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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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黑馬 江霖立即說道:“我不信?!?/br> 如果顧家真的遇到這種大事,望蘭怎么會不跟他說一聲? 最近他們可是天天通話的啊,彼此生活的細枝末節都一一關心到了,望蘭卻對這么大的事情完全不提? 但江霖隨即想到,顧先生曾經提過一句官司的事情,望蘭未必對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但這件事終究和他無甚關聯,望蘭既然決定瞞著他,他也不好貿貿然開口問他。 江霖當下也沒多說什么,胡亂和韓若冬應答了幾句,便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向整個團隊宣布了放假的好消息。 桃桃他們歡喜異常,對江霖和公司連連稱謝。 江霖表面上也很高興,但終究是擔了一件心事,不知道顧先生現在怎么樣了。 難得有了半個月的假期,江霖團隊決定拿出十天去海島游玩,剩下幾天讓大家回來調整狀態。 桃桃他們熱熱鬧鬧策劃行程,七嘴八舌,個個都興奮得不行。手頭許多工作,都要相應順延或者干脆取消。 唯獨有一項工作不太好推脫,那就是時尚雜志想約江霖拍攝一期單人封面。江霖前段時間在劇組拍戲,始終沒有空閑。 主編妮可·于私下找了江霖幾次,說是一直為他留著版面呢。 江霖感念對方的熱情,便打電話把這次度假的事情告訴了妮可,說道:“在我去度假之前,還有三兩天的空閑,不如我趕緊來B市把封面拍了吧?” 妮可說道:“你要去度假嗎?那剛好啊,我們這里備著一期海島假期主題策劃案,改一改就可以拿過來直接用的。我讓我的團隊跟你去島上取景,你放心,我們一天就能拍完,不會占用太多你的假期?!?/br> 江霖想了想也覺得可以,雙方就敲定了拍攝日期。 江霖這邊連酒店都不必找了,雜志方有他們相熟的酒店,那是海島上最頂尖的一家假日酒店,聽說江霖要來拍大片,酒店方很愿意為他們提供場地。 雜志方則用比較優惠的價格,把這期大片的使用版權賣給了酒店方。如此一來,江霖在假日酒店拍攝的所有照片,酒店方都可以自由轉載,用來宣傳自家酒店。 V家手表聽聞江霖和的拍攝計劃,主動拿出幾塊腕表借給他們拍攝。因為腕表價格太過昂貴的緣故,V家手表不放心交付給物流,還派專人坐飛機,千里迢迢把這幾塊腕表護送過去。 至于服裝贊助,更是人人都想分一杯羹,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本來準備了幾套男裝造型,用的都是跟雜志社關系不錯的奢侈品牌。 可是妮可這回特地請了一位知名外籍造型師,這人也有合作已久的幾個品牌,大包小包運來了不少衣服首飾,五花八門都爭著要堆在江霖身上。 大家正亂得一鍋粥的時候,江霖代言的H牌也派人寄了好幾套成衣,還打電話委婉地表示:江霖是H牌的品牌大使,品牌方希望江霖不要穿其他品牌的衣服上雜志封面。 最后江霖親自拍板穿H牌,服裝引起的紛爭才平息下來。