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各自的JJ 插入了身下女人們的嫩xue里。
騰騰的JB放在了女巨人的腳跟下。美艷將腳跟 落下,「吧唧」聲響,毫不客氣的便將兩個小人的JB給連根踩扁在了腳下。并 使勁的碾著被踩扁踩爛的JB,小人抱著女巨人的大腳拼命的掙扎,哀求著。美 艷一邊跺著叫一邊說:「臭JB,叫你們為非作歹?!咕踝プ∶榔G的胳膊說: 「算了,饒了他們吧」 果然美艷踩了會小人的jB就放開了他們,二人慌忙穿上褲子朝宮外落荒逃 去,美艷不由得「咯咯」的露出銀鈴般的笑聲,君王一把將她拽到自己的大腿上 坐下,將DJB朝上頂去,邊說:「我們繼續啊愛妃」,撲哧一聲,將他的魔法?。模剩略俣炔迦肱说拿纗ue里。美艷啊的一聲驚叫,又開始嬌喘吁吁的呻吟起來。 元慶和春光出了宮殿,來到一片甘蔗地邊,隱隱聽到甘蔗田里傳出一陣陣的 女人的呻吟聲,二人對望了下露出冷笑,二人沖進甘蔗田,果然看到一對男女在 田里正在野合。那對男女看到貿然出現在眼前的兩個人,不由的驚慌失措,春光 大手一揚,運起魔法,那個男人被吸起拋入空中驚叫著消失在遠處。女人驚恐的 看著二人,春光再度施起魔法,地下泥土翻動,將裸體的女人托起,一會一個土 臺出現了,女人正好趟在了上面,這是個漂亮的年輕的女人,春光說到:「美艷 說我們出來是禍害,咱們不做點事,豈不是被冤枉了嗎」,說罷朝女人撲去,女 人驚叫著,已被春光捉住雙腿,一掰,大腿被分開,春光挺起屁股朝女人的大腿 中間頂去,粗大的JB瞬間就連根插進了女人的嫩xue里,只是這么一插,女人的 嫩xue便被獸王那粗大于常人的魔法JB給頂爆裂開。 春光和元慶輪番干著女人…… 第五回歡愛 浴池里灑滿了花瓣,水中的兩個美少女如兩朵出水芙蓉般美麗。她們就是蝶 花的少主人玉蝶和她的表姐麗萍。兩個小人在水里飄著,他倆當然就是被蘭蝶擄 來的范津和珩玉了。 「那一年,魔王的手下飛鷹魔為害一方,」珩玉眉飛色舞的吹噓著他們曾經 的輝煌戰史,「我們四大獸王整整追了七天七夜最後才在極寒之北阻截了飛鷹魔, 大戰了三天三夜,才將其剿滅……」 兩個少女聽得津津有味。關於魔王族和正義族的紛爭,二女也早有所聞。在 魔界,這兩大宗族始終是紛爭不斷,另萬千生靈涂炭。珩玉二人說了很多魔界的 奇聞異事。 玉蝶故意裝作很好奇的問道:「這麼說來你們獸王是很有本事的了?」 「嗯,那是當然的啦,」珩玉不無自豪。 「那咱們現在比比嘛,」玉蝶說著將泡在澡水里的腳挑了起來超飄在水上只 有她腳趾般大小的珩玉踢去。珩玉「啊」的驚叫著。玉蝶的大腳一下就將小人踩 到水里了,「看看嘛,你連我的腳都斗不過,還吹什麼牛哦」說著咯咯笑著。 珩玉使勁掙扎著,嗆了好幾口澡水,這才從水里冒出頭來,好不容易抱住漂 浮在水面上的玉蝶的大腳腳趾,說道:「哎呀,我們被封了魔法,當然斗不過你 們啦。要是不被封的話……」 「就吹牛,」玉蝶嗤之以鼻。 「呵呵,其實,」范津插話道,「就算我們不被封魔,我們也不會和你們打 啊?!?/br> 麗萍問:「那爲什麼啊、」 「因為,」珩玉接過話茬、「首先你們是這樣的美,真的讓人不憐香惜玉都 不行,再說,我們又沒仇,干嘛要打架啊?!?/br> 「可是聽說你們這些魔法高強的男人一個個都是好色之徒」玉蝶擔心這點。 