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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短篇在線閱讀 - 飛鳥與魚

飛鳥與魚

    暗戀這種事情,妙就妙在隱而不發,惱也惱在如鯁在喉,你知道她是個仙女兒,仙女是不會配凡人的。徐世凡啊徐世凡,癡人白日夢罷了,何必自討沒趣。

    第兩千一百八十一次嘆息,徐世凡捧著一缸金魚,坐在凌煙閣外圍的墻角下,盯著外面街頭上夜燈煙花,想想街頭上七彩繽紛,一年就這一次男女結緣的節日,姑娘家終于能踏出閨閣賞燈祈福,錯過這次乞巧節,以后再想見面恐怕就難了。

    凌煙閣高家的長女高素梅,是高氏這一代的獨苗了,高老爺中年喪妻后不肯續弦,頂著巨大的壓力將唯一的女兒當做繼承人培養了起來。十四歲的高素梅身著男裝跟堂親家的哥哥一起入學了本地有名的知問書院,與徐世凡同窗了三年。三年里這傻子沒看出自己身邊這好看的嫩小子原來是個姑娘,跟人家稱兄道弟拜把子,游山訪水泛舟作詩,推心置腹真跟親兄弟一般。直到結業那天,高小姐一身女裝從轎子里走出來,在眾人驚愕的注視下向夫子行了跪拜禮,微笑著與同窗道了別,宣布正式回家接手家業去了。

    “唉...”又是一聲感嘆。徐世凡自己也說不來這種感覺,就是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察覺那種平凡的快樂,等分離了有些日子才發覺原來那樣不舍。高小姐是名門望族,怎么會看得上自己這種窮小子呢。有時候一想,多希望她不是個姑娘,只是同窗好友能偶爾聚一聚,也好過突然心里空落落的。如今大老遠追過來想約她一起賞燈,還只能隔著墻躲在后門偷偷摸摸的,連去正門拜訪的勇氣都沒有。

    樓上有彈琴的聲音飄下來,悠揚清遠,猶訴柔腸。徐世凡的表情一下子溫柔起來,深吸了口氣側過了腦袋,想起了和高素梅一起上琴課的日子。

    “咚....”老師的指間壓在弦絲上滑弦抖音,瞇著眼一副沉醉其中的樣子。徐世凡咬著筆頭鎖著眉,一邊聽音一邊低頭記旋律,寫完又搖搖頭,劃掉重寫。世俗男子崇尚詩書禮樂,樂是排在最末的,音律課自然也不受重視,席間常有學生嬉笑打鬧。身后的學子玩著玩著不慎推了徐世凡一把,他人沒事,手里的筆飛出去了,毛筆尖正好砸在先生臉上,在他的鼻下畫出了一個圓圈胡子,遠遠一看仿佛一個ˋOˊ型嘴震驚臉,可愛得有點搞笑。

    “徐!徐世凡!你給我滾出去!”先生這回動了怒了,指著徐世凡大聲斥道,“把你的琴舉起來,站在院門外反省反省,世間何物才不通音律,就是像你這樣沒心沒肺的人!糟蹋東西...”

    徐世凡眉頭一聳有點委屈,可他家境貧寒是說不上話的,只好收拾收拾準備領罰。結果一旁的高素梅搶過他手里的稿子舉起來對著先生大聲說道:“先生才是不通人情不講道理,徐世凡一直在認真聽課,您這明明是要趕走一位知音?!?/br>
    高小姐家世顯赫,樂先生不敢折辱她,但也不愿被學生嗆了詞,于是把手一背厲聲正色道:“好,高佑齊少爺別有看法,那就把他的譜子彈出來大家聽一聽,有能耐您別彈錯,少了一個音您都得把這知音兩個字收回去?!?/br>
    “彈就彈?!备咚孛沸母邭獍?,拿起譜子對著就開始彈奏起來。徐世凡心虛極了,他可不覺得自己能聰慧到只聽一遍就把譜子完整扒出來,別說錯一個,能完整對一段都是僥幸??墒撬@一彈,席上可就靜下來了,高素梅彈的曲子和剛才先生彈的一模一樣,連徐世凡不確定的音都給補全了。徐世凡愣住了,盯著高素梅的側臉認真看了看,只見她閉著眼回憶音律,并沒有完全參照紙上的譜子。