但緊跟著拍攝計劃、造型風格等等大事小情又接踵而至,這兩天各路人馬都忙得團團轉。 桃桃開玩笑道:“沒想到江哥度個假都這么有商業氣息,感覺比工作還累?!?/br> 江霖笑道:“某種程度上講,我的確就是個商品?!?/br> 桃桃說道:“幸好咱們這次放假決定得很快,說走就走,沒兩天就要動身了,有些事情不行也得行。要是時間拖得長了,可有的好鬧了?!?/br> 哪知就在大家風風火火準備出發的時候,社會上卻出了一件大事。 這天晚上,電視新聞播報了一則快訊,顧庭靜因個人原因停止一切職務,手頭工作交給副手代理,復職日期尚不確定。 社會各界對此眾說紛紜,猜測繁多。而且電視上已經播出了正式的新聞,那么顧庭靜停職的事情在這之前肯定醞釀了一段時間,這期間外界居然沒有走漏一點兒風聲,著實令人驚訝。 江霖看到這條新聞,心里一個咯噔,連忙打了一通視頻電話給望蘭。 顧望蘭那邊還是白天,接了電話說道:“今天這么早就打過來了?你馬上要出遠門了,我還以為你要忙著收拾行李呢?!?/br> 江霖說道:“還收拾什么呢?你爸爸的新聞,你看到了沒有?” 顧望蘭想了想,說道:“嗯,確實就是今天公布的?!?/br> 江霖奇道:“你早就知道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顧望蘭無奈一笑,說道:“說來話長?!?/br> 江霖說道:“是不是跟……什么官司有關?我之前隱約聽說過一兩句?!?/br> 實際上,顧庭靜這次停職,確實就是那起官司引發的。 前段時間,顧家那幾個長輩聽聞此事,又知道顧庭靜這邊一直查不出內情,他們就費盡周章探知到了根本緣由,彼此合計一番,便連夜趕到S市跟顧庭靜談話。 他們具體談了什么,那場官司又究竟是怎么回事,顧庭靜沒有詳細告訴顧望蘭。 顧望蘭只知道,這場談話的結果就是他父親決定停職了。 他父親秉性剛強,肯定是不愿意退下來的。 但那幾個長輩都是穩重性子,在家族里說話又很有威望,十有八九是他們勸顧庭靜再爭下去,結果如何可就難說得很,還不如現在急流勇退,韜光養晦。 顧望蘭從前也這么勸過顧庭靜,顧庭靜那時沒聽,這次終于是聽進去了。 顧望蘭離家在外,所知也不多,對江霖三言兩語,也無法解釋得更清楚了。 然而江霖看他神情平靜,仿佛一切都是預料之中的,便問道:“你就是為了這個出國的?” 顧望蘭說道:“是的?!?/br> 江霖嘆了一口氣,顧望蘭把這件事瞞著他,肯定是怕他擔心,他也不會為此不高興。只是想到顧先生原來一直事務纏身,他和韓若冬那天還在洋房里大鬧了一場,真是給人家添亂。 顧先生有時候脾氣壞得要命,一點就著,有時候又出人意料地包容。 現在顧先生驟然停職了,他是那么要強的人,江霖很想看看他現在是什么狀態……不過,顧先生就算受到挫折,也不會露出頹喪之相吧?因為他是那么要強的人。 江霖問道:“那他什么時候復職呢?” 顧望蘭說道:“以后的事情,誰知道呢?其實爸爸就這么退下來也沒什么不好的?!?/br> 江霖想了想,說道:“也是。很多事情外人看著可惜,但如果對本人來說這么做是恰當的,那也沒什么好惋惜的了?!?/br> 顧望蘭點點頭,又微笑道:“過兩天,我在的這個國家就要過國王節了,我們學校要放好幾天的假?!?/br> 江霖笑了,說道:“你要回來了?” 顧望蘭說道:“我是打算回來一趟,但爸爸說現在一切還沒穩定下來,叫我最好不要回來。