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人
b5是在音樂軟件的推送上聽到阿領的現場的,損人的時候小嘴叭叭的挺有意思,什么“插你屁眼”“射你一臉精”這種說辭在gay耳朵里聽起來稀松平常,但是傻子直男就鄉巴佬似的將阿領奉為“狠人”。也有男的說阿領是那群坐地排卵、對著哥哥照片摳逼的母畜生捧起來的,battle定勝負是靠聽眾歡呼聲的分貝嘛,逼女人嗓子尖,站得又靠前,叫得最歡。 阿領不是b5唯一關注的rapper,近來有個樂隊和hiphop的拼盤音樂節,b5看陣容挺劃算的,入手一張普票。一年看個四五場演出,他還負擔得起。 有個樂隊因為行程問題沒能及時到場,主辦方臨時把后面幾天的陣容調了一部分上來,里面有阿領。阿領只唱了一首,唱完后下臺來找b5:“真巧,一會兒出去玩?” “什么意思,去你酒店玩?”b5懶洋洋地問。他還穿著西裝,只是領帶打的是dk那種花哨的,仿佛他衣櫥里只有正裝這么一類衣服。 阿領想了想說:“逛景點那種?!?/br> “還想野戰?”周圍環境嘈雜,b5的音量拔高,引得不少觀眾側目。 阿領趕緊給b5拉一邊去:“你知道不是?!?/br> “這天你戴帽子不熱嗎?”b5問。阿領越是不想摘帽子,b5越想和他反著來。不過這大熱的天,阿領又在臺上蹦迪蹦了五分鐘,頭發估計已經被汗打濕成一坨,頭皮都要長紅包的,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放過阿領。 阿領說上音樂節多少得靠關系,但比起商演拿的錢不多,大頭要給主辦方吃,他們參演主要是為了宣傳自己。他帶b5看他住的酒店,房間是那種床在衛生間上方的復式小閣樓,蠻有意思,沒見過幾個酒店客房長這樣的。 阿領問b5:“你是做什么的啊,老穿得這么正式?!彼饺绽锒即㏕恤短褲,今天好容易穿一件印花衛衣,是主辦方給選的。 “我憑什么告訴你?”b5反問。 阿領禮貌地拿出一盒進口安全套,還有一瓶潤滑劑,都是全新沒拆封的:“那就算了……” “你腦子里除了yin穢色情還有別的嗎?”b5不耐煩地說,拿起潤滑劑看標簽時回阿領,“畫插畫的?!?/br> “那你們公司要求還挺嚴格?!卑㈩I說。 b5瞥了阿領一眼:“我自由職業?!?/br> 只要有技術和客源,攢個幾年經驗、建好作品集之后自己單干也餓不死。b5給橙光游戲畫過插畫,還有什么個人志封面,飯圈小人也能畫……處處都是機會。 “你呢,光靠演出夠吃嗎,做不做兼職?”b5問。 阿領演一場能賺個幾千,battle拿名次也有獎金,再加上跟音樂平臺簽約,根據播放量、下載量和廣告推送量會有一點分成,算計著點過,日子能湊合下去。 兩人已經做過一次,再做自然駕輕就熟。b5把貼身的財物放在床頭柜上,柜子上有一只表盤嵌在木雕鳥肚子里的鐘,鳥嘴微張,造型還蠻別致。 “你明天還有空嗎?”阿領看b5解衣扣,猶豫著該不該幫他。b5察覺到阿領的目光,一把扯他的手上來:“有點眼力見?!卑㈩I的指頭觸到b5流過汗而有些發黏的腹肌,沒有哪個同性戀能拒絕這種東西。 不過b5的模樣更符合腐女的審美吧,所謂的有“男人味”的男同會喜歡那種肌rou暴漲到發膩的類型,他們不懂b5的細膩。 b5站在床邊供阿領服侍,他把一根手指擠進阿領的帽檐,這樣似乎比直接拽掉阿領的帽子更有趣味,他在一點點地入侵阿領私密的空間,剝奪他的主權,讓纖柔的長發毫無防備地暴露在他眼前。 中國人的性別觀念很有意思,一個女生僅僅剪成短發就會被罵“男人”,可是有jiba不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么,男人怎么又成了罵人的詞呢?無非是男人把寸頭光頭之類的發型給壟斷了,使得這女人剪短發是在“僭越”呢。