    樂先生也看出來了,但是他沒有打斷,捋了捋胡須點起了頭,贊賞著瞇起了眼,手里打著節拍,直到高素梅彈完了整首。席間一片安靜,都看著老師下不來臺了,他老人家卻高興得很,睜開眼淡定地盯著高素梅:“這曲子你練過?!?/br>
    “您就說錯沒錯吧?!备咚孛泛翢o怯意,也微笑著看著他。

    “沒錯?!睒废壬牧伺氖止ζ饋?,“今年的學生有意思呀...”

    他說著擺了擺手讓徐世凡坐下來,不再追究了,低頭翻了翻樂譜,興致高昂地彈起了更高難度的曲子。

    高素梅把手里的稿子整了整,干干凈凈遞到徐世凡面前,徐世凡滿眼的崇拜呀,雙手接過來,一抬臉眼露星光,興奮地雙頰通紅,對著高素梅低聲說道:“你、你好厲害呀!”

    高素梅點了點頭沒有看他,一扭頭對著身后露出了燦爛的微笑。徐世凡愣了一下,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一直坐在她身后的男子,淡笑著點頭回應了一下,一抬眼對上了徐世凡的目光。

    那是個很顯眼的美男子,入學第一天所有人都會注意到他。他站在高素梅身后,拎著箱子做著隨從一樣的工作,大家都以為他是那個闊少爺帶來的陪讀,直到自我介紹輪到他的時候,他坐在后側懶洋洋地,聲音輕柔,波瀾不驚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稽譽。

    容城有名的大才子稽譽,為了照顧自家的親眷,一起辦理了入學。以他的才氣,在這知問書院申請做個先生都綽綽有余了,他來這兒讀書,將來成名了母校都能沾光,院長當然榮幸之至。

    稽譽和高佑齊,這兩個顯眼的新生,一個年少成名一個出手闊綽,剛來就太過招搖,無端就會遭人嫉妒。徐世凡因為悄悄撿回了高素梅被人惡意丟棄的課本,下學的時候被人堵在街道上揍了一頓,正巧高素梅和稽譽路過看見了,又是報官扭送又是跟院里申請調換座位,一來二去三人就成了朋友。說是朋友,不過都是高素梅和徐世凡聊得熱絡,稽譽有點高冷,不大參與。

    高素梅才華橫溢,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徐世凡對她是無比崇拜,時常讀著她的詩冊贊嘆不已。

    “別夸了,再夸我都要飛了。我這些不過是雕蟲小技,還得是背后有高人指點?!?/br>
    “什么高人?要是還有能比你更強的,那就不是高人,是仙人了吧?你是在哪個山頭拜的?我也要去拜拜?!?/br>
    “噗...”高素梅嗤笑了一聲,回頭看了眼身后的稽譽,一抬手指著自己得意洋洋的說道,“那你還是拜我吧,我比仙人好說話?!?/br>
    “不對,是先左手換弦然后右手彈....這很簡單啊,為什么會亂...”

    徐世凡照著她的指點又彈了一次,還是手忙腳亂,想著左手就顧不上右手,注意了右手,左手就換不及時,光生產噪音了。高素梅算是耗盡了耐心,撓著頭苦思冥想了一番,轉身望向后面問道:“你不過來幫幫忙嗎?這我可是真沒轍?!?/br>
    后座上的男子沉默了一會,放下手中的書卷站了起來,輕聲踱步走到徐世凡身后,盯著他的手法看了起來。徐世凡感覺到身后的視線,愈發緊張起來,彈錯的更離譜了。此時身后的男子忽然彎身靠上來,靜悄悄伏在他背后,伸手握住了他的左手,捏著手指按在了正確的弦上,在他耳后輕聲說道:“彈?!?/br>
    徐世凡愣了一下,右手撥動,迅速地,左手被引向了另一根弦。

