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著魔(顧望蘭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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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著魔(顧望蘭H) 江霖漸漸笑不出來了,斟酌著說道:“對不起,我昨天實在是太困了,我想著等到見面的時候,再跟你說也不遲,下次我一定會及時告訴你?!?/br> 顧望蘭輕嘆一聲,說道:“那也不必搞得這么緊張兮兮,反倒讓人覺得是負擔了?!?/br> 江霖看見望蘭的襯衫前襟,被他枕得皺了起來,便抬手幫他理了理衣襟,輕聲說道:“我不想再讓你不高興?!?/br> 顧望蘭說道:“其實你早一些、晚一些跟我說都無妨,完全沒什么要緊的。我只希望,我是從你嘴里聽到的。昨天你和爸爸見面,還是爸爸先告訴我的?!?/br> 江霖咦了一聲,說道:“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情,他跟你說這個干什么?” 顧望蘭轉頭望向茶幾,江霖喝過的紅茶瓷杯邊緣,留下了淺淡水痕,依稀看得出殘缺的唇紋印記。 顧望蘭淡淡說道:“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如你去問問他?” 江霖笑道:“你別生氣?!?/br> 顧望蘭不語。 江霖湊過來吻他耳朵,輕聲說道:“不是你說的嗎?在一段關系里,一個人自身的感受是最要緊的,首先讓自己保持開心,再去考慮別人?!?/br> 他溫熱的呼吸好像夜里的春風,濕潤地撫摸著顧望蘭的耳廓,像是要融化一切焦躁和不安,代之以愛人的歡愉和沉湎。 顧望蘭并未回答,江霖這兩句話當然是老生常談的大道理,雖然是從他這里學來,現在又轉述給他本人聽的。 這種道理正確至極,而正確常常會使人覺得無聊,進而覺得厭倦。不過,望蘭此刻倒有一點欣慰。 并非是陳詞濫調起了作用,而是因為江霖一直記著他的話,并且試圖按照他的觀念去生活。他的頭腦、他的身體都在聽從他的影響…… 江霖用手撫摸著顧望蘭的下巴,并且把他的耳朵含入了口腔里,用舌尖極緩極慢地描摹著起伏輪廓,嘴唇又不斷吞吐吮吸。 耳朵的結構小巧彎曲,他的舌尖卻無處不在,仿佛能化作各種形狀,不留縫隙地觸及肌膚表面的每一處感官,刺激著千千萬萬的酥麻快感。 這一種又濕又熱的包裹感覺無上美妙,讓人感覺被珍愛,被渴望。 一瞬間,外界的一切聲音都變得朦朦朧朧的非常遙遠,只能聽見近在咫尺的親吻聲響,細微又響亮,在腦中回蕩。 顧望蘭呼吸微沉,慢慢轉過頭來。江霖也不挽留,只是在他耳朵上印下了纏綿的、戀戀的吻。 望蘭直視著江霖,透過金絲眼鏡的灼灼眼神,閃動著鏡片投射的一鱗微光。 江霖面孔微紅,用手撫摸著望蘭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震動,說道:“去臥室好不好?” 顧望蘭低聲道:“你忙了一天,累了吧?” 江霖一直坐在他的大腿上,能感到他的下面有變硬的趨勢,這樣的話不過是欲拒還迎罷了,便微笑道:“今天想到晚上能跟你見面,我就不累了?!?/br> 顧望蘭反問道:“真的?” 江霖點點頭,說道:“我只有你了?!?