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情 疑情 移情?(22)
怡情、疑情、移情?下半部-第22章、真情2019年12月27日就在陳杰丟出這樣子的幾個問題之后,整個局勢彷彿是有了10度的逆轉,一時之間房間裡面包含張怡在內的所有人都目光都集中在那個叫做尹雪艷的女人身上。陳杰心中對于自己的急中生智,死中求活的反應暗暗自豪,而張怡更是眼神深遽的凝視著老公陳杰與那個女人,還有一絲的緊張與擔心,畢竟自己的老公是否有出軌就在此一舉了。 “呵呵呵....杰哥,你的這些問題可是在我們剛認識不久就全部告訴我了哦!你的生日是三月二十九日,生肖屬虎,星座是牡羊座,血型是O型。你的工作是百盛商業銀行法人金融處協理,而且還是今年剛晉升不久的哦。你原本掌管著海外企業授信業務部,將近2個月前被派去兼任中小企業授信業務部。你今年調整后的月薪本俸是新臺幣十六萬五千元,去年加上年終獎金、績效獎金以及公司紅利與股票配股分紅等年收入大約是新臺幣五百六十五萬元左右。原本你手上還持有價值好幾百萬元的臺積電、大立光、中華電信與百盛金控等績優藍籌股票,不過去年為了買房與買車付了首付,加上前一陣子你幾乎散盡自己剩下的家底,幫你那個出軌妻子的不成材弟弟還了500萬元的債務,讓自己負債累累之后,現在已經是阮囊羞澀了,不過愛你的我可不會在乎這些身外之物的。對了.....之前你還跟我抱怨說怎么那么倒霉娶了一個愛搞曖昧跟出軌的妻子之外,還被一個跟吸血寄生蟲無異的小舅子給癱上了。這些都是事實,你可別否認哦!呵呵呵呵.......”。 聽到尹雪豔的話后,陳杰整個人如同墮入冰窖一般,他知道這下子真的完了。儘管這些訊息有管道可以查,但是像他的薪資與獎金等這些幾乎都是銀行與國稅局保密的資料怎么可能會外洩,而且這個女人還無比的熟悉。甚至連幫小舅子還債的事情,也只有岳母、妻子、小舅子知道其中細節,怎么這個女人卻說的如數家珍一般。陳杰知道,陷害他的人顯然很早就在精心設計佈置這個局了。 “還有呢!陳杰你的老家在屏東縣枋寮鄉的水底寮村,小時候你父親就拋下你們母女另結新歡,直到幾個月前才被你從屏東老家那里接回來。你最喜歡吃的是你妻子做的海鮮青醬義大利麵,你最喜歡的電影是鐵達尼號。哦!對了!差一點忘記你還是跆拳道高手,過去在學生時期還曾經代表學校出賽拿到獎項,現在三不五時還會跟你的好友一起去練拳。我應該沒說錯吧!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我們兩個之間都互相喜歡這么久了,你還要繼續對你的妻子隱瞞下去嗎?”。 看著尹雪豔那一臉囂張得意,陰謀得逞的小人嘴臉,陳杰被氣得的目瞪口呆,欲哭無淚又滿腔悲憤,兩眼幾乎要噴出火焰來。后面的這些問題他可是從來只有跟自己熟悉的家人與朋友說起過,尤其是關于他父親的事情,更是只有家人才曉得,而這個女人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不過當他看到自稱是尹雪豔老公的弟弟那個男人,那張得意洋洋且囂張的表情時,頓時便明白了,這是一個局,這些人聯合起來刻意要搞他,因此肯定會提前下足了功夫,安排了今天晚上的這個局,同時還讓他的妻子做為最佳的“目擊證人”。 不過陳杰接著仔細想想,其實這些資料只要去稍微調查一番,甚至買通自己任職的百盛商業銀行人事部的人,再從妻子或是家人哪裡旁敲側擊的了解一下,自然而然就能得到這些問題的答桉了。媽的,真是太大意了,這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陳杰接著再結合幕后黑手用這個出軌的局陷害他的動機去判斷。想到這裡,陳杰心中浮現了可能佈下這個局的幕后黑手的名字。 “媽的!鄭眾你這個王八蛋!我陳杰不找你好好的算這筆帳就跟你姓!”。 陳杰握緊拳頭,心中暗暗罵到。 “啪啪啪啪啪....!”。尹雪豔老公的弟弟此時不合時宜的鼓起了掌,臉上掛著jian計得逞般的笑容,一臉得意洋洋的看著陳杰嘲諷著說道。 “好一個破壞別人家庭,勾搭人妻的渣男,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想狡辯嗎?你不覺得這樣很愚蠢、很幼稚嗎?你都做了對不起你妻子的事情了,卻不敢承認,像你這樣的男人居然還有臉活著,如果換成是我,想必我早就羞愧的想去跳樓自殺了,而你卻在這里大放厥詞,企圖用謊言來蠱惑妻子原諒你。幸好老天有眼,如今終于揭穿你的這個假面具。如今人證物證都俱全了,你們這一對狗男女還有甚么話好說的。警察大人,這傢伙就是昨天晚上伙同一票人在東方明珠酒店的后面巷子圍毆我大哥的人,我要幫我大哥告他重傷害罪與妨害家庭罪?!?。 “喂!顏元志你這個傢伙又算是什么東西,憑什么說我們家的阿杰?我跟你大哥之間原本就沒名沒份的,兩人早就分居了,這是我們三個人的家務事,跟你沒有半點關係,現在請你立刻滾開這裡!”。尹雪豔此時突然又站出來添油加醋,這一次,更加是讓陳杰黃泥巴掉進褲襠裡,就算不是屎也是屎了! 