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8【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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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在聽到那聲音的時候,迦里就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冰涼,而看到他的行為時,那真是更加不堪入目。 從空地上走來,迦里和沃克都沒察覺到的人,是沃克的大哥吉克,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沃克還試圖替迦里擋一下,卻只一腳,就被那吉克踢飛了。 明明還只是一個幼兒園里的娃娃,卻試著去擋成年人的道,迦里怎么會指望他呢? “你抓了這么一只小天使怎么不告訴我們呢?沃克你可真是不老實呢。不是早就和你說了嗎?像小天使這樣的生物,能抓多少就抓多少,它們可是完成大計的重要資源呢。哈哈哈哈...”那瘋子一步步走來,泄火一般尖銳地笑起來。 迦里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翻身想要逃跑的時候,只覺身后一股如巨石一般的蠻力將自己踢倒。 直直摔下去的身子被揪著頭發抓起,不到半人的身高實在太方便被人施暴了。 毫無緩沖地被正面砸在粗糙石壁上,光是頭骨承受的強烈撞擊就幾乎讓迦里失去意識,可那瘋子竟抬腳向它膝彎處踢去。 一連數腳,那踢人的動作簡直和踢一個沙包無異,那么小的一個天使,每踹一腳,都聽得見骨頭錯位的聲音。很快的,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呆滯的雙眼不再望向任何方向,只因沒有力氣合上眼皮,迦里就看著那吉克把自己丟進那個小教堂。 拖著再也動不了一下地身軀,迦里明白,自己大概是沒救了。 跟自己一樣情況的兩個孩子它現在才看清楚,手腳都被綁住,那渾身臟得,大概已經已經被抓住有兩三天了。 這些歹徒就只有這兩個人了嗎?還是有更多,迦里都沒有見過的? 抓小天使,他們到底要做什么? 迦里對于現狀毫無準備,冷冰冰的地板貼在身上,身體上的痛,來自哪一個部位,它已經分不清了。 明明剛剛才被喂得飽飽,現在卻覺得身體里一點點熱量都不剩了。 回想起來,塔爾哥哥喂給它的晚飯,還都是它最愛吃的,一口一口,喂到自己嘴里的那些,大概都是特意叫廚房準備的吧。 這樣的塔爾哥哥,真的會不要自己了嗎? 它想回家,它后悔跑出來了,它要回家... ------------------- 一陣漆黑中,眩暈感再次襲上大腦,將不知何時暈過去的迦里喚醒,艱難睜眼時,它已經被轉移到了一個幾乎沒有光線的地下室了。 “你,你醒了?”聲音纖細又干澀,是一同被綁來的其中一個孩子開口說的。 他身量比另一個孩子高,仔細一看,竟是只天使。而另一個較小的,則更是一個,與迦里一樣的小天使。 “對不起,我當時不該窗戶那邊看的?!蹦谴蠛⒆舆煅实卣f著。 其實迦里被抓,純屬倒霉,它從沒想過自己偷跑出來會遇到這樣的事。 沃克不在,想來也是被他那瘋子看管起來了。 它不知道那些歹人抓它們是為了什么,只看到微弱燭光下,好像滿墻滿地都是魔法刻印。 一種極為不妙的預感就這樣誕生了。 沒有得到迦里的回答,那大孩子終于也忍不住開始了啜泣,和自己一樣的小天使更是連眼淚都哭干了,只有斷斷續續的嗚咽??蘼曉谟邢薜目臻g里蔓延。 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它們為什么會被抓起來受到這般對待??? 許是哭聲將安靜地空間打破,其他聲音也就跟著響起。 空洞走廊上傳來腳步聲,那聲音迦里只聽過一次,就記得刻骨銘心。 那個瘋子,又來了。 聽見那腳步,剛才還在哭的兩個孩子,立刻消了聲,明顯就是一副被嚇破膽的樣子。 而迦里也是如此,身體比大腦更先產生反應。 