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力量都集聚在他深深插入女體中的rou莖 上,他悶悶的低哼,
,勝過那山澗的清流和林間的池塘, 真是美不勝收,更生起一種憐愛、一片嬌惜。 少年猶豫片刻,終于還是克制不住,掂起一根中指,輕輕頂在濕濕的洞口, 輾轉插入,看著指肚慢慢沒入鮮紅水靈的rou蕊中時,那些rou蕊兒便如受傷的菊花 瓣向內卷曲,仿如手指是被那rou縫兒主動吞入似的。少年注視著自己的指根慢慢 被吞進去,這yin靡異常的情景,更刺激著他的下身rou柱堅硬得象鐵棍似的。 空氣變得濕漉漉的,女人大大張開的嘴里好象正在噴出粉紅的濕氣,少年的 鼻腔里也流動著潮熱的氣流。女人試圖抬起上身,但目光甫一觸到被少年手指玩 弄的下體,便又軟軟的倒下,她的眼中濕濕的光波在閃閃流動,不知是淚還是別 的什么東西。 少年從女人下體拔出水淋淋的手指,一股好聞的氣味從指尖散發在林中空地 上空,這是一種略帶酸腥但主體卻是甜蜜的味道,這氣味讓少年變得異??簥^。 他跪在女人大張開的兩腿間,脫下自己的褲子,那根紅紅的rou莖在第一時間 從內褲中彈跳出來,象是慶祝解放似的狂放的抖晃著圓鼓鼓的腦袋。少年一把握 住它時,guitou的尖端裂口中正泌出一絲亮晶晶的粘液。 他伏下身來,用力壓下過于硬翹的rou柱,讓它也伏低姿勢,對準女人胯下那 紅紅的洞兒。 「我要進去了?!股倌甑驼Z著,象在爭取女人的同意,又似在宣布自己的權 力。女人這時已經變得手足無措了,她不知道該抓住那東西,還是該用手掌擋在 自己光禿禿的胯下,她的手抬起又放下,最后終于在自己臉上找到了位置,她雙 手捂著發燙的臉蛋,鼻腔中發出不知道是同意還是拒絕的嬌吟。 少年勾著腦袋,刻意看著那即將結合在一起的男女的羞處,屁股慢慢下沉, 紅脹圓潤的莖首先是輕觸在貝rou上,再左右擺動著挑開,抵住在濕濕暖暖的rou壺 口子上。 男孩的屁股向前一聳,推近一分,rou莖guitou沒入了;再推近一分,半截圓脹 的柱體也進去時,這才感覺到rouxue的緊張阻力頂得rou柱隱隱生痛。女人已經忍不 住輕叫起來,下體尖銳的刺入感,是如此陌生,讓她無比緊張。這是她一生最重 要的時刻,淚水毫無征兆地溢出,傾刻間打濕了她的整張臉。 但少年并沒有注意到,他正努力想插得更深一點,他左手拇指和食指按在女 人yinchun上,向兩邊扒開,rou縫雖張開了一點,卻無助于刺入女體內rou莖的前進, 他覺得自己被擋住了、夾住了。她不想它進入,他有些憤怒的想。抬起頭看女人 時,見她滿臉的淚光,那張美麗的臉上所表達著的無助和軟弱,讓少年在憐惜中 愈覺得激奮。 他盯著女人的臉,奮力挺動著下身,感覺著女xue中的rou壁被強行撕裂,堅挺 的rou莖硬生生的鍥入,直沒到根部。女人發出一聲尖利地慘叫后,嘴一下子大大 張開,就象一條被釘在案板上的鱔魚,卻再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少年緊緊壓住女人的下體,這尖銳的痛疼要給她一點時間消化,直到女人的 嘴緩緩合攏后,他才開始小心地一點點抽出陽柱。 他一厘米一厘米向外拉動,感覺著膣腔中嬌嫩rou壁一層層的舒緩綻放,他抽 出半根后,又一點點的推進,體味著女人膣rou一層層的收縮包裹。 這便是人間的至樂,是陰陽交融的圓心,是冰中的火焰,是火中的冰晶。 過程比結果重要,但結果卻是過程的巔峰。 少年抽出、插入,再抽出、再插入,一股股酥麻酸軟的感覺,就象女人纖細 的手指不斷挑逗著他的尾椎骨,他的動作也變得激烈,每一次刺入也根根到底, 當他抽離時覺察到,女體內的膣rou似不甘的收緊抽搐,想要留住那離去的rou莖; 當他全根沒入時,那層層疊疊的rou壁便綿軟的舒張、翻卷。