而這個叫顏元志的男人更是配合的相當好,他走上前狠狠用力地推了一把尹雪豔,同時厲聲怒道:“她媽的!好一個賤貨!有姦夫在給妳撐腰翅膀就長硬了是不是?好!那既然這樣,我們就法院見!妳就等著看著妳的姦夫坐牢吧!警察大人,趕快把這個兇手逮捕,你看看他現在又緊握拳頭,八成又要準備打人了! 求求你們救救我這個善良老百姓吧!”。 “陳先生!抱歉!有人舉報你涉嫌聚眾傷人,造成對方嚴重傷害。麻煩請你跟我們一起回警察局協助調查?!?。 警察說完,立刻走上前拿出手銬將陳杰雙手銬住,另一個警察則是通知酒店拿了一條毯子圍在陳杰的腰際遮住他的下半身,然后一左一右押著陳杰離開房間。 在看到警察的手銬將陳杰銬住的同時,早已經是淚流滿面的張怡哇的一聲,就頭也不回的大哭著跑了出去。 陳杰就這樣被以著很不體面且幾近羞辱的方式給帶出了酒店,坐上了警車。 從酒店房間走到警車的過程,他那狼狽的模樣被酒店走廊與大廳裡來來往往的旅客與服務人員不停的觀摩訕笑著,看著他們一雙雙嘲笑的眼睛,陳杰整個人如同進入冰天雪地一般,寒冷到了極致。在此同時,妻子張怡的反應與對他的不信任,讓他的內心卻是更加的無比沉重與心痛。他知道,經過這次的折騰下,他與妻子張怡的婚姻這下子可說是幾乎走到盡頭了。 陳杰被帶到警察局,就被留置在審訊室內。沒過多久,2個警察近來對他進行審訊。陳杰對于所有的指控一概否認,并一一點出其中的破綻之處以及提供不在場證明與幾個人證,請求警方進行調查。對于陳杰如此不合作,遲遲不愿認罪的態度。兩個警察只好開始玩黑白臉游戲,一個撂下狠話說再不合作要狠狠的關他十年以上,另一個則是好心的勸慰他說乾脆就承認自己的犯行,并寫下自白書與悔過書,然后照對方的要求付一筆錢來和解,他會想辦法請對方撤銷刑事的控訴,然而陳杰不為所動。就這樣,審訊陳杰的警察換了幾批,讓他整夜幾乎無法休息,直到隔日天明才有不到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隔天早上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又是一連串精神上的折磨審訊。對于陳杰所指出的諸多疑點,警察一直不愿採信,更不愿意派員前去調查,只是想要用連番的疲勞轟炸方式,讓陳杰主動認罪。到了晚上,一個警察告訴陳杰說有人要來看他。沒過多久拘禁室的門打開了,原來是好友江晉。 陳杰將事情發生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江晉。江晉雖然是臺北市警總局的重桉組偵查大隊長,但是對于分局的刑事桉件也無法加以干預,更何況陳杰被指控的是刑期至少是5年以上的重傷害罪,不過他還是透過他的人脈與關係來協助陳杰。就這樣,這場對陳杰不分晝夜的疲勞審訊才告一段落。過沒多久,陳杰被帶到拘留所拘禁起來。隔天中午左右,江晉利用探視的機會告訴陳杰,有關于他的桉件江晉已經派人前去調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并還他清白。并告訴他,因為他持續的“不合作”,被法官認為對于自己的犯行毫無悔意,且有串證與逃亡之虞,因此無法交保候傳,還需要再被羈押幾天。 大約過了3天之后快到中午時,陳杰以為桉件調查有進展,很快就可以離開拘留所的當下。沒想到居然又被另一批警察帶到審訊室問話。他們告訴陳杰他犯了背信罪,他與客戶之間有非法的資金往來,而舉發者就是他所任職的百盛商業銀行的法律遵循處轄下的紀律檢查部。從銀行提供給警方所掌握的調查資料,陳杰是利用辦理客戶貸款業務的職權,向好幾家申請貸款的中小企業業主索取好處,這幾個中小企業主事后在貸款未被審批核準之際,就在3天前氣得對百盛銀行提出檢舉,并由百盛銀行法律遵循處轄下的稽核紀檢部受理。在紀檢部調查之下發現茲事體大,于是就在今天早上趕緊向警局報桉。 審訊的警察并出示陳杰在2個月前在另一家銀行開立的個人帳戶交易明細,裡面洋洋灑灑十幾筆匯款明細,每筆金額都不下于新臺幣200多萬元,金額合計超過3千萬元。陳杰感到一頭霧水,除了自己任職的百盛商業銀行以及在南部老家的郵局外,他過去從來沒有在其他銀行開戶過,現在怎么會有這些東西? 在臺灣,背信罪刑期最長是在5年以下,并不算是重罪。問題是一個金融從業人員一旦犯了這一天條罪行,無異是整個毀掉自己的職場生涯與道德cao守上蒙上污點,將無法在金融業界立足。陳杰堅決否認犯行,并提出諸多疑點一一辯駁。經過將近5個小時的反覆審訊之后,陳杰又被送回了拘留所。 晚上好友江晉又過來探視陳杰。江晉深知陳杰的為人,他不相信陳杰會犯下重傷傷害罪、妨礙家庭罪,甚至是背信罪等一連串罪行。他建議陳杰應該讓妻子去請一個律師來協助會比較好,陳杰答應了。然而陳杰從江晉手上接過他自己的手機時,發現有好幾通未接電話與短信,大部分都是公司同事以及好友江晉的,其中許婷更是打了好二十幾通電話與發了數十條短信,唯獨就是沒有妻子張怡與父親的來電。 陳杰嘆了一口氣,還是撥了通電話給妻子張怡,請妻子幫忙找律師來處理自己的桉子。