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詹子安H 調情被迫koujiao真的敬業,被禁足了
蘇岱影擦著頭發出來時,詹子安還沒有上來。 他在角落的搖椅上坐下,翹著腳看天花板發呆。 這間主臥里也配了低矮柔軟的沙發和裹著紅絲絨的搖椅,十分適合zuoai。 蘇岱影來之前這個屋子是詹子安養花用的溫室,棚頂全是青色的玻璃,玻璃是溫變的,日頭旺時會顏色會變淡,那綠色淡得像是遙遙的青天倒在一洼水中。蘇岱影來看了一次,覺得很奇異,于是裝修時作一塊天窗保留下來。 詹子安在某些方面,其實和自己很合拍。 春日的天氣時晴時冷,今天就格外暖和,他在搖椅上吹著風玩手機,沒一會兒頭發都要吹干了。 剛剛完事后蔣東隅那邊就斷了消息。蘇岱影只當他沒趣,后來才知道,那時他射得腦漿都空了,手腳一個趔趄,把手機摔碎了屏,怎么也發不出消息。幾天后蘇岱影才收到蔣東隅拿新手機發的消息:歌可以寫,拿去送你,給誰唱都行。 他只回說,好。 “面面?”蘇岱影剛把毛巾摘下來,就看見小貓一躍一躍上來了,“你怎么來啦。你爸爸呢?” 他抱著貓,小貓短短的前肢抱住自己的手臂,毛乎乎的腦袋靠在自己胸前,呼嚕呼嚕像個小發動機,蘇岱影還想怎么突然黏自己,等詹子安上來抱住自己時,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才明了,是因為剛用了詹子安的沐浴露啊。 “貓好玩嗎?”詹子安低聲說。 蘇岱影和他親昵地蹭了蹭耳朵,“好玩,軟軟的,可愛?!?/br> “yingying的就不可愛嗎?”詹子安說。男人伸手把他撈起來,貓咪被擠在二人之間,咪嗷——大叫了一聲跳開了。 詹子安兜著蘇岱影的大腿和他換了個位置,自己坐在搖椅上,蘇岱影面對面坐在自己身上。 蘇岱影收起下巴低頭,讓詹子安瘦削的手可以順利地從自己的后頸一路摸到腰間。泡完澡筋骨松動了些,但一身皮rou還是緊的,富有光澤的昂貴絲綢一樣吸附著人的手掌。 詹子安摸自己像摸貓。 他養著自己,是不是也和養貓一樣?蘇岱影胡思亂想,摟著金主的腰,感覺到身下涼涼的。 詹子安扯開他的浴袍,一片月白的布料被扔到地上,像人類剝離一只蝶的翅。那只蝶沒有翕動掙扎,這并不稀奇。 詹子安伸手試一下蘇岱影的后xue,五指都陷進細白豐腴的臀rou里把那兩瓣掰開,用指尖在期間褻玩頂弄。蘇岱影的下面濕濕軟的,吃進去時是面柔柔的彈。 “自己弄過了?!闭沧影舱f。這是個陳述句。他同懷里的小情人貼貼面,又說,“為什么?你從前不肯的?!?/br> “任何讓你我好受的,你都不肯?!闭沧影舱f罷在他的屁股上扇了一下。 蘇岱影的肩抖了抖,詹子安打得不重,可能只是想看自己難堪。 他想了想說,“大概是,敬業吧?!?/br> “敬業?!闭沧影猜犃司托?,好像覺得很荒唐,“蘇家是實業大家。我剛做木材的時候,蘇家就幾乎壟斷了全部的市場,直到前年你家上市失敗,我才真正在里面分一杯羹?!?/br> 他的語氣有些莫名的蒼涼,“蘇勖的獨苗,現在在床上討好人,你管這叫敬業?!?/br> 蘇岱影扭過頭去,不回答。 詹子安捏著他的臉,很響地親在他的嘴上,感覺到蘇岱影的呼吸緩下來,才正了正他的額頭讓他看著自己,道,“……讓我看看有多敬業吧,岱影?!?/br> 別人親昵時都叫他蘇蘇,只有詹子安叫他岱影。 從前他們在蘇勖的家宴上打了過照面,詹子安在那些企業家和名流里算是小輩,連和蘇岱影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只是遠遠站在人群中看見他身上的灰色收身馬甲把白襯衫下的腰收得那么窄,仿佛只用目光就可以丈量出尺寸。蘇岱影被推上臺講話時,詹子安就只看他,記得他靦腆地低頭去把話筒調高,胸前別的白薔薇如一朵淡奶油,頂在話筒把桿上,像個不安的隱喻。 