看見那瘋子邁進來的雙腳時,迦里瘋了一般想要逃離,但剛一動,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再做不了任何動作了。 彎曲,直立,甚至連微微挪動都做不到。 那瘋子端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向自己走來。 兩個孩子很明顯對那液體極為害怕,那種源自心底的恐懼真是毫無遮掩可言,全部寫在最表面的表情上。 成人的腳步很大,兩步就邁到迦里面前。 迦里驚恐地看著他,被他一把揪著后頸拎起來。 余光瞥見那兩個孩子臉上根本掩飾不住的對那液體的恐懼,迦里便本能地咬起牙關,使勁扭頭,拼死也不要讓那端過來的瓷碗碰到自己半分。 可是被當成小雞仔一般拎起來的迦里又有什么拒絕的權利呢? 肚子上最軟的部位被膝蓋狠狠地頂了一下,嘴巴都不需要強制力就輕易的張開。 苦澀的黑色藥水,帶著不明成分的刺鼻氣味被灌進嘴里,甚至連鼻孔都生生嗆進去好多水。 “哼,哼哈,哈哈哈哈...”將一整碗湯藥倒空后,那瘋子什么也不說的大笑起來。 單手將人拎起的動作是那么的輕蔑,那臉上的表情如同看不見任何事物一般。最后才冷冰冰地貼上迦里耳朵。 從耳根爬上來的毒蛇低語輕盈而冰冷,“你們這群祭品,老老實實的,待會兒,就把你們都獻祭了?!?/br> ------------- 幾乎沒有任何聲音的魔王城堡內,夏利憤怒地沖進了魔王的寢殿。 這幾天塔爾一直不許他見迦里,連他在城堡內行動的自由都給限制了,而今天他實在擔心小東西的情況,用魔法瞬移到了迦里房間,準備給小東西換換藥,捋捋毛,卻沒想到,那原本就不大的房間,里面竟已毫無迦里的身影。 所有路上阻攔的侍衛都被夏利瞬間放倒,大步踏進塔爾所在的寢殿,“你都對迦里做了些什么!” 憤怒的質問幾乎要把房頂掀翻,夏利一步就踏到塔爾面前,手上丟出一堆被拆碎成廢品的魔法零件,毫不克制地砸向眼前這個負心漢的臉。 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是怎么碎掉的夏利不知道,但里面的每一塊晶石都細細小小的刻著迦里的筆跡,刻著那個混蛋的名字,塔爾。 說到底,迦里跑到魔界就是個錯誤,若不是迦里被下了魔力共享的咒印,他早該帶它走的。 現在魔界的情況這么混亂,在外面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焦心的擔憂涌上夏利心頭,他抬手就要去揪塔爾的衣領,卻見他突然面色一變,好像很痛苦一般地捂住胸口。 緊接著是夏利在一旁都能感覺到的魔力波動。 塔爾感覺到這波動突如其來,從那個共享的咒印向外擴散,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回頭望向窗外,“夏利,你這個烏鴉嘴...” 【36】 “啊嗚...好痛,嗚...這,這是什么,啊——”蜷縮在潮濕地面的迦里痛苦的嚎叫。 因為雙腿不聽使喚,迦里能扭動的只有上半身,它雙手緊抱頭頂,十根指頭扭曲地抓著左邊一個凸起的小包。 從剛才被硬灌下那黑色液體之后,迦里就感覺到渾身一陣劇烈疼痛,從四肢向頭頂流動,魔力在身體里劇烈翻滾,緊接著就是一陣尖銳的腫脹,靠左的頭頂像碎掉一樣。 一個尖銳又發硬的東西好像要穿破頭皮,以令人發指的力量向外冒,連帶著一種極為不妙的第六感沖擊著迦里的大腦。 在地上蜷縮、翻滾,許是迦里的扭曲具有傳播痛苦的能力,在迦里已經哭不出聲的時候,那個一旁坐著的小天使代替它哭了出來。 “沒用的,嗚——沒用的,我們都會變成惡魔的?!眾A雜著哽咽地細軟聲音,傳到迦里耳朵里時已經是模模糊糊。 “一開始只是頭發微微變棕,朋友提醒我,我還沒注意,但其實那個時候就已經晚了?!蹦莻€小天使繼續哭訴,“緊接著,光環就找不到了,我找遍所有我去過的地方,可就是找不到...我的光環,消失了... “原本的魔力開始流失,取而代之的卻是惡魔的氣息。 “這,就是觸碰禁忌的代價,做什么都沒用的,嗚——” 頭發變棕,光環丟失,自己魔力開始短缺,這不正是迦里所經歷過的嗎? 禁忌?天使的禁忌?迦里痛得幾乎什么都聽不見,但唯獨這兩個字,是那么的刺耳。 這都是觸碰到禁忌縮導致的嗎? 蹲在旁邊的另一個孩子估計也是差不多的情況,隨著這小天使的哭聲,也終于忍不住地流淚。 