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是大boss(有H 觸手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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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里又來了外來者?!痹诰起^里當女招待的明溪心里想著。這群人蜂擁進酒館,卻不喜歡點東西,反而很愛到處跟人搭話。但是他們身上那股掩蓋不住的血腥氣,讓小鎮居民們都避之不及。 明溪對這些都不關心,她漠然地擦著玻璃酒杯,心里想的是等下班后去面包坊給哥哥帶他愛吃的糕點,每周的今天都會有活動。 突然,她整個人被陰影籠罩,一個人站在她的面前,雙手撐在長桌上,男人的身體朝她這邊傾斜,十足有壓迫力的姿態?!扒莆野l現了什么,一個小妞,十足漂亮的小妞?!?/br> 明溪擦酒杯的動作停住了,她抬起頭,飛快掃了眼紅發男人,他長得不賴,臉上掛著笑,即使說輕佻的話也不惹人厭。明溪的視線在他左耳的寶石耳釘上停留了幾秒,在心里判斷這應該是位不差錢的主,于是她露出了一個羞澀的微笑:“謝謝您的夸獎?!?/br> 紅發男人愣了一下,嘴里嘀咕著明溪聽不懂的話“這個見鬼的世界,就連個普通NPC都長得這么美?!泵飨⒁獾剿昧恕斑@個世界”和“NPC”,她沒有聽懂NPC是什么意思。不過明溪已經習慣了,反正這群外來人經常說些奇怪的話。 “您需要點杯什么喝嗎?”明溪問他:“我們店的遺忘之水和血月倒影都是招牌哦?!碑斎?,這兩個價格也最貴,我拿到的提成也最多就是了。明溪在心里補充。 豈料紅發男人聽到“血月倒影”這四個字臉色都變了,他低聲說算了吧我可不敢喝這兒的東西,鬼知道里面有什么。明溪有點生氣,不買就算了,還污蔑店里的東西。她哦了一聲,不再搭理他。 見到明溪的反應,紅發男人抓了抓頭發,說:“那個,我兩個都買吧,就當我送給你喝了。但是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br> 聽到這話,明溪臉上終于有了點真情實意的笑容:“好的,客人,您想問什么呢?” “別叫我客人,聽起來好奇怪,我叫林輝?!?/br> “好的,林輝客人,您想知道什么呢?” 紅發男嘆了口氣,也就放任明溪這么叫這種羞恥的稱呼了?!澳銈冃℃偫镉袀€紅色血月傳說?” 聽到這,明溪心想又來了又來了,她已經不知道回答過多少遍這個問題了。 “是哦,每個月的十五號,我們所有的居民晚上八點鐘之后都不會出門了。而且要把窗簾拉得緊緊的,盡量快點入睡??腿?,如果擔憂有危險的話,這么做能確保你的安全哦?!笨丛诩t發男給得多、人也看起來不太聰明的份上,明溪友好地提示了最后一句。 不知道為什么,明溪身上就是有一種讓人放松的氣質,很容易讓人跟她打開心扉。面對這樣的明溪,紅發男不由自主地就說:“可是這個樣子,任務就會失敗,失敗的結果也就差不多是個死字了?!?/br> 明溪裝作沒聽到這句話?!澳€有什么問題嗎?” “有啊,你們鎮子上有沒有什么很奇怪的人?!?/br> 最奇怪的就是你們這群外來人了,當然明溪肯定是不能這么說的。她裝作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后才回答林輝的問題:“是有的,我們鎮長、捕魚的派克大叔和賣銀飾品的阿婆布蘭特奶奶都很奇怪?!苯酉聛?,明溪詳細地跟林輝解釋了下這三人的奇怪之處,在林輝眼里這等于NPC提供有效信息。 “噢,謝謝你啊?!弊杂X獲取了很多有用的東西,林輝朝明溪道謝后就離開了,還留下了幾枚銀幣放在桌子上。 