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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馴養在線閱讀 -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中途很意外的接到一個陌生來電,一接通,竟然是方媛媛打過來的。

    “你們還在一起?”電話一接通,那邊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遲鈍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對方是誰,但她問的話我卻久久無法回答,因我無法向她解釋,其實我們根本沒在一起過。

    她等了一會見我沒說,只當我默認,在那邊很輕蔑地笑了一聲,說道,“我就猜到?!?/br>
    所以這人打電話過來只是想證明自己的猜測嗎?我卻不想浪費時間和她說這些,問道,“打我電話有事嗎?”

    “有啊?!彼犖艺Z氣不好,便也硬梆梆地回應,像在跟我賭氣。也不繼續往下說是什么事,我倆就各自在電話兩端沉默著,也不知在和對方較什么勁。

    當我做完兩道物理題的時候,那邊終于吱聲了。

    “你也會出國嗎?”我聽見方媛媛在電話里問我。

    出國?我感到莫名其妙,不假思索道,“不會?!?/br>
    “哈,搞什么??!”她語氣一下輕快起來,像聽到什么好笑的事,隔著電話我都能想象地出她說這話時嘴角上揚的弧度。

    很討厭。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為什么要聽她在這里陰陽怪氣的添堵,正想不客氣地掛掉電話,那邊又自顧說道,“是沒錢嗎?鐘野這都舍不得?我還以為有多愛呢,也不過如此?!?/br>
    “你到底想說什么?”我克制著隱隱冒頭的火氣,最后一次問她。

    “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家里也決定送我出國了,跟鐘野一個學校?!?/br>
    出國?同一個學校?

    我無法掩飾自己的驚訝,脫口而出,“鐘野要出國?”

    “難道你不知道嗎?”對于我的疑問,她似乎跟我一樣驚訝。

    “你怎么知道的?”我有點不敢相信,畢竟住一起的這幾個星期,他從沒跟我說起過。

    “他要去xx的事全校都知道啊,學校還特意做了他的宣傳海報。畢竟人家可是拿了那邊的全額獎學金的,不像我,還得家里找關系花錢才勉強混進去?!?/br>
    提起鐘野時,她的語氣有說不出的驕傲,仿似那些榮耀都歸屬于她。

    我卻無心再和她說話,心煩意亂地連再見都沒說直接掛了電話。

    所以鐘野要出國讀書了?!

    我坐在書桌前,盯著桌子上那個已經黑屏的手機,很不可思議地想。

    那他怎么不跟我說?是覺得沒必要嗎?既然沒必要的話,為什么又要說什么永遠別想離開他這樣的話呢?單純的只是為了威脅我嗎?

    我想起昨晚他把我拖到床上干的時候,他把跳蛋塞進我的屁眼里,連同他的yinjing,一起在xue道里面抽插。

    “sao貨,夾緊點,你里面都松了?!彼盐液節竦纳仙韽娜彳浀谋蛔由铣镀饋?,迫使我后背貼著他胸口跪坐在床上,一邊用手在我流水的yinjing上擼動,一邊yinjing抵著跳蛋大力往里頂撞。

    我被快感折磨著,一邊爽地忍不住地挺著腰翹著屁股承受他的沖撞,發出含混不清的呻吟,一邊嘴硬地斷斷續續回他,“是……是你的……太小了……啊”。

    他便愈發狠戾地cao我,將跳蛋調到最強模式,導致他射的時候,我里面已完全麻木,沒有任何感覺。

    “總有一天我要把你里面cao爛?!弊詈笏褲皲蹁醯膟injing從里面抽出時,咬著我的肩膀惡狠狠地說。

    “總有一天”,這詞的意思不就是還有很多天嗎?!我坐在那里,心不在焉地對著剛才的習題答案,心里卻在琢磨這些有的沒的。

    該不該當面問他呢?或許方媛媛是在騙我的也說不定。

    問了又能怎么樣?他出不出國我都會逃走的,有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了,如果他要出國的話,我就無需計劃逃跑什么的了,反正到時間了他就會走,我自然就自由了。

    所以還是問吧。

    可他既然沒跟我說,那就是不想讓我知道的意思了。我這樣主動問,會不會惹到他?

    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糾結著,最后竟然連答案都無心再對,索性把筆一丟趴在桌子上,任思緒在腦中攪成一團亂麻。

    就這么荒廢了幾個小時,直到接到鐘野的電話,我才如夢初醒。

    “干什么呢,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他在那邊聲音不悅。

    “沒,怎么啦?”回答的時候,剛好聽見那邊傳來鈴聲,順口問了句,“下晚自習了?”

    “嗯?!彼沁吅芸爨须s起來,隱約聽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鐘野?”聲音越來越近,我終于聽清那人是誰——方媛媛。

    “你現在回去嗎?我有事問你?!?/br>
    “什么事?”