/br> 顧望蘭像是受到了觸動,微微一笑,說道:“我腿骨折了,不方便動來動去的?!?/br> 江霖從他身上爬起來,走到輪椅后面,低頭吻了一下望蘭的臉頰。他盤起的發髻掠下幾縷青絲,若有若無搭在望蘭的肩上,微笑道:“交給我吧?!?/br> 顧望蘭側頭看著江霖,江霖雖然是長發,但一張冷若霜雪的面容頗有英氣,面上帶著的微笑仿佛冰層下凝結的花,撩撥得人的心蠢蠢欲動。 顧望蘭說道:“那就辛苦你了?!?/br> 江霖笑了笑,替他推著輪椅回到臥室,幫助他靠坐在床頭,把受傷的那條腿搬放整齊,然后去浴室簡單洗了洗,換了一身浴袍出來。 顧望蘭的目光始終追隨著江霖,看著他推開浴室門,含笑一步步走到床邊,然后翻身上床,跪趴在他雙腿之間。 江霖拉開顧望蘭的褲鏈,掏出他的性器官,那里已經變得熱乎乎的,龜棱鮮紅突出。 他先用手指拿住頂端,掌心打著圈兒磨蹭guitou,接著低頭把那傘狀頂部吞入口中,舌頭來回扇打裂縫,偶爾還故意卷攏舌尖,試探著戳刺馬眼。 顧望蘭悶哼一聲,強烈的性愉悅從腰眼傳遍全身。 尤其是看見江霖用這么一張大眾皆知的好看面貌,一心一意為他koujiao,這種心理刺激更讓人欲罷不能。 江霖用嘴唇包裹著顧望蘭的性器,被他腫脹的rou物頂得有些喘不過氣。 他擺動頭顱,一邊吮吸,一邊竭力吞吐那雄風利刃,發髻微亂,越來越多的頭發滑落下來。 顧望蘭伸手幫他把一束頭發勾到耳后,順勢撫摸他鼓起來的臉頰,他的肌膚無比柔嫩。 而自己藏在他嘴里的性器,也能隱約感到外面撫摸的力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甚是奇妙。 江霖抬起丹鳳眼,沖顧望蘭笑了笑,繼續用舌頭繞著性器四處舔舐,同時用手熟練地搓揉留在外面的一截兒。 顧望蘭的身體越來越熾熱難當,焦渴的欲望這一秒得到滿足,下一秒又變得更加貪婪,永無止境。 床頭放了一只馬克杯,杯子里還有一些冷水,不知是什么時候端進來的,傭人方才退得著急,沒有來得及收走。 顧望蘭就拿起馬克杯慢慢喝水,雙眼凝視著江霖賣力取悅他的模樣,大腦則信馬由韁地想著: 江霖很習慣這種應對男人的下流勾當,他在床上這么放蕩,沒有半分約束,對望蘭而言當然是一種絕頂的享受。 但另一個方面,江霖對別人未嘗不可如此。比如,江霖跟他父親的交歡就是十分暴烈而強悍的,他親眼看見過。 那么,江霖無所不至的放浪床風,也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壞…… 顧望蘭正胡思亂想著,下體忽然一涼,驟然脫離了那溫暖潮濕的美妙洞xue。 江霖側臉伏在他大腿上,一邊taonong他的性器,一邊仰頭說道:“我也想要了?!?/br> 他嘴唇如花瓣般鮮紅,兩眼氤氳著桃色的春意,表情又是那么平靜自然。 顧望蘭把馬克杯放回床頭,向江霖敞開懷抱,說道:“我來抱你?!?/br> 江霖便起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整個人完全投入他的懷抱。 他在浴室里簡單開拓過了后xue,浴袍里沒有穿內衣,撩開衣袍,直接就能和男人交媾。 顧望蘭雙手握著江霖的腰,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看見兩人下體的情狀。 江霖雪白挺翹的臀部就懸在他下體上方,單手扶著他勃起的性器,對準臀部的小小入口,然后一寸寸往下坐,被rou壁包裹擠壓的快感陣陣傳來,他的性器一點點沒入了他隱秘的甬道。 