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偶遇主人
因為喜歡一個人而做出某些決定真的很奇妙。認識他后,我開始自覺的學習,希望讓他看到的是有長進的自己。 現在想起,我還是會產生——“多虧了他”的慶幸。 不過所謂自覺的學習,也沒有那么自覺。 就是在他的威壓下早八不請人幫上,課上不看綜藝,網課不喊代刷罷了…… 但是這導致不能瞎浪的我心里癢癢。 骨子里的義氣血脈告訴我,推脫朋友的邀請是會讓她們哭的,我已經讓她們哭了兩次,不能再讓她們傷心了。 “辛涵,今晚上九點半,姐妹局,不來不是姐妹?!?/br> 那肯定不能見色忘友啊。 OK一發,我直接拿東西化妝了。 因為每天晚上還需要跟他打卡英語單詞,我到的時候晚了一會兒。推開包廂門的時候差點撞上一個男生,身上的香水味還蠻好聞的,我多看了一眼。 白白凈凈的大學男生,實話實說,是我以前喜歡的小奶狗類型。 他低頭愣了一下才扭身讓我,我轉身去看包廂號。 “辛涵,這里!” 朋友在位置上跟我招手我才發現沒有進錯房間。 說的是姐妹局,除開一個帶的家屬外,還有兩個我不認識的男生,包括推門出去的小奶狗。 微微驚訝了下,我跟他們打了招呼。走過去挨著朋友坐下,擰她胳膊肘:“不是說沒有男的嗎?怎么回事?” 朋友一邊灌我幾杯遲到酒一邊使眼色:“小張男朋友的室友,單身,把握住機會??!”小奶狗手里拿了兩盅骰子進門,目光對上的一刻他頷首笑了下,嘴角上揚還有兩個淺淺的小梨渦。 幾年的好姐妹確實很懂我的喜好,放在以前,我是會愿意認識的程度??上КF在心里裝著人,腦海里浮現某人修長手指勾我下巴的模樣,眼下的弟弟就不那么香了。 “你沒和他說我什么吧?” “放心,說了你單身?!?/br> 姐妹還投了個很懂我的wink,擺明了想牽紅線的意思。果然他把骰子遞給旁邊劃拳的室友就朝我過來了。 以往在夜場里想加微信的男生我是不會給的,但他是認為我有認識的想法才過來的,我不好拒絕。 再一個,他聲音真的很奶,我不要臉地想聽他叫聲jiejie… 加了微信他還很有眼見力的坐開了些,把空間留給我和朋友。 “怎么回事?不喜歡???”朋友看我沒有多開心的樣子小聲戳我,怕我誤會還幫他解釋,“是我看你喜歡拉過來的,不是來這個地方釣妹的那種人??!” “不是…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一言難盡地跟她耳語,她啊了一聲,整個包廂的人都差點過來聽八卦。我拿酒灌了她的嘴,勉強交代了些不敏感的劇情。 后面我去洗手間的路上又碰到了小奶狗一次,有女生想加他微信他拒絕了,看起來真的很乖很有教養。 本來只想來喝酒的,現在真不太妙,他不是釣妹的人,但我好像是在釣他啊… 在他抬頭前我躲回了包廂,有種渣女的罪惡感。 然而墨菲定律就是事情沒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因為后來喝得太晚我直接跟朋友在外面開了個酒店,早上去上課的時候在學校門口碰到了某人。 是他先看到的我,在車里按了聲喇叭。我拉著朋友往邊上撤了撤,喇叭又響了一聲。 我把路又讓開了些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回頭看車,眨巴眨巴眼睛回憶了下,車好像有點眼熟!再一猛回頭,他坐在車里握著方向盤不動聲色地打量我,大腦片刻的死機后,好像憶起了和他第一次見面的那種驚恐無措。 朋友拽我胳膊把愣神的我扯回現實:“怎么不走了?” “等…等一下?!?/br> 我確實不敢走,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 他找地方停了車,下來的時候還拿著兩瓶礦泉水。 “那誰???” 朋友看出了端倪,小聲問我。 他正好走到身邊,我接過水遞了一瓶給朋友,默默乖巧地喊他:“陳老師好!” “啊……老師好!”朋友眼神意味深長地就差把震驚寫在臉上,我知道她誤會了,拼命給她使眼色,可惜她年紀輕輕就是個瞎子。 他點點頭態度溫和地主動打招呼:“去上課?吃早餐了嗎?” “吃了!” “沒吃!” 和朋友異口同聲地回答時,我內心嘆氣,完了!撒謊,罪加一等,我就是那個大冤種。 “請你們吃吧?!彼詣訜o視了我的答案。 “謝謝老師!”朋友拉上我不客氣地往旁邊便利店走,她還又給我使眼色,我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誰要你給我做僚機啊我真吐了。 “去挑!”朋友去選關東煮了,我還在發蒙站著沒動,他不容置疑地用下巴示意我過去。 雖然確實沒有吃早餐,但我現在的心思明顯不在這上面,隨手去冷柜拿了袋兒酸奶。 “喝了一晚上酒還喝冰的,你要死??!”朋友塞了個三明治給我,替我換成了牛奶。 “……” 不愧是我的好朋友,見面不到五句話,她就給我定了三個罪。精準打擊,不去發射導彈真是委屈了她。 我生無可戀得聲音都不正常了:“謝謝你,喝酸奶死不死不知道,但我現在應該是死了?!?/br> “為什么?你對牛奶過敏?”她莫名其妙。 “應該是對你的關心過敏!”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噗嗤—— 他在旁邊聽我們的對話笑了一聲,可能覺得這種問話都不用就得到消息的行為有趣且傻逼。 “你們倆很有意思!”他揚了揚眉,意味深長地瞥我一眼,眼神冷冷的。我本就一直在偷瞄他,捕捉到眼神后立馬腿軟了,決定不動聲色地為自己辯駁一下:“也沒有……喝一晚上吧……” 他沒接話,離得近的關系,我聽到他輕哼了一聲。 “也對,沒喝多久?!迸笥芽赡芤惨庾R到在老師面前提這些形象不太好,補充了一句,還順手給我喂了個魚丸,我形同嚼蠟。 “老師你這么年輕是哪個學院的呀?怎么跟辛涵認識的?”她八卦得就差把我倆關系不簡單寫在臉上。 他低頭打量了我一眼,微微頷首:“你問你的好姐妹?!蔽衣牫隽怂难酝庵?,他也想聽我怎么編故事。 朋友視線好奇地投過來,話趕話既然到這,我咽下嘴里的關東煮緊張兮兮:“陳老師法學院的,我之前去聽過他的課?!?/br> 其實也算不得撒謊,撇開見不得人的DS關系,她誤會的那種曖昧確實沒有。不過昨晚才告訴朋友有喜歡的人,雖然沒有明說是誰,但她估計猜到了,我很怕她說漏些什么。 說辭索然無味,好在兩人都沒有反駁。 走到教學樓,他溫和地跟我們告別,不過我知道一切都是風雨欲來前的平靜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