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蘇醒（受為愛垂危瀕死，溫柔攻強勢回歸英雄救美

    林間空地上，眾人環繞的中心，憑空生出一個巨大的繭，橫在火堆前。

    而繁縷正在繭里面。

    在火光下，繭的影子忽大忽小，不時蓋住眾人，像是森林中張牙舞爪的魍魎。

    那是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繭。表面由成千上萬的根莖纏繞而成，不斷蠕動、推擠，像是一團密密麻麻的蟲。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們的動作漸漸改變了。像受到召喚一樣，一秒、又一秒，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他們的動作漸趨整齊。

    一下，兩下，三下……

    他們以同樣的頻率波動，很快的，繭像一顆巨大無匹的心臟，規律搏動著。

    這是什麼的心臟？神靈，抑或惡魔？

    有些人癱倒在地，開始喃喃自語，因過度驚嚇而瀕臨瘋狂。有些人禱告，有些人四顧著想逃走。

    而在其中，有一個人掙扎著爬起，不顧自己一團糟且黏答答的身體，直盯著繭的方向。

    這人正是白塔的學者。他被cao得一蹋糊涂，滿屁股都是濃精，但還是慢慢扶著樹站起，順手擦掉唇邊的白濁，雙眼發亮，像要燒起來一樣。

    他之前以rou體為貨幣，當那些猩猩的泄慾玩具，換得去那些人所謂的“惡魔祭壇”的機會。

    古代的研究室中，充滿了各式各樣的枯乾標本。怪異的奇美拉，似人類的植物……伊甸的醫學知識，遠超過今日愚蠢人類的想像。

    在其中，就有眼前植物的資料：編號008。

    滿是灰塵、一碰就碎的大疊紙上，伊甸科學家用墨水筆，一筆一畫的用古語詳細寫下這種植物的樣態。

    008不是自然生成的東西。那是以蘭花的種子為底，改變基因鏈結，所產生的“疫苗”。

    因科學家的死亡，實驗未全部完成，但資料上的一切，對學者而言，已經足夠。今日的新科學，正足以填補當年的不足。

    他有自信，從科學程度上，他更加了解眼前的植物。也能夠讓這東西變成疫苗—藉由殺死它們。

    身旁的人恐懼發抖，真是愚蠢。他們不知道，眼前的東西，僅是為了貢獻生命而存在的東西，就像是柵欄里的豬。

    他的手摸上黑斑，呼吸因興奮而急促。他所等待的，就是眼前的這一刻：008正在成長，藉由吸取人的血rou。

    接下來，只要正確的控制基因，提取成分，他就可以擺脫黑斑的陰影……！

    神明什麼的，太過可笑。怎麼可能藉由信仰治病呢？見鬼去吧，他要把那些看不起他，把它當玩具的家伙，踩在腳底下！

    同一時間，繭中。

    繁縷雙眼緊閉，像胎兒一樣蜷縮著。

    他看起來十分平靜，睫毛垂下，似乎正沉浸於美夢中。

    但他的臉頰、身上都布滿紅絲，那是吸血過多的根，一齊交錯成詭奇的紋路。

    繁縷的心跳逐漸微弱，以他為養料，幼苗正快速成長。

    很快的，他將和“蘭”永遠融合在一起。

    但是，但是。

    有一道細小的、異質的音波突然出現，震動越來越大，對幼苗而言，如同轟鳴。

    －－停下來。

    －－安靜。

    某個凌駕幼苗的意志蘇醒，開始控制那些幼苗。

    “啊…….”輕輕的聲音響起，清冷卻又溫柔，像是嘆息，或是安慰。

    一片葉柔柔撫上繁縷的臉頰。

    是蘭。

    他回來了。

    36－惡魔（重要揭密章。黑暗微獵奇，攻受各種意義上永遠在一起

    “他”讓失去理智的幼苗們動作一致，不再吸取人類的生命，而是反向灌輸養分。繁縷的心跳開始穩定。

    記憶其實一直都隱藏在根之中。

    幼苗無法乘載記憶的重量，但是大量的幼苗，在活躍成長之際，藉由人類的身體連接，如同被組合成的大型電腦。

    一株幼苗，無法如成年植株一樣思考。但成千上萬的枝條接合，可達到最接近成年的智慧。