望蘭腿腳不便,騎乘的姿勢是最簡便安全的,而且也十分舒服。 江霖兩腿折疊著跪在床上,雙手摟著望蘭的肩膀,便開始搖擺身體,用臀部一下一下taonong望蘭的欲望,速度越來越快,身體相擊啪啪作響。 他在上面可以放開一切顧慮,自由自在掌握zuoai的節奏。 而他和望蘭上身相貼,他能感到望蘭的呼吸變得熱烈而沉重,心跳砰砰作響,又或許這是身體相交帶來的某種感應。 持續不斷的美妙快感席卷全身,江霖面頰潮紅,頭發完全散落開來,在身后來回搖動著,搔刮著望蘭放在他腰上的雙手。 江霖發出了粗重的喘息聲,低頭攬住望蘭的脖頸,恍恍惚惚間能感到望蘭在做出回應,不再一味在下面享受他的主動,而是自下往上發力,配合著他的節奏,深深插入他的身體。 江霖把望蘭摟得更緊了。 望蘭的嘴唇剛好貼著他的肩膀,便把他的浴袍扯開,低頭舔吻他的肌膚,不時還咬上一口,留下一圈牙印,江霖也就跟著輕微戰栗。 望蘭倏地抓住他無人問津的玉莖,用力來回搓揉。 江霖感受著身前身后的雙重刺激,在他的懷抱里如水融化…… 不知不覺,望蘭的進攻節奏越來越猛烈,主導權回到了他的手上。 他摟著江霖緩緩翻身躺下,在江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把江霖身體放低,兩人擺成了面對面側躺的姿勢,而他們的下體還連接在一起。 顧望蘭抬起江霖的一條腿,下體連續發力,一下一下兇猛地頂弄著他,粗長rou物在rouxue里抽拽進出。 江霖作為男性,洞xue的位置畢竟比較靠后,這樣面朝面地交歡,下體又如此緊密地貼在一起,他的上身就不得不往后傾倒。 他只用雙手扶著望蘭的胸口,一顆漂亮的頭顱伸出床沿,向下沉著,潔白的脖頸彎曲成一個光潔優美的曲線。 顧望蘭的氣息愈發急促,目不轉睛盯著江霖,臂彎里勾著他的腿,把他的臀部抱得更近了。 他整條兒性器深埋在高熱潮濕的甬道里,就停在深深的地方,不斷濡研律動。 前所未有的性快感洶涌澎湃,宛若夏日的狂風暴雨,簡直爽利到了不可置信的地步,讓人的身心都為之沉淪…… 滿室回蕩著rou體撞擊和呼吸的迷亂聲音,床鋪間或發出吱呀吱呀的細響。 江霖的頭靠在床沿外面,神態迷糊不知所以,雙唇微分發出呢喃呻吟,一頭長發飄飄然委垂在地。 他的身體已經脫離了意識的掌握,主動迎合著情人的攻擊,于是萬千青絲跟著如水波般晃動,漆黑如墨,反射著明亮的室光,發梢則沙沙地摩擦著地下鋪的毛毯。 顧望蘭看見這畫面,身體中熊熊燃燒的暴烈火焰愈發不可控制。 他把江霖的腿抬得更高,使出更強大的力氣,響亮又兇猛地撞擊著江霖的下體。 江霖的呻吟聲陡然變調,扶著望蘭的雙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口。 兩人突然變得更加猛烈的力度,震天撼地搖動著床鋪,連帶著床頭柜也忽的震動了一下。 那馬克杯里的冷水隨之搖搖晃晃,發出細柔的水聲,所幸杯子并未墜地摔碎,也就沒人去管它。 顧望蘭湊過來吻江霖白皙的脖頸,江霖難耐地把頭扭過去。 燈光下,望蘭看到江霖長發翻落,露出后頸,上面覆著一層疏秀的碎發茸毛,他親了幾下那里,感覺柔軟極了。 但這種極致的柔軟,突然讓望蘭難以自控。 他放開了江霖的腿,一把抱住江霖的腰,緊緊地拉到自己這邊,兩人雙腿交纏,小腹至下半身幾乎是嚴絲合縫貼在了一起。 江霖勃起的性器無處安放,直豎著夾在兩人胯間,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低聲說道:“很疼……” 顧望蘭說道:“我只想跟你挨得跟近?!?