我會跟他爭取爭取的——他自己都去度假了,怎么還不許我回來?” 江霖一怔,說道:“咦,他也在度假?他去哪兒?” 顧望蘭頓了頓,說道:“好像也是南方的海島?!?/br> 江霖一驚,說道:“他住在哪家酒店?不會這么巧就碰見吧?” 顧望蘭說道:“他不會住酒店的,你們應該碰不上面?!眰阮^笑了笑,“——除非他想見你,你也想見他?!?/br> 江霖臉色一紅,說道:“你別開我玩笑了?!?/br> 顧望蘭笑而不語。 第二天,江霖帶著桃桃他們飛到了海島。雜志社的人則是提前一天就到了假日酒店做準備工作。 假日酒店位于海島的東南方,這一帶是沿海景色最美的地方,島上幾家五星級酒店都聚集于此,分別經營著各自的私家沙灘,僅供住店的客人游玩休閑。 另外還有一些民宿、私宅錯落其中,藍天碧海,熱鬧非凡。 江霖他們先在酒店室內拍了兩組造型,然后換了一套清涼些的衣服到沙灘上去了。 假日酒店今日特意拉起一圈隔離帶,在自家沙灘的邊界處圈出一片空地專供拍攝。 雖然酒店方竭力保密,但還是有不少粉絲得知消息,早早在隔離帶外圍了一圈,有的粉絲為了追星,專門入住了這家假日酒店;也有的粉絲搶不到房間,便曲線救國到酒店吃飯,然后千方百計鉆到了沙灘上。 這天上午陽光燦爛,碧藍海水一望無際,極目遠眺海天相接處,廣闊而又遼遠,從海面上吹來咸濕的海風,撲在臉上都帶著熱意。 江霖他們在隔離帶里面布景拍攝,一群年輕女孩有說有笑簇擁在隔離帶外面,還有人暗暗用相機手機偷拍,引得其他客人也都好奇地過來打量。 酒店方連忙派出一班保安過去勸阻,爭執了半天,那些不住店的粉絲只能遺憾離去,剩下的粉絲則理直氣壯地說,他們既然付錢住了酒店,就有權利在沙灘玩耍。人聲鼎沸不休,鬧騰騰的沒個安寧。 江霖他們見狀,不得不往邊界處移動,盡量和人群拉開距離。 邊界處有一片秀美的椰林,高大筆挺的椰樹迎風招展著,地下是綠草和白沙地,天上白云滾滾,投下的光影就在沙地上移動變幻,頗有南國風情。 攝影師建議道:“不如我們直接去椰林里取景吧?!?/br> 大家都覺得很好,于是攝影師帶著助理興沖沖過去尋覓位置了,其余人帶著機器和道具慢慢跟在后面。 攝影師找到三兩棵椰樹中間的空地,蹲下來拍了幾張空景,便吆喝助理幫忙,快把椰樹下的亂草拔干凈。 助理熱得滿頭大汗,剛要動手,后面一片灌木叢里走出來幾個黑衣保鏢,突兀地攔在他們面前,客客氣氣說道:“不好意思,這里是我們家的私人沙灘。椰林是分界線,椰林這一邊才是假日酒店的沙灘?!?/br> 酒店方的人正在隔離帶那里,焦頭爛額勸說粉絲們散開,遠遠看見攝影團隊進了椰林,連忙踩著白沙奔過來,對攝影師說道:“對不起,是我們沒說清楚,這片林子不是我們酒店的,不好拍攝的?!?/br> 攝影師向保鏢辯解道:“可是今天是江霖在這里拍攝??!我們也不去你們家的沙灘,就在林子里拍一拍,很快就走了?!?/br> 保鏢不為所動,微笑道:“實在不好意思?!?/br> 攝影師只好叫上助理,悻悻地轉身要走,那保鏢又說道:“請把剛才拍的照片刪掉?!?/br> 攝影師很不高興,回身說道:“我剛才就是拍了樹,什么人也沒拍到?!?/br> 這時,江霖和大隊人馬走過來了,紛紛問道:“怎么了?” 攝影師把事情說了一遍,江霖看酒店方的人神情十分為難,便溫言勸道:“反正沒拍到什么,刪了也無妨,畢竟是人家的地方?!?