    我正想聽下去,那頭突然掛了電話。

    幾分鐘后,他才又打了過來,剛一接通,就毫不客氣地命令我,“你現在馬上過來?!?/br>
    我心猛地提起來,小心問他,“哪里?”

    “來教室?!?/br>
    “現在嗎?”

    仍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吶吶地重復著他的話。

    他立刻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少廢話,趕緊過來?!?/br>
    “我不去?!蔽椅罩謾C,聲音開始顫抖,“我不想來?!?/br>
    “童也,”他低聲吼我,近乎威脅的語氣,“馬上過來?!?/br>
    我用沉默和他對抗著。

    “如果你還想參加高考的話,現在就給我過來?!弊詈?,他惡狠狠地撂下這一句話后,掛了電話。

    我躲在校門口前面的一個大石柱的陰影里,偷偷往里面瞧。

    下晚自習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走讀書走得已經差不多,只斷續兩三個從里面走出來?;蛟S再過不久,就要關校門了。

    褲兜里的手機震個不停,不用拿出來看也知道是誰打來的。我緊張地手心冒出了汗,身子剛從陰影里露出小半,馬上又被剛從校門口那里出來的幾個學生嚇地退回了原地。

    我再也,再也不想面對他們了。

    “誒,快拿出來給我們看一下?!睕]想到那幾個學生竟然走到了我這邊。幸虧出門的時候特意找了一頂鴨舌帽,我趕緊在她們看向我時轉過身,順手拉低了帽檐遮住眼睛。

    她們只匆匆朝我投來詭異的一瞥,爾后注意力又集中在先前討論的話題上。

    “誒,你小心點,別弄折了?!?/br>
    “哇,鐘野學長也太帥了吧?!?/br>
    “我也好想要一張啊,拿來貼在我房間里,天天看?!?/br>
    “明天我再去宣傳部轉轉,說不定還能找到一兩張?!?/br>
    “啊,如果有的的話就送給我好不好?”

    “給我給我。我請你喝奶茶?!?/br>
    “我作業給你抄?!?/br>
    趁她們吵地正歡之際,我悄悄扭頭看了眼她們手中爭搶的東西。

    即使這邊光線昏暗,我還是一眼就看清了海報上的鐘野,但還沒來得及細看,眼前的視線就被擋住了。

    “你傻站這里干什么?!?/br>
    手被人牽起,猛地拽著往前面走。

    “啊,鐘野學長!”

    “什么???不是吧?”

    “是他,真的是他?!?/br>
    “天,他旁邊那人是誰???剛不是在我們后面嗎?你看到臉了嗎?”

    我在那幾個女生尖聲尖氣的討論聲中被鐘野牽著手進了校園,過程太快以至于我都來不及緊張。

    “大晚上的戴個帽子,是想讓人看見還是不想?”說完一把粗暴地把我腦袋上的帽子取下。

    “如果我不出來看的話,你今晚是不是就打算抱那柱子過一晚?”

    “還是說你喜歡偷聽女生說話,故意躲那不走的?”

    他一邊拉著我大步往教學樓那邊走,一邊責問。

    我連忙否認,但他顯然沒心情聽我解釋,沒待我說完,又兀自說了好些刻薄的話挖苦我。

    換做往常,或許我早就和他爭吵起來,但他之前才打過電話祝我生日快樂,還給我送了生日蛋糕,我實在對他生氣不起來。何況我們現在是在學校,盡管此時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但我還是忍不住地心顫,尋求庇護似的緊緊貼在他身邊。

    他發泄完怒氣,終于意識到我的害怕,握著我的手緊了緊。

    接下來的一段路他都沒再說話,我倆沉默著,穿過一個小長廊,又走過一條小路,終于走到教學樓。

    樓里很多教室都已經熄燈了,四周很靜,他牽著我的手上去,中途在二樓的樓梯拐角處碰見了一個下樓的學弟,我們在他看見之前迅速松開了手,然后又在經過他后立刻重新緊緊握在一起。

    我從旁邊偷偷地看他,他今天穿了校服,是白色的Polo衫,只領口和短袖處是淡淡的水藍色,看起來干凈而清爽,像從電影里走出來的青春美少年。

    “鐘野?!蔽腋芍ぷ有÷暫八?,“你要干嘛?”

