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最后給你體貼
楚燃的聲明,一出激起千層浪。 不過只是那些雌蟲民眾更加群情激奮,更加認定連楚燃現在出面都是被迫的。 更或者,他們并不關心事情真正的真相,他們只是蒙上耳朵,閉上眼睛,借由這個事情不達到目的不罷休。 而教皇順勢而為宣布,讓廖遼暫停一切職務和活動,留在家中反省。 在廖家,楚燃攔著激動的廖遼,教皇禁止任何人來見廖遼,也包括楚燃原本帶著廖遼一直在看的心理醫生。所以原本好轉的廖遼,現在也是情緒容易波動,不穩定。 “廖遼,你出不去?,F在教皇不會聽你的。你要做的就是保持沉默,有什么我們慢慢商量。你現在別這么激動?!背季o緊抱著廖遼,控制住廖遼。 廖遼和楚燃撕扯著在客廳,隨后廖遼被楚燃鉗制住跌坐著,困囿于楚燃的懷里。 “雄主!教皇他憑什么這么做?!我們為了聯邦做了多少貢獻,憑什么舍棄我們?!他!他怎么敢!他!” 廖遼氣急,語不成調,胸膛劇烈起伏,楚燃見不到醫生,也不知道此刻該怎么對待廖遼,他現在無法遠離廖遼,只能竭盡全力安撫下他。 楚燃隨著廖遼跌坐在客廳的地板上,地板有些微涼,楚燃將廖遼扯近自己懷里一些,讓廖遼坐在自己腿上不要直接坐上地板。 “聽我說,聽我說,廖遼?!背笺Q制住廖遼,任憑廖遼如同困獸掙扎,也沒有放開手,楚燃一遍遍說,“停下來,先停下來,廖遼,我頭有些暈,我們先停下來好不好?” 楚燃知道教皇的用意,教皇隔開了廖遼的醫生和屬下在這種關鍵時刻,就等著廖遼控制不了自己犯下錯誤,好把這個錯牢牢抓在手里。 教皇沒算到楚燃會拒絕離開廖家,導致教皇沒有理由強制要求楚燃離開,就是這個漏洞。是楚燃唯一可以抓住的機會,廖遼身邊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時刻保持清醒,才能讓廖遼保持沉默,不要給出把柄。 終于,廖遼漸漸安靜下來,他喘著氣,慢慢的,慢慢的收起張揚的拼命掙扎的手腳,蜷縮進楚燃的懷里。 楚燃摟抱著廖遼,看他終于冷靜下來,松了一口氣,將自己頭無力的靠在廖遼的頭頂上。 楚燃剛剛同廖遼說的自己頭暈,不是假話。 在這幾天,事情疾風驟雨,楚燃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人,能做的只有列出所有可能所有情況,一個人一遍遍推算,一遍遍猜測,一遍遍根據不同情況拿出不同方案。 楚燃這幾天就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 廖遼剛剛聽到教皇的通知說明,又驟然爆發發瘋,楚燃牽制他簡直更是耗費心力。 現在此刻,楚燃感覺到自己的腦子簡直就是塞進了一把鳴笛槍,嗡嗡作響,痛的幾欲作嘔。 楚燃深吸了口氣,站起來扶起廖遼,轉身去廚房拿了水杯和藥,遞給了坐在沙發的廖遼。 廖遼一直沉默著不說話,他的眼睛滿是紅色血絲,死死盯著楚燃遞過來的水杯和藥。 廖遼感覺到一陣惶恐不安,他想,自己不要吃藥,吃了藥就要留下自己一個人面對這個讓人窒息的漩渦,現在自己身邊只有雄主一個人,自己不要獨自面對。 “我不要吃藥,我吃了藥,雄主你是不是想丟下我?!你休想!我,我后悔了!我不要離婚,我不要簽字,我不要!”廖遼幾乎尖叫起來,他抬起眼的眼神惡狠狠,像淬滿了毒藥。 隨后楚燃的臉猛然撞入了廖遼的眼瞼,眉目沉沉如鴉羽,神色又寂然如冰雪,唇色淺淡是一副強撐的模樣,廖遼一怔,他想,自己到底在干嘛啊。 那不是自己的真心話,廖遼想,他眨眨眼,想開口道歉,道歉那不是真心話,可是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啞口無言。 楚燃面不改色,沒有因為廖遼的話有絲毫波動,只是把藥塞進廖遼嘴里,灌進去一口水讓廖遼吞咽了下去。 “話不由己就不要說,保持沉默,不然你只會一直后悔?!背及阉畔路銎鹆芜|,開口對廖遼說。 百般躊躇不得吐真意,反而迅速地練就了一手說違心話的好功夫。廖遼既覺得自己痛,又惡意地選著最能刺痛對方的言辭,有一種暢快淋漓的難受感。 但是楚燃只是面不改色,沒有提及他尖銳的話語,給了廖遼體貼。 楚燃實在是不愿意把精力放在這種地方,他現在最想做的,是想為這個日漸失控的廖遼求取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