以前沒有見過?!?/br> 顧若庭就知道這人絕對不簡單,不過就是跟他沒什么關系就是了,想著就把人拋在了一邊,繼續同小時說著話,“來,再調一杯酒我嘗嘗?!?/br> “要什么味道的?”小時聽了,問著顧若庭道。 “隨便?!鳖櫲敉ヒ矝]什么忌口的。 小時沒用幾分鐘,便調好了一杯酒,放在了顧若庭的面前。 顧若庭看著杯子里的五顏六色,直接端起酒杯,嘗了一口,卻是猛地咳嗽了一聲,差點沒把這酒給吐了! 這尼瑪的,這酒怎么這么辣? “小時,你這酒里是放芥末了?”顧若庭低估了小時的實力。 “沒有?!毙r笑著,“這是新品酒,據說辣度很純,我今天第一次調,正好你是第一個品嘗的人,看起來效果不錯?!?/br> “屁的效果!”顧若庭的語氣不滿著,“這種酒確定不是替你們酒吧趕客的?” “有的客人就喜歡這種味道獨特的酒?!毙r一臉篤定的樣子。 這種酒也喝得下去,都是些什么奇葩貨! “我去個洗手間?!鳖櫲敉械迷偻r討論這破味道的酒。 平臺州眼神時不時的飄過顧若庭那邊,見他去了洗手間,他把心思轉了回來,繼續同一桌子的人說笑著。 “平少,您喝杯酒吧?”柴英鷺拿著杯酒,就要喂到平臺州嘴里。 平臺州手快地接過了酒,避免柴英鷺接下來的動作。 旁邊的人自是看到了兩人的動作,覺得這人可能不對平臺州的味,對柴英鷺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br> 柴英鷺雖然心里不滿,但更多的也只能是順從,抬腳轉身就走了。 “平少,剛剛那人冒犯了您,您別在意?!辟M剛臉上堆著諂笑,對平臺州說道。 “沒事?!逼脚_州面上一派平靜。 費剛心里卻是不淡定了,以前聽說平臺州喜歡男人,他還不信,現在……好像還真就是那么回事。 幾人推杯換盞間,費剛對旁邊的服務生小聲說了幾句話。 沒一會兒,幾個皮膚白嫩的男人,邁步走了過來,“平少,你看看這些個人里,有沒有您滿意的?” 費剛臉上帶著諂笑,問著平臺州道。 “長的不錯,不過……”平臺州抬眼略看了一眼,鼻腔里似乎縈繞著一股脂粉味,他不喜歡俗氣的,“不符合我的胃口?!?/br> 費剛聽了,立馬揮手讓那幾個人退下去,心里暗道:這平少的口味,倒是挺挑的。 平臺州端著自己面前的酒,微抿了一口,眼神正好撲捉到,剛剛從洗手間回來,和調酒師說笑模樣的顧若庭。 也不知兩人說了什么好笑的事,顧若庭的眉眼之間都染著笑意,倒像是曇花盛開的那一刻,美極了。 費剛見平臺州的視線,在一個地方停留的時間有些久,順著看了過去,那里坐著的不正是顧少,難道…… 費剛心里有了計較,同平臺州繼續說著話,暫且把這事放在了心里。 兩人又聊了片刻,平臺州站起了身,“時間不早了,我們下次再聊?!?/br> “好,我送送您?!辟M剛跟著站了起來,將平臺州送到酒吧外。 顧若庭此時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仍和小時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閑話。 在酒吧待到八點多,顧若庭為了避免顧母嘮叨他,邁步走出了酒吧門,便直接回了家。 進了客廳,看到在沙發上坐定的顧母,顧若庭知道他的母親這是生著氣呢,一臉討好地走了過去,“媽,您這個點,還不準備睡覺?會長皺紋的?!?/br> “你啊你,不好好在家待著,又出去瞎跑!”顧母語氣責備地說著顧若庭,這個兒子,沒一天讓自己省心的,“萬一再出事怎么辦?” “我今天都沒開車,不會出什么事的?!鳖櫲敉ズ醚缘?。 “沒開車?你還有車開嗎?你那車都被你開壞了?!鳖櫮该黠@不信顧若庭口中的說辭,“還有你這一身的酒味,今天是又去酒吧玩了?” “在家待著,像個監獄?!鳖櫲敉ッ嫔蠑[著一副悶壞了的樣子。 “我伺候你吃睡,這還成監獄了?”顧母氣道:“那你早點回你爸那去?!?/br> “我哪敢回?!鳖櫲敉ブ苯踊仡櫮傅溃骸拔以卺t院的時候,他就沒忍住罵我,我這回去了,還不是要被他罵個狗血淋頭,我現在還受傷呢,我要再養幾天?!?/br> “這個時間,你倒是想起你受傷的事了?”顧母反問顧若庭道。 “知道,知道?!鳖櫲敉チⅠR表現出一副知道自己錯了的樣子,“我明天保證老實在家呆著,不出去惹事?!?/br> “你會老實?”顧母不用想,也知道顧若庭這話,就是個嘴上功夫,一轉眼就給你看不見人了,“明天你到小景的公司,直接跟他學習公司上的事就行?!?/br> “媽,您就這么把我賣給別人了?”顧若庭卻是不樂意,景知俞那人,可真他丫的不好搞,“您就不考慮一下我這個病人的感受嗎?” “為你考慮,你聽嗎?”顧母直接對顧若庭道:“你明天不去,我就鎖了門,不讓你在這住,你自己回你爸那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