    他沒應我,我們很快又爬上了四樓,那是我們班級所在的樓層。整層樓都已經熄燈了,意識到自己不會碰上任何人,我完全放松下來,松開鐘野的手快步跑到了教室門口。

    不出意外的門已經鎖了,我便又跑到窗戶邊傻乎乎地貼著玻璃往里張看。盡管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但我還是為此激動不已。

    “好看嗎?”他從后面趕上來,緊挨著我的頭和我一起看向里面,問我。

    我點點頭,“感覺已經離開了好久?!?/br>
    “從明天起學校就放假了,我們這里也是考場?!?/br>
    “哦?!彪y怪這么早就全熄燈了。

    “進去看看吧?!本驮谖毅渡裰H,他已經牽著我回到了教室正門,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了一串鑰匙,干脆利落地開了門。

    “啪”,教室里的燈一瞬全亮了。印象中擠擠挨挨的課桌不見了,只剩整齊稀疏的幾排,課桌上干干凈凈,一本書本都沒有,顯得整個教室空曠不少。

    我下意識去看自己先前的位置,那里倒是安了一張課桌,懷著僥幸的心里走過去,結果發現并不是自己坐過的那張課桌。但我還是坐了下去,雙手搭在課桌上的那一瞬,感覺自己重新回到了課堂。

    我趴在桌面上,臉頰感受堅硬光滑的表面,那些熟悉而又久違的場景立刻涌上心頭,恍惚什么事都沒發生過,我還是班里那個不受待見的隱形蟲,每天縮在這個小角落里,猥瑣而變態地意yin著全校最受歡迎的男生,日子過地雖平平無奇卻也很知足。

    “李老師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我盯著黑板上“沉重冷靜仔細認真”幾個大字,問鐘野。

    李老師是我們的生物老師,怕我們臨時換了任課老師不適應,每天硬是挺著個大肚子來上課。對于她肚里寶寶的性別,好久之前班上就開始過一輪投票,雖然我沒參與,但其實也挺好奇的。

    “女孩,跟老師挺像的?!?/br>
    “姚厲減肥成功了嗎?”姚厲是我班最胖的男生,以前對自己的體型不在意,學期中的時候突然喜歡上同級的一個女生,為此痛下決心減肥。

    “沒有,但他和那女生在一起了?!?/br>
    “哦。那胡曉悅呢,她和403班的長跑男在一起了嗎?”

    自從從學校離開后,我和他幾乎從不討論學校里的事,潛意識里很抗拒關于那里的一切,直到今晚,我才突然釋懷,一口氣問了他很多班上的事。

    他難得的耐心十足,不管我問的問題有多八卦,都一一回答了。于是我才知道,在我離開學校的這段時間里,錯過了多少有趣的新鮮事。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還緊張嗎?”鐘野坐在我的前面,面對著我,看我用手指在課桌上漫無目的的劃動。

    我搖搖頭,用幾乎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很快地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我想我有點明白他今晚帶我來這里的原因了。最近幾天越臨近高考,我就越發緊張,一大部分是因為考試本身,還有一部分,卻是因為考堂。

    經過那次事后,我對學校的排斥和恐懼相當強烈,即使過了這么久,一想到考試的時候又要重新回到那里,或許還會碰上自己的同學,我就感到焦慮,擔心自己到時連考試都進行不下去,為此晚上常常驚醒。他今天帶我過來,就是想消除我的緊張吧。

    可當我像現在這樣坐在這里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原先的那些擔心完全是多余的。這里并沒有那么可怕,比起恐懼,其實我更懷念自己以前在這里呆過的時光。

    “那黑板上的字是你寫的吧?”我問他。

    “你怎么知道的?”他顯出幾分高興,饒有興致的反問我。

    我笑了笑,不想告訴他我曾特意模仿過他的粉筆字所以當然能一眼認出這種隱秘而羞于啟齒的事,因此故意抬起頭看向窗外。

    他也沒追問,手機突然響起來,走到一邊接電話去了。

    我把窗戶打開一些,讓夜晚微涼的風吹進來,黑暗里有不知名的飛蟲被亮光吸引,不斷從外面飛撲進來,讓我想起有次下晚自習忘關窗戶,第二天早晨來上早自習的時候,發現桌子上滿是死去的小飛蟲的遺骸時驚訝的心情。

    愣神之際,眼前突然閃過幾道亮光,還有卡擦的響聲,我一轉頭,竟看見鐘野舉著個相機正對著我。我下意識用手擋住了臉,警惕地問他,“干嘛?”

    “今天班里拍畢業照了?!彼哪槒溺R頭后露出來,笑著看向我,“你也拍幾張吧?!?/br>
    哦,這樣啊,難怪他今天穿校服了。我放下手,對著鏡頭不知所措。

    “你頭往左邊偏一點,身子坐直?!彼_始指揮我。

    我笨拙地像一只木偶,按著他的指示僵硬地擺著姿勢,一想到自己這個樣子都會被鏡子后面的他看到,瞬間滿臉通紅。

    “好了吧?!蔽揖执俨话驳卮叽偎?。

    見他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索性站起來準備用手去擋他的鏡頭。

    他這才把鏡頭移開,拉著我和他一起看剛才拍的效果。

    “這張光線剛好,可以洗出來。這張糊了,刪掉。這張……”我仍然對自己的外表不大自信,快速瞥了幾眼里面的照片就立馬挪開眼,為了釋放自己心里頭的那股尷尬,開始在教室里閑逛,留他一人在那里對著里面的照片刪刪選選。

