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強行送時清離島/島上淪為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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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都查清楚了,這個雙性人在龐先生藥里加了浴鹽!” 昏暗的地下室里,雙性人頭無力的耷拉著,兩只胳膊被鐵鏈吊起來綁在十字柱上,他甚至連衣服都沒穿,白嫩的腿上血跡可怖,全是從他下身涌出來的。 加布里爾只是瞥了眼屬下手里拿的化驗單,上前幾步捏起雙性人的下巴,看著雙性人慘白的臉用不太熟練的中文淡淡道:“是誰,指使你的?!?/br> 雙性人虛弱的抬了抬眼皮,微弱的呼吸讓他看上去幾乎像個死人,他只是看了面前這個強壯的雇傭兵一眼,就再次垂下了眼睛。 加布里爾若有所思的松開他的下巴,從口袋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繼而拍拍手。 不一會兒,安靜的地下室就響起了一道“斯哈”聲,未知的危險讓雙性人身體抖了抖,緊接著,一聲狗叫就在門外響了起來。 雙性人瞳孔驟縮,恐懼讓他頓時有了些力氣,不顧還在淌血的下身就開始掙扎! 雇傭兵吹了聲口哨,那狗就像聽懂了一樣猛的沖上來一口含住雙性人垂在腿間的小性器。 雙性人驚喘一聲,尖叫都發不出來,瞪大眼看著狗興奮的用舌頭卷著他疲軟的性器吮吸,發出“嘖嘖”聲響。 畜生什么都不懂,甚至仿佛下一秒狗就會毫無預兆的將那里咬下來,這樣一來他情愿雇傭兵們殺了他! “不…不要……你們殺了我!殺了我!” 滾滾淚水從眼眶里掉落,雙性人搖著頭,只聽門外傳來一聲冷酷的“開始”,大狼狗就倏地站了起來,挺立的狗性器徑直對準那鮮血淋漓的xue口捅了進去! “啊——” 格外凄厲的聲音響在大廳中每一個人的耳中,林鳶已經換上了干凈的衣裳坐在單人沙發上,紹謙閉著眼靠在剛換的沙發上,陳巖和簫啟安也已經到了,各坐一邊,誰也沒開口。 直到加布里爾從下頭上來,陳巖才臉色難看的問了句,“怎么樣了?” 加布里爾沒開口,視線卻是直直落在紹謙身上。 龐榮德還沒度過危險期,而被證實給龐榮德下毒品的雙性人被拉到地下室兩個多小時,期間慘叫聲不斷。 紹謙同樣與加布里爾對視上,狹長的眼睛淬著冰,卻在雇傭兵看向自己身邊的那一刻,紹謙同時也看了過去。 時清額發濕潤,臉色蒼白的緊咬著唇,他看到剛剛的那條狗進地下室,同時也知道下面正發生著什么。 “寶貝?” 大廳的慘叫聲中傳來紹謙的電子音,在其他人耳中詭異的聲響,聽在時清這里卻格外溫柔。 “四爺……想吐……” 時清胃里翻滾,抬著濕漉漉的眼睛看了紹謙一眼。 紹謙頓時一陣心疼,時清的孕吐雖說不嚴重,可也經不住這樣,他登時站了起來,將人從沙發上拉起來就往外去。 林鳶看著紹謙的背影,眼睛微微有些模糊,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重新坐了回去。 他要在這兒等龐榮德死的消息! 然而下一刻,樓上的門就被推開,出來的醫生摸了摸額頭被嚇出來的汗,小心的開口,“先生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林鳶心臟瞬間沉了下去。 紹謙帶著時清離開,呂瓚自然也跟了上去,陳巖松了口氣起身,簫啟安上樓看了眼才走。 只有林鳶坐在沙發上,怔楞的聽著地下室里驟然斷下去的尖叫。 沒一會兒,雙性人被抬了出來,林鳶看到了,雙性人死相凄慘,前后兩個xue爛rou外翻,兩個rutou被生生割掉,他渾身仿佛在血中泡過,隨著雇傭兵抬出去而往下滴著血。 他顫抖著抬腳一步步往上去,然后在門口停住,里頭傳來了那個讓人感覺恐怖的雇傭兵的聲音。 “雙性人死前招認,受到四爺指使,龐先生,看來您的兒子,比您想象中還要不靠譜?!?/br> 房間中死一般寂靜,許久,龐榮德虛弱的開口,“殺了他?!?/br> 林鳶有些驚慌的后退幾步,勉強扶住墻站穩,緩了會兒,才抬手敲了敲門,推開門進去,“舅舅?!?