    許多小小的化學分子活躍起來。親代—或者，繁縷所認識的蘭，也藉此蘇醒。

    沙沙，沙沙。

    －－啊。

    －－我們……還存在著。

    枝條在夜風中伸展，蘭久違的感受到這個世界。

    這一瞬間，如同從夢中醒來，或從深水里被拉出，大量的光影、聲音、氣味淹沒了他。

    看不見的生物電在植株間竄動，他們感受、低語、思考，并且連成“蘭”。

    火焰的光芒，繁縷和其他人的氣味，焦黑的乾土，夜晚森林的低訴......剎那間，蘭＂看見＂了一切。

    他們旁邊是火，被那些人類點燃，難以熄滅的炙熱東西，植物討厭的東西，代表傷害和死亡。

    火焰是沒有固定形體，但會將一切咬嚙殆盡的獸。

    火焰會將他們—包括繁縷—一起殺死。

    沒錯，“他們”。

    因為，蘭已經明白，無論從各個層面，身體或心靈，他們和繁縷之間，已經無法割離獨活。

    他們是一體的。

    有人對繁縷和他們的身體做了手腳，讓蘭能更快速的成長，讓繁縷能最大的和他們的身體相容，模糊了植物和動物的界線。

    蘭不知道，也不在乎為什麼?，F在，他只在乎面前的結果。

    蘭看著繁縷，他所熟悉、喜歡的人類。

    人類看起來很安靜，很蒼白。他沒有哭也沒有笑，沒有溫柔的撫摸他們。

    －－是人類…….

    －－我們的人類…….

    －－明明決定，決不會讓他死的……

    話語在植株間竄流，枝條紛紛垂下，哀傷的嘆息。

    繁縷的意識浮沉。

    眼前閃爍，微笑的蘭正在消失，有人要將他從美夢里拉醒。

    現實是真的，但是他不要。

    繁縷用全身拼命抵抗，抵抗討厭的現實。

    ──不要，不要回去。不要沒有蘭存在的世界。

    他朦朧的想。

    “蘭…….”

    幻覺中，他看見蘭的花朵俯視他，柔美一如往昔。

    對他而言，蘭是世上最好、最重要的事物，是他的一切。

    許久之前，發現手臂沾染黑斑的那個清晨，他腦子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是：他不要在焚化爐中化為灰燼。

    他討厭火，那東西炙熱、恐怖，沒有具體的形狀，帶來強烈的光芒和陰影。

    掌權人宣揚火焰是文明與理性的象徵，可以消滅疾??；領頭人將火焰作為光明和神圣之物，可以凈化污穢，讓人們與神明連結。

    可是他討厭火。

    理性和信仰，那些人們高聲疾呼的東西，最終在情感下，都顯得虛無縹緲。

    他只想被愛著，想要溫暖的擁抱，不想要炙熱無情的火。

    這是誰都無法控制的。最強大的軍隊和高聳的神像，都無法控制人的心情。

    就像現在。

    繁縷一直告訴自己，他的生命已和成年蘭的凋萎一起結束，他的責任就是養育蘭的後代，或者說，和蘭相同基因的存在。

    繁縷曾把幼苗視為他所熟悉的蘭，但這只是逃避而已。他的胸口依然不時疼痛。

    “蘭，蘭……”

    在夢中，繁縷被激烈的cao弄，哭叫的同時細聲呢喃。

    在他現實身體里的，是蘭嗎？

    這個問題，他一直不敢思考。

    細小的幼苗，天真懵懂，像嘰嘰喳喳張大嘴索食的幼鳥，不會比愛心手勢，不像蘭一樣沉靜又暴烈，成熟而魅惑。在他難過時，會輕柔的擦拭他的淚水，會用溫暖的身體觸碰他。

    幼苗還沒有開花，沒有足夠成熟的調節體溫能力。

    現在的蘭，究竟是誰呢？

    過去的蘭還存在嗎，現在的幼蘭，會成長為先前的蘭嗎？

    這一切都是未知。

    他不愿相信過去的蘭已經不存在。絕對不行。

    所以，他已經先和“惡魔”做了交易。

    那是從白塔出來的惡魔，不信神的人，會剪裁基因、控制生命的偽神。

    惡魔找上了他，他們各取所需。

    所以，蘭一定會沒事。盡管，他可能會在看到蘭復生之前死去，但這是必要的條件，一場獻祭。

    蘭會繼續成長。即使今年的花朵已枯，僅剩下抽動的根莖葉，蘭還是最美的。

    而花朵，將會年年盛開吧。

    “蘭，你明年……還會再度盛開，對嗎？”