    “你要穿著校服拍幾張嗎?”他突然轉頭問我。

    校服嗎?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這套,簡單的短袖T恤運動褲,比起鐘野,確實要隨意很多。

    畢業照,當然是要穿著校服拍才更有紀念意義吧。雖然之前從沒想過這種事,但既然被提起了,多少還是會覺得有點遺憾。

    “我沒帶?!蔽铱粗?,有點無辜的語氣,“你沒跟我說要穿這個?!?/br>
    “是我的錯?!彼ζ饋?,接著在我詫異的眼神中脫了上衣,光著上身遞給我,“穿我的?!?/br>
    “這……”不好吧。我本想立馬還給他,但他卻不容分說地開始拉著我衣服下擺往上扯,情急之下只好連連叫道,“我自己脫自己脫?!?/br>
    他的校服干燥而柔軟,聞起來的味道是我們共同使用的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對于我的體型來說,他的校服有些過大了,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但他卻很滿意的樣子,連拍了好多張,絲毫不在意自己還光著個膀子的事實。

    我在他查看照片的間隙不露痕跡地偷看他,盡管我倆差不多每晚都會赤裸相見,但在教室這樣暴露的公共場合看他裸露的身體,還是第一次。

    他身上肌rou的線條越發的流暢,在明亮的白熾燈的照射下,仿佛水一般的流動,在他身體上勾勒出好看的光影。我想沒誰比我更清楚那層薄薄的皮膚包裹之下所蘊含的巨大力量,在他壓制著我,將他下面那根插進去的時候。

    “你在想什么?”不知什么時候,他已經放下相機來到了我面前。他彎下身子,近到幾乎貼著我的臉看我。

    我慌忙往后撤,矢口否認,“沒有?!?/br>
    他抓住試圖逃跑的我,不懷好意地低頭看向我的襠部,“沒想什么怎么會這樣?”

    我驚恐地往下一瞧,這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我下面已經勃起,將寬松的運動褲頂起一個小小的包。

    我慌忙背過身去,用手抓住那團,試圖用勁把它消下去。

    鐘野在后面輕輕地笑,下一秒,身子被他按著肩膀強硬地轉了過來面對著他。

    “你怕什么!”他把我捂在襠部的手拿開,又傾過身來吻我,他的嘴唇干燥,但很快就在彼此的津液中濕潤黏膩,分開的時候,兩唇之間甚至有rou眼可見的銀絲。

    這個吻多少消除了點我的尷尬,但他很快就讓我更加難堪起來。

    “把褲子脫了?!彼檬植恋糇爝叺慕蛞?,然后開始解自己的褲子,命令我。

    我被嚇到,想到他接下來有可能會做的事,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一邊故作不解地反問,“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冷笑了兩聲,把褲子脫了扔到旁邊的桌子上,看向我,“你剛才難道不是在想我干你的事嗎!”

    “沒有?!?/br>
    “哦?!彼┲谏乃慕莾妊?,那里鼓起很大的一包,大剌剌展示在我面前,毫不在乎地說道,“所以呢?!?/br>
    “你瘋了嗎?”我提醒他,“這是教室?!?/br>
    “我們在這里干地還少嗎?!彼磫栁?,然后轉身將教室里的燈光都熄了,關上門。

    “當初是誰偷拿我衣服自慰的?!你不記得了?!”他返身回來,把我推到墻邊,硬拉過我的手覆到他勃起的那里。

    “是誰曾經光著屁股趴在桌上給我cao的?”我的手在他強硬的帶領下摩挲著他那團鼓起,隔著內褲都能感受到底下那團的堅硬和灼熱。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在教室里干你嗎?”

    他說話的時候離我很近,濕熱的氣息撲在我臉上,帶起些微癢意。盡管我在心里再三警告自己不要被他的言語影響,但我的身體顯然已經脫離了我的管控。它是鐘野馴服的寵物,yin蕩且不知羞恥,配合著它的主人不分時間地點場合的發情。

    “別說了?!蔽也幌朐俾犓崞痍P于過去的任何只言片語,因之那曾經狂熱的一切,每一件都提醒著現在的我,自己所付出的那些,是多么地不值。

    不該每天費勁心思地去偷偷靠近他觀察他的,不該因為想他而一整晚一整晚地難眠,也不該為了和他去空置的實驗室zuoai就逃課,更不該天真地幻想他會像我愛他一樣的愛我。

    “為什么不能說?”他抓著我的手,塞進內褲里面,強迫我握住粗壯的那根,惡狠狠問我,“有這么難堪嗎?”

