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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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入夏,清晨時分軍營中士兵尚未起床,大門前守門士官打了個哈欠,萬籟俱寂,遠遠傳來馬蹄的聲音。 放眼望去,只見一隊身著常服的人縱馬疾馳朝軍營趕來,打頭的正是嚴御青。 這次薛厲要肅清剩余沙匪,派他去尋芳城內拔出眼線,事不麻煩,薛厲給了他三天時間,他兩天就辦好了,而且還來得及在城里逛了逛給月月買了好幾本醫書,他知道她愛看這個。 守門士兵對過令牌,就放了這一隊人進去。 嚴御青縱馬直到薛厲私帳前停下,下馬后有人牽馬離開,他上前問執戟士兵薛厲起了嗎。 薛厲的聲音就在帳內響起,“是御青回來了嗎?進來吧?!?/br> 嚴御青從身邊護衛的手中接過盒子,走入帳內,叩首請安后將裝著人頭的盒子奉上,薛厲身穿寢衣走過來打開看,驚訝道:“原阿奇?” “正是?!眹烙囗杏袔追值靡?,原阿奇是沙匪頭領原沓立最寵愛的幼子,這次進尋芳城和內線接頭,正好被嚴御青撞見,命喪刀下。 薛厲合上蓋子,將嚴御青扶起,縱欲過度的臉上倦容散去,取之而來的是欣賞的笑意:“好小子?!彼牧伺膰烙嗟募绨?,“這次我得給你請功?!?/br> 薛厲讓小兵送進茶水,順便將盒子拿走放起來,他親自給嚴御青倒茶,只聽身后嚴御青道:“將軍,這次剿匪我想做前鋒?!?/br> “怎么上次做前鋒還沒做夠?”薛厲將杯子遞過去,“以前怎么沒見你這么積極?” “因為我想攢夠軍功,請皇上賜婚?!眹烙嘧旖禽p揚,帶著幾分不好意思。 薛厲試探道:“你看中哪家姑娘,直接讓你娘去提親不就得了?!?/br> “她出身不太好,我娘怕不會同意?!?/br> 不會真是那個醫女吧。薛厲干笑兩聲,十分心虛:“原來是……想先斬后奏啊。那便……讓你做前鋒?!?/br> 嚴御青喜上眉梢跪下領命后告退了。 剛出營帳,正碰上來稟報糧草事宜的夏侯攜,夏侯攜一見到嚴御青就想溜,嚴御青上去摟住他的脖子道:“見到我跟見了鬼似的,你跑什么?” 夏侯攜咽了下口水,有些心虛,“哪有,我就是想起來,忘記拿賬冊了?!?/br> 嚴御青急著見月月,松開了夏侯攜,“走吧?!?/br> 他走了好一會兒,一回頭發現夏侯攜還跟在自己身后,停下腳步,“你不是要去拿賬冊嗎?跟著我干什么?” 夏侯攜有些狗腿地跑上來,問道:“你這是要去哪???” “要你管?!眹烙嗖焕硭?,繼續向前走。 “是不是去找林月月?” 嚴御青停下腳步,回頭瞇著眼看向夏侯攜,還未開口,就聽夏侯攜有些忐忑道:“林月月在聞人越軍帳里?!?/br> 嚴御青微愣,走向夏侯攜,“你怎么知道的?” 夏侯攜斟酌一下,道:“已經兩天兩夜了?!?/br> 嚴御青如遭雷劈,猛地揪住夏侯攜的領口,難以置信,“你說什么?” “她被軟禁了兩天兩夜了?!毕暮顢y看著眼前的嚴御青青筋暴起的樣子,有點恐懼。 嚴御青不是愣頭小子,他知道聞人越不可能什么都沒干,瞬間雙眼發紅,“你為什么沒派人告訴我?”當下松開夏侯攜,心急如焚要跑去聞人越的軍帳。 夏侯攜追著他,叫道:“我也是第二天晚上才聽說的,本來打算派人告訴你??墒恰诙焱砩蠈④娨踩チ??!?/br> 嚴御青的腳步停下,猛地停下,回頭揪住夏侯攜衣領,艱澀道:“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將軍今早才回私帳?!毕暮顢y看著嚴御青面色慘白如同即將死去的樣子,心下害怕,勸道:“不過是個女人,又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既然他們喜歡就讓給他們吧?!?/br> 嚴御青如同五雷轟頂,失魂落魄,他不敢想月月經受過什么,對夏侯攜說的話充耳不聞,只是朝著聞人越軍帳趕。 