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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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羅,為了慶祝謝默出獄,我們是不是可以繞路去看看燃翼星云呀?”菲拉特他們身后嚷嚷。但格里羅充耳未聞,提著謝默的后衣領走出宴會廳。謝默被拉扯得像個螃蟹,側身挪動著跟上了格里羅的步子。 謝墨此時的全部心思都動用在如何向哥哥解釋自己出獄以來的行為,自然沒有注意到身后眾多等著看好戲的腦袋之中,混跡一道怨怒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門外。 “哥哥,我本想給你們一個驚喜,沒想到在這里就碰到了。呵呵……”謝墨滿臉堆笑著說,可格里羅始終一臉冷意地扯著他快步走,并不搭理他的話,“都怪菲拉特那家伙攪局,否則我一定能躲到跟你們回母星,你信不信?” 謝墨說著玩笑話,賣力討好著哥哥,沒注意到迎面走來的雌蟲。直到對方出聲,他才暗覺糟糕。 “喂!你怎么走到客人們的休息區來了?”杰羅快步走到格里羅和謝墨面前。終端商鋪的侍者將謝墨的事情匯報,他便立即趕過來了。 謝墨當初是他撈上來的,身份審查也是他負責的。杰羅自認對方沒有什么問題,這才放任他在王臺號上自由活動??蛇@位低級蟲子竟然引起了韋世柏本家的雌蟲的注意。杰羅拿不準謝墨是相識還是沖撞了本家的少爺們,這才急匆匆地趕來。 看到謝墨被格里羅拎起,他下意識地就想幫謝墨說幾句好話:“少校,這位同族是我們4天前在外太空中撈上來的,身份審核沒什么問題……” 杰羅兩句話就爆了謝墨的底。謝墨立即開口阻止,可剛“我”了一聲就被格里羅扣進懷里并捂住了他的嘴。 看到被困在格里羅胸前的謝默,杰羅一時噤聲,那雖然那是個禁錮的姿態,但也無疑是一種親密的動作。他有些拿不準這二位究竟是什么關系。 “繼續匯報?!备窭锪_吩咐道。 “???哦。他自稱跟隨傭兵團外出遠航,在艙外修理船體時牽引纜突然斷裂,所以才飄在外太空等待救援。由于償還不了營救費用,所以派他在排污艙室工作,負責危險物的歸類。他拆卸手法專業,工作認真……呃,唯一可疑之處就是急于尋求終端同外界聯系。但我觀察了幾日,見他沒什么不妥之處,所以今天才允許他外出購入通訊設備……” 謝墨的糗事被抖落個干干凈凈,現在即便不被堵住嘴他也無話可說了。 杰羅看著面前這二位相處氛圍奇怪,實在是好奇,于是問道:“少校,他有什么不對勁么?!?/br> “搞錯了,這是我弟弟?!备窭锪_不再壓制謝墨,改為一手環上了他的肩,語氣似笑非笑,“他本來準備混上船給我一個驚喜?!?/br> 作為族長的兒子,本次旅程的臨時負責者,格里羅這輕飄飄的兩句話就抹消了謝墨的登船的真實原因,同時,他的欠款也一并被抹除了。獨留下一臉目瞪口呆的大副愣在原地。 但謝墨并沒有因債務的消失而高興,他反而將頭垂得更低,跟在格里羅身邊亦步亦趨。良久,喃喃低語道:“抱歉,又給你丟臉了吧?!?/br> 謝墨的這句話終于徹底引燃了格里羅的怒火。 謝默未滿周歲時被雄父抱回了家,那一年格里羅剛剛10歲。 雌蟲兄弟這種東西,韋士柏家族內很多,未來也會更多,他本不該在意,可謝默卻是不一樣的。 他的家庭是少見的一雄一雌組合,兩位父親之間向來守禮相待。雖然雄父同大多數雄蟲一樣,對自己的子嗣頗為冷淡,但每一次他去拜訪時雄父對待他的態度都頗為溫和,而每年的生日甚至還會為自己準備禮物。 幼年期的雌蟲們對自己的雄父都抱有一種美好的期盼,這不僅是因為所受到的教育,作為同自己血脈相連的雄蟲,這種親近感雖不帶情欲,卻增添了更多的孺慕之情。 格里羅自認他比身邊的同類更得雄父愛重,他曾為這點深感驕傲。 每一年中,他最期盼自己的生日,因為那一天他不必跟隨父親便可獨自去往雄父的居所,親自從雄父手中接過自己的禮物,并收獲一個溫暖的笑容。 