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共浴

    顧卿月聞言，愣了。

    在竺島伺候程風的飲食起居，程風受傷的時候伺候程風上藥換洗，顧卿月看程風身子的時候很多，也從來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但兩個人“坦誠相見”卻少之又少，他清楚的聽見，剛剛程風說的是“陪”而不是“伺候”，也就是說，他也得脫光。

    見顧卿月沒動，程風收起了剛剛的慵懶，高高在上的盯著顧卿月，“怎么，阿月這是想錯上加錯？”

    顧卿月直起身子看了一眼程風，見程風的意思根本沒得商量，說了聲“不敢”，然后認命的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先是襯衣，再是褲子，在脫的只剩一條內褲的時候，按著內褲的手有些籌促不安，顧卿月還是咬了咬牙，一閉眼把內褲脫了下來，把所有的衣服都疊好在旁邊的沙發上。

    程風對顧卿月命令道：“站起來?！?/br>
    “是?！鳖櫱湓滦÷暤膽艘痪?，然后在程風審視的目光下就這么赤裸的站了起來。

    顧卿月微微的低著頭沒敢抬頭看程風，不僅是守著規矩，也是，屬實不好意思，他清楚的知道，程風正在盯著自己看。

    顧卿月的身材白皙勻稱，沒有一絲贅rou，全身上下的肌rou緊實卻不凸顯，位于盆骨側方的兩條人魚線勾勒出好看的形狀。

    程風走過來一把抱住了顧卿月纖細的腰身，用另一只手理了理額間的碎發，然后微微低頭嘴巴附在顧卿月耳邊，撩撥又曖昧，“這些年我讓你看光了百八十次，怎么讓我看看你還害羞了，阿月？”

    被程風抱在懷里的顧卿月有點局促不安，本來就略顯粉紅的臉燒的更厲害了，連帶著全身好像都透了一點粉色，把頭埋得更低，小聲的狡辯道：“沒有……”

    程風笑而不語，輕輕就手撥弄了幾下還垂在顧卿月兩腿之間的“小阿月”。顧卿月性冷淡程風是知道的，對于一直有潔癖的顧卿月來說，性一直都是一件讓他不太接受的事情，所以顧卿月哪怕收過很多奴，至今前后都還是“雛”。要不是以前經常睡在一起，知道顧卿月早起會晨勃，偶爾也會用手解決，他都快要懷疑顧卿月不舉了。

    顧卿月這幅害羞的模樣程風見的可不多，搞的他對懷里的小美人既想好好疼一把又想狠狠的虐一番。

    程風動作不是很溫柔的把顧卿月一把抱起來扛到肩上，快步就走進了浴室。

    把顧卿月放到淋浴頭旁，轉身把旁邊雙人浴缸的水龍頭打開蓄水，才回來調試水溫，邊調邊說：“站著別動，我先給你洗，然后，你再給我洗?！?/br>
    顧卿月簡直欲哭無淚，他哥哥也太會折磨他了。于是他又羞恥又無奈的求饒：“主人，饒了我吧，我伺候您洗，然后我自己洗成不成……”

    程風已經把水澆到了顧卿月身上，嘴角掛上了笑意，但說出來的話卻十分強硬，“阿月，這是懲罰，還有，你知道我的規矩，我不喜歡奴隸討饒?！?/br>
    主人，難道不是剛剛我打了你，又調戲你，你對我的報復么……

    顧卿月再次無語，除了低頭說了一聲是，然后就閉上了眼，任憑對方在自己身上動作。

    程風倒了洗發水在手上搓起了沫，在顧卿月的頭上揉搓，手中的發絲很軟，摸起來非常有手感。程風的心情似乎很好，看著平常霸道任性又可愛懂事的阿月在自己手里像一只害羞的兔子，任自己搓圓捏扁，就忍不住想逗逗他。

    程風的手突然握起了阿月身下還軟趴趴的性器，惹得本來因為害羞閉著眼的顧卿月驚呼了一聲，濕漉漉的眼睛看向程風。

    “啊……主人，別……”

    “主人為奴隸服務，奴隸好像還不太滿意？”

    “不敢……不敢不滿意……”顧卿月窘迫的不知道說什么是好，他不喜歡做這事啊，即便能高潮釋放對奴隸來說是賞賜。

    程風貼著顧卿月貼的更近了，玩笑的話語里夾雜很認真的語氣，問道：“阿月還記得第一次對我有感覺是什么時候嗎？”

    顧卿月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個有感覺是怎么個有感覺。

    程風故意在手里用力捏了一把顧卿月的yinjing，又讓顧卿月下意識的驚呼的一聲，惡趣味的說道：“就是這兒的感覺?！?/br>
    顧卿月臉更紅了，閉著眼睛逃避程風的目光。

    程風卻不打算放過這么可愛的小兔子，用另一只手捏住了小兔子的下巴，強迫小兔子看著他，說道：“我知道阿月對‘性’要求極高，今晚我們的‘小阿月’一直也沒什么興致?？梢f這么久，阿月對我就沒硬過，我可會傷心的，嗯？”

    顧卿月真的很想把這個討厭的哥哥一腳踹開，但是做奴隸就得守著做奴隸的規矩，他是個有職業cao守的人。

    “硬過，硬過的……”顧卿月硬著頭皮回答。其實硬過很多次。

    “所以我問的是第一次啊?！背田L再次故意的問。

    顧卿月被程風逗的有些急了，瞪著程風說道：“第一次把主人綁在架子上用鞭子抽的時候，就是奴隸第一次對著主人硬的時候！”

