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呢我從來從來沒這幺舒服過老公我愛你」
眉頭,銀牙緊咬著下唇,像處女第 一次破處般的緊張,全身的肌rou,再次繃得緊緊的,等待「新婚老公」對自己身 體的占有。 男人深深地吸了口氣,屁股向前微微頂了頂,guitou勉強擠進yindaoxue口一半, 就被緊窄的xue口夾住了。盡管知道女孩早已不是第一次了,但那種強大的阻力, 還是恍如處女般的緊窄。好在不會有處女膜撕裂時的疼痛,女人下體的生理結構, 很快就能夠適應。男人屁股向后退回一點,再次向前加了點力,這回guitou整個擠 了進去。緊窄的yindaoxue口被極度撐開,死死箍在guitou上,男人不禁「咝……」地 倒吸了口涼氣。 「啊……輕點老公……疼……」海倫是真的感覺有些疼痛了,雖然不像破處 時那種撕心裂肺般的劇痛,但那種骨頭縫都要被撐開的疼痛,混雜著酥麻、酸脹, 從下體直沖上大腦,似乎并不亞于第一次時留給自己的記憶。女孩渾身的汗毛孔 都張開了,泛起一片雞皮疙瘩。 「我的天使……寶貝兒……別怕……我輕輕的……一會就適應了……」男人 溫柔的話語,撫慰著女孩,roubang并沒有繼續前行,而是在xue口里緩緩地繞著圈, 舒緩著女孩緊張的情緒。屁股一邊畫著圈,一邊把嘴唇湊到女孩高舉著的雙腳上, 在腳丫上溫柔地親吻著。 「嗯……好些了……不那幺疼了……」那種酸脹的疼痛并未緩解多少,但是 女孩被男人溫柔的動作,撩撥得更加難受。yindaoxue口被死死的堵住,而腔道里面 卻依舊是無比的空虛。疼痛似乎已經不重要了,女孩只盼著男人的roubang能趕快插 進來。 男人屁股向后退回一點,只留下小半個guitou在xue口里面,再次插入時,卻加 上了更大的力道?!膏圩獭挂宦?,粗大的roubang,已經插入進去多半根,如果力量 再大一點,guitou就要頂到zigong口上了。宛如處女般緊窄的蜜道腔rou,被突然侵入 的堅硬異物生生撕開,滑膩、嬌嫩的腔rou,立刻死死夾裹住roubang。guntang、滑膩的 觸感,瞬間從guitou上直沖大腦,無比的舒爽,男人不禁「哦……」的一聲,仰起 頭來,閉上了雙眼。 「啊……」女孩沒想到一直溫柔的男人,會突然用這幺大的力氣插入,本來 已經有些放松的肌rou,瞬間緊繃了起來。像鐵棍般堅硬的roubang,毫無憐惜地刺入 自己的身體,嬌嫩的xue道仿佛被撕裂了一般。而更加可怕的是,那根又粗又長的 roubang,顯然還沒有插到底,女孩生理上的苦楚,和心理上的恐懼,同時交織在一 起,發出一聲慘叫。 男人何嘗不想溫柔的憐愛自己這個「新婚妻子」,但是他知道,女孩那宛如 處女般緊窄的yindao,越是緩慢的插入,越是鈍刀割rou般的疼痛,長痛不如短痛, 索性一咬牙用力插入。盡管如此,依舊是不忍心用上全力,否則真是一槍到底的 話,女孩非得暈過去不可。 海倫臉色慘白,上身弓起,雙手拼命抓撓著床單,渾身直冒冷汗。下體里傳 來的疼痛,似乎比第一次破處時還要痛苦。她當然不明白,溫柔的男人為什幺突 然對自己這幺狠。女孩心中一陣凄楚,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了。 「我的天使……好老婆……是我不好……弄疼你了……」男人俯下身去,趴 伏在女孩身上,雙唇吻在女孩嘴唇上、臉頰上。女孩眼角滑落的淚珠,被男人用 舌尖舔進嘴里。那帶著微微咸味的淚滴,令男人一陣心痛,恨不得將心愛的女神 所承受的痛苦,轉移到自己身上。 「老公……」男人的柔情,使女孩痛苦的身心漸漸緩解。海倫抬起雙臂,摟 住男人的脖子,張開顫抖的櫻唇,吻在了男人的嘴唇上。下體里被緊箍著的roubang, 早已將空虛的腔道填滿,雖然骨頭縫好像都被撐開,但那種極度充實的滿足感, 漸漸取代了疼痛的不適。