/br> 江霖說道:“現在已經很近了?!?/br> 顧望蘭不說話,突然翻身壓住了江霖。 江霖從迷醉的性愛中驚醒過來,忙提醒道:“小心腿?!?/br> 顧望蘭抬起江霖的雙腿,伏在他身上繼續聳動,說道:“你不要動就沒事的?!?/br> 于是江霖一動不動躺在他胯下,望蘭把他的腿抬起來又往前壓下去,他的臀部就變成了高高抬起的姿勢,甬道的角度幾乎是垂直的。 望蘭一下子就插入到很深的地方,感覺像是把他從上到下全部貫穿了,在他的肚子里面深深搗弄…… 顧望蘭感到江霖的洞xue劇烈收緊擠壓著他,想必是很舒服的吧? 他凝視著江霖再次沉醉性欲的面容,合著鳳眼,那么享受又那么難受似的。 可是這一切不能持續,他心里明白,再痛快放縱的享樂總會結束的。 在這場狂亂的性愛中,他能留得下什么?究竟有什么是他能控制的…… 顧望蘭再也不能壓抑自己了,放開了江霖的雙腿,雙手摸索著摁住了江霖的脖頸,拇指在凹陷的鎖骨處來回摩挲。 江霖的脖頸受到擠壓,有些預料到他的意圖了,睜開濕漉漉的眼睛,低聲道:“望蘭,你不要這樣……我怕?!?/br> 顧望蘭的手指在慢慢扣緊,江霖雙手連忙攀上了他的胳膊,試圖阻止他,但又沒有用力,仍舊等著他自己回心轉意,“改邪歸正”。 顧望蘭低頭看著江霖,短發垂蕩下來,眼鏡也慢慢滑落了一寸,使他慣常端莊斯文的模樣有了背德的裂縫。 江霖的雙腿松松夾住了望蘭的腰,他們的下體還在跟隨慣性不斷交合,兩顆心卻都有些脫軌了。 江霖試探著往外拉扯望蘭的手,狹長的雙眼祈求地看著他。 望蘭看江霖的眼神卻也有些難忍的痛苦,因為說好了不會再對他下手的,可他再也忍不住了,原來他連自己都控制不住,何況別人? 可是正因為他準備打破苦苦遵守多時的戒條,那種極度壓抑之后爆發的期待和快樂不禁讓他歡喜戰栗…… 江霖的五官漸漸皺在一起,顧望蘭的雙手開始用力了,慢慢地扼住他纖細的脖頸,江霖卻還相信他能夠懸崖勒馬,嘶啞著聲音喚道:“望蘭……我……” 顧望蘭看著江霖一點點漲紅的面孔,心卻慢慢沉定下來,眼神也變得很沉靜。 這感覺太好了,他難以停止。他的雙手愈發用力地扣住了江霖的脖子,擠壓著殘存的空氣。 江霖憋紅了臉,大大張開嘴巴試圖喘氣,雙手拼命拉扯顧望蘭的手腕。 可是為時過晚,顧望蘭的手如鐵箍般扣住了他,他像是溺水了,又像是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流沙陷阱。 他的表情變得很扭曲,雙足在床單上胡亂蹬踢,雙手抗拒的力度卻越來越微弱。 顧望蘭全身都壓在他身上,下身重新開始猛烈頂撞他的身體。 因為缺氧的緣故,江霖全身都在縮緊,那嬌嫩敏感的洞xue也不例外。 顧望蘭感到那里面異常艱澀緊致,rou壁強烈地收縮著、抗爭著,死死地絞緊了他,仿佛要把他也拉下去,一起陷入漫漫流沙之中…… 江霖的面孔紅得如要滴血,鳳眸半閃,不知什么時候精水xiele一身。 極端的性高潮和窒息的暈眩感雙重疊加,無限放大,讓他的意識徹底游離在外,飄飄忽忽感覺不到自己的肢體所在。 他感覺自己沒有力氣了,其實他的十指死扣住了望蘭的手腕,在強大的求生欲望下,他的指甲全都嵌入望蘭的皮膚之中。 可望蘭感覺不到這種疼痛,有很多事情是他控制不住的,就算兩個人真的相愛,也有太多不確定的變量,甚至就連zuoai的時候,太過強烈的性快感讓人沉淪的同時,也會讓人害怕,仿佛連rou體都要失控,世上沒有什么是可以真正掌控的。 