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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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是開放式的,門與墻壁一體,打開餐廳后整座墻壁都會收起。 上輩子在夏佐還是個小蟲崽的時候,曾驚嘆過蟲族的科技。 那時候他窩在多米尼克懷里,奶聲奶氣地說:“天啦!怎么會有這么高級的門呀?!?/br> 多米尼克不知道這門哪里高級,只能溫柔地摸摸他的頭。 ...... 夏佐進餐廳后一直沒關門,雌蟲們也就一直在客廳里偷看夏佐。 他們本來在想雄主的反常是因為沒睡醒,還是有什么別的原因,正猶豫要不要和以前一樣主動坐進餐廳。 但看伊萊下來后對他們搖搖頭,示意雄主不是沒睡好,而是確實很不對勁,于是在夏佐沒開口時都還沒敢動。 直到看到里頭雄蟲先是落座,后是干嘔,再是昏厥,全都愣住了。 一切都發生在須臾間。 “雄主!” 還好多米尼克反應及時,在夏佐干嘔時就趕了過去,此時正好抱住要倒下的雄蟲,避免他摔到地上。 雌蟲皮糙rou厚摔一下沒什么,雄蟲要是這樣摔下去,肯定得摔出一片青紫,萬一再扭著了...... ?多米尼克越想越心驚,還好他來得及時。 他再一低頭,頓時剛消散的害怕又重新聚起。 懷里人雙眼緊閉,面無血色,雙手自然垂落。 姿勢一如上輩子,夏佐在亞蟲族首都星的小屋里獲救時一樣,了無生氣地躺在他懷里。 “雄主怎么了?你快看看!”費奇的催促聲喚回了多米尼克的神智。 “你以為我不著急嗎?得先送去醫療室??!你當我是檢測儀嗎?”伊萊被費奇扭著胳膊強硬地拽過來,站穩后使勁兒甩開費奇,生氣地回了一句。 伊萊揉揉胳膊,走過來拍了拍多米尼克的肩膀,故作輕松地說:“好兄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咱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費奇粗聲粗氣地打斷:“蟲神在上,多米尼克,我以蟲神之名求求您可別發呆了,雄主還暈著呢,快送去醫療室啊?!?/br> 說完他還要上手敲多米尼克的頭,帝國除了舒爾茨家的蟲還真沒誰敢這么放肆對待元帥大人。 多米尼克沒說話,點點頭,順便若無其事躲過費奇的手,打橫抱起夏佐,大步走向醫療室,其余雌蟲也跟著一起走出餐廳。 伊登是最后出來的。他心思一向多,在大家還在亂哄哄地擔心夏佐時,他已經開始回想剛剛夏佐的反應,試圖找出致使雄主昏厥的原因。 他先是看了看整個餐廳,沒發現什么異常。 又抬頭看了眼桌上的菜,細細思索。 剛剛的事似乎就是在雄主看到菜后才發生的。 但是菜式都是雄主愛吃的,是哪里出問題了? 無論是月莓醬料還是月莓汁都很香很紅,能看出品質很好...... 很紅? 伊登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突然,他好像想明白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般,狹長的眼睛前所未有地睜大,瞳孔都隱隱有些顫抖。 他帶著強烈的不敢置信走出餐廳,低下頭扶了扶眼鏡,面色凝重,喉結也明顯滾動了一下,點點冷汗從額角滲出。 醫療室中,檢測儀檢查完夏佐的身體情況,屏幕顯示身體一切健康,腦中物質分泌短暫異常,判斷可能是受到強烈驚嚇,導致過于激動暈倒。 “這......怎么回事?驚嚇?” “餐廳有什么可以嚇到雄主的?” 雌蟲俱是一驚。 多米尼克猶豫著,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口:“你們剛剛感沒感覺到,雄主的......” “恐懼?!币恋敲摽诙龃驍嗟?。 伊萊看著伊登:“哥,你是有什么線索?” 他和伊登是雙生蟲,也是幾蟲里最了解伊登的,知道伊登如果不是有什么發現不會這么肯定地說話。 “我也不敢確定,不過要是真的,那就完了?!