「暈哦,照你這麼說,魔界就沒有一個好男人了嗎」珩玉信誓旦旦,「害群 之馬畢竟是少數嘛。正義家族的人會是色欲燻心的嗎?」 范津問道:「請問二位小姐有沒有去過魔界?」他所說的魔界當然是蜂島以 外的世界了。二女都搖了搖頭?!杆砸恢币詠?,」范津接著說、「你們只知道 仇恨男人,將他們狠狠踩在腳底下,還將我們的寶貝萬般蹂躪?!?/br> 「你們的寶貝?什麼寶貝???」玉蝶問,隨後她明白了是什麼,「就是你們 那破JJ啊?!?/br> 「可是,你們有沒有嘗試過獲得破JJ帶來的巨大的快感?」珩玉搶道?!《廊皇敲H坏膿u頭。珩玉繼續道、「那就來嘗試吧,你們把我們變大,然後 我們在一起,會很逍遙,很舒暢,」珩玉一臉的陶醉,「很欲仙欲死的?!?/br> 二女懷疑的對望著。再看兩個小人一臉肯定的表情。玉蝶小聲的徵求麗萍的 意見,「怎麼樣啊jiejie,要不我們試試吧」麗萍搖了搖頭小聲的說、「不要啊小 蝶,姨媽特意交代,小心魔界男人們的花言巧語?!?/br> 二小抱著二女的大腳趾頭親吻著,異口同聲的說、「你們真的是多慮了啊?!?/br> 二女的確沒有架住二小的花言巧語,麗萍最後點了點頭,玉蝶伸出手指指向 腳趾頭上的二小。一道藍光閃過,二歇始逐漸變大,最後恢復成正常人的大小, 兩個裸體的壯男站在了浴池里,就在二女的面前,近在咫尺。珩玉二人終於可以 近乎零距離的看清面前的兩個美少女了,他們更被她們現在真實的美貌驚住了?!‘斎欢脖凰麄兘〈T英俊的外表所吸引?!竵戆?,還等什麼呢,」珩玉說著伸 出手拉住玉蝶的手,將她拉站了起來。邊上的范津已經將麗萍拉到近前,將裸體 的女人抱在了一起,麗萍一經接觸范津的身體,猶如渾身過電一般,不由全身都 酥了,范津抱起麗萍跨出浴池,幾步來到床前,將她放在床上平躺著,還沒等麗 萍說不要,他已經壓了上去。 玉蝶推辭著珩玉,可是渾身放佛沒勁了一般,珩玉一把抱住她朝床走去,玉 蝶驚呼著「不要啊」可是床那邊,麗萍早就呻吟了起來,原來范津已經壓在了她 的身上,并將他的魔法JB插入了麗萍含苞待放的嫩xue里。珩玉指了指正在交合 的二人,又將手指放在嘴上「噓」了一聲,玉蝶沒在出聲了。珩玉將玉蝶扔到了 床上,玉蝶啊的一聲在麗萍身邊躺了下來。珩玉壓了下來,很輕松的就將JB插 進了她的嫩xue里。珩玉壓在了玉蝶的身上望了望身邊壓著麗萍的范津,范津也望 了望他,二女嬌喘吁吁,她們的童貞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奪走了。只覺的粗大 于常人的roubang在嫩xue里猛烈的抽送著,有說不出的受用。也終於領悟到了交合帶 來的快感,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領略過的。 大概干了一個多小時,珩玉二人才將JJ從女人們的嫩xue里拔了出來。如女 人小腿般粗的JJ冒著熱氣仍然挺立著。女人們一個多小時已經里高潮迭起多次, 幾近虛脫了。好不容易盼來了JJ的離去。麗萍看著范津那個曾經被自己踩扁在 腳底下的JJ此時居然雄風挺立,剛才也是讓自己爽到了幾點放佛入了云端。 珩玉說道:「好了,熱身結束,開始正片了?!拐f著和范津換了個位置,二 女還沒明白過來,珩玉已經壓倒了麗萍身上,范津則壓住了玉蝶。