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針鋒相對

    車開到出租屋下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鐘，他非要拉著她去附近的燒烤攤吃宵夜，她只吃了一點點素菜，而他卻是連喝幾瓶啤酒，又吃了好些燒烤，才帶她回了家。

    一關上門他就迫不及待的將她抵在門上好一番蹂躪，一口咬住她的雙唇，然后就是舌頭長驅直入，頓時濃重的酒氣瞬間充滿她的鼻腔。他完全不顧她的反抗，三兩下就將她剝的精光，轉身一把將她甩在沙發上。

    季小悠的頭剛撞上沙發的扶手他就已經欺身上來，身上居然也是光溜溜的，季小悠從來不知道他脫衣服的速度竟然可以這么快。

    毫無前戲的，他深深的進入了她，季小悠疼的狠吸一口氣，叫出聲來。他聽到她的驚呼，才稍稍退了點出來，手指伸到二人的結合處不斷撩撥，嘴下也沒有停止吸她rutou的動作。另一只手像是要安撫她似的，在她周身不斷游移。

    不一會兒她就濕潤起來，口中也慢慢呻吟起來。一聽到這樣的信號，季星辰立刻再次深深插進去，將她整個yindao都占的滿滿的。季小悠難耐的哼叫一聲，身上的人就加快了速度抽插。

    “小悠，叫我，叫我?！奔拘浅郊で橹兴粏〉拈_口。

    “星辰……”季小悠聽話的開口，今晚的他很不一樣，全然沒了平時挑逗她的模樣。

    “不是，不是這個……”他再次狠狠插進了她，這不是他想聽的。

    “??！輕點?！?/br>
    季小悠被他撞的身體都快偏離沙發了。

    “快叫，叫！”季星辰才不聽她的，他按住她的肩又是一陣深深的撞擊。

    “哥哥？星辰哥哥？”季小悠試探性的開口，實在不知道他究竟想聽的是什么。

    這下又換來他更加兇狠的抽插，幾乎次次都要插進她的zigong里。

    季星辰腦子里一團亂麻，一邊是被激情左右的快感，一邊又有小小的空虛，他到底想聽到什么呢？當那兩個字跳進他腦海中的時候，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身下的人兒更加猜不到，他只能一遍遍的將她占滿，讓她全身里里外外都是他的氣息。

    幾個回合下來季小悠已經完全招架不住，她不知道自己何時將他喂飽，不知道自己何時被他抱進浴室清洗干凈，也不知道自己何時被他抱進臥室睡覺。

    當她再次醒來，是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窗外已經是天光大量，她迷迷糊糊間拿起自己的手機，手機沒有一點動靜。

    一旁的季星辰依舊是睡的安穩，她翻過身拿起床頭柜上他的手機，上面顯示著方圓兩個字，過了一會兒鈴聲停了，上面已經顯示有十幾條來電顯示，除了方圓的來電，還有他父母未接電話。

    季小悠將手機調到震動，又放回床頭柜。

    過了不到一刻鐘，她的手機突然響起，上面是一個陌生號碼。

    季小悠不猜也知道是誰打來的，她起身走出臥室，按下了接聽鍵。

    既然是找她的她就沒必要回避。

    “喂？”季小悠走到陽臺，盡量不讓臥室的人聽到聲音。

    “你好，你是季小悠嗎？”方圓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

    “是的?！?/br>
    “星辰現在是不是回出租屋了？”

    “嗯?！?/br>
    “他什么時候回去的？”

    “凌晨?！?/br>
    “為什么他回去也不跟家里說一聲？悄悄回去又悄悄走，他家人都擔心得不得了?！狈綀A那邊顯然是帶了責備的語氣。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奔拘∮贫ㄈ徊粫嬖V他這其中的原因都是因為她。

    “你不清楚？他一向不是最聽你的話嗎？你怎么會不知道？”

    什么叫一向最聽她的話？季小悠感覺自己腦門上一定要大大的寫上冤枉兩個字。

    “還有他跟他爸爸說什么下個月周末都回不了家，因為學校要組織實習，這是不是也是你教唆的？”方圓一想到大清早接到岳父的電話就頭疼。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他沒有告訴過我?！奔拘∮埔琅f語氣平淡的回應。