币恋强嘈Γ骸拔覄倓傁肓讼胄壑鞯姆闯?,又看到月莓汁,想到的這個可能。你們覺不覺得那東西很像別的什么?” “別的什么?別的什么......”伊萊摸著下巴沉吟,“像雄主,甜滋滋的?!?/br> 伊登一巴掌拍上他的腦殼:“我是說顏色?!?/br> 伊萊摸摸腦袋,嘀嘀咕咕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除了伊登,大家都在仔細想月莓汁的顏色有哪里不對。 多米尼克該是第二個想道的,伊登明顯感覺到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只是他什么也沒說。 突然,伊萊本來就又圓又大的眼睛一下瞪得更大:“難道是!” 費奇顯然也是想到了,疑惑撓頭的動作停在當場,差點把頭發拽斷:“血???” 伊登嘆了口氣,點點頭。 多米尼克一直看著檢測儀里的夏佐,仿佛眼神一挪開,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蟲就會消散似的。 他淡淡開口:“他也回來了?” 醫療室落針可聞。 這讓他們感到比死在時空傳送門里還要恐怖。 他們帶著悔恨和愛意回到過去,想對雄主一輩子好。以蟲神之名發誓,哪怕他們最后死在帝國的威壓下,也要保護好夏佐。 大不了放棄帝國身份,帶著夏佐逃去黑星生活。 上輩子,在把夏佐送去亞蟲族后,雌蟲們在星艦上就后悔了。 星艦上,他們同時感覺到與夏佐之間的精神鏈接被外力切斷。 他們知道,是識海轉移手術結束了。 星艦來時有多熱鬧,回去時就有多安靜。 四只雌蟲回到府邸,假裝這里從始至終就只住過他們四個。 這種自欺欺人,從第二天開始就不復存在。 回憶像一把利刃,將每個蟲凌遲到體無完膚。 那天,伊萊做好飯,習慣性去敲夏佐的門。 但是這次無論他喊多久,門那邊依然一片寂靜。 他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直到伊登的房門打開,問他在干什么。 “什么干嘛,在叫雄主吃飯啊?!币寥R想故作輕松,卻克制不住嗓音的顫抖。 伊登愣了一下,隨后嘲諷似的笑出聲:“你在想什么呢?咱們已經沒雄主了?!?/br> 伊萊這才如夢初醒。 是啊,舒爾茨家已經沒有雄主了。 一天又一天,死寂在曾經歡笑的府邸蔓延。 他們無法忘記夏佐,仿佛蟲神都在惱怒他們,讓他們飽嘗悔恨的苦果。 之后多米尼克多次提出想率軍救出夏佐,卻被帝國高層一一駁回。 請愿書上交得越來越頻繁,高層也不厭其煩地一次次回絕。 就在舒爾茨家快要按捺不住,準備抗命率領親信拼死一戰時,左母皇解除自我保護,從昏迷中醒來。 當她知道帝國為了救回她,竟然用那顆被她藏起來的蟲蛋當做交換,當即怒不可遏,在右母皇面前狠狠抽了她們欽定的蟲皇一耳光。 母皇的體力連雄蟲都不如,那一巴掌卻硬是把蟲皇的嘴角都給打破了。 帝國這才知道那哪是什么S級雄蟲蛋,而是SSS級雄蟲蛋,至少擁有一項頂尖異能。 之所以說至少,是因為其中一項異能在蛋剛出世時,被身為親生母親的左母皇冥冥中感受到。 那是能提升蟲族等級的罕見輔助異能“升華”。 母皇怕戰爭波及夏佐才把他藏在床下,沒想到被這幫家伙送給了吃蟲不眨眼的亞蟲族,更生氣的是自己的meimei右母皇竟然沒有阻攔,任由他們胡鬧。 雖然她知道,這事不能怪meimei。 SSS級雄蟲蛋的特征極其玄妙,只有生過的蟲才知道。 右母皇別說生SSS級雄蟲了,她連生育雄蟲的經歷都沒有。 戰爭時帝國局面又過于緊張,她們二蟲都急著孕育后代,沒有時間交流。 等戰爭進入尾聲,自己就因為一時大意被擄走,從此失聯,右母皇不認識超高階雄蟲蛋很正常。 在jiejie和一名不愛匹配的S級雄蟲間抉擇,選擇jiejie是蟲之常情,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無可厚非。 左母皇知道,自己錯就錯在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 她自認那顆蟲蛋藏得足夠隱蔽,母皇的寢宮甚至比帝都星的整體防御還要強大,除非帝國覆滅,不然蟲蛋絕不會在未孵化時遭受不幸。 