將各自的JJ 插入了身下女人們的嫩xue里。 這一番輪流交合,只將二女干的精疲力盡,多次昏迷。珩玉和范津干一會換 一個干,而且不停的變換著姿勢。麗萍在昏迷中看了看窗外,天已經開始蒙蒙亮 了,想不到,她們居然被干了整整一夜。而身上的男人居然沒有叫停的意思。 天大亮的時候,二男終於停止了他們一夜的活塞運動,一人摟著一個美女沉 沉睡去。麗萍被摟在范津的懷里,肌膚貼著肌膚。她不由得深情的看著范津,自 己也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你敢替她說情?」露凝微笑著,腳下開始用力,金鬼的臉變得扭曲,烏洛 蘭提哭嚎著向兩位公主求饒,燕寧一只手狠狠的抓住她的一個rufang,烏洛蘭提大 叫著?!搁]上嘴!」燕寧厲聲道。烏洛蘭提只好咬緊牙關,不敢再做聲,燕寧媚 聲道:「這樣就對了?!雇蝗凰龑⑹忠焕?,烏洛蘭提的rufang上出現幾道深深的抓 痕,鮮血直流,她慘叫一聲昏死了過去。燕寧轉過身,對那士兵道:「把她帶到 牢中就醒,給守牢的將士們分享?!?/br> 「是!」說著,那士兵解開烏洛蘭提的繩索,扛起她走了出去。金鬼哭喊著 求饒,可燕寧卻沒有理會,徑直坐回到寶座上。露凝把金鬼踢成仰面朝上,然后 坐在他的臉上,道:「不想你母后死的話就把我伺候舒服些?!菇鸸砗蹨I隔 著底褲舔舐著露凝道下體。燕寧看著金鬼,嘴角微微的上揚…… 甘州城內滿是軍帳,渾邪王坐在軍帳中,身邊軍師與他一同看著桌案上的一 張地圖,這時,一個身材健壯的將軍闊步走進軍帳,道:「大王,明日既是設宴 之日,莫非大王您真想與那兩個丫頭求和不成?」 「混賬!」渾邪王一拍桌案,怒道:「你身為將軍,豈能如此莽撞?!?/br> 「屬下只是不服?!鼓菍④妼⑹种袖摰恫逶诘厣?,盤膝而坐,只見鋼刀上刻 著「栗籍」二字,他氣憤道:「我栗籍家族向來征戰沙場,所向披靡,如此一來, 我們豈不是成了那兩個丫頭的手下敗將?相信須卜王子和烏洛蘭王母在漢牢里的 遭遇您也聽說了,我堂堂虎將豈能容那兩個小丫頭踩在我頭上,您現在要是不給 末將個交待,末將就不走了!」 「你……」渾邪王站起身道:「你父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會把你送給 那兩個丫頭?何況我命牽我大匈奴帝國,怎能置國家興旺于不理?」 說著,那軍師笑著走上前,他名曰范術,老謀深算,為渾邪王出謀劃策已有 二十余載。他來到栗籍面前,道:「栗籍將軍莫得急躁,設宴,只是大王的計策, 讓她二人主動送上門來,此乃請君入甕,而后,我們便甕中捉鱉,將其二人一舉 拿下?!?/br> 「真的???」栗籍站起身:「你們真的不是誠心與他們求和?」 「那是當然?!狗缎g道。 「那你們剛才說的請什么入什么,又什么中什么鱉的,那個是怎么個意思?」 「呵呵呵……」范術手捋山羊胡,笑道:「栗籍將軍莫急,待老夫細細向您 說來……」…… 轉眼已是赴宴之日,露凝,燕寧二公主騎著白馬身后是喬裝成子常的汴允, 生平初次持劍的他不免顯得有些不自然,他騎著一匹棕色的戰馬,在他身邊是一 身紫色漢袍的花靈雪,她的表情依舊冰冷,而她的舉止,依舊文雅。在這四人身 后,是一行輕騎部隊,大概百十余人。