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雞X王子(微H)
野雞撿到了一個王子。 為什么知道他是王子呢? 野雞看著睡得無聲無息的王子,敲著腦殼,仔細回憶起來。 在他堪堪化形的時候,曾有過一面之緣。 王子率著眾部在靈山下休整,胯下的駿馬輕輕打著響鼻。 那時身邊還有幾個一起化形的同伴,對著容貌俊美的王子流著哈喇子,喃喃自語,但求一睡。 稍年長一些的竹仙,——她自封的,恨鐵不成鋼地戳他們的腦殼,“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少看點吧!人妖殊途!” 這時候她又知道人妖殊途了。 不過最大膽的還是她,她的本體長在一個仙人飛升前的洞府外邊,受天地靈氣感化,倒是亦仙亦邪。 后來那個仙人下界助人渡劫,顧念舊情,又回了洞府,沒成想被小小竹妖給霸占了。 竹妖當然不是他的對手。 被教訓了一頓,屈服在他的yin賊下,按她自己的話來說,——成了那妖仙的走狗。 那妖仙整日在洞府里睡大覺,正經的要事也不管了,還使喚竹妖,竹妖整天洞府人間來回奔波,覺得自己形體都快散了。 竹妖心底的怨氣越積越深,就開始打別的主意。 后來,竹妖不知道哪里打聽來的妖法,還神神秘秘地邪笑,保證一定要他吃到苦頭。 她可能就是想稍稍削弱一點那個妖仙,然后泄一下憤。 但是她泄沒泄憤,其他的妖怪不得而知,接下來的幾天竹妖都沒有出現,再出現就一瘸一拐的,整個妖失去了生氣似的。 話也懶得說。 沒和他們說幾句,那妖仙就找了過來,矜持地瞟了一眾妖怪一眼,施施然地把無力反抗的竹妖打橫抱走了。 野雞猜想他們可能發現了什么新的妖法,他也琢磨不透,只是心生敬畏。 他這么一說,被驢子精狠狠嘲笑了一頓。 “叫你看看你不看!孤陋寡聞!” 野雞回過神來,想仔細看看王子的臉,王子卻翻了個身,嚇了他一跳。 他化形那陣子,也不知美丑,只聽他們說王子長相俊美,實乃人間女子夢里之人,便深以為然,照著王子的王子變幻。 如今仔細瞧著王子,倒還是他漂亮。 等等,野雞覺得自己似乎想岔了什么,不覺地陷入了沉思。 然后,王子就醒了,他揉著眼睛坐起來。 胸口因為兩道縱橫交叉的看起來十分猙獰的刀傷,此時大大方方地敞露著。 他咬著牙打了個哈欠,瞥到一邊呆愣的野雞,驚得忘記了擦淚花。 “你是何人?” 和他如此之像,難不成是他父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王子看著他,神情復雜。 “呃,我,我是——”野雞絞盡腦汁地思考應該如何編排自己的身份。 “行了,”但是王子已經飛快地想清楚了來龍去脈,語氣也變得十分不客氣,“既然你是我的,——弟弟——” 他好像被梗了一下。 “咳,待我稍微恢復,你便隨我一同回去拜見父王?!?/br> “你的母親呢?” 野雞更加呆愣了。 如果他不是從小長在山里,可能真的要痛哭流涕了。多么感人的兄弟情! “她,她死了?!?/br> 野雞回憶起自己的母親,它未開靈智,無知無覺,早已變成了一抔黃土。 王子心下了然,“你這幾日去祭拜一番,好好叮囑,以后便不再回來了?!?/br> “嗯嗯?!币半u迷迷糊糊地應著。 他扛著變幻出來的木盆,捏著滿是血塊的布料,失魂落魄似的出了門。 王子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地靠著墻,不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野雞站在水池邊,盯著帶血的布料,猶豫著是吭哧吭哧洗干凈還是再變一條出來。 一陣踩碎了枯枝的聲音傳來,發現妖仙背著竹妖從樹叢中走出來。 竹妖形容有些狼狽的,但是面色十分紅潤,在妖仙的背上為他摘著枝葉。 側過臉就看見池邊的野雞,唬了一跳。 “你在此做甚?” 她的聲音略有些沙啞。 “我撿到了磲仙的王子,他被敵國當胸砍了兩刀,可是腦子好像也不清醒了,把我認作弟弟,這可如何是好?” 野雞十分信服她,毫不猶豫地就和盤托出。 “哦,他啊,”她好像有點印象,無所謂地出瞎主意,“就,吃了唄?!?/br> 野雞:“?” 妖仙笑了一下,“待會兒我就把你吃了?!?/br> 竹妖抖了抖,聲音十分憤懣,“我怎么了你就要吃我!我硬梆梆的,咬掉你的牙!” 妖仙笑得更開心了,難以自持似的,差點把竹妖甩下來。 竹妖氣得捶了他一下。 等兩人鬧夠了,才想起像個真?木頭的野雞,妖仙咳了一聲,“你回去好生照料他,待他康復便護送他回城?!?/br> “哦?!币半u乖巧地回去了。 竹妖不明所以,“不就是一個人類,吃了就吃了?!?/br> “你少做點傷天害理的事,早就飛升了?!毖蔁o奈地嘆氣。 “我飛升做什么?”竹妖納了悶,“我當妖怪當的瀟灑自在?!?/br> 妖仙挑了挑眉,“怎么?成了我的人還想跑?” 竹妖又羞憤地捶他。 野雞沒日沒夜的照料了幾日,王子那刀傷仿佛愈加嚴重。 原本只是一指寬的刀口,好像裂成了兩指寬。 