    繁縷努力露出笑容。

    他想起那一場讓他極度痛苦的道別。

    在火焰之中，蘭似乎微笑著，和他說再見。

    蘭似乎早預料到這場死亡。

    －－為什麼？

    －－為什麼蘭會枯死？

    他不知道。他不敢思考，蘭是不是拋棄了他。

    所以，他選擇了另一條路。他背叛了蘭，把自己的身體，和蘭的幼苗借給惡魔。

    在夢境中，蘭和繁縷纏繞在一起，擁抱和親吻，如同永恒。沒有任何懷疑和恐懼。

    而現實里，他們也將永不分離。

    “無論如何……你已經拋棄不了我，蘭?！?/br>
    繁縷垂下眼眸，溫溫的笑。

    36．5－想成為你（受愛得變態深沉改造身體

    事情發生在一段時間前，白塔學者敲門之後。

    不知名的男人離開，繁縷松了一口氣，坐倒在地，輕撫胸口。

    那里依然不時感到疼痛，尤其當幼苗們sao動不安時。

    繁縷輕聲地說：

    －－我們是一體的。

    －－生死都是一起。

    －－所以，別擔心。

    這些話，像是說服幼苗，又像是催眠自己。

    在他身體里的，真的是蘭嗎？

    他和蘭真能生死相伴，抑或，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剛才他看似鎮定，但那些話，尤其是白塔的誓言，在他心中回蕩。

    明明當初背誦時漫不經心，現在卻發現，那些話語竟一字一句刻在腦海里。

    ──“即使在威脅之下，我將不運用我的知識去違反人權?！?/br>
    人體實驗應該禁止，盡管在現今的世界，沒有哪個政府不做人體實驗，幻想制造最強的軍隊。

    ……但繁縷可以用自己來做實驗。

    ──“同時，我也尊重、保護所寄托給我的秘密?！?/br>
    在這個世上，被實驗者毫無秘密可言。

    ……對繁縷來說，他體內的蘭，就是他最大的秘密。他體內寄托著蘭的生命，他會用盡一切保護…..用盡一切。

    所以，其他是都無所謂。

    ──“我鄭重地，自主地，以我的人格，向神宣示以上的約定?！?/br>
    蘭就是他的神。但他的神已經不在了。他還能向誰宣示？

    繁縷深吸一口氣。如果是蘭，會怎麼想？

    不，他從來不知道蘭怎麼想。因為他不是蘭，他甚至不敢思考蘭是否愛他。

    在他的心中，銀色天平左右搖擺，左邊的砝碼是蘭的自由，右邊則是他的內心──自私的愛。

    他想和蘭永遠纏繞在一起，不止於現在，而是更深層的……

    這一切思慮讓他煩躁不堪。繁縷站起來，想要出去透透氣。就在這時，他看見門縫下，塞著一張紙條。

    “我可以讓你們一起得到永生?！?/br>
    這句話，成了一切的開端。

    在這個年代，有些人企圖觸碰神的領域，創造嶄新的生命。

    他們剪下細胞內的分子、基因鏈，像拼貼一樣，改變生物原本的姿態，盡管這種實驗，并不被當局所允許，他們被稱之為“異端”，被當局利用或追捕。

    他們是神話中的依卡洛斯，企圖運用人造翅膀逃離上帝的牢籠，前往新的世界。而那位白塔的學者，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繁縷沉默了一晚，最後在那張紙條上寫了幾個字，塞到指定的地點。

    第二天，那張紙條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淡紫色的針劑。上面只標示了兩個字母，但繁縷知道，那是基因解鎖劑的簡寫。

    如果要讓雙方的基因打開，必然得先解鎖。就像染發之前，必須把原有的黑色素洗掉，讓一切回歸蒼白。

    接著，是不同的地點，無數的紙條，和相應的針劑。

    分子解離藥，成長誘導素，抗排斥反應劑…….一針接一針，繁縷將那些藥品親手打進自己的身體里。

    如同把油畫刮下、抹上新的顏料，他一點一點把自己改造成非人的生命。

    為了蘭。

    “蘭，我知道你在我的身體里，但那還不夠?！?/br>
    繁縷撫摸垂下的藤蔓，動作輕柔一如撫摸戀人。

    “我聽不見你說話，不知道你所思所想。－－所以，我想要成為你?！?/br>
    對一個研究者來說，基因相融，不分你我，或許才是最高等的愛。

    【平行世界甜番－夾娃娃（虐狗日常，攻小吃醋／受害羞原地爆炸】

    ＊現代背景，平行世界

    ＊人物OOC可能

    某天傍晚。

    “十塊，十一……”