到了門口,不經通傳就要進去,門口士兵象征性一攔,被他一掌拍飛,雖未傷及性命,也吐了口血。 夏侯攜看著這副場景,心知不能善了了,趕緊讓人把小兵帶下去養傷。 嚴御青一進帳,就看見月月渾身赤裸呆坐在床上,喊:“夏侯攜站??!” 夏侯攜趕緊停下進去的腳步,退到門外,心里害怕他二人起沖突,想著軍中只有薛厲能鎮住嚴御青,可是……現在叫薛厲來只能是火上澆油,這下徹底不知該怎么辦了。 聞人越本來正在洗漱,只見嚴御青愣頭愣腦地闖進來,毫不在乎氣定神閑道,“你怎么今天就回來了?”卻見嚴御青充耳不聞,紅著眼盯著月月看。 聞人越眉頭微皺,就看見嚴御青掉下了眼淚,他一時間被撼動地愣在原地。 從小到大,這是他第一次見嚴御青哭。 嚴御青上前,看著月月被蹂躪的青紫交加的皮膚和呆滯的眼神,心如刀絞,怎么會這么痛?連呼吸都是痛的,他輕聲道:“月月,我回來了?!?/br> 月月毫無反應,好像失了靈魂的人偶。 嚴御青脫下自己的外衣給月月穿上,月月任他擺布,十分聽話。 他把月月抱在懷中,溫柔地在她耳邊說:“月月,我帶你回家?!彼麑⒃略聨Щ厮能妿?,命小兵去尋芳城找琉璃,讓他帶著琳瑯套馬車來接他們。他找出一套衣服給月月換上,一邊哭一邊收拾月月的東西,醫書和君怡留給她的東西必須拿上,聞人越給的全部丟出營帳。 收拾好了,他就把月月一直抱在懷中,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責備自己的話,可是不管他說什么,月月都毫無反應。 琳瑯套著馬車來到軍營前,有些納悶,嚴御青一直嫌有暗衛保護丟臉,從不讓她和琉璃靠近軍營,今天不知是出了什么十萬火急的事情,居然讓她和琉璃來接人?和旁邊的琉璃對視一樣,都是不解。 當嚴御青懷抱著一個人來到她面前的時候,琳瑯和琉璃都驚恐地看著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內心涌現驚濤駭浪,他們的主子最是堅強倔強,從小到大什么時候哭過。 嚴御青把月月安置在馬車上,他指著琳瑯道:“月月,你不是喜歡找林良女玩嗎?讓琳瑯陪你好不好?!?/br> 月月眼神微動,嚴御青擦干眼淚,露出一絲苦笑,囑咐琳瑯照看她,不舍地看了眼月月,下了車,讓琉璃把車趕到老宅子,安頓好月月,“她還沒吃早飯,讓琳瑯熬點……算了,你買點粥給她喝。琳瑯要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她?!?/br> “主子,您……”琉璃比劃著。 “我還有點事要做?!眹烙嗟臏I早就干了,眼神也變得狠厲無比,渾身散發一股子煞氣。 “演武場,去不去?”聞人越剛從議事大帳中走出,就看見嚴御青冰冷的面容。 他笑了,有些不以為意,“難道我還會怕你嗎?” “喲喲喲!他們要約架??!”周圍一群軍官起哄,有些個沒什么急事就要跟著去湊熱鬧,甚至有人把薛厲也請了過去。 演武場內,聞人越和嚴御青擺開陣勢,有人說了聲開始。 二人就纏斗到了一起,聞人越武功和嚴御青不相上下,嚴御青武功講究地是快準狠一招制敵,聞人越與他不同練的是穩扎穩打慢慢碾壓,說起來兩人平日里拆招,聞人越還要更勝一頭。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嚴御青狀若瘋狗,每一拳都往致命的地方去,十分兇狠,像是招招要命一樣。周圍圍觀的人一開始還抱著看熱鬧的心,現在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聞人越見招拆招,主動出擊,卻抵擋不住嚴御青兇猛的攻勢,嚴御青被打得不輕,但他就是不防守,寧可自己疼,也要讓聞人越更疼,打到了后期,二人幾乎不是在拆招而是在互毆,滾在地上,瘋狂撕扯。 嚴御青看準時機將聞人越壓在身下,瘋狂毆打他的臉,聞人越只能用手臂抵擋,無力地承受著嚴御青的滔天怒火,臉上還是挨了好幾下,一下就被打青了。 眾人眼看嚴御青似乎是要把聞人越打死才罷休,趕緊上去勾住他脖子和手臂往后拉。