    “難道不是嗎!”我厭惡著,不難堪,難道還要為自己以前做過的傻事感到自豪嗎?!

    他抓著我的手放開了,我立刻把手從他內褲里抽出來,教室里霎時一片寂靜。

    過了一會,隱約看見他彎下腰,像是把褲子重新穿上了。

    我剛在心里松口氣,就聽他語氣平靜地說道,“方媛媛告訴你我要出國讀書的事了?”

    這沒什么好瞞的,我“嗯”了一聲。同時心里立馬明白他出國這事是真的。

    “你是不是還挺高興的?!?/br>
    即使看不清他的臉,但我還是感覺到了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怒意,正在一點點聚集。

    盡管他說的沒錯,我確實有為自己可以預見到的自由而感到高興,但我還沒蠢到在這時候當著他的面承認。

    所以我選擇故意岔開話題,“挺厲害的,xx是世界排行第幾的名校來著?她還跟我說你是拿的全額獎學金。這事估計能被咱學校拿出來炫耀個至少十幾年了吧?!?/br>
    不待他答,我又徑自問道,“對了,你選的什么專業?那邊跟我們國內一樣開學前會有類似的軍訓嗎?”

    我感到自己說話的時候,他正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這讓我愈發的緊張,卻還要故作輕松地繼續說下去,“方媛媛說她也要去那邊讀書。她對你還真是鍥而不舍啊,哈哈,哈哈……”

    我干笑了幾聲,再也擠不出可以說的話,窘迫地草草結束了這一長段自話自說。

    “笑完了嗎?”他冷冷地應到,“你很希望我去,是嗎?”

    “那學校很出名啊,誰不想去?!蔽胰跞鯙樽约恨q解。

    “你難道不高興嗎?”我反問他。

    換成是我考上那里的話,我估計每天睡覺的時候都是笑著的。但看他的態度,似乎也就那樣。

    拽什么啊。我在心里嘀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會為了考試通宵看書復習。

    “你要不要明年也考一個?”他掠過我的問題,問我。

    “考什么???”

    “出國啊?!彼麩┰甑鼗卮?。

    “xx嗎?”我報出他的學校名,緊接著自己馬上笑起來,“算了吧,我就是再讀十年估計也考不上?!?/br>
    “誰要你考那里了?!彼坪鯇ξ业哪托院谋M,低吼著打斷了我的笑意。

    我領會到他話里的意思,再也嘻嘻哈哈不起來。所以,是想讓我考個和他相近的學府嗎?!方便他繼續圈養我?

    我為自己的猜想嚇到,驚恐地看向他,黑暗里,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我篤定自己這么看著他的時候,他也在盯著我瞧。

    “我不想去?!蔽铱粗?,義正言辭地說道。

    “不是為了我,就只是為了你自己,你也不想去嗎?”他聽了我的回答,似乎并不意外,接著問道。

    為了自己?這問題我倒從沒想過。

    “出國留學,以后出來工作,可供你選擇的機會會多很多。你確定要一輩子窩在這個小縣城嗎?你再想一想,別這么快就做決定?!?/br>
    他說的這些都沒錯,如果條件允許,我肯定也會對留學趨之若鶩,就算對以后的工作沒什么好處,出去漲漲見識看看風景也是不錯的選擇。

    但單憑我目前的處境來看,我顯然無心去遐想那些。一切需要跟鐘野綁在一起才能獲得的美好,都不值得。

    所以我堅定地回復他,“我就喜歡待在國內,哪也不去?!?/br>
    他聽了我的回答,一下子欺身上前,手搭在了我肩膀上。我聽見他鼻息急促的呼吸聲,還有話語里隱含的怒意,“我叫你再想一想,不是叫你馬上給我答案?!?/br>
    對于這事,我決定從頭到尾都不能松口,即使是冒著挨打的危險,也要勇敢表明自己的立場,“想再久也是這個答案,我是絕不會出國的?!?/br>
    “是嗎?但你以前可不是這么想的?!?/br>
    黑暗里,我瞥見一只手臂往我頭這邊抬起來,在他的手掌即將碰到我臉的時候,我略一偏頭,堪堪躲過了。

    “沒有,我從沒想過要出國?!蔽矣檬謸踝∧?,不服氣地反駁。

    “你說過?!彼麛蒯斀罔F道。

    “沒有?!?/br>
    “有?!?/br>
    “沒有?!?/br>
    “有?!?/br>
    不知為什么 ,我倆突然就“我有沒說過想出國”這話開始了一場無意義的拉鋸戰,誰也不服輸。

    這種神經質且毫無營養的爭論極度消磨人的脾氣,我感到自己每否定他一次,心頭的無名怒火就更旺幾分,到最后,我終于忍不住沖他吼,“那你說,我到底什么時候說過這話?!?/br>
    他顯然比我更生氣,只是一直忍耐著,等我吼完,立馬推搡著我將我撞到后面的墻壁上,胸膛緊緊擠壓著我,幾乎讓我無法呼吸。