    “把電話給我?！?/br>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你好，季小悠小姐，我是季星辰的大姐?！迸拥穆曇袈犉饋硐喈斃潇o。

    季小悠卻有一絲緊張和忐忑了，她心里是真的不想再和他的家人有任何接觸，為何一個周末就這樣接二連三的出現了。

    “你好?！奔拘∮茐合聝刃牡牟话?，禮貌的開口。

    “方便出來見個嗎？我們現在就在你的小區門口，星辰他應該還在睡吧！”

    季星雅看著面前有些拘謹的季小悠，果然，她和那個顧忘憂確實沒有任何相像之處。長相，神態，氣質都完全不符。

    “想喝點什么？”季星雅拿起茶水單，一旁的方圓伸手叫來了服務員。這是一家小區附近的咖啡廳，現在才早上九點多，里面除了他們幾乎沒有其他客人。

    “我都可以?！奔拘∮期s緊伸手推回她遞過來的茶水單，然后又是雙手放腿上，坐的筆直。

    季星雅點了三杯清茶，又一直看著對面的年輕女孩，她好似一點也放松不下來。

    “星雅，你不要這樣老是拿審視的眼睛盯著她，小悠是我們學校很努力的孩子。連嚴教授都夸獎過她，你這樣她會很不自在。來，小悠，喝茶?！狈綀A將服務員遞上的茶杯推到季小悠面前，他剛剛也是有點著急，現在看到她這個樣子反而有點疼惜起來。

    “謝謝?！?/br>
    季小悠接過茶杯端起來細細的抿了一口。然后她的眼睛就一直盯著那杯茶。

    “你知不知道我弟弟在找一個叫顧忘憂的女孩子？”

    季星雅一開口就是這句話，一下震驚了一旁的方圓，季小悠卻是只是愣了一下，隨即就搖搖頭。

    “你父母沒有教育過你跟別人說話是要看著對方的眼睛才叫有禮貌的嗎？”見她一直盯著面前的茶杯，季星雅怎么能看清楚她的表情。

    聽到這句話，季小悠終于抬起頭來，平靜的看著她的眼睛。聽的她開口就是這個問題她反而有些釋然了，心情也不似剛剛那般緊張。

    面前的季星雅穿著職業套裝，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茍，她的眼神也是非常犀利。與她一旁的方圓形成鮮明的對比，季小悠忽然就想起那天聽到方圓出軌的事情，她立刻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你跟他同居，都沒有發現他臥室墻上貼著的那些東西？”季星雅顯然對她的回答不甚滿意，就算她不是顧忘憂，肯定也與那個女孩子脫不了干系。

    “沒有?！?/br>
    這一次季小悠卻是非?？焖俚木徒o出了否定的答案。她眼里一片真誠沒有一絲躲閃，這多多少少令季星雅有些拳拳都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聽說你們是初中就認識了？在學校的聯誼會上？”季星雅自然不會就此放棄，之前聽方圓說起星辰的巨大變化就已經夠讓她吃驚的了，而且居然無緣無故冒出個季小悠，而不是顧忘憂，更加令人懷疑。

    “是的?！奔拘∮频幕卮鸲己芎喍?，因為她深知多說多錯的道理。

    “可是我查了星辰初中三年的所有聯誼記錄，根本沒有你的那個學校！”這句話季星雅是說謊的。明明這句話是季星辰先說出來的，所以他肯定會找一個熟悉的學校，怎么可能犯這種錯誤呢。

    “那可能是你沒有查清楚，我們確實是在學校的聯誼會上認識的?！奔拘∮朴衷趺纯赡芤驗樗痪湓捑突帕耸帜_。

    “是啊，星雅，明明我一起查到是有那個學校的，還有小悠的家庭……”一旁的方圓突然開口說到，他只是單純的以為她老婆公事繁多記錯了。

    “你給我閉嘴！”

    季星雅看看對面依舊面不改色的季小悠，她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孩子?？粗约豪瞎赋鏊腻e誤，一般人多少也會笑一下，她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可是我弟弟從來沒有在我們面前提起過你，我可是他最親的大姐。如果他有喜歡的人，不可能不告訴我！”季星雅再次開口，她太了解她的弟弟，小時候就是個書呆子，怎么可能去喜歡什么女孩子。