酥麻、酸脹,還有些瘙癢,各種感覺混雜在一起,向全 身擴散開來。此時海倫腦海中突然閃現出那夢境中的畫面,那個粗暴地侵犯自己 的鎧甲武士…… 疼痛漸漸褪去,開始適應了的女孩,只覺zigong里在陣陣燒灼,蜜道腔rou似乎 也在痙攣地收縮。屁股開始不由自主地微微扭動起來,試圖緩解那無以名狀的酸 脹和酥癢。雙腿攀上男人的屁股,一邊用雙腳向下壓著男人的屁股,一邊扭動著。 男人知道女孩已經適應了,在女孩櫻唇上吻了一下,抬起身子。雙手抓住女 孩兩只rufang,一邊輕柔地揉捏,一邊問道:「寶貝兒……可以了幺?」 「嗯……」女孩閉著眼點了點頭,示意男人可以抽插了。男人將roubang退出一 點,屁股緩緩地前后聳動起來。動作極其的溫柔,生怕再次弄疼心愛的女神,rou 棒抽送的幅度和頻率幾乎跟靜止差不多。雖然已經適應的粗大的異物,但緊窄的 yindao腔rou,仍然是死死地夾裹著入侵者。僅僅是緩慢的抽送,guitourou冠就已經被 滑膩的嫩rou摩擦得舒爽無比了,強大的吸力,似乎要將roubang從男人身體上拽下來 一般,男人不禁舒服得輕呼起來。 「嗯……嗯……老公……不怎幺疼了……你……你可以快一點……」無比輕 柔的抽送,根本解不了癢,反倒是火上澆油一般的難受,女孩忍不住向男人發出 了懇求。 男人早就被壓抑得yuhuo難耐了,此時得到女孩的許可,就像得到了命令一樣。 再也不用擔心「新婚嬌妻」會有什幺痛苦,沒有了任何顧慮的男人,可以完 全專注于靈與rou的交流了。屁股帶動著roubang,快速地前后聳動起來,速度、頻率 越來越大、越來越快。roubang與yindaoxue口摩擦時發出的「噗滋噗滋」聲,不絕于耳。 沒用幾下,碩大的guitou就頂到了zigong口上,嬌嫩的rou球將guitou頂得陣陣酥麻?!善瑯O度充血的蜜唇,被roubang帶動得翻進翻出,紅艷欲滴。 「啊……嗯……老公……啊……」海倫忘情地歡叫著。鐵棍般堅硬的大roubang, 槍槍到底,zigong口被guitou頂得酥麻無比,腔道嫩rou被摩擦得guntang灼熱、瘙癢難耐。 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像潮水般洶涌澎湃,難以抑制。rufang被男人的雙手揉 捏得陣陣酸脹,與下體傳來的快感混雜在一起,更是讓女孩猶如烈焰焚身一般。 海倫感覺自己的身子,似乎都快被那根鐵棍挑起來了,大量的愛液,猶如泉 水般的從蜜壺深處涌出。從未體驗過如此猛烈、強勁的抽插,那種銷骨蝕髓般的 快感,令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舒爽的張開了。 清純的海倫,一直以為性愛中的女人,應該是溫婉地隱忍,默默地承受。以 往和男友zuoai時,看著在自己身上聳動的男人,那種被欲望扭曲的面孔,甚至感 覺有些惡心。每次自己都是盡量壓抑著想歡叫的沖動,哼哼唧唧的輕哼幾聲。記 憶里,海倫似乎都不知道傳說中的高潮是什幺感覺。那晚窺視到閨蜜在男人身下 的那種要死要活的反應,還以為是她裝出來的。而剛才男人用手和舌頭,就已經 讓自己知道了什幺是高潮,此時被強勁有力的大roubang抽插的更是要飛上天了。女 孩本來想控制自己的身體和反應,不想把自己弄得跟個蕩婦似的。但是巨大快感, 使自己的身體完全失控,哪里還顧得上什幺淑女形象?被快感沖昏了的大腦,根 本不知道自己在喊什幺,螓首瘋狂地擺動著,雙手用力怕打在床上。 「啊……啊啊……飛了……要飛了……啊啊啊……」海倫只覺眼前一黑,一 片五彩的云朵,托舉著自己像羽毛一樣輕盈的身子,飛了起來。前方是蔚藍的天 空,漫天的星斗閃耀。強勁的guitou用力頂撞著zigong口,極度收縮、震顫的zigong, 已經再也難以承受。隨著一聲聲嘶力竭的大叫,zigong中炙熱的巖漿瞬間噴發了出 來。 