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甘做一人神話
MM SP 兄弟 訓誡 責打 年上 花式體罰 驕傲的小破孩從方才就覺自己脆弱的自尊心被逼到墻角還彷佛要被打上鎂光燈指指點點,此時讓哥哥這樣明夸實貶的話一激,縱使緊繃的臀痛得手臂都險些撐不穩,又怎么可能低頭示弱。 于是只是咬了牙磕磕絆絆地報數, “一” “二” …… “二十八” “二十九” “三十” 起落三十次,陸淇額前的地板上就積了一灘亮晶晶的水漬,大滴大滴的汗連成串順著發梢額角滾落,呼吸明顯粗重起來,整個人像剛從海里撈上來似的,手臂都開始打顫。 他不敢也不想去看江懷的表情,他想,哥哥那雙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里此時大概又盛滿了失望吧。不論是他大言不慚的“未必會輸”,還是他不合時宜不堪一擊的驕傲。 “三十一……” “呃” 陸淇手心全是潮膩的汗,這一下本就撐得十分勉強,手上又不知怎么滑了一下,臀上一痛,整個身子就斜著戳在地上,手肘膝蓋和實木地板磕出“咚”的一聲,眼淚一下就被激出來了,混著汗蹭在地上。 江懷幾乎是在他滑了一下的同一秒就到他身邊矮下身來扶他, “小淇” 陸淇搖了搖頭,甩落了幾顆汗珠, “我沒事,哥。對不起…” 江懷自然知道他的對不起是因為掉了皮帶,卻不管他口中聲稱的沒事探手在他關節處細細摸了摸才放了心,“嗯”了一聲看他抿著唇又想撐起來道, “皮帶,跪趴著挨吧?!?/br> 陸淇明白,這便是哥哥對他的憐惜了。倘若真要讓他規規矩矩地撐著身子挨,還不知要被加罰多少下。 “是?!?/br> 小人兒低低應聲,手撐了下地勉強擺出一個跪趴的姿勢,卻顯然不常被命令這樣挨罰,對這個天然帶了幾分羞辱意味的姿態感到格外陌生,本來被汗水浸得蒼白的小臉又羞得微微紅了。 “嗖——啪——”聲響落十次,陸淇早已腫起來的臀上便多了十道排列整齊的細長檁子,顏色泛著令人揪心的殷紅,橫亙在細嫩的臀rou上好像被人拿尺子比著精準劃分了條格。 陸淇只聽皮帶揚起的風聲就覺得心都抽緊了……這十下打完,后面那七十一個俯臥撐大概是真的起不來了。 江懷這十下抽得不重,卻打得頗為緩慢,每下之間都好似特意給他留出了充分體味痛楚的時間一樣,只是這樣一來,新的一下再抽下來就彷佛喚醒了舊傷一起連著疼似的,變得格外難熬。 十下罰完,江懷掃了眼小人兒臀上遍布著高腫橫陳的深紅檁子,眉間微皺,終究忍不住開口點他, “是不是這樣被我罰,就有骨氣了?” 陸淇只覺得臀上火燒火燎地疼成一片,尤自跪趴在地板上嘶聲忍痛,甫一聽他這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回過神來后才小聲抱怨道, “犯了哥的規矩受罰,和有沒有骨氣有什么關系…” 話音剛落,小人兒自己便怔住了?。?/br> 原來,哥哥是這個意思。 江懷道,“想明白了?” 陸淇想透了之后倒像收了爪子的小豹子一樣機靈乖巧的不得了, “是。這樣挨哥的罰不是沒骨氣,在球場上和哥說實話也不是多丟臉。是我一直放不下小時候的事才想差了…” 江懷摸了摸他柔軟的發芯,而后在小人兒驚訝的目光中以標準到能錄入教科書的姿勢撐在他旁邊的地上, “剩下七十一個俯臥撐,我陪你?!?/br> ---- 入夜,遠在意大利加瓦爾湖畔的一處古樸莊園內,莊園的主人穿著一身考究的中式長衫正襟危坐在書房內,隨手接過侍者墊著白巾躬身奉上的葡萄酒,酒液晃動間折射出的光澤昭示著足具頂尖收藏價值的傳奇年份。 男人面前的筆記本電腦正亮著,屏幕上只攤開了一張略顯模糊的新聞圖片,看上去明顯是拍攝的記者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瞬間抓拍的。 圖中一個身姿挺拔難掩英俊的男生正背對鏡頭,和他相視而立的男孩眼角含淚顯得格外楚楚動人,而他的手指正停留在他嫣紅的眼角旁。碩大的新聞標題橫亙在圖片上方?。?/br> “時代之子再締神話 —— 他,為誰而來?” 男人盯著屏幕一言不發,半晌,才以特定頻段接通了江家內線通路。 電話意料之中地在三秒之內被人接起, “父親?!?/br> 江懷的聲音即使橫跨亞歐大陸從萬里之遙的另一端傳來也絲毫不減恭敬,江岳甚至能想象出兒子此時垂首恭立聆聽訓示的姿態。 