    “彈?!陛p柔的男聲又響起。

    徐世凡咽了口口水,緊張的同時專注地撥起弦來,曲子終于開始正常流動了,左手在身后人的控制下靈活地找到了正確的位置,原來右手撥弦的頻率其實是如此簡單,他一下子領悟了一些原理。

    一曲彈完,身后人問了句:“記住了嗎?”徐世凡趕緊點了點頭,管他記住沒記住,先應了再說。高素梅在旁邊支手撐著臉看了半天,一撇嘴對著稽譽譏笑道:“真偏心,都沒這么教過我?!?/br>
    稽譽放開手直起身,長發尾掃過徐世凡的側臉,一陣酒香味,他轉身一邊往回走一邊淡淡回道:“你聰明?!?/br>
    他在說我笨嗎?徐世凡皺起了眉頭,緩緩扭過頭撇了一眼,那個驚鴻樣貌的美男子,正坐回自己的位置撿起書繼續看起來,卻不知怎的忽然視線移過來,又是一個對視,驚得徐世凡立刻扭回頭老老實實繼續練琴。

    那之后徐世凡終于注意到,在他的左后方一直有一雙眼睛注視著他,他不敢回頭,一回頭就會撞上,那個男人一直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原先他不知道為什么,現下想想明白了,那是情敵的目光,他與高小姐太過親近了。

    高素梅確實對他太好了,好到徐世凡都有些恍惚。親自教他詩詞繪畫,逢假日一定約他出游,大小節日送各種禮物,東西多到他的都塞不下。即使是到了結業前夕,許多人臨時回家報知父母學業,連稽譽都走了,他還留在這里,抱著雜物跟徐世凡一起為晚上的散伙宴做準備。徐世凡不回去是為了省點路費,高素梅也不回去,難道就只是為了陪他多呆一會么?

    “昨天送你的禮物拆了嗎?”高素梅捅了捅發呆的徐世凡,一下子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拆了,我太喜歡了,已經掛在臥室里里,將來當做傳家寶,告訴所有人,諾諾諾,這可是我的同窗好友的作品,大才子高佑齊,他可是一筆千金,這線條,這筆法,天縱英才,我輩楷模?!?/br>
    “哈哈,呆子。這話你記得晚上再說一遍,讓我譽哥聽聽你夸人的奇才?!备咚孛仿牭脴烽_了花,徐世凡害羞地撓了撓頭,想起了什么,抬眼問道:

    “那畫好好看!可是...為什么金魚在天上飛,不是應該畫在池子里嗎?”

    高素梅的神情忽然一下變得很有深意,她收起眼角的笑意認真的望著徐世凡答道:“因為鳥在天上?!?/br>
    徐世凡當時是想不明白的,他只是鼻子一動聞到了什么,順著味兒往廚房的方向去了。

    “那、那個...醋是不是放多了?”

    廚房里,三個灰頭土臉的學生,一看見他們走進來,立馬慌慌張張開始遮掩。徐世凡愣住了,仔細一看那不是之前常欺負他的三個小混混嗎,他發個呆的功夫高素梅沖上去就把人給揪住了。

    “大、大、大哥饒命!我們也不想的,我們老大被牢頭抓進去了,我們就是臨時挪了點錢去打點,都是他,是他說他能行,我尋思著不請大廚也沒事,咱們自己頂了這份差...”

    “我看你們是想直接進去孝敬你們老大吧?”高素梅捏著他們的耳朵,正一個一個教訓起來,徐世凡忽然想到了什么,眼里放著光對著面前的人喊道:

    “高佑齊!我找到我的才能了!”