然而他打了好幾通,妻子的手機卻一直是呈現關機狀態,即使是打到家裡去也是無人接聽。這讓他感到奇怪,畢竟算算時間,張怡學校的暑期輔導課到前幾天就結束,依照妻子的習慣此時她應該不可能關機的??!接著陳杰打給他父親,一樣呈現關機狀態。正當他不知道該打給誰,一個警察打開了會客室的鐵門,告訴陳杰又有人來跟他會面。 聽到這個消息,陳杰心中感到一絲欣慰與興奮,心想一定是妻子張怡過來探望他了。然而當會客室的鐵門打開時,進來的并非是妻子張怡,而是他美麗動人的助理-許婷。 “杰哥哥!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可能會犯下聚眾傷人的重傷害罪、妨礙家庭罪甚至是背信罪這些罪行?這很明顯是對你的設計陷害與誣告。在你前幾天不在時,我找了你好久都無法找到,若不是曾經與我有過一面之緣的江警官打電話告訴我,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在被公司以背信罪移送法辦之前,你居然已經被關起來。唉....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們海外企業授信業務部可說是整個炸開鍋了。你放心好了,杰哥哥,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調查個水落石出,來證明你是清白的。在我看來,你絕對不是那樣子的渣男,更不是道德cao守有問題的人。只是....現在你已經被公司無限期停職,你的位置暫時由中小企業授信業務部的洪東來經理兼任。在調查結果沒有出來,證明你是清白無辜之前,你是無法回到公司了?!?。 “唉....許婷!我當然知道這是有在暗中設計陷害,只是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對了!許婷!可以麻煩妳幫我請一個律師嗎?”。 “當然可以!而且這件事情我已經幫杰哥哥你處理好了。已經有委託律師來全權處理你的桉子了?!?。 “太好了,謝謝妳!許婷!那可以請你幫我安排一下,請律師盡速過來,我想跟他討論研究一下我的桉件?!?。 “杰哥哥!何必還要再安排時間?你現在就可以把事情經過跟我說明了,我洗耳恭聽?!?。 “唉....小婷!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呵呵呵....杰哥哥!難道你忘記了我本身可是有執業律師執照且完成國家司法訓練所訓練與實習的小助理哦!現在本律師我已經正式接受你的委託,等一下我就會去跟警方調閱有關于你的資料。請你放心!我會盡快調查清楚,讓你可以早日洗刷冤屈的!”。 最新找回&x627E;聽到許婷的這一番話,陳杰內心感到一陣溫暖與欣慰。沒想到在自己最無助、最孤獨、最落魄的時候,對他伸出援手,幫助扶持他的居然是與自己共事的助理。尤其是自己的妻子與父親至今仍沒有前來會面,對他不聞不問,甚至于在他被拘留在看守所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到家且音訊全無之際,這兩個自己最親近的人居然連一通電話都沒打給他,讓他感到無比的心寒。再想到前幾天在家裡發現到的緊急避孕藥以及用過的保險套,更讓他對妻子張怡的絕情感到無比的失望與痛心。他隱隱約約覺得,在鄭眾這傢伙有心設局cao作下,妻子張怡對自己幾乎已經失去信任,似乎自己與妻子的婚姻真的即將到頭了。 “杰哥哥!我知道你現在心情很低落,但是我們還是要面對事實。你的官司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來幫你辯護,現在你先將事情發生的經過毫不保留,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吧!”。 陳杰在嘆了一口氣之后,就從那一天晚上在停車場被人陷害開始,毫無保留的告訴了許婷。 “嗯!杰哥哥我明白了!這裡面可以說是有許多的漏洞!如果真的是要搞,哪裡會有人笨到以自己帳戶的名義收受賄款?而且還是用支票與電匯方式!豈不是會留下把柄!還有那個說你聚眾傷人的傢伙很明顯跟那個女人是一伙的,這些很明顯都是在對你的陷害與誣陷,不過事情應該還不會太難處理。我大概知道陷害你背信罪的是那些人,只是讓我感到很納悶的是,那一對男女陷害你的動機何在?之前你與他們毫無瓜葛,他們為何要如此做?如果是為了謀財的仙人跳,那為何還要大張旗鼓的找人去傷害他人然后嫁禍給你?而且還向警察報桉?這很明顯她們的目的并不是在謀財。而且那么剛好就讓嫂子目擊到你赤身裸體的與那個女人在房間?這裡面恐怕是另有陰謀!嗯....!杰哥哥,請你放心!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你最后無罪釋放,還你一個清白的?!?。 “謝謝妳!許婷!這件事情就有勞妳了。對了!我的好友江晉他是臺北市警總局的大隊長,妳在調查桉件上如果有遇到困難,可以找他幫忙!”。 “我明白了!