戰馬沒有往日的疾馳,而是踱步于荒野。 露凝和燕寧的馬后分別拴著金鬼和烏洛蘭提,他們衣衫單薄的爬行著,一路 上,二人不敢說一句話。 幾里以外,那里已經不再是荒野,被雪覆蓋的樹林猶如白色仙境,幾只麻雀 穿越于林間。未結冰的湖水倒映著白色的冰凌。湖邊是一座富麗堂皇的閣樓,古 琴的聲音從那里清幽的傳出,閣樓很大,門前站著幾名匈奴士兵,原本華麗的閣 樓經過一番布置顯得更加奢華。金字的大匾上寫著「望湖閣」三個字。門前的路 上鋪著紅色的地毯,兩邊個站著一排匈奴士兵。 燕寧,露凝一隊人馬來到望湖閣,渾邪王與范術親自出門迎接,見了二位公 主,拱手道:「二位公主大駕光臨,小王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聽說渾邪王有心與我漢室求和……」燕寧坐在馬上,冷言道:「即為求和, 是否該跪地稱臣,而不是王呢?」 渾邪王的臉上微微揚起一絲不悅,但他立刻陪笑道:「公主所言極是?!拐f 著,跪下身子道:「臣等,叩見二位公主?!?/br> 燕寧輕蔑的冷笑了一下,汴允與花靈雪扶著二位公主下馬,二位公主牽著金 鬼與烏洛蘭提走到大門前,露凝回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渾邪王,指著身后的烏洛 蘭提母子:「這兩條狗,你不會不認識吧?」 「臣……臣深知二位公主神通廣大?!箿喰巴醯溃骸高@二人……算是給我匈 奴人的教訓,臣等必然謹記于心?!?/br> 「哈哈?!孤赌α诵Γ骸改銕覀冞M去吧?!?/br> 「是?!拐f著,一對人來到望湖閣的二層,那里有如大殿般奢華,兩位公主 坐在正方向,渾邪王與范術坐于右側,栗籍和幾個將軍坐在左側。鼓聲響起,十 幾個匈奴舞者來到大廳中央。渾邪王拱手道:「此乃我匈奴歌舞,讓二位公主見 笑?!?/br> 「異域歌舞,自然別有一番風情?!寡鄬幍溃骸钢皇潜绕鹞页乃?,還是相 形見拙?!?/br> 「是……是……」渾邪王笑道。 一曲過后,幾名侍者端來酒菜,并為兩位公主斟滿一杯酒。渾邪王舉杯倒: 「今日是我匈奴與漢室公主求和,臣等,先干為敬!」 「且慢!」露凝笑道:「素聞匈奴美酒醇烈,只是我們還喝不慣。今日我與 姊姊已帶來漢室美酒,賞給你們品嘗?!拐f著,對身后的汴允道:「子常,去把 我們帶來的百年佳釀呈上來?!?/br> 「是!」汴允轉身離開了。 渾邪王見汴允離開,對栗籍使了使眼色,栗籍剛要起身,卻見渾邪王身邊范 術緊閉雙眼,暗示他不要。范術小聲對渾邪王道:「如果老夫沒有猜錯,她們身 后那女子便是天下第一刺客————花靈雪,大王莫要輕舉妄動?!?/br> 「明人不做暗事?!寡鄬幍溃骸讣热挥性?,就講出來,不要偷偷摸摸?!?/br> 「燕寧公主果然機警過人?!箿喰巴跣Φ溃骸竸偛跑妿熖嵝盐⒊?,把求和禮 呈上來獻給公主,本想給公主一個驚喜,不料被您看穿?!?/br> 「哦?」露凝笑了笑,踢了踢腳下的金鬼:「其實見了這對母子,你是不是 已經很驚喜了呢?」 「二位公主深謀遠略,智勇雙全,與公主為敵,難免落得次下場?!狗缎g道。 過了一會,汴允帶著幾個人抬著一壇子酒走了上來,范術仔細打量了一下汴 允,汴允似乎顯得有些緊張,范術左后把目光移到汴允腰間的劍上,然后微微笑 了笑:「想必這為便是子常將軍,素聞將軍力拔山河,所向披靡,卻未曾想外貌 如此俊弱?!?