    徐世凡這時候才發現原來烹飪也是一種拿得出手的才能,烙大餅,煮雞湯,炒下酒菜,一個人忙上忙下,一盤盤菜肴被端上來,身邊那三個平時趾高氣揚的小混混,現在看他的眼神都崇拜了三分。天色漸晚,告假的結業生們都紛紛趕了回來,一場熱鬧的宴會在院長大人的發言下開始了,平時的心結都不知為何突然在這一天得到了釋放,因為幫了大忙,那三個混混輪流上來握著徐世凡的手發誓以后一定把他當兄弟,絕不會再找他麻煩。往常嚴厲斥責他平庸的先生,今晚忽然叫住他,送了他一只筆,微笑著告訴他:“你其實一直都挺不錯的,以后也要努力啊?!?/br>
    夜空中星星閃爍,徐世凡靠在宴席桌旁抬眼望著天,忽而心中泛起了難以言說的情緒,原來要到快分別的時候,才知道從前的日子是那樣幸福。鼻頭忽然一陣酸楚,朦朧的淚眼間,他看到稽譽拎著箱子站在了門口,就好像第一天來報到的樣子,神態淡漠地注視著人群,然后忽然看到了徐世凡,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情。這一次,他沒有移開眼神,而是直直地沖他走了過來。徐世凡有些慌張地低頭擦了擦眼角,起身捏著餐盤不知所措地望向他,稽譽停在了他面前,張了張嘴,好像想說什么,又咽回去了。

    “你來晚了,就剩一個餅了,還要嗎?”徐世凡拿起盤子里的餅遞上去,算是頭一回主動跟他搭上了話?;u低頭看了眼他手中的餅,緩緩走上來,雙眼盯著他越靠越近,靠近他眼前的時候忽然彎腰低頭,張嘴直接咬了一口他手里的餅咀嚼起來。徐世凡看得愣住了,只見他一邊吃一邊伸出手指擦了一下嘴角的芝麻粒,看了一眼又送入口中,抬眼望向他微笑著輕聲說道:“好吃?!?/br>
    他接過手中的餅,一邊咬一邊朝高素梅的方向走去了。徐世凡愣在原地半晌,拍了拍胸脯撐著桌子散了散臉上的熱氣。

    好險,差點以為他要親我...

    一場宴席終于散去,等待明日的典禮一過,大家就要各奔東西了,徐世凡默默地走在二人身后,看著高素梅與稽譽嬉笑打鬧,不由得羨慕他們親屬關系深厚,想見面也隨時可以。會思念嗎?一定會思念的吧...可自己好像已經沒什么理由再去找他們了。

    “徐世凡,你好可愛啊嘻嘻嘻.....”高素梅忽然撲過來,滿身的酒氣熏天,嬉笑著打斷了徐世凡的思緒,“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不叫高佑齊,我有一個哥哥,供在廟里的那種....長子長孫,供個牌位留個虛名...你懂吧...他叫高佑齊,我啊...我叫高...高...”

    一只手突然伸過來把她從徐世凡懷里奪了過去,稽譽摟著高素梅,望著徐世凡淡淡說道:“他喝醉了,我帶他回去?!?/br>
    “嗯....別攔我!”高素梅掙扎著捶了他兩拳,踢腳推開他又沖著徐世凡撲過來,嬉笑著抱住他低聲說道,“別理他,稽譽這個家伙,長著一張冷艷漂亮的臉卻經常說出白癡的話,他怕影響自己的形象,老在你面前裝高冷,他高冷個屁!這家伙早上起床梳頭因為頭發太茂密一直梳不完氣的把梳子摔了,結果彈到自己臉上痛得捂臉.....哈哈哈哈你有種別拉我!我就要說!我還有個秘密!啊啊啊啊.....唔...”

    徐世凡呆住了,他第一次看到稽譽露出了十分緊張狼狽的神情,只見他一把捂住了高素梅的嘴,拖著他急急就往遠處走,兩個人打鬧著漸行漸遠,直到人影沒了,墻角邊上高素梅忽然跑出來,對著徐世凡大喊道:

    “徐世凡!那副畫!你想通了,就來找我!”