明溪還來不及開口,就看到他高大的身影一陣風似地消失在店里,她很無奈:“其實客人給多了錢,那就當是在我們這里存了一筆錢留著下次買吧?!?/br> 下班后的明溪戴上一個可以把臉蓋住的帽子,穿著肥大的看不出身形的裙子,飛快地離開了酒館。每個月的七號,就有一群外來人不知道從哪兒過來。為了保護自己,穿的安全一點總沒錯,這是明溪的生存之道。 黑發少女照舊去面包坊買了哥哥喜歡的甜甜圈,由于今天收獲不錯,她也給自己獎勵了一個杯子蛋糕。彼得老板一看她買的東西就知道,她今天賺得還可以,因為如果沒什么收入的話,明溪就只會買哥哥喜歡的甜甜圈,不會給自己買東西。這是一個懂事的小姑娘,可惜命不好,父母早亡,哥哥又出了那樣的事。 “小明溪,再見啊?!北说美习逍θ莺蜕?,跟她揮了揮手。明溪笑了笑,回了他一聲再見,然后一路小跑回家。 明溪的父母都是漁民,在一次出海捕魚的過程里,遇到了風暴,于是雙雙死去了。他們留下的屋子也挺小,小鎮里天黑得早,家里哥哥也不點燈,于是這個小屋子就融入了滲人的寂靜的黑暗里去,看著有點可怖。但是明溪腳步輕快地回家了,因為她知道,哥哥在里面等她。 “我回來啦?!泵飨诤诎抵惺炀毜孛搅诵?,然后點燃了它,暖盈盈的紅色火焰在倒映在少女烏黑的眼眸里,她捧著那盞光明朝哥哥和自己的那間房走了過去。 是的,十六歲的明溪還是跟哥哥住一起,為了方便照顧他。這里要說一下明溪的身世,她在六歲時父母雙亡,哥哥又在她十二歲那年出了事,再不能行走,只能坐在輪椅上了,于是她索性也不讀書了,就去幫人干活養自己和哥哥。收入不多也沒關系,她吃少點就行了。 “哥哥,今天給你帶了甜甜圈哦?!泵飨獙舴旁谧雷由?,把拉得嚴實的簾子掛起,緊閉的窗戶也被打開,于是清涼的夜風和遠處的人聲絮語就這么鉆進了這間死氣沉沉的屋子里。 她站在窗戶旁,長長的發被夜風吹起,笑意溫柔地看著自己的兄長。明溪的兄長坐在床上,背后墊了好幾個柔軟的枕頭,他的頭發是蒼白的,瞳色深藍,是那種讓人無端聯想到深海的那種幽幽的,冷寂的沉藍色。盡管他長得很好看,但他周身陰森的氣質卻讓人絕對不想接近他。 沒有任何的回應,明溪已經習慣了。 六年了,也足以習慣哥哥自從在海上出事后就整個人大變樣的事了。會對她溫柔的哥哥好像已經消失了,活下來的這個不愛說話,不喜歡見光,容貌越來越奇怪,而且每天清醒的時間也不多,還會做一些明溪只能埋在心里的事情。 但是沒關系,明溪依舊很喜歡哥哥。小時候是哥哥在守護她,現在是換成了她守護哥哥。 明溪把甜甜圈放在盤子里,又找了朵假花擺在旁邊,叮囑完哥哥后就去忙活了:“哥哥,一定要吃晚飯,我去燒水了?!?/br> 現在的明溪已經習慣做什么事情都跟哥哥說了,她還記得哥哥醒來后她第一次出門的情景,也就是去辦理個退學的功夫,回來時卻大變樣了。哥哥不在房間的輪椅上,他用手爬到了客廳,被地板上的木屑磨得雙手出血也不在乎,只一直盯著她,嗓音嘶啞地問:“你去哪里了?” 那一刻明溪差點哭出來。也就是自那以后,她做什么都會跟哥哥說一下。雖然哥哥十有八九不會回答她,可是明溪知道,哥哥是有在認真聽她說話的。 坐在床上,一直發呆的男人在明溪去燒水后動了起來。他把甜甜圈拿了起來,藍眼睛看了幾秒這東西?,F在的他不喜歡這種食物,但是,他依舊會吃下去。一個纖長的觸手從他的影子里伸了出來,一口就吞沒了這個圓環形東西。 明溪端著水回來時,一切都很正常,白發的男人眼睛閉了起來,盤子已經空了。她滿意地點點頭,“哥哥做得很棒?!?/br> 將毛巾浸入溫水里然后擰干,明溪解開了兄長的上衣,這是她每天都會做的事,給失去自理能力的哥哥擦身體。 溫熱的毛巾擦拭在冰涼涼的,慘白的肌膚上,明溪低著頭做這件事,動作細致認真。