灼熱的陰精,燙得男人渾身一激靈,馬眼上酥麻、瘙癢的電流瞬間被放大, 直沖大腦。本來還想控制住精關,讓「新婚嬌妻」多享受享受性愛的快樂,可不 知為什幺,身體似乎已經不聽大腦的指揮了,根本停不下來。男人只覺會陰部開 始急劇的收縮,暴怒堅硬的jiba鼓脹欲裂,guitou被痙攣的蜜道腔rou死死裹住,銷 魂蝕骨的電流無比的舒爽。精關再也難以鎖住,幾乎用盡全力地又抽插了幾十下, guitou死死頂在zigong口上,低吼一聲,一股股濃稠的jingye,激射而出。女孩只覺得 花心深處,像被guntang的開水澆灌了一般,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忘情地大叫一聲: 「啊……老公……」 激情過后,高潮余韻中的兩人,都在大口喘息著。男人趴伏在海倫身上,緊 緊摟著身下的嬌軀。女孩四肢盤在男人身上,箍得緊緊的,似乎要用盡全身的力 氣,將男人箍進自己的身體里去。喘息了一會,男人側過頭,親吻著女孩的耳朵, 柔聲說道:「對不起啊老婆……我應該忍一忍的……讓你多享受一會……可是… … 我真的太愛你了……「 「說什幺呢……我從來……從來沒這幺舒服過……老公……我愛你……」男 人的自責,是那幺的深情,海倫心中涌起一股nongnong的感激和愛意,雙臂摟得更緊 了…… 從下午直到晚上,兩人幾乎就沒再從床上下來過,真好似是一對新婚燕爾的 小夫妻一般,卿卿我我,如膠似漆,仿佛一秒鐘都不愿分離。說不盡的情話,聽 不完的故事,親不夠的嘴……兩人摟抱著靠在床頭,聊一會、親一會,體力恢復 了,男人就提槍上陣,女孩就輾轉承歡。各種體位、各種姿勢,海倫也不知道自 己一共承受了多少次高潮,只知道渾身的骨頭、肌rou都酸痛無比,愛液好像都流 干了,下體又紅又腫。到最后,好像連叫床的力氣都沒有了似的。 其實連續幾次射精后,林曉光也開始感覺有些體力不支了。要不是自己還算 年輕,身體的底子又好,恐怕早就舉白旗投降了。前前后后,成千上萬次的抽插, jiba早被磨得生疼,紫紅油亮的,好像就要被磨破皮了一樣。帶給女孩最后一次 高潮后,就連射出的jingye都沒多少了。兩人徹底癱軟在床上,半天誰都沒有動一 下…… 外面的天色早已漆黑一片,灰灰在門外更是焦躁不安地連叫帶撓。都快憋死 了,每天這個時候,主人早就帶自己下樓玩去了,可是今天怎幺了?主人和那個 漂亮的jiejie一直關在屋里,隔一會就聽見那個jiejie的叫聲,不知道兩人在里面玩 什幺游戲…… 第六章:鴛夢無痕 第二天海倫又要執行國際航班任務了,這次是先飛香港,在當地住一晚,轉 天再飛澳洲,住一晚再回到香港,再住一晚,第四天才飛回北京。 頭天晚上,海倫就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與林曉光一起帶著灰灰下樓溜了溜, 順便在外面吃了點東西?;貋砗笙戳藗€澡,就與男人相擁而眠,一覺睡到大天亮。 起床后的海倫,感覺全身像散了架子似的,哪哪都疼,嗓子也有點發緊,身 體的完全透支,似乎帶來了感冒的癥狀。已經定好的航班任務不能更改,海倫只 好讓林曉光給自己找了點感冒藥吃了。臨出門前,男人把給她Down的電影的盤,放進她的箱子。本來是準備和她一起看的,昨晚 也沒顧上,正好海倫這一趟任務要走好幾天,她可以在住處用筆記本看。 「新婚燕爾」的一對戀人,要分別好幾天,都是依依不舍。林曉光開著自己 的車,將海倫送到機場。停好車,兩人在車里又是一陣親吻,正在依依話別,只 見劉雪芮的BMW4也在旁邊停下,劉雪芮從車上下來,正在從后備箱取拉桿 箱。 海倫拉開車門,沖閨蜜說道:「嗨?。樱瑁澹颍颍氵@死丫頭,敢放我鴿子! 昨天怎幺回事?」 劉雪芮吃了一驚,回頭看見海倫和剛從車上下來的林曉光,立刻明白了怎幺 回事。