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王擎現身
不同于女子天生便有產道與產口,男子的產道在孕后才會逐漸生成,產口則需要胎宮的收縮達到一定力道后,才會緩慢裂開。 一刻鐘前,林源發現自己見紅時便已粗略摸過。當時他的產口只是微開了個小口,能從那細孔里流出分泌物,卻還難以觸摸出來。 此時這道產口幾乎已經全開,皮rou撕裂得太急太快,裂口邊緣還淌著血,伴著未停的宮縮從中擠出黏膩的分泌物,怕是里頭的宮口也在開了。軟軟耷在產口上的寶棍也沾了不少血腥與污濁,瞧著有些猙獰。 王伯的妻子李大娘抱著一個大藥箱,從里屋出來就見地上這人下身一片狼籍,驚叫一聲就忙給王伯遞了條干凈的帕子。 見這場景,要不是剛給兒子灌上了食水,她差點以為是她兒子突然倒在這了。到底不是自家孩子,李大娘出于避嫌,只在邊上給王伯遞著東西。夫婦二人手上動作熟練,將林源的下身仔細擦凈后,就給他的產口裂傷上了止血的藥膏。 眼見出血處都被厚涂上的藥膏封住,王伯沒接李大娘新遞來的物件,凈手后就小心地伸了兩指,并未深入,只進產口一寸,緩慢開合幾次后便肯定道:“產道張弛度足,不用硬給他合上,就快生了?!?/br> --------------------------- 痛暈過去的孕君一直未醒,地面到底寒涼,老夫妻倆便小心地將他抬進了里屋中的暗房,安置在了床邊的小榻上。 除止血與強合產口外,王伯夫婦再沒有別的招,也不敢擅自動手去解開林源腹上的束帶,只能著急地立在兩孕君中間,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兩位孕君一高一低地躺著,皆在無意識地呻吟,只是聲音一低一高。床上王擎的痛哼不斷,卻低到微不可聞,李大娘坐到了他的床邊,俯下身去確認兒子尚有聲響,便靜靜地為他擦去流出的唾液。 王擎此時的境況已臨崖邊。他的嘴被迫保持大張,一指多粗的蘆葦插在他口中,直通喉口下的食道。清醒時間越來越短,無法自主進食服藥后,父母便只能用這法子強將食水與藥物給他灌下了。 灌進體內的藥食水一日多次,供給的大概多是他腹中霸道的幾個胎兒。他的面頰凹陷,露在外的脖頸與雙手瘦骨如柴,令他痛苦難耐的胎肚卻在被子中撐起了不小的弧度,吸食著他將要枯竭的精氣。 他這般隨時都能斷了氣息的模樣,倒襯得呻吟聲漸重的林源身體康健了。 --------------------------- 異常漫長無休止的宮縮已經停了,“身體康健”的林源卻依舊意識朦朧,昏昏沉沉地將醒未醒。 徒步走上這山頭本就已經讓他體力告急,早產加上急產的產勢更是將他剩余的力氣壓榨干凈。虛弱的產君無力清醒,趁著宮縮的間隙,放任了自己的精神出走,陷入了沉眠。 昏迷的狀態對于此時急需恢復體力的林源而言就是休息,一旁的王伯見他肚腹平靜后還遲遲不醒,輕拍他也沒有反應,不由更著急了幾分。 想到林源重孕在身,還冒險上山來定契,又憶起他詢問過王擎的藥物中是否包含素葉根塊,王伯心神一轉,去端了一碗藥漿來準備給林源灌下。 不同于王擎所用,這碗藥漿中除水外,其余全是磨成細粉后的素葉根塊。 關于這根塊的效用,王伯早前就已有所察覺,他曾生啃過一塊,只覺也是一劑補氣提神的藥材,見市面上少見這根塊,便辟出一塊地來試著種了。兒子王擎出事后,凡是補身的藥物都給他用了個遍,這素葉根塊在一眾補藥中依舊效用明顯,于是便成了王伯常備的君藥。 藥漿濃稠,并不好灌,好在林源昏迷中仍有吞咽本能,王伯便沒用會劃傷喉管的蘆葦,耐心地一點點讓他服下。 這根塊也不愧有著“地仙寶”的名號,一碗入肚才過半刻,無力清醒的林源便緩緩睜開了眼,然后痛叫出聲。 抽痛又至。 ---------------------------