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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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完一場手術后,陳別西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純白色的大褂上,寫滿了疲憊。 按現在時間算,他今年才26歲,是一名醫術精湛的醫學博士。 已經是晚上八點十分,還有二十分鐘,他就要繼續下一場手術。 窗外秋風蕭瑟,已經冷掉的飯團靜靜擱淺桌上,光摸就覺得硬邦邦的。 此時,手機突然響了,是大哥打來的。 “回公寓了嗎?” 他在醫院附近有套公寓,這是家里人都知道的事情。 “還在加班?!?/br> “嗯,你有空多回家幾趟,言默都快不認識你了?!彼谅暤?。 陳別西看是代表時間流逝的鐘表,語氣清冷如水,不摻雜任何感情“就只為了你女兒?” “明知故問”陳衡之冷聲道“你就不覺得守清很可憐嗎?你在外面風花雪月,可他每天兩點一線,除了學校就是家,就怕你回家的時候,他卻不在?!?/br> 電話里再聽不見陳別西的聲音,周遭靜得嚇人。 陳衡之輕嘆一聲“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可你在外面的那些女人,又有哪一個能比的上守清對你的心?!?/br> “不是我說不吉利的話,萬一那天你出了事,能守在你身邊的,恐怕只有...” “我知道了” 陳別西突然打斷他的話,好像對方說中了什么似的。 八點半,陳別西再次走進手術室,隨后手術室的燈亮起。 這場手術中途出了點問題,病人血壓一直不穩定,導致手術時間被一拖再拖,直到凌晨一點鐘才結束。 出了手術室后,陳別西沒空跟家屬寒暄,迅速脫了大褂,驅車回家。 寂靜的夜燈照到急速飛馳的車頂,陳別西到家是已經快兩點。 蘇守清沉睡,足夠睡下四個人的大床,他卻沒有安全感的縮成一團。 睡夢中的蘇守清只覺身上猛地一沉,然后有點呼吸不過來,他努力張開嘴巴,卻被人趁虛而入。 猛地驚醒,一個巨大的身影壓著他,放肆的大手還在貼著他的肌膚游走。 蘇守清大驚失色,拼命掙扎著想要逃離,奈何對方力氣極大,輕而易舉的就能把他給按住。 “別碰我,我會報警的,滾開..” 他用腳蹬踹著,豈料對方竟然直接抓住他的腳踝,趁勢分開了他的腿。 蘇守清急得眼淚在眶中團團轉,聲音嘶啞的怒罵道“放開我,我老公也不會放過你..” “啪”床頭燈被打開。 清晰的視線里,只見陳別西抓著他的手臂,身體擠進他的雙腿間,寬厚的身軀死死的壓著他。 蘇守清眼尾泛紅,像做夢一樣。 他已經記不清,陳別西多久沒有回來過夜了。 陳別西看著紅眼睛的人,輕聲問道“怎么不叫了?” 蘇守清有意憋著眼淚,哽噎地癡癡望著他,發不出一聲言語。 半小時前還在握著手術刀的手,此刻慢慢勾起他的下巴,認真端詳著他白俊的臉。 “那我繼續了?” 雖然是問句,但陳別西并沒有等他回答,大手撩開人的睡袍,直奔著蔫軟的下身去了。 蘇守清閉上眼睛,在人觸碰到自己的那一刻,控制不住的猛提一口氣,從鼻腔里發出一聲驚得悶聲“唔..” 白天剛被愛撫過的身軀,瞬間就被喚醒,在陳別西的手里逐漸升溫。 宛如和風細雨般的溫柔撫摸,讓蘇守清緊張不已,同時又心跳加速,情不自禁的弓起身。 “嗯..” 陳別西望著他,沒來得及摘掉的眼鏡,為他增添了一份禁欲的味道。 轉眼間,蘇守清就被剝的精光,陳別西欣賞藝術品般的打量他的身體,仿佛要把每一根汗毛都記住。 親手摘掉眼鏡,然后壓住他,微微仰頭,露出喉結處桎悎他的領帶。 “解開”他淡淡地命令道。 蘇守清羞澀不已,纖細的手臂慢慢抬起,小心翼翼的解開領帶。 “乖” 陳別西的嘴角微揚,淺卻不難發現。 蘇守清頓時覺得心臟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笑。 從小到大,他很明白陳別西不愛笑,那雙始終冷冷的眼里,也從沒有過任何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