    “這個你要問他?！奔拘∮魄擅畹幕乇芰诉@個話題，她也確實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你真的不認識顧忘憂？我敢肯定我弟弟一直找到是這個人，而不是什么季小悠！”季星雅內心的無力感越來越大，難道現在的小孩子城府一個二個都如此之深嗎？他的弟弟就不能找個心智單純的人談戀愛？

    “不認識，我也沒聽他提起過?！彼琅f平靜的將這句謊話說的滴水不漏。

    “你真的愛我弟弟嗎？你這么年輕就跟他同居家人不反對？有沒有想過你們的將來？有沒有想過我媽是不是能接受一個工薪家庭的女孩？這些你是不是都想過了？”季星雅再也繃不住了，她將腦海中的問題通通講了出來。

    單是第一個問題就令季小悠沉默了。

    愛他？

    這是個她從來想都沒想過的話題，沉重的她甚至都不敢去觸及，他們以那樣的關系開始，誰敢開口談愛呢？她現在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盡量彌補自己之前犯下的錯而已。

    清揚的手機鈴聲響起，季小悠拿起手機，是他的號碼。她站起了身：

    “至少，在他上完大學期間，讓我跟他在一起。我想，身為jiejie的你，也不希望看到他再次瘋狂的尋找那個顧忘憂吧！”

    說完她朝季星雅鞠了一躬，然后一邊按下手機接聽鍵一邊走出了咖啡廳。

    “喂，我在買早餐……”

    聲音漸漸遠去了，季星雅卻因為她最后的那句話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她絕對認識顧忘憂，絕對認識！”

    季星雅端起桌上的茶杯將杯里的茶水喝得干干凈凈。

    “怎么會呢？星雅，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啊，你是沒看到星辰現在的改變，我想你看到了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也不要他變成原來那個樣子??！”方圓開始　理智的分析。

    “可是這個季小悠真的讓我很不安，她開始還表現的像個拘謹的小姑娘，可是后來突然就那么冷靜。你看她的樣子，哪里像一個剛剛戀愛，掉入愛河的樣子?！?/br>
    “誰叫你一開始就問那種問題，任誰聽到自己男朋友在找其他女孩子也會不開心的，而且我覺得你問問題的方式太直接了?！闭f的話句句都帶刺，人家沒翻臉就很不錯了。

    “我太直接了？我這不是太關心自己的弟弟了嗎？那個顧忘憂還沒搞明白怎么回事，現在又冒出來個季小悠，雖然你說他在學校變化怎么怎么樣，可是我就是覺得這變化來的太突然，突然的我心里比以前還要不安?！奔拘茄趴奚さ拈_口，難道只有她一個人覺得這很不正常嗎？

    “哎呀，你是關心則亂，小悠真的平時在學校很有禮貌的，說話總是帶著燦爛的微笑?？赡苁悄阃蝗徽f見面她有點適應不了，這也是人之常情嘛！”方圓見她一臉擔憂的表情，趕緊抱抱她想給她安慰。

    而走到門口的季小悠卻是一眼就看到門前的季星辰。

    “還要騙我嗎？”季星辰掛斷了電話，他已經在外面站了半晌，雖然他聽不見里面說了什么，但是季小悠那真真實實的一個鞠躬他確是看得眼澀。

    他拉起她的手再次走進咖啡廳。

    這邊季星雅還沒有傷心夠，就見自己的弟弟拉著那個女孩子怒氣沖沖的走到自己面前，怎么，她還有這一手。

    季星雅趕緊從方圓懷里站起來，她腦海中瞬間想到秋后算賬這個詞，簡直沒想到，這樣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城府如此之深。

    “姐，你這是干嘛。一天太閑沒事做嗎？”

    這還是繼那次沉重個打擊之后，季星雅第一次面對自己弟弟，也是第一次聽他這樣沒禮貌的跟自己講話，就算是他最失意的時候　最多的對她也是不說話罷了。

    這直接導致季星雅心里的火氣一下竄起八丈高！

    “我沒事做？公司里成堆成堆的公務等著我處理，你居然說我沒事做？你為了這個女孩子居然還敢頂撞你親jiejie了？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個不爭氣的混蛋，我犯得著一大早接爸媽那么多電話？又犯得著一大早跑來這里找你？”季星雅如機關槍一般將心里的不滿通通發xiele個夠。