/br> 龐榮德眼睛還有些渙散,往日里兇戾的毒梟如同行將就木,臉上透出一股死氣,看到他時勉強露出了笑,抬手勾了勾,林鳶就走了過去。 加布里爾瞥了林鳶一眼,就退了下去。 “鳶兒……”龐榮德虛弱的叫了聲。 雙性人身子單薄,彎下腰時腰線幾乎凹了進去,他應道:“舅舅,我在,這段時間我會在這兒照顧你?!?/br> 龐榮德松了口氣點頭,“嚇到你了?!?/br> 林鳶只是笑了笑就不再開口。 時清一回別墅就沖向了衛生間,紹謙拍著他背問身后的呂瓚,“五爺還沒回來?” “五爺回來中途又被叫了回去,說是龐榮德有事交代?!?/br> 時清捂著嘴將嘔吐感強行壓了下去抬頭看著紹謙,小臉上神色凝重,“四爺要做準備了,剛剛那個雇傭兵的眼神總讓我覺得地下室里雙性人交代了什么?!?/br> 紹謙自然知道,他不想在時清面前開口,卻忘了即便是懷了孕的時清,嗅覺也是異常的靈敏,自然能嗅到當時別墅中的不同尋常。 “沒事,海域初步防線已經完成?!苯B謙替他擦干凈嘴,這才扭頭看了呂瓚一眼,呂瓚了然的去了書房,紹謙道:“用通訊器發了坐標,柳源會送你離開,你乖乖在家等我,事成之后,我會回家找——” “我拒絕!”時清想也沒想的打斷他,他搖著頭,尖利的聲音近乎嘶啞,“這是我的任務,我應該留下來跟你一起承擔!” 如今島上的情況龐榮德如果動手勝算不大,可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想跟紹謙分開,他必須看著紹謙是安全的。 更何況,他的信號一旦發送出去,警方上島,混亂的情況下,警方一定會對紹謙動手。 從他知道紹謙身份那一刻他就已經想好了,等任務完成后就說紹謙是自己線人,讓他重新以賀寧遠的身份回歸社會。 即便再生氣,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紹謙進監獄,他就自私這一次,大不了他放棄晉升,甚至離職。 “紹謙,你騙了我,我還沒原諒你,你要是敢把我送走,我會討厭你?!?/br> 時清眼淚又泛了上來,他狠狠抬手一擦,厭惡著自己軟弱的同時,也害怕跟紹謙分開。 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這次分開就再也見不到了。 “你有孕在身,只要你在島上,我就沒辦法真正安心,所以你必須走?!苯B謙將拍他背的手收回站好身體,說話的語氣出乎意料的冷硬,“更何況,你恨不恨我的,只要我活著,你就只能跟我在一起?!?/br> 時清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緊接著別墅響起一聲怒吼,“紹謙!” 紹謙轉身走出洗手間,呂瓚已經拿著通訊器下來,柳源也在沙發邊站著,身上穿著利落,連腳上都換成了方便戰斗的戰靴。 “四爺,島上雇傭兵開始戒嚴了?!?/br> 呂瓚將通訊器遞給紹謙,紹謙直接拿過交給時清,“今晚怕是沒有覺睡了,通知海域防線的馬仔,警方的船靠近不用攔,其他的,無論是誰,都別讓他們活著!” “是!”呂瓚應聲退下。 時清拿著通訊器掉眼淚,紹謙看也沒看他一眼,徑直叮囑柳源:“將他送出去,路上看著些,到了之后你就留在他身邊,暫時別回島?!?/br> 柳源聞言一怔,正準備開口紹謙就將視線轉移到了默默流淚的雙性人身上,他洞察力驚人,一眼就看到了時清微微顫抖的身軀。 雙性人懷孕以后依耐性強的仿佛換了個人,紹謙克制不住的想將人抱進懷里哄著讓他別哭,可現在不行。 紹謙給時清換好衣服,又往他身上套了防彈衣,才親自送時清上船,雙性人一路沉默,即便他再配合,上船時紹謙還是用手銬將他拷在了船艙中的沙發上。 時清幾乎瞪著通紅眼睛看著他,紹謙看了時清半晌,突然一把掐住他后脖頸就咬住了他的唇。 這個吻粗暴黏膩,時清閉著眼承受,他不愿說話,紹謙也不開口,只是紹謙走出船艙時,身后傳來了時清的聲音,冷淡且麻木。 “紹謙,我再問最后一次,你還是要把我送走嗎?” 紹謙腳步沒停,時清看著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他蝶翼般的長睫顫了顫,唇線緊繃,咬住想要開口哀求的沖動。 發動機嗡鳴,柳源也上了船坐在旁邊,一向愛笑的青年此時也沉著臉。 時清攥著兩個通訊器,其中一個還是他剛上島時藏在基地衛生間水箱里的,后來他去找沒找到,原來也是被紹謙拿著收起來了。 