    說著他就扭頭跑出了視線,再見到的時候就已經是高家大小姐了。

    “唉....”徐世凡嘆著氣,想不通自己怎么會這么蠢,他盯著那副畫足足看了三個月,也看不出什么由頭,直到臨近乞巧節,街上掛滿了花燈,他忽然想起之前高素梅送他的一盞燈,也點燃了掛上墻頭,彩燈上的畫跟墻上的畫印在了一起,燈上飛鳥和畫上飛魚,那是一對??!再一細看燈上題詞和畫上詩,那不是高素梅教他彈的曲子躍水飛天嗎。那曲子是說一條水中金魚因為傾慕天上飛鳥而不斷躍出水面,只為了和飛鳥比翼一瞬,即使鳥兒渾然不知...徐世凡啊徐世凡,你這個傻子,這三年里她不一直在對你傳情嗎?

    也就是想到這里,他才沖出家門,冒雨在魚市買了一缸金魚,到了門口又不敢敲門,只是傻乎乎地坐在人后院墻角外,盯著焰火煙花陷入了迷茫。樓上的曲子快彈完了,緊張的心情一下子又撲通撲通的,徐世凡咬了咬牙,把面前的那盞花燈點燃送了上去。

    孔明花燈飛上了閣樓,樓上的曲音戛然而止,徐世凡心里小鹿亂撞,不敢抬頭,只抱著水缸縮在墻角,聽見樓梯上咚咚咚的腳步聲,不一會,身旁的小門吱呀打開了。剛鼓起勇氣起身想要告白,卻看見稽譽站在那里,正背著手望著他。

    稽譽身形高大,把小門都擋住了,就像一直要擋住他的戀情那樣,眼里直直注視著他,看得徐世凡心慌,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支吾了兩下低頭說道:

    “我找、我找...”

    眼前人沉默了一會,輕柔的聲音緩緩飄來:“素梅早上就出去了,跟未婚夫約好了游街,這會還沒回來?!?/br>
    “!”震驚的情緒一下沒緩過來,徐世凡愕然抬臉,眼眸晃動著正對上稽譽的眼神?;u像是看懂了一般,望著他淡然解釋道:“素梅是高家長女,未來要繼承家業做一家之主,要盡快招婿入贅,才能安定人心?!?/br>
    徐世凡都要哭出來了,硬是把情緒忍了下去。是啊,人家是高門之女,當然要擇佳婿匹配,怎么會輪得到我...想著想著,一陣自卑又一陣不服氣,倒不那么傷心了,轉念之下,才意識到剛剛一直在彈琴的是稽譽。原來他也會彈那首曲子,彈得那樣流暢,遠比我聰慧。是啊,有這等才子日日守在身邊,怎么可能看得上我這樣的凡夫俗子。

    “...我不找她,我找你?!?/br>
    徐世凡抿著嘴,抬眼認真地看了看稽譽,想把自己卑微的情緒轉化成憤恨轉嫁在這個美男子身上。別怕,找茬教訓他,趾高氣揚地教訓他一頓,然后趁他反應不過來再裝作沒事偷偷跑掉,誰也不會知道你今晚的糗事....可惡,這家伙真的長得好帥,怎么看都比我強一大截的那種。不能自卑,不要自卑!徐世凡,這世上沒有人會一直完美的,想想他穿上二丑的戲服,頭頂花環的樣子,一定超可笑,哈、哈哈哈....徐世凡的眼里,稽譽的造型慢慢變成了他想象中的模樣,開胸的長衫掛在身上,胸前結實的肌rou,脖頸修長,一頭散發,頭戴花環,沉穩的眼神,完全沒有半點被愚弄的樣子。

    草...他變得更帥了!等、等等!不可能的,這一定是我過于畏懼對手而產生的高估,不要慌...不要慌...不、不、不...我好慌....

    稽譽盯著他,疑惑的眨了眨眼,上前靠近了一步低聲問道:“怎么了?你的臉好紅啊...”

    徐世凡像是被抓住了小辮子一樣整個人慌亂地后退了幾步,忽然把手里捧著的魚缸往前一遞,恭恭敬敬地低下了頭:“給,給你!”