由于她低著頭,所以她自然沒看到明鶩注視著她的眼神,那是一種極致的專注,全然不似平時的渾渾噩噩。 給哥哥擦完身體換完衣服后,明溪就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了。等她這么一通忙活下來,夜都已經深了。她穿著純白色的到膝蓋的睡裙,在床邊猶豫地站了會兒。 早就躺好的明鶩睜開了眼睛,靜靜地看著她,就像是在詢問她怎么還不過來。明溪難為情地說:“先說好,今天哥哥不能對我做那種事情?!?/br> 明鶩沒有動作,看起來有點不高興,他跟明溪陷入了一種僵持。明溪把哥哥過去對她做的行為當作是一種后遺癥,除了這個理由,她實在是想不到為什么哥哥會經常在半夜里把她弄醒,做奇怪的事情。 哥哥會把她的手指含到嘴巴里,一根又一根的舔著他們,就像是恨不得把它們含到肚子里,濕淋淋的舌頭舔完了手指后又去舔明溪的掌心,粗糙的舌苔摩擦著細嫩敏感的掌心。明溪想要抽回手卻又被緊緊地抓住掙脫不得,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哥哥的力氣這么大,所以她只能繃著身體,任由哥哥去親她的手。 可能是明溪的態度給了哥哥什么誤解,他做的越來越過分了。明溪的脖子,頸部都沒有被放過,哥哥撐在她的身上,細致地去啃咬她柔嫩白皙的脖子。他身上冰涼的氣息常常會讓明溪有一種本能的恐懼,就像是,就像是她身上的人不是自己的哥哥,而是一個從深海里爬出來的,濕冷的奇異巨獸。明溪覺得這肯定是自己的錯覺。 后來明溪胸前的扣子也被解下了,雪白的乳上那兩顆紅艷艷的小果實總是能得到明鶩的偏愛,他用牙齒輕輕地咬一下它,在明溪身體顫抖時又溫柔地舔弄它們,舌頭一下又一下的舔著這兩顆東西,把敏感的它們撩撥得硬了起來。 每到這個時候,明溪就會由于身體的舒服陷入一種奇異的迷幻里,明亮的月光讓她產生了一種幻覺,就好像哥哥的殘疾好了,他的膝蓋頂開了她的雙腿,逼得她向他打開身體。 有什么濕滑的東西分開了兩邊的花唇,先是一個柔軟的小尖尖鉆了進來,在緊致濕熱的xuerou里分泌著大量柔軟的黏液。然后更粗的東西塞滿了她的花xue,那上面好像有著密密麻麻的吸盤,那股吸力帶來的刺激感讓明溪下意識想蜷縮起身體,卻會被更多的,觸手一樣的東西包裹著全身,壓根就無法反抗。每個敏感的地方都陷進黏膩的快感里去,只能被帶上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這樣的幻覺,在明溪白天清醒后都會消失,仿佛有什么東西封閉了她的記憶。她只記得自己跟哥哥做了一些事情,卻對那些過分的細節半點回想不起來。 過了一會兒后,還是明溪先妥協了,她壓根就不能在哥哥面前堅持很久?!昂冒?,只能做一會兒?!?/br> 明鶩拍了拍身旁的床,明溪躺了上去,然后她整個人都被明鶩抱住了, 她熟練地在明鶩的懷里找個舒服的姿勢。明鶩身上有一種香氣,這種香氣明溪只在哥哥身上聞到過,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這股氣息,但是,它非常非常的好聞,總是能讓明溪陷入恬靜的夢里。 這個夜晚,明溪沒有在半夜被明鶩弄醒。她做了一個夢,夢里的她或許是海里的鯨,有什么東西在呼喚著她,于是她一路潛下去,從透亮的淺海進入壓抑可怖的深海,一直一直沉了下去。然后她看到了此生也無法形容的龐然大物,人類的雙眼無法形容其形狀,那或許就是混沌無序的本身,千萬條觸手在祂的軀體后搖擺,就像是,在對明溪致意問好。 與此同時,沒有一絲光的深海里突然閃爍了起來,無數的群星一同在漆黑的深海里閃爍起來,就像是神把夜空像紙一樣揭了然后黏在這黑暗的海底。 群星開始一同旋轉,飛速地旋轉起來,然后開始一顆接著一顆的爆炸,巨大的白光讓深海明亮如白晝。