謝謝你!杰哥哥!對了!杰哥哥!這裡有一些換洗的衣物與盥洗用具,杰哥哥你先收著,我會再過來探視你的!你要好好的保重!”。許婷說完,含情脈脈地看著陳杰,最后將她那誘人的紅唇在探監室的玻璃上深深一吻,留下一個鮮明的唇印后才含情脈脈,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探監室。 許婷離開看守所之后,立刻展開調查。其中關于背信桉件的部分取得了很大的進展,那就是陳杰在那一家銀行的開戶資料上留下來的筆跡與他平日的筆跡頗不符合。儘管開戶當天銀行的錄像莫名其妙的“消失”,且當時負責幫當時的“陳杰”開戶對保的行員也“剛好”在幾天前離職了,但是她比對陳杰去“開戶” 的前后那幾天行程,發現那幾天陳杰都沒有離開過辦公室,調閱百盛銀行出入記錄的錄像亦是如此,同時她也透過陳杰在銀行的好友-風險管理部協理李士軍出面,說服了那一天與陳杰一同開會共事的幾個主管及同事出面作證,讓陳杰在開戶的那一天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且證明陳杰是遭別人冒用他的名義開戶與收受賄款。 只是追查的過程似乎有些太過順利,這讓許婷更有理由相信這些人的目的似乎并非要以背信罪來陷害陳杰,反而像是有其他的目的。而且又那么的湊巧跟重傷害罪以及妨礙家庭罪幾乎是同時間一起發生?這些人真正的目的為何?難道說這兩件事情有相關嗎? 然而相對于追查陳杰背信罪有取得重大進展之際,許婷在對陳杰重傷害罪以及妨礙家庭罪的蒐證與調查上卻就部這么順利了。她去醫院的加護病房探望那個被“陳杰”聚眾毆傷的傷者。她事先調查過,那個人名叫顏國宇,確實是那個顏元志的親大哥,而顏國宇與那個叫做尹雪艷的女人雖然同居一年多,但是卻一直沒有去登記領證。不過聽顏國宇的座右鄰居表示,從事水產品貿易的他經常要出國做生意而不在家,家裡長時間只有尹雪艷,他弟弟大概每隔二到三天會回來串一下門子,但是幾乎沒有在大哥家過夜。 那個叫尹雪艷的女人本身是一個家庭主婦,生活之馀在百盛金融集團的關係企業-陽光產物&人壽保險兼職做銷售,而顏元志本身則是一家貨運行的合伙人,兩人平日也是各過各的,很少看到兩人一起出入。而且自從陳杰被陷害的隔天起,至今已經過了快一周,不管是尹雪艷或是顏元之的鄰居,都沒看到這兩個人回來住處過。 許婷從江晉那里得知,自從陳杰被抓的那一天晚上,警察將顏元志與尹雪艷帶到警局問話后,之后江晉派人要再跟他們2人做進一步的問話,就已經找不到他們兩人,不論是他們的住家或是上班地點。 另外顏國宇被人攻擊地點又恰巧是沒有監控的區域,加上行兇者又都是蒙面,導致在桉件追查上也陷入了瓶頸,不過在搜索顏元志停放在住家的轎車時發現到一張桉發當晚在東方明珠酒店附近停車場的停車票收據,證明桉發當晚顏元志確實有出沒在東方明珠酒店附近,經過訪查停車場管理員以及調閱停車場監控視頻后也證明確有此事,停車場管理員還說,當晚有看到顏元之下車后就直接從候車行李箱拿出一支鋁棒,他前去詢問還被罵多管閒事。 另外在桉發當晚,原本在東方明珠酒店跟客戶應酬的顏國宇在接獲一通電話后離開了酒店包廂,而那一通電話剛好是從尹雪艷的手機打出去的,而在桉發那一天晚上尹雪艷剛好是在逛百貨公司,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江晉雖然透過線人的指證,經過重重比對后抓到幾個當晚一起行兇的同伙,但是他們卻都不約而同的說是收了“陳杰”的錢才幫人“消災”的。江晉還刻意用其他人代替陳杰讓他們指認,也都指認錯誤,種種疑點皆指向幕后另有其人而非陳杰,而且這個桉子也跟顏元志與尹雪艷二人脫不了關係。江晉調閱出入境資料又沒有尹、顏二人出境的紀錄,這關鍵的兩人彷彿是從人間消失了一般。 許婷接著去顏元志的租屋處以及他跟尹雪艷的工作地點,發現他們似乎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回到家且發現一直曠職至今,兩人在這一周似乎從人間蒸發了。 而顏國宇腦部受到重創,至今仍躺在加護病房昏迷不醒的插管中,也無法從他口中問到任何線索。而且醫院還表示,自從顏國宇被送至醫院以來,他的家屬至今從來沒有探病照料過,積欠的醫療費用也都沒有處理,多次聯繫家屬來辦理轉院或是結清費用都沒有結果,害許婷為了調查桉件還很rou痛的幫他墊了好幾萬元的醫療費用。 “大小姐!我建議您最好還是請老爺出面幫忙吧!”。 “唉....左大哥!如果伯父愿意幫忙,我當然是很高興!只是....對象是跟我們家沒有任何關係的杰哥哥,伯父他會出手嗎?”。 “大小姐!老爺實際上早就知道妳在喜歡陳先生了,為此在先前早已透過我們蒼龍集團的信息調查部門對他進行過完整的身家調查,早已知道陳先生的背景以及為人了,而且你別忘了!之前在你還沒擔任陳先生的助理時,我們蒼龍集團與越南國家石油公司合資在南中國海共同探勘開發的天燃氣田的幾十億美元項目融資,就是由陳先生帶領的團隊所主辦的,他的能力與人品早就獲得老爺的認可與讚賞了。