    “忘了是嗎,我會讓你想起來的?!彼f完這話,開始動手脫我身上的衣服。

    我急起來,用力將他往前推,大聲呵斥他,“你干嘛?!?/br>
    那件寬松的校服很快就被扯掉,他不顧我的反抗,又探手下去脫我的褲子。

    “鐘野你神經病嗎?!蔽姨热ヌ咚?,手胡亂在他胸前亂抓。

    我用了狠勁,他應該能感到痛,但卻對此置若罔聞地繼續手上的動作。我的后背貼在墻壁上,感受到身后的堅硬,在鐘野將我的運動褲野蠻地褪到膝蓋以下的時候,我幾乎是帶著哭腔控訴他,“你想怎么樣?我說了我不想干?!?/br>
    我的那個早已經在剛才的談話中軟下去了,我也沒有再對你胡思亂想,你為什么還要這樣對我。

    他繼續無視我瀕臨奔潰的情緒,不容商量地一把脫下了我的內褲,手伸進去,握住里頭軟掉的jiba,一言不發地開始擼動。

    他的手濕潤,掌心因為長時間打籃球留有薄薄的繭,熱熱地有力地握住我整根jiba,很快地上下擼動。

    我能感受到自己下面那根在他手掌的撫弄下漸漸支棱起來,身體里原始的欲望也重新被激發出來,慢慢發熱,瘙癢。我身體中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向他臣服,很快口中惡毒的咒罵就會變成曖昧的呻吟,而那雙用盡力氣拼命在他胸膛抓撓的雙手,也會反叛成為攀在他肩頭尋求支撐的傀儡。

    我清楚的知道這一切不可避免地會發生,就像之前我拒絕鐘野zuoai失敗的成百上千次時一樣。我對自己這具貪圖享樂的身體痛惡,但鐘野顯然更讓我感到憤怒。

    為什么,為什么總是要以這樣的手段來壓迫我,即使只剩最后幾天就要分道揚鑣的人,到最后非還要這樣互相帶著對對方的憤恨散場嗎?!

    “鐘野,你一定要這樣嗎?!蔽冶凰^身去,臉緊貼著墻壁,他勃起的下面擠進我的臀間,我偏過頭問他。

    他沉默著,用手捂住我的嘴,挺腰將那處慢慢頂進去。

    “這是你應得的?!敝钡秸鶝]入,他才放開手,讓我得以順暢地呼吸。

    “還沒記起來嗎?”他一邊慢慢地抽動,一邊逼問我。我的整個身子被他緊緊壓著,像要用力把我嵌進面前的墻壁。

    “記起什么!”我撇過臉去,把他試圖伸進我嘴里的手指撇開,氣憤地罵他,“你聾了嗎,我說我沒說過就是沒說過。還要我再說多少遍?!?/br>
    “閉嘴?!彼吨业念^發往墻上撞,“嘭”的一聲,我的額頭重重撞在墻壁上,痛地我一瞬失了聲。

    “不記得就是不記得了,不要狡辯?!彼f著,把我們旁邊的窗戶打開,推著我移到那邊,用手指著外面的某處,粗聲粗氣地問我,“足球場外圍的圍墻那里,看到沒有?”

    我感到頭暈,因疼痛而產生的生理性淚水模糊著我的視線,加上外面也一片昏暗,導致我 什么都看不清。但這又跟我們爭論的事情有什么聯系呢,我完全想不出。因此也惡聲惡氣地回他,“我看不清,也不想看?!?/br>
    “你再仔細看?!彼粗业哪X袋往他指過的方向看,我的整個上半身差不多全都伸出了窗外,搖搖欲墜。

    風吹到我臉上,我聞到鐵銹的味道,然后舌尖嘗到一股腥甜,這才意識到鼻腔里那股濃郁的鐵銹味是我牙齒磕破流出的血腥味。而身后的始作俑者還在壓著的身體往外傾。

    “鐘野,你瘋了嗎,我要掉下去了?!蔽液ε碌刂蓖罂s,反手抓著他的手臂穩住重心,顫著聲音嘶吼。

    我真怕他一失手把我推下去,而我還不想死。

    我不想死,因為馬上就要高考了,鐘野也將離開,我會考上一所大學,去到一個誰都不認識我的城市,在那里重新我的生活。

    這是我期盼的一切,我不能讓它毀在今晚。

    “你到底想說什么?有證據的話直接說出來,不要拐彎抹角來這套?!蔽遗み^頭,最后一次嘗試和他溝通。我在心里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他還是這樣的話,我愿意馬上跪下來向他認錯,承認他是對的。

    我想活下去。

    實際上我的腿已經軟了,如果不是鐘野硬抓著我,或許我早就跪倒在地上。

    “鐘野?!蔽医^望地喊他。

    而他是那么地安靜,仿佛蟄伏在黑暗里的某種野獸,空氣里彌漫著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卻難辯蹤跡。

    他在想什么?為什么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他真瘋了嗎?