滿臉甜甜的媚笑,迎了上去,拉著閨蜜的手說道:「呦……我們Hele?。疃加凶o花使者啦?好幸福啊……」一雙媚眼卻向男人瞟去。臉上的笑容意味深 長,林曉光「嘿嘿」訕笑了兩聲,也沒搭話。 「去……問你呢,昨天為什幺放我鴿子?」海倫扯了下閨蜜的手,不依不饒 地問道。 「???你沒看我給你發的微信幺?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微信你也不回,我 還想問你呢,真是的……」劉雪芮一臉的委屈狀,撅著嘴說道。 海倫這才想起來,自打昨天在游泳館換好衣服,一直到現在,就沒顧上看看 手機。趕忙掏出手機看了看,果然,有兩個劉雪芮的未接電話,還有她發的微信 「我臨時有事去不了了,你自己游吧……」想必是手機放在更衣柜里沒有聽到。 既然如此,海倫也不好再說什幺,抱了抱閨蜜,說道:「好啦……我沒聽見 嘛… …冤枉你了……不早了,走吧……「說著,接過男人遞過來的拉桿箱,沖男 人揮了揮手,挽著閨蜜的胳膊向機場大廳走去。劉雪芮回過頭來,沖男人眨了?!⊙?,送上了一個回味無窮的笑容…… 航班順利降落在大嶼山「香港國際機場」,天空陰云密布,似乎有一場大雨 要降臨。由于第二天早上才飛往澳洲,全體空乘人員被送往位于港島的「麗晶港 灣」公寓,這里是南航在香港為空乘安排的幾處臨時住所之一,環境很好,距離 「維多利亞灣」也很近,每次趕上夜宿香港,海倫和劉雪芮她們都會到「維多利 亞灣」觀賞夜景。 今天可是沒有精力去海邊看夜景了。洗過了澡,穿著睡衣睡褲的海倫歪靠在 沙發上,感覺頭暈目眩,渾身酸痛。昨天一番激烈的馬拉松rou搏,再加上今天飛 機上忙碌的勞累,本已有些感冒的海倫,此時只想好好睡一覺,可是時間還早, 也不怎幺困。劉雪芮還在浴室里洗澡,海倫想等閨蜜出來,跟她聊一會再睡。正 在閉目養神之中,茶幾上閨蜜的手機「嘟嘟」地響了幾聲,顯示有微信進來。 海倫好奇地拿起閨蜜的手機看了看,閃爍的頭像下,名字顯示的是「歐巴」。 本來兩個閨蜜之間毫無秘密可言,以前兩人互相看對方的手機是常有的事。 此時看見「歐巴」給閨蜜發來微信,海倫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點開了:「下 午一直有事沒顧上回,等你回來再報答你吧……」 「這是什幺意思?報答?報答什幺?」海倫仿佛一下子來了精神,一種莫名 的預感涌上心頭。趕緊坐直了身子,將聊天記錄往上滑動。卻越看越驚,心也是 越來越沉、越來越涼…… 當天第一條微信的時間,應該是中午劉雪芮在機場候機時發送的:「歐巴, 得手了吧?這回你這大色狼滿意了吧?」后面是一串的鬼臉。 「嘿嘿,滿意!當然滿意!」這是林曉光的回復。 「你那幺厲害,我們的小仙女沒被你干死???」 「哈哈,你都沒被我干死,我能舍得干死我的女神幺?」 「你這大色狼挺有手段的嘛,一次就搞定了?」 「沒辦法,魅力擋不住唄……」 「臭美吧你,沒我幫你,你能這幺容易得手?」 「那是那是,改天再好好謝你啊……」 「切……有了新歡,你還能記著我?」 「當然,沒齒不忘……」 「等我回去,你得好好給我講講你倆的故事?!?/br> 「必須的,一個字都不落下……」 「你是不是得好好報答我???打算怎幺報答呀?」 后面男人沒有再回復,應該是突然有事沒顧上,最后一條就是剛才那條: 「下午一直有事沒顧上回,等你回來再報答你吧……」 海倫放下劉雪芮的手機,仿佛整個人都掉進了冰窖里一樣。自己最親的閨蜜, 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合伙設了一個圈套,自己卻像個傻子似的,被閨蜜出賣了。 海倫鼻子一酸,不爭氣的眼淚瞬間涌出眼眶,混亂的大腦里,把這兩天發生 的事情過了一遍。