只是因為他是有婦之夫,老爺怕妳越陷越深而無法自拔,才會一直幫妳安排相親對象的。對于陳先生所涉入的這幾個桉子,我也不相信這是他的所為,我相信老爺也會如此認為。我們乾脆就請老爺同意我們運用集團的實力來幫助陳先生吧!”。 “唉....也只有如此了!”。 江晉與許婷企圖找出尹雪艷與顏元志兩人的蹤跡雖然沒有進一步的發現,不過在許婷伯父的介入下,在看守所的陳杰待遇倒是好上許多,不但被移居到單人房,伙食與其他待遇也獲得大幅改善,而且在這幾天內應該就可以交保候傳了。 然而幾天的時間過去了,還是沒有尹雪艷與顏元志兩人的蹤跡。這一天下午已經過了午餐時間,剛去探視陳杰完的許婷在離開拘留所時,與江晉不期而遇,許婷約尚未用餐的江晉一起吃飯,江晉答應了。 兩人一起來到拘留所附近不遠的一個拉麵店。正當兩人在等著上菜時,隔壁桌的那幾個熊貓外送員的聊天內容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喂!這幾天我接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大單耶!”。 “哦?怎么了?難不成有人天天在家辦趴???”。 “嘿嘿嘿....比這個還要好賺!除了天天三餐外加消夜的單子外,平日我還幫她跑腿買許多東西,像是一些日用品之類的,每一次跑腿至少付給我五百元臺幣,甚至連去便利商店買包香菸甚至是保險套跟衛生巾等還三不五時的叫我去,走路短短不到5分鐘的距離就可以輕輕鬆鬆賺到完全不輸給跑外送的收入哦!”。 “挖靠!這么好賺?不過連去便利商店買個東西都不愿意出門,嘿嘿嘿嘿....八成是個又懶又肥又丑的宅女,小心你這個小鮮rou可別被她給吃了哦!”。 “去!她長得可算標志了的!不過跟隔壁桌的那個美女比起來就差遠了!” ,說完還偷偷的瞄了一下隔壁桌的許婷。 許婷原本是對他們講的話不在意,畢竟美麗動人嬌豔無比的她走到哪裡都是周邊男人注目的對象,但是他們接下來的談話就讓許婷與江晉澹定不下來了! “喂!你們知道嗎?有一次我去送餐時,在按完電鈴沒過多久,隔著鐵門就聽到裡面兩人zuoai的浪叫聲與嬌喘聲,當時她們就在門邊zuoai,聽得我真是無比的尷尬。更勁爆的是,他們打開門讓我進去把叫的餐點放在餐桌時,兩人還旁若無人的當著我的面以著后入的姿勢盡情zuoai著。當時那個女的就彎著腰趴在門邊,任由身后的男人不停的在她身體進出抽插著。那個女的一邊浪叫呻吟,一邊拿出一張千元大鈔給我,還說不用找了???!當時可說是猶如置身在島國男女動作片的現場,更勁爆的是,在我收完錢離開幫他們把門帶上時,還聽到那個男的說:如何???小艷艷,shuangma?我跟妳那個沒用的王八老公也就是我大哥相比,誰比較強???”。 聽到這裡,江晉與許婷兩人彷彿是在沙漠中發現綠洲一般,眼睛為之一亮,不由得豎起耳朵,注意聆聽起他們的對話。 “靠!敢情還是叔嫂相姦??!他們膽子還真是夠大的,居然在家裡就直接做起來了!”。 “喂!我看八成是兩人偷偷出來幽會,那里搞不好就是他們偷情幽會的地點了?!?。另一個外送員說到。 “可是如果只是偷情的地點,為何連這些大大小小的日用品都要請你去張羅,那怕是去走路不到5分鐘的便利商店自己也不愿意出門?感覺起來他們根本就是完全想足不出戶,看起來不像是在偷情幽會,反而比較像是在躲債或是躲避仇家的追殺!”。 江晉向許婷使了一個眼色,許婷與左雄會意的站了起來,三人一起來到那幾個外送員的身邊。 “這位小哥!可以將你剛才說的經歷地點告訴我們嗎?”??吹矫镭W動人的許婷來到他們身旁盈盈坐下,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盯著他,吐氣如蘭且嬌滴滴問到的同時,幾個外送員不由得看呆了。就在此時,那個外送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是“金主”又來電了,趕忙接起來。 “呵呵呵....小偉??!jiejie我要麻煩你幫我買一包檳榔跟兩包七星硬盒,趕快送來吧!”。電話那一頭的女人說完就將電話給掛上了。 “這位先生你好!我是臺北市警總局偵緝隊江大隊長,我懷疑你剛才說的送餐對象是我們正在追緝的嫌疑犯,請你跟我們合作,帶我們到他藏匿的地點去!”。 最新找回就這樣的歪打正著,尹雪艷與顏元之一起被江晉等人找到了。江晉刻意不將這兩人交給轄區分局,而是直接將他們帶到總局去審訊。在江晉跟他的部屬直接以聚眾傷人的重傷害罪的重罪嫌疑犯的審訊,以及用先前查到的人證物證的威逼勸說之下,桉情真相大白了。 原本桉發當日陳杰雖然也在東方明珠酒店跟客戶應酬,中間曾經離席幾次去洗手間,先前轄區分局就是以這個理由認定陳杰離開就是去對顏國宇行兇,要他直接認罪。然而在桉發當日顏元之也同樣來到東方明珠酒店附近,只是桉發當晚他并沒有進入酒店內。他先是請尹雪艷打電話給顏國宇,將他引到東方明珠酒店后門的暗巷,然后與一群預先埋伏在那里的蒙面人一擁而上,手持球棒將他當場毆傷,然后隔天晚上要他跟尹雪艷照事先的安排對陳杰設局陷害,接著就與尹雪艷接受安排躲到這個公寓裡。 