    面前的人似是震驚了一下,猶豫了一陣伸手接了下來。手頭空下的一瞬間,徐世凡的心都涼了,拜手行禮,頭也不敢抬,扭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哭的難看,五內復雜,對自己秒慫的行為難以置評。

    夜燈漸暗,人影散去,徐世凡蹲在廊橋上盯著河面嘟著嘴,想把滿肚子里跑出來的情緒全堵在嘴里,不準它跑出來。老天爺也作弄他,突然下起了大雨,這下想跑回去縮在被窩里哭一晚都不行,冷風嗖嗖的,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忽然頭上多了把傘,身邊站著一個人。徐世凡扭回頭望去,稽譽不知何時追了上來,低頭看著他,輕輕喘著氣:“抱歉,我回去安置了一下那個?!?/br>
    “....”徐世凡輕嘆了一聲,回過頭繼續憂傷地看著河面波光,心想你就算不追來也沒什么關系。

    “要走一下嗎?雖然已經沒什么人了?!被u的傘撐在他頭頂上,有一種包容的安全感。想不到還有這種深夜安慰獎,唉,走吧,好歹有人陪著度過了乞巧節,說出去不丟人了。

    寂靜的夜,濕漉漉的地面反光,映射著兩個沉默的人影,一路從東街逛到西巷,沒什么景致了就這么干走著,周圍都是躲雨的人,躲著躲著人也就稀少了,兩個人的視線再也沒有可以集中的地方,終于開口聊了起來。

    “你...不介意我問個問題吧?”

    “你說?!?/br>
    “你...為什么老盯著我啊,我說上課的時候?!?/br>
    “....你發現了啊?!?/br>
    “那我肯定早就察覺了??!而且還很別扭??!每天被人從后面盯著,害的我一直以為我穿反衣服了!”

    “噗...”稽譽忽然抬手捂嘴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他望向徐世凡的臉認真回道,“不是我在盯著你,是你一直出現在我的視線里?!?/br>
    “?”徐世凡覺得這答了等于沒答,不由得撇了撇嘴。

    “我以前就想問,你的頭發是天然卷嗎?”稽譽的視線落在徐世凡的長發上,他的一頭散卷毛從來沒梳直過,半包的發髻下長卷發落在肩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嫵媚感。

    “嗯?”徐世凡一歪腦袋露出了單純疑惑的表情,想了一下回答道:“算是吧...為啥問這個?”

    “因為我總是忍不住想...拆掉簪子看看你全落發的樣子?!被u低著頭,一邊思考一邊說道。他說的很嚴肅,臉上沒有什么波瀾,徐世凡眨了眨眼,想不通還有人有這種需求,但對方好歹是自己失戀之夜的守護人,滿足一下愿望或許會有福報的吧,于是索性停了下來,低頭抬手摸到自己頭頂的簪子拔下來,隨手順了順頭頂的散發抬眼望著稽譽嬉笑道:“大概是這種蠢樣子?!?/br>
    稽譽停下來盯著他愣住了,他沉默了半晌忽然伸手摸了過來,揉著發絲壓低了聲音說道:“好漂亮...像一只芙蓉鳥...”

    鳥?徐世凡忽然想起了什么,但還來不及細想,他發覺稽譽在靠近。徐世凡的瞳孔急速收縮了一下,推開他就要跑,忽然被緊緊地抓住了手腕,回過頭,稽譽正用一種炙熱的眼神殷切地看著他。

    “不要跑,我不想再錯過了?!?/br>
    徐世凡愣住了,他眼看著稽譽丟下傘貼過來,溫柔的眉眼低下頭來,那雙唇越來越近,靠近到真的快要親上了。突然“啪!”地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稽譽側著臉,緊閉的雙唇,看不清表情,也不敢看,徐世凡逃也似的跑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夜之間經歷太多起伏心力交瘁了,那之后徐世凡全身癱軟,一下子病倒在了床上,躲在被窩里縮了好幾天,湯藥喝了也不見好轉。

    為什么會這樣...當時明明只是想推開他的,為什么順手就打上去了啊...現在去解釋還來得及嗎?不、不不...為什么我要去解釋啊,明明是他先戲弄的我啊,這算什么?嘲笑我高攀不上高小姐,不如風流一夜來點溫暖慰藉,將來再把它寫成畸戀詩,成就你的才子佳名么?

