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語頓了一下，不忍心再欺負小孩兒，親了她一口，然后把剛才隨手搭在椅背上的西裝褲穿好，領帶系上，撣平了襯衣上的褶皺。

    南玉不像他以前的床伴那樣會察言觀色，在他要走的時候立刻主動湊過來殷勤伺候他穿戴，指望能給白總留個好印象。

    她并沒有這種覺悟，只是愣愣地看著他，眼眸深深，身子還是白子語抽出去時的姿勢，一動都沒動。

    她“陰門”大張，兩片慘遭反復蹂躪的肥厚軟rou卷起一點邊，又濕又紅，泛著yin靡的亮色水光，中間淺粉色的rou道無力地一張一翕，鼓起的rou粒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蠕動，小小的尿道口滴滴答答地流出他的jingye和一點“血”，在兩條分開的長腿間扯出不甚好看的黏絲，把他們剛剛反復壓過的廉價床單染得一團糟。

    就像一塊被污染的璞玉。

    白子語嘆了一口氣，從墻上拿下來毛巾幫她擦了擦下體，然后把她雙腿并攏，放在床上躺好。白總第一次干這種伺候人的活兒，但并不覺得有失身份：“疼不疼？”

    南玉還是不錯眼珠地看著他，黑暗中一雙黑瞳竟也熠熠生輝：“還好?！?/br>
    他溫柔地囑咐她：“乖，這幅樣子不能讓除了我以外的第二個人看見，記住了嗎？”

    白子語看見她認真點頭，正要起身離開，就聽到她細弱的聲音：“子語……”

    他已經穿戴整齊，恢復了衣冠楚楚的總裁模樣，渾身氣場冷肅強大，與這破舊逼仄的出租屋格格不入，與單薄嬌弱的她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努力仰起脖子想記住他的臉，遲疑著又叫了一聲：“子語哥哥……”

    不是第一次有人這么叫他，但唯有她居然真的讓白子語有了一點憐惜。他以為她會說“別走”之類的話，但是她在遮沒她神情的黑暗中說：“你別忘了我……我叫南玉?！?/br>
    低音炮的“等我”二字仿佛還在回旋，但出租屋生銹下沉的鐵門已經吱呀合上了，屋內只剩下她一個人和一身的腥味。

    南玉再抬起頭，眉眼間的柔順哀戚尚在，但唇角已經勾起了極其詭秘的笑。

    她伸出白子語極喜歡的丁香小舌，舔了舔自己被白子語咬破的唇，在微微刺痛中無聲地咧開嘴角，笑得止都止不住。

    記住了，我是南玉。白子語，你可別忘了我。

    白子語坐在辦公室飛速地翻看資料，屏幕的一小角顯示著實時紅外夜攝監控畫面。攝像頭是在他抱南玉回出租屋之前讓保鏢搜查屋子的時候順便放的。屋子十分狹小，只有一個隔出來的淋浴間和擺著床和衣柜的外間。

    監控一般是由保鏢盯著，所以針孔攝像頭是放在屋角臟污發黑的天花板上，正好能看清整個外間，也能看清南玉出入淋浴室。

    出租屋里的南玉洗完澡就躺在了保鏢剛換過新床單、墊了新褥子的床上，但是睡得不太安穩，用被子蒙著頭，還時不時翻個身，偶然踢開被子露出一截在夜里白得發光的腿腳。

    白子語把視線從屏幕上移開，看向面前的保鏢：“她問你她現在應該做什么，你是怎么回答的？”

    黑衣保鏢的語氣非常恭敬：“屬下回答說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點了頭，但是看起來興致不高。之后也沒有出門，但是從監控看可能是餓壞了，把食物吃得一點不剩，屬下聽說暴食會導致腸胃不適，又送了一次稀粥。床單已經燒毀了，保證不會有您的jingzi外泄。毓婷也吃了……”

    白子語神色淡淡，看不出息怒：“很好。明天按她的作息送三餐，量一下尺寸做幾身衣服鞋子，她柜子里那些該扔就扔。繼續找那個騙她買自殺保險的公司，再買幾盒max－size的Durex回來?！?/br>
    保鏢組長遲疑著提醒：“夫人一直盼著……”

    白子語神色一下子冷下來：“她還沒到十八歲！意外有兩次就夠了！什么時候我做事需要向你們解釋了？”

    組長立刻低頭：“屬下失言?！?/br>
    白子語神色稍稍緩和。

    組長揣摩著，補了一句：“南小姐長期營養不良，要好好調養，來日方長?！?/br>
    白子語點了點頭，翻看著手頭的資料：“現在說說，這個代號笑的傭兵，就是你們發出緊急事態預警的緣故？”

    “是的，笑是一個境外傭兵，隸屬于浮鯨組織，是其中的精英，擅長偽裝和射擊。這是他的個人資料，沒有具體身份特征，只有大致的年齡和殺人檔案。他代號笑是因為所有被他殺死的人死前都會面帶微笑，最近一次出現是在石國，已經三個月沒有出現過了?！?/br>
    “他做了什么？”

    這一天，白子語來得很突然。準確來說，他就是故意來的這么突然。

    他來的時候，南玉正在洗澡。

    她今天特意挑了周二上午洗澡，按照她之前的調查，正是華云集團開例會的時候，按理說白子語根本就不應該出現。

    但是白子語偏偏來了。

    這幾天她穿的從下頜到腿根的無臂半身膠衣在身上時間太長了，她很清楚如果再不脫下來恐怕會皮膚過敏，今天正趁著洗澡時用解膠劑把整個膠衣和下頜骨上貼的易容薄皮、膚蠟都脫了下來，正在清洗的時候忽然聽到浴室門敲響。

    門外，白子語吩咐兩個荷槍實彈的保鏢無聲地打開出租屋生銹的鐵門，看著緊閉的浴室門，聲音溫柔但面無表情：“南玉？寶貝？在洗澡嗎？”

    門內，淋雨噴頭水聲嘩嘩，南玉聽到三個人進門的動靜，一面屏氣凝神潛過去把門鎖上，一面從洗手池下的暗屜里拿出從不離身的掌心雷，迅速思索著在白子語打開鎖上的浴室門之前，有沒有不用動武也能糊弄過去的辦法。

    水聲停下后的五秒內，白子語真情假意地輕輕叫了一聲南玉的名字，然后不等南玉答話，直接暴力打開了浴室門。

    南玉正背對著門口往身上打泡沫，聽到浴室門一聲巨響，“本能地”嚇了一跳，急急回身看的時候沒注意，一只胳膊直接撞在了狹小淋浴間的墻上，瞬間就青了一塊。

    白子語看到她一手拿著浴花，滿身白色泡沫，將將遮住玲瓏身材的幾處關鍵部位，兩條細長筆直的腿有點發顫，水珠泠泠地順著白嫩的肌膚落在地上。

    她肩背瑟縮著，拿著浴花的手下意識地捂著下邊的陰阜，兩只晃動的rufang上沾著要掉不掉的綿軟泡沫，一頭烏黑的長發濕噠噠地貼在臉頰兩側，五官在朦朧的光線下竟顯得極為立體，表情卻極為驚惶，淡粉色的唇微張，看到是他，稍稍放松，隨即浮上難以遏制的羞怒，臉上的紅霞不知是熱氣蒸出還是被白子語氣出來的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