    繁縷蹲在娃娃機前，卷起袖子，費盡的挖自己的公事包：一個疏於整理，像是無底洞的袋子，甚至出現一塊被壓扁的過期巧克力。

    之所以挖這個袋子，是因為他的錢夾已經被娃娃機掏空了，只能期待在這個黑洞般的袋子哩，自己曾迷糊的落下幾個零錢。

    繁縷眼前的娃娃機乏人問津，似乎很快就會被汰換掉。沒人玩的理由并不奇怪，因為那里面，是一組組蘭花模型。

    這批貨完全沒人碰，別的地方也沒有賣這些模型，之所以出現在這里，大約是某個老板的突發異想。

    不過繁縷就是想要這個，想要到把口袋里的錢全部換零、投光的地步。

    “哇??！居然真的有！”翻了好一會，繁縷驚喜的捏出幾枚硬幣，用莊嚴虔誠的表情，小心翼翼的，一個一個塞入投幣孔。

    隨著硬幣落素的喀答聲，燈光亮起，機器啟動。

    繁縷握著控制桿，緊張的喃喃自語：“以科學來說，這次夾不到的機率和之前完全是相等的，但是就唯心論而言，夾到的機率……”

    一緊張就開始不停自言自語，說一些難理解的話，是他的小毛病。

    他一邊碎念，一邊緊盯著玻璃窗內的五爪夾。很好，終於夾到了，起來，左移，然後……

    “咚！”

    “啊啊啊啊??！”

    一只路過的貓被嚇得炸毛，牠左顧右盼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卻只看到一個人類站在機器前，沒用的蹲下，看起來十分挫敗。

    愚蠢的人類呦，貓想。牠露出不屑的表情，翹起尾巴，踩著貓步離去。

    然後，貓被絆倒了。

    牠睜大眼睛，腳下什麼都沒有，眼前只有一條藤蔓飛過，前端挑釁的卷起，一副耀武揚威的小模樣。

    ──活該，誰叫你這麼欠！

    “喵喵喵喵喵！”你這家伙！

    一貓一藤開始玩起你追我跑。繁縷沒有看到身旁的小戰爭，他只想著剛才夾娃娃機的結果：模型盒落在出口邊緣，然後，往出口的反方向滾回去。

    就只差一點，只差一點點??！

    太不甘心了！

    就在這時。

    一條根悄悄伸出，將模型盒推下去。

    “咚！”

    繁縷疑惑的抬起頭，只見他夢寐以求的蘭花模型，正在他的眼前，觸手可及的出口處！

    娃娃機發出歡慶的電子音，繁縷被喜悅和疑惑沖得暈頭脹腦，但他的手遠快於腦子，一把將模型抽出抱在懷里，生怕機器反悔似的。

    他還來不及想怎麼回事，思緒便被手機鈴聲打斷。

    “縷縷?！陛p而磁性，讓人身體發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尤其這個聲音呼喚的還是自己的小名，繁縷只覺一串電流從頭頂竄到自己腳心，頓時打了個顫。

    昨晚他們第一次上床後，蘭就堅持要這麼叫他。繁縷還無法習慣，對他來說，這太…..不好意思了。

    繁縷臉頰發熱，他暗自慶幸蘭看不到他現在的表情，不然一定會被調笑一通。

    “縷縷？聽得到嗎？今天什麼時候回來？”

    蘭的聲音有些疑惑，繁縷急忙回：“快回來了！”

    蘭溫溫的笑：“那我等你吃飯?！笨偹憧梢宰尶|縷趕快回來，不枉費他們特地鉆進那臺廢機器。

    掛掉電話，繁縷先是僵立不動，然後在娃娃機前蹲下，持續幾秒。

    接著，他突然抬頭，大力拍自己的臉頰。

    啪！

    “爭氣點啊，你！”

