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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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收拾好自己,確認沒有任何不妥后,終于放下心來長出了一口氣,他抬起頭無意識的望向了窗外,哪知卻驟然看見一張長滿痘痘的大長臉。 那人穿著亮橘色連體工作服,反戴著棒球帽,正對著車玻璃摳下巴上的一顆大膿包,痘痘噗嗤冒出了一股惡心的白膿, 之后那人便心滿意足的轉身走回到了路邊的綠化帶,拿起環衛修剪樹枝的巨大剪刀,咔嚓咔嚓的修整著灌木叢。 白清登時坐直了身子,咬牙瞪著車外的人,冤家路窄! 他唰地打開車門,卻感覺脖子一緊,于是回身拉起了秦昱的手,拽著秦昱一起沖下了車。 “注意安全??!”陳泰楠無奈的喊了一聲,紅燈變綠,后車不斷鳴笛,他只好先把車開走。 “趙小強!”白清沖著那人吼了一聲。 趙小強帶著耳機,邊南腔北調的哼著歌,邊聚精會神的剪枝,根本沒聽見有人叫他。 秦昱雖然不知道白清為什么突然沖下車,但他很享受被白清拉著手的感覺,也就隨著白清去了。 白清冷哼一聲,一腳蹬在了趙小強的屁股上,趙小強冷不防的被踹了一個趔趄,差點跌進樹叢,他扯掉耳機回頭怒吼,“找死??!” “秦,秦老板?!笨匆娗仃?,趙小強瞬間變臉,點頭哈腰的沖著秦昱訕笑,“怎么是您??!哈哈,清少爺也在啊,哈哈……” 秦昱一皺眉,他認識這人? 白清冷笑著逼近趙小強,黝黑的眸子好像兩個黑洞洞的槍口,讓人不寒而栗,“不錯,至少還記得我?!?/br> “我,我我,怎么能忘記您和秦老板呢,哈哈,真巧啊,哈哈?!倍勾蟮暮怪閺内w小強額頭滑落,他心虛的整個背都濕了,忍不住暗暗叫苦,怎么這么倒霉! “當時為什么要冤枉我?誰指使你的?有什么目的?”白清聲音冷冽的咄咄逼問,“說!” “cao!誰他媽冤枉你了!就是你主動勾引老子的!你個sao貨,不,不知羞恥!”趙小強的混勁上來了,罵罵咧咧的跟白清耍橫。 在他眼里,白清就是只被人拿鏈子拴著的賤狗,狐假虎威的sao貨,沒男人活不下去的爛逼,根本不足為懼。咬死不松口,能奈他何?一年多前的破事,還想翻案,找他麻煩,簡直就是做夢! 秦昱終于想起來眼前的人是誰了,就是當初說清兒勾引他,惹得自己大發雷霆,差點把清兒打死的那個園丁。 趙小強只在秦家別墅干了一個星期,事情發生后便被老管家打發走了,秦昱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自然不記得了。 白清可是記得真真切切,趙小強化成灰他也認得出來。 那天秦昱沒在家,白清閑來無事便去花園的躺椅上嗮太陽。 他身上只套了件秦昱的白襯衫,露著兩條細白的長腿,雖然不夠端莊,不該露的地方可是一點沒露,再說家里的工人都是干完活便自動消失,碰見他也都是眼觀鼻,鼻觀心,根本不敢亂看,他就算全裸曬日光浴也沒什么大不了。 這個新來的園丁卻是色膽包天,借著修剪草坪的機會竟慢慢湊到了白清身邊,趁機與他閑聊。 開始,白清并未在意,可聊了沒幾句趙小強的話就變了味兒,明里暗里的勾搭,甚至還毛手毛腳的想占白清的便宜。 白清與他大吵一架,兩人推搡了幾下,差點動起手來,老管家見狀趕緊出來調和,把白清勸回了屋。 哪知趙小強這個臭不要臉的竟然惡人先告狀,跑到秦昱面前詆毀白清,說白清蓄意勾引,勾引不成便惡意威脅,還要動手打人。 秦昱居然相信了這個混蛋的話! 白清被吊在刑架上,生生挨了三百牛皮鞭,全身上下沒剩一塊好皮。 滿身鞭痕的白清被丟到花園里罰跪。 草坪下午才剛剛整理過,很軟,也沒有硌人的小石子,但是嵌在地里的自動灌溉系統卻被打開了,小小的噴水閥每隔半小時便會冒頭,打著旋的噴出細密的水柱,滋潤周邊的嫩草,還有全身赤裸的白清。 那時已是初秋,白日里雖然艷陽高照,早晚卻很涼,夜里更是更深露重,那水噴個五分鐘便停了,剛好把白清被從頭到腳淋個通透,晚風一吹,冰寒刺骨。 可怕的是白清身上的水剛剛被風吹干,那小閥門便又露了頭,開啟了下一輪的噴淋,如此往復,循環不停,從漆黑的夜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白清的身上干了又濕,濕了又干…… 他的心里憋著火,死不低頭,他的皮膚著了火,火燒火燎的疼,他的血管結了冰,從里往外的透著冷。 他終于支撐不住,倒下了。 白清并沒有因此怨恨秦昱,秦昱是他放在心尖上的愛人,是他甘愿臣服的主人,是可以任意處置他的人,就算沒有任何理由也可以罰他,更何況他的確頂撞、冒犯了主人的威嚴,該罰的,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飴。 但是這件事卻成了他們關系的轉折點,埋下了不信任的種子,激活了秦昱體內的瘋狂因子。 