至于他孵化后回歸帝國,哪怕一開始只是一次覺醒,她也相信以他的等級足夠被善待。 她以為自己被擄走是因為聯邦要用識海轉移手術,以她的精神識海治療母王。于是在剛遭受危險時就動用了母皇的自我保護,陷入沉睡,避免自己太痛苦。 只是沒想到百密一疏,一切都賭錯了。 聯邦那時候壓根不會識海轉移手術,最后是用她交換了S級雄蟲,才從帝國那學會的。 識海轉移的痛苦,將由她的孩子盡數承受。 可能還不止如此,蟲神在上,他會遭受什么? 她實在越想越氣憤。 就算拋開母子情深,也要知道,那可是能改變帝國局面的雄蟲??! 在他的異能下,蟲族將再度譜寫盛世篇章。 他不想再娶雌侍有什么關系?他給帝國的貢獻,會遠比沒有盡頭的匹配多更多。 而這時候,距離送出雄蟲已經過去了五年。 五年對于步入星際時代的種族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但對于遭受痛苦的生物來說卻比數個世紀還要久遠。 帝國高層趕緊通過了多米尼克的多次請愿,派遣大量兵力,讓他把雄蟲奪回來。 碰巧的是,地球也想攻打亞蟲族。人類在近年間頻繁派出使者請求其他種族的幫助,可惜沒有種族愿意涉險。 最后人類抱著試試就逝世、瞎貓碰死耗子的態度跨越數億光年前來帝都星,請求蟲族助他們一臂之力。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蟲族雖然不需要外援,但事關奪回雄蟲,自然越快越好,便同意了人類的加入。 這對雙方都是意外之喜。 于是多米尼克身為蟲族軍團總指揮,地球將軍晏盈率領人類軍團作為外援,坐上各自的星艦前往外域,一同前來的還有請纓充當臨時軍醫的伊萊。 戰爭開始得非常突然,打了還在韜光養晦的亞蟲族一個措手不及。 蟲族一直不發動戰爭,原因不過是沒有必要,和顧及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亞蟲再如何受創,依然是曾和蟲族齊名的星際霸主,百年戰爭后它們急需休養生息,蟲族何嘗不是。 如果只是蟲族與亞蟲開戰,亞蟲族還不至于輸得這么慘烈。 可惜這次人類的實力,比亞蟲族印象中強了很多。 前腳亞蟲還在嘲笑蟲族把弱小的人類當做盟友,下一刻就被黑色的機甲一巴掌拍進土里。 比起曾經亞蟲族對其他種族的屠戮,如今戰局兩級反轉。 亞蟲母王雖然恢復了意識,但五年何其短暫,它龐大肥碩的身軀舊傷未愈,依舊虛弱。 以它為力量源泉的亞蟲族如今無論如何頑抗,都只能拖延滅亡的時間而已。 人類帝國的實力也讓蟲族驚訝,雖然哪怕他們駕駛了機甲也依然無法與戰爭之王蟲族比肩,但實實在在顛覆了眾蟲心中人類弱小的印象。 只是不過如果沒有蟲族,全靠人類對付整個亞蟲族,只是這點戰力還是夠懸乎。 蟲族軍雌們不禁夸贊對方有眼光,找的是自個兒。 人類士兵也慶幸找上了蟲族,一加一大于二,簡直橫推亞蟲。 雙方商業互吹不亦樂乎。 軍雌好奇像人類將軍那種大胸脯白嫩嫩長得跟母皇似的家伙是什么。 人類好奇這些壯漢到底是怎么懷孕生孩子的,這就是男mama嗎? 短暫的休息時刻,彼此沒少嘮嗑吹牛逼。 一邊說自己坐擁美女帥哥,一邊說自己被雄主如何寵愛。 一邊說感覺蟲族沒大家傳得那么可怕,除了蟲化時,一邊說你們人類也不是他們說得那樣像個弱雞,除了脫離機甲后。 一邊說美女是人類瑰寶,一邊說雄蟲才是宇宙瑰寶。 人類:我不信,除非你讓我康康。 蟲族:...... 兩個團體竟然相處得格外融洽。 強悍友好的盟友更是加快了戰爭的進度。 戰爭開始得快,結束得也快,一個月就攻陷首都星,多米尼克親自誅殺母王,把夏佐奪了回來。 時至今日,多米尼克和伊萊還記得,發現夏佐時是怎樣一個混亂的場景。 那時的多米尼克站在簡陋如豬圈般的茅屋前,一腳踢開門,不等他說,伊萊就首當其沖沖了進去。 里頭很昏暗也很安靜,味道難聞且刺鼻,泛著無法言喻的腥味,對五感敏銳的蟲族而言,這本身就是種折磨。 伊萊調暗探照燈,避免刺傷雄蟲的眼睛,打著燈往里走。 “雄主?”沒有聲音。 “雄主?小佐?我們來接您了?!边€是沒有聲音。 伊萊回頭擔心地看了一眼多米尼克,多米尼克也同樣感到不安。 