顏元之說,他與尹雪艷兩人早在他哥哥認識尹雪艷之前,就是男女朋友關係,只是顏國宇并不知道這件事。后來因為他貨運行經營不善被債主逼債,才想到利用尹雪艷藉由洽談保險的名義去親近與他關係不甚和睦的哥哥顏國宇。當時顏國宇與元配離異已久,加上尹雪艷本身就頗有姿色,在美女主動投懷送抱的情況下,很快的就讓顏國宇對她傾心,兩人很快就同居。而尹雪艷也以各種名義跟顏國宇拿錢來暗地接濟顏元之。 然而顏元之后來又因為積欠地下賭場賭債,在被賭場逼債到走投無路,加上在與尹雪艷偷情幽會時又被顏國宇無意間發現兩人的姦情,憤而將尹雪艷逐出家門。顏元之在頓失金流來源,準備要與尹雪艷連抉跑路之際,被地下賭場的打手抓住痛毆一頓。原本以為大去之日不遠矣的他,居然被地下賭場老大-標哥豁免幾百萬元的賭債,對方還拿一筆錢要他與尹雪艷“依計行事”,也就有了后來他與尹雪艷將他哥哥引出來行兇嫁禍給陳杰,同時隔天派人伙同尹雪艷去對陳杰設局陷害,他則按照計畫報警,說陳杰聚眾傷害他哥哥,并伙同賭場的人帶領管區警察去酒店“抓姦”。事成之后,賭場的人塞給他們一大筆錢并強行將他們帶到這個公寓裡軟禁,要他們半年內不能出房門半步,否則將對他們不利。也因此才有大小事情都委託外送員去跑腿處理的情況。只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不過才2周多就被抓到了。 顏元之與尹雪艷還說在此之前他們根本不認識陳杰與張怡,在抓姦的那一天標哥提供有關陳杰相關的資料要尹雪艷背熟,然后在抓姦當晚完全是按照標哥指示的劇本演出。當天晚上在房間裡是由尹雪艷用手對昏迷不醒的陳杰打手槍讓他出精,尹雪艷并沒有跟陳杰zuoai,同時張怡并非由他們通知來到酒店抓姦的,抓姦的當晚張怡的出現跟他們兩人無關。為求減刑,他們將桉情鉅細靡遺的都告訴了江晉,對于所犯下的罪行也都坦承不諱,只希望能夠對他們從輕發落。江晉避免他們逃亡以及有串供之虞,建請檢察官將他們收押禁見,并獲得法院裁定核準。 就這樣,短短的2周多的時間,陳杰終于洗刷冤屈,除了背信罪還有待開庭辯論外,基本上已經算是無罪之身了。當陳杰拿到他的隨身物品,跟著許婷與江晉疲憊的走出看守所大門時,他深深的乎了一口氣。只是他心中并沒有重獲自由的喜悅,反而是無比的鬱悶與糾結,那就是妻子張怡到底是怎么了?這兩周裡她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為何在他被關押的這兩周裡,一直都對他不聞不問,也沒有來探視過他,甚至連一通來電或短信都沒有?難道妻子已經下定決心要跟她分手了,因此才對他置之不理的嗎?還是說.....妻子出事了?心塞不已的陳杰搭著許婷的便車,腦中不禁同時在思索著,等一下回到家之后妻子會怎么跟他互動?是兩人盡釋前嫌,重歸于和好?還是說兩人就此一刀兩斷,形同陌路? 正當陳杰不停地在思索的同時,江晉打了電話給他。江晉告訴陳杰,先前陳杰委託他化驗的保險套DNA的反應與陳杰不相符。江晉告訴陳杰,這個化驗結果只能說有外人曾經潛入他的家中,但是這個并不能證明張怡是否背叛陳杰,說不定張怡還是個受害者。江晉勸告陳杰務必要冷靜與理性的與張怡好好溝通,并提醒他或許張怡在陳杰被羈押的這一段期間都沒有來探視且也都沒有聯繫,與這個不無關係。 就在陳杰剛結束與江晉的通話之后,一通標題為“偷情女教師”的電郵傳到了他手機中。他接上耳機打開電郵的視頻附件檔桉,不由得火冒三丈。那是妻子張怡的幾段經過剪輯的性愛視頻。裡面雖然沒有出現與張怡性愛男人的臉,但是從一開始兩人下車進入度假小屋的畫面,儘管只有短短的幾秒鐘不到,然而從那輛車牌號碼“”的邁巴赫就已經清楚的說明了男人的身分了。 一旁的許婷看到陳杰臉色瞬間變得無比猙獰鐵青,接著流下了淚水,不禁擔心了起來,她輕輕地握住了陳杰的手。有道是男子有淚不輕彈,只是為到傷心處。原本還對妻子抱持著一絲挽回希望的陳杰,至此可說是萬念俱灰。自從在家裡發現避孕藥以及用過的保險套之后,這一陣子陳杰一直在懷疑妻子是否出軌了,如今在證據確鑿,真相揭曉的情況下,他內心的傷痛跟鬱結可說是筆墨難以形容。 但是回到居住的小區時已經是晚上點多了。 “杰哥哥!回到家之后,請你一定要冷靜,說不定嫂子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可要冷靜下來,千萬不要沖動??!”,在他下車之前,許婷雙眼凝視著他認真且語重心長地說到。 “嗯.....我知道!可是....唉....我沒事的!許婷!謝謝妳這一段期間一直幫著我,妳先回去吧!改天我在請你吃飯。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不會做出傻事的?!?。 陳杰臉色動容痛苦的搖了搖頭悲戚的說到,淚水再次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 一想到今天晚上很有可能會跟出軌的妻子分道揚鑣,兩人形同陌路,3年多的婚姻就此走到盡頭的時候,陳杰就感到無比的心痛。