    這一通劈頭蓋臉的話令季星辰也愣了幾分，他再開口語氣已經軟了不少：

    “我只是看到剛剛小悠在向你道歉，以為你要為難她……”

    “你什么時候向我道歉了？我為難你了嗎？”一聽到這話季星雅立馬將矛頭指向一旁一直低頭不語的季小悠，好嘛！裝可憐倒是蠻厲害的。

    “沒有?！奔拘∮坪唵握f出這兩個字，這倒是大大的實話。

    “你聽到了嗎？她自己都說沒有，你憑什么來怪罪我？”季星雅才不管她是不是真心實意說出這兩個字的呢！

    “那你干嘛避著我單獨見她？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們的事不需要家里插手！”季星辰再次沒好氣的開口，不在這次把話說清楚了，只怕以后干擾多的是。

    “怎么？有了女朋友就連家都不想要了？你知不知道你今早不告而別家里人有多擔心，mama甚至都懷疑你被綁架了，沒想到你居然為了這個女朋友，凌晨就從家里偷偷跑了出來?！奔拘茄胚€真是小看了這個柔弱女孩子的本領。

    “你們讓我回家我也回了，讓我好好讀書我也讀了，我只是談個戀愛難道也要讓你們指手畫腳？我就是一刻也離不開她，你能把我怎么樣?！奔拘浅綖榱吮硎咀约河卸嗝丛诤跛€故意將她抱的緊緊的，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你……你是想把家人都氣死嗎？之前走了個顧忘憂，現在又來個季小悠，你真是……”

    “誰讓你提那個名字了？大姐，你查我查的還不夠嗎？”季星辰一聽到顧忘憂那三個字，立馬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還好她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靜。

    “哎呀，星雅，你看你，剛剛都說了不要在他現在女朋友面前提起另外女孩子的名字，年輕人最會吃醋?！币慌缘姆綀A一看這架勢趕緊打圓場。店里現在好多店員都往這邊指指點點，太有傷大雅了。

    “我說錯了什么嗎？不管是那個顧忘憂，還是這個季小悠，難道你們就沒發現他們都不正常嗎？”

    這句話是真真實實讓季小悠心里震撼不已，原來不管她怎么改變，在那些明眼人眼里，她依舊是那樣不正常的人。

    她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蒼白。

    這些都被季星辰一個表情不落的看在了眼里，他心里又是心痛又是難過，季小悠最怕的就是和以前的自己做比較吧！

    “季星雅！如果你不想失去我這個弟弟，就閉上你的嘴！”

    “你說什么？”

    季星雅從來沒有從自己的弟弟口中聽到過自己的全名，更沒有聽他用這種語氣連名帶姓的呼喝自己。這簡直比她看到那些不堪的照片還要震驚，他竟然為了面前這個小丫頭揚言要跟自己斷絕姐弟關系。

    “還要我說第二遍嗎？”季星辰已經拉起季小悠的手打算離開咖啡廳了。

    “我現在就給爸爸打電話！”季星雅顫抖的去手提袋里摸自己的手機。她慌了幾下都拉不開拉鏈。

    “好啊，順便將姐夫出軌的事情也一并告訴他，免得還遭受第二次打擊?！?/br>
    季星雅的手瞬間停下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旁邊的男子，方圓則是一副既愧疚又悔恨的樣子。

    “你早就知道我知道了？”季星雅愣愣的開口。

    方圓看著她的神情，無聲的低下了頭。

    “是星辰告訴你的？什么時候的事情？”這一次她的聲音微弱的幾乎連自己都聽不到。

    “星雅，是我對不起你，我跟那個女生只是意外，她只是想利用我幫助她的學業，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方圓并不回答她的話，是什么時候知道的說出來又有什么用，他眼里滿是祈求的神情，雙手緊緊握住還在不住顫抖的女子的手。

    季星雅卻是一把甩開他的手，一下站起身來：

    “瘋了，你們都瘋了！”

    薄薄的窗戶紙就這樣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捅開來，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面對面前一臉悔不當初的男人。她抓起自己的手提袋，跌跌撞撞的逃出了咖啡廳。