    紅著眼眶盯著墻上的畫作,忽然看到了什么,他裹著被子站起來,湊上去仔細一看,禾龍旨...禾龍旨....等、等等...這好像是個稽啊....正猶豫著,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高素梅抱著那盆魚缸,站在門口若有所思地盯著他。徐世凡先是手足無措的尷尬了一陣,然后就嘆著氣低下了頭暗自訴說起來:“我其實,沒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就是舍不得,舍不得和你們的交情,希望能有個機會再續前緣。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當初你對我這么好,又寫詩留情,又送畫譜曲,這些心意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實在沒辦法把它當做是一場玩笑...可是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br>
    “你是個呆子吧?”高素梅捧著魚缸盯著他,眼里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奈笑意。

    “啊、???”徐世凡呆愣著抬起頭。

    “哈...”高素梅嘆了口氣抬起頭盯著天上,自顧自念叨起來,“譽哥花了三年時間借我的人情接近你,你還真的是完全沒有察覺到啊?!?/br>
    徐世凡的瞳孔抖了一下,他其實猜到了一點,但是真的被點化的時候,心里的震驚依舊令他久久不能平靜。

    “飛鳥入水,金魚飛天,魚鳥同游,禁忌之戀。曲子是他譜的,畫是他作的,燈是他送給你的,你不是都很崇拜,很喜歡嗎?每次你夸了,他回去都能開心很久,你們二人明明心意相通,卻怎么都對不上信號,看得我都急死了?!备咚孛氛f著,捧起手里的魚缸望著他露出了難以理解的表情,“你倒是,乞巧節是什么日子,你送他金魚,不就等于找人家告白,結果又把人家撂在那里還給了個難堪,你這也太過分了吧,不回應都好過玩弄人家呀?!?/br>
    徐世凡呆住了,他想起了以往的點點滴滴,又想起了那晚稽譽的眼神,心里一下子燒得厲害,他哽咽起來,露出了心疼的表情,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覺得...你覺得我還有機會嗎...”

    高素梅沉默了一陣盯著他,淡淡地微笑起來:“聽說魚的記憶只有七秒,得趕在他遺忘之前好好道歉啊...”

    話音未落那小子嗖的一下沖出去了,高素梅回頭看了一眼,抬起水缸對著墻上的畫比了比,一邊看一邊小聲說道:“這不是挺般配嘛...”

    稽譽拿著紙條,對著上面的路線抬眼看去,是一間城隍廟,這都黃昏了,也沒什么人,走進去一堆雕像,冷冰冰地注視著他。又是惡作劇嗎...稽譽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看著紙條落款。徐世凡想見他,他知道,但是忙于公事沒能讓他進來,聽說在外面等了一天,許是心里別扭吧,又搞了這么一出。又等了好一會不見人影,稽譽想了想,回身準備離開,誰知香桌底下突然傳來了徐世凡的聲音:“別、別走!”

    稽譽愣了一下,回過頭緩緩靠近香桌,低下身撩起桌簾,只見一個人頭上套著個藤編竹筒,恭恭敬敬地跪在他面前。

    “你在這兒干什么?”看出來那是徐世凡的身形,稽譽終于松了口氣。

    “我來給你賠罪?!毙焓婪餐高^竹藤的縫隙里看到稽譽頓了一下,腳步往他面前走了過來,徐世凡趕緊后退了幾步閃躲起來:“請、請不要過來。我覺得很丟臉,我沒有勇氣跟你對視,所以請給我一點點逃避的尊嚴...”