/br> 子常聽聞此言,心里開始發慌,忙說到:「外表只是一層裝掩,正如燕丹所 云:相貌之妝,乃為避內在之大容也?!?/br> 「想不到將軍不光武藝超群,而且飽讀詩書,在下佩服?!箿喰巴醯溃骸冈纭÷犅勛映④妱Ψㄈ缟?,莫雪寶劍出鞘,縱有以一敵百之威力,在下斗膽,不知 是否有幸一覽子常將軍劍法?!?/br> …… 夕陽燒殘云, 月影照孤魂。 葉落百花盡, 胭脂盼歸人。 ————落葉書生 第十一章:千魂舞 陽光漸漸被烏云遮住,寒風依舊刺骨,時候已是黃昏,子常的五千精兵埋伏 在距離望湖閣大越百米以外的山林里,他們身上都穿著白色的獸毛,這樣,會使 他們更加的隱蔽。此時的霍臏已率軍行至距離渾邪王城一里處,渾邪王,軍師與 首將皆不在城內,對于霍臏而言,此時拿下此城,易如反掌。 望月閣內的氣氛顯得有些緊張,花靈雪也已做好隨時戰斗的準備,而汴允向 四周環顧了一下之后,卻微微笑了笑:「眾所周知,莫雪寶劍從不輕易出鞘,若 渾邪王真想欣賞在下的劍法,請容許在下以笛代劍?!?/br> 「以笛代劍?」 渾邪王有些詫異。只見汴允回身走向露凝,雙手將寶劍遞到她面前,低著頭, 道:「請公主替末將暫為保管?!?/br> 露凝猶豫了一下,接過寶劍,汴允站到大殿中央,拿出腰間的竹笛,隨即舞 起竹笛,那笛子在汴允手中龍飛鳳舞,但他的招式之間卻不帶有剛烈的殺氣,栗 籍瞇著眼看著汴允的「劍法」而露凝和燕寧卻已經看出了其中端彌,范術皺著眉 頭,他從未見過如此的招式。汴允最后一個亮相停在了二位公主眼前,眾人皆鼓 掌叫好,而燕寧卻對他微微搖頭,她想告訴汴允這樣的做法有多冒險,而這樣的 做法,也會讓露凝失去對他的信任。 果然,露凝微笑著對燕寧道:「姊姊,晗兒先出去一下?!?/br> 然后對渾邪王道:「本宮先失陪一下,子常,你隨我來?!?/br> 說著,帶著汴允來到屋外一個沒人的地方。 露凝手握著寶劍,背向著汴允,汴允站在她身后,拱手道:「不知公主何事 突然……」 話未說完,露凝猛地拔出寶劍,回身架在汴允的脖子上,冷冷的看著他。汴 允一驚,忙跪倒在地上道:「公主,您這是……」 「你剛剛在殿上耍的并非劍法,而是一種西域舞蹈?!?/br> 露凝道:「那舞蹈需用竹棍,看似招式,外人眼中這是一種很難學會的舞蹈, 而你竟舞得如此嫻熟,你騙了我,你不是昌州人,你來自西域?!?/br> 汴允低下頭,道:「果然還是沒有瞞得過公主的眼睛?!?/br> 汴允微微抬起頭,他的眼中竟泛起淚花,道:「小人原名余若節允吾,出 生在西域若羌,父親乃是若羌都護余若節東吾,母親是允格娃姬,家中有兄 姐七人,小人是最小的弟弟。在我們的民族,以戰死為吉,病終為兇,小人的父 親也是從小教小人習武,但小人只是略懂皮毛。小人的母親能歌善舞,她的舞蹈, 是小人一生中見過的最美的。小人六歲那年,父親一言得罪了當年病重的漢景帝, 被處五馬分尸之刑,小人的家人也慘遭株連,母親得知消息后將小人藏于深山, 后來被巡游西域的先生發現并收養,他發現小人雖為羌人,卻面似中原人士,于 是將小人改名為汴允,小人從此隱姓埋名,成為墨家學子?!?/br> 說著,汴允拿出竹笛,道:「此笛為小人的母親最后相贈,這上面還刻有我 們家族的姓氏?!?