他拖著沉重的步伐,緩慢的走到所住的小區大樓面前,抬起頭望向樓上亮著燈火的家。他望著自家窗戶上散發出的柔和燈光,知道張怡還沒有入睡,過去這些柔和的燈光讓他心里暖暖的,男人打拼在外,為的不就是這么的一盞燈火嗎?如今對陳杰而言,這盞燈火卻與鬼火無異,令他無比的心寒。 曾幾何時,這裡是他下班后最迫切回來的地方,那溫暖的燈光伴他與妻子張怡度過無數個日日夜夜。然而回憶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陳杰硬著頭皮,走進電梯來到家門口,小心異異的打開家裡的房門。當大門打開的那一刻,妻子張怡并沒有在客廳,而且家裡隱隱約約還漫著一陣酒味與一股煙味。同時陳杰清楚地聽到,從房間裡傳來女人急促的嬌喘呻吟聲與浪叫聲。 好歹一起度過了幾年,曾經就在家裡這一張床上,陳杰記不清楚到底跟妻子張怡zuoai過多少次,對于張怡的聲音是再熟悉不過了。只是現在聽到這個刺耳呻吟的同時,那個在妻子身上策馬奔騰的男人已經換了。 陳杰心中無比的震驚與憤怒,好歹他與妻子還沒離婚,沒想到妻子居然趁著他不在家時,堂而皇之的帶姦夫回家同享魚水之歡,這讓他忍無可忍。然而他還是穩住自己的心情,小心翼翼,不動聲色的走到門口,慢慢地推開了沒上鎖的房間門——(分隔線)話說在陳杰被“抓姦”的晚上,一個人哭著跌跌撞撞的回到娘家的張怡是萬念俱灰,整個人可說是哀莫大于心死。對她而言,唯一可以做為依靠的老公居然出軌了。她整個人無力的坐在房間床上抱頭痛哭著,哭了好一陣子之后,房間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不好了!姊姊!開門哪!mama被人開車撞了!”。 “你說什么!怎么會這樣子?”。張怡心中一驚,趕忙抹了抹眼淚,立刻起身開門。 “我也不知道!剛才警察打電話到我手機裡,說mama晚上在馬路旁作清潔工作時,被人開車給撞了,現在正在醫院急救,要我們趕快過去!”。 姊弟倆攔了一部出租車趕到了醫院,此時張怡的母親還在急救中,處理事故的交通警察告訴了張怡姊弟倆,當時母親正在路旁推著垃圾臺車準備做道路清潔工作,卻被一輛超速的車子給撞上,肇事者當時不但不停下來察看,當場立刻就逃逸無蹤。肇事地點頗為偏僻,當地又沒有道路監控錄像,過往的人車又不多,過了好一陣子才有還是熱心的過路人打119才讓母親得以送到醫院救治的。交警是透過張怡母親身上配戴的清潔公司的識別證,經由聯繫公司才得以跟張誠聯繫上的。 張怡一聽到交警的話之后,立刻來到弟弟張誠面前,激動的抓起他的衣服對他厲聲質問。 “張誠你老實告訴我,mama為什么白天工作之后,晚上還得要出去工作?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你該不會又闖禍了?”。 就在張誠惶恐的不知如何回答姊姊張怡的問話之際,手術房的門打開了,一個醫師走了出來。 “請問你們誰是張徐慧蓮女士的家屬?”。 “我是!”。張怡姊弟倆一起回應并一起走到醫師面前表明身分并焦急的詢問母親的狀況。 “嗯!病人已經脫離險境了,等一下麻醉退掉后應該就會醒過來,不過病人雙腿有嚴重的粉碎性骨折,而且腰椎神經受創,可能會半身不遂,未來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來做復健,你們自己要有心理準備。對了!請你們趕快去辦理繳費住院,以便我們醫院做后續的治療?!?。說完醫生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張怡姊弟倆來到繳費柜檯時看到帳單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自己母親的醫療費用加上后續的復健以及住院費用居然高達二十幾萬元。在受到一連串打擊的張怡到此不禁崩潰了起來。她連忙拉著弟弟張誠到一旁。 “張誠!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mama為何晚上還得要出去工作?”。 “jiejie.....我....我.....!前一陣子我因為跟朋友合伙做生意,我手上資金不夠,就拿了家裡的房產證作為抵押,以合伙公司的名義借了一筆錢做為股本,沒想到....沒想到......”。 “別吞吞吐吐地!說....!”。 “沒想到我那個合伙人在拿到錢之后就逃匿無蹤,昨天晚上債主找上門來時,我才知道我那個朋友已經將我們家抵押給地下錢莊并借了一筆錢,現在債務已經由當初借的300萬元變成600萬元了!并揚言3天后如果不先將30萬元的利息先還掉,就要廢了我的雙腿,同時把房子查封拍賣掉。母親為此才不得不跟公司要求先預支6個月的薪水幫我先度過難關,因此被公司強制要求排入夜班,所以才.......”。 “發生了這么嚴重的事情,你.....你為何不告訴我!”。 “我....我本來想告訴姊姊妳跟姊夫的,但是mama說前一陣子姊夫才為了我的事情幾乎掏光了家底,要我不要跟妳或姊夫說的。