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看清心意的老攻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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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包扎完時衍的傷口,從房間出來時,已是深夜。 由于門是虛掩著著,透過門縫,方靳周能夠清楚地看到坐在床頭的那小子身上的一舉一動。 看著一個好端端的小伙子傷成那樣,本來不愿多管閑事的老醫生還是忍不住多嘴起來。 “那孩子不過剛滿二十,年紀輕輕的,難免有些叛逆毛燥,方少要是生氣,教訓幾下就好了,真的沒必要往死里打?!?/br> “哦?” 方靳周看著里面的時衍被教訓完還一臉的不服和拽意,又回想起這小子當時被打倒在地,還不忘口出的狂言,實在是不覺得已經被教訓夠了。 醫生只好訕笑幾聲,卻在臨走之前又突然停了下來。 “對了方少,這孩子得多補充一點營養,不能光打營養劑,否則身體遲早會吃不消的?!?/br> 如果不是醫生提醒,方靳周都沒太注意。 時衍較之被囚禁前,的確是瘦了很多,令那原本就高挑的身材顯得越發干瘦,臉色蒼白得就差把“營養不良”這四個大字給刻上了。 這不僅僅跟時衍很長一段時間的睡眠質量差有關,更重要的,是從很早之前開始,時衍就連方靳周的殘羹剩飯都吃不上了。 方靳周為了進一步羞辱,甚至給他買了最好的,完全是真真實實的狗糧來投喂他。 一天下來,不給任何飯菜。 時衍的籠子底下有一個小洞,洞外就只有一盆狗糧,要是不吃,就只能挨餓。 要是在黎平行死之前,時衍可能真的會毫無顧忌地為了活著而吃掉。 可時過境遷,如今的時衍絕對不會再自我作賤。 因為他知道,方靳周不會讓他餓死。 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 在幾乎近三天沒有進食的情況下,時衍毫不意外地餓出了毛病,只能由營養劑吊著命脈,身體素質大不如前。 方靳周靜靜地看著房內赤裸著全身,只暴露出瘦削上半身一片傷痕的時衍,猶豫了片刻,便直接推門而進。 可就算房門被徹底推開,時衍也不屑于看方靳周一眼,浪費他在陽間的短短一秒。 房間內的藥味也很重,被鞭打所造成的皮rou傷被砂布包扎得到處都是,就連那臉上,也是磕磕絆絆的淤青紅紫,為那張本來就痞氣的臉增添了幾分不善。 方靳周走上前,想要捏住時衍的的下巴抬高,卻被堪堪躲了過去,連碰都不愿意讓他挨一下。 方靳周沒有強求,退其次地撫上了時衍曾經受過傷的肩膀,突然無厘頭地問了一句,“小衍,我是不是把你折騰得太狠了???” 完全不等時衍回話,仿佛是自言自語,聲調語重心長。 “可這是你先背叛我的?!?/br> “我原本都打算放過你了,可你卻在背后陰我,要將我置于死地?!?/br> 方靳周忍不住感慨,“這還是我第一次被自己的玩意兒算計,你讓我怎么可能不惱,怎么可能不給你個教訓輕易放過?” “小衍,這完完全全…都是你自找的?!?/br> 聽著方靳周的這一番說辭,時衍冷笑得直接忽略了扯起嘴角時所帶來的疼痛,“方靳周,凡事有因才有果,你又何必在這裝什么矯情?” “我說了,有種你就打死我,最好不要輕易放過我?!?/br> 方靳周明顯被時衍氣笑,卻盡量保持心平氣和,“小衍,快三個月了,你準備再跟我犟到什么時候?” “我想抽煙?!睍r衍無來由地突然道。 這回方靳周沒有說教他,在身上掏出了一包他經常抽著的名貴煙。 “不知道你經常抽的那煙是什么牌子,我嘗遍了很多款式,都一直都沒有找到那熟悉的味道,將就一下吧?!?/br> 只可惜就算方靳周身上的煙價值不菲,也不合時衍的胃口,幾乎剛一抽上,就不適地皺起了眉頭。 就在他打算隨意扔掉之時,卻被方靳周給接了過去,毫不避諱地咬上剛才時衍叼著的部位,重新開始吞云吐霧起來。 這是他們幾個月以來最平靜的一夜。 難得時衍沒有睡在狗籠,也難得方靳周肯平心靜氣地和他共處一室。 時衍身上的傷很重,新傷覆舊傷,即使沒有傷到骨頭,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恐怕也難以結疤好全。 