    而還在店內獨自神傷的方圓卻是沒有半分勇氣追上去，本來有好多次他都想好好坦白跟她說清楚這件事情，可是心里的懦弱與恐懼卻是戰勝了那份愧疚。萬一她突然就跟他提起離婚他該怎么挽回，甚至因為這件事他會百分百輸掉瑤瑤的撫養權，這些都不是他能接受得了的，所以，他一直都想逃避，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猝不及防。

    季星辰本以為他的大姐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他都已經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那天晚上季星雅打電話來的時候他還有些驚訝。

    “星辰，你的情況我不會告訴爸爸?！彼婚_口聲音里就充滿了疲憊。

    “嗯?！奔拘浅街皇切⌒〉膽艘宦?。

    “下個月你不想回去也行，我已經給教授打過招呼了，爸爸那邊我也說好了，他不會再過問什么?！?/br>
    “嗯?！彼廊皇悄菢拥囊痪?。

    “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個女孩子，jiejie支持你，早上是我太激動了。她是個好女孩，我只希望自己的弟弟過的快樂?！?/br>
    “大姐……”

    季星辰明顯聽到了那邊傳來的細微的抽泣聲，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才好。

    “星辰，不管你怎樣想我，我永遠是最愛你的大姐?！?/br>
    電話已經掛斷了，季星辰聽著手機里的盲音，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你還好嗎？”

    躺在一旁的季小悠將電話里的聲音聽的清清楚楚，她有些擔憂的看著滿臉愧疚的季星辰。

    “我不應該把姐夫的事說出來?！?/br>
    他知道那是她最大的死xue。

    “別太自責了，你也是一時氣急?！?/br>
    她輕輕的抱住了他，卻換來他將她大力的按在床上。

    “都是因為你！”季星辰惡狠狠的看著她，即便是在最艱難的時候，他也沒有對自己的jiejie這么無禮過，可是偏偏在聽到那些傷她的話后，他居然完全想不起多年的姐弟情分，一心只想為她出頭。

    “我……對不起！”

    季小悠應該承認的，姐弟間的矛盾確實是因她而起。不，應該說在他身上產生的所有不幸全部都是因她而起。

    季星辰的怒氣瞬間消失殆盡，他低頭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所以你要加倍補償我，不管我提的任何要求你都要答應，也不許再給我講條件！”

    “好！”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時間簡直是季星辰這幾年過的最愜意也最暢快的日子，每天和季小悠上課下課。下午就陪她去菜市場買菜，晚上能吃到他為她做的可口飯菜，然后能在床上將她一次一次征服在自己身下，聽她耳邊的呢噥軟語，這不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嗎。

    周末的日子，他們會去附近的公園散散心，有時也會挑一兩部好看的電影去電影院打發時光。不對，怎么能叫打發呢？有她在的每一刻他都覺得美妙，他們就像真正的情侶一般，過著最幸福的日子。

    某一天深夜季星辰突然被一個噩夢驚醒，他伸手摸摸了身旁，季小悠還安穩的睡在那里，他心里的瞬間安定下來。夢的內容早已在驚醒的那一刻消散無蹤，他緊緊將身旁的女孩擁在胸前。

    “怎么了？”季小悠迷迷糊糊中被他的擁抱驚醒。

    黑暗中他準確找到她的雙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半晌，當他的唇離開，季小悠聽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臟砰砰的跳個不停。

    “就這樣，季小悠，就這樣……”

    季星辰再次緊緊的抱住了她，深怕自己一松手她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樣？”季小悠有些呼吸困難的想掙脫開他的雙臂。

    “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離開我！”

    見她掙扎，他抱的更緊了。

    “你先放開我，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先說出來，我要親口聽你說出來！”他依然沒有放手。

    “好，我答應你，永遠不會離開你?！奔拘∮瞥脸琳f出這句話，語氣里是難得一見的溫柔。

    季星辰稍稍放松了手臂，卻依舊還是擁抱著她，他的嘴角又不自覺的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這就夠了，有她這句話他就真的滿足了。

    他抱著她，再次安穩的進入夢鄉。他不會知道以后很長的一段歲月里，當他從噩夢中驚醒時，身邊再也沒有她的身影。那時他才徹底明白，謊話連篇的季小悠永遠無法給任何人承諾，因為連她自己也無法保證，她的承諾是否能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