從那之后,秦昱對白清的控制欲越來越強,脾氣越來越難以捉摸,懲罰的手段越來越嚴厲,他為了強調服從性,對白清進行了完全犬化的狗奴訓練,不允許白清說話,要求白清像狗一樣生活,秦昱只要出門就會把白清鎖進籠子,有時一鎖便是好幾天。 愛情變了味兒,主奴關系過了火,游戲失去了樂趣…… 當時的白清陷在愛情的漩渦里無法自拔,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逃出狗籠后,偶爾想起,卻覺得整件事情有股說不出的怪異,他猜趙小強一定是被人指使的。 老天有眼,把趙小強送到了他面前,他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臭不要臉的混蛋。 一旁的秦昱卻突然覺得心里一涼,仿佛一盆冰水從頭澆到了腳,他冤枉了清兒? 他因為眼前這個混混差點把清兒打死? 他當初為什么會相信趙小強? 是了,是老管家含糊不清的言語,模棱兩可的描述,不忍心責怪清兒又心疼秦昱似的表情,那種近乎默認的欲言又止,還有不該出現在那件白襯衫上的污漬,所有這些都讓秦昱先入為主的認為白清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白清不肯低頭的倔強更是成了澆在火上的油。 罰到最后,開始的原因已經不重要了,他只知道他的奴隸不馴服,桀驁不從,不罰不行…… 可如果這一切都始于一個惡意的謊言,清兒該有多傷心…… “為什么要說謊?”秦昱陰沉著臉,渾身散發著讓人心驚的氣勢。 趙小強張著大嘴猛吸了兩口氣,一滴熱汗從臉上滑落,“秦老板啊,您,我當初可是跟您說的一清二楚的,這怎么,怎么過了這么久又來找我麻煩??!我就是一個干體力活的大老粗,編不了瞎話的??!就是這個不要臉的小sao貨勾引我!” 他不但矢口否認,甚至還哭訴起來,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冤屈,可眼里分明藏著狡猾的狠毒之色,像一條隨時準備咬人的毒蛇。 白清聽了哈哈大笑,聲音卻像刀一般冷厲,“我勾引你?那你為什么沒上?硬不起來嗎?我這輩子還沒遇到過勾不到的人!” “我他媽的能上你這種賤貨!”趙小強不敢跟秦昱發威,卻虛張聲勢的對著白清揚了揚手里的大剪刀。 秦昱不動聲色的把白清擋在了身后,他看著虛到發慌的趙小強,聲音沉到可怕,“撒謊是會付出代價的?!?/br> 趙小強眼看形勢不對,就想腳底抹油,老鼠一樣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四處亂轉。 “混蛋!”忍無可忍的白清越過秦昱就要跟趙小強拼命,卻被秦昱攔腰抱住了。 “老板?!标愄╅恢獜哪睦锩傲顺鰜?,鬼一樣的站在趙小強身后。 “查清楚?!鼻仃爬淅涞膩G下三個字,便打橫抱起拼命想要掙脫他懷抱的白清,大步離開了綠化帶。 “是,老板?!卑殡S著陳泰楠機器一樣毫無感情的應答聲,趙小強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秦昱抱著白清徑直走過路口,把他放到了相對安全的人行道上。 腳一落地,白清就一把推開了秦昱,不管不顧的吼道:“為什么把我抱走?你還是不相信我?” 秦昱蹙著眉頭,平靜的說道:“血腥暴力的事情不適合你,這種事老陳自會處理妥當,你不必參與,安心等待結果就好?!?/br> “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我就是要親手教訓那個混蛋!”白清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說罷,白清一轉身,瘋了似的往前狂跑起來。 秦昱嘆了口氣,跟上了白清的腳步。 白清心里憋悶的要死,怨氣好似蒸騰的水汽把他的心都漲滿了,連帶著對秦昱也怨恨起來,這股火如果不發泄出去,他大概會自爆而亡。 兩個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不要命似的在馬路上橫沖直撞,引得行人紛紛側目,車輛暴躁鳴笛。 不知跑了多久,兩人跑進了一個寂靜無人的街心公園。 公園不大,卻有遮天蔽日的大樹,花叢中有著方形石塊拼接成的狹窄甬道,綠意盎然,鳥語花香,別有一番情趣。 白清累到虛脫,腳下一軟眼看就要跌倒,一雙大手穩穩地扶住了他,他卻一把推開秦昱,繼續賭氣似的往前走。 “清兒!”秦昱再也忍受不了白清這樣的任性胡鬧,發xiele這么久也該夠了。他停下腳步,手上用力一拽,白清便跌回到了他的懷里。 “放開我!”白清掙扎著又要跑。 “夠了!”秦昱吼了一聲,心里也跟著竄起了一股無名火,他看著白清的眼睛,冷酷的發出了命令,“跪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