/br> 攝影師只能刪了那幾張照片,大家就在椰林外找了個地方繼續拍攝。那幾個保鏢走到林中,又神乎其技地消失不見了。 直到下午才拍攝完畢,雜志社的人緊趕慢趕飛回去工作了,江霖團隊正式開始度假。 接下來幾天,也不強求大家集體行動了,桃桃他們三三兩兩出去玩樂觀光,江霖獨自回到房間更衣歇息。 休息了一會兒,卻有一通電話打到他房間,接起來是陌生聲音,原來是剛才那個保鏢,他先是向江霖道歉,然后說那片椰林沙灘的主人請他去坐一坐,向他聊表歉意。 江霖有點猜到主人是誰了,說道:“心意我領了,我還是不去打擾了?!?/br> 那保鏢說道:“那我們只能過來請您了?!?/br> 江霖忙道:“別?!毙闹袙暝环?,說道:“好吧,我來了?!?/br> 他換了私服,戴上帽子墨鏡,從酒店的側門出去,在野沙灘上走了一段就到了椰林。 酒店的沙灘上還有很多男女在游泳曬太陽,但江霖走進椰林,四周就清凈下來,只聽海風吹著波浪,不知疲倦地拍打著沙灘,高高矮矮的茂密叢林中在風中簌簌作響。 那幾個保鏢又出現了,微笑著在前引路。他們在林中曲曲折折走了幾分鐘,眼前豁然開朗,一片白沙海灘前接大海,背靠樹林,環境頗為清幽。 不遠處沙地上撐著一把白色大傘,像是一朵白色的云,傘下是兩張躺椅和一張矮桌,一個男人躺在躺椅上,穿著白襯衫、長褲和馬靴,襯衫領口是打開的,袖子也是挽起來的,手腕上戴著一塊手表。 那幾個保鏢轉身離開了,江霖走過去一看,不是顧庭靜又是誰? 江霖摘下帽子墨鏡,說道:“我就知道是你?!?/br> 顧庭靜一只手墊在腦后,正在看一份英文報紙。平時總是梳得一絲不茍的發型,今天松散地放下來了,一縷一縷在海風中飄動著,不時掃過沉靜的臉龐。 聞言,他側目看了江霖一眼,說道:“挺巧的?!?/br> 江霖小聲說道:“不是故意的么?” 顧庭靜的目光回到報紙上,說道:“這么自信?上次還聲淚俱下說你不配呢?!?/br> 江霖正要說話,忽然林中一陣響動,緊接著樹叢分開,閃出一道黑影,竟是一頭黑駿馬跑出來了。 江霖吃了一驚,不禁往后退了幾步,那匹馬徑自跑過來,站在遮陽傘旁邊才立住腳步。 江霖定睛一看,只見這駿馬又高又壯,筋骨強健,頭頂和脖子上一排長長的鬃毛黑漆漆、烏油油、亮閃閃,如東方美人的秀發般美麗地披垂下來,隨風舞動。 它渾身上下亦是漆黑發亮,沒有一絲雜毛,完美得令人移不開目光。 它自己卻仿佛不知道自己是造物主的得意杰作,憨憨地立在顧庭靜的躺椅旁邊,抬起前蹄,松泛腳步,抖落下了一小片白沙草屑。 它頎長烏黑的腦袋向前伸著,一雙溫柔圓潤的黑眼睛,濕漉漉地瞅著江霖。 江霖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贊嘆道:“這馬兒太漂亮了,是哪兒來的?” 顧庭靜翻了一頁報紙,淡淡地說道:“我的?!?/br> 江霖奇道:“你的?” 顧庭靜說道:“它是阿拉伯純血馬,難道會是這里野生的么?” 江霖難以置信,眼前這場景實在太過奇特了,無論是在度假的顧先生,還是在白沙灘上的黑駿馬,簡直脫離了他所熟悉的一切現實,感覺非常不真實。 難道江霖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一個荒誕又幻麗的夢? 