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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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什么?慕憐勉強抿住雙唇,不讓笑容看上去太明顯。他懷孕了?還有了哥哥的孩子?這種好事怎么可能發生?! 他低垂著頭,腦海里飛快閃過各種思緒。哥哥會不會娶他?如果,他是說如果哥哥愿意娶他的話,他就能理直氣壯的詢問哥哥的行程,也能讓哥哥只碰他,不去找外面的賤貨了。 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慕憐忍不住依賴的尋找蘇毅,可當他對方蘇毅的視線時卻只覺得背脊發寒。 “哥哥?” 伸出的手被一雙凌厲的眼神攫住,凍結在了當場。 慕憐臉色慘白。 蘇毅咬著牙,感覺不夠似的再次用眼神狠厲剮了眼手足無措的少年一眼。 “褚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怎么可能會有孩子呢?一定是搞錯了吧,你再看看?” “不會啊?!敝心赆t生皺著眉,仔仔細細的把檢驗單看了一遍,得到的還是一樣的結論。 對方的一口咬定徹底打破了蘇毅的希翼。 “不會錯的,我做婦產科醫生那么多年,從來沒診錯過,他的脈像分明就是喜脈?!?/br> 蘇毅低著頭,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有什么沉重的東西在胸口凝聚、炸裂,再次聚攏成更加恐怖的東西沉積在眼底,然而,還不等人察覺,就恢復成了尋常的瞳色。 他不再看少年,從心底,寧愿少年現在死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也不愿意聽到任何他被人玷污的消息。 蘇毅根本拒絕去想慕憐和別人兩情相悅的可能性。 光是冒出一點念頭他就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以為是個多么純潔的人兒,私底下卻是個蕩夫,自己等了他那么多年,看著他一點點長大,成為俊秀美貌的少年,竟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就隨意將身體予了別人。 哈,原來乖巧的外表都是騙人的,早知道就該把他關起來鎖在臥室,只有自己能看到的。 用手指偷偷抓住蘇毅衣角的慕憐在聽到蘇毅的和醫生說的不是很想要這個孩子的話后,根本沒辦法忍受,整個人難過得像是丟了魂魄似的。 哥哥怎么可能會想要一個怪物生的孩子,是他太得意忘形了,還以為有了生育能力后,能用這具身體孕育哥哥的子嗣。 內心無比難過失落,不過,心里劈出的一塊小小角落,還是偷偷慶祝著這個孩子的到來。 此時此刻,沉浸在初為人父的喜悅中的慕憐還絲毫沒有認識到即將來臨的危機。 蘇毅眼角余光瞥到慕憐臉上的幸福,只覺得刺目,恨不能把那張臉皮也扒下來。 他不知道慕憐是和哪個野男人媾和得來的孽種,但無論是那個男人、慕憐,還是慕憐肚子里的孩子,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大腦已經不會思考了,只想把各種殘忍的事情都做一遍。 現在先要解決的是肚子里的這個孽種,至于慕憐,時日還長著呢,他們有的是時間互相折磨。 蘇毅比任何時刻都要冷靜的想著。 “現在打掉孩子會損害母體嗎?”男人瞇起眼睛問。 從俊美絕倫的整體面部表情來看,勉強能看出是微笑著的,但只從眼睛來看,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醫生從那冷漠的深色眸子里看出了什么,擦了擦額頭的汗,雖然不知道蘇醫生和少年是什么關系,但從他差到極點的臉色來看,蘇醫生似乎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孩子。 “都已經快接近四個月大了,孩子已經成型,我不建議打掉,最好能生下來,不然對以后的懷孕生子也有影響,處理不好可能會造成慣性滑胎?!?/br> 蘇毅笑道:“不過是個沒人要的孽種,何必讓它生下來遭罪?!?/br> “孽種?”醫生奇怪于對方的措辭,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蘇毅一錘定音,絲毫不顧及另一個當事人的感受:“麻煩您盡快安排手術吧,越快越好?!?/br> “……” 打掉那么大的孩子會對身體造成很大傷害,不只是說說而已,褚醫生不想傷害任何一名患者,蘇醫生是鐵了心不要這個孩子,沒有一點寰轉余地,他不由將目光放在僵硬著身子,一言不發的少年身上,畢竟他才是孩子的母親,旁人沒有掠奪這條幼小生命的資格。 