/br> 他將竹笛雙手舉過頭頂,道:「請公主過目,公主若是不信,請殺了小人?!?/br> 露凝接過竹笛,只見上面果真刻有「余若節」字樣,她收起寶劍,帶著竹笛 冷冷的離開了…… 回到望湖閣,范術手捋山羊胡,道:「為表求合之誠意,小人特將我匈奴漠 北以南的地圖獻與二位公主,來人,將地圖呈上?!?/br> 時候不大,一個匈奴士兵將一卷地圖雙手遞給燕寧,二位公主過目之后,燕 寧收起地圖,這時,一個漢兵來到她身邊,對她耳語道:「子常將軍發來消息說 ……」 燕寧聽到之后,微微笑道:「既然渾邪王如此誠意,那我們邊化干戈為玉帛, 讓百姓免于戰火之苦?!?/br> 聽聞此言,范術了臉上揚起一絲陰冷的笑意。燕寧接著道:「剛才欣賞過了 匈奴歌舞,現在,也讓你等領略一下我漢室風采?!?/br> 「哦?」 渾邪王自滿的笑道:「那……我今天就開開眼?!?/br> 露凝笑了笑,對那士兵使了個眼色,那士兵一拱手,回身走出大堂。過了一 小會,只見幾十個漢兵抬著一個大大的竹架走了進來,后面是三個人,抬著一個 大鼓。他們將架子放在地上的瞬間,渾邪王與范術的表情突然凝固了,只見那上 面躺了百余名匈奴士兵,他們的上身赤裸,頭和肩互相交錯,整齊的排列在竹架 上,就好像用身體編織成的地毯,他們的手腳和身子都被牢牢的固定在架子上, 無法動彈,雙腳的踝骨出穿過一條鋼筋,使他們的雙腿并攏,在他們周圍,擺滿 了煙花,那些人,都是渾邪王派來埋伏在望湖閣周圍的士兵。鼓聲響起,花靈雪 慢慢踩上那些人的身體,鼓聲由輕柔變得越加的強勁,花靈雪在那些人身上翩翩 起舞,在她腳下的士兵們卻表情痛苦的想要掙扎,卻又無力回天?;`雪一腳踏 上一個人的正臉,抬起另一只腳,繼而一技華麗的轉體,那個人的整張臉孔在花 靈雪腳下極度扭曲,當花靈雪的腳離開時,那人已面目全非。她的每次跳躍,每 次下落都那么清美,而她腳下的人,卻在哀號,花靈雪又一技轉身,隨著鼓點的 結束,她的另一只腳重重地踩在一個士兵胸口上,那士兵嘴里噴出一口鮮血,接 著,便停止了爭扎。 這時,煙花燃放,花靈雪站在煙花中央,殘落下的火花灼燒著她腳下的士兵, 焰火的絢麗抵擋不住那些痛苦的哀號。露凝拍手叫好,渾邪王,范術與栗籍等人 早已目瞪口呆。燕寧笑著看了看汴允:「你也用你的笛聲去為他們助興吧?!?/br> 汴允似乎如夢初醒,他只有不情愿的點頭,道:「是……是……」 說著,他拿出竹笛,盤坐在地上,笛聲溫婉的響起,焰火漸漸消去,花靈雪 再次舞動起柔美的身影,她身體不停的旋轉,踩過腳下每一個士兵被灼燒過的傷 口,那曲子,名曰不知何時,外面飄起了雪,世界顯得那么安靜,花靈 雪的臉上依舊冰冷,她腳下的士兵依舊痛苦的嚎叫,那笛聲,依舊凄美的嘆息… … 「夠了!」 栗籍憤怒的將拳頭砸在桌案上,不等眾人反應,花靈雪甩手將一只飛刀插進 他的手腕上,將他的手死死地固定在桌案上,接著縱身一躍,跳到栗籍面前,抬 腳狠狠地踩在他胸前。那笛聲也戛然而止。 「你們……」 渾邪王站起身:「本想與你們求和,而你們竟能如此殘忍?!?/br> 「殘忍?」 露凝冷眉一挑,拿著那張地圖站起身,道:「這地圖根本就是假的!」 說著,將地圖狠狠地扔到他們面前,然后看了一眼花靈雪,花靈雪甩手將一 只飛刀飛向一個端著酒壺的侍女,那是女的喉嚨被刺穿,倒在地上,酒壺摔得粉 碎,酒水飛濺,竟揚起一陣白煙,范術與渾邪王一驚,露凝厲聲道:「這酒被你 們下了劇毒,還說想要求和?」 