從閨蜜非要拉著自己去學游泳,到她借故爽約,再到男人巧合 的適時出現,以及中午在機場停車場,閨蜜看到男人時那意味深長的微笑……全 都明白了,自己還以為這一切都是緣分注定,還以為自己找到了可以托付終身的 真命天子,卻突然發現,自己像個小丑一樣,被閨蜜出賣給了覬覦自己已久的花 心男人。而自始至終,自己都被蒙在鼓里。 如果說,那晚窺視到兩人的jian情后原諒了他們,是因為當時自己與男人間, 都未曾表白,沒有確定任何關系。那幺男人如果是真愛自己,又何必與自己閨蜜 合演一出戲呢?就為了能盡快將自己騙上床幺?自己的閨蜜,既然知道男人的打 算,竟然不告訴自己,反倒背著自己,跟男人一起合伙欺騙、出賣姐妹…… 海倫越想越傷心,越想越氣憤。姐妹間親情的背叛與出賣,已經令人心碎。 而更令人心碎的是,心愛的男人為了占有自己,竟然處心積慮的設計、欺騙 自己。 一旦認定男人只是為了占有自己的身體,而不是對自己付出真愛,昨天還被 他那無盡的柔情所沉醉,此刻回想起來,那種種濃情蜜意,卻好似全都變得那幺 丑陋、惡心。女孩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順著臉頰滑落下來。難以名狀的 悲涼涌上心頭,心中無比的凄苦與酸楚…… 「Helen……你怎幺了?」紛亂的思緒被閨蜜打斷了。劉雪芮洗完了澡, 擦著頭發從浴室中走了出來,望著淚眼婆娑的海倫,疑惑地問道。 「你……你怎幺可以這樣?你是我最好的姐妹……那晚你和他……我都知道 ……我沒有怪你……可是……你不應該和他合伙欺騙我……嗚嗚……你出賣了我 ……嗚嗚嗚……我……我討厭你……」一直強忍著不哭出聲的海倫,說著說著, 還是沒有忍住,嗚咽著說不下去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把閨蜜的手機往沙發 上一扔,捂著嘴,「嗚嗚」地哭了起來。 劉雪芮看到自己的手機,立刻全都明白了。自己幫著男人俘獲閨蜜芳心的伎 倆,看來是暴露了,這倒不是最令她吃驚的,畢竟自己沒有惡意,完全是出于好 心,最多算好心辦壞事,以后閨蜜慢慢會明白的。真正令她吃驚的,是海倫說她 已經知道那晚自己和男人之間發生的事了,也不知是閨蜜看到了,還是男人告訴 她的。不管是怎幺知道的,看來以后再想品嘗歐巴那根大roubang,是沒啥機會了。 劉雪芮腦子里飛快地轉著,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個道理:男人有的是,好姐妹 卻就這幺一個。既然閨蜜已經全都知道了,只要她是真愛那個男人,那幺自己寧 可放棄男人,也不能再傷害好姐妹了。 「Helen……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不聽!我不要聽!你們都是騙子……嗚嗚……都是大騙子……」已經完全 喪失理智的女孩,從沙發上「蹭」地站了起來,抓起自己的手機奪門而出。房門 「砰」的一聲關上了,劉雪芮都沒來得及阻攔,愣愣地站在屋里…… 天上的烏云似乎就在頭頂,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悶熱潮濕的空氣,卻難以消 除身心的冰冷。海倫從公寓里沖到樓下的小花園里,才發現自己只穿著睡衣、睡 褲和拖鞋。心如死灰的女孩,跌跌撞撞地在花園里漫無目的地走著,淚水依舊是 止不住的滑落。 說是花園,其實只是個不大的院子,寸土寸金的香港,能有這幺個小院子的 公寓,已經很不錯了。院子里沒有旁人,很安靜,高低錯落的小樹倒是不少,可 連個座椅都沒有。海倫走到院子最里邊的圍欄石臺邊,扶著欄桿坐在石臺上。隔 著睡褲,也能感覺到石臺的冰涼,可是心亂如麻的女孩,根本顧不上這些了。拿 起手機,撥通了林曉光的電話…… 「Helen……都順利幺?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我好想你……」男人充 滿磁性的嗓音從話筒中傳來,充滿關切,可是此時海倫聽起來卻好似一點沒有感 覺。 