女人剪個發就能“僭越”男權了,這到底是因為男權厲害呢還是因為男權脆弱呢?男權似乎管得寬的像個老媽子,又不堪一擊地像張玻璃紙,剪一寸發就是一場革命。 阿領戴著帽子能當個讓gay流口水的“爺們兒”,摘下帽子他們就會哭喊“我老公是母0”然后把阿領當人妖落荒而逃了吧??蒪5偏偏也不在乎什么“主流同志審美觀”,阿領這樣很好,阿領自愿為他遞上了供他驅使的韁繩。 兩具裸體相照應的時候,b5用手梳理著阿領的長發說:“我明天去采風?!卑㈩I的黑發蓋住他的脊背,像是黑馬的鬃毛,其間蘊含著自然中生長的野性。阿領的長相是帶有攻擊性的,原先在論壇中閑聊時有人說他長了一張“家暴臉”,也有人猜過阿領斑禿或者禿頂之類的,b5在阿領打拳認輸時也持這種想法,誰能料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我也想去?!卑㈩I硬著,他是插入b5的那一方,但真實情況更像是他被b5給jian服了。 “隨便?!眀5任阿領掛在他身上,陰毛有些稀疏的下體摩擦他的臀rou,yinjing試著插進緊縮的rouxue。b5躺平感受阿領的性器在直腸中跳動并震蕩,他們像是兩件容器,將欲望互相傾倒。 b5不會說上一次是他第一次zuoai,這種行為就那樣順其自然的發生了,而后沒什么波瀾地結束。今天他重溫這種感受,“無趣”的結論還是沒有變。他聲稱自己是個同性戀,但他現在覺得自己似乎只是個“非異性戀”。 阿領汗牛犁地一般耕耘了許久,貼在b5耳邊說:“你也動動啊?!彼拈L發因此繞到b5的肩上,b5隨手拂去,含住阿領的耳朵舔弄。b5的手也扣到阿領的背上,他沒控制手勁,在阿領身上拖下暗色的指痕。 b5的配合抬高了阿領的興致,他欺身而上玩弄b5的rutou,抓緊一對緊實的胸肌,b5無意識地呻吟了一聲,阿領便將軀干全壓上去。 b5把頭轉向一側,注意到鐘表鳥嘴的縫隙中反射出一絲光亮,他大概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但他沒有深究,抬起屁股來供阿領進行速度更快的抽送。 機械性的抽插仿佛沒有盡頭,b5上次就沒有射,也沒怎么硬,哪怕他有認真地將rouxue一次次收緊。他會評價說zuoai是一場持久的便秘,最松快的時候即是炮友的yinjing退出的時候。盡管如此,他還是和阿領互相啃咬了許久,手臂和小腹都留下了對方的體液,似乎這樣拖泥帶水的才是“塵世的幸?!?。 外邊的天氣悶得叫人喘不過氣,不過酒店里空調的溫度一點點地降下來,二人身上也就全干了,不會潮乎乎的。阿領因此有心和b5面頰相貼,探出舌尖舔舔b5的唇。 b5回吻阿領,手握住阿領的滿頭長發,將頭發掀到枕頭上,暴露出阿領瓷白的后背。他用懷抱和rouxue禁錮阿領,直至榨取出jingye。阿領抽離性器后還想對b5說些什么,b5踹了他一腳,叫他去洗澡。 b5躺了一陣后闖進浴室,阿領差不多將身上沖干凈了,正在用酒店提供的梳子梳頭。 “你不洗頭嗎?”b5拿起小瓶裝洗發露端詳,以阿領這個發量,怕是一整瓶全倒上都不夠用的,他自己只能拿香皂搓搓泡洗頭了。 “先梳開洗起來方便一點?!卑㈩I坐在浴室進行過防滑處理的石階上,披發的他看起來像是古希臘雕塑中的神祗。Rapper多少是有點癖好的,長發算不得什么,重金屬那會兒已經流行過一波長發了,b5因此沒有興趣追問阿領長發的原因。 b5打開花灑洗澡,洗完之后阿領的頭也就梳得差不多了,這時候b5再擠一些洗發水打出泡沫,涂在阿領的頭發上。 阿領將自己的發尾當成起泡網來用,每次打泡都先倒洗發水上去搓,b5看著費勁,接過阿領的頭發幫忙。酒店里的浴巾用起來不過癮,b5又翻出浴袍來拿給阿領擦頭用,當然了,他拿的是阿領的浴袍,擦完就讓他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