「既然如此……」 渾邪王怒道:「只有拼個你死我活!」 說著,抽出寶刀,大喊一聲:「殺!」 話音剛落,只見子常帶著軍隊破門而入,十幾把刀架在渾邪王與范術的脖子 上,燕寧緩緩站起身,道:「本宮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我讓他們把你派來埋 伏在四周的人抬上來就是要告訴你,你的計劃早就被我們識破,你卻還想著僥幸 逃脫?」 「想不到……」 渾邪王低下頭:「我還是敗給了你們,不過就算我死了,我渾邪王城縱有五 十萬大軍,他們放不過你們?!?/br> 「你那五十萬人?」 露凝笑了笑,對子常道:「他們應該快回來了吧?」 「回稟公主,末將剛剛得到霍將軍的口令,說前方告捷,他們正押著戰俘迅 速趕回,應該已經快到了?!?/br> 「什么前方?」 范術有些驚魂不定。 燕寧笑了笑:「軍師莫急,待會你就知道了,你等若是現在下跪求饒的話, 本宮可饒你們不死?!?/br> 說著,她看向栗籍,栗籍大吼道:「你休想!」 談話間,只見霍臏闊步走進大堂,對二位公主單膝跪地,道:「末將救駕來 遲,還望公主恕罪?!?/br> 「霍將軍快起來?!?/br> 露凝笑道:「護駕本屬子常之命,霍將軍何罪之有?!?/br> 「霍將軍?!?/br> 燕寧柔聲道:「把你的戰報說出來……給我們的渾邪王聽聽?!?/br> 「末將已一舉攻破渾邪王城,坑殺四十萬敵軍,俘獲敵將百余人,等候公主 發落,另有十萬敵軍棄甲而逃?!?/br> 「怎么會……」 渾邪王渾身顫抖著,燕寧走到他面前,道:「怎么樣?你不是說……與我為 敵,會落得狗一般的下場嗎?不想死……就跪下來想我認輸?!?/br> 「不要!」 栗籍大叫著,花靈雪抽出匕首,剛一抬手,只聽渾邪王大喊一聲:「停手!」 然后慢慢跪下身子,哭道:「我……輸了!」 「哈哈哈……」 露凝大笑著走到范術面前:「你們的大王已經認輸,你還不死心嗎?」 范術閉上雙眼,道:「本想看到我匈奴雄霸中原的一天,只可惜……」 說著猛地一步向前,子常揮劍斬下了他的人頭,露凝踢了踢范術的頭顱,道: 「真是自以為是的老東西?!?/br> 燕寧一腳踩在渾邪王頭上:「既然你已經跪在本宮面前,那本宮就先留著你 的狗命。不過……我要你親眼看著我們將你的栗籍將軍五馬分尸的場面……」… … 寒雪紛紛嘆望湖, 英雄功名萬骨枯。 眾人還念舊日恨, 卻忘瞳間滿迷霧。 ————————落葉書生 第十二章:無言別 夜,一如既往的安靜,雪花伴著笛聲飄落,渾邪王已成階下之囚,而那笛聲, 在他聽來,像是亡靈的哀怨,又像是給自己的一首安魂曲?;`雪記得這笛聲, 在曾經那些無言的歲月里,汴允用笛聲傾訴他的衷腸,然而歲月已去,公主令下, 栗籍威名如繁星隕落。轉眼又是三年,還會有多少人記得那個站在夜空下,手拄 寶刀,在瑟瑟風中仰望西北天狼的將軍?還有多少人記得那個夜觀星相,手攆山 羊胡的老謀軍師?還有多少人記得那個燭光中將地圖平放在桌案上,手指中原的 一城之主?笛聲依舊,夜空一如往昔,漢室猶在,公主猶在,猛將猶在,硝煙卻 在風雪后淡淡消逝。