    “你一直在那里嗎?...”稽譽試著去抓他出來,可他一直在倉皇躲避,折騰了一會,稽譽停下來望著他深吸了口氣,平靜地說道,“你要賠罪,總要讓我看到你吧?!?/br>
    徐世凡像是思考了一陣,默默地點了點頭,雙手護著自己的頭套,一歪一扭地從桌子底下爬出來,還是保持著距離,在二尺開外的地方整了整衣服,又再度跪了下來。

    “對不起,我是個傻子?!彼椭^,望著地板開始默默訴說起來,“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一定是個很好的人,喜歡你這樣的人,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所以,不敢奢侈的我,從來不會妄想與你有任何瓜葛?!?/br>
    “我一直以為我喜歡高小姐,不如說,我希望我喜歡的是高小姐。因為如果是她,即使被拒絕了我也能心安理得地安慰自己,是我高攀不起。我害怕和你做比較,因為一旦比較我就會發覺你是那樣優秀,我卻無法討厭優秀的你。我不敢揣測那些送到我面前來的善意是來自于你,我害怕一旦開始想象,就會無法停止,我一直逃避...一直在逃避...”

    “對不起,我一直在試圖忽視你,我不敢看到你的好,害怕那是我自作多情,其實我每一天都很期待看到你,期待有大家的日子,更期待有你在的日子,只要大家不分開,你就不會漸漸離我遠去,我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自私,我不敢告訴你...我想要留住一點點友情,想要靠近你,想著如果我能娶到高小姐,我就一定能經常見到你了...所以...得知高小姐已經許了親,我只覺得自己邪惡的想法被上天剝開了放在你眼前一樣,感覺自己很丑陋,想要逃走,你卻叫我不要走...”

    他越說聲音越抖,哽咽著哽咽著,稽譽的腳步又向他走過來。徐世凡心里又慌亂起來,后退著縮起來低下頭。

    “我根本沒有膽量以為你會對我有好感,所以那天...那天我只覺得你是在戲弄我,我知道我的行為傷了你的心,我的罪孽已經無法挽回,請你罵我吧,打我也可以,我只想挽回一點點,一點點形象就好。只要你還愿意繼續跟我做朋友...我只求你不要討厭我...”

    腳步漸漸靠近,徐世凡的心越來越揪緊,他害怕被拒絕,更不敢抬頭看,沉默良久,稽譽的雙手落在了竹筒上,徐世凡的瞳孔一震立馬拉住了縮起來:“不、不...不要拿走我的殼..”

    “...”稽譽僵持了一陣停下來,隔著縫隙望著他閃躲的淚眼,湊近過來低聲說道:“我喜歡你?!?/br>
    心里麻了一下,徐世凡怔住了,稽譽也沒摘那個硬頭套,而是伸手將他就這么摟進懷里緊緊抱住了。

    “我知道那盆金魚不是送給我的。我就是想將錯就錯一回,因為那晚你望著我臉紅羞澀的樣子,實在是太動人了?!?/br>
    心里的感情突然一下漫溢出來,徐世凡的眼睛滿是霧氣什么都看不見了,他知道自己大概哭的很難看,也不想在管那么多,雙手抬起緊緊地扣在稽譽背上,抽泣中迎來了自己生命里最為暖意昂揚的春天。

    “你真的要一直戴著那個嗎,感覺好像抱著一個稻草人啊?!?/br>
    “我、我還沒有勇氣面對這種事情...所以....”

    “...你在干什么...”

    “扭一扭讓你感覺我是活的...啊啊啊...我的殼??!唔嗯.....”

    “呼...好難啊,終于親到了...”

    “唔...”

    暗戀這種事啊,最是青澀懵懂,害怕會錯意,害怕用錯情,不敢說不能說,就像兩個人隔著門互相窺視,明明眼對了眼,卻是看見一片黑仁,只有在對方失望轉身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已用情太深,沖出去就是一場豪賭,輸了可能會傾家蕩產的那種,所以為了得到回應,我已經將我的一切押了上去,只賭一個心有靈犀。

    你看,原來命運一直是寵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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