他很驚異女人體內的 變化,而相比她淚流滿面的臉頰,女人的下身卻是如此的誠實和熱情。 忽然,那盤旋在他尾椎的快意毫無預兆的爆炸了!熱燙的沖擊波從椎骨的尖 端一浪浪沖向他的身體每一個部位——他的心臟、他的手指、他的腳尖……,找 不到一個出口,最后,所有熱度、所有的力量都集聚在他深深插入女體中的rou莖 上,他悶悶的低哼,全身一陣又一陣的顫抖,一波又一波的快意,從那膣rou包裹 的頂端返回他的身體,就象暴風雪后的沙灘上,那藍色的海浪漫過又退下,再漫 過再退下,然后,一切慢慢安靜下來…… 結束了嗎?他不能思想,伏在女人溫軟的rou體上,他什么也不想思考。這是 一個新的開始,還是一次冒險的結束,少年不知道,女人也不知道。 在少年閉目喘息時,女人卻睜開了她一直緊閉的雙眸,望著層層紅葉間深邃 的天空,藍藍的,象她夢中的海一樣。 (四) 楓回到縣城的時候,華燈初上,街上不時跑過打鬧的少男少女,楓站在街角 望著他們笑了。 不就在一天之前,他還是他們中的一員,但現在,他已經不是了,他得為了 「生活」,他們倆個的未來而奮斗。他想著,心里有點莫名地感動,不由又想起 透過車窗看到喬的臉。她的眼睛,那深深的一泓秋潭,從此為他積淀起歲月的故 事。 推開門,書房的燈亮著,一個中年男人探頭看見他,便說:「楓回來了?!?/br> 他仿佛記得此人是縣教育的局長,點頭沖那人笑笑,正待推開自己臥室門, 父親也出現在門口,沉著聲音道:「昨天怎么沒回來?」 楓聽得出那里壓抑著的不快,只是因為有下屬在場,不便發作罷了。 「到一個同學家里玩,晚了,就住在他那里?!箺鞯恼f,他不想和父親 多說,他現在有很多事情要做。 看見兒子的門關上,男人心中的怒氣更勝,卻無法發泄,轉身重重坐回書桌 后,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教育局的正副兩個局長也覺得難堪,本準備抽這接 待完市里檢查組送徐縣長回家的機會,好生訴訴苦,多爭取點下半年經費,給那 楞頭小子一擾,還怎么說得出口。 還虧得那副手的心思活絡,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來,笑著道:「縣長您說的鄉 中那個徐小喬,前些日子我到他們學校去了一趟,一說縣中想調她,陳校長就老 大不樂意,說‘好不容易培養個教學骨干,正準備好生使喚,就又要抽走?!?/br> 一邊說,一邊看徐縣長的臉上有了幾分留心的神情,便才繼續道:「我回來 和老周一商量,覺得陳校長他們也不容易,但縣中缺人也是明擺著的事,特別象 小徐這樣年青的教學骨干……」 說到這會,那姓周的正局也品出點味來了,接嘴道:「縣中這兩年也走了不 少好老師,我們也留不住哇,剛出了點成績,讓市里的幾所重點中學給房子、給 戶口的都勾走了。咱們縣是林業大縣,多的是木頭,少的是錢哇……」 男人不說話,只聽著,心里也漸漸明白兩人的來意了,怪道喝了點酒,兩個 就非要親自送他回家,說不放心,原來是來要錢的! 那副局長見他不言語,忙把話又岔開:「最后,還是周局親自給陳校長打電 話,答應明年等經費下來,額外給鄉中撥十萬元費用,把音教室給建起來,老陳 才松了口?!?/br> 男人嘆口氣,搖頭苦笑:「老陳也不容易,十多年扎在那里,守著他那兩畝 七分地,學校還算辦得扎扎實實的——怎么?鄉中的音教室還沒建起來?好歹也 是縣重點嘛,怎么拖到現在還沒搞?」言語中帶了兩分責備。 教育局兩個頭頭聽著卻順耳得很,徐縣長這算是開了口了。心里雖然一陣歡 喜,臉上卻掛起慚愧的樣子,兩個都在點頭自責:「我們關心不夠,實在關心不 夠哇!」 下面的事情自然好做了。