那么小的兩個孩子緊緊靠在一起,而那泣不成聲的小天使像是想起了什么憤怒的事情,牙齒咬緊,聲音帶著顫抖,“我明明和他說了,我都和他說了!我還沒有獲得天神的許可,他為什么要硬插進來,為什么——我好痛...真的好痛,我明明,曾經還那么的喜歡過他...” 混沌,徹底把迦里的腦袋攪成漿糊。 昏天黑地中,迦里最聽不得“痛”這字。 如尖錐刺骨般的疼痛,從全身匯聚到頭頂,原本就僅剩一點的意識,在此刻,徹底飄離了。 暈暈乎乎的意識,游離在不知名的空間之中,過去的事情,迦里好像可以想起來了一點。 和那深井之中看到的是同一個地方,和冰涼井水中感受到的,是同一種感受。 好痛,它身后的小洞撕裂的痛,鮮血從里面流出來,果然,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就不再是只天使了呢。 自己的光環,其實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找不回來了啊—— 只是,它后來頭頂的那個光環,會是誰的呢? -------------- 小娃娃具有從穿透力的哭聲傳遍整個地下室,傳到同為小孩子的沃克耳中,更是引發一陣共鳴。 他被他那瘋子哥哥一腳踹開后,就眼睜睜地看著又一只小天使被父兄關到地牢。 聽著從地面傳來的迦里的呻吟,那個曾幫它找回魔角,從巨大石像下拉他出來的那個小天使,他多想自己現在就能把它救出去。 順著地上反射著的一縷月光,沃克抬頭看了看稍顯破舊的小窗。 盡管身上還帶著被踢后強烈的鈍痛,沃克還是用力咬了咬牙,這地牢,他一定要飛出去。 【37】 魔王城內的極端份子愈發猖獗,他們一直以引發動亂為使命,攪亂魔界的秩序與安寧。 雖然說馬爾被派出來調查極端份子已經有幾天了,但幾乎毫無線索的狀況幾乎是讓侍衛隊無使力的方向。 算起來從失蹤案發生到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憑馬爾的直覺判斷,三天的發酵,那些極端份子的行動,很有可能就是今天了。 如果再找不到線索,就只能啟用最后的方案了。但... 城堡之下,都是侍衛隊熟悉的街道,就在馬爾一籌莫展的時候,隊里一個手下突然上前報告,手上還提著一只看上去只有幼兒園孩子大小的惡魔。 “放開我!放開我!”那被抓的孩子不聽扭動掙扎著,直到他抬頭看見了馬爾。 “你?我見過你!你和那個獨角惡魔在一起,在幼兒園的時候,就是你們和迦里站在一起!” --------------- 再次從混沌中醒來,這已經是迦里一天之內第二次痛暈又清醒了。 吉克和他的爸爸似乎是做好了那個“獻祭”的準備了,盡管不知道那具體是什么,刻印陣法的能量運轉已經開始發出微弱光芒,而迦里此刻才看清,這個巨大陣法,居然占據了地下室面積的全部。 又是那個瘋子的腳步聲,他幾步走進來,粗暴地將迦里拎起。 這次迦里沒有反抗,卻依舊被他毫無理由的踢了一腳。 五臟六腑翻騰般的灼燒擠壓,那人似乎是不滿意迦里只長了一只角的事實,滿臉的嫌棄之色,“垃圾果然是垃圾,連角都長不出來?!?/br> 仔細打量了一下迦里的頭頂,手上像是畫了個什么魔法刻印在那小巧的魔角上。 隨后就像拎小雞一樣,把迦里和那兩個孩子一起匆匆牢里帶走。 來到一個空曠的場地,正是這個地下室里陣法的最中心。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不想反抗的迦里,在疼痛之上突然又感受到一陣極為詭異的感覺。 從頭皮擴散而來的怪異知覺貫徹全身,迦里難受得四肢緊繃,而瘋子吉克也開啟了這布置已久的法陣。 有什么東西要將迦里向這地下拉扯,那兩個孩子也一樣,頭頂像灌了千斤重的鉛水重重砸向地面。 而就在此時,地面之上傳來數人的腳步聲。金屬鎧甲穩重而又不失速度,來的正是馬爾。 馬爾跟著沃克指的方向向這地下室趕來,正如他們猜測的一樣,這群瘋子真的把手伸向了魔王城地下,對惡靈泉的封印。而這封印解除,很有可能,就要用到像小天使那樣的祭品獻祭。 與時間賽跑的行動,在路上,馬爾就已經放飛鳥通知了皇宮中的魔王。他則帶著訓練有素的侍衛隊迅速將此處包圍,找到地下的入口,開始強行砸門。