    他氣鼓鼓的罵著自己。

    “要趕快習慣！習慣面對他！”

    一邊說著，繁縷快速的拆開模型盒。

    自從察覺自己對蘭的喜歡後，他就難以直視蘭，即使只聽聲音，都覺得自己快燒起來了。

    但這樣是不行的，作為戀人，未免太不合格。

    所以，首先──先從習慣蘭花模型開始吧。

    繁縷抿唇注視著蘭花模型，小心翼翼的，吻了模型一口。

    啪。

    在繁縷吻上模型的那一刻，旁邊的根和藤蔓斷裂，遠處，家里的湯勺也被花捏斷了。

    他們正在咬牙切齒。

    “嗯，好像還可以?！狈笨|對此毫無所覺，也不知道自己回家會面臨怎樣的“疼愛”。他摸了下自己回復常溫的臉，滿意似的點頭，將模型塞入公事包，輕快地踏上回家的路。

    【番外－雜談，不負責任妄想，受黑化復仇血腥結局】

    大家好，這文差不多也要進入尾聲啦！今天閑談一下ヽ（??▽?）ノ

    rou包當初規劃結尾時，想了好幾個繁縷可能的選擇，其中一個是遁世隱居，和蘭終老，這是繁縷夢寐以求的結局。

    但是這不可能。

    所以，rou包也考慮過繁縷黑化復仇的路線，蘭宰掉所有人，只是最後沒用著。大概如下：

    眾人來找繁縷時，繁縷和蘭心中就埋下想消滅對方的種子。對植物來說，這種事并不是罪惡。反過來想，有誰會因為吃了盤炒菜感到罪惡呢？

    【繁縷親吻幼苗，用唇暗示他們縮進披風里。根在他腿上不安地扭動，被他伸手塞進去。

    繁縷撫摸身上的幼苗。

    他們看起來天真稚嫩，像是什麼都不懂，他得保護他們。

    但天真的同時也可以殘酷，沒人知道，幼蘭們正在吵吵嚷嚷：

    －－我們的人類在不安。

    －－因為那些人。

    －－殺掉他們。

    －－對，殺掉他們?！?/br>
    接著，學者找上門時，繁縷選擇利用學者。內容因涉及正文劇透先不說。

    【繁縷：“你以為能威脅我嗎？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也可以答應你?！?/br>
    “但是，相對的，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最後，篝火升起，儀式開始，繁縷的怒火被完全點燃。

    【火焰產生的光影，會讓他想起葉籠，想起蘭……想起燒盡一切的火焰。

    他恨那些人。

    如果有神，他會用生命詛咒他們。

    可是這里沒有神。

    所以，他會親手……

    思緒被打斷，幼苗們感應到他的情緒，蠢動起來。

    “嚇到你了嗎？”

    繁縷按住胸口深呼吸，試圖讓怒火緩和。

    他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抱歉。我剛才只是在想一些不重要的事。相比之下，你們重要多了?！?/br>
    “你們想做什麼，都沒關系──”

    繁縷已經被刺激得無法忍耐，他低低喘氣，敞開自己的身體……】

    接著，因為之前和學者的交易，加上繁縷和蘭的強烈負面情緒，蘭徹底暴走，儀式變成一片血腥。

    那些人，和之前的伊甸人一樣陷入絕望。時隔百年，森林又得到大量新的養料，新鮮血rou。

    而經歷這些的繁縷半個身體殘破、纖維化如同植物，和蘭纏繞，無法分開。

    但繁縷一點也不介意。

    從此，他和蘭住在黑色山脈中，過著幸福（？）的生活。除了偶爾殺幾個進入的人，他們的生活頗為悠閑。

    繁縷和蘭既是兩者，又是一體，是無法分割的一對。

    他們同時具有蘭花和人類的智慧，有植物的敏銳和動物的移動能力，他們是黑色山脈的王。

    －－－－－

    其實rou包私心挺喜歡這路線，但是依繁縷的性格，目前還不會這樣做。如果那些人惡意訕笑著，當他的面凌遲燒掉蘭，他才會這麼做吧。

    但這樣實在太虐，rou包的小心臟承受不來，而且對rou包來說，這樣還不算HE，想寫更完滿溫暖的。

    所以最後用了比較溫柔的版本，繁縷和蘭還會繼續成長，將體會其他形式的愛。

    他們會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