明溪不適應這光,她難受地閉上了眼睛。然后她渾身一顫,猛地睜開了眼睛,從噩夢里驚醒,顯然恐懼極了。 明溪驚魂不定地看向窗外,原來天已經亮了。 突然,她的裙擺被扯了一下,正處于恐懼狀態的她驚叫了一聲回頭,卻發現是明鶩醒了,哥哥跟她說:“早安”。 隨著這兩個字落下,整個夢魘就像是被無形的風驅散了,讓明溪不適的夢境瞬間消失在她的記憶里。 明溪從那種極端不對勁的狀態里走了出來,她仿若未覺任何事一樣,笑了起來:“哥哥早安?!?/br> 去酒館打工的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到了黃昏時快要打烊的時候,明溪又看到了林輝,她禮貌地朝這位顧客微笑??赡芰州x誤會了,他走過來跟她搭話:“嗨,漂亮小妞?!?/br> 明溪應聲:“客人好,今天需要點什么東西嗎?您昨天的錢沒用用完?!?/br> 林輝啊了一聲,他沒想到這位NPC還挺有職業道德,沒有把錢據為己有。于是他順水推舟:“那就跟昨天一樣的吧?!?/br> 明溪微笑為他調酒:“好的,客人?!逼恋木埔汉芸煺{好了,林輝卻不喝一口,明溪也不勉強。這些外來的客人,沒幾個肯吃鎮上的東西。 “您今天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啊,這倒沒有?!?/br> “好的?!泵飨徽f話了,林輝就盯著她看,覺得這NPC真是哪哪都精致漂亮。如果按照他以往的經驗,這種外貌級別的NPC背后肯定有什么重大的問題??墒敲飨o他的直覺,卻是一個善意的存在。 不過林輝還是要排除一下她的嫌疑:“你家就你一個人?” 明溪似乎是有點生氣,她瞥了一眼林輝,少女的嬌憨動人展露:“客人,我們沒有那么熟吧?!?/br> 林輝尷尬地閉嘴了,他也覺得自己似乎是有點sao擾明溪的嫌疑。 這幾天后林輝都會來找明溪,每天跟她說說話之類的。但是他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凝重,提起某些東西的時候甚至會陷入情緒混亂,明溪覺得就好像他在一天天的變得癲狂。 不過每次從明溪在的酒館離開后,林輝這種掉san的狀態會好一些。雖然他的角色面板上顯示他的san值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林輝心理上確實好受了點。 在十三號這一天,明溪下班后遭到了幾個外來人的圍堵,他們把她堵在巷子里。哪怕她盡力低調了,可是她太漂亮了,她漂亮干凈到與這個恐怖的小鎮格格不入,真的很容易勾起一些人的欲念。幾個外來人將明溪圍住,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著她的臉和身材。 明溪無助地站在那里,周圍沒有小鎮的居民能幫助她,或許下一刻她就要被這群人撕碎。直到林輝趕了過來:“喂,你們干什么?!?/br> 大漢們不耐煩地罵比他們瘦弱很多的林輝:“你小子別多管閑事。這任務他媽的做不下去了,老子們都要死了,死前把這個女的強了爽一把怎么了?!?/br> 明溪強行忽視這群大漢的話,她覺得,林輝肯定是打不過這群身強體壯的人,還會把他也牽扯進去,所以她焦急開口:“別管我,快走?!?/br> 林輝作為一個有血性的正常男人,是真的非??床粦T這群任務者,他們總覺得自己有了特殊的能力就了不起一樣,在各個世界里踐踏著道德的底線。雖然他也喜歡明溪,但是他不會用這種方式去得到一個人。 紅發男人的身上涌出了火焰,他的瞳中出現兩束火苗,這一刻他整個人的氣勢全變了,神情凌厲而攝人?!拔抑徽f一遍,滾開?!?/br> 大漢們震驚地看著他,就像是看到什么驚人的存在。明溪站在一旁,后知后覺意識到,可能林輝很厲害。