可是顧先生分明是真的,這海風細浪、柔沙樹林也是真的,太陽透過云層曬在裸露的肌膚上,時間久了,那種燙得微微發疼的感覺也是真的…… 江霖往后一看,這才注意到那馬背上裝著馬鞍,而顧先生的衣服也像是騎裝,便問道:“原來你是來海邊騎馬的?” 顧庭靜合上報紙放在一邊,說道:“這匹馬還是我早兩年拍下來的,一直沒空騎?!?/br> ——現在他當然是有空了,因為他停職了。 江霖方才還覺得這場景很虛幻,顧先生這句話卻讓他警醒過來,在這夢幻浪漫的畫面之下,不就是風云波譎、諱莫如深的現實么? 江霖怕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會惹得顧先生不高興,轉而問道:“這匹馬有幾歲了?” 顧庭靜漫不經心答道:“十來歲了吧?記不清了?!?/br> 江霖在古裝劇組里常常見到馬兒,純血賽馬自然名貴,這年紀雖然不算年輕了,不過供人平時騎著玩一玩也很足夠了。 江霖看那黑馬性情很溫順的樣子,便試探著走到近前,伸手摸了摸它的鬃毛。 那黑馬雖然體格強健,但十分乖巧地立在那里,眨了眨眼睛,濃密的長睫毛忽閃忽閃的。 江霖微笑說道:“它真乖,叫什么名字?” 顧庭靜說道:“從前國外馬場給它起了一個名字,怪里怪氣的又很拗口,我買了它以后想起個新名字,只是還沒想好?!?/br> 那黑馬好像知道他們在談論它,低頭湊到顧庭靜身邊,一雙眼睛烏溜溜直直盯著主人。 江霖笑道:“它一直在看你呢,是不是想去遛一遛???” 顧庭靜轉頭看向那匹黑馬,說道:“想去么?” 那黑馬低下頭,輕輕碰了碰顧庭靜的肩膀。 顧庭靜抬手撫摸它的臉,說道:“這么貪玩???” 矮桌上放著面包、果盤和雞尾酒,顧庭靜隨手捻了一片鮮蘋果,遞到那黑馬的嘴邊。 那黑馬低頭含在口中,慢慢地咀嚼著,吃相很是斯文,吃完一片,又睜眼看著那果盤,等著顧庭靜繼續喂它。 顧庭靜意興闌珊,隨手又喂了幾片水果,似乎總是提不起興趣。 江霖在旁邊看著,心里就想,顧先生的確是閑下來了才來海邊度假散心,暫時遠離那是非之地,不可能是專門為了他江霖來的。 只是江霖剛好也在這里,他就叫他過來打發打發時間罷了,所以見了面也沒什么特別的話要說吧? 那黑馬仿佛察覺到主人的一腔不快,不安地昂起頭,抬起前蹄,踩踏沙地,很快就踏出一個小沙坑,鼻孔里不斷噴著氣。 江霖輕輕拉住馬兒的韁繩,說道:“要不我帶它轉一轉?” 顧庭靜拍了拍那馬兒的脖子,對它說道:“去吧,別走遠?!?/br> 江霖牽著那黑馬的韁繩,引著它走到幾米開外,然后迎面站在馬的左側,左腳蹬住足蹬,雙手摁住馬鞍縱身一躍,在空中一個扭身,穩穩當當騎到了馬背上,右腳跟著伸進足蹬。 那黑馬訓練有素,等江霖坐定了,便慢悠悠走了起來。它果然只在顧庭靜面前的空地上來回踱步,完全不靠近海水。 顧庭靜看了一會兒,忽道:“你姿勢錯了?!?/br> 那黑馬正在拐彎,江霖就在馬鞍上扭頭看向顧庭靜,聲音隨著海風送過來,高聲說道:“是嗎?我們在劇組拍戲的時候都是這么騎的?!?/br> 顧庭靜說道:“等你明天早上起來,后背就受不了?!?/br> 江霖想起自己拍騎馬戲的時候,確實弄得一身傷痛,此刻后背仿佛又開始隱隱作疼。他默然地縱著黑馬轉了幾圈,停下來問道:“那你能教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