可直到謝默的出現,格里羅才知道,父愛不僅如此。 這位外來的養子弟弟哭鬧時,雄父會不知所措,甚至親自抱在懷里耐心地哄著,即便被蹭了一身口水都沒有皺一下眉頭。 格里羅每一次生日珍之重之收到的一份禮物,可謝默卻第一次翻身就會收到禮物,第一次開口叫爸爸會收到禮物,第一次蹣跚學步時也會收到禮物…… 年少的格里羅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扇宰耘耙话愕母Q探著凱恩爸爸社交賬戶,并忍著妒意在每一張與謝默相關的日志或照片的右上角點贊。然后看到自己的小頭像也顯示在凱恩爸爸的社交賬戶內,就好似那份寵愛自己也能沾到一點點。 格里羅的小情緒自然被他的雄父察覺到了,勞倫斯難得耐心地教導自己的兒子:“小默現在已經過繼到我與你雄父的名下,而且他還是你孟席斯叔叔的孩子,于情于理,你作為兄長都應該同他友好相處,不想像對待你那些表兄時那么冷漠?!?/br> 年少的格里羅還不會掩藏自己的不快,他撇了撇嘴不悅道:“即便你們是好朋友,也沒有替他養崽的道理?!?/br> “小默還沒破殼時,孟席斯就被調派去外星系了,而且你雄父也同他相識……”勞倫斯對于自己的雄蟲同好友的關系不便向兒子言明,于是轉換的勸解的方式說:“他只是一只F級雌蟲,壽命不足200年,連你的一半都不到,你不該欺負弱小者?!?/br> 那時的格里羅被說服了,他覺得自己確實不應該和短命鬼計較??蓻]過兩年,在謝默能跑能跳會說話后,格里羅單方面的爭寵的嫉妒心又控制不住地滋生。 他故意舒展著自己的雙翼,在謝默頭頂飛來飛去。小謝默睜大黑溜溜的眼睛仰頭看著他問:“哥哥,我才能長出像你一樣的翅膀呀?” “你是無翅類,一輩子都沒有長不出翅膀?!备窭锪_控制自己嘴角不要上翹,掩藏自己的幸災樂禍。 “嗚嗚嗚,那我實在是太可憐了,”小謝默眼睛慢慢蓄滿淚水,雙臂伸向上方的格里羅,“哥哥把你的翅膀借給我用用嘛!” 格里羅嫌棄地看著小弟弟哭鼻子,傲嬌地一仰下巴說:“不借?!?/br> “嗚嗚,那你抱著我飛一飛總可以吧?” “不抱?!?/br> 然后,謝默哭得越兇,格里羅就在上面飛得越歡快??蓻]過一會,小謝默卻開始擦拭自己的淚水和鼻涕。但他明顯還沒哭完,那小臉越擦越臟,可還是忍下哭聲,發出滑稽的憋悶泣音。 格里羅落地,走到謝默面前主動整理起幼弟的狼狽樣,說:“怎么不繼續哭了?” “嗚嗚,爸爸快回家了,看見我……呃唔,我哭,又要誤會你欺負我的。嗚嗚嗚……” 格里羅心想:可我就是故意弄哭你的呀。 說起來可笑,少年時期的格里羅覺得將謝默弄哭后被訓斥時,才能夠引起雄父關注自己。 可現在看到幼弟這副為了自己不受訓斥,想哭又不敢哭的可憐樣,格里羅又覺得自己做錯了。 就在格里羅不知措辭地思考時,小謝默撲到他壞了,自己的鼻涕又蹭到了哥哥的衣服上,又撒嬌道:“那給我摸一摸總可以了吧?” 格里羅并不在意自己被弄臟的衣服,輕輕將謝默抱在懷里,貼著頂棚飛來飛去。小謝默終于不哭了,在他懷里開心得咯咯笑。 雄父凱恩只知寵溺,父親勞倫斯工作繁忙,陪伴自己雄主的時間都嫌不夠,而謝默生父更是個不靠譜的,可以說,謝墨作為雌蟲成長和教育的重任就落在了格里羅肩上。 格里羅正式入住的雄父的莊園,與謝默同住一層。漸漸地,他也同謝默一樣叫凱恩為爸爸。 兩崽一雄開始同吃同住,羨煞勞倫斯。即便作為雌君,他也只有在每月的發情期是才可以留宿在凱恩的莊園內。 格里羅都不知是從何時起,覺得只有謝默是自己親生的兄弟,而族內那些表兄弟們都算作是路邊撿的或糞坑刨的。 格里羅就這樣同謝默一起在雄父凱恩身邊成長,而韋世柏本家對他來說倒成了無事不歸,無大事不留宿的地方。此舉又羨煞了他那群表兄弟。 這樣溫馨而平靜的生活,卻在兩年前謝默執意要承擔誘拐雄蟲的罪名時打破了。 這樣離譜的行為格里羅必然要被嚴厲訓斥的,然而還輪不到他發火,爸爸凱恩竟是反對最激烈的。