    然后,在這可怕的長達幾分鐘之久的沉默之后,一直壓制在我身后的力量消失了,他放開了我。

    我為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感到不可置信,弓著背小心翼翼地轉過身去。他上身已經穿好了衣服,正拿著褲子準備往腿上套。

    我呆呆地立在那里一動不動,生怕打擾到他。但他顯然已察覺到我,抬頭往我這邊看了一眼,然后又一聲不響地繼續穿褲子。

    他到底怎么了?

    盡管心里有一萬個問號,但我還是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開口,只悄悄地不著痕跡地彎腰下去去提掉在腳踝處的褲子。

    “你自己回去吧?!痹谖疫€在艱難搜尋自己那件被脫落的上衣的時候,突然聽見鐘野說道。說完,從一旁的椅子上撈起一件衣服扔過來。

    我如蒙大赦,生怕他反悔所以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上就急急忙忙往教室外跑去。

    一口氣跑下樓,我背靠著教學樓大廳里柱子后面,聽后面沒有追上來的腳步聲,這才喘著粗氣驚魂未定地把拽在手里的衣服穿上。

    我靠在那里,不知過了多久,直等到雙腿不再發顫,才邁著虛浮的腳步走出教學樓。離開的時候,我站在那里抬頭往上看,整棟樓的燈都已經完全熄滅了,黑漆漆一片,讓我甚至分辨不清自己班的教室在哪一間。

    他不下來了嗎?待那里干什么?我轉過身去,慢慢地往校門口的方向走。

    我真的說過那樣的話嗎?說我想出國?出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此@樣的反應,不像是在沒事找事??墒侨绻麤]說錯的話,那我到底是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的呢?

    我絞盡腦汁地回憶著??熳叩叫iT口前面那排長長地冬青樹那里時,我才恍然大悟。

    鐘野確實沒說錯,是我忘記了。

    忘記了去年冬天下第一場雪的那個晚上,很多學生抑制不住興奮提前從晚自習逃出來跑外面玩雪。趁著混亂,我和他避開人群跑到足球場那邊的圍墻一角,我抓著那里唯一一棵長得還算粗壯的松樹,被鐘野從后面進入,進行了一次真槍實彈的“打雪戰”。

    “最近我聽班里好多同學都在討論出國留學的事?!苯Y束后,我一邊整理弄亂的衣褲還有掉落在身上的雪水,一邊裝作滿不在乎的問他,其實心里緊張地不行。

    “你想去?”

    “你會去嗎?”

    “誰知道!干嘛問這個?”

    “沒有,就是想,如果你真要出國的話,能不能提前告訴我,我好有心理準備?!?/br>
    “所以剛才做的時候你就是在想這事?”

    “唔?!?/br>
    “傻瓜,到底有什么好擔心的,我去哪,你跟著去哪不就行了?!?/br>
    “額,說的容易。如果你真出國的話,我可沒那能力跟著你去。我沒錢,我爸媽對于這種事想都不敢想?!?/br>
    “你很想出國嗎?”

    “嗯。誒,其實也不是。就想大學的時候能離你近一點。異國的話,以后……”

    “你怎么總是想這些無聊的問題?!彼驍辔?,用手箍著我脖子挾持著往墻角走。

    “你干嘛?不回教室去了嗎?”嘴上這么說著,腳步卻跟隨著他移動。

    “不去了,反正馬上就下自習了?!彼盐彝频綁?,拉著我的手往他褲襠那里按,“摸一下?!?/br>
    “怎么又硬了!”我表示驚訝。

    “蹲下去?!?/br>
    那晚真冷,我們腳下已經鋪了薄薄的一層雪,風夾著雪花越下越大,落在我們的頭上,身上。

    我仰著臉,將他堅硬的jiba含進嘴里,快速吞吐。雪不斷落在我臉上,甚至眼睛里,很快地融化,成為水珠,被風一吹,立馬凍得人直激靈。沒多久,我的整張臉就被冷風吹木了,但口腔卻是溫暖的,他的那根像烙鐵般塞滿我的整個口腔,連同方才釋放之后留存的腥膻的jingye味,一股腦兒的灌進口腔深處。我喜歡這種味道,還有它在我口腔里的溫度,用力地吮吸和舔舐。

    “夠了?!彼蝗粡澫卵盐覔破饋?,將我壓在圍墻上,伸手下去褪我的褲子。

    “這次給我專心點?!边M入之前,他咬著我的耳尖警告我。

    我們在雪中zuoai,刺骨的寒風凌虐著裸露在外的皮膚,像刀割,如同我心底巨大的失落。

    我跟不上他的腳步,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資本。我遲早會被落下的。

    一想到畢業有可能成為我們的分別,我就不可控制地感到難過,心臟被人捏緊般地難受。

    他從后面抱著我,摸到我的手,問我,“你手怎么這么冰?”