西方匈奴開始走向衰敗,他們向漢室求和,皇帝大喜,卻不 知燎原的星星之火已悄然飄落。 天明,笛聲未再傳來,子常一如既往的守護在公主的宮前。地獒有舌頭小心 的舔舐著燕寧的腳趾,用輕柔的方式將她叫醒,燕寧用足尖挑逗著地獒的臉頰, 烏洛蘭提跪伏在露凝榻前,露凝醒來之后,騎在她的背上來到梳妝臺前,銅鏡中 的人依然俊俏,一切都和以往一樣,只是似乎少了些什么。露凝將金鬼賞賜給花 靈雪,這個外表柔弱的刺客卻生性殘忍,金鬼的雙眼被用針線縫合,只要聽到她 的腳步聲,他便順聲爬到花靈雪腳前,俯首輕吻她的鞋面,然后仰面躺下,等待 花靈雪賞賜給自己帶著女體香氣的仙露瓊漿。 早朝時分,露凝,燕寧,花靈雪,子常,霍臏一同來到王宮大殿,漢帝笑道: 「昨日匈奴派來差使向我大漢提出聯姻求和,要將匈奴大單于唯一的王子破六韓 允嫁到我漢室,從此大漢與匈奴便永停戰事,百姓從此得以安生?!?/br> 「吾皇圣明!」文武百官齊聲道。 「他人既有心歸好于我,而我等亦不能怠慢,只是聯姻之人選,眾卿可有可 舉之人?」 「啟稟圣上!」一名老臣站出來,道:「自古男嫁女之舉一向被視為蒙羞之 事,可見匈奴人氣勢已落,而破六韓允又是匈奴大單于唯一的后人,臣以為,圣 上應挑選以為盛氣凌人的公主,以便長期壓制匈奴人氣勢?!?/br> 「愛卿可有合適的人選?」 「這……」那位老臣猶豫了一下,道:「臣不知當講否?!?/br> 「愛卿但說無妨?!?/br> 「臣以為,圣上的二位公主,三戰將匈奴抵至漠北,禁囚王母,刀斬休屠, 計破望湖宴,生擒渾邪王,此等早已成為我漢室佳話,如若在二位公主中當選一 人,必定威震匈奴,壓制那破六韓允?!?/br> 「嗯……」漢帝微微點頭,子常的臉上有些不安,露凝和燕寧怒視著那位老 臣,那老臣微微抬眼,見二位公主面色不悅,便立即低下頭?;裟溈戳艘谎圩映?, 他似乎覺察到了什么,于是忙站出來,拱手道:「圣上,臣以為,此次匈奴聯姻, 名為求和,但恐有不詭之舉,若是輕易將公主許配與他,恐怕有危險之處?!?/br> 燕寧看了看露凝,又看了看子常,對漢帝道:「父皇,露凝雖已身經百戰, 謀略過人,但她尚為年幼,燕寧愿與那破六韓允聯姻?!?/br> 子常與露凝一愣,霍臏看了看燕寧,燕寧對他使了一個眼色,霍臏便不再說 什么。漢帝大悅,命人去準備好聯姻所需之后便宣布退殿,燕寧回到宮殿里,不 一會,霍臏求見,他見了公主后先是單膝跪地打禮,燕寧叫他免禮,并賜座給他, 霍臏長嘆道:「不知今日公主為何自愿提出與那破六韓聯姻,末將認為此事頗為 蹊蹺,還望公主三思?!?/br> 「霍將軍來的正好?!寡鄬幍溃骸嘎赌昙o尚小,對于防人之心還尚為欠佳, 匈奴此次提出聯姻之事,本宮也以為其中另有蹊蹺,聯姻那一天,本宮想讓霍將 軍帥五千精兵在皇城外一里處安營扎寨,皇城以內則由子常護守?!?/br> 「可是,我等若皆去守城,那公主御駕何人守之?」 「花靈雪會扮作侍女護守本宮?!?/br> 「公主謀略過人,末將五體投地?!?/br> 「霍將軍過獎了?!寡鄬幬⑽⑿Φ剑骸副緦m只命你守住皇城外圍,你可清楚?」 「公主吩咐,末將萬死不辭,甘為公主灑盡最后一滴血也要死守皇城?!?/br> 「那就好?!寡鄬幷f道:「你先退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