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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的點都過了,所以俞硯直接做了午飯,想到是今天的第一頓弄的很清淡。吃過飯收拾完以后俞硯和石陸就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看紀錄片。 紀錄片是俞硯愛看,而石陸只是枕在俞硯的腿上,把頭埋在俞硯的小腹補覺。俞硯的手本來搭在石陸身上,后面又被石陸攥在手里貼在自己臉上。 懲罰過了以后俞硯就不會揪著之前的事情不放,但是石陸的狀態讓俞硯一直都很擔心。這次清算也不是因為俞硯因為石陸的前任生氣,更多的是俞硯氣石陸沒有信賴他。 俞硯一直知道石陸的睡眠狀況不好,但是并不知道為什么,問了幾次以后俞硯本來就有些不滿,誰知道石陸自己長本事,還把自己折騰進醫院了。要不是俞硯直接到醫院了還不知道石陸一聲不吭瞞了自己那么大事兒。 俞硯一直覺得石陸的前任是個招人嫌的,但是沒想到石陸的前任還這么招人恨。寧然仗著石陸喜歡他,明知道石陸是因為喜歡他才進了圈子,又裝著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說著愛把自己施虐的欲望全部傾倒在石陸身上,從來沒考慮過石陸能不能接受,會不會受傷。鞭傷,燙傷,打出來的淤痕,擠在石陸衣服下面,舊傷都沒好全又添新傷,就這樣石陸還像個傻逼一樣忍著疼忍著心里的不適往寧然面前湊,俞硯看著也是真的理解不了石陸。 俞硯看不起寧然打著圈子里的名號干著缺德的事,也看不上石陸什么都咬牙受著。俞硯在圈子里也待了挺多年了,手里面調教過的也有七八個,但是俞硯也沒有利用過自己dom的身份弄傷過誰,玩兒這個本來為了雙方都滿足,如果是就是為了發泄,那叫犯罪。更何況那時候的石陸也沒能從心里接受自己sub的身份,這兩人之間的關系就成了寧然單純的暴力發泄。 當時俞硯只覺得寧然是個愛裝的傻逼,石陸是個沒有思想的工具,所以哪怕每一次在為數不多的接觸里石陸都帶著傷,俞硯也沒過問。畢竟俞硯和這倆人只是單純的雇傭關系。后來的俞硯親眼看著石陸被折騰,又親眼看著石陸清醒過來,回想的時候無數次的后悔。俞硯活這么久,干過的事情里面沒有一件會讓自己覺得后悔,但是當時沒有直接拽著石陸直接離開寧然,成了俞硯這輩子想起來都覺得咽不下去的事。 俞硯不止一次想過,如果自己當初在看明白寧然是個什么貨色的時候就把石陸拽出來,那石陸是不是就不用白受那么多的折磨?如果自己不是冷眼看著,石陸會不會比現在開心一點? rou體上的傷疤,好了就可以當做沒有出現過,但是那些抽在石陸靈魂上的鞭子卻抹不掉又蓋不了。 那段要了石陸半條命的關系哪怕是斷了,也依舊像條螞蝗牢牢地吸附在石陸身上。長期的高度緊張讓石陸時刻緊繃的精神接近崩潰,神經衰弱已經是石陸滿身的骨頭碎過一次以后能拼起來的最好樣子。 俞硯不怪石陸,但是他心疼石陸,也氣石陸不去看病又瞞著自己到現在。俞硯已經眼睜睜的看著石陸痛苦掙扎過一次,俞硯怎么舍得再站旁邊,看他再一次把自己碎掉的骨頭一塊塊釘回去。 陽光一寸一寸的在房間里挪動,像是早有預謀,把石陸整個人都罩在光熱之中。石陸曬熱了也不肯起來,只是閉著眼睛往俞硯懷里拱,無聲的撒嬌耍賴讓俞硯主動伸出手替他遮光。俞硯有心慣他,但是被枕麻的腿不肯縱著石陸。 俞硯被壓在石陸臉上的手指輕輕拍了石陸兩下,石陸假裝沒感受到,俞硯只好小幅度的搖晃石陸的腦袋,輕聲哄他“去給我倒杯水”。 石陸用頭蹭了蹭俞硯的肚子,然后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肩膀,稍微清醒一點以后又蹲在俞硯面前討了一個親吻才過去。 俞硯靠著沙發后仰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腰部,抬著腿伸直以后等著那股麻勁兒過去。石陸端著水過來,俞硯盤腿坐好,石陸把水遞給俞硯以后也跟著盤腿坐在俞硯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