現在,望蘭近乎于癡迷地看著江霖缺氧的表情,江霖清冷的面孔呈現出艷麗的通紅,口唇大張,鳳眼幾乎就要翻白,卻比平時的模樣更加繚亂動人。 顧望蘭的眼鏡無聲無息滑落下來,碰了一下江霖的臉,又滾落在地板上。 江霖做不出任何反應,只是慢慢、慢慢呈現出凋零的模樣。 顧望蘭感到一種迷亂的眩暈,喘息著說道:“就這樣一直下去好不好?” 江霖已經無法回答他了,這一刻是完完全全受望蘭控制的,純粹極致。 江霖什么都不能想了,只能感受望蘭親手給予的這一切。 rou體的感官比平常強烈千百倍,但再也不能讓人惶恐不安,因為在情人瀕死的神態中,他感到一種異樣的安寧,他真正擁有了他…… 江霖感到生命力在離開自己的身體,四肢仿佛不聽使喚,可是心里一個聲音大叫著:“不能再這樣了!” 他的視野一片模糊,心里那個聲音則愈發響亮清晰,不能再這樣了,動起來,快點兒掙脫開…… 好像過了很久很久,只聽砰的一聲悶響,江霖眼前的模糊突然云開霧散。望蘭的手陡然放松,大量空氣迅速涌入江霖的喉嚨。 過了兩三秒,江霖才反應過來,望蘭剛才泄在了他體內,身體有一瞬間的放松,他就在至急關頭,曲起膝蓋,狠狠踢中了望蘭的身體! 江霖像是脫水鯉魚般劇烈痙攣,使勁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然后一骨碌翻身坐起,呼哧呼哧大口喘粗氣。 可是兩人的身體仍然糾纏在一起,望蘭一條腿又不能動,江霖這么猛的一坐起來,就把望蘭整個人從他身上掀翻了,悶悶摔到旁邊。 望蘭只覺得天旋地轉,下半身無法保持平衡,下意識伸手去撐床頭柜,可是他的手不巧摁到了馬克杯上面。 又聽咣當一聲,馬克杯被猛地推飛出去,稀里嘩啦在墻壁上撞得粉碎,大大小小的陶瓷碎片有的落在床頭柜上,有的掉在地上,冷水流得到處都是,臺面變得無比濕滑。 望蘭摁空了的手就跟著一路滑過去,胳膊上登時被碎瓷片拉了一道血口子! 顧望蘭疼得皺緊了眉頭。江霖在那邊喘了一會兒氣,回過神來,看見望蘭受傷了,驚道:“望蘭!” 顧望蘭捂著血呼邋遢的手臂,忍耐著靠在床頭,低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br> 鮮血順著他的小臂淋漓流淌,江霖情急之下,來不及跟他算剛剛的賬,忙道:“我送你去醫院,這么長的口子肯定要縫針的?!?/br> 顧望蘭面色蒼白,說道:“不能去醫院,叫私人醫生過來?!?/br> 江霖草草系好浴袍,連忙出去呼喚傭人幫忙。 幾個傭人聽說望蘭受傷,連忙拿著急救藥箱過來,一眼看到望蘭胳膊上都是血,連床單都染紅了一小片,個個嚇得面如土色,一面忙著給他止血,一面打電話叫顧家的家庭醫生。 醫生帶著助手護士很快就來了,當即消毒清創,迅速縫針,又檢查了望蘭骨折的那條腿。 江霖驚魂未定,站在旁邊顫聲問道:“他怎么樣?” 醫生說道:“小顧先生的腿不要緊的,手臂的傷雖然拉得很長,好在深度很淺。這段時間注意不要沾水就好,不會妨礙日?;顒??!?/br> 人們在臥房里忙進忙出,又把望蘭轉移到了干凈的客臥里去。 等到大家都出去了,江霖坐在床沿,欲哭無淚說道:“我又讓你受傷了?!?/br> 顧望蘭躺在床上,靠著兩只疊起來的枕頭,默默看著胳膊上一條蜈蚣似的傷疤,神色有些惘然,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是我錯了,剛剛在你身上……我簡直是著了魔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