可方靳周第二天就解除了他的囚禁,命令他繼續拍攝未完成的劇作。 時衍根本猜不透方靳周這么做的目的居心何在。 要說他放過了自己,可仍然沒有自由之身,幾乎被看守得寸步不離。 可要是沒有放過自己,可他又再也沒有睡過狗籠,沒有吃過剩飯和狗糧。 他們仿佛又回到了單純的金主和情人的關系,不再有變態的調教,也不再有毫無節制的強暴和凌虐。 好像那幾個月刻骨銘心的疼痛和折磨都只是時衍的一場噩夢。 或許是方靳周覺得再這樣下去沒意思了,又或許是方靳周的氣消了,便不再和他一般計較。 總之,時衍再也沒有見過鞭子之類的道具,也再也沒有踏入過那個書房甚至bdsm館半步。 甚至在方靳周將他的手機還給他時,時衍都覺得有些怪異得不正常。 只是在出去那天被方靳周狠狠地警告了一番—— “記得別再做那些毫無意義的蠢事,我在機關里面有的是人,即便你鐵證如山也沒有一點用處?!?/br> “你要是再敢背著我搞些什么名堂,我一定不會再輕易地放過你?!?/br> 那段話依然在時衍的耳邊徘徊,時時刻刻都在壓抑著他蠢蠢欲動的殺意。 而被囚禁了好幾個月再出門的時衍,只覺恍若隔世,連坐在車上時,都忍不住一直盯著窗外的一切車水馬龍,人間的紛紛擾擾。 那些被人不值一瞥的人和事,卻是時衍暗無天日的那幾個月里,做夢都想看到的盛景。 他在方靳周不經意的時候,偷偷地查過之前的新聞。 卻發現當初震驚了整個娛樂圈,幾乎使得微博癱瘓的事件,早已被人做了最從善的處理。 方靳周不僅洗脫了罪名,連那起在片場被警察押入警車的視頻,也被導演親自出面稱是劇本拍攝的效果,幾乎瞞天過海。 而等現在的時衍再查,甚至連那起事件的報道都寥寥無幾,當真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 劇組的拍攝進展也到最后的三分之一。 最可笑的是,連劇本的情節都和時衍的經歷是如此相似—— 被臥底出賣的毒梟大佬從監獄逃出,開始展開對曾經的愛人,即將他關入監獄的警察臥底進行瘋狂的報復。 因為多是折磨凌虐部分的打戲,所以時衍必須要上妝。 而最尷尬的,就是時衍身上的那些被方靳周折磨的傷口根本沒有好全,甚至連妝都不用化,正好可以本色出演。 雖然化妝師十分尷尬,但方靳周在化妝間一旁座位上看著時,卻是無比的滿意。 時衍身上的那些傷傷痕痕都是他親手打下的藝術品,自然只有他這個變態才欣賞得來。 而隨著場記板的落下,所有的室內拍攝工作都在現在正式開始。 演繹毒梟大佬的方靳周緊緊地掐住時衍的脖子,將他來回拉扯,往堅硬的墻壁上橫沖直撞。 雖然方靳周收了一部分力氣,但仍然撞得時衍的后腦勺疼痛無比。 “感覺怎么樣???嗯?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今天?老子當初那么愛你!那么信任你!你又是怎么回報老子的???!” 時衍的身體被狠狠地摔了出去,撞上了床沿的一角,痛得他彎下身來。 “呵…” 時衍捂著肚子,揚起他滿是傷痕卻依舊倔強的臉蛋。 只是那上面有些傷口是化的,而有些比如說當初皮帶的打痕,則永遠留了一道痕跡在臉上,幾近破相毀容。 “那又如何?” 時衍額頭滿是冷汗,“我們的身份天生對立,天生就是你死我活,這樣的立場和關系,我們哪來的愛情?一切,不過是你自作多情罷了!” 旋即而來的一腳直接將彎著身子的時衍踹翻在地。 還未回味過來疼痛,他的身體就被方靳周拽起,重重地扔到那張滿是灰塵的大床之上,被擺上了屈辱的姿勢。 導演等人互相對了一下眼神,便心照不宣地打算自動退出這個房間。 可誰想,這個拍攝房間的門居然被人鎖住,他們根本無法在這個房間里走開?! 急了半天的他們不敢去打擾方靳周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只好面面相覷,同時面壁思過,背對著方靳周他們,非禮勿視。 而倒在床上的時衍不僅吃了一肚子的灰,還在身后褲子和衣服都被剝落之時,緊張得全身緊繃。 “方靳周,他們還沒出去,等會再做!”時衍低聲提醒。 可惜方靳周從容不迫,仍然執意于當著這么多人在場,想要強要時衍。 時衍被壓得奮力掙扎。 他沒想到方靳周竟會如此惡心,不僅要對著攝像頭假戲真做,還要當著這么多人在場直接對他進行強暴。 “方靳周,你…” “警告你別動,”方靳周死死地壓制著他,突然像是發現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湊在他耳邊輕咬。 “小衍,你現在好燙…好像發燒了?!?/br> 時衍瞪大眼睛,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淡淡道,“你想怎樣?” “還不明顯嗎?小衍,我想和你現在就做?!狈浇芴蛄颂蜃旖?,呼出的氣體濕氣曖昧。 “聽說發燒的人里面都很燙…小衍,聽起來是不是很有趣???” 時衍停止了反抗的動作,高燒發軟的身體早就在剛才拍戲時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已經沒有必要再垂死掙扎。 “是挺有趣的?!?/br> 時衍說這話時的神情很是隨意,好似真有看起來的那般無畏和灑脫,像是認命般,隨后閉上了雙眸。 性器沖進那處guntang的xue口,里面驚人的溫度惹得方靳周瞬間興奮。 他感受著身下的時衍微顫的動作,因為自己的劇烈動作而拼命咬死不吭所堅守的尊嚴,逐漸產生了一種扭曲的快感。 時衍不是當著這么多人在場不肯出聲嗎? 不是要堅守自己所剩無幾的自尊嗎? 他就是要將他的這種自尊給踩碎; 就是要讓他像個情狗一樣地呻呤求饒; 就是要踐踏他的人格,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份屈辱。 他從未放棄過要將時衍馴服的念頭。 既然曾經的方式行不通,他就換一種方式。 凡是能夠作賤這人的精神,打壓這人的心氣的,他都不會放過,就像現在一樣。 方靳周無比刻意地壓彎時衍的脊梁,將那臀部抬高抬高,再抬高。 然后拼勁所有力氣地快速狠撞,將性器一次一次地插到最深,插到最爽。 眼看這小子幾乎要忍到極限,連手指蓋都被摳裂出血珠。 方靳周便開始一掌一掌地重扇著眼前這個被迫抬起的雪白臀rou。 巴掌著rou的聲音回響在整個空間,激得那些背對著的那些人內心一陣驚嘆。 可直到手下的臀rou都被抽得一片緋紅,邊抽邊大力頂撞下,那將臉埋在臂彎的人兒也沒有任何反應,一聲不吭,直到方靳周最后一挺,jingye一射到底,這件殘暴扭曲的性事才得以結束。 方靳周像是急于查看自己作品成效一般,好整以暇地將時衍整個人都給翻了過來,想欣賞他此刻的窘迫和難堪。 可最后映入腦海的,卻是他從未見過的時衍。 或許是高燒燒得頭腦不清醒,又或許是真的被干得太狠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時衍委屈得像個孩子,失去意識地低聲呢喃著疼痛,淚眼婆娑地將嘴唇咬得鮮血淋漓。 那雙積聚淚水的眼眸像是破碎的明鏡,被人踩得支離破碎,失去了原本的焦距,渙散無措地不知道望向哪里。 那是時衍撕下所有的執著和倔強,最脆弱的一幕。 也是方靳周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一直在折磨凌虐的,不過是個剛滿二十歲、還在上學且涉世未深的青年。 那原本扭曲興奮的快感逐漸被另一種情緒給替代,疼得方靳周的心臟像是絞在了一起,翻攪得他痛得不能自已,難以忍受。 他在此刻又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一種名為心疼的情緒。 這種情緒讓他瞬間不知所措,忍不住去低頭去舔舐身下之人布滿淚痕的臉頰,不住地顫著音線低聲安慰—— “小衍,沒事了,別害怕,我不會再做了?!?/br> “別哭了好不好?你發燒了,我得帶你去見醫生?!?/br> “疼…我好疼…” 時衍被燒迷糊后的無理智音調啞得可怕,尾音像是瀕死的邊緣,一聲聲的喊疼叫得方靳周喉口都是腥甜。 時衍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喚過疼痛。 以至于他都忘了,這人即使剛烈頑強到令他側目,但也是會感覺到疼,也是會感覺到委屈。 “對不起…” 方靳周發現自己除了道歉和安慰,竟無話可說。 只是在他自己都沒注意的情況下,他抹了一把自己極癢的臉,竟也是一手的淚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