兩人你一句我一言,把教改經費的缺口、教師樓危 房改造、縣中電腦教研室設備更新等等,急著花錢的事都說了一遍,自然忘不了 把教育局擬定的房改方案也匯報了——那事不用縣上出錢,只等縣里點頭就辦得 成。 徐一直聽著,不時點頭。有些經費是一定要撥的,象教改、危房,電教室的 設備兩年前才置的,不知道哪個孫子又想撈一票,聽說前些天市里某位的兒子到 縣上來了,沒找他,找的是教育局,是不是為這事,不忙應他,自然要找到頭上 來——哼,要送人情,也輪不到你老周。 至于教育局房改的事,社會上鬧得沸沸揚揚,那方案他也粗粗看過,兩個字 「荒唐」!象老周這樣工齡的,按那方案執行,非但不給公家繳錢,還倒補他兩 三千,這還改什么改,送你還不夠?還要貼錢呢!老師工資少,氣,總還得讓他 們順吧,這個老周,目光就是太短了。 等兩人說夠了,他望兩人笑笑:「完了?」 兩人舔舔嘴唇,雖然覺得意猶未盡,但卻也一時想不起還有什么可說,只得 點點頭,跟著傻笑。 「這些個事,我都知道,你們送上來的緊急報告一、緊急報告二、三,都仔 細看過?!顾幸馔nD一下:「也和幾個常委通了氣,準備這周在政府辦公會上 一起討論,研究解決?!?/br> 「您的意見呢?」見縣長在打太極,副手有些心急了,眼巴巴追問。 「我的意見很簡單?!顾粗悄贻p人,淡淡地:「該劃的錢要盡快劃?!?/br> 等于沒說。年輕人有些泄氣,斜眼看看老周,見他不吱聲,也不便再說什么 了。 男人忽然想起這姓張的年輕人,是去年才從市里下調到縣教育局任副局長, 當時好象是——劉副市長下來檢查林場安防工作時順便帶他過來的,當時他還覺 著奇怪,原來不過是市政府辦公廳老干處資財科的一個副科長,也不必勞動一個 副市長為他開路吧。 「哦,對了,縣中電教室設備要多少錢呢?」他有意無意的問。 那年輕人便忙搶著回答:「124。5萬?!顾纯蠢现?,老周卻盯著桌面 一支簽字筆,象在瞅那上面印著的商標圖案。 「哦?錢還不少嘛?!顾π?,低頭攤開筆記本,在上面記了一個數字。 年輕人忙著分辯:「這不是市里要求建校園網嘛,市重點今年底要完成,我 們好說歹說,才容我們延到明年中期,市里要求6月25日必須通過驗收?!?/br> 到這會,男人心里已經豁然開朗,這事明擺在那里,他這會兒偏要裝作不知 底細,但「這事不行」這句話不能由我來說,還得找個人來——誰合適一點…… 他皺著眉想,忽然想起個人來,韓朋生!就他了!不是愛擰著嗎,這事就讓 你去擰吧! 他想妥當了,才抬起頭,臉上掛著笑意,道:「今天就這樣吧,會上我會努 力為你們爭取,現在我可打不了包票,但有一點可以保證,財政再困難也會想方 設法解決你們問題?!顾D了頓,開個玩笑:「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 育嘛!」 兩個局長聽得心里一熱,覺得這事多半是成了,一邊起身一邊恭維道:「徐 縣長親自關心,哪里有辦不好的事?!?/br> 「那不一定!」他收住笑容,道:「錢的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送兩人到樓梯口,他輕輕拍拍年輕人的肩:「小張來縣里快一年了吧,小縣 城,條件差,住習慣沒有?」 年輕人有點受寵若驚,忙道:「還好,還好?!共挥蓪@徐縣長又生了幾分 好感。 關上門,男人站在門邊又想了一刻,明天如何透點信兒給老韓,那老先生受 不了激的,你越壓他,他越是要跳。把幾個細節想好了,男人才覺得輕松一點。 走到客廳里坐下,忽然想起應該和兒子談談,便又走到他的門邊,輕輕擰了 擰門把,沒鎖,推開,見臺燈亮著,那小子還端端正正坐在書桌前,看教輔。心 里一喜,還是不要打擾他,難得他這么自覺,便輕輕拉上門,喜滋滋地搖到書房 里,站在窗前點燃了枝煙。 