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前夕
日暮時,桀異單手把我抱上了床,扒開褲子就要往我身體里送他那根yin物,然而剛插入一小半就被我好說歹說地極力推開,最終不情不愿地給大門落了鎖,被我執意拉了出門。 “明日就是紅葉節,今晚夜市肯定可熱鬧了,別總宅在家里嘛!” “得得得,都聽你的?!?/br> …… 我穿著短褲騎在老公的肩膀上,被他握著腳腕,像老爸帶孩子一樣走在大街上。騎在桀異的肩頭,視野都增高了幾米,目之所及不再只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卻能盡覽歌舞勾欄,張燈結彩,煙花柳巷里耍雜的,說書的,賣貨的,奏唱的也都一覽無余。桀異出門后那大雞吧還未完全疲軟下去,胯間寬大的武士褲聳立出偌大一包,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幸而是入夜了,旁人倒也看不出什么。 一路上街邊的人都只當我們是倆父子出來逛街,賣東西的商販只不停吆喝著“這位壯士,給您兒子買些糖果和甜點吧?!?/br> 桀異但笑不語。我摟著老公粗壯的脖頸,低下頭便看見一叢火紅的頭發,厚實的肌rou像軟墊一樣坐著很舒適。桀異打著赤膊,魁梧的身姿引來不少人側目,在武館忙碌了整日的身軀帶著一層薄汗,在光暈的浸染下亮蹭蹭的,銅鐵一樣的胸膛把我的雙腿翹起,上面細細密密的汗水全都粘在了我的皮膚上,甚至還凝結成珠順著我的小腿從腿根滴落,一陣黏黏膩膩的感覺。 “既然出來了,我也順便去挑點兒東西帶回去,武館里那一批刀槍都磨損了,我們去看看有沒有賣冷兵器的?!辫町惻牧伺奈业耐榷亲?。 我看了眼街上的絡繹不絕的行人,“那得去鍛鐵坊,今晚人多,可能現在還沒關門?!?/br> …… 到了鍛鐵坊,擁堵的人群才算漸少了,這地界兒都是打鐵煉刀的,原本平日里十四坊中就屬這里的人流來往最盛,只不過每逢節日的時候,這冷冰冰的鐵城就比不上外邊熱鬧了。再往里走去,只見四周的門鋪里隱約著赤紅灼熱的火焰,街角充斥著刺鼻剌嗓的燒鐵味兒,滿眼的銅墻鐵壁倒與內城又幾分相似。 我們尋了個精品鋪子,正待進去,突然一陣疾風掠過。 我抬頭邊看見一只翼展約三米的機關鳥倏地從耳旁掠過,它俯沖上半空中盤旋了片刻,像是確認了目標后才又向著我緩緩地降落下來。 “是尺一殿下的機關鳥?!蔽艺J出了它右翼上的編碼。 桀異聽罷伸出手,讓它停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機關鳥站穩后吐出一簾卷軸便飛走了。 我從桀異的肩上跳下來,從他手中接過那卷軸,沉甸甸的重量讓我差點沒接穩掉到地上,“好家伙!這他媽得幾十斤吧!他們皇家用的公文還是這么夸張!” 桀異嘿嘿笑道:“忘了有點沉……” 我一貫知道皇族那幾米長的公文總是堆滿了場面話,往往就只有幾句話是重點,這倒也罷了,本來就平添了幾米長的布,偏偏還得用鑲金棍做頭尾軸以顯示氣派,便多了這幾十斤的重量。 桀異看著我惱的樣子忍不住偷樂,憨憨地用牙齒含住那首軸,另一側便順著他的身體滾落了下來,直直落到腳跟,他便雙手枕住后腦勺,示意我慢慢看。 我按照一貫的經驗,掐頭去尾琢磨了小半天,終于找到了那句有用的話“適逢佳節,明日酉時誠邀水神大人前往春水樓一同飲宴?!?/br> “好家伙,一看就是群發的!”我讀完后放下卷尾喃喃道。 桀異收起卷軸,歪著頭笑著問道:“讀完了?這玩意兒扔哪兒?” 我抬起頭看向他,皮膚是銅紅色的,站直了我的視線剛好平平落在了他的腹肌上,那粗壯的腰肢看起來充滿了力量感,每次zuoai的時候我即使張開雙手都環抱不住,八塊腹肌工工整整鋪落下來,即使是在放松的狀態下也輪廓分明。 “看著老公發情了?”桀異大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接著側過腰,扭動著弧形的腰肢給我展示他側腹同樣怒張的鯊魚肌。 “別!別撩我了,褲子都濕透了?!