    作為奴隸這話犯上了，而且他并沒有說實話。雖然知道程風不會真的生氣，但顧卿月以為此刻作為主人的程風還是會象征性的懲罰一下他然后繼續逼問他。結果程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就把鉗制他下身的手拿開了，整個身子也離開了顧卿月一點，顧卿月瞬間感覺壓力驟減。

    浴缸里的水已經放的差不多了，程風走過去試了試水溫，就整個身子坐進了浴缸，把后背留給了顧卿月，說道：“過來，幫我揉背?！?/br>
    顧卿月連忙應了一聲：“是，主人?！?/br>
    浴缸很大，里面容納三個人也不會擁擠。顧卿月從洗漱臺下的柜子里找出了兩瓶從竺島帶來專門治療鞭傷的藥，一瓶倒在了水里，然后也坐進了浴缸里，拿起另一瓶倒在手心里，輕輕為程風揉捏起來。

    程風的后背大面積已經變成了深紅，卻沒有破皮流血，只有顧卿月最后打的那一鞭比較狠，已經有些皮rou翻卷，被水沖的有些泛白，看起來十分猙獰。

    感受到后背那雙手正在輕輕撫摸這條鞭痕，程風忍不住調侃，“阿月剛剛下手的時候，可是一點沒留情面啊?，F在這是心疼了還是害怕了？”

    顧卿月沒有以一個奴隸的身份請罪，也沒有回答程風的問題，只是默默地替程風按摩著后背。

    過了許久顧卿月也沒說話，程風以為顧卿月今天被他弄煩了，所以也就不再問了。

    “哥哥?！鳖櫱湓峦蝗婚_口輕輕叫道。

    稱呼一換，也就意味著主奴關系暫時結束了，說好的游戲開始和結束的權力掌握在顧卿月的手里。這也在程風的意料之中，給他koujiao完又被他逗了這么久，顧卿月能做到現在已經讓他很滿意了。

    “嗯？”

    “我第一次對你有感覺的時候，就是像現在一樣給你上藥按摩的時候?！鳖櫱湓碌穆曇艉芷届o，沒有害羞沒有激動，就像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程風沒說話，好像還沒反應過來，顧卿月緊接著說道：“其實也不像現在，因為那鞭傷不是我打的。我當時知道了你原來一直受著那樣的屈辱和折磨，卻那么堅強，即使在那樣的困境下成長，你仍然不服輸的和命運斗爭，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也不是可憐你，我敬佩你，尊重你。所以當時我給你跪下了，給你上藥，處理傷口，也就是那個時候，嗯……跪著伺候你的時候……我發現……我，我硬了……那是我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因為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喜歡上的是一個真正的王者。

    程風的手悄悄握緊了，他轉過身來，眼眸正對上顧卿月，顧卿月此刻的眼神里并沒有什么波瀾。

    程風眼神下移，突然就看見了顧卿月已經抬頭的欲望，玩味的說道：“哦，這樣啊，那阿月你的興奮點真的很奇怪?！?/br>
    似乎是回憶喚起了什么，顧卿月心里癢癢的，下身也在不知不覺中勃起了。

    順著程風的眼神往下看，看到了自己挺立的yinjing，顧卿月再度臉燒的通紅，他“咚”的一下子從浴缸里面站起來，羞赧的盯著程風，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哥哥！你還是這么討厭！”

    說完就扔下程風一溜煙跑了出去。

    程風笑著搖了搖頭，他的阿月啊，當S那么多年也不見他害羞，唯獨對自己總是跟個孩子一樣。他很想說他其實很喜歡他，喜歡他很久了，看到他和別人親近他會妒忌，看到他開心自己也會開心……

    可是，他不配啊，有自由的人才有愛人的權力。

    浴室的門再次被人砰的一聲打開，把正在沉思的程風嚇了一跳。

    門口探出了一個腦袋，他的小阿月軟萌萌又氣鼓鼓的問道：“那你對我第一次硬是什么時候！”

    程風的性欲望其實并不是很強烈，哪怕在竺島上調教奴隸，他也很少和奴隸發生實質性的插入行為?；氐絿鴥?，他包養的那些人只是為了掩人耳目，順便拉攏手下，雖然他也會去發泄，那只不過是例行公事絲毫不帶感情的發泄欲望而已。

    程風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不告訴你?！?/br>
    顧卿月不高興了，憤憤的用語言報復，“呵，剛才怎么射的那么快??？我還以為大名鼎鼎的首席調教師耐力多好呢，我還說我這第一次嘴上活兒肯定不嫻熟，得伺候您一兩個小時，結果你真是太心疼我了，嘖嘖嘖?！?/br>
    程風：“……”

    略占上風的快感讓顧卿月稍稍開心了一點，然后甩上門便走了。

    程風有點郁悶了，射的快，那是因為喜歡這個人好不好，喜歡一個人下半身的感覺最強烈。是喜歡，是，愛。才射的快！

    可自己真的還有愛人的權利嗎？

    他曾經怕過，是他親手把顧卿月從人間拽進了地獄，他怕顧卿月恨他。

    作為一個主人，他對得起顧卿月，可是作為一個愛人，他配不上顧卿月。

    阿月，我太臟了，從身到心都已經爛了，我曾經甚至自私的想要把你變成和我一樣的人，可是你的眼神，從來都不摻雜任何欲望。

    阿月啊，從我見你第一面，看你那倔強的眼神，不認輸的架勢，我就喜歡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