窗外是夜的城市,燈火菀約,這就是他的城嗎? 不,他想,我不過是只螞蟻,一只爬到這城市最高處的螞蟻。那些從樹梢上 掉下的同類,便是因為忘記了自己是一只螞蟻,以為自己會飛翔,才從那高處跌 落。他也曾經幻想過飛翔,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時候他不會比楓大多少,但 生活總在最關鍵的時候教育了他。 他喪失了飛翔的夢想,卻一步步登上了這一縣之長的位置,這可以讓他有機 會低頭俯視著他們——一群正努力向上爬的同類。 這就是生活。如果,這生活里還有值得他繼續爬下去的力量的話,那就是楓 了,他和她的兒子,從一個小rou球長成英俊少年的的兒子,在他的身上,他找得 到自己渴望飛翔時的影子,也找得到她的影子。 為了楓,他放棄了再娶,女人會成為他和兒子之間的無法跨越的一道陰影。 他保持著孤身,潔身自好,因此也得了個重情重義的好名聲,這在現在的官 員中是難得的,也多多少少成就了他的仕業。 坊間有一些傳聞,市國土局廖局長明年到點了,他也算是市里重點考慮的人 選。只有他自己清楚,那肥缺離他是那么遙遠,象他這樣從基層一步步爬上來的 人,沒有上面的人脈,要想再進一步,那個難哇,難過登天了! 但機會卻又一次不期而至(這幾年每一次關鍵的時候他都如有神助,社會上 甚至有傳說,是他死去的老婆在暗中保佑。),分管組織人事的正是劉副市長, 同時也是市委常委。這事他點頭,便成了一半。他的公子多半還在縣上等著消息 呢! 小張同志,事情不會這么容易的——他擰滅煙蒂,忍不住哼哼一笑:憑你, 分量還輕了點,這面子得賣給老劉! (五) 徐達明猜得不錯,劉小路的確還在縣里,而且就住在張濤的宿舍里,說是宿 舍,其實是教育局自己開的一家賓館,在六樓有幾間套間,準備著接待省市教育 系統下來的官兒們??繕琼敾▓@的一間就給了張濤,周局在這事上還是有幾分聰 明的。 張濤也省了自己開火、打掃衛生的麻煩,有三兩朋友從市里下來玩,就在隔 壁開房,兩下都方便。 昨天從徐縣長家里回來,覺得徐縣長態度還不太明朗,張濤便和劉小路一合 計,覺得要做點事促一促他。小路一邊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問老太爺是不是給徐 達明通個氣,老太爺也回得含糊,只說知道了,你們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一邊張 濤一上班就給鄉中老邊打了電話,叫那個徐小喬抽空來填一些表,把縣中的調令 拿回去。 本來徐小喬的調令也用不著他一個副局長出面的,但這事就是要做給徐縣長 看的,便專門叫她到他的辦公室來。 徐小喬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張濤請她坐了,又親自給倒上水,問:「交 通不方便,趕得辛苦了?!?/br> 喬笑著答道:「正好今天有個家長給孩子送東西,我搭他的車來的?!?/br> 張濤把調令從抽屜里取出來,故意鄭重地遞給女人,帶幾分神秘地說:「你 這紙調令可不容易,要不是你堂叔親自關心,怕也辦不成?!?/br> 他這么說,自然是希望女人到徐縣長家里去感謝一番,他們的那個「意思」 也就帶到了。 其實,這張紙在他的抽屜里已經壓了好幾天了。 女人把那蓋著大紅印章的調令拿正看時,初時還覺得喜悅,忽然想起件事, 臉上就憂郁起來。 到縣中來教書是鄉校的每個老師的夢想。這里待遇好、機會多,重要的是生 源好、容易出成績。她自然也不例外,但楓也在縣中讀書,她雖然是教初中班, 但總是要見面的,她怎么能每天若無其事的面對他呢?這兩天她總在想他的臉, 想他說過的每一句話,一旦真要見到他,她的心又會慌亂得不知所措。 