然不等他多想,“嘭”的一聲槍響,時清倏地抬頭,柳源連忙走到船艙邊,船已經啟動,遠處岸邊一片混亂。 暮色降臨,開槍后子彈飛速打出去的火花映入柳源眼中。 開始了。 * 紹謙從船上下來就往回趕,島上四處槍聲起,弟兄們已經交起火了。 他坐上了車朝龐榮德別墅趕去,只要殺了龐榮德,島上的雇傭兵斷了經濟便不會再動手。 拿錢辦事的人只要把拿錢的人干掉就行。 車顛簸著往前開著,紹謙坐在駕駛座后,風呼嘯著從耳邊吹過,突然,一道晃眼的白光一閃而過,下一刻,駕駛座玻璃“啪”的破碎,一顆子彈從司機太陽xue穿過,車子頓時失控,直直朝著一旁的墻撞去。 一旁的保鏢推開車門就要跳車,紹謙攔住了他,“有狙擊手!別下車!” “轟”的一聲巨響,車撞上了墻,水箱油箱破裂,后面跟著的車見狀立馬停下。 托著槍的保鏢們從車上魚貫而下,呂瓚迅速移到車邊打開車門,紹謙將一旁卡在座位縫隙里的保鏢推了下去,自己也從殘破的車中鉆了出來。 呂瓚正要開口詢問,瞳孔就倏地放大,紹謙扭頭—— 嘭! 一聲槍響,下一瞬,彈雨劃破利空發出尖銳的聲響而來。 不遠處只穿著黑色背心的雇傭兵帶著一群人手里提著沖鋒槍朝這邊掃射,車窗玻璃被子彈擊打成無數碎片飛濺開。 紹謙跟那雙灰色眼睛對視上,下一刻,他就舉起了槍,身邊反應過來的弟兄們同時對上了那些不要命的雇傭兵。 槍林彈雨間,周圍的墻皮被子彈打的漱漱而落,雇傭兵們也找了掩體躲了進去,不再像一開始那樣橫沖直撞。 嘭! 紹謙身旁的弟兄應聲倒地,然下一刻,那遠處的狙擊手額心就嵌進了一顆子彈。 呂瓚撥弄狙擊槍,空彈殼被退了出來,現在雇傭兵那邊高處沒了狙擊槍,剛剛的優勢一下逆轉。 島上四處響著槍聲,沒有武器的人員如同老鼠在建筑中穿來穿去,他們分不清哪邊是自己人,哪邊會對他們舉起槍。 黑西裝們幾人一隊,見人就開槍,隨處都是尸體。 幾個馬仔趁著天抹黑偷偷到碼頭想坐船逃走,剛上船,“轟”的一聲,夜空中亮如白晝,連人帶船被炸上了天! 整個小島完全封閉成了煉獄,恐懼、殺戮、尖叫隨處可見,到處火光沖天。 手中沖鋒槍瘋狂往外吐著子彈,紹謙神情冷酷,臉上已經被玻璃劃開一條口子往下淌血。 兩方火力相當,雇傭兵們訓練有素,常在死亡邊緣游走,多了幾分野獸直覺,呂瓚在后面建筑找了個制高點,紹謙在又一梭子干掉一個雇傭兵后,心里升起一股隱秘的怪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噠噠噠—— 噠噠噠—— 突然,紹謙身前的保鏢猛的撲在他身上,替他擋了兩梭子子彈后整個人都被打成了roudong。 又一股新勢力出現在左邊正包抄而來! 紹謙借著保鏢尸體的掩護退進身后的墻體,在看到那身影時心臟一震! 是陳巖! 加布里爾和陳巖怎么可能同時出現在這里讓龐榮德別墅放空! 紹謙總算知道那股怪異從何而來,眼看著陳巖越靠越近,他如同一匹黑豹,拿著沖鋒槍一個翻滾再次從墻體后沖了出去,直直對上陳巖。 樓上呂瓚狙擊槍準星在瞄準不遠處一個雇傭兵開槍眼看著對方的腦袋在自己視線下炸出腦漿后,他緩緩移動了槍口,對上了那飛撲躲過子彈的敏捷背影。 簫啟安從車上下來,神色如常的跟守在門口保護龐榮德的雇傭兵打了個招呼,雇傭兵們也都知道是龐榮德讓他來的,并沒有多防備他。 然而下一瞬,簫啟安手指一動,背后的輕機槍就驟然落在了他手中。 噠噠噠! 幾梭子子彈出去,門口守門的雇傭兵已經殘肢斷體,血液飛濺了出去落在門口開的正盛的花上妖異非常。 紅發青年張揚,唇釘隨著他微微揚唇閃著光,他手里端著沖鋒槍大步走了進去,“兄弟們!殺了龐榮——” 嘭——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雇傭兵就從里頭走了出來,子彈隨即而至。 簫啟安身體比大腦先行的就地一滾躲了過去,他身后跟著的保鏢卻被打成了篩子。 雇傭兵冷酷的抬著槍掃射,槍聲引來了更多保鏢,剛剛還空曠的別墅瞬間被圍,機槍槍口對準他們藏身的地方不停掃射。 火力之猛讓簫啟安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加布里爾! 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