男人顯然沒有任何在深夜擾人安眠的歉意,口吻非常生硬, “你忘了曾經答應過我什么?!?/br> 江懷握著電話的手有些發緊,他從頂著媒體的長槍短炮和閃光燈義無反顧地重新踏上球場時就知道,父親的詰責在所難免。但如此不帶任何哪怕是場面話的問候而單刀直入的開場白,還是不免讓他覺得這并不像父子之間的談話, “是兒子沖動了?!?/br> 答應?答應過什么呢。您何曾真正詢問過我的心意,給過我選擇的權利。 江懷明白,這絕不是一個能讓父親滿意的答案。但恐怕,此時此刻任何答案都很難讓父親滿意吧。 江岳的聲音果然更冷了幾分, “沖動?你十四歲之后就學會了不再用這種可笑的理由當作借口” “云鼎最年輕的總裁是在用這個方式向我證明,你是真的沒長大?!?/br> 江懷低頭。他沒有類似陸淇一樣咬嘴唇的習慣,可人如果自律到連下意識的小動作都沒有,又如何受得起父親這么重的話, “是兒子的錯?!?/br> 江岳皺眉,眼光掃過圖片中正對鏡頭的男孩俊逸精致的臉, “…是為了他?” 江懷心頭罕見地掠過一絲慌亂,聲線竟變得有些艱澀, “父親,您……” 他知道此時的最佳選擇是堅定的否認,只是他知道父親一定已經收到了全部消息,那么否認在事實面前就會顯得愈發欲蓋彌彰。 江岳毫不留情地沉聲打斷他, “你記住,江岳可以有不成器的兒子,但江家絕不能有讓江氏百年聲譽蒙塵的繼承人?!?/br> “如果你記不住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該在什么時間做什么事,那么,我會幫你記住?!?/br> 江懷狠狠握拳,指節攥得發白也毫無痛覺, “對不起,父親。不會再有下一次?!?/br> 他不敢想象父親所謂的幫他會是如何的雷霆手段,但他只知道,如果到了那一步,他大概無法保全陸淇的安危。而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江岳刻意忽略了兒子與往常不同的聲色, “媒體那邊已經讓人壓了下去,這次報道的最初撰稿人和記者已經引咎辭職。我還是那句話,江家沒有什么時代之子,不管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后?!?/br> “F市源城的并購案再以十種金融角度重做給我,涉及利潤和市場份額的部分分別用英美歐澳新外匯算,明天早上之前我要看到?!?/br> 江岳留給他的最后四個字評語是“不知所謂”,而后便不由分說地掛斷了電話。 江懷聽著通路里傳來的一成不變的忙音,默默把“意大利南部冷,天涼請父親注意加衣”的請安的話咽了回去。 重做十份源城的并購案,按照父親的要求完成,這一夜他是不用睡了。 即使他相信日前做好的足以媲美二十年間同行業內任何一場經典的商業案例的源城并購案早已擺在父親的案頭,他依然不會對這種不近人情的變相懲罰說出半個不字。 ---- 燕西壹號公寓。 漫漫長夜開始之前,江懷輕手輕腳地回到臥室,在熟睡中的小人兒額間印下一枚極盡繾綣的吻?。?/br> 小淇,我該拿什么護你一世周全… 睡夢中的人兒感到熟悉的氣息重新縈繞在身邊不由得一個勁兒往人懷里鉆, “哥哥…回來…陪我打球……” 陸淇小聲嘟囔著囈語,似乎又夢見了江懷不答應他重回球場的情形,小嘴委屈地嘟了起來。 江懷無聲笑笑,摸了摸他睡得粉撲撲的小臉,輕聲道, “不打球也會一直陪著你?!?/br> 小人兒聽了卻好像有些清醒,迷蒙著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長長的睫毛眨巴眨巴,忽然軟軟糯糯地來了一句, “不要嘛…江神是大家的” 卻不知是醒了還是仍在夢里。 江懷簡直不知道要怎么疼這個小家伙才好了,只是拿出十二萬分的耐心哄著他再一次沉沉睡去。 望著陸淇瓷娃娃一般的睡顏,江懷幫他細細掖好被角,心中輕道, 從他脫下球衣的那一刻起, 江神就甘愿只做一個人的神話了。 —————————————— ————正劇分割線———— 月曦的話: 對于江總而言,籃球是信仰,陸淇是全部。 我拿起籃球就可以追逐信仰, 但我放下籃球才能用雙手擁抱你。 誰敢說我江總對陸陸還不夠溫柔呢? 期待大家多多評論、多多互動! PS. 歡迎來群里玩。 更文通知/ 福利 都會在群里說噠 ??讀者群:10988012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