女人的臉一會兒紅一會白,低著頭想自己的事,全沒聽清楚對面張濤的話。 忽然門開了,一個人笑嘻嘻進來,見還有人在,才收斂笑容,說:「有人在 哇?!?/br> 喬抬頭看時,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身材適中,一個干凈的小平頭,臉 上輪廓分明,一雙黑亮的眼睛,帶著幾分憂郁的笑意,身上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 傲氣。 女人見來人回頭盯著她看,才發覺自己一直在看他,臉上一熱,覺得自己頗 不禮貌,忙起身對張局長道:「你們有事,我就先走了?!褂譀_來人笑笑,就要 走。 那人也望她笑了,點點頭,側身讓她,等見她快走到門邊時,卻忽然對張濤 道:「張局,已經中午了,也不請人吃個飯,就讓人走?」 張濤愣了一下,旋即也笑了:「對、對、對,應該、應該。象小喬老師這樣 戰斗在農村教育一線的,我們平時就關心不夠,請吃個飯是應該的?!贡阋舱酒?/br> 來,一邊收拾桌上的東西,一邊對女人道:「時間也正好,順便請小喬老師一起 吃個飯吧?!?/br> 女人臉一下紅了,想不到張局長這么隨和,但和陌生男人一起吃飯,這在她 卻是沒有過的事情,一時又不知道如何拒絕,正猶豫間,忽然想起個事,便趁機 道:「下午我還要趕回學校,中午正好到叔叔那里,把調令的事告訴他?!?/br> 張濤一聽,正中下懷,忙道:「好哇,好哇,讓徐縣長早點知道也好,問問 你叔叔還有什么好交待的?!?/br> 那年輕人也知道這才是正事,不好再邀她,便再次笑著對她點頭,目送她出 去。 見門輕輕拉上,來人還戀戀不舍的望著那邊,張濤輕笑一聲:「又動心了? 你這個家伙!「 那人回頭搔搔腦袋,幾分難堪地笑道:「也不是,不過……這小妞還有幾分 味道?!?/br> 「什么味道,我怎么看不出來?!箯垵幸舛核?。 「怎么說呢……」年輕人蹙著眉認真地想了一刻,點頭道:「純,對了,就 是純!天真出自然?!?/br> 「你他媽的,喜歡的品種總是與眾不同!」張濤關上櫥柜的門,取過公文包 后,順手給了年輕人一拳:「還天真出自然呢!就一鄉下小丫,土里叭嘰的…… 不過,你倒說對了,純倒是真的,純天然食品,哈哈?!笍垵X得說得有趣, 自己就先笑起來,就邊推著年輕人出了辦公室。 「今天想吃什么,當哥的請你?!棺叩浇稚蠒r,張濤扶著年輕人的背問。 年輕人還有些悻悻,東張西望,街上人群熙熙,卻尋不到那女孩的影子,便 沒好氣的道:「什么也不想吃,你這疙疙里就那幾堆純天然食品,吃得氣脹,放 屁都是素的?!?/br> 張濤笑起來:「那些菇、那些菌都是好東西,你在市里吃的都是干貨,哪有 這么新鮮,別得好不識好!」見年輕人不吱聲,悶悶不樂的樣子,張濤便用手指 捅捅他腰眼,促狹地擠眼壞笑:「想要撈葷的了!嗯?看見那純天然食品,就受 不了了?哼哼,想要就吱聲,當哥的滿足你!」 年輕人也跟著笑罵:「你他媽的,明知故問!」用后跟踢了他一腳,接著又 道:「爺都來了一周了,你他媽的什么都不安排,存心憋死爺們!」 「這幾天不是搶著做那方案嗎?一層層向上打報告,你又不是沒看見,手續 那么多!」 「我他媽不管,今天你不找兩個純天然的陪陪我,我就作了你!」年輕人作 勢把張濤就地正法的樣子。 張濤縮縮肩,作出「怕了你的」樣子,擺手道:「純天然的沒有,方便面倒 可以給你找兩桶?!?/br> 「方便面也行,先頂著吧!」年輕人嘻嘻一笑:「不過你要是能用用你那點 小權力,近水樓臺先得月,給咱們找那么個年輕的女老師,那就再好不過了?!?/br> 張濤暗暗皺眉,這家伙又來了,色字頭上一把刀,怎么就總不明白,便正色 道:「小路,聽哥一句話,那小妮子是徐縣長的親侄女,別想打她的主意,人家 大閨女也不容易?!?