    我聽到拉鏈拉開的聲音,緊接著后背抵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他用自己的羽絨服將我緊緊包進懷里,臉頰貼著我的,帶著輕微的喘息責備我,“你剛才又走神了?!?/br>
    我緊緊縮進他懷里,只下面承受著他懲罰性的撞擊,悶悶不樂地蹭了蹭他的側臉。

    我聽到他從嘴里發出一聲輕笑,有種無可奈何的味道,然后,等來了讓我始料未及的承諾:“傻瓜,別東想西想了。我會帶你一起走的,不管去哪?!?/br>
    “真的嗎?”我覺得這很不切實際,“國內的話,我可以努力考和你一個城市的大學。但要是你去國外,我——”

    “你沒必要擔心那些,只要你想,我就能辦到?!彼盐疑碜訅合氯?,用力地進出,jiba捅進最深處,拔出來,又插進去。

    我感到痛,肛門好像要被插裂,心底卻涌起巨大的高興,敞開身體熱切地接納他,取悅他。

    那天晚上和他分開,我趕在宿管關門的最后一刻沖進了寢室。顧不上屁股后面的疼痛,一回到宿舍,我就坐到床上拿出手機給他發短信。

    ——那你說話算數,我想大學的時候也能像現在這樣,天天和你見面,不管你到時是在哪里。

    短信發出去,我的心砰砰直跳,神經質地混身抖動。

    手機很快響起來,我迅速打開查看信息。

    ——當然。

    我只看了一眼,立馬丟下手機一頭栽倒在床上,用枕頭壓住腦袋,發出悶悶的笑聲。

    我一路瘋跑回去,那些記憶追趕著我,它們是那么地明烈,鮮活,當我抄近路從一個小坡沖下去的時候,風呼呼地刮過,我甚至感覺那些從枕頭底下發出的悶笑聲就發生在我耳邊。

    是我錯了,我竟然會忘記,它曾給過我那么強烈的快樂。

    我停在教學樓下,再一次,抬頭往上望。

    鐘野還在上面嗎?要不要上去?上去了說點什么?不會再吵起來吧?或者更糟?不然回家里等他吧。

    那些擔憂的想法在我腦中不斷閃現,但我還是毅然決然地一腳踏進了教學樓。似乎只是身體的本能,它驅使著我回到這里,一定要去見他。直到我走完蜿蜒的階梯,又走過靜悄悄的走廊,來到自己教室的門邊,我才猛然止步。

    我到底要干嘛???我在心里反問自己。

    我貼著墻壁悄無聲息地往里面看,我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的光線,很快就看到了鐘野。他還在先前我們爭執的地方沒有移動,只不過是坐在旁邊的桌子上。

    他坐在那里,一向筆挺的背微微弓起,垂著腦袋,像一張半拉滿的弓。

    在想什么呢?我偷偷望著他,情不自禁地想。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我馬上怔住了,因為我突然想到上一次做這種事,還是我和他沒有任何交集的時候。

    那時的我對他多癡迷啊,總像幽魂般的跟蹤他,在他注意不到的角落偷偷觀察他,就像現在一樣。

    他曾給過我那么強烈的心動,是我平乏世界中一場浩瀚的大爆炸,傾入我,占領我,凌虐我……從此我的世界被撕裂,分成了很多很多數不清的小塊,而每一小塊里面的我,都在為同一個人高興著,難過著,自卑著,害怕著……

    我很愛很愛他,也深深地恨他,他給過我多少快樂,就給過我多少痛苦。到現在,當這場持久而慘烈的爆炸終于快要接近尾聲,再回首,我不得不承認,我最懷念的,還是那段隱秘的暗戀時光。

    我想我終于明白自己返身回來的原因。不是要告訴他我記起來了,也不是來向他道歉,其實我是來告別的,對過去的那個自己,還有他。

    這將是我最后一次,看他坐在教室里的樣子。畢竟以后,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靜靜地站在那里看了一陣,記憶里那個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年仿佛從時光中走出來,和現在的我重疊在一起,一起看向他。

    我真希望他永遠都是我深深迷戀他時的那個樣子,明亮耀眼,完美無瑕。不管過去多久,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他斜靠在墻上朝我漫不經心的那一瞥所帶給我的悸動,我都會永遠記得。

    “鐘野,再見了?!蔽以谛睦锬叵蛩绖e,繼而收回看向他的目光,轉過臉背轉過身去,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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