嚴御青臉色被勒得通紅,青筋暴起,也要上前打聞人越,眾人看著要攔不住,趕緊讓薛厲下來說幾句。 薛厲心里明白為什么嚴御青這么憤怒,本來不想來,被強拉來,本來不想下去,被強拉著下去。 聞人越早被人扶起了,一張俊臉被打得青紅交加,狠狠吐出一口血來。 薛厲下來走到嚴御青身前,道:“明日就要出征,你不是要做前鋒嗎?會議也不來,此刻鬧什么呢?” 聽得此話,嚴御青動作停下,像是泄勁一般慢慢癱軟下去,眾人也慢慢松開了抓住他的手。薛厲從來不玩有主的女人,更何況是自己寵將的女人,此刻看到嚴御青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有愧,便上前去,伸手要將他扶起。 夏侯攜本來也在剛才拉著嚴御青的陣營中,站在嚴御青身后,眼看著就在那一瞬間,嚴御青突然出拳狠狠打在了薛厲的下巴上,不知他用了多大力氣,薛厲飛了出去。 就在那一瞬間,薛厲看著嚴御青的拳頭過來,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他怎么敢???然后就被打得飛出去了。 演武場內一陣死寂,眾人在震驚中久久不能回神,然后就看見嚴御青猛地上前,將薛厲撲到身下,伸拳開打。 “啊啊??!”夏侯攜急的跳了腳,“快快……救將軍!” 眾人一擁而上把嚴御青勒住拉開,這下可不敢松手了,薛厲被人扶起,捂著下巴疼得呲牙咧嘴,伸手指著嚴御青道:“欲擒故縱攻其不備。好小子!” 夏侯攜聽著薛厲咬牙切齒的說話,心驚rou跳,趕緊道:“這……嚴御青打架打糊涂了,把您當成聞人越了?!?/br> “放屁!”薛厲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他走到嚴御青面前,道:“臭小子,下手這么狠,你是不是早就想打我了?!?/br> “今天早晨開始的?!眹烙啾痪o緊抓著,目光無畏地與薛厲對視。 他狠狠吐出一口血,指著嚴御青道:“把他給我綁回私帳?!?/br> 路上,夏侯攜看著被綁成粽子舉著的嚴御青,壓低聲音道:“你瘋了,為了一個女人,你連將軍都敢打。你不怕死啊你!一會趕緊給將軍賠禮道歉,要不然將軍生氣起來,就是岳陽長公主來都保不住你?!?/br> 嚴御青不說話,夏侯攜氣死了。 私帳內,薛厲蹲下看著被綁著躺在地上的嚴御青同樣鼻青臉腫的樣子,覺得自己的高高腫起的下巴沒那么疼了,道:“真有那么生氣?” 見嚴御青不說話,薛厲道:“不就是個娘們兒嗎?雖然是個名器,到時候我再送你個更好的……” 話音未落,就見嚴御青目光冰冷地盯著自己,“她是我妻子?!?/br> 看來嚴御青是認真的,薛厲心中震撼,有幾分心虛,嘴硬道:“無媒無聘的……” “她是我心里認定的妻子,我這輩子唯一的妻子?!?/br> 薛厲坐到了地上,后悔了,道:“我不知道,不然……現在說這些也晚了,那你打算怎么辦?殺了我和聞人越?” “是?!?/br> 薛厲心里再次被震動,卻道:“瘋了你!聞人越是什么身份,晉王世子,今上最寵愛的侄子,你殺了他,你全家都得償命?!?/br> “你怎么不說你自己?今上同母異父的親哥哥,也是我動不起的人?!眹烙嗦曇舻统?,“不過沒關系,你現在不殺我,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你們?!?/br> “臭小子!”薛厲道:“只要你不用什么栽贓陷害的手段,我敬你是條漢子?!闭f著,切開了嚴御青的繩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被壓在身下暴揍。 薛厲欲哭無淚,臥槽,手這么欠干什么,看來嚴御青說殺了他們就是要把他們活活揍死。 “你小子!你明天不去做前鋒了?”薛厲一邊阻擋,一邊道。 “不去了,我要陪我夫人,你還是換人吧?!?/br> “媽的,軍中無戲言,你知不知……??!”又被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