蘇毅也將目光投注在少年瘦小的身體上,在他目光的施壓下,這具身體顫抖的幾乎要蜷縮起來。 蘇毅的目光緊迫的盯著他,如果憐兒說想要這個孩子,連最后一點廉恥都喪失的話,那么自己也不必把他當做人類來看待,以后只會將他當做泄欲的工具。 面對兩道射過來的視線,其中一道侵略性極強,但慕憐渾然不覺。 語言真是個奇妙的東西,能讓人一秒上天堂,也能讓人一秒下地獄。 剛才還在幻想哥哥將他娶回家的,現實卻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將他摑醒。 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慕憐眨巴著眼睛,努力控制眼底的濕意。 他渾身冰冷,仿佛浸泡在冷水之中,上下牙齒咯咯的打顫,忍不住的抱緊自己,仿佛這樣就能實現自我保護,不被外界傷害。 什么孽種孽種的,為什么要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孩子是他的,也是哥哥的,他們憑什么傷害他的孩子?。?! 慕憐出離的憤怒,手指下意識的護住肚子,并用力抓住蘇毅衣服,像是在抓住最后的希望:“哥哥,我不喜歡這里,我們離開好不好?!?/br> 蘇毅根本不將他的卑微放在眼里,因為他的懇求,蘇毅已經徹底對他去了耐心,但想到這是醫院,他還是隱忍著:“乖,你生病了,肚子里長了個腫瘤,必須拿掉才行?!?/br> 慕憐難過的喘不過氣來:“不是什么腫瘤,這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啊哥哥!嗚…你,你不能因為這是我的孩子就不要他的!” 蘇毅臉色剎時黑了下來,他一言不發的盯著慕憐。 慕憐憋著嘴巴,最后發出的聲音抖的沒法連成一句,他臉色漲得紫紅,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拼命忍著眼淚,連醫生都看不下去了,打著圓場道:“打胎是兩個人的事,你們還是先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吧?!?/br> 蘇毅張嘴想說不用,余光便見少年驀然起身,逃也似的離開,仿佛一秒也不愿意多待,轉眼便只能在門框見到一片衣角。 蘇毅面色如常的帶慕憐回家,照例的坐在日頭正好的地方看醫學雜志,再加上一杯紅茶,仿佛對慕憐出軌別人,自己戴了頂綠帽的事情一點也不介意。 稱的上溫和的在關掉電視以后去臥室洗澡,還特意留了門給慕憐。 慕憐喘喘不安,草木皆兵,蘇毅投過來的眼神讓他覺得連站在這里都是個錯誤,他開始自己也覺得自己做錯了事。 被懷孕兩字沖昏頭腦,那一瞬間太過喜悅,以至于他竟然忘了,只有女人才有懷孕資格,他一個男人懷上孩子,不是怪物是什么。 妄想憑借孩子和哥哥結婚的自己簡直惡心的令人作嘔,也難怪哥哥不喜歡他和他肚子里的孩子了。 他此時此刻竟然還死不悔改的想留下這個孩子,妄想得到一個和哥哥長的一模一樣的小人簡直該被投入阿鼻地獄。 只是萬萬沒想到哥哥還會給他留門,他受寵若驚的站了一會兒才走了進去。 這具身子太過麻煩,被哥哥碰一碰就有了,今后很長一段之間恐怕都只能使用單調的姿勢來滿足哥哥。 當然,前提是哥哥還愿意要他。 蘇毅洗完澡出來,見慕憐忐忑的站在門口,挑眉道:“怎么不進來?!?/br> “對不起?!蹦綉z也不知道自己在道什么歉,只是覺得今天不該忤逆哥哥。 可是,這種事大概重來一萬遍,他也不可能按照哥哥的心意來,就覺得無比的愧疚和自責。 蘇毅笑了笑,牽起慕憐的手,把他帶到床上,還體貼的拿了個枕頭墊在慕憐腰下,讓他承受起來輕松些。 慕憐見蘇毅愿意碰他,還對他那么溫柔,以為事情過去了,凝聚在心底的沉郁散去,癱軟在蘇毅身底下任他為所欲為。 蘇毅吻的溫柔纏綿,空氣里的溫度逐漸升高,他褪下少年的衣褲,分開他的腿,在一頓直達胃部的鞭笞下俯身吻去少年卷翹睫毛上的淚水珠:“孩子是誰的?” 慕憐眨了眨眼,不太明白蘇毅是什么意思。 “賤人!” 也就在這一瞬的功夫,蘇毅抬起上身,上一刻還風平浪靜的臉上陰云密布,下體用力頂撞在柔軟的嫩rou,沒有一絲手下留情。 然而即便被欺負成了這樣,被欺負的對象依舊將雙腿夾在男人腰上,軟綿好聽的聲音底下全是病態的依戀:“嗯~嗯~啊啊啊~哥哥的,是哥哥的…好深~啊啊~” 蘇毅抓起慕憐汗濕的頭發,在他唇角親吻,嘶啞的聲音透出冷意:“我們家憐兒究竟有幾個哥哥?嗯?” 后面被弄的太狠了,每次拔出都能看到艷紅色的腸rou,慕憐不舍得去抓蘇毅,只能去摳底下的布料,幾乎把布料都給絞碎了:“哥哥~饒了憐兒吧,憐兒受不了了嗚…啊啊啊啊~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