/br> 年輕人站住了,回頭看他,看得他心里發毛,不知道這話是不是說重了,別 看平時兄弟好,大家好,這少爺脾氣說不準什么時候發作呢! 卻見小路臉上帶了幾分認真,道:「濤哥,別以為我說著玩,那小妮子,我 還真喜歡,第一眼看見,就有觸電的感覺………」說起「觸電」,自己也覺得俗 了,先自赫然一笑:「我這回可是認真的,你得幫我介紹、介紹,成不成,不干 你的事?!?/br> 見張濤面上幾分不悅,小路又繼續道:「我可不是想玩玩就甩,我還沒結婚 哩,也沒女朋友;她也一個姑娘,正兒八經談戀受,總行吧?不犯法吧?他老徐 也管不著吧?」 張濤只得點頭應付,半是認可半是說服自己,道:「也是,正經交朋友,不 是壞事?!购鲇痔ь^道:「不過你小子,也不知道哪根神經犯了,看上她了?!?/br> 年輕人也不言語了,只呆看著白晃晃的太陽下,街上人群直向那遠處流去, 過了半晌才嘆息道:「人哪,也得看緣份!」 張濤望他好一陣,還真看不出這小子也有一臉天真談愛說情的時候,趁他愣 神的時候忽地擠他一下,低聲笑道:「抒情完了?還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那小子一下回到現實,眼里頓時竄出亮閃閃的yin光來, 「你這里的鄉村野味俺還沒品過!」 張濤在電話上給辦公室主任,把下午的幾件事安排了一下,推說陪市里的同 事,便開著輛從一私人朋友那里借來的車,載著小路直奔春河鎮。 縣上不是沒有,但他得注意影響,這春和鎮還是前兩年他還在老干處時,下 來公干,縣政府辦公室的大李帶他去的。這兩年政策也寬松,鎮上大大小小的歌 廳、發廊、洗浴中心如雨后春筍,沿著那一帶春水突嘟嘟長成了一條街。那條流 經小鎮的小河倒真成了名符其實的春河了。 兩人把車停在鎮口的停車場,一搖一擺向河邊走,路上幾個拉客的皮條上來 搭話,都讓張濤給拒絕了。小路知道他一定另有收藏,也不心急,有說有笑隨他 沿著河邊街向上游走。 張濤邊走邊給他介紹,說這里原來有家銀行的營業所,給擠走了,還是這個 賺錢,比開銀行還強。這鎮上的小姐本地的不多,大多是從外地來的,遠到江浙 的都有,不少是哈市下崗的女工。人一多,「競爭上崗」,價錢就下來了,原來 最貴時要兩三百一炮,現在五十的快餐都有了,真他媽的賤! 兩人一邊笑罵,一邊感嘆現在的性福時光,張濤道:「別看這是個林區小鎮 子,但名聲早就在外了,市里的兄弟們,三天兩頭都要開車下來,前陣子掃黃打 非,我還幫助撈了好幾個家伙出來,真他媽的丟人,舍不得上洗浴中心,讓縣里 的土警察在發廊抓了現行,倒要了好幾千?!?/br> 小路也道:「這事就得安全第一,不管你是誰、誰,給土警察逮住了,就不 好說,前陣子市里不是還出了個笑話,組織部的郭部長帶隊到深圳去考察,一伙 子sao客,憋不住了,一車人到寶安去找樂子,在街上轉了幾大圈,早讓人給跟上 了,進屋剛脫光,人就跟著進來了,一車人全沒跑脫……」 「郭部長!那個副的吧?」張濤納悶著,怎么這么大的事自己就不知道?看 來自己離市里那圈子是遠了點,得?;厝タ纯?。 「就是!」小路點點頭:「春節后才提起來的,——老爸原本還看好他,準 備要他接周部長的班;可好,自己不爭氣,這事都捅到中紀委了,那些個警察也 太他媽黑了,一看是些官,怕走了消息對自己不利,一動手就把手機全收了,全 給寫了認罪書,才報告深圳市委,市委一看,也不敢捂,一層層報上去了。等這 邊知道消息,想挽回都來不及了! 這事現在市里還保密著呢,等著看上面的臉色。怎么處理還沒定,不過那位 子鐵定保不住了?!?/br> 「真是可惜,郭部長也算是個人才?!箯垵龂@道,心里卻想著不知道哪個幸 運兒去填了那肥缺。 