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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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 他穿了件奇丑無比的紅黑格子襯衫,不大合身的肥大牛仔褲,一雙又臟又舊的帆布鞋,斜跨了一個黑色帆布袋,用深色的粉底液把白皙的小臉涂成了蠟黃色,連嘴唇也不放過,再戴上一副老土的黑框眼鏡,半長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妥妥一個剛從村里出來務工的青澀少年。 接客的時候打扮成客人喜歡的模樣,不接客的時候隱藏本來面目,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白清從儲物間翻出來一個便攜式的輪椅,不慌不忙的出門了。 路過花壇的時候,順便還撿了一塊磚頭揣進了帆布袋。 不到一小時,白清就站到了花園小區303號門前,按照白浩給的密碼,他打開門進到屋內。 一室一廳,雜亂無章,滿地臟污,既沒品味又無情趣還不講衛生。 “浩浩!”白清叫了幾聲,沒有任何回應。 白清推開了臥室的門,一股腥sao的味道混合著濃重的煙味撲面而來,他被嗆得直咳嗽。 白浩癱倒在床上,死魚一樣一動不動,身體里的那根按摩棒還在嗡嗡嗡的響著,他身下的床單一片濡濕,顫抖的guitou還在往外滴著尿液。 白清面無表情的戴上了一次性塑膠手套,先打開窗戶拯救一下呼吸系統,然后沒有一絲遲疑的按著白浩的大腿根緩慢而堅定的拔出了那根碩大猙獰的按摩棒。 “疼……”意識不清的白浩哼哼著發出了一個單音。 他的xue口還有一根細繩,白清拉著繩端的小圓環拉用力一拽,拉出了一串三顆小跳蛋,還有兩個已經被潤滑液泡發的煙頭。 白清看著那兩個煙頭默默閉上了眼睛,深深吸了兩口氣,他甚至可以想象出畫面,白浩被人輕聲軟語的哄幾句就乖乖張開腿,任由閃著火光的煙頭在自己的身體熄滅,他甚至聽到了火苗碰到腸rou時滋啦的響聲,就像鮮美的rou片被放到了火紅的烤架上。 浩浩痛的打滾,換來的可能只是所謂男朋友毫不走心的一句,寶寶,你好棒??! 白清看著床頭柜上那個積滿了煙蒂和灰塵的煙灰缸,恨不得立刻把煙灰缸砸到渣男的頭上,他的浩浩不吸煙。 白浩全身都很燙,模模糊糊的連眼睛都睜不開,白清從帆布包里拿出礦泉水,喂了他幾口,白浩喝急了,咳嗽了幾聲,混著血絲的清水順著嘴角留了出來。 “哥,”白浩勉強睜開了眼睛,嘴角抖了一下,大概是想笑但又笑不出來,“哥,是你嗎?” “張嘴?!卑浊逭Z氣冰冷,伸手直接掰開了白浩的嘴巴,他的嘴里有幾處潰瘍一樣化膿流血的圓形傷口,煙頭燙的。 “還能行嗎?”白清忍著火氣,要不是看白浩被折騰成這樣,他真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弟弟了。 “我沒事?!卑缀迫跞醯恼f:“我,耐cao……” 白清用濕毛巾幫白浩簡單清理了一下,假裝沒看見白浩左邊囊袋下那個跟嘴巴里一樣的小小的圓形傷疤。 明面上不留傷,這是準備把白浩賣個好價錢呢? 幸好他來了。 白清找了條干凈的毯子把白浩從脖子到腳裹了個嚴嚴實實,然后把壽司卷似的白浩放到了輪椅上。 “你的東西在哪?”白清問。 “身份證,和手機都,都在背包里?!卑缀茮_著門后掛鉤上的一個黑色雙肩包揚了揚下巴。 白清把包拿過來翻了兩下,重要的東西都在,他把雙肩包掛到了輪椅上,推著白浩就往外走,“其他東西不要了?!?/br> “你是誰?誰他媽讓你進來的!”突然一聲暴吼,一個染著非主流黃毛,穿工字背心的花臂青年堵在了客廳。 正是白浩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男朋友李解??粗簿褪司艢q,齜牙咧嘴,嗷嗷亂叫,虛張聲勢,一看就是個不入流的小混混。 白清看著他,一直繃著的臉竟詭異的泛起了一個若有若無的冷笑。 “李解,我要和你分手?!卑缀朴袣鉄o力的說道。 “分手?性奴也配提這兩個字?我看是我調教的還不夠??!”李解把手里的塑料袋狠狠一扔,噼里啪啦的夾子膠帶滾了一地,他捏著拳頭發出咔咔的響聲,歪著膀子,晃著紋身,兇神惡煞的沖白清吼道,“沒你的事,識相的趕快滾!” 看起來真嚇人。 白清把白浩推到了一邊,唯唯諾諾的走到了李解面前,低眉順眼的問,“他是你的奴隸?不是男朋友嗎?” “呵,哄他玩的,還當真了?!崩罱獾恼Z氣里滿是輕蔑與嘲諷,他見白清這幅窩囊樣,氣焰更加囂張,“你誰???嫖客?要不要留下來一起玩?但是你得付錢?!?/br> “嗯,我考慮一下……” 嘭! “?。?!cao!” 白清猛地抬腳狠狠踹上了李解的襠部,這一下不歪不斜踢得結結實實正正好好,毫無防備的李解捂著褲襠慘叫著摔倒在地,沒有一秒鐘的停頓,白清掄起裝著磚頭的帆布包照著李解的頭就是一頓猛砸,一邊錘一邊罵。 “性奴?” “一起玩?” “還敢要錢?” “讓他養你?” “你也配調教?” “男朋友?” 乒乒乓乓,叮咣,嘭,咔擦…… “??!cao!??!” “救命??!救命!” “饒命啊,咳咳咳……別打了,求,求你了!” 