小鎮上的外來人消失得越來越多,能活到現在的,似乎都不會太簡單。 救了明溪后,林輝又變成了平時那副樣子,“沒嚇到你吧?!彼吐晢柮飨?,明溪還沒說話他又生氣起來?!澳侨耗械氖钳偰Я?。今天是任務時限的倒數第三天,如果我們圓月那一日還沒有找到小鎮詭異力量的根源破解它,我們就都會死。他們可能知道自己也完不成任務了,就開始這個樣子了?!?/br> 林輝低下了頭,跟明溪道歉:“我很抱歉?!睘槲覀冞@群外來人,破壞你們原本平靜的生活而道歉。 明溪覺得自己的心哪里觸動了一下,她雖然聽不懂林輝在跟她說什么,但是覺得他很真摯?!澳?,你喝杯我調的酒我就原諒你?!泵飨f:“我給你調了這么多次,你一次也沒喝過?!?/br> 林輝瞪大了眼,不吃任務世界的任何事物可是保命法則之一,但是想到自己反正是完不成任務,也要活不下去了,他也就不在乎了:“好的,你調幾杯我都喝?!?/br> 明溪看著他那臉要送死的表情就想笑,“你們總是在打探血月,那我就你調一杯我剛剛想到的新品好了,就叫它血月饋贈吧,就當是我對你的饋贈啦?!?/br> “我都行,你調你的?!?/br> 明溪給他調了杯色澤金黃的酒,在色彩黯淡的小鎮里,這么漂亮的酒液可不多見,林輝一飲而盡。 今晚明溪回家的時候,比平時晚一些,畢竟遇到一些事情,耽擱了挺久的?!拔一貋砝?,哥哥?!泵飨换丶揖惋w快點燈跑到哥哥在的房間,他正看著窗外,白發垂落于肩,面容在燈火里好看到不似真人。 “今天發生了一些事情?!泵飨獙χ绺缯f,她把自己埋在男人的身上,吸了一口他身上的香氣,哥哥身上的香越來越濃郁了。明溪開始講今天她遇到的事,說到最后她總結:“林輝這個人還挺好的?!?/br> “那你喜歡他嗎?”冷清清的聲音問她,明溪驚訝地抬頭,因為往常她都是一個人自說自話,哥哥幾乎沒有回應。想到今天都是十三號了,明溪又懂了。畢竟越接近圓月,哥哥就越正常。 見明溪驚訝的神情,明鶩又問了一遍,聲音慢而輕飄飄:“你喜歡他嗎?”明溪很想捉弄一下明鶩說自己喜歡林輝,可是明鶩的藍瞳好像能看穿一切,這給她一種撒任何的謊言都能被識破的想法。而且,總覺得如果自己說喜歡后果就會很嚴重呢。 明溪搖了搖頭:“我不喜歡他,我只喜歡一個人?!泵飨獪厝岬乜粗鼹F。 明鶩笑了起來,顯然極為滿意的明溪的回答。他笑起來時身上有著舊日的影子,就好像那個兄長始終不曾離開。哪怕現在他樣子變了,性格變了,可是當他微笑時卻一如往昔。明鶩還是那個明鶩,無論如何,他一直是明溪的哥哥。 墻壁上倒映了一對身影,他們的頭湊近,最后交疊在一起,很久都沒有分離,似乎是接了個很長的吻。 日子很快到了圓月的那一天,這是任務者在鎮子上待的最后一天。 今天林輝很早就來了,他在店門口等著明溪,用他的解釋就是:“我怕那群混蛋又對你下手?!泵飨X得,林輝這個人確實挺好的。 “好的,那我們來聊天吧?!泵飨诎膳_后面,林輝搬了張凳子坐另一側,一杯又一杯的喝酒,跟這位黑發美人大吐苦水。 “哎,我原來就是個體育老師,結果有一天救孩子被車撞了,就進入到了這個該死的無限流世界。系統不做人,逼著我們做一個又一個的任務?!?/br> “你好奇我那天怎么渾身著火?我們玩家自帶任務商店,那天我身上的火就商店的一個A級道具。這個道具可難弄了,花了我很多積分呢?!?/br> “哦,你問我什么是積分。積分就是我們進入每一個任務世界,破解系統給我們的任務得到的獎勵。進入世界都是隨機的,我運氣不好,才玩了四次就進入了這個3S級難度的世界,聽別人說,這是個克蘇魯世界?!?/br> “任務做了這么久,屁線索沒找到,玩家死了一堆又一堆。我就好奇了,boss不是很囂張嗎,怎么這個boss這么能躲啊。為了找線索,他們還殺了很多小鎮居民。雖然這個小鎮陰惻惻的,但是殺人就是不對的?!?