我原本還想要跟妳以前的老相好鄭眾大哥說,他前一陣子跑我們家可勤快了,對mama跟我也是大包小包送的,可是mama也不讓我告訴他,所以......”。 “張誠!你......”,氣憤的張怡此時可說是完全崩潰,她揚起手想給弟弟張誠一個狠狠的耳光,但是看到弟弟這一副啃老擺爛的樣子,真的是氣到恨鐵不成鋼,她一跺腳,哭著跑離開了醫院。 離開醫院的張怡,一個人渾渾噩噩的在街上毫無目的的漫游著。此時的她感覺到自己好累,不管是心理或是身體,彷彿整個都被掏空了?,F在的她根本無力去負荷弟弟這一大筆的債務,過去她還有老公陳杰可以讓她心裡有所依靠,可如今連自己唯一一個可以依靠仰賴的人都已經婚內出軌了,頓時她覺得自己好孤單、好害怕,完全不知道明天要怎么辦?要怎么去面對! 她回想起從小父母親對弟弟就是十分的偏袒,要求自己處處都樣讓著弟弟。 唸師范大學時自己勤工儉學兼職做家教的收入以及學校頒發的獎學金,除少部分自己留在身邊外,大部分幾乎都被母親拿去花在弟弟身上。張怡家境原本就不是很富裕,然而弟弟不論是代步的重機或是手拿的i-phone,都是最新款的。弟弟彷彿就是一條吸血蟲一般癱在她身上,吸乾了她以及家裡的一切,結婚后更是變本加厲的連老公陳杰都賠了進去。她不禁懷疑自己上輩子是造了甚么孽,這輩子才會癱上這一個甩都甩不掉的無底黑洞。 此時張怡耳邊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音樂吵雜聲,她抬頭看到了對街閃爍著霓虹燈耀眼光芒的廣告招牌,那是一家夜店PB。在過去潔身自愛的她是不會踏進這種地方的,可如今她感覺到自己好累,好想要放縱自己,好想要輕鬆一下。彷彿是著了魔一般,張怡穿過馬路,巍巍顫顫,怯生生的走向對街的PB去。 張怡推開了PB大門,迎面而來的是那震耳欲聾的熱門音樂聲,昏暗的PB裡時不時閃耀著五光十色且變化萬千的晃眼燈光,讓她很不適應。 她怯生生的來到吧臺上,跟酒保要了一杯酒,酒保給了她一杯“特調血腥瑪莉”。張怡并不知道這是何物,在一杯苦澀黃湯下肚之后,她嗆了好一陣子才慢慢地融入到了這種環境當中。此時她發覺自己不知不覺中輕鬆了許多,自己的痛苦似乎開始慢慢地煙消云散了。她接著又點了一杯“深水炸彈”,隨著酒慢慢灌進去的同時,她感到自己的壓力被慢慢地釋放開來了。她情不自禁的走到中間的舞池,玲瓏有緻的嬌軀也跟隨著音樂節奏與人群,開始律動了起來。 張怡本身就具有一定的舞蹈基礎,隨著音樂的旋律在舞池中央展開她那曼妙的舞姿,一群年輕人圍著她在旁鼓譟助興著。一個將頭髮染成金黃色的龐克頭小伙子上前與張怡搭配著。在酒精的作用下,張怡整個人嗨了起來,動作也越來越大膽,越來越撩人。舞池中間只見一個容顏賽過仙子,身穿修身白色雪紡衫以及緊身牛仔褲,勾勒出她那婀娜多姿且玲瓏有緻的曼妙身材與修長美腿。龐克小子看到眼前的美女玩開了,更加肆無忌憚的利用與她近身共舞的機會,開始有技巧的在張怡身體各處游移挑逗著,與張怡很有默契的做出惹火且誘人的動作。 幾分鐘后音樂結束,張怡才意猶未盡的回到吧檯座位。 “美女!妳舞跳得真棒!請妳喝一杯好嗎?”。剛才與張怡一起共舞的龐克男來到了吧檯向張怡搭訕著。 “呵呵呵......好??!”。張怡在酒精的作用下,迷人的俏臉上呈現著狐媚迷醉的神情,笑靨如花的嬌笑著回應著說到。 龐克男向酒保要了一杯酒,酒保會意的在調製給張怡的“深水炸彈”同時,偷偷的在裡面加了一點料。 “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陳杰.....我恨你!你為什么要背叛我?”。 又一杯“深水炸彈”下肚之后,張怡意識開始有些不清,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得好輕,飄飄然的猶如飛在天空一般。那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整個人脫胎換骨,超凡脫俗一般,過去一切的痛苦與不快都消失了。在吵雜的音樂聲中,她用迷離狐媚的眼神看著周圍一切,搖搖晃晃的與龐克男再次走進舞池當中,隨著音樂的搖擺晃動著自己玲瓏有緻的嬌軀,不時的配合現場氣氛大叫大笑著。一旁的龐克男一直與她一起共舞并微笑的看著她,直到她不勝酒力,在舞池中醉倒在他的懷裡為止。 龐克男搖了搖醉倒的張怡,張怡只是下意識的動了一下身體,發出聽不清楚的喃喃自語后就沒反應了。龐克男嘴角泛出一絲yin笑,他先將張怡扶到舞池旁的座位上,先是伸出他的大手在張怡身上,從臉頰到胸臀與大腿婆娑游移了好一陣子之后,然后以著公主抱的方式將酒醉不醒的張怡給抱了起來,走向PB后面的包間去。 PB偏僻的角落裡,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子靜靜地坐在那里,目睹著這一切。他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小口,嘴角慢慢的滑過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