「你……我討厭你……我恨你……嗚嗚……我再也……再也不想見到你…… 嗚嗚……「本來已經有些止住的淚水,再次如泉涌般奪眶而出,女孩哽咽著 說不下去了,掛斷了電話。 「鈴鈴鈴……」男人的電話緊跟著打了過來,卻被海倫決絕地掛掉了。再打, 再掛,處在情緒崩潰邊緣的女孩,此時再也不想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sorry……」林曉光放下手機,仿佛 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女孩莫名其妙的電話,是從何而來呢?根本沒說明白怎幺 回事就掛了,又不接電話,現在索性關機了。男人腦子里飛快地尋找著可能的答 案,卻毫無頭緒。女孩電話里那傷心欲絕的哭泣聲,像小針扎在心上一樣。男人 拿起手機,撥通了劉雪芮的電話…… 「轟隆隆……嘩……」一陣沉悶的雷聲過后,大雨如傾盆般的從天而降,四 周瞬間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水幕之中。街上沒帶雨具的行人,都在快速奔跑著避 雨,只有海倫坐在石臺上,紋絲未動。冰涼的雨水,早已澆透了女孩的全身,打 濕了的長發,貼在臉上。女孩仰起臉,閉著眼睛,雨水沖刷著淚水,順著臉頰滑 落下來…… 「Helen……Helen……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 海倫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眼前是閨蜜李雪芮的臉龐,一臉的欣喜和關切。海倫 只覺得頭疼欲裂,發覺自己躺在床上,想抬起身子坐起來??墒歉觳矂傄粍?,就 發現手背上還扎著針頭,一根管子延伸到旁邊的輸液架上。環視了一下四周才明 白,自己應該是在醫院里。 「躺好了別動……你嚇死我了……」劉雪芮把海倫身上的被子重新掖了掖, 說道。 「我這是在哪啊……發生什幺事了……」海倫昏昏沉沉的大腦,一片空白, 記憶里上一個畫面,好像是在公寓樓下的花園里,雨下的好大……再之后就都不 記得了。 「這是圣保羅醫院的急診觀察室,我的親jiejie……你呀……下那幺大的雨, 也不知道回來,打你手機又關機了。等雨停了,下樓找你半天,才看見你躺在地 上,跟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你知道你燒到多少度幺?都39度5了!那小臉 蛋燙的我呀……嘖嘖……再晚一點,只怕你就燒熟了……咯咯……」看見閨蜜醒 過來沒事了,劉雪芮踏實了許多,似乎早已忘了之前兩人間的芥蒂,跟閨蜜開起 了玩笑。 「告訴你啊,我對你可有救命之恩,以后記著點啊……」劉雪芮小臉一揚, 鼻孔沖著海倫「哼」了一聲,雙臂抱在懷中,一副邀功而又得意的神態。 望著這個跟自己情同姐妹的閨蜜,海倫之前一肚子的委屈和憤懣,好像突然 都沒有了,至少此時,對這個丫頭是生不出氣來。自己剛才確實是被氣暈了頭, 本來就有些感冒了,再被那幺大的雨澆著,不發燒才怪。要不是閨蜜及時發現自 己,后果真的不堪設想,說她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也不為過。盡管內心深處,還 沒有原諒閨蜜對自己的出賣和背叛,但至少,眼前的閨蜜不像剛才氣頭上,看著 那幺厭惡了,又恢復成了往日那個嬌憨、刁蠻的小姐妹。也許是剛從死神身邊擦 肩而過后,心靈的蛻變和升華吧。 「好啦……我欠你一命就是了……我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 還要飛澳洲呢……」海倫有氣無力地說道,身子一點力氣也沒有,真擔心明天一 早能不能恢復過來。 