探照燈繼續往里打,被血染紅的雜亂茅草隨意鋪在地上,看著既扎人又惡心,二蟲心里皆是一咯噔。 隨著光束上升,終于出現了什么東西。 那是一雙沾滿污漬的腳,被從腳腕處蜿蜒的干涸血跡弄臟。 再往上是比雌蟲小臂還要細、只剩皮包骨頭的腿,同樣被血跡籠罩。 伊萊忍不住了,直接把燈往里照。 他希望,這只是一個被俘虜的外族,而不是夏佐。 可惜,日思夜想的那張臉終是映入眼簾。 探照燈掉在了地上。伊萊不敢再看了。 多米尼克撿起探照燈,深吸一口氣,破罐子破摔般,一鼓作氣走向夏佐。 昏暗的燈照亮夏佐的臉。 他瘦得脫相,銀白的頭發全無光澤,干枯打結。他躺在地上,一條鎖鏈拴住他的脖頸,微張的雙眼里一片灰暗,沒有半點神采。 “雄主!”多米尼克沖上前,手臂蟲化,斬斷鎖鏈,把夏佐緩緩抱起。 曾經只要這樣就會纏上他脖子的雙手,這次依然垂在地上。 夏佐一動不動。 當把夏佐抱回星艦清洗干凈后,他們才知道,被血跡遮蓋的這幅身體,到底擁有多少傷痕。 最讓蟲心驚的是夏佐左胸前的那圈疤,可以看出當時割得有多深。 他是怎么在這種致死的傷勢下存活的? 直到注射營養液的針拔出,針口亮起極具代表性的藍光時,在場所有蟲都明白了。 傳說不死之光,像晴空一樣藍。 多米尼克和伊萊心如刀割,仿佛被人用銹跡斑斑的長槍貫穿。 但他們知道,這點痛與夏佐經歷的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 沒了母王的亞蟲聯邦不足為懼,人蟲雙方合力讓亞蟲族成為歷史。 部分好運的人類也如愿在蟲族元帥的懷中,看到了傳說中的雄蟲,可惜他如曇花一現,任誰都能看出,那名雄蟲即將回歸神明溫柔的懷抱。 ...... 回到帝國后,左母皇沒再讓伊萊干涉夏佐的治療。 醫生開刀取出了夏佐體內的異物,確定夏佐受到過致命傷。 不死異能使用過起死回生,夏佐的身體機能早就在無法逆轉地極速下降。 至于升華異能,就連專業人員也無法判斷是否覺醒。 升華不像不死,擁有被動的一面,它是純粹的主動異能,但夏佐連進食都做不到,更不可能釋放異能了。 比起異能,左母皇更擔心夏佐的身體。 他的身體狀況差到幾乎只剩一口氣勉強吊著命,時不時還會吐血。 醫生表示愛莫能助,只能讓他常泡在頂級營養倉里,減緩痛苦。 在夏佐情況稍微穩定后,左母皇把他帶到自己的寢宮調養。 既然死亡已成定局,她希望他能走得舒服些。 同時,她也盼望著奇跡的發生。 可惜,就算再怎么好好養著,五年后,夏佐還是因為器官衰竭離世了。 身心的摧殘讓他直到死都是一副木僵狀態。 左母皇悲痛欲絕,不是因為能改變帝國局面的重要雄蟲去世,單純只是因為,那是她期待多年的孩子而已。 她曾幻想在他出生后,可以甜甜地喚她一聲母皇。 而如今,再也不可能了。 自那以后左母皇孕育速度明顯減慢,也因為心情抑郁,產出的雄蟲等級都不算高。 舒爾茨家的四個雌蟲更是用工作麻痹自己,除了伊登,誰也不敢在舒爾茨府邸過多逗留。 左母皇給了多米尼克和伊萊該有的功勛,這個功勛她拖了五年之久。 從那以后她只字不提舒爾茨家族。 大家都知道,她該是除了夏佐外,最討厭舒爾茨的蟲了。 連自己的雄主都保護不好,在左母皇看來和廢物沒有區別。 伊登日夜不停地泡在府邸的實驗室里,研究時空傳送門。 時空傳送是研究中不能觸碰的領域,曾經無數有關時空傳送的研究半途廢止,星際嚴令禁止相關研究已經有幾百年了。 傳送門只經歷了幾個測試,安全性毫無保證,但他們依然選擇開啟這道秘密研發的設備,帶著賭的成分進入沒有經過官方安全檢測的光幕。 渾渾噩噩活在沒有夏佐的世界,和被時空亂流撕成碎片,他們毫不猶豫地選擇后者。 好在運氣不錯,再睜開眼,還真讓他們重回了沒干蠢事的時候。 但是,現在一個恐怖的真相正在逼近他們。 久別重逢本來讓四個雌蟲雖然忐忑,但更多是開心,現在四個蟲心里倒只剩無邊的忐忑了。 他們感覺心尖像被針扎穿一樣。 他也回來了? 夏佐帶著記憶回來,那代表什么?他們想都不敢想。 他們如今這條命,都是為了夏佐而活。 但是夏佐經歷了無間地獄不過如此的五年后,還會希望看見他們嗎? 答案何其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