蔽壹t著臉,后xue分泌的yin液順著腿根兒流下。 桀異捏了捏我的屁股,只摸到了一把水,樂道:“回家就cao你?!?/br> 我輕哼了聲,手指從他丹田處勾出一叢天火,將那文書帶著金屬一塊兒點燃,卷軸遇到天火被瞬間焚燼,飛灰順著氣旋兒被卷入空中,消失在夜里。 出門時桀異在腰帶里系了十幾塊兒上品靈石,只切了小半塊兒就在鐵匠那里換購了兩百斤兵器,剩下了許多全都捐給了附近的建筑工會,用以修葺前幾日“地震”損毀的房屋。 待我們從工會出來之后正是子夜時分了。 金門旁高聳入云的白塔上敲響了晚鐘,鯨鐘淸肅,鐘聲如同石子入水驚起的漣漪從寧靜的夜色中激蕩開來,此時的大街小巷已不如華燈初上時那般熱鬧了,路上的行人聞聲紛紛抬頭望向天空,千萬只小木鳥提著明燈,系著各家掛好的紅葉串兒盤旋著升上了天空,紅葉上都早已寫滿了對亡人的悼念與追思,一時間漆黑如墨的夜空如同被霞光點燃,燒得火紅一片,連背后沉重的黑云都映照出了輪廓。 桀異一手扛著一大麻袋兵器,另一只肩膀上扛著我,也停在原地凝神眺望著遠空,身邊各色的人群也已如同退潮后的游魚一樣慢慢穿梭著歸家而去,漸漸地只剩下我們倆個停留在寂靜的黑夜里。 桀異三米多的個子,虎背膀寬,盡管我坐在他一側的肩膀上也綽綽有余,他抬起的手臂直比我腰粗,胳膊上三圈淡淡的水紋安安靜靜地蟄伏在肌rou線條的曲折里,未被感應時不仔細看還看不出。 “不對勁?!辫町愅蝗徽f道,粗野的眉峰下眼神沉靜,冷光折射在如峰的鼻梁上。 “我也察覺到了,從剛剛晚鐘敲響后就開始不對勁了?!?/br> 我接著從戒指里取出一盞鎖魂燈,輕輕放到空中。 桀異在指尖擦出一束小火苗,點燃燈芯,霎時間一道弧形的白光從青璃罩上朝天幕射去。 順著光幕只看見一只腐爛的巨型尸龍正煽動著它龐大的翅膀緩緩朝西邊飛去,那龍身已完全潰爛,暴露出森森的白骨,模糊的龍頭上血rou粘著腐骨,看起來十分可怖。 “這可是在機械神的地盤!”我有些不敢置信。 “異鬼!當誅!”桀異話不多說,便已經抬起了手,數百道火線纏繞著戰神的手臂,如同飛梭繞柱一般瞬間急速地轉動了起來,極高強度的氣壓將周圍的空氣猛地推開,掀起一陣狂風。站在一旁,我的上衣也被扇得簌簌響起來。 我瞅了眼遠處的內城,趕緊抱住了桀異的手臂,火線碰到我的小臂立刻便將它燒成透明的流體狀,滋啦幾聲,冒出一陣水汽蒸發到夜空里,桀異見狀趕緊收回了神力,只是皺著眉質問道:“你干什么?” 我松開手,望著他的眼睛說道:“我知道你的職責是驅殺這些邪物,可是這是在機械神的地盤兒,我們不好動手。況且我們現在都還不知道他是個什么狀況,如今還是他的幾個兒子在cao作局面,再者現在別人都不知道你在這里,這一出手,肯定得驚動內城的人……” 話說一半,我將那燈盞轉了小半圈兒,指著天空繼續道:“你看?!?/br> 只見夜幕下,巨龍的身后竟還緊隨著一只龐大的尸隊,浩浩湯湯,全是腐尸異鬼。 “所以說不是尸龍獨走……而是百鬼夜行!你這一燒得燒半邊天,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br> 桀異面帶嗔怒,握緊了拳頭,最后卻也只得垂下手,“也是,咱們諸多事情都還不清楚,只能先從長計議,暫且靜觀其變就是了?!?/br> 我收回鎖魂燈,再次抬頭看向漆黑的夜空,整片天空下除了極小的腐尸味兒再也察覺不出什么異常,這么大一支尸鬼隊伍能隱藏得整座機械城都毫不察覺,并且連桀異不憑借法器都看不出來,它們背后絕對有著不容小覷的勢力。 “現在怎么辦?”我靠在桀異的身上,只感到他胯下一大塊軟rou頂住了我整個背脊。 桀異抱著手,低頭看了看我,思索了片刻后笑道:“這附近倒是有一個地方,常年各路鬼神絡繹不絕,是消息最靈通的地界兒,去那兒看看可能或許能問出點兒什么?!?/br> “黃昏酒館?我倒忘了!”我瞬間反應過來,回想起很久以前,每次到了機械城,桀異總是會帶著我去幾次黃昏酒館,桃色之地里種種酒色糜爛的畫面浮現在腦海里,不禁臉色微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