/br> “哎,今晚我應該就要死了。漂亮小妞,總之認識你很開心,我送你回去吧。對了,你的名字是什么???” 過了這么多天,林輝終于想起來問明溪的名字了?!懊飨?,我叫明溪?!甭犃州x倒了一大堆聽不懂的苦水,明溪總算有句話能接了。 林輝說:“好的,再見啊明溪?!庇捎诿飨蛔屗偷竭@,他也不堅持。走之前,他又給了個東西給明溪:“很高興見到你,就給你個紀念品吧,這是我在某個世界里得到的破石頭項鏈,叫什么真實之眼。我用了這個什么效果也沒有,但是它很漂亮,就送給你吧?!?/br> 泛著海藍色澤的寶石項鏈被放在了明溪手上,林輝沖她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明溪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夕陽沉沒,她一個人走在破敗的、沉寂的小鎮里,纖細的身形被黑暗寸寸吞沒。明溪攥緊了手中的項鏈,反復默念著真實之眼這四個字。 今晚又是一個月圓之夜,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明溪早早就上床跟兄長一起睡了,那根項鏈被她纏在了手上?!巴戆?,哥哥?!痹谡f完這話后少女就閉上了眼睛,她很快就在濃郁的香氣里沉睡了。 而睡在明溪身旁的男人,卻緩緩坐了起來。窗簾突然自動卷了上去,血色的月光落在男人身上,原本灰白及肩的發變長,長到了腰側。他瞳孔由藍色變成猩紅,就像是邪神侵占了他的軀體,或者更貼切的是,邪神蘇醒了。無數蠕動的觸手從墻里鉆了出來,為終于不被禁錮而歡呼著。 男人自然地下床,仿佛他從來沒有殘疾過。他只跨了一步,就瞬間消失在這個屋子里,而窗簾也重新合上。 在這個安心舒適的小屋子之外的所有地方都展開了屠殺,那些外來的,破壞小鎮的,以及罪不可赦的欺負他meimei的人,全部都要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付出代價。 在他走后不久,原本昏睡的明溪感受到手背發熱,她睜開了眼,這是她第一次在血月蘇醒,往常她都會睡得很熟,應該是真實之眼的功效。 明溪輕輕下床,腳踩在地上,她心臟撲通直跳,做了此生最大膽出格的行為,在血月之夜出門。 門被拉開,血腥氣鉆進她的鼻子里。建筑物上都染上了血,地上也全是流動的血。明溪光裸的腳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血跡。她朝著血月所在的地方走去,竟與平日里通往酒館的路一樣。這一路上全都是尸體,畢竟外來人每次都會來很多很多。 明溪這段路走了很長,但她既然選擇了出門就不會再退卻,她堅定地走到了血月所在之處。猩紅的月亮之下,巨大的蠕動物體占據了她的視野,對旁人來說的不可名狀、不可直視之物,在佩戴了真實之眼的明溪瞳眸中呈現出了最本真的形狀。 那是千萬條觸手,它們都長在一個男人的背上,那個男人有一頭白發,除了眼睛是紅色的,跟自己的哥哥長得一模一樣。 明溪以為自己會震驚,但是她沒有,心中一片果然如此的平靜。 人類少女走到離怪物不遠的地方,什么也沒做。但是奇異地,怪物殺戮的動作停住了,這瞬間就連風也停住了。整個世界里,只剩下最龐大的深海里的不可名狀之物,跟最渺小的,最脆弱的人類對視。 明溪笑了起來:“哥哥,這么晚出來干什么?!彼莻€足以吞沒,攪碎她的巨物走了過去,就像是踏進早就書寫好的命運里。 此刻血月由紅轉為銀白,崩塌的群星復活旋轉。深海吞沒一切,深海包容一切。所有的虛幻的真實的,在明溪朝明鶩走過去時,全部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