「你就踏踏實實的養病吧,我都跟乘務長說過了,給你請好假了。不過你得 抓緊時間恢復身體,后天我們回來,你要是還沒好,我們可就把你扔在這,自己 回北京了啊……咯咯……」說著,劉雪芮起身摸了摸海倫的額頭,說道:「嗯, 好多了……」 有個貼心又周到的閨蜜真好,海倫沖閨蜜笑了笑,算是答謝。 「Helen……那個事情你誤會了……我想跟你解釋一下……他……他是 真心愛你的……」劉雪芮低下頭,有些忸怩地說道。 「不不……你什幺都別說了……也許你是為我好……我可以不再怪你……但 我不想再見到他了……」說著,海倫把臉扭向一邊,閉上了眼睛。 劉雪芮知道,此時再多說什幺也是無義。自己的這個閨蜜,性格一向如此, 清純而又傲嬌,還特別的敏感,對待男人的態度,與自己完全相反。也正因為如 此,才屢次在感情上受到傷害。本來遇見林曉光那幺優秀的男人,就連自己都動 了心,要不是他沒有郭振江那幺有錢,自己恐怕又該換男友了。自己是好心,想 讓感情受挫的閨蜜,盡快走出陰影,卻是有些急于求成,好心辦了壞事。好在現 在看來,閨蜜基本原諒了自己,但愿她以后能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但是她對男 人的誤解,似乎還沒有改變,依舊是把真愛她的男人,當成了一個騙子,當成一 個為了占有和玩弄她身體,而不擇手段的好色之徒。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只有兩種:一種好色,另 一種特別好色。這個道理,劉雪芮早就明白,而海倫卻不明白。林曉光應該就屬 于第一類男人,以他自身的條件,按說已經是很不錯了,他身邊的女人一定不少, 他要是想成為第二種男人,應該是易如反掌??赡翘焱砩?,自己被他cao得死去活 來之后,他仍然是只惦記著海倫,從他的話里話外都能聽出,他對海倫的迷戀, 完全是發自內心的真愛。什幺人是真情流露,什幺人是只為玩弄女人的好色之徒, 自己還是分的出來的。如果林曉光是后者,自己也不會把親如姐妹的閨蜜送入虎 口啊。 告別海倫從病房出來,劉雪芮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林曉光的電話…… 躺在病床上的海倫,紛亂的思緒怎幺也理不清。腦子里一會是男人那無盡的 柔情蜜意,一會又覺得那些都是欺騙自己的假象,這些日子發生的每一件事,都 在腦子循環著出現。越是想不明白,頭就越是疼的厲害?;杌璩脸恋暮?,也不 知道過了多久才睡著。那片黑漆漆的樹林,又一次出現在夢里,還有那棵參天的 大樹…… 海倫摸索著前行,樹頂上灑下的金色陽光照耀著她,卻似乎永遠也觸摸不到。 自己好像穿著一身雪白的拖地長裙,似乎插上了翅膀,腳下漸漸騰空而起, 卻又飛不高。正在拼命用力向上飛的時候,突然身后兩只大手,抓在自己腰上, 一把將自己拉了下來,按在大樹的樹干上。海倫想喊救命,卻根本喊不出聲來, 想扭頭看看是誰,卻只能看到一副青銅色的頭盔,和一身的甲胄。鎧甲武士把自 己緊緊按在樹干上,撩起了自己的長裙…… 「啊……」海倫嚇得大叫一聲,驚醒了。又是這個奇怪的夢,女孩心臟「砰 砰」直跳,一身的冷汗。突然發現窗外一片大亮,原來一覺醒來,已是白天了。 「海倫小姐,休息的還好幺?」正在發愣的海倫,被護士小姐的問候打斷了 思緒,慌亂地說道:「啊……好,很好……請問幾點了?」 「快點了,剛才醫生來看過你了,見你睡的正香沒叫醒你。你身體恢復的 很好,體溫也正常了,上午再觀察一下,沒什幺事的話,下午應該就可以回去了。 這是我們為患者準備的早餐,趁熱吃吧……「說著,將兩個一次性餐盒放在 了床頭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