這位在格里羅眼中最溫柔的雄性,第一次展示了他身為雄蟲的無理取鬧:“他就是我給你生的雄蟲,如果不做你的雄主,他都不配生出來!要同你毀婚也就罷了,竟然還陷害你!你還要為了那種家伙去服刑?!我不準!他不配!” 雄父這番話,令格里羅忽然就想通了謝默5歲那年家中發生的種種異常。 那時父親少見的開始同爸爸冷戰,之后,爸爸忽然開始夜夜流連歡巢。 對雄父的行為,格里羅反而不大在意,一雄多雌的婚姻模式太常見了,他們蟲巢的家庭成員能夠維持這么多年的精簡構造已經極其難得了。 對格里羅來說,爸爸再添幾位雌侍都無所謂,謝默和自己作為孩子,才是永遠有資格陪伴于雄父身邊的存在。 那場冷戰最先妥協的是勞倫斯。他放下的自己繁重的工作,每日都會在歡巢門口等待凱恩結束后一起返回莊園。 雖然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增加了,但彼此交流卻越發冷凝。而厚顏登門而來的雌蟲開始變多,連自己和年幼的謝默都受到了不小的滋擾。勞倫斯親自調了一隊親兵在凱恩的莊園內外巡視,嚴防死守那些意圖乘虛而入的競爭者。 家中這古怪的氛圍持續了近一年,直到凱恩迎娶了一名懷了雄崽的雌侍。 自此之后,他與謝默的兄弟行列增加了一只嬌弱的雄蟲弟弟,韋勒。雖然這位雄子弟弟的戶籍仍在他那位生父的名下,但大多數時間還是同他們生活在一起??稍诟窭锪_眼中,這位雄蟲弟弟與那些表兄弟也沒什么區別,好吃好喝供著罷了。 直到這次禍端格里羅才明白,原來爸爸那年流連歡巢的行為,就是為了“造”只雄主給謝默。 格里羅雖然覺得爸爸行事離譜,但同時也覺這理所當然。越是低階的雌蟲,隨著年邁和念力污濁的增加,對雄蟲的欲求便更加嚴重。雄蟲是可以保證謝默壽命的上限。 格里羅偶爾想起父親曾經對謝默的評價“壽命不足200年,連你的一半都不到”便覺得心酸,他早就忘了兒時自己還嘲諷過人家是短命鬼的幼稚事了。他認為擁有專屬于自己的雄蟲很好,他家的弟弟當然值最好的對待。 想通了這些前因,謝默的認罪行為反而更不值得了??伤私庵x默了,格里羅明白謝默一直以來就在以他作為楷模,做韋勒的兄長。那時,格里羅無比后悔自己將謝默教育的這般正直、無私。 “爸爸,韋勒的降生不該被賦予這種意義?!敝x墨跪在雄父面前溫聲勸慰,好像即將坐牢的不是自己似的,“您這樣想他只會令我更加愧疚。我去自首,自此同他兩清。我咨詢過了,最多5年罷了,我能活200歲呢?!?/br> 回憶停留在謝默服刑前那張寬慰家人的臉孔上,即便遭到自己疼寵多年的雄蟲弟弟的無恥背叛,仍那般豁達而堅定。 可現在這樣畏畏縮縮,滿身陰郁的謝默令他陌生,也令他憤怒。 格里羅終于停下了快速的步伐,面對謝墨沉聲說道:“當初不聽勸阻執意要去認罪的是你,口口聲聲說自首服刑后便同他兩清??杉热怀霆z了,又把自己搞得這幅頹喪樣子算怎么回事?” 謝默低頭扯了扯自己臟污的衣服下擺低聲回道:“也許是因為我對出獄后的生活環境還不太習慣吧?” 格里羅既想不通謝默為何變成如今這副樣子,又覺得自己對剛出獄的弟弟態度過于嚴厲。他焦躁地揉了揉額頭,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那也正是他急于將謝默帶離宴廳的原因。難道謝默是因為發現韋勒,所以才躲起來? 格里羅放緩了語氣耐心向謝默解釋道:“他自稱是我的弟弟偷偷登上船的,啟程之后我才知道,可又不能把雄蟲扔出去……” 謝默倒是沒什么反應,剛剛被菲拉特拎著飛向宴廳時,他便聽出那歌聲是屬于韋勒的。 “否則的話還輪得到你跟我擺臉色,回家后爸爸就會把我扔出家門了?!备窭锪_說著說著又沒控制住自己愛管教謝默的習慣,語氣一變又教育道:“爸爸早就登報宣布與韋勒解除父子關系了,你也因他服過刑了,自此再無瓜葛。你給我收起那份無聊的同情心,再敢做什么蠢事,我絕不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