野雞沒辦法,有沒有頭緒,憂心忡忡地找去竹妖的洞府。 出來的若是那妖仙,裸露著上半身,帶著滿身的痕跡,野雞要是再不明白,他真的要蠢死了。 野雞呆若木雞。 妖仙隨口說了句,她還在睡覺。 聽了野雞描述,他擰著眉思索了片刻,忽然笑了笑,帶著狡黠和不懷好意。 “那刀口抹了毒,聽你說的,應該是敵國飼養的蝶影蜈蚣,久不治愈,傷口不斷裂開,人也遲早會裂成兩半?!?/br> “我倒是有個辦法,得讓你費點修為?!?/br> “不過,那王子可是渡劫的神仙,你若是在此出力,他日后定會報答你?!?/br> 野雞聽了他的辦法,滿臉通紅。 心想這妖仙和竹妖果然每日修煉妖法。 野雞帶著忐忑和猶豫回了他那間破敗的洞府。 王子的身體已經有些發燙,不斷加劇的傷勢讓他陷入了反反復復的昏迷。 他忽然想起了當年那一面之緣,騎在馬上的青年揮師南下,臨行前環顧四周,好像發覺了被偷看,漫不經心地瞥來一眼。 好似一柄利劍,穿越著亙古洪荒,直直叩在了他的心口上。 他聽見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蠱惑自己,救他吧,救他就可以成仙了。 又有個聲音說,仙道無情,翻臉不認,也無不可能。 “你在做甚?”王子短暫地清醒了一下,無力地支使他倒點水來。 他喝完水,正欲睡,卻見野雞脫了一身彩羽,光著身子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那人帶著三分媚意,眉眼似嬌似嗔,在他唇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今夜讓我服侍您入寢?!?/br> 密密麻麻的親吻落在頸側,王子以為自己睡糊涂了,無力地扶著有些燙的額頭。 他闔著眼,雙睫微顫。 那人一路親吻到他的下腹,將他那話兒含進了嘴里,用舌尖逗弄,舔舐。 他發出難耐的呻吟,將那人的頭顱稍稍推開。 那人笑了一下,將那話兒吐出來,握在手里,緩慢地taonong著。 嘴角猶帶著銀絲又開始嚙咬他的乳首。 這本來就不是女子的雙乳,相對平坦而堅硬,卻在那人的嘴下軟得一塌糊涂。 不一會兒,他就在那人的手里xiele。 “你想做甚???”王子發出無可奈何的喟嘆。 “我想為您療傷啊?!蹦侨擞H昵地撫摸著他的腰腹。 可胡說八道吧,誰會這么療傷? 他也見過公卿玩弄男色,分外得意似的,樂在其中,今日稍稍一試,確實有些妙不可言。 那人一只手為他撫慰欲望,一只手悄無聲息地摸到了后頭,用手指擠按著他的后頭。 “等等,你——” 不知那人從何處摸了一把清涼柔軟的軟膏抹在那處,他恍然好像聽到了嘰嘰咕咕的水聲。 一個硬燙的物什帶著軟膏探進了那處不可言說的秘處。 “啊,啊——”王子壓抑著聲音。 那人將王子的雙腿環在腰上,抱著王子的腰背便開始挺身動作。 王子恍惚地看著與自己相似的眉眼,好像被體內的物什燙了一下。 那人感受到王子不斷緊縮的狀態,咬著王子的嘴唇悶笑,“哦?看著我這張臉了?是覺得自己在弄自己,還是有背德之感?” “哥哥,舒不舒服?” 王子羞憤地捂著臉,那人扯開他的手,不停地吻著他的眉眼,夸他好看。 身下動作不斷,重重把他按在石床上親吻時,抵著他的臀部,深深陷入。 王子嗚咽了一整夜,嗓子都啞了。 也不知這王子是不是真的天賦異稟,感覺沒過幾天,他那縱橫在胸膛上的刀傷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回城的安排提上了日程。 野雞不舍地啃著兩把鮮嫩的蕨菜,跟著王子回磲仙,還能吃到這么嫩的蕨菜嗎? 其實相對蕨菜,他更喜歡竹筍。 只不過自從竹妖開了靈智,在靈山上稱王稱霸,又不許別的妖怪啃食同族,山中的竹林雖然肆意生長,卻只能看不能吃。 野雞幻化的衣裳上遍布的是他本身的彩羽,十分絢麗,王子忍了幾日,終于在臨行前委婉地告訴他,回去路途遙遠,不要那么張揚。 他委委屈屈地換了身灰撲撲的裝扮。 可是那張臉的映襯下,依然我見猶憐。 王子看著那張臉,神情十分復雜,他想著要不涂抹一下吧,總有種看著自己的感覺。 王子容貌俊美,長年征戰,自是十分陽剛,野雞一身彩羽,偶爾又有些癡傻,呆呆愣愣的,反而多了幾分嫵媚。 可是這個看似嫵媚的家伙幾日前卻伏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王子想把那一夜當做一個荒唐的夢,可是將養了幾日的屁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他,這就是真的。 這小子那日膽大妄為,好似變了個人,下了床又開始唯唯諾諾。 竹妖來過一次,聽聞他的行徑,不禁咋舌。 “你好大的膽子啊,你要取他?” 野雞非常沮喪,“我配不上他,我只是一個野雞?!?/br> 王子:…… 話是這么說的,昨晚是誰壓在他身上,把他弄得滿眼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