李解像只被扔上岸的活蝦,佝僂著身子滿地打滾,他護頭,白清就踹他襠 他捂襠,白清就砸他腦袋,上下都護不住,他被打的滿頭血,縮著身子不停的哀嚎求饒。 打累了,白清又變成了低眉順眼的鄉村小青年模樣,仿佛剛剛暴起打人的人不是他,他面無表情的把沾滿鮮血的帆布包又背回了身上。 狹路相逢勇者勝,白清從小打架就是心黑手狠不要命,孤兒院里練出來的。 白清掐著李解的脖子,粗暴的把他拖到了桌子旁邊,強迫他跪在地上,用麻繩把他的雙手反綁在桌腿上 蹲在李解面前,白清笑呵呵的看著他,只是這笑怎么看怎么瘆人,用手指沾了點李解腦袋上的血,伸進他嘴里攪了攪,眉毛輕輕一挑,“shuangma?” “你他媽的,別讓我逮到你,我他媽的干死你!”李解還挺橫,被打成這幅德行還敢嘴硬。 也是,被偷襲,他當然是不服的。 白清也不生氣,慢悠悠的把從白浩后xue里取出來的煙頭和跳蛋拿了過來。在李解眼前晃了晃,修長的手指用力捏住他的下巴,把東西塞進了他的嘴巴里。 “嗚嗚,嗚嗚嗚……” 李解拼命搖頭,白清手一松,煙頭和跳蛋就被他吐了出來,“呸!呸呸!” “真不乖!” 白清四處看了一圈,撿起了那個被李解扔掉的塑料袋,把里面剩下的蠟燭,鉗子,口塞和安全套通通倒了出去,他抖了抖袋子,定定的看著李解,他的眼神很平靜,漆黑的眸子像兩個看不到底的黑洞,讓人毛骨悚然。 “你要干嘛?救命!來人??!救命!”此刻的李解真的感受了什么叫恐怖,白清看著他的樣子,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小浩,你說句話??!小浩,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你快說句話??!” 白清突然冷哼一聲,他把那個塑料袋套在了李解頭上,雙手用力一拉,袋子緊緊箍住了李解的腦袋,李解瘋了一樣拼命掙扎,連桌子都被他搖晃的移動了位置,白清手上的力道一刻也不放松,很快,白色的塑料袋里就氳上了一層水霧,李解掙扎的動作越來越慢。 李解的頭緩緩垂了下去,白清松開了手,空氣鉆進了袋子,李解立刻本能的張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塑料袋隨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呼呲呼呲的響著。 時間卡的剛剛好。 白清把袋子拉到了他的額頭上,冷冷的說:“吃了?!?/br> 攤開手掌,手心里是兩個濕噠噠黏糊糊的煙頭。 李解看著魔鬼一樣的白清,死亡的恐懼令他徹底崩潰,他忍不住嚎啕大哭,一邊流著眼淚,一邊主動張開嘴,像狗一樣舔著白清的掌心,用舌頭費力的卷起那兩個煙頭,吞了下去。 “含住了?!卑浊逵职烟叭M了李解的嘴巴,“我叫白清,是白浩的哥哥,記住了,歡迎你隨時找我報仇?!?/br> 李解緊閉著嘴巴任跳蛋在嘴里肆虐,他點點頭,又猛地搖搖頭,根本不敢看白清。 白清推著白浩離開,臨走時他回頭看了一眼,李解含著跳蛋,瑟瑟發抖,身下積了一灘黃色的水漬。 “哥,你太帥了,我好崇拜你??!”白浩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興奮極了。 白清用力拍了一下白浩的腦袋,“下不為例!以后別那么傻了?!?/br> 他剛剛太投入,報了真名,現在有點后悔,不是怕報復,實在是怕麻煩。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br> “剛才的房子就是我租的……但是月底就到期了,沒續租?!?/br> “那你要去哪?” “我沒地方去,我一直都是住客人家里,當家奴的?!?/br> “……” “哥,我頭好暈啊,我是不是發燒了,渾身都疼,我里面,里面都被燙傷了,哥,好疼……” “……” “那你把我送到師母那兒吧?!?/br> “師母早跑了?!?/br> “那,那就把我隨便扔在哪吧?!?/br> “算了,先住我那兒吧,傷好了立刻走?!?/br> “哥,你最好了!” 白清嘆氣,白浩歡呼。 叫了輛出租車,不到半個小時,車子停在了一處高檔小區門口。 白清跟小區門口的保安打了幾聲哈哈,保安殷勤的為他打開閘門,他推著白浩從前門一路穿行到后門,從后門出來,又拐過兩條小馬路到了另一個園區,才從偏門進去,又走了一段路,終于坐上了電梯。 明明從園區正門進來只要幾分鐘的路程,白清卻多走了十幾分鐘。 這也是白清的習慣,防止被人跟蹤,他現在住的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一切習慣都是為了防那個人,不過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秦大老板信守承諾,根本就沒想把他抓回去,是他自作多情自以為是了。 白浩被白清的一系列cao作驚的合不攏嘴,不愧是他哥!要不怎么他哥是高級鴨,他就只能當性奴,他哥就是厲害! 回到家,白清把白浩從頭到腳,從里到外,好好清理了一番,給白浩喂下一堆消炎藥,去痛片,退燒藥,又把他全身上下里外都涂滿了藥膏,穿好睡衣。 白浩看起來總算像個人了。 “對了,哥,有個叫楚天的人找你?!卑缀平K于想起了要告訴白清的正經事。 白清一愣,楚天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