邊砸,還邊喊:“下面的人給我聽著,現在就把人給我放了,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br> 迦里聽得出是馬爾的聲音,緊緊地盯著那正傳來巨響的大門,心里著急的想要去應,但渾身劇烈的壓力讓它連一下都動不了。 “哼,當我們這邊沒有準備嗎?”吉克那瘋子像是預料到會有人來阻攔一般,給站在主位的沃克爸爸交換了個眼神。 他們早早就在周圍布下用于反制的機關。地上陣法刻紋微微轉動,霎時一圈火焰拔地而起,地上砸門的聲音瞬間被烈焰的燃燒聲所取代。 而陣法的魔力流動也正在此時突然加劇,迦里,徹底被壓得沒了呼吸。 求生的能力早已喪失,在這巨大的苦楚之中最后那點想要逃離的意識卻并沒有消失。 救救它,誰來救救它... rou體在與骨骼分離,原來,被獻祭的感覺竟是這般痛苦。 它會獲救嗎?如果可以,來的會是它的大英雄,泰爾將軍嗎? 那個英勇無敵,戰無不勝的大將軍,那個每天晚上,都要的故事中的大英雄,他會是什么樣子呢? “哈哈哈哈,我們惡魔真正的力量源泉啊,你被封印在這地下太久了,待你封印解除,我們就必將天國踏平,世間再不會有天使這種低劣的生物?!悲傋拥难哉Z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中仍然能傳到迦里耳中。 眼見著陣法的魔力就要匯聚到頂峰,地表建筑忽然在一聲巨響之中崩塌。 “癡人說夢!”一個具有穿透性的聲音,是夏利。 六只三對,純白羽翼從天而降擊穿了整片墻體,提著寶劍重擊在這獻祭的法陣上。 而那陣眼的最中心,那恐怖魔力最為匯聚的地方,一個身影出現在迦里面前,“別怕,我來了?!?/br> 天神吶,如果這次自己能獲救,那救它的人,一定是它真正的英雄吧。 【38】大結局 這次行動,就只抓獲了沃克的父兄兩人,剩下的線索楞是被大火燒盡成灰,而由于這次封印遭到的破壞,敵人會利用這泄漏出去的狂躁魔力,魔王城的危機隨時都可能爆發。 漆黑漆黑的天空下,或許,這平靜的夜晚就只剩下不到幾個小時了。 塔爾就這樣靜靜地抱著那小小的一只在自己懷里,用魔法免去了他身上傷痛,對著失而復得的寶貝親了又親,抱了又抱。 可他卻不知道的是,就這樣閉著眼睛,看似沒有動靜的小家伙,其實根本沒睡。 畫面不斷在腦中回放,一遍,兩遍,三遍,無論迦里回憶多少遍,好像都得不到它滿意的答案。 從火海中飛來的身影啊,它的大英雄,泰爾將軍啊... 偷偷看著眼前這個將自己緊抱的結實胸膛,迦里好像又回想起在記憶中看到的某些。 潮紅在兩個臉頰泛起,本是羞羞不可描述的畫面,迦里卻從心底泛起喜悅,悄無聲息地,再一次貼到那懷抱里... ---------------- 清晨,只是因為太過疲累而小憩了一會塔爾微微轉醒。 馬爾從外面敲門進來,報告著城內異動的情況。 惡靈泉的魔力外泄,潛伏在城堡周圍的恐怖分子終于也露出了頭角,雖然侍衛隊已經將大部分冒出來的恐怖分子鎮壓,但只要惡靈魔力繼續外泄,那些恐怖分子的動作只會越來越難以控制。 報告完畢的馬爾抬頭,看看空空如也的床上,昨天還在的迦里沒了身影,剛想詢問,卻見 魔王臉上一點沒急。 塔爾將身側看著小東西在軟床上留下的一個窩窩,伸手在那枕頭下摸了摸。 圓圓的光環,帶著燦爛的金光,塔爾輕輕將它拿起,像是在回答馬爾,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迦里它,會回來的?!?/br> ------------- 因為泰爾的一次失誤,小天使迦里在還沒有得到天神許可的情況下,與他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系。那個時候,為了拯救迦里而給出去的光環,現在也被迦里還了回來。 城內暴亂,開了裂縫的惡靈泉急需再次封印,而拿回光環的塔爾,再次擁有了他曾作為天使的力量。 那個曾經封印了惡靈泉的大將軍泰爾,終于又戴上了他的光環。 而待一切平息后的幾天,一個軟軟的小家伙,又出現在城堡的大廳內。 小小的一只,抹著眼淚,跑到那“魔王”面前,“角角,把我的角角還給我。你頭上的角角,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