「到底到哪里?」眼花花看著一街站門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年輕人的心早就 花花燦爛了,見一條街都走了大半,忍不住問:「老子都憋得要噴出來了?!?/br> 「rou頭在后頭,你不知道,這里名堂多著呢,這街邊站的俗物有什么好玩, 我帶你見識一下春河鎮的五大金花,五大頭牌?!?/br> 「咦?還有這玩意,這小雞也分等級了?!?/br> 「這五大金花,第一朵叫蓉蓉,十七歲,出水芙蓉嬌映水;第二朵叫娟子, 十九歲,白雪傲霜紅杜鵑;第三朵翠兒,池塘春水漲荷瓣;第四朵桃桃,人面桃 花相映紅;第五朵柔柔,冰肌雪膚繞指柔?!?/br> 年輕人瞪大眼聽完,不由擊掌贊道:「都嫖出文化來了,I服了YO?!?/br> 張濤搖頭笑道:「我還沒有這閑情編排這些段子,也是聽來的?!?/br> 「濤哥的最愛是哪位?」年輕人問道,忽的一擺手止住張濤:「你先別說, 讓我來猜猜,——是——是那冰肌雪膚繞指柔吧!」 這回,輪到張濤擊掌贊嘆了:「知我者劉兄也!」 小路一臉得色,笑道:「你那點隱私,我還早就揣透了,這次就把柔柔讓給 你吧!其它四朵你倒要給我介紹一朵?!?/br> 「到時候你自己看吧,朵朵嬌艷,各有千秋!——你小子的心思,我倒是猜 不透?!箯垵窒肫鸾裆衔缒悄悠綄嵠胀?、渾身透著土氣的鄉中女教師,不由 又怪笑著跟了一句:「你愛好,一向很特殊!」 正說著,張濤在一處大門口站住,把手一指:「到了!就這地兒了!」 小路抬頭一看,見是一個招待所模樣的大鐵門,門口標標直直站著兩個穿制 服的保安,門上頭卻橫著一個招牌:「鳳翔山莊」。 (六) 兩人進去,便有一中年漢子迎面上來,見是張濤,笑道:「陳總今天有空來 玩玩?!?/br> 張濤點頭也笑了:「帶一個朋友來見識見識你那幾朵花兒?!?/br> 那漢子臉上頓時掛起媚笑:「今天時間還早著哩,五姐妹都在,后園等著您 呢?!?/br> 轉身在前面引路,帶兩人穿過一天井,進到一個小院子里。院子兩頭都種著 梅樹,這會蒼枝虬勁,雖然無花,卻也別有意境,可見當年這地方的主人也算是 個風雅之人,誰料到如今卻成了妓寨。 兩樹之間一間房子門正開著,遠遠便聽見鶯歌燕語。 張濤在門口一站,說:「在打牌呢!」 小路側過身從窗戶看進去,只見黑壓壓一屋子的女人,多是圍坐著對著窗戶 的墻壁看電視,房間中央擺了一桌麻將,四個女人正打得歡。 聽見門口的聲音,靠門邊坐的女人回頭一望,抿嘴便笑了,把面前的牌一排 按下,便起身向張濤過來,一把拉住男人的手,嬌聲道:「陳哥,你可來了?!?/br> 張濤也笑了,道:「我沒騙你吧,說過來看你的,這不還帶了個朋友來?!?/br> 那女人皮膚細白,一張瓜子臉,一顰一笑間,總有股說不出的軟綿綿的少婦 味道,小路和便知道這就柔柔了。沖柔柔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回頭仍向窗子里 看,那桌前的三個女孩也停了牌局,連那些坐在沙發上的姑娘們也都挺起腰桿, 搔首弄姿,指望這年青客人能看中自己。 小路見坐在柔柔下首梳著兩根小辯子的女孩,也不看他,低頭自顧自玩著手 里的骰子,便有了幾分興趣,指著她道:「就她吧?!?/br> 那漢子忙扯著嗓子道:「翠兒,快出來?!?/br> 女孩撇撇小嘴,有些不情愿的站起身,走到門口時,柔柔笑著擰她小屁股一 爪子,女孩尖叫的跳起來,向前一跑,正沖進小路懷里。 玉人甫一入懷,一陣清香撲鼻而至,小路一時想不起是什么味道,但卻覺得 好聞,便嘻著臉,湊近女孩脖根,抽動鼻翼使勁嗅,女孩被他弄得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