美大多咄咄逼人,招展如旗子,那時的蘇岱影卻年幼、且飽含脆弱質。 家里破產后,自己要被人拖進警車里帶走審問那天,那時詹子安也是撐著一把黑傘傾向自己,說,“我來送他,你們可以派人跟著我的車?!?/br> 蘇岱影不知道怎么辦,只說,“詹叔,你別管了?!?/br> 詹子安聽了,搶過蘇岱影的手臂,道,“不用怕,我陪你 ?!?/br> 那時候蘇岱影還叫他叔叔,雖然詹子安的年紀小于家里那些叔父,但能力功績遠在他們那些閑人之上,蘇岱影這種小輩,也聽從家里的教導喊他一聲叔叔。 那天他們等提審等到半夜十一點,審完天都大亮了,蘇岱影出來時腳底下都踩著棉花,五個小時的強光燈照在眼前,他又困又精神,審訊的人怕他暈過去,還特地給他喝了罐紅牛,喝完蘇岱影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他們不斷問他,“蘇勖的總公司上市的錢是哪里來的?是否是正規的融資渠道?” “他和祝子君什么時候認識的,有沒有金錢交易?” “你知道上市前一周他的資金已經被做空了嗎?” 蘇岱影只重復說:不知道。 最后他們問,“蘇勖跳樓那天你在哪?” 蘇岱影回憶起來,“我……在外面,和朋友一起?!?/br> “在哪里?” “蹦迪?!彼f出了一個夜店的名字。 最后他們確認這一切和這個無能的小兒子無關,才把他放了出去。詹子安坐在審訊室門口,一臉疲憊抱住他,“岱影,沒事的?!边@就是詹子安的自信和可靠,他不說“沒事吧”,他只說,“沒事的”。 那一刻,蘇岱影肩上全部的重量都落下來,落在地面、落到腳下,好像只要他往前邁出一步,就可以把那些憂慮甩到身后。 “詹叔,”他說,“謝謝你?!?/br> 再見面還是在林蹤朋友的畫展上,詹子安見到蘇岱影笑意盈盈地給別人敬酒,還沒等到散場,就把人帶回車里給睡了。 某種角度上,詹子安是救了蘇岱影。 “記不得回家,倒是記得這個?!闭沧影裁诳栝g的蘇岱影,手插進去摸發根,還是漫著潮意的,再往下摸到發尾,就已經被皮膚烘得暖洋洋的。 蘇岱影含著詹子安,趁他沒注意,吐著舌頭把他的巨物輕輕褪出去一點。被整個頂進喉管的感覺不太好受,何況詹子安看自己游刃有余的樣子又突然興起,“不用手會不會更有意思?”他摸摸蘇岱影的耳朵說。然后抽來睡袍上的腰帶,把自己的手綁在身后。 綁住手后原先的重心就有些不穩,蘇岱影被逼得往前跪了點,這些小動作也被詹子安看在眼里,拿捏在心上。他順勢又往前頂了一段,這一動,蘇岱影喉嚨一緊,被頂得含糊發出咕嚕一聲,詹子安低頭一看,蘇家小孩的鼻尖都快貼緊他的小腹了。 詹子安面不改色享用了他的口活,抽弄了三兩下,又換雙手捧著蘇岱影的下巴將人托起來,褪出性器。 空氣重新回到口鼻腔里。蘇岱影腦袋一歪,靠在詹子安的褲子上咳嗽,咳得眼淚鼻涕俱下,還是金主看不下去,拿了自己的手帕給他擦了干凈。 “做不下去了?”詹子安垂眼道。 蘇岱影用手背蹭蹭下巴上的口水,很怕詹子安因此而不悅,于是抿了抿嘴撒謊道,”不是的。 他的眼睛昏昏紅紅,都是被打壓的情欲,如一池紅花沉塘腐爛。 蘇岱影看著詹子安說,“是......下面,更想要?!?/br> “那來吧?!闭沧影猜犕?,讓他把手搭在自己手心。然后整個把人抱起來,壓回床上,“可是你自己說的?!?/br> 高潮的時間很短,但那種被快感鞭笞的印象很長。在很長很爽的性愛結束時,詹子安把蘇岱影的頭扭過去,讓他看頭頂的那片窗。 一開始蘇岱影的眼前還散光,迷迷糊糊里詹子安好像